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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西域少年行-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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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长,你怎么在这里?”迷迷糊糊的王焊被兄长打醒,莫名其妙地看着四周。

    “你都干了些什么呀!”王鉷七窍生烟,将弟弟拽了下来,脚踹不止。

    “王鉷,事到如今你就别装了,谁是主谋一清二楚!”杨国忠示意剑南牙兵将王鉷兄弟拉走。

    “怎么还未找到邢縡?”陈玄礼焦急地点了一个火的龙武军士卒:“你们进院子找寻邢司阶,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陈大将军爱兵如子,令某敬佩!”王霨拱手赞道。高力士则冷眼旁观,一言不发。

    “此乃为将之本,何足挂齿。”陈玄礼傲然回礼。

    龙武军冲入院子不过片刻,就扶着腹部受伤的邢縡走了出来,后面还拖着两具死尸。

    “启禀大将军,吾等在后院找到邢司阶,他被人砍伤,绑在树上。所幸伤口不深,应无大碍。”

    “见过大将军,在下无能,最后关头被王焊识破,酿成大祸,请大将军责罚!”面色苍白的邢縡虚弱无力道。

    “邢司阶受委屈了!王氏兄弟狼子野心,汝身陷虎穴,揭发阴谋,居功甚伟。某自会在御前为你请功!”陈玄礼紧紧握住邢縡之手攥了许久,才令人抬下去为其医治伤口。

    “大将军,我们在院子里还发现了两具在混战中前胸中箭的尸体,他们的衣甲似乎是边军士卒,吾等不敢擅自处理。”龙武军火长见陈玄礼心绪平定,命手下将尸体拖上来。

    “安西牙兵?”王霨心中电闪雷鸣,脸上急忙装出茫然不知的神情。由于大唐各边镇所使的铠甲在脖、胸、腹、腰等部位有颜色和细节上的区别,故而他只瞄了一眼,就认出了两名尸首的衣甲是安西军的款式。

    高力士仔细看了半天,扭头怒视陈玄礼;陈玄礼直视高力士的目光摊开双手,示意自己绝不知情;人群外围的王勇和阿伊腾格娜隐约瞧见尸首的衣甲,两人对视一眼,满脸惊骇;潜伏在会昌市正殿上的苏十三娘师徒看见众人围绕两具尸体议论纷纷,茫然不解。

    “安西军的士卒?!”杨国忠在熟知各镇兵马的剑南牙兵提醒下,才意识到两具尸首的莫大杀伤力:“王鉷,汝勾结高仙芝欲图谋反,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安西军?”一头雾水的王鉷被押到尸首面前时,立即认出了他们的身份:“这不是卫别将手下的安西牙兵吗?他们怎么会死在这里?”

    “押走!统统押走!”欣喜若狂的杨国忠忘情地手舞足蹈:“某让圣人看看逆贼的野心!”

    剑南牙兵正要上前接管安西牙兵的尸首,却被衣甲鲜明的龙武军拦下。

    “忘了!忘了!”杨国忠满脸堆笑,弓腰拱手道:“高翁、陈大将军,某得意忘形,还望见谅。如何处置,请高翁示下。”

    “唉!”高力士长叹一声:“杨侍郎所言极是,如此惊天巨案,自然得将全部涉案人员押送入宫,以待圣裁。陈大将军,你觉得呢?”

第九十章:黑云翻墨风雷激 五() 
“高翁之命敢不从乎?”陈玄礼与高力士相识多年,开玩笑道。

    “陈大将军,汝之兵马是不是已经埋伏在宜阳坊高仙芝府周围?安西进奏院之外也安排有人手了吧?”高力士冷不丁问道。

    “高翁,保卫圣人安危乃龙武军之责。某得知军中有人牵涉谋逆,早令他们今日来营中军议,此刻应当已被控制住。至于高府与安西进奏院,某为万全计,自然有所部署。”陈玄礼不咸不淡道。

    “高仙芝?”王霨一愣,当即明白阴谋早已将安西军笼罩其间。他扫了眼小人得志般眉开眼笑的杨国忠,一颗心止不住地往下沉:“东宫的盘算竟然如此老辣狠毒,难怪不惜让公孙大娘亲自出马以确保任海川落入杨国忠手中。方才若非素叶镖师及时出动,说不定还要顺手除掉杨国忠。高仙桂与高云舟显然是被人设计陷害了,如何才能救他们脱身?否则的话,若高仙芝含冤入狱,整个安西都护府将元气大伤,大唐的碛西防线将失去一位擎天巨擘。”

    王霨正在胡思乱想,却听高力士意味深长道:“霨郎君,方才平定逆贼汝出力不少,不妨随某入宫,在圣人面前谈谈汝之见闻。”

    “谢高翁!小子乐意效劳。”王霨猜出高力士有事与自己商议:“骤然遭遇恶贼谋逆,家里乱成一团,望高翁准许某叮嘱一番。”

    得到高力士许可后,王霨招呼王勇和阿伊腾格娜远离邢縡宅院前门,并将藏在屋顶的苏十三娘与阿史那雯霞也叫了下来。

    “东宫要将此事闹大,杨国忠的目标是王鉷,太子的猎物却从始到终都是李林甫。为了栽赃李林甫,东宫处心积虑要将高仙芝拖下水。目前高仙桂和高云舟已被龙武军控制。”王霨压低嗓音焦急道。

    “小郎君,我们该怎么办?安西离了高节帅,好容易压制下来的吐蕃军恐将蠢蠢欲动。”王勇作为一名军将,首先在意的大唐碛西、河中的安危。

    “肆意牵连无辜,可恶至极!”苏十三娘愤恨不已。

    “李林甫之生死成败必将震动朝堂,但东宫蓄谋已久、李林甫又是老奸巨猾之辈,两人争斗宛如神仙打架,我们并无足够能力涉足其间,只能走一步说一步。”王霨内心焦灼,思绪难免有点混乱,可他的原则十分清晰:“但无论如何,为国戍守边镇的将领不应因朝堂争斗而无辜牺牲!当年高节帅听闻北庭军被困怛罗斯,毫不犹豫率军来救,以致于落入大食叛军的圈套。如此深情厚谊,我们岂能不报?更别说仙桂兄与某情同手足。某用尽一切手段,也要保高节帅阖家平安!”

    “为国戍守边镇的将领不应因朝堂争斗而无辜牺牲!”王勇喃喃复述着王霨的话,忽而热泪盈眶。

    “小郎君,我们该从何入手?”阿伊腾格娜见时间紧急,忍不住插话道。

    “霨弟,一切听你的!”阿史那雯霞手握剑柄,一副急于挥剑斩敌的模样。

    “伊月,你翻翻之前与邢縡有关的监控信息,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蛛丝马迹;王勇叔叔,烦请你和十三娘、雯霞四处打探,弄明白两名安西牙兵的身份和来龙去脉。我在陪同高翁入宫的路上会探探他的口风。”王霨竭力凝神静气,点出可能的突破口。

    “小郎君,一旦有发现该如何告知你?”阿伊腾格娜虑事周全。

    “雯霞姐姐,霄云姐姐此刻可在家中?”

    “姐姐今日不曾入宫。”

    “那你们就找霄云姐姐,她能自由进出宫禁。”王霨交代过后,急忙翻身骑上赤炎骅,陪同高力士一同入宫。

    “王兵马使、十三娘、雯霞小娘子,某先去翻查之前的监控日报。”忧心匆匆的阿伊腾格娜带上巴库特返回家中。

    “十三娘,我们是分头行动还是……”王勇开口询问妻子,却发现她神色怪异地愣在原地。

    “十三娘!”王勇轻推妻子一把。

    “安西牙兵?”十三娘喃喃自语道:“卫伯玉恰好带了两名安西牙兵……”

    “对呀!”阿史那雯霞恍然大悟:“王准纠集了几十名衙役,卫别将则率领两名安西牙兵。”

    “安西进奏院派去守卫李林甫的牙兵?”王勇掌管北庭进奏院,听说过此事。

    “夫君,你去找安西进奏院确认一下。雯霞,你留在金城坊守护宅院,伊月小娘子一旦有发现,你抓紧时间交给令姐。”苏十三娘交代完毕,转身欲走。

    “十三娘,你去哪里?”王勇察觉她心情不佳。

    “回师门,找人算账。”柳眉倒竖的苏十三娘飞身上马,挥鞭前往城东安邑坊。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不过一个时辰,长安城中的有心人多半已经得知王氏兄弟起兵谋反之事,市井之中小道消息满天飞。有人说王焊早有反心,曾找相士望气;有人则说王焊不过区区一户部郎中,岂有如此大能耐,背后主谋应另有他人。

    更有从宫中传出的消息,说圣人得知王焊在金城坊聚集人马欲图诛杀杨国忠、攻打大明宫后,勃然大怒,将参与谋逆的一干人等全部打入大理寺大牢。有些信息灵通的人则说,安西四镇节度使高仙芝奉李相之命参与谋逆,其族弟和长子均是王焊的密友,目前宜阳坊高府和安西进奏院已被龙武军围得水泄不通……

    归义坊的武侯铺里,何九郎等武侯听到“相士”二字时,想起昨夜坊中的恶斗和堆积如山的尸体,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黑云压顶、密云不雨。

    安邑坊公孙大娘宅中,范秋娘紧紧抱住怒不可遏的苏十三娘连声劝道:“十三娘,别胡闹,你要体谅师父的苦衷!”

    冷笑不已的段荼罗夹着毒针护在面无表情的公孙大娘身前:“苏燕,这就是你对师父的尊重之情吗?!”

    在宅中的其余几名师门子弟或围观、或劝架,但她们都一头雾水,不知师父最宠爱的小师妹发的是什么疯。

    “师父,你信守诺言,确实没有伤害卫伯玉的性命。可难道那两名安西牙兵就可以平白牺牲掉吗?”

    “苏燕,别得寸进尺,若不是师父阻拦,我早就将卫伯玉剁成肉馅喂狗了!”段荼罗故意刺激苏十三娘。

    “无耻之尤!”苏十三娘双臂发力,挣脱范秋娘的约束,拔剑直刺段荼罗。

    “好呀!以下犯上,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背叛师门。”段荼罗无暇拔剑,侧身一闪,毒针迅疾射出。

    “雕虫小技!”苏十三娘运用从王霨那里习来的太极之意,长剑画圆,轻轻一搅,将半空中的毒针全部卷飞,然后双脚发力,飞身而起,挥剑抹向段荼罗的腰间。

    段荼罗本以为毒针能迟延对方的进攻,却不料苏十三娘的剑技已超乎自己想象。正欲拔剑的她躲闪不及,腰间丝绦被苏十三娘斩断,长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段荼罗,你心若毒蝎,不配佩戴侠义之剑。”苏十三娘收回长剑,怒斥道。

    “混账,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段荼罗从腰间摸出一把毒针,如漫天花雨般洒向近在咫尺的苏十三娘。

    “十三娘!”范秋娘见两人相距太近,担忧苏十三娘来不及躲避,挥剑上前,欲图助阵。

    “都闪开!”公孙大娘扯下脖上帔帛,挥之如吸水蛟龙,将毒针一卷而空,然后转身劈掌扇了段荼罗一耳光。

    “师父?!”段荼罗手捂脸庞,满腹委屈:“明明是那妮子先动的手。”

    “十三娘出剑留有余地,你的毒针却是要置她于死地!”公孙大娘道破了段荼罗的心思:“还不回屋面壁思过!”

    段荼罗又羞又恼,捂着脸跑回后宅。

    “小燕,无论如何辩解,此事都是为师错了。不知你要如何惩罚师父?”公孙大娘丢下挂满毒针的帔帛,迎着一腔怒火的爱徒,无悲无喜。

    “师父!”苏十三娘泪落如雨,跪在地上:“我们不再卷入朝争好不好?凭师门之力,不必依附权贵也足以安身立命,你又何必污了双手呢?”

    “污了双手?”公孙大娘满目萧索:“早就洗不干净了!”

    “师父,见兔而顾犬,未为晚也;亡羊而补牢,未为迟也。”苏十三娘哀求道。

    “小燕,你有你的执着,为师也有自己的难以割舍。你我师徒缘分已尽,从今日起,吾不再是你师,汝也不复吾之徒。他日相见,汝若不满某之所作所为,尽可挥剑来刺。”公孙大娘含泪说完,不待苏十三娘回话扭头就走。

    “师父,不可如此!”范秋娘疾步上前,拉住师父的半臂苦苦恳求。

    “秋娘,你若愿意陪燕子一起离开师门,为师绝不阻拦。”公孙大娘冷冷说道。

    “师父!”范秋娘犹豫一下,还是松开了手。

    “燕子,你若真要为两名安西牙兵报仇,就去找闻喜堂的裴诚,人是他带走的。”公孙大娘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进室内,关上屋门。

    “师父!”苏十三娘长跪不起,泪尽血出。

    一门之隔,公孙大娘也无语凝噎、痛不欲生:“燕子,或许离了师门,你心中的火焰才能无拘无束地燃烧吧!”

第九十章:黑云翻墨风雷激 六() 
天色阴阴、风雨欲来。

    平康坊中,憔悴不堪的李林甫在李仁之和婢女的服侍下穿上紫色朝服。

    “老了!”对着铜镜,李林甫无奈长叹。婢女们双目低垂,谁也不敢接话。

    “宫中并未有小黄门前来传旨,祖父何必急于穿上朝服?”李仁之连忙岔开话题。

    “旨意很快就到!”李林甫挥了挥手,示意婢女们退下。

    “祖父,王焊怕是难逃此劫吧?”李仁之忍不住问道。

    “王焊?”李林甫冷笑道:“如今对手已经将刀架在某脖子上,王鉷都快保不住了,遑论王焊。”

    “已然危急到这般田地?”李仁之不太相信:“蠢事都是王焊闹出来的,与祖父何干?”

    “王焊不过是个幌子,安西牙兵才是要命的杀招,那位对韦坚案可真是念念不忘!”李林甫恨恨道:“只因一着错,输了半盘棋!阴谋暗中持续数月,某事先竟丝毫不知。若非他人隐晦提醒一句,某恐怕再难翻身!如此恶毒的计策绝不是杨国忠、鲜于向之流所为,多半是吉温出的主意。可笑杨国忠,自以为得计,其实险些丧命金城坊。东宫才是真正的狠角色,潜伏于杨国忠之后,忽然亮出獠牙,直扑某的脖颈。”

    “祖父,还有回天的可能吗?”李仁之有点发慌。

    “无他,壮士断腕、丢卒保车而已。即便舍掉王鉷,也得保住某之身家性命,以渡此厄难。”李林甫语气平静,李仁之却听得毛骨悚然,他想到好友王准可能不日就会从云霄坠落泥潭,心中略有不忍。

    “仁之,欲成大事岂可有妇人之仁?某教过你许多为政之道,但若当断不断,终究无法成大器。”李林甫殷殷嘱咐道。

    “孙儿记住了!”李仁之恭谨施礼。

    “若真的记住,就先断了对阿史那霄云的妄念。”李林甫忽然说道:“某对汝期望甚深,却知你日后很难斗过王霨。若尔执迷不悟,只会招祸。”

    “孙儿受教!”李仁之觉得胸口似乎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阿郎,宫中有旨。”门外传来管家李庄的低呼。

    “终于来了!”李林甫一声大笑:“挺过此劫,老夫定将一一奉还!”

    风雷滚滚、天色骤暗。

    东宫之中,早已穿好朝服的李亨跪坐在花亭小榻上闭目养神。

    “殿下,暴雨将至,还是回到殿中吧。”李静忠低声劝道。

    “夏日于亭下笑观风急雨骤,亦是人生难得之快事!”李亨睁开双目,微有喜意。

    “殿下,狡兔未死,尚需谨慎。”李静忠小声提醒道。

    “某省得。”李亨恢复老僧入定:“可惜不曾一并杀了杨国忠。”

    “殿下,若是动用人手过多,恐难逃圣人法眼。内侍省的探子无孔不入,不得不防。”李静忠低语道:“杨国忠才干远逊老贼,他日除之易如反掌,殿下不必心急。”

    “正是如此!”李亨又闭上眼睛。

    “殿下,李先生求见。”身材高大的内侍程元振在亭外禀道。

    “李先生?”李亨一愣,点头道:“请!”

    雨滴堪堪落下之际,手持油纸伞的李泌跨入亭中。

    “拜见殿下!”李泌施礼后默然不语。

    “先生快坐!”李亨示意李静忠扶李泌坐下:“长空风起云涌,先生竟有雅兴找某手谈,真名士也!”

    “不劳李内侍!”李泌自行跪坐于榻上:“某今日前来是为了贺喜。”

    “先生说笑了,某枯坐东宫,何喜之有?”李亨打哈哈道。

    “殿下何须瞒我。”李泌苦笑道:“以杨国忠之智,岂能将老而弥辣的李林甫逼入陷阱?”

    “李先生,吉温背李投杨,或许是他所为。”李静忠急忙插话。

    “无论如何,李林甫深陷困境,岂非殿下之喜?”李泌不再纠缠究竟是何人所为,因为他心中已有答案。

    “如此说来,倒也算得上喜事。”李亨讪笑道。

    “殿下熟读《道德经》,当知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李泌语气淡然。

    “请先生赐教!”李亨正襟危坐。

    “殿下,盛王虽因李林甫举荐而得宠,其源却在武惠妃。若李林甫失权,圣人恐怕会愈加抬举盛王。”李泌话音刚落,半空中银蛇狂舞,旋即雷声大震。

    “为何?”李静忠茫然不解,替李亨道出了心中疑惑。

    “国朝甫立,便有玄武门之变;圣人继位前更是屡经磨难。以圣人多疑之心,岂会任由殿下独大。李相多次发难,固然有私仇,却也因圣人之纵容。”李泌缓缓解释道:“李相跌倒,杨家必起;国忠无能,则用盛王。”

    亭外雨潺潺,亭内寂然无声。

    “先生高见!”半响过后,李亨才打破沉寂:

    本章未完,请翻页)“难道先生意欲某维护李林甫?”

    “那倒不必!天道循环、自有其理。李林甫独霸朝堂十余年,元气将尽,已然是枯木难春。何况他与殿下之仇天下皆知,为其辩解徒令陛下生疑。”李泌摇头否认。

    “请先生教某!”李亨起身施礼。

    “不敢!”李泌急忙回礼:“杀王、伤李、放高即可,殿下可尽收天下名望与边镇之心!”

    “杀王?伤李?放高?”李亨一字一句重复李泌的话,反复咀嚼。

    “王焊谋反,铁证如山,必死无疑。王鉷无论是否为主谋,仕途必毁,已是死棋,故曰杀王;安西牙兵固然能牵连到李林甫,无奈证据有限,可借之伤其筋骨,却难以黜其相位,故曰伤李;高家子弟与王焊确有交往,但案发之时并不在现场,单凭他人口供,难以坐实其罪,与其伤高令四方边将惶恐,不若高举轻放,收天下之望,故曰放高。而殿下唯有尽收人望,才能力压盛王,继承大宝。”李泌抽丝剥茧、娓娓道来。

    “先生真国士也!”李亨抚掌赞叹。

    “殿下谬赞,不过是愚者千虑、或有一得耳。”李泌起身,正欲告辞,又开口道:“殿下,王霨博学多才,对殿下大计必有助益。不过其为王正见所溺爱,兼之年轻气盛、不知收敛,难免有冲撞殿下之处。殿下不妨令建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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