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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西域少年行-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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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人君前喧哗?”高力士有些不悦。

    “陛下,老臣今日得见陛下,忆起昨日乃贞顺皇后的忌日,不能自已。贞顺皇后在世之时,也常陪陛下于梨园别院开宴赏乐。老臣思及往事,不禁悲中从来,以致君前失态,还望陛下宽恕。”李林甫伏拜在地,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贞顺皇后”四字一出,大殿之中,忽而死一般寂静,再无半分欢宴将开的喜悦气氛。

    李隆基手拍御榻扶手,长叹了口气,却久久不语;高力士一脸苦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李亨满眼怒火,却不敢发作,只是低着头,把拳头攥得紧紧的;杨国忠先是有些茫然,待

    (本章未完,请翻页)吉温压低嗓声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几个字后,杨国忠面色大惊,有点慌乱;陈。希烈、张氏兄弟、王鉷、吉温、封常清等人,则都垂首不语,似乎畏惧着什么。

    “贞顺皇后?”王霨对这个封号十分陌生,不知李林甫打得是什么算盘。他只是本能感觉到,李林甫提到的这个女人,是李隆基心头刻骨铭心之人。

    同时,王霨深信,李林甫此时此刻上演一幕悼念贞顺皇后的戏码,绝对是有的放矢。

    方才在偏殿中,王霨已察觉到李林甫的权势如落潮的海水,在杨国忠的侵蚀下正日渐衰颓。那时王霨就在琢磨,以史书上对李林甫的记载,他绝不会是逆来顺受之人。但让王霨没有想到的是,李林甫的反击居然来得如此迅速!

    梨园欢宴多少是因王霨而起,可此刻已然变成了李林甫精心挑选的战场。

    “妹妹,贞顺皇后是何方神圣?”屏风内,有女宾满不在乎地问道:“难道她比妹妹还要漂亮?天下有这样的人吗?”

    “三姐慎言!”劝告之声似水如歌,可听起来却满满都是不甘和委屈。

    屏风内的动静,让李隆基从幽远往事中回过神来:“哥奴有心了!朕当然记得昨日是惠妃的忌日,只是不欲声张,只是嘱托高将军代朕去陵前上了几炷香。哥奴所言不差,惠妃当年最爱在别院宴乐,今日吾等聚于此,岂非天意哉?”

    “武惠妃!?”王霨此时方知,所谓的“贞顺皇后”,原来就是大名鼎鼎的武惠妃。“三庶人案”的惨烈,开元年间的储位之争,王霨听杜环详细讲过。

    王霨知道在杨玉环入宫前,李隆基最宠爱的妃子就是武惠妃,但他没有想到,李隆基竟然对武惠妃如此情深。

    “武惠妃、李瑁……”念及至此,王霨隐约明白李林甫的打算了:“一箭双雕,既威胁李亨,又羞辱杨家,不愧是一代权相。”

    “陛下乃天子,一言一行,自然暗合天道!”见圣人感慨天意幽深,精研易学的陈。希烈见缝插针恭维李隆基。

    “陛下!陈相所言甚是。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陛下既然缅怀贞顺皇后,何不召寿王、盛王入宫觐见,以叙天伦之情?”

    李林甫刚说完,屏风内忽然传来杯碟落地的叮当声。李隆基闻之,面有难色。

    “陛下,既然殿中众臣皆追思贞顺皇后,何不召众皇子、王妃皆入宫,于别院东西偏殿中焚香祷告,悼念贞顺皇后。”高力士连忙替圣人分忧:“老奴即刻就去安排,让人在偏殿中立牌位和香炉,并派人宣诸位皇子入宫。”

    “老臣正是此意!”李林甫对高力士的安排并无不满。

    “李林甫的主要心思,当是利用李隆基对武惠妃的旧情,将李瑁和李琦推到圣人眼前吧?”王霨认真思索殿中诸人的一言一行,揣测背后的深意:“高力士清楚李隆基与李瑁父子间的尴尬,所以才要竭力避免李瑁与杨玉环相见。”

    (本章未完,请翻页)“臣亦附议!”杨国忠忽然也出言附和,屏风内传来窃窃私语声,王霨亦茫然不解。

    高力士眉头紧皱,忽而似有所悟,悄悄向神色惊惶的李亨使了个眼色。

    李亨会意,急忙膝行到御榻之侧,哀声恳请:“父皇,贞顺皇后乃儿臣之母,儿臣恳请操持祭拜之事,以表孝心。”

    “陛下,由太子带头祭拜,最为恰当!”高力士立即支持李亨的建议。

    李林甫与杨国忠对视了一眼,不得不同时开口道:“臣附议!”

    王霨见李亨短时间内就想出了绝境求生、摆脱困窘的决断,暗暗称奇。但他还是想不明白,杨国忠为何会选择支持李林甫?

    “吾儿孝心可嘉!”李亨的表态果然让李隆基甚是满意:“众卿平身吧,待众皇子祭拜过后,再开宴席。”

    李隆基首肯了李林甫的提议后,高力士急忙出殿吩咐小黄门打扫偏殿、出宫宣旨等事。正殿之内再次陷入令人尴尬的寂静。

    李林甫忽然在宴乐即将开始之前,拿武惠妃的忌日大做文章,将高力士之前的安排宴乐流程全部打乱。可此刻高力士无暇分神,殿中的乐工面面相觑,不知是否应该奏乐。

    之前乐工们排练的曲目都是恢弘、欢快的曲目,并不适合在此时演出了。可若是不奏乐,大殿里的氛围又让人格外压抑。

    尴尬的气氛持续了不过数息,王霨为了帮高力士救场,忽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于是他落落大方地长身而起,跪在李隆基面前,用富有朝气的声音拜道:“微臣王霨,叩见陛下。”

    “哦,你就是最近在长安闹出不小动静的霨郎君?”李隆基仍沉浸在对武惠妃的思念之中,有点漫不经心。

    “陛下,不知素叶县主此刻可在殿中?”王霨明知故问。

    “霄云乃娘子义女,今日也在殿中。”李隆基微微有点好奇。

    “陛下,小子虽年幼无知,却也知圣人曾言: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乐者,可发幽情、寄哀思。祭拜贞顺皇后之礼尚需等待,何不先奏乐以祭之?某前些日子曾听素叶县主用小提琴奏乐一曲,极尽哀婉,似可用于此时。”

    王霨为了将小提琴献给杨玉环,早在庭州之时,就找乐工将记忆中几首名曲谱写出来,其中就有经典小提琴协奏曲《梁祝》。到长安后,阿史那霄云按照琴谱,练习过最动人的《化蝶》选段。

    “嗯?”李隆基兴趣大增。

    “启禀陛下,霨郎君从庭州带来不少曲谱,臣女粗粗练过几曲。若陛下和娘子不嫌弃的话,臣女愿献丑。”屏风那侧,阿史那霄云的声音如空谷幽兰。

    “善!”李隆基点头赞许。

    如泣如诉的琴声响起,大殿之上,仿佛有一湾春溪流淌。溪水之上,翩翩双蝶,穿花弄柳,临水照影;忽而电闪雷鸣、狂风骤雨,柳衰花残,蝶死于溪,哀伤不绝如缕。

    (本章完)

    。。。

第八十章:梨园欢宴醉名花 六() 
伴着缠绵悲戚琴声,王霨迈步御前,用依然有点稚嫩的嗓音徐徐咏诵:“女慕天下土,游学齐鲁间。结友去东吴,全身同木兰。伯也不可从,洁已殉古欢。信义苟不亏,生死如等闭,蛱蝶成化衣,双飞绕青山。舍宅为道院,祝陵至今传。当年梳妆台,即汉风雨坛。嵯峨石壁下,遗庵名碧鲜。春秋荐萍藻,灵响来跚跚。晴天披石发,恍惚见云鬟。”

    此诗乃清代诗人许大就所著,名曰《祝英台碧鲜庵》。上大学的时候,王霨与小雨都非常喜爱梁祝的故事,曾下力气收集、背诵了许多相关的诗词。此诗虽算不得千古名篇,却胜在将梁祝凄美的爱情故事娓娓道来,令初闻者大略知其梗概。

    琴诗交相辉映、相得益彰,令殿中各怀心思的大唐君臣们暂时摆脱了名缰利锁的束缚,沉浸在哀而不伤的旋律和凄婉动人的诗篇中。

    琴声如奔流而去的溪流,逐渐杳不可闻;王霨的吟诵也随之而停,仿佛溪水上一帆远逝的兰舟。两人虽隔着屏风,却自然而然找回了千里西征时的默契,配合得行云流水。

    弦静诗凝,大殿内的诸人却都一言不发,再次陷入沉寂。不过,气氛不再是尴尬,而是痴迷与感动。

    “妙哉此曲,令人哀情动于衷,潸然而泪下。”精于音律李隆基细细回味了许久,才拍案赞叹:“霨郎君的古风,与琴声丝丝入扣、宛若天成,更是绝佳。”

    “陛下,老臣虽然愚钝,无法体味其中精妙。可听此曲时,眼前总恍惚闪动着,当年陛下与惠妃娘娘于此别院中宴请群臣的风采。”李林甫不失时机地将曲子和武惠妃紧紧联系在一起。

    “陛下,霨郎君和素叶县主诗乐相合,让人有琴瑟友之、珠联璧合之感!”从殿外赶回来的高力士则笑着将话题往王霨和阿史那霄云的身上引。

    方才高力士安排好祭拜事宜后,想起殿内乐工可能无所适从,正在焦急,却见王霨挺身而出,巧妙化解了尴尬,对王霨愈发看重。

    “琴瑟友之、珠联璧合?高将军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怎么用词如此不精当呢?”李隆基被高力士的“胡言乱语”逗乐,阴郁的心情微有舒缓:“莫非高将军欲做拴红线的月老?”

    王霨忽见李隆基和高力士用自己与阿史那霄云开玩笑,有些猝不及防,又惊又喜。屏风内,则响起女宾的起哄和阿史那霄云的娇羞声。

    王霨与阿史那霄云亲密无间的合作,本已让李仁之暗自心焦。现听闻高力士有拉纤做媒之意,他的神情更是大急,悄悄拉了拉李林甫的袖子。

    李亨用玩味的眼神盯着在圣人面前大出风头王霨,脸色阴晴不定。

    杨国忠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态,不将高力士的玩笑话当回事。

    “陛下,贞顺皇后的祭拜之礼即将开始,其余诸事,当从长计议。”李林甫瞪了李仁之一眼,急切出言拦住了高力士的话头。

    “高将军是为了逗朕开心,不过,哥奴所言方是正

    (本章未完,请翻页)礼!”李隆基点头称是:“霨郎君词曲大妙,朕心甚悦,不知你想要什么封赏。”

    “陛下,微臣不过献古风一首,何足领赏。”王霨稽首谢恩。

    “霨郎君不可君前失仪,圣人说要赏赐,你岂能随意拒绝?”高力士假装责备道。

    “封赏?”王霨一时有些发愣。刚才他与阿史那霄云完美地将《梁祝》呈现在众人面前,不仅打动了李隆基,其实也深深震撼了王霨自己。他忆起时空永隔的小雨,又想到一屏之隔的阿史那霄云,心神震荡,脑中忽然涌现了一首宋词。

    “若陛下真要嘉许微臣,某恳请陛下允许小子再献《浣溪纱》一曲。”电光火石间,王霨拿定了主意。

    “竟然还懂《浣溪纱》?霨郎君之风流文采,足矣进翰林院了!”李隆基兴致勃勃。

    唐初歌辞,多是五言诗,或七言诗。自开元、天宝以来,青楼教坊之中,渐而开始流行各式活泼的曲牌。《浣溪纱》就是教坊名曲,取西施浣纱于若耶溪之意境。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消魂。酒宴歌席莫辞频。满目河山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王霨将北宋晏殊的名篇《浣溪纱》朗声背出。

    “不如怜取眼前人?”李隆基若有所悟,眼神飞向屏风内侧。屏风内,心情郁郁的杨玉环听闻此句,巧笑倩兮,恢复了一枝红艳露凝香的媚态。

    “陛下,某以为霨郎君之才,不亚于那些翰林学士!”执掌翰林院的张垍最先赞道。

    “好曲!好曲!明日平康坊中,定会人人传唱。”杨国忠摇头晃脑,拍手赞叹。

    “史书云,曹植七步成诗,莫非霨郎君也有此才?”李亨对“眼前人”三字也甚是满意,神情舒缓,笑着夸道。

    “眼前人……”李林甫怫然不悦,却也无法否定此曲之绝妙。

    “启禀陛下,适才之古风,是某在庭州时,听闻南来北往的行商讲述奇闻异事,有感而作,算不上七步之才。至于这首《浣溪沙》,乃北庭杜长史所作,非微臣之才。”王霨怕风头太劲遭人妒,急忙将功劳安在千里之外的杜环身上。

    “陛下,杜长史乃进士出身,文韬武略,屡立奇功。西征石国后,还远行大食国,著有《经行记》一书。”高力士小声提醒道。

    “朕记起来了,几年前他还是北庭判官。”李隆基想了一会儿:“北庭献天马的那位将军,也甚是英武不凡。”

    “启禀陛下,那是马璘马别将。他在西征石国之役中曾率百骑躐阵,惊破敌胆!”王霨见李隆基的注意力转到北庭都护府,开心不已。

    “当年朕还动将马将军留在长安的念头,如今看,还是边疆沙场更适合他这匹千里驹!王卿治下,北庭兵强将勇、人才辈出,朕心甚慰!”李隆基对马璘的印象甚佳,对北庭军的战绩也十分肯定。

    “陛下,西征石国之时,安西都护府力克拓枝城、血战大食叛军主力,劳

    (本章未完,请翻页)苦功高。”李林甫不欲北庭压过安西,急忙进言道:“今日,高仙芝为彻底压制吐蕃,谋算许久,欲借道大小勃律,出兵吐蕃西南。封节度副使在此,可为陛下详细道之。”

    封常清见李林甫信守承诺,在圣人面前为安西军争取机会,刚上前走了两步,却听杨国忠阴阳怪气地说道:“李相国,方才你说贞顺皇后的祭拜之礼即将开始,其余诸事,当从长计议,此刻怎么又横生枝节呢?”

    “父皇,儿臣以为,祭拜贞顺皇后之前,不宜妄议刀兵。”李亨也出言阻止。

    “陛下,大小勃律地形险峻,出兵靡费众多,徒劳无益。对付吐蕃,陇右军与剑南军足矣,何须安西军插手呢?”吉温跳出来明确反对安西军的方略。

    王鉷见众人围攻李林甫,有意帮忙,却苦于不懂边事,无法插话。当年他考虑过拉拢王正见、阿史那旸和哥舒翰,可惜王正见油盐不进,毫不顾忌同宗之亲;阿史那旸得到河中节度使之职后,对李相也不再热切,遑论王鉷;哥舒翰则权衡之后,投身到了炙手可热的杨国忠门下,再无当年进献青海羚裘的殷勤……

    王霨见李亨、李林甫、杨国忠三人如三足鼎立,合纵连横,混战不休,心有所思。

    “启禀陛下,众皇子、王妃已抵达别院偏殿。”小黄门的禀告,让封常清彻底失去了御前论兵的机会。

    “哥奴,安西所献之策,事关重大,元日大朝会后再议吧。”李隆基见李林甫遭众人围攻,于心不忍,出言劝慰。

    “谢陛下,方才是老臣心急了。”李林甫明白今日在安西出兵之事上难有作为,也就不再贪功冒进,而是转而巩固既有战果:“陛下,既然众皇子已到,臣请跟随其后,一同祭拜。”

    进退两难的封常清本有些难堪,但听圣人并无彻底否定此议,一时倒也沉得住气。他顺势跪拜在地,诚挚喊道:“陛下,微臣虽未得见贞顺皇后风采,但在龟兹城也听闻过陛下与皇后鹣鲽情深。在下恳请尾随李相国,祭拜贞顺皇后。”

    杨国忠、陈。希烈、张氏兄弟和王鉷等人见状,也纷纷出言恳请。王霨有心见见诸位皇子,也随之跪倒。

    李隆基还未出言,就听屏风内杨玉环柔声说道:“启禀陛下,臣妾亦愿前往祭拜。”

    “好!”李隆基最后一丝担心也不复存在:“娘子可带女宾去西偏殿,朕将带众臣在东偏殿祭拜。”

    王霨跟着人流重回东偏殿时,见吉温凑到杨国忠耳边,窃窃私语了一会儿。

    王霨将手掌掩在耳边,也只零零碎碎听到了“娘子……不再任性……”等字眼。

    王霨记得史书记载,杨玉环曾在天宝五载(746年)和天宝九载(750年)两次和李隆基闹别扭,被驱逐出宫,送归杨府。而杨玉环第二次出宫时,吉温入宫进言道:“妇人识虑不远,违忤圣心,陛下何爱宫中一席之地,不使之就死,岂忍辱之于外舍邪?”

    (本章完)

    。。。

第八十章:梨园欢宴醉名花 七() 
吉温的谏言说中了李隆基的心思,他立刻派中使去看望贵妃娘子,还将自己当日的御膳分了一半给她。

    经杨国忠和虢国夫人力劝,杨玉环在中使面前感动地泪流满面,伏地泣述道:“妾忤圣颜,罪当万死。衣服之外,皆圣恩所赐,无可遗留,然发肤是父母所有。”于是引刀翦发一缭附献。李隆基一看到杨玉环的青丝,就立即派高力士亲自将杨贵妃接回了宫。至此之后,圣人与贵妃娘子愈发恩爱。

    而也正是此事,让长安朝堂众臣惊愕地发现,李相门下三走狗之一的吉温,竟然不知不觉间改换门庭,依附了新贵杨国忠,并卖力地替杨家排忧解难。

    此刻听吉温与杨国忠私语,王霨推测,他们大概是在庆幸今日杨玉环识大体,没有出言忤逆李隆基的意志。

    王霨虽未见过杨玉环惊为天人的容颜,但窃听了吉温和杨国忠的耳语后,他不禁为这位名垂青史的美女感到深深的悲哀。

    在传统史书中,杨玉环在被称赞为“羞花”,名列“四大美女”的同时,却也被扣上“红颜祸水”的罪名。更有甚者,有些史学家竟然认为,终结大唐盛世的罪魁祸首,就是杨玉环。

    穿越前与小雨谈古论今之时,王霨就对此种说法嗤之以鼻。在中国传统皇权政治体制下,虽不排除偶尔有后妃能够垂帘听政,实际行使至高无上的皇权;更有武则天这样的奇女子,不惜杀女杀子,登基称帝。

    但在唐玄宗时期,以杨玉环之心性和才能,却绝不可能从雄才大略、心机深沉、饱经风霜的李隆基手中夺得执掌天下的权柄。

    君不见,姚崇、张说、李林甫等权相均显赫一时,却依然只是李隆基的代言人。若无安史之乱,李亨能否顺利登基都是未知数。

    天宝年间,李隆基虽然怠政,却如闭目养神的雄狮,并不曾大权旁落。无论是李林甫还是高力士,看似权倾天下,其实都未能超越李隆基为他们划定的权力边界。

    因此,最终打破玄宗权力构架的,并非中枢朝堂的相国或内侍,而是镇守边疆、军政合一的节度使。

    试问,面对如此看重权力的帝王,单凭杨玉环一女子,何以祸乱天下?终结盛唐者,从来都不是别人,而正是将大唐推入最顶峰的李隆基本人。

    从庭州来到长安后,王霨试探着问过阿史那霄云对杨玉环的印象。阿史那霄云则盛赞贵妃娘子多才多艺、精通音律、性情宽厚、不贪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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