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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西域少年行-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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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西陌刀手人人皆是膀大腰圆身高臂长的勇士,他们里面穿着皮甲,外面又套着重铠,浑身上下遮挡的严严实实,一眼望去,若金刚出世天将下凡,更显得威风凛凛。

    陌刀手浑身上下唯有面甲上留有两个孔,冷冰冰地凝视着前方的敌人。凡是被他们的双目盯住的人,基本上都再也明天的太阳了!

    如果说陌刀手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就是培养太难耗费太高。以安西都护府的雄厚实力,也只有区区两千名陌刀手。北庭都护府底蕴不如安西,只有一千名陌刀手。

    不是高仙芝和王正见不想大规模培养陌刀手,而是竭尽两个都护府的能力,也只能维持如此规模的编制。

    一个合格的陌刀手,对身高臂长体力都有极端严苛的要求。而要熟练地挥舞沉重的陌刀,还需接受高强度的锻炼。

    许多梦想成为陌刀手的士兵,不是身材不符合,就是吃不了苦,熬不过艰苦的训练。

    而能够笑到最后的,每一个人都可以说是千里挑一的勇士。

    穆台阿虽然痛惜手下的折损,但见唐军长枪兵缓步后退,对胜利的渴望还是压过了肩上和心上的伤痛。

    “冲!活捉高仙芝!”穆台阿挥矛向前,准备直入安西军大营。

    呼罗珊骑兵刚要提速,却见长枪兵的阵列中冒出一群高大魁梧的武士,手持寒光闪闪的利刃,如墙而来。

    “陌刀手!”穆台阿虽未和陌刀手交过手,却听忽都鲁胆战心惊地提起过这些如怪物一般的战士。

    葛逻禄骑兵仍然在持续射箭,羽箭打在陌刀手的铠甲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却根本刺不进去。

    “冲!”狭路相逢,穆台阿拍马向前,欲图借助马力撞倒敌人。

    陌刀兵在狭窄的通道里紧紧站成数排,持刀齐步向前。

    “斩!”李嗣业站在第一排的正中,盯着奔驰而来的敌骑高声下令。

    第一排的五名陌刀手挥刀如风,向冲在最前的穆台阿斩去。穆台阿的坐骑被闪耀的刀光吓住,硬生生停了下来。

    “混账!”穆台阿骂了句坐骑,挥矛向前刺去。长矛刺在李嗣业的胸甲上,却根本刺不进去。

    “斩!”李嗣业胸肌用力,将长矛弹向一边。五柄陌刀闪过,穆台阿的长矛断成两截,坐骑头身分离前蹄折断。温热的马血喷涌而出,将李嗣业的铠甲染成血红。

    战马倒毙的一瞬间,穆台阿拔出长刀,奋力向侧后方跃去,恰好落在通道东侧的盾阵上。

    “身手不错,算你命大!”李嗣业冷哼一声,却并不追赶,而是指挥着陌刀手稳扎稳打,持续挥刀向前劈斩。陌刀掠过,人马俱碎血肉飞溅。

    “陌刀手!”跟在呼罗珊骑兵后面的葛逻禄人见安西陌刀手杀出,吓得不等军令就调转马头向后逃去。粟特轻骑兵见状,虽畏惧艾布?穆斯里姆的军令不敢后撤,却也踯躇不前。

    “刀盾兵,侧面夹击!”李嗣业察觉到箭雨变得稀疏,便喝令刀盾兵出击。

    而落在盾阵上的穆台阿,已从上面跃下,胡乱抓住一匹战马,正要准备再次冲杀,却见安西陌刀手在刀盾兵的配合下,正在对剩余的呼罗珊骑兵进行最后的绞杀。

    片刻功夫,杀进军营北门的呼罗珊骑兵,除了穆台阿外,已全部变成残缺不全的尸体。

    望着步步杀来的安西陌刀手,穆台阿愤怒地锤击马鞍,指挥着方才不曾攻进通道的呼罗珊骑兵和粟特轻骑兵投矛射箭。

    短矛和羽箭射在李嗣业身上,他连眼都不眨一眨,反而沉声喝令着陌刀手保持阵列。

    见敌军试图射杀陌刀手,两百名安西弓箭手向前走了数十步,再次弯弓仰射。呼罗珊骑兵和粟特轻骑兵应声中箭落马。

    “冲!冲!我就不信他们是杀不死的!”穆台阿气急败坏,试图呼喊呼罗珊骑兵向前。

    但他吼了半天,却并无一人听令。此时他才想起,自己带领的两个百人队已经再次全军覆灭。其余的呼罗珊骑兵并非他的手下。

    陌刀手在军营北门抵住敌骑的进攻后,安西军士气大振,欢呼阵阵。围攻东西营门的呼罗珊骑兵则士气为之一落。

    “节帅!就是此时……”封常清密切关注着战局的变化。

    不待封常清说完,高仙芝就沉声令道:“传令席元庆,率两千重骑从南门出营克敌!传令段秀实,让他率一千五百名轻骑,跟在重骑兵后从南门杀出,扫荡大营四周的敌骑。切记,不可恋战!交代段秀实,那五百名轻骑可以出动了!”

    窦屋磨在安西军营南门外费了半天力气,才将五千残部整编完毕。

    其中有一千多轻骑兵,因为刚才逃得快,战力犹存。剩下的步兵和辅兵,则基本只能打打顺风仗了。

    见一万五千兵马,转眼间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下一千多可用的轻骑兵,窦屋磨心中像压了块巨石一般,气得喘不过气来。

    幸好方才呼罗珊骑兵忙于攻破安西军大营,无暇理会拔汗那残兵败将,才让窦屋磨有时间整编人马。

    窦屋磨刚折腾完,就听见安西军大营中欢呼连连。他遥望北方,发现是安西陌刀手将敌骑逼退了。

    “你们同样的防线,安西军守得固若金汤,你们怎么就抵挡不住呢!”窦屋磨既为唐军高兴,又对本**队感到无奈。

    “王子,我们没有陌刀手!”亲卫小声嘀咕道。

    “没有陌刀手,安西军也能击退敌军!”窦屋磨恨铁不成钢。

    亲卫们还想反驳,忽见军营南门的拒马被人抬开,人马皆披铠甲的安西重骑兵从营门鱼贯而出。

    星光闪动,映射在重骑兵的玄甲上,将窦屋磨亲卫们晃的眼花缭乱。

    “男儿当如是,岂能缩头畏战!”窦屋磨热血澎湃,一跃而起,骑在战马上:“不怕死的拔汗那勇士,请跟在我的马后!”

    亲卫们面面相觑,却也不得不跟在王子马后。

    剩下的轻骑兵犹豫了片刻,也陆陆续续翻身上马,在亲卫后面列队。

    从窦屋磨马前通过时,席元庆发现拔汗那军正在列队。但他急于冲杀,并未停留。

    待段秀实带领轻骑兵从南门出营时,拔汗那轻骑兵已整队完毕。

    段秀实心思缜密行事沉稳。他见窦屋磨跃跃欲试,便勒马问道:“王子是要随我军冲杀吗?”

    “段别将,我军被大食人杀死甚多,自然要报仇!请让我军跟随贵部厮杀。”窦屋磨言辞恳切。

    段秀实略一思索,点头道:“烦请贵军护卫我部后方。”

    窦屋磨面色一红,他明白段秀实对拔汗那军的实力没有信心。

    但拔汗那军的战绩确实不堪,窦屋磨也无法辩驳。他默默拱手致谢,率队跟在安西轻骑兵队后。

    围攻安西军营西门的呼罗珊骑兵正发愁如何攻破敌人的防线时,却听到南边马蹄隆隆。

    “唐军出来了!”呼罗珊骑兵见状大喜,和攻城拔寨相比,他们还是更习惯野战厮杀。

    在千夫长们的指挥下,三千呼罗珊骑兵以百人队为单位,排成三十个横队,准备与唐军骑兵对冲。

    六千多名粟特轻骑兵和葛逻禄骑兵则紧随其后,负责护卫后方和扩大战果。

    “哼!队列还算齐整!”席元庆戴上玄色面甲,冷笑道:“骑兵对冲,安西玄甲铁骑从不畏惧!”

    在他身后,组成楔形攻击阵的安西重骑兵战意高昂!

    在他眼前,手持短矛的呼罗珊骑兵杀气腾腾!

    星光的辉映下,东西两大帝国的最强骑兵,纵马奔驰,相向而行。他们都将用此次对冲,捍卫自身的荣耀!

    大食马冲刺如风,第一排呼罗珊骑兵借助马速,远远投出短矛,拉开骑兵对冲的序幕。

    短矛在空中画出纷乱的弧线,带着点点寒光向纵马飞驰的安西重骑兵刺来。

    安西重骑兵盯着短矛的轨迹,举槊防御。对战双方的马速都已达到极致,短矛自身的速度再叠加双方的马速,冲劲足以破甲。

    一柄短矛又急又快,朝席元庆坐骑的头部扎来。他马槊一抖,挑开了短矛。

    有些重骑兵则没有如此幸运,他们尽力防御,却仍被短矛刺中身体或扎伤战马,滚落马下,生死难料。

    呼罗珊骑兵的短矛刚落入安西重骑兵之中,轻骑兵阵列之中,段秀实横刀一挥,数千支羽箭腾空而起,向呼罗珊骑兵扑去。

    呼罗珊骑兵举盾应对,无奈羽箭太多太密。转瞬之间,前五个横排的呼罗珊骑兵就死伤过半。

    葛逻禄骑兵和粟特轻骑兵在安西轻骑兵发威之时,也举弓射击。无奈他们的骑弓质量稍逊,根本伤不到安西轻骑兵。

    羽箭落在重骑兵的铠甲上,如同雨点一般滑落,基本毫无杀伤力。

    双方刚用远程武器交锋两个回合,安西重骑兵和呼罗珊骑兵就如两块带着火焰和巨响的陨石,恶狠狠地撞在一起。

第六十九章:铁骑压营寨自坚(六)() 
战马全力奔驰之时,马槊和长矛的冲力均达到顶峰。 无论是安西重骑兵的重铠还是呼罗珊骑兵的轻甲,面对高速冲刺的利刃,都将如丝帛一般脆弱。

    马槊刺入呼罗珊骑兵的胸膛长矛横贯突厥马的脖颈。甫一接触,双方就毫不保留,全力使出浑身解数拼命搏杀。星星点点的血液,落在碧绿的草原上,宛如一朵朵招摇的野花。

    得益于人马皆披重甲,安西重骑兵在对冲时的优势十分明显。转瞬之间,重骑兵的楔形阵就如快刀切豆腐般,杀透了十三个横排的呼罗珊骑兵。

    如果是葛逻禄或粟特轻骑兵,在遭遇如此猛烈打击时,必然早已溃不成军。可呼罗珊骑兵韧性十足,虽然方阵被安西重骑兵杀透了一小半,可他们依然在不屈不饶地拼命厮杀,毫无退缩避战之意。

    前排的呼罗珊骑兵拼命挥矛厮杀,以延缓安西重骑兵速度。后排的呼罗珊骑兵则变幻队形,从方阵变为新月阵。逐渐探出的双角,正试图包围重骑兵的两翼。

    杀透十几排敌阵后,安西重骑兵的速度也缓了下来。面对敌骑的顽强阻击,席元庆率军奋力冲刺,却久久不能破阵而出,冲锋逐渐变成了混战和僵持。

    席元庆留意到呼罗珊骑兵正在变阵,明白敌人欲图包抄的作战意图。但他却毫不畏惧,因为身后还有段秀实的轻骑兵。

    席元庆刺杀两名敌骑后,又挥槊洞穿了第三名呼罗珊骑兵的腹部。当他发力抽回马槊时,却发现敌人紧紧抓住了槊杆。

    席元庆并不和对方较劲,而是弃槊抽刀,一刀斩断了敌人的咽喉,然后挥刀向下一个敌人劈去。

    混战之中,长兵器难以施展。越来越多的重骑兵换上横刀,和挥舞着大食弯刀的呼罗珊骑兵对砍。

    近战之时,安西重骑兵的重铠防御力更佳。大食弯刀虽然锋利无比,却更适用于劈砍皮质轻甲。面对铁质重铠,呼罗珊骑兵的破甲能力有限,只能尽力寻找重骑兵铠甲的缝隙刺杀。

    因此,安西重骑兵的横刀三两刀就可以斩杀或砍伤一名敌人,呼罗珊骑兵却不得不挥刀十余次,才能找到合适的甲缝。

    时间越长,安西重骑兵积累的优势越大。双方的战损比愈发不均衡。

    混战核心,是安西重骑兵和呼罗珊骑兵的对撞;核心外围,安西轻骑兵带领着拔汗那轻骑兵,正与葛逻禄骑兵和粟特轻骑兵对阵。

    葛逻禄人多次跟随安西都护府出征,对安西军的实力了解甚深,内心的畏惧也更多。安西军耀眼夺目的明光铠锋利如霜的陌刀和纵横决荡的勇气,都让葛逻禄骑兵又羡慕又胆寒。

    对于可汗的军令,他们自然遵从,可至于为什么要反叛大唐并偷袭安西军,葛逻禄人并不清楚。

    因为太清楚安西军的战力,在面对安西轻骑的冲锋时,葛逻禄骑兵人数虽占优,战意却并不高。

    粟特轻骑的战力尚不如葛逻禄人,面对唐军更是心惊胆战。

    段秀实率领一千五百名安西轻骑和一千多拔汗那轻骑冲杀了数次后,六千名葛逻禄人和粟特人便支撑不住,纷纷后退。此时,呼罗珊骑兵的阵型尚未转换完毕,新月的双尖还未触探到安西重骑兵的侧翼。

    击溃敌军后,段秀实立即率兵北上,他并不是要追赶像兔子一样逃窜的葛逻禄人,而是准备绕到呼罗珊骑兵背后,和重骑兵夹击敌军的新月阵。

    “撤!撤!”呼罗珊骑兵见战况不妙,不再恋战。他们也急忙调转马头,纷纷后退。

    逃跑之时,神骏的战马和轻质的铠甲为呼罗珊骑兵带来了巨大的速度优势。安西重骑兵只能将正在对战的敌人杀死,却无力追赶逃走的敌人。

    “安西骑兵,威武!大唐骑兵,威武!”击退敌军后,席元庆挥刀高声喝道。

    “威武!威武!”安西将士举起马槊和横刀狂呼。

    “威武!”亲手斩杀了两名葛逻禄骑兵的窦屋磨更是兴奋。只有在纵马挥刀尽情杀敌之时,窦屋磨才觉得世界是如此美妙。

    “席中郎将,别忘了最重要的任务。”群情激昂之时,段秀实驱马来到席元庆身边,委婉提醒道。

    席元庆点了点头,然后举起横刀,高声吼道:“安西骑兵,冲!”

    安西骑兵沿着大营顺时针奔驰,从军营北门杀向西门敌军。

    攻打西门的呼罗珊骑兵见士气高涨的唐军骑兵奔腾而来,他们正欲列阵迎战,却听北方传来退兵的命令。

    于是,不待唐军杀到,围攻西门的大食军队就主动退却了。

    而此时,负责两翼包抄的四万粟特轻骑刚刚到位。他们见先锋军攻营失败,也就在安西军羽箭射程外止步,不敢上前。

    安西将士见敌军退却不前,顿时欢欣鼓舞仰天嘶吼。

    在安西军的奋力抵抗和反击下,大食叛军的首轮进攻如潮而来却又如汐而退,只留下了满地的尸体。而其中,却并没有几具是唐军的。

    左肩疼痛难忍穆台阿跪在艾布?穆斯里姆脚下,羞愧地说道:“总督,在下辜负你的信任,先锋军未能杀入唐军大营。”

    “北庭军扎手,盛名更在王正见之上的高仙芝,自然也不是轻而易举就可以打败的。你已经尽力了,不必难过。”艾布?穆斯里姆扶起穆台阿:“先把肩膀包扎好!”

    “谢总督宽恕!”穆台阿再次跪谢后,才转身下去包扎伤口。

    “北庭军难以对付,是因为坚城和罗马火;安西军抵抗如此激烈,却是因为心存幻想。高仙芝打退了首轮进攻,想必也该按捺不住,想要派兵突围了。既然如此,我就多给你点信心和希望,然后,再将之全部斩断!没了希望,一切就好办了。算算时间,齐雅德也快该到了……”艾布?穆斯里姆望着东方逐渐发白的天空,脸上露出胜券在握的微笑。

    旭日将升,小河弯弯。

    沿着横割战场的小河蜿蜒向东而去,行了三四里后,地势渐沉的同时也隆显了一些土包和丘陵。

    夹在土包和丘陵的包围中,河流随之变得百转千折弯弯曲曲迂回往返。

    大概是因为河流在此盘旋宛转,此处的水源因而更加充足,树木也逐渐增多。在河岸两边,更是形成了不少小片的树林。

    沿着河流东西行走的牧民和商队,在河两岸都踩出条小路。小路时而依河而行,时而横穿树林,时而离开河道弯中取直。

    战场十余万人厮杀的声音,在清晨的原野上格外突兀。战场向东三里多远处,小河转了个急弯,向南折去行了近千步远,才有转而向南。

    小河转弯处的南岸,有一片小树林。一群鸟雀被厮杀声惊动,惊慌地从栖息的树林中飞出,向远方遁去。

    树林边小路,也随着河流走势有一个巨大的急弯。

    弯道之东,一个葛逻禄百人队正押着双手被捆口中塞着麻布的马璘和瘦猴,缓缓向西而行。

    阵阵喊杀声从远处传来后,带队的百夫长略一思索,高声令道:“停步,到树林里歇息片刻!”

    西边人马嘶鸣金戈相交,马璘听后心如火烤懊恼不已。他仔细观察着葛逻禄骑兵的一举一动,思忖着如何能够脱身。身体缓过来的瘦猴,则紧张不安地盯着幽深的树林,担心葛逻禄人是不是决定要杀人灭口了……

    葛逻禄百人队驱赶着马璘和瘦猴进入树林中后,小路东西相距数十里远的两端,几乎同时出现了滚滚烟尘。

    战场以南一百多里处,齐雅德和那俱车鼻施,正焦急地带领两万多骑兵急速向北前进。

    齐雅德焦急地盯着北方,不断催促大军加速。无奈石国骑兵素质较低,根本跟不上呼罗珊骑兵的步伐。

    齐雅德气得火急火燎,却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和石**队同行。他知道,单凭自己手下的七千人,还不足以给安西军致命一击。若想完美实现总督的战略,还必须借助复仇心切的石国骑兵。

    只是,无论他如何催促,那俱车鼻施如何鼓舞,石**队如何努力。平时里训练不足的石国骑兵,始终无法达到呼罗珊骑兵的行军速度。

    由于齐雅德催得太急,在行军过程中,不仅有数百石国骑兵掉队,甚至还有一个呼罗珊骑兵的三人斥候小队也失踪未归。

    但齐雅德急于和艾布?穆斯里姆汇合,此时也顾不上掉队的士卒和失踪的斥候了。更何况,齐雅德深信,根据总督的筹谋和来自葛逻禄部的情报,他身后绝不会有任何足以威胁自己的力量。

    而齐雅德没有想到的是,那三名呼罗珊斥候,是在拓枝城北的山林中,被尾随在后的三百名黑甲骑兵俘虏了。

    在审问出足够的消息后,黑甲骑兵在山林中悄悄绕道,超过了齐雅德部,轻装北上。此刻,那队骑兵早已来到了战场的南部边缘。

    听到北方传来的厮杀声,黑甲骑兵的首领哈基姆,小心翼翼地接近了战场,并隐藏踪迹,观察了许久。

    根据衣甲和战马,哈基姆很快就辨认出呼罗珊骑兵的身影,但他并不认识被围攻的军队是何方神圣。

    探明情报后,哈基姆并无让黑甲骑兵并无卷入战争之意,而是避开交战双方的耳目,沿着战场的边缘,向东行去。毕竟他们只有区区三百人,且他们长途跋涉的目的,也并非是以卵击石,和叛军鏖战。

    朝阳蓬勃云霞绚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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