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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西域少年行-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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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商人不欲从命时,那些鼓动者就会报出五花八门的权贵名号,对商人进行威逼利诱,迫使他们就范。

    不必和小郎君商量,阿伊腾格娜也能猜出,其后必有杨国忠的身影。而昨天收到的最新情报,东西两市中的京兆府衙役明显增多,显然李林甫也得知对手们欲图有所动作,因而开始利用王鉷掌管京兆府的便利,进行反制。

    “小郎君,你既然已经高中进士科第三名,杏园游宴和雁塔题名昨日也已结束,恶钱之事也该出手了。”对于日益复杂的局面,阿伊腾格娜逐渐感觉有些应对不过来了。

    想起小郎君的科举,阿伊腾格娜唯一的感觉就是乏善可陈。由于事前准备特别充分,更兼有圣人与贵妃娘子的垂青,以及太子高翁张氏兄弟等人的举荐,小郎君的科举之路可谓一帆风顺毫无波澜。

    唯一美中不足的时,小郎君虽然才华横溢,却不得不屈居杨暄和李仁之后面,只得了个第三名。

    阿伊腾格娜替小郎君抱屈之时,神清气爽的小郎君对名次却毫不在意:“伊月,这名次本就是在考场外就定好了,又何必在意呢?再说了,如今又不是唯科举至上的明朝。”

    “明朝?小郎君说的可是那个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大明国?”阿伊腾格娜记得王霨之前给她讲过虚无缥缈的“大明国”。

    “嗯!”小郎君点了点头,然后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不过,科举制虽好,更重要的却是考试的内容。”

    换作别人,可能会以为小郎君是个话都说不连贯的傻子。可阿伊腾格娜和小郎君相处日久,早就习惯了小郎君的说话方式。因此,不管当下是否理解,她都会将小郎君说过的莫名其妙的话牢牢记住,然后再找机会向小郎君或杜环细细讨教。

    由于每日几乎都与小郎君形影不离,阿伊腾格娜还发现,梨园欢宴后,小郎君的脸上总是挂着或深或浅的笑意。阿伊腾格娜试探着问过,可小郎君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虽得不到回应,阿伊腾格娜却由之猜出,小郎君的笑意肯定和霄云县主有关。她转而询问陪同小郎君赴大明宫的梅香,得知梨园欢宴后,小郎君曾与醉酒的霄云县主单独待了一会儿。不过,当时两人具体谈了什么,别人就无从知晓了。

    得知如此结果,阿伊腾格娜苦笑不已。虽然她觉得雯霞小娘子更适合小郎君,但很明显,面对感情,一向以“少年老成”而出名的小郎君显然更愿意听从内心激情的召唤。

    “伟大的光明之神阿胡拉?马兹达,我祈祷你保佑小郎君,能够追逐到他想要的幸福。”尽管不赞同小郎君的做法,阿伊腾格娜还是愿意为他祈祷。

    “郡主!特勤的信!”雅间的门忽然被撞开,兴奋的巴库特用突厥语高声喊道。

    “若兮娘子,巴库特鲁莽了,某向你赔个不是。”虽然急于的信,但阿伊腾格娜还是先向被吓了一跳的简若兮肃拜行礼。

    “伊月小娘子太客气了,巴库特一向稳重,如此开心,肯定是有好消息。”简若兮对乖巧好学的阿伊腾格娜甚是敬重。

    “是家兄从怛罗斯城寄信来了,确实是喜事。”阿伊腾格娜眉眼之间皆是笑意。

    “恭喜小娘子。可惜吾之良人身陷剑南,毫无音讯。”简若兮见阿伊腾格娜能够收到远在千万里外的亲人寄来的尺素,不禁有点伤感。

    “若兮娘子勿忧,小郎君早就托公孙大娘如意居的商队等各方人马找寻尊夫的下落。而前些日子素叶居和弘农阁联合开新火锅店后,小郎君也开通了从长安到益州的商路,我们的商队和镖师也会尽心替你寻找的。我相信不日就会有喜讯传来。”阿伊腾格娜急忙安慰道。

    “多谢伊月郡主!但愿能够托你吉言。”简若兮郑重一拜,用手拭去眼角的泪花,起身出门:“我下去里的情况。”

    “可恶的战争!”阿伊腾格娜想起父汗和哥哥,心如刀绞。她很期望世上再无争斗和烽火,可碎叶之战和怛罗斯大战的惨烈告诉她,这个愿望实在是太难实现了。

    “小郎君说过,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可我真心希望这句话是错的。”怀着复杂的心绪,阿伊腾格娜接过了巴库特捧着的信。

    忽都鲁在信中同意阿伊腾格娜的判断,觉得短期内唐军并无攻伐突骑施部的打算。他还特意提到,阿史那旸对突骑施部也屡屡示好,似乎很期待突骑施人能够彻底归附河中军。

    当然,忽都鲁并无屈膝依附的打算。但他也清楚,阿史那旸对河中诸国的掌控日益稳固,因此,他打算在夏季向北向西小规模用兵,进攻怛罗斯北部的荒蛮部落和西部黑衣大食的附属部族,在不触犯唐军利益的前提下尽可能充实人口和兵力,以防范阿史那旸和葛逻禄部的威胁。

    “又是战争!”阿伊腾格娜心情有些黯然,哥哥信里的问候也不能让她开颜。读过信后,阿伊腾格娜欲提笔回信,却一时不知该写些什么。突骑施部是否兴兵以及如何用兵,自然是由哥哥决定的,远在长安的她并无质疑的权力。恶钱之事,想来哥哥也不会关心;至于小郎君考中进士,更不必给哥哥提……

    迟疑了半天,阿伊腾格娜发现她此刻能做的,唯有祈祷:“阿胡拉?马兹达,请保佑哥哥不受刀剑威胁不被弓箭攻击,请保佑突骑施部如同草原上的青草,无论多严寒的风霜都无法将之扼杀。”

    巴库特见郡主后,久久不语,以为怛罗斯城有什么异变,焦急地问道:“郡主,特勤那边还好吧?”

    “没什么事,都挺好的,巴库特不用担心。”阿伊腾格娜有点心不在焉。

    “没事就好!”巴库特搓了搓手,松了口气。他见捏着毛笔的郡主还在发愣,忽然想起方才送信时在火锅店大堂一个熟人,就笑着说道:“郡主,你还记得那位青面小郎君吗?”

    “卢郎君?他怎么了?”阿伊腾格娜放下紫毫,随口问道。

    火锅店开张时,卢杞出面解围,阿伊腾格娜自然感恩。可她不喜卢杞的倨傲之气,因而事过之后也并未留意此人。

    “郡主,那个卢郎君现在正在大堂里喝闷酒,似乎很不开心。”

    “喝闷酒?”阿伊腾格娜秀眉微蹙,推测道:“三月初一科考放榜。昨日是上巳节,我们去曲江池畔游玩,小郎君则去赴新科进士的杏园宴,还因最为年少,被选为探花郎。如此那卢郎君是落榜了。”

    “不过是场考试,考不中就喝闷酒,真是无聊。”巴库特对大唐士子的行为根本无法理解。在他唯有亲人被杀爱人被夺和沙场失利,才值得让一个男人喝闷酒。

    “哎呀!”阿伊腾格娜忽然大惊失色:“卢郎君虽然有些狂狷之气,但能考洛阳府学头名,绝非浪得虚名。他科举失利,不会是因为那日得罪了王准和李仁之的缘故吧?”

    “郡主,有这种可能吗?”巴库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郡主年纪幼小,却能比自己想的多。

    “我当然不敢肯定,但以王准睚眦必报的性格,不能说没有可能。”

    “郡主,当日其实不必他出头,你也可以解决麻烦。我们可不欠他什么。”巴库特连王霨都,更不喜欢面若青鬼的卢杞。

    “话虽如此,可他终究对我们有恩。如今卢郎君心情不佳,我们可不能坐视不理。”想到此处,阿伊腾格娜吩咐道:“巴库特,你去跟若兮娘子说一声,在二楼找个雅间,置办点果蔬酒菜。再从店里找几件礼物,然后请卢郎君上来。我们要当面谢谢他。”

    “诺!”巴库特见郡主并不打算与卢杞单独相处,心中大定,领命而去。

    “小郎君昨日折腾了一天,被人灌了不少酒。今日破天荒起晚了点,可依然勤练不辍,骑射刀槊,样样不差。然后还得与雯霞小娘子对练。不过,即便如此,也快该来西市这边了吧。”巴库特走后,阿伊腾格娜开始盘算王霨何时能到:“小郎君,恶钱汹汹,你究竟会如何应对呢?”

    温柔如画的春风中,聪颖的突骑施少女心中荡漾着三分懊恼七分好奇。因为她绞尽脑汁,却始终琢磨不清楚该如何消弭恶钱。其实,她大可不必沮丧,因为治理恶钱本就需要超越时代的眼光和认知……

第八十二章:坐论何如起而行 一() 
;三月初的长安,正是春风荡荡鸟语花香的大好时节。宽阔的街道上,随处可见骑马乘车兴致勃勃前往曲江池或城外踏青的人流。

    喜气洋洋的气氛与春风揉在一起,充塞着长安城的大街小巷东西二市。虽有恶钱禁令等烦心事,可昂扬于天地间的春意还是令人倍感惬意。

    可春光再好,也无法让所有人都喜笑颜开。素叶居火锅店的大堂里,形容憔悴愤愤不平的卢杞正一杯接一杯地向嘴里灌酒,丝毫不曾留意槛外的美景。

    此刻还不到午时,大堂里的客人并不多,因而卢杞怪异的举止愈发引人注目。

    跟随卢杞而来的几名家仆本想拽他回客栈,却被他斥退,只好无奈坐在一旁,静等卢杞喝醉,然后带他回去。

    “我竟然没有考中?”无数杯黄酒下肚,卢杞的神智渐而有些恍惚:“诗赋我虽不精熟,可也眼。五道时策答得并不差,帖经更是我的强项。考前与各地士子切磋,觉得自己怎么也能考中前十名。而今录取二十七个人,怎么会没有我呢?”

    卢杞出身五姓七望中的范阳卢氏,其祖父卢怀慎曾在开元年间与姚崇一同拜相。由于姚崇为人强硬,也更得圣人宠信,卢怀慎无论遇见大小政务都不置可否,只待姚崇决定后才附和几句,因而被世人讥笑为“伴食宰相”。

    如今朝野论及陈。希烈时,也多将之比为卢怀慎。此事让卢杞十分难堪,以至于他除非万不得已,否则绝不会在别人面前提及祖父。

    卢杞的父亲卢弈以门荫入仕,官至东都御史中丞。则天大帝时,东都洛阳力压长安成为帝国之神都,设置有一套完整的官署,那时东都的御史中丞可谓位高权重。

    即便到了开元初年,因渭河曲折淤浅,不便漕运,江淮的租庸调。经常无法按时转运到长安,逼得圣人不得不多次率领朝堂中枢移居洛阳,东都的一干衙门也因此风光一时。

    可从开元二十四年76年以来,圣人厌倦东西奔波,再也不愿将朝堂搬迁到洛阳去了。对东都而言,雪上加霜的是,韦坚在担任陕郡太守水陆转运使期间,征调了数万民工,在咸阳以东开凿出一条与渭水平行的渠道,打通了漕运瓶颈,使江淮载货之船舶能够直达长安城外的广运潭。自此之后,东都的留守衙门一落千丈,沦为安置闲人之所在。从卢杞记事起,父亲就整日无所事事,没有多少政务需要处理。

    大约是沦为闲官的缘故,卢杞的父亲对子女的教育格外上心,也十分严苛。在洛阳时,卢杞从不敢如此猛烈地喝酒。

    在酒精的刺激下,卢杞双颊发热满脸通红,青色的胎记如同潜伏在岩浆中的妖蛇,被衬托得愈发狰狞。

    “苍天啊!你为何待某如此刻薄!”醉眼惺忪的卢杞仍然能够察觉到来自他人的厌恶目光。他恨自己脸上的胎记,让他从小受尽了嘲讽和奚落。无数个深夜里,他都幻想自己青云直上,成为超越祖父的大官,将平生受过的所有委屈统统报复回去。

    为了一展平生意气,卢杞虽不曾悬梁刺股,却也焚膏继晷发愤读书。他面容虽丑,却甚是机智,学业一日千里,成为洛阳府学中的佼佼者。他本想凭借此次科考,金榜题名独占鳌头,博得圣人的青睐,扬名天下。却不料竟然一败涂地毫无所获。

    落榜后,随行的仆役催卢杞尽快回洛阳,可垂头丧气的他躺在客栈的床上,根本不想动弹。家仆怕他憋出病来,就生生将他拉出客栈换换心情。失魂落魄的卢杞如行尸走肉,在偌大的长安城中走走停停,鬼使神差竟来到了素叶居火锅店门前。

    两眼无神地盯着高力士亲笔撰写的对联,卢杞心中想起的却是那位不畏自己脸上青斑的突骑施小娘子。脆弱的他忽然特别想抱着小娘子痛哭一场,倾诉自己心中的愤懑。

    卢杞并不是贪恋什么美色,他之所以在意那位名字奇怪的小娘子,是因为她让卢杞首次到被人尊重的快乐。那日他挺身而出帮助小娘子,也是为了报答这份尊重。事后他也担心过会不会被李相府里的人报复。可元日过后,一直风平浪静,卢杞也就将担心抛之脑后了。

    “小娘子此刻会在店中吗?”卢杞思索间,双腿已不知不觉跨入店中。可他刚惦念温柔可爱小娘子是否会在店中,脑中却忽然闪现出金榜上高居第三的那个名字。

    “王霨,为何上天如此垂青与你?”卢杞的胸中怒意翻滚:“为什么才华名声荣耀财富和小娘子都是你的,我却一无所有!”

    早在开考前,卢杞就从一同应考的士子那里听到些传言,说今年进士科的前三名早就被主考官达奚珣内定好了,分别是杨国忠的儿子杨暄李相的孙子李仁之和王都护的儿子王霨。而放榜之后,前三名竟然和传言一模一样,自然令榜上无名的卢杞愤愤不平。

    其实,卢杞并非迂腐之人。虽然他的祖父早已去世,父亲的权力也不甚大,可范阳卢氏在朝堂还是有根基的。开考前,卢杞和众多士子一样,也是拿着诗文和父亲的信函,四处登门拜访朝中亲朋。亲朋故友对他的才学都很肯定,卢杞也自认为考中进士易如反掌。可谁料,最终的结局竟会如此不堪。

    恨意难平的卢杞推门而进,随意点了壶酒,就开始大口大口地灌自己。在呵斥阻拦自己的家仆时,卢杞恍惚间似乎开店之日与小娘子形影不离的突骑施武士。

    “难道小娘子此刻在店铺里?”卢杞灰暗的心中猛然一亮。可等他揉了揉眼睛四处寻找时,却再也找不到那个武士的身影了。

    心情愈发压抑的卢杞将家仆全部赶到一边去,更加疯狂喝酒,试图将自己灌醉,以躲避深入骨髓的痛楚。

    “卢郎君,我家郡主有请。”迷迷糊糊的卢杞忽然听到有人用奇怪的腔调在耳边大声喊道。

    “郡主?某一介白衣,地位卑微,哪有福分认识什么郡主。”卢杞以为有人和他开玩笑,挥手斥道。

    “卢郎君,突骑施部的阿伊腾格娜郡主请你到二楼去。”说话的人不依不饶。

    “突骑施?阿伊腾格娜!”卢杞的酒猛然醒了一大半,可胸中却如除夕驱傩的鼓乐,咚咚响个不停。

    “阿伊腾格娜是郡主?她不是王霨的丫环吗?”一脸惊讶的卢杞摇摇晃晃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家郡主请你,是你的福气,哪来这么多废话!”卢杞的疑问让巴库特很是难堪。他当然不愿承认郡主当过王霨的丫环,可耿直的性格又让他无法否认事实,只好转而呵斥卢杞。

    “是某孟浪了!”得知阿伊腾格娜并非王霨的丫环后,卢杞忽有种飘飘欲仙的快感。虽然快乐还不足以弥补落榜的痛苦,却至少能让他暴躁的心平复了下来。

    卢杞在巴库特和家仆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走上楼梯,来到二楼。在雅间前,卢杞推开巴库特和家仆,整了整衣冠,大力按压了一会儿太阳穴,才叩门而入。

    由于高形家俱风靡天下,宾主聚在一起的合餐制也随之流行开来。卢杞满心期望能与阿伊腾格娜同桌共食,可他进门后却是分宾主摆放的案几。

    “卢郎君,鄙店开张之日,有劳你援手相助,吾一直感恩在心。久欲答谢,无奈缘悭一面。今日喜闻卢郎君莅临贱地,不胜荣幸,特备下薄酒,虽不足报答卢郎君当日之恩,却也是吾之一片心意。”待卢杞和巴库特坐定后,阿伊腾格娜站起身来,肃拜施礼,款款说道。

    “郡主羞煞卢某了。那日不过是举手之劳,却劳烦郡主挂念,实乃某之罪过。”卢杞起身回礼,急忙回道:“不过,某实不知郡主身份高贵,那日多有冒犯,还请郡主赎罪。”

    “多嘴!”阿伊腾格娜扭头呵斥了巴库特一句,才回身笑道:“请卢郎君勿怪,吾之前并非有意相瞒。家父乃碛西突骑施部的移拔可汗,蒙天可汗不弃,敕封我为真珠郡主。但和长安城中的天潢贵胄金枝玉叶相比,吾不过是一边荒村女,故不欲张扬。”

    “郡主过谦了!”卢杞见阿伊腾格娜亲口承认了郡主的身份,心中大喜,忍不住追问道:“请恕某斗胆,不知郡主与霨郎君是何关系?”

    “嗯?”阿伊腾格娜压住心中的不快,字斟句酌道:“天可汗敕封我为郡主的同时,令北庭都护负责照顾吾之起居,故吾与霨郎君乃多年故友。”

    两人对答间,巴库特盯着卢杞的青斑,暗中嘲笑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己的嘴脸。唉,郡主怪我对嘴,可我实在太习惯叫郡主‘郡主’了。”

    “故友?”卢杞沉思片刻,再次施礼道:“多谢郡主释惑!”

第八十二章:坐论何如起而行 二() 
;两人坐定后,立即有伙计端上饮子和甜点。甜点中最引人注目的则是满满一玻璃盏的樱桃。一颗颗娇艳欲滴的樱桃透过晶莹剔透的玻璃,散发出灿若云霞的光芒,让人食欲大盛。玻璃盏旁边,配有一小碟糖蒸酥酪。樱桃蘸酥酪,乃春日长安城中最流行也最奢侈的甜点。

    阿伊腾格娜抿了口饮子,启唇笑道:“卢郎君,吾初来长安,不懂京华风土,随便备了点果蔬,也不知是否合口。”

    望着红彤彤的樱桃,卢杞心乱如麻又羞又恼。樱桃之贵重,出身名门世家的他还是略知一二的。樱桃被世人推崇为“初春第一果”,不仅仅是因为它是长安城一年中最早成熟的水果之一,更因为它的价格极其昂贵。

    虽说长安本地可以出产樱桃,但也就集中在皇家御苑的樱桃园和不多的一些果园里,每年产量十分有限。每年樱桃季到来的时候,不仅朝廷要用它来祭拜太庙,圣人还会带着大臣在皇家樱桃园里开宴。能够得到圣人赏赐的樱桃,可以说是天大的荣宠,受赏的臣子还要隆重地写诗做文答谢陛下。

    而眼前这位真珠郡主,随随便便就端出了几大盏樱桃招待自己,手笔不可谓不大,用心不可谓不诚。可也让卢杞清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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