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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西域少年行-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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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月前,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封常清满心懊恼地对高仙芝叹道:“节帅,若是西征石国首功归我安西,圣人封王的名单中必定有你!”

    “封二,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西征石国一战,吾等殚精竭虑直面霜刃,可曾贪生怕死?又可曾畏敌不前?然,天意如此,非战之罪!”高仙芝把玩着手中的玻璃酒杯,略略有些颓唐:“况且,某区区化外寒族之后,可领数万雄兵横行碛西,此心足矣。”

    “节帅,虽言天命昭昭,然天道远而人力近。世间万事,皆在人为。说句诛心之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封常清一路坎坷走来,从流人之后攀爬到节度副使之位,从来不信有什么天命!他始终坚信的,唯有永不退缩的内心和不畏荆棘的双手。

    “封二,你年岁虽较某为长,心气却比某更似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君。”高仙芝放下酒杯,拿起案几上的文书,随意调侃道。

    封常清明白,高仙芝不欲再说此事,但他依然直言不讳道:“节帅,某心炽热,是因出身贫贱,尝遍天下艰辛之故;汝心澹澹,却因少年得志,未曾遭遇挫折之故。”

    “未曾遭遇挫折?!”高仙芝呆呆拿着文书,面色变了又变。他沉思许久,才放下文书,仰天叹道:“或许真是如此。”

    “节帅,眼下安禄山圣宠最深哥舒翰风头正劲王正见步步为营,均有可能封王。然节帅的战功与名声,较之三人均不遑多让,岂能不逆流而上奋力一搏。古人云:大丈夫当带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吾辈岂可不思进取踟蹰不前!”封常清热血奔涌。

    “然也!”高仙芝重重拍了拍案几:“不知封二何以教我?”

    “节帅,边将封王,首在军功。今河中军扼守拓枝城,西部太平无事;北庭军和陇右军兵马齐备,北部东部自然无忧。如今可建功立业者,唯有南线!陇右军攻下石堡后,又步步紧逼,夺回九曲之地。现吐蕃北线吃紧,东线又卷入剑南战事,西部必然空虚。我军可择机出小勃律,蚕食吐蕃之地。另,元日大朝会将近,某自请为朝集使,远赴长安,朝觐圣人拜会朝堂重臣,为节帅征伐吐蕃披荆斩棘!”封常清早有腹案:“节帅亦可亲往,然或有过于昭彰之嫌。”

    “汝去即可,某善将兵纵横沙场,却不善奉迎权贵。汝去即便事或不谐,却绝不会招祸。”高仙芝有自知之明:“既然二郎要走这一遭,就辛苦汝护送某之家眷,同去长安。”

    “节帅此举……”封常清面有疑色。

    “封二切勿多想。只是某思之云帆云溪年岁渐长,不宜久居边城,应去长安历练一番。云帆可入国子监读书,云溪则需多结交长安名媛。”高仙芝此刻不再是统率千军万马的名将,只是名疼爱子女的普通父亲。

    “节帅所虑甚佳!岑判官学识虽高入世却浅,传授的终究只是纸上文章。人世之学问,必须在世间磨砺,方能镌刻于心。”论及学问之道,自幼苦读诗书的封常清自有一番心得。

    “某之学问,较封二亦远矣!”高仙芝笑道:“他日由汝来执掌安西,当可更上一层楼。”

    “若某可执掌安西,还望高郡王在朝堂上大力提携!”封常清笑着作揖,高仙芝则苦笑不已。谈笑间,两人就安西都护府的未来军略达成了一致。

    在一百名安西牙兵的护卫下,肩负重任的封常清带着高云帆高云溪兄妹二人和一众仆役,一同来到长安。

    统率百名牙兵的旅帅,正是在怛罗斯大战中战功卓著的卫伯玉。封常清考虑卫伯玉乃长安人士,双手刀剑之术出神入化,特意点名由他带兵护送。

    高仙芝在长安宜阳坊有大宅一座,之前只有高仙芝长子时任正六品龙武军兵曹参军事的高云舟和几十名仆役居住。现在陡然增添这么多丁口,封常清忙碌了数日,才将其安顿好。

    处理完琐事,马不停蹄的封常清在腊月二十三日登门拜访了右相李林甫。

    在外书房见到李林甫那一刻,封常清顿生心灰意冷之感。因为数年前还身体健朗的右相,明显变得苍老了。而与衰老相伴而来的,是权势的衰颓。

    远在龟兹城时,封常清就通过安西进奏院时刻关注长安朝堂,也打探到了些消息:比如,杨国忠恩宠愈深,入阁拜相指日可待;比如,李林甫门下三狗之一的吉温,早已投靠杨国忠,并献计除掉了李林甫手下两名重要党羽……

    此时的李林甫,虽然还是百官之首的右相,虽然还能如参天巨树般把持朝政。可杨国忠却如势不可挡的毛竹,借助圣人的阳光雨露,节节高攀。毛竹虽还未能取代巨树,却让满朝文武新的选择。陇右节度使哥舒翰,在夺取石堡回京叙功之际,就根本不在东宫和李相之间作抉择,而是毫不犹豫和杨国忠勾搭上了。

    封常清对朝堂权力格局的消长已有所预料,但当他见到李林甫垂垂老矣的那一刻,失望的情绪还是横溢天山山谷的狂风,猛烈地冲击着封常清的内心。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将和高仙芝商定好的方略简要说了一遍。

    “征伐吐蕃?”李林甫咳嗽数声,守在一边的李仁之急忙端水过来。

    李林甫抿了一口,才抬眼冷笑道:“高仙芝是见其他边将可能封王,坐不住了吧。”

    面容憔悴的李林甫一开口,却依然如往昔般洞隐烛微犀利无比。封常清闻此,不惊反喜,一颗惴惴不安的心也静了下来。

    “相国,节帅孜孜于封王之事,并非为己之私心,而是欲图襄助相国。”封常清娓娓道来:“相国现遥领安西朔方两镇,朔方节度副使阿布思与相国情同父子,自然无虞。可朔方之实权,却在知留后事的李光弼手中。而李光弼专心于军务,从不曾有投靠之心。而东宫当年亦曾遥领过朔方军,李光弼意欲何为,不得不令人深思。然观我安西上下,自相国遥领大都护十余年来,皆唯相国马首是瞻,从未动摇。若高节帅得封王位,自然更有利于相国之大业!”

第八十章:梨园欢宴醉名花 二() 
“大业?”李林甫厉声笑道:“某只知忠心于圣人,有何大业可谈。再说了,汝方才神色瞬息万变,心中可是对某之处境多有质疑?想着该如吉温那厮一般改换门庭!”

    “相国言重了!”封常清艰难地跪拜在地,高声申辩:“在下数年不见相国,今日骤见,见相国身有微恙,不免痛心疾首、心神动荡。杨国忠,蜀中浪荡子也,无才无德,不过凭椒房之贵方平地青云,如何能与相国相比?高节帅与在下忠于相国之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决不曾有丝毫动摇。”

    李林甫沉默了半天,才幽幽说道:“封副使,起来吧。高仙芝与君之为人,某还是信得过的。”

    李仁之在祖父的示意下,上前搀扶起腿脚不便的封常清。

    “封副使,某知你素来是个有心人。千里迢迢来到长安前,你必然有过一番思量。那么,你可曾想过,圣人为何要打破成法,欲封边将为王?”

    “嗯……”封常清略一思索,谨慎地回道:“依某之浅见,圣人自登基以来,素怀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圣人之文治武功,可谓上追三代、下胜强汉。然放眼天下,仍有些许跳梁小丑,不服王化。西南吐蕃盘踞高原,为边疆大患;极西之地的大食兵强马壮,屡生东侵之心;漠北回纥虽然恭谨,却终究非我族类,不得不防;东北渤海国倒是恭顺,奈何契丹、奚等部族却桀骜不驯,时常起兵反叛。故而圣人欲用王爵名。器,激励边疆将士用命,以平定天下。”

    “哈哈!”李林甫放声大笑,让封常清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

    “封副使洋洋洒洒一席话,说的入情入理,估计圣人听之,也会喜笑颜开,并命中书舍人和翰林学士将之列入封王诏书之中。”李林甫冷笑道。

    “在下惶恐,还请相国明示。”进入李林甫的外书房后,封常清第一次感到后背上全是冷汗。

    “汝自以为看透了圣人之心,然你可知,圣人最初只欲封赏一人为王。”李林甫调整了一下呼吸,缓缓说道:“若非东宫和杨国忠出手阻止,某也顺势反对,此事早已木已成舟。后有人将消息传遍天下,令边将纷纷动心,圣人不得已,才开始细思权衡封王之事。”

    “安禄山!?”封常清脱口而出。

    “封副使果然心思机敏!依圣人初心,本欲独封安禄山为东平郡王。”李林甫点了点头:“汝可知,圣人为何只欲单封安禄山一人?”

    “因为他是孤臣!”封常清迅速理清了思路:“安禄山是胡人,无入政事堂之可能,故而不必讨好百官,唯圣人之命是从,此其一也;安禄山畏惧相国,却并未依附相国,更兼他对东宫甚是轻视,与杨国忠势同水火,可谓与中枢毫无瓜葛,此其二也;安禄山擅于溜须拍马,奉迎圣人与贵妃,此其三也。”

    “确实如此!因为安禄山眼里只有圣人,所以才被陛下如此宠溺。”李林甫瞟了眼封常清,慨然叹道:“若非汝身子骨不便,当不在安禄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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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挑三拣四?”被李林甫说到痛处,封常清却并未觉得尴尬,他拱手问道:“相国,既然圣人已不再打算单封安禄山,那高节帅胜算几何?”

    “封副使觉得呢?”李林甫反问道。

    “若攻伐吐蕃之策进展顺利,当有六七成把握。”封常清终于将话题转回到此行的目的上。

    “六七成?”李林甫冷哼了一声:“据某所知,圣人有意封东平、西平、南平、北平四大郡王。东平自然是安禄山的,西平应当归于力克石堡的哥舒翰。其余北平、南平,你认为会花落谁家?”

    “边将封王,牵连全局,东宫自然会出手,北平恐怕会落在北庭王正见身上。至于南平,或许能归安西所有?”封常清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封副使,南诏国力孱弱,向来俯首听命,剑南本来风平浪静,却忽而战事连连,难道你就不觉得其中有蹊跷吗?”

    “剑南?”封常清皱眉沉思:“鲜于向并非将才,如何能够封王?至于崔圆,虽出身名门世家,资历却甚是浅薄……”

    李林甫盯着苦思冥想的封常清,冷笑连连。

    “难道?”封常清脑中灵光闪现,大惊失色:“相国,难道他的胃口竟然如此之大?根本不准备留一丝回旋余地吗?”

    “余地?朝堂争夺不死不休,何曾有余地可言?”李林甫对朝中局势的把握,绝非远处边疆的封常清可比:“他更厌恶的是安禄山,但封王之肇始,本就是因安禄山而起,圣人绝不会更改东平郡王的人选。因此,他才开始在南平郡王上作文章,不惜搅动风云,以博取王位。如此歹毒的计谋,当出自吉温此僚之手。”

    “如此说来,安西军竟要一无所得?”封常清有点焦躁。

    “封副使莫急,事在人为。”李林甫阴仄仄地笑道:“封王之事,圣人尚在犹疑。更妙的是,今年九月,立功心切的安禄山为早日封王,出兵六万北上征讨契丹,却被契丹和奚联手夹击,惨败而归。圣人一时也不好封安禄山为王,反而为吾争取了不少时日。只要诏书未出,一切就仍会有变数。”

    “在下谨听相国教诲。”封常清相信李林甫心中早有定计。

    “依某对圣人的认知,除了东平郡王,其余三王的人选,圣人皆不会特别在意具体人选,而会更重平衡。因此,安西军攻伐吐蕃的方略,某自会在合适之时奏告圣人,以增添胜算。但更关键的,却是要想好如何攻讦其他人,某从不信世上有完人……”李林甫苍老的双眸闪耀着雄鹰狩猎时的狠厉光芒。

    封常清望着如猛兽般的老人,犹豫了片刻,稽首施礼道:“一切谨听相国吩咐。”

    李林甫想了想,如夜枭般笑道:“某此次确实需要借用一下安西都护府的人手……”

    “禀告封副使,左银台门到了!”车外安西牙兵的喊声打断了封常清的思绪,他披好裘衣,在牙兵的搀扶下,走下马车,来到高深幽远

    (本章未完,请翻页)的门洞前。

    左银台门是大明宫的东宫门,也是距离禁苑梨园最近的宫门。说是最近,其实此门距离梨园所在的太液池东畔依然有千余步远。

    宫禁重地,自然是不能骑马乘车的,更不可能有闲杂人等相随。封常清只好竭力迈着碎步,独自缓缓向门洞走去。

    守门的禁军士卒望着一脚深一脚浅的封常清,窃笑不已。从小受惯世人白眼的封常清自然不会将风言冷语放在心上,可同行而来的安西牙兵见之,却十分恼怒。只是他们不敢在大明宫前造次,只好咬牙切齿地盯着禁军士卒,恨不得用目光将他们杀死。

    马鸣萧萧、足音沙沙。艰难前行的封常清正欲回头,却忽然感到有人扶住了他的右臂。

    “封副使可是受邀出席梨园之宴?”少年郎君的声音在封常清耳畔响起。

    “霨郎君何以得知?”封常清有些惊愕。

    前日,封常清在安西进奏院接到小黄门传来的口谕,说圣人和贵妃娘子定于腊月二十六日正午,于禁苑梨园宴请群臣,特命安西节度副使封常清参加。

    当时封常清特意打点了小黄门,问过都有何人出席。据小黄门讲,请的是中枢重臣、各地朝集使中官职高者和杨家诸人。故而,封常清见突然出现在左银台门的王霨竟然知道梨园之宴,不免有些诧异。

    “请亮鱼符!”守门的禁军士卒举起长矛,高声喝道。

    封常清掏出鱼符,递了过去。士卒对照门籍,勘合无误后,仔细搜了搜封常清的身,才放他过去。

    “小郎君,你护送阿郎至此,可以回去了。大明宫可不是能够随便进出的。”守门卫兵以为王霨是封常清的随从,笑着调侃道。

    “在下虽没有鱼符,却有通行令牌一枚,还请查验!”王霨从怀中掏出金灿灿的令牌,交给卫兵。

    “令牌?”卫兵狐疑地接了过去,瞧了一眼,瞠目结舌道:“贵妃娘子亲赐的令牌?!”

    其余士卒连忙对照门籍看了会儿,高声喊道:“确有此事!今日卯时,高大将军令人送来的门籍中,有正七品朝请郎王霨一人,年十二,持贵妃令牌入宫禁。”

    在众卫兵惊愕的目光中,王霨淡定地接受了搜身,然后施施然进入门洞中。

    “让封副使久等了!”王霨对封常清拱手施礼:“副使来的好早!”

    “霨郎君来得也好早啊!”封常清边走边聊道:“听闻霨郎君近日在西市开了家火锅店,可惜某这几日异常忙碌,无暇前去捧场,还请霨郎君勿怪。”

    “封副使太客气了!”王霨笑道:“封副使作为元日大朝会的朝集使,政务繁忙,自然没有时间去西市闲逛。”

    “听说高翁、广平王、建宁王都亲去火锅店捧场,霨郎君折腾得动静可不小啊!”封常清意味深长地问道。

    “比起王少卿召集来的混混和衙役,在下弄出的动静实在不算大。”王霨微笑着反驳道。

    (本章完)

    。。。

第八十章:梨园欢宴醉名花 三() 
“霨郎君比起西征石国时愈发老成了。”封常清斜看着王霨,似笑非笑道:“只是霨郎君一到长安,就拉开架势与王少卿恶斗两场,莫非是有人逼你交投名状?”

    “封副使,在下行事一向清清白白、自由自在,不知何谓投名状。”王霨面色不变,搀着封常清缓缓走过门洞,冷笑道:“家父教导在下为人处世时,只说了两句话,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封常清停下脚步,细细思索了片刻,忍不住叹道:“妙哉斯言!王都护不愧是家学深厚的世家子弟。”

    “某来长安,是为了春日科举,并无意惹是生非。若不是王少卿屡次三番挑衅,在下绝不会出手反击。”王霨用黑亮的双眸盯着封常清,严肃地说道。

    “霨郎君是在托某传话吗?”封常清轻笑道:“若是霨郎君有意讲和,某倒是与王御史大夫有几分交情。”

    “不!”王霨坚定地摇了摇头:“在下自问行得正、坐得直,并未做错任何事,为何要求和?”

    “哦?看来是某多事了。”封常清拱手致歉:“霨郎君意气风发,令人羡慕!”

    “某的意气,是以循天理、顺人心,行人间正道为底气的!其实,在下对长安朝堂中的任何一方均无讨好之意,也无厌恶之心。但若有人行不轨之事,在下必会拼尽全力阻拦。”王霨神情慨然。

    “据闻霨郎君与岑判官常有书信来往,看来你们甚是投缘啊!”封常清盯着王霨看了半天,缓缓说道。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君子群而不党。”王霨引经据典。

    “霨郎君学识渊博,春闱必能高中!”封常清狡黠一笑:“那么,敢问霨郎君,长安附近有几处梨园?”

    “几处梨园?”王霨愣住了:“某只知大明宫太液池畔有处梨园……”

    “霨郎君有所不知,长安城中,至少有三处梨园。”封常清见难住了王霨,心中暗乐:“圣人多才多艺,尤擅音律,常在太液池畔的梨园别院召集乐工歌姬演习歌舞。此乃最初之梨园;后圣人嫌宫禁中的梨园别院过于逼仄,就在太极宫北的西内苑,择一处梨花园林,兴建离宫别殿、酒亭球场,供春夏之时游乐,此乃第二处梨园;冬日长安滴水成冰,圣人年年去华清宫避寒,故而又在骊山脚下建一梨园,以便随时欣赏舞乐,此乃第三处梨园。”

    “受教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王霨施礼致谢。他隐约记得,前世之时,关于唐代梨园的遗址究竟在哪里,考古界有诸多争议。现在听封常清讲解,方知李隆基如此酷爱音乐,竟然修建了多座梨园。

    “敏而好学,孺子可教也!”封常清抚须而笑,似乎两人是相知多年的忘年交,而方才两人的言语交锋仿佛也已被北风卷走。

    王霨自然清楚封常清话里话外的试探之意,他虽不喜封常清过于阴沉,却敬重他的赤胆忠心,因此并未心生怨恨。

    笑谈间,两人已经来到了梨园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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