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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西域少年行-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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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顶上忽然传来乌鸦的叫声,长长短短循环往复,似乎是畏惧凌冽的寒风。

    苏十三娘听了会儿,收回飞刀,接过奶娘手中的婴儿,向马车走去。

    “师父,怎么回事?”阿史那雯霞察觉事情有异。

    “傻瓜,你被人盯了半天,难道一点也没有发现吗?幸好来人是友非敌,否则你早不明不白死在此地了。”苏十三娘恨铁不成钢:“以后还是为师亲自带你吧,范秋娘技艺不差,就是性格惫懒了些……”

    风雪茫茫,车马簇簇。王霨一行沿着官道,向天下最宏伟最璀璨的城市行去。

    马车内,阿伊腾格娜掀开窗帘,望着逐渐清晰的巍峨城墙,心绪起伏。她忽然忆起碎叶城破前,自己对长安的种种向往与幻想。

    此刻,她终于来到了长安脚下,只是心中的万般感受,再也无法与最疼爱自己的父汗分享了。

    好在哥哥还在,突骑施部也正日益壮大。

    “为了突骑施,我一定要陪小郎君坚持到最后!”阿伊腾格娜暗暗下了决心。

    风卷飞雪,散入长安城千家万户之中。

    王霨一行即将踏入开远门时,长安城李林甫宅内,王准正捂着脸颊,喋喋不休地向父亲告状。李仁之则侍奉在祖父身边,详细地复述所见所闻。

    王鉷虽然心疼儿子脸上的伤痕,但半卧在床的李林甫没有发话前,他不敢轻易表态……

    雪舞霏霏姿态万千。

    杨暄陪着鲜于向抵达杨府前,藏在家仆中的中年道士早已悄然离去……

    风摇腊梅雪落无声。

    本该在郊外猎狐的建宁王李倓,却手持一瓶刚折下来的腊梅,出现在东宫之中。

    梅香幽幽水漏滴滴,父子二人手谈正酣。

    李亨长考许久,才在棋盘上落下一子,然后似乎不经意问了句:“此子如何?”

    建宁王把玩着手中的玉石棋子,爽朗笑道:“绝妙无比!”

    雪满长安道,故人归今朝。

    马车通过开远门后,在宽阔的横街辚辚向前。

    王霨从车窗探出头,远眺龙首原上如山峦起伏般壮丽的大明宫,慨然叹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长安,我来了!”

    冬雪飘飘,车过无痕。

    天宝十载腊月十九,本已错综复杂的大唐朝堂,因王霨的到来,正变得更加波谲云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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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西市暗涌火锅香(一)() 
冬阳初升残雪方消。 (。。 )

    长安城皇城朱雀门前宽阔的横街上,回纥汗国太子药罗葛?叶斛,带着心腹爱将药勿葛?帝德和十余名亲卫,扬鞭策马,踏着没蹄残雪,不疾不徐地向长安城中最热闹的西市行去。

    虽已不是首次来到大唐国都,可叶斛太子依然为长安城的庞大和华丽而震撼和倾倒。

    如果说长安是天上的明月,那么,回纥汗国的王廷黑虎城,简直连萤火虫都算不上。

    长安有高耸入云的城墙笔直整洁的街道巍峨壮丽的宫殿和鳞次栉比的坊市。

    黑虎城有什么?不过是一大圈土围子和一堆堆大同小异的帐篷。

    唯一稍有可观之处的,也就是用漠北各类珍宝堆砌起来的可汗牙帐。可与灿若云霞的大明宫相比,黑虎城的可汗牙帐依然太寒酸了。

    面对如梦如幻的长安城,叶斛心中翻腾着两种迥然不同甚至互相矛盾的心绪。

    他既羡慕又嫉恨;既渴望拥有又试图逃避;既想如疼惜恋人般守护它又想如劫掠仇寇般摧毁它。

    此时,叶斛会有点羡慕弟弟移地健,因为他绝不会如自己这般苦恼。在移地健心中,唯一的美好就是在草原上纵马劫杀,掠夺敌人的土地财富和女人!

    若是由移地健担任使者,来长安参加朝拜天可汗的元日大朝会。估计他脑子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琢磨如何攻破长安城,然后将城中的人口珍宝全部劫掠到漠北。

    “长安?长安!”叶斛喃喃自语道:“我们回纥人何日才能拥有如此璀璨的珍宝?”

    “殿下慎言!”帝德凑过来小声提醒道:“此乃长安,若是被人听见,难免会招惹麻烦。”

    “帝德,我只是羡慕而已,并无其他心思。”叶斛笑着解释道。

    “殿下,其实我们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南下牧马。不过,唐军实在是太强悍了……”帝德低低回道。他显然并未将叶斛的解释当真。

    叶斛清楚,帝德指的是开元中的旧事。那时回纥人尚未正式建牙立国,不过已然是漠北兵马最强的数个部族之一。

    在利益熏心的驱使下,回纥部曾围攻凉州,试图截断碛西诸国与大唐的来往,进而征服碛西。

    结果,回纥部被唐军杀得丢盔弃甲一退千里。

    至此之后,回纥部历任首领都不敢再动攻伐大唐的心思,而是心甘情愿成为大唐的属国,接受天可汗的征调,南征北讨。

    两年多前,叶斛还曾亲自率军远赴河中,跟随高仙芝王正见攻伐石国。

    想起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想到那位只手扭转战局的小郎君,叶斛也不由感慨道:“唐人英杰辈出,实在令人艳羡。”

    “殿下,唐军的铠甲兵刃更令人羡慕。若是能如安西北庭一般编练出铁甲重骑和陌刀手,我们就可以一举击破黠戛斯部,拔除身后的钉子。”帝德作为叶斛的爱将,时刻忧心回纥汗国的周边局势。

    “明光铠陌刀和八弓弩都是唐人的军国利器,绝不可能赐予我国。”叶斛摇头道:“倒是怛罗斯一役中的连环骑兵,凭漠北之兵马,勤加演练,并非难事,不知你如今操练得如何了?”

    “启禀殿下,两千连环轻骑,随时可以上战场为殿下征讨敌人!”帝德对手下的骑兵甚是有信心:“若非担心被移地健发现,我早想拉出来让殿下瞧瞧了。”

    “移地健心有不甘,还是谨慎些好。”叶斛叮嘱道:“不过,既然曳勒罗也亲眼目睹过唐军连环铁骑的巨大威力,保不齐移地健手下也藏匿有数千连环骑兵,你也得多多留意。”

    “诺!”帝德点头领命:“殿下,即使得不到唐军的铁甲重铠,若能多些铁匠和铁料,我军的战力也可大幅提升。”

    “某岂不知,不然的话,我们又何必跑西市一趟呢?”叶斛抬头一华喧嚣的西市赫然已在眼前。

    西市内飘扬如林的幌子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悠扬婉转的音乐声和艳丽多姿的粟特胡姬,让叶斛的亲卫们眼,简直不知道眼睛该望哪里瞅。

    “无极兄,听说了吗?庭州的素叶居今日要在西市开分号了?据说还要搞个什么火炉店。”一家胡姬酒肆中,有位行商模样的人端起一碗琥珀色的美酒,正和同伴高谈阔论。

    听到“素叶居”三字飘来,叶斛不禁轻拉缰绳,止住了坐骑。

    “你呀,耳朵也不知掉到哪家胡姬的闺阁里了!”那位“无极兄”笑道:“是火锅店,不是火炉店。那素叶居的东家,愚兄倒是有幸见过几面。今年算来也不过十三四岁年纪,却机智百出允文允武,把素叶居经营的红红火火的。只是不知那火锅究竟是个什么物件?但之前素叶居总能推出些令人意想不到的奇特东西,想来那火锅也应大有妙处。”

    “赵无极,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据在下所知,素叶居的东家是北庭都护王正见的小郎君。你何德何能,能够攀附上达官显贵?”旁边有人怀疑赵无极是在吹牛。

    “嘿,今日还真的说个清楚,否则我赵无极岂不成了虚伪无耻之徒?”赵无极愤愤然站了起来:“两年前,某曾跟在西征石国的大军后面走了趟商,从庭州到碎叶,一来一回,赚了一大笔。西进途中,某曾在军营附近多次见过霨郎君和素叶县主策马同游。”

    “赵无极,你就编吧!”旁人依然不信:“今日中午素叶居火锅店开张,想来那霨郎君必将亲临。你敢不敢去火锅店和霨郎君叙叙旧。”

    “有何不敢!”赵无极借着酒劲吼道:“托素叶居的福,某这两年攒下来偌大家私,正想当面致谢呢!”

    “火锅?”叶斛自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新鲜玩意,心中颇为好奇:“完正事,得去凑个热闹!”

    想着那位奇巧百出的霨郎君,叶斛在摩肩接踵的人流中驱马向前。

    七拐八转后,终于来到一家门面华丽的店铺门口。匾额上书写着五个大字:“河东闻喜堂”。

    “贵客,里面请!”机灵的伙计见叶斛等人非富即贵,急忙一溜烟跑过来招呼道。

    “裴掌柜在吗?”叶斛边向里走边问道。帝德和亲卫的汉话不足以应付如此场面。

    “在!”伙计如小鸡啄米般应道:“不知贵客怎么称呼。”

    “你就说黑虎城的朋友来访,想买点大宗河东特产。”叶斛说得很含糊,但他肯定,裴掌柜会清楚其中玄妙。

    不一会儿,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掌柜走了出来:“在下裴诚,乃鄙号掌柜。不知贵客在黑虎城居于何职?”

    “裴掌柜,某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之前的契约,可否依约完成?”叶斛从怀中掏出一枚铜牌,递给裴诚。铜牌正面印着“闻喜堂”三字,背面则是编号“四十七”。

    裴诚摩挲着铜牌,略一思索,随即笑道:“四十七,定金已付,见牌即发货。货从河东云州走,二十天之内,必可送到。交割之时,当面钱货两清。”

    “好!”叶斛拿回了铜牌:“某收到消息后,再来交还铜牌。”

    “贵客放心,闻喜堂行事,一向尊信守诺。”裴诚神情傲然,对自家店铺十分有信心。

    “某听人说了,闻喜堂办事的确十分妥帖。只是之前似乎从庭州西州发过货。近两年怎么不走?”叶斛不喜裴诚自负的神情,明知故问道。

    “先有如意居欺行霸市后有素叶居勃然兴起,鄙号在庭州根基太弱,只好关门了事。”裴诚面色不变。

    “原来如此?”叶斛装出很意外的样子,拱了拱手:“事已谈妥,告辞。”

    “贵客,在下有点非常有趣的消息……”裴诚故意只说了半截。

    “哦?”叶斛停下来脚步。

    裴诚凑上前来,在叶斛耳边小声说了六个字。

    “弘农阁?猛油火!?”叶斛大惊失色。

    怛罗斯大战中,为了伏击齐雅德部,叶斛从王霨手中得到过少量猛油火,对其威力记忆深刻。

    当时,叶斛就偷偷留了几牛皮袋猛油火,准备带回漠北仿制。

    可回到黑虎城后,集回纥汗国所有能工巧匠的智慧,也破解不出猛油火的成分。

    虽然大致猜出,猛油火中可能含有沼泽地里的石脂水。可叶斛命人千辛万苦搜罗了小半桶石脂水,点燃的威力,却根本无法和猛油火相媲美。

    如今听闻长安城中居然有搞到大量猛油火的渠道,叶斛自然要去探个究竟。

    从腰间掏出几枚金币扔给裴诚后,叶斛立刻飞身上马,朝西市弘农阁奔去。

    望着叶斛匆匆离去的背影,裴诚笑道:“杨玉瑶,你胆大包天,某就替你再煽点风添把火。顺手,还能给某的杀父仇人添些麻烦。实在太妙了!”

    熙熙攘攘红日渐高。冰雪消融的寒气,也未能阻止长安居民逛西市的热情。

    叶斛从弘农阁出来后,他右手大拇指搓了搓油腻腻的食指,满脸都是兴奋和震惊。而他身侧,不时有穿着各色服饰怀着相同目的的人,探头探脑,踏进弘农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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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西市暗涌火锅香(二)() 
有些人或许没见过猛油火,对弘农阁中的样品莫辨真假。。 d t。 可叶斛曾多次触摸过,那种独特的黏稠感和滑腻感,他记得清清楚楚,绝不会错。

    “杨家人真是肆无忌惮啊!”叶斛冷笑道:“若是杨国忠一直为天可汗所宠信的话,他日漠北也可组建数支横扫天下的玄甲重骑!天可汗,确实老了……”

    “走!我们去锅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喜出望外的叶斛人问清了素叶居店面所在,翻身上马,沿着纵横交错的街道,踏雪而去。

    叶居的幌子时,叶斛眼前一亮。因为素叶居的店面,实在是太显眼了。

    西市绝大多数店铺,都是临路开门,门前难免十分逼仄,停不下几辆马车。

    素叶居的店面,却向后缩了很远,在门前留出一片平平整整砌着石块的空地。

    用白石灰画出的横竖相交的笔直白线,将空地切割成数不清的小方块。

    说是小方块,其实足够停下一辆四**马车。广场两侧,则盖有让人临时休憩的房屋和安置坐骑的马厩。

    空地之后,矗立一栋三层高的阁楼。叶斛瞄了眼,推测一楼应当是大堂,二三楼则应当是雅间。阁楼之后,应当还有其他建筑,只是均隐藏在阁楼之后,切。

    叶斛刚翻身下马,就有素叶居的伙计迎了下来:“贵客稍等,鄙店今日午时初刻才正式开张。还请先到两侧房屋休息,里面备有茶水和点心,可随意取用。”

    “不必了,某随便”叶斛让名亲卫将马牵走后,带着帝德和数名亲卫东瞅瞅西想弄明白素叶居的火锅店究竟还有哪些玄妙之处。

    忽然,马蹄声响,叶斛心生警戒,蓦然升出背后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他抽出弯刀,原地一旋,急速回身。帝德和亲卫们也急忙抽刀迎敌。

    叶斛刀指前方,尚未人,却听见对方在马上拍手叹道:“叶斛殿下,许久不见,身手还是如此矫健!”

    “思翰王子……不,思翰叶护,当年一别,不觉已近三年,叶护风采,更胜往昔!”叶斛将弯刀归鞘,拱手施礼道。

    “殿下可是要在元日觐见天可汗?”谋剌思翰下马施礼问道。

    谋剌思翰身后也跟随着十余名亲卫。其中一人,叶斛在怛罗斯战场上见过,依稀记得叫特尔克。

    “正是!不知思翰叶护所为何来?”叶斛大大方方回道。

    叶斛以回纥太子之尊担任朝拜天可汗的使者一事,早已传遍长安。因此,叶斛并无遮掩之意。

    见两人寒暄,帝德和特尔克默契地带着各自手下,远离了数步。

    “某与殿下职使相同。元日大明宫中,某与殿下可一睹天颜。”谋剌思翰也不讳言自己的目的。

    “觐见天可汗,何需叶护亲自前来?”叶斛疑道。

    元日大朝会时,虽偶有藩属首领因求援求和亲等特殊事项,亲自前来觐见。但大多藩属都只是派遣使者呈上贺表供礼即可。回纥汗国今年派太子担任使者,在属国中已算是十分恭谨了。

    “某不是以葛逻禄叶护的身份觐见,而是以长史身份担任河中节度使的朝集使,前来朝见圣人。”谋剌思翰解释道。

    “护深得阿史那节度使器重,可喜可贺!”叶斛拱手祝贺。

    “殿下谬赞!不过是河中人才匮乏,不得已罢了。”谋剌思翰谦逊道。

    “敢问叶护,如今河中形势如何?大食人可有卷土重来之迹象?”叶斛自有渠道探听河中情报,但他仍想听谋剌思翰讲讲。

    “阿史那节度使熟悉河中诸部,麾下有一万五千精兵,更兼有拔汗那国与我部兵马为支撑,昭武九姓,纷纷拜服,河中局势,甚是安稳。”谋剌思翰简略答道:“艾布?穆斯里姆兵败怛罗斯后,黑衣大食元气大伤,无力攻伐,窝在老巢里舔舐伤口;白衣大食忙于编练士卒,亦无力平叛。双方互相钳制,暂无东进之心。”

    “有叶护在,河中稳如磐石。叶护真国之栋梁也!”叶斛恭维道。

    “殿下过誉了。河中之地,因突骑施部的存在,尚称不得稳如磐石。”谋剌思翰皱眉道:“当年,北庭军急于援救安西军,抛弃怛罗斯城轻装南下,却让忽都鲁趁虚而入,占了雄城。战后,安西北庭疲惫,无力讨伐。待阿史那节度使上任时,忽都鲁已在怛罗斯城集聚了六七万族人,掌控了二十余万人口,更有控弦之士近三万。如今,突骑施部霸占怛罗斯周边的草场,控制了北路商道,繁衍生息,日益壮大。”

    “阿史那节度使为何不兴兵征讨?”叶斛质问道。

    “阿史那节度使也有苦衷。一来河中初定,不欲大兴刀兵;二来忽都鲁十分狡猾,如素叶河中的鲶鱼,滑不留手。他不时向河中节度府进献礼品,表示愿听节度府征调。偶尔征个三两百人,他倒是不含糊。可若是要个两三千人,忽都鲁总会想出各种借口推托。他如今兵力已然不少,却蛰伏于怛罗斯城四周,埋头经营,绝不南下进入拓枝城北的山区。若是出师征讨,师出无名不说,伤亡也必惨重。因此,阿史那节度使才容忍突骑施部至今。”谋剌思翰叹道。

    “其间恐怕还有真珠郡主的功劳吧?”叶斛忍不住叹道:“阿史那节度使在北庭任职多年,河中军的战法和武器,忽都鲁应当都了若指掌。若是强行进攻,怛罗斯城将会比拓枝城难攻打得多。”

    谋剌思翰似笑非笑地盯着叶斛会儿,才出言道:“殿下居于漠北,却对碛西的风吹草动一清二楚,实在令人佩服。”

    叶斛情知失言,随口辩解道:“某不过在长安城中拾人牙慧而已,让叶护见笑了。”

    “殿下道听途说的是阴谋,某想到的却是阳谋。”谋剌思翰不理会叶斛太子的借口,细细分析道:“真珠郡主留在庭州,如同以身为质。天可汗和政事堂念及与此,总会觉得可以用郡主牵制忽都鲁,甚至让突骑施部重归藩属。因此,只要忽都鲁不主动挑衅,政事堂就不欲靡费钱粮出兵征讨。”

    “听叶护一言,某顿觉心思清明。忽都鲁特勤在外真珠郡主在内,兄妹二人的配合堪称天衣无缝。”叶斛点头叹道:“只是,长此以往,突骑施部岂不是要重新成为碛西强部?难道贵部就甘心如此?”

    “某只是葛逻禄部的小叶护,就算不甘心,又能如何?”谋剌思翰苦笑道:“再说了,剑南战事深陷泥潭,大唐朝堂哪里顾得上遥远的河中。”

    “剑南?深陷泥潭?”叶斛故作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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