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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凉汉骑-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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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姻的结果。如今张寔被害,其母也离开人世,作为西土第一大姓当家人的贾摹,以外戚的身份掌军,受建威将军名号,权倾朝野。

    此外,贾摹培植党羽,府中宾客、死士近千;他还广纳田土,将自己宅府的院墙修的有两丈高、一丈宽,俨然已经成为国都之中的独立王国。

    自汉代以降,无论魏晋,外戚的力量都是很大的,这与统治者根基不稳有很大的关系,结果就不得不依靠妻族的势力,并小心维持着两者之间的平衡,如果一旦平衡被打破,那么东汉以来的无数史实都表明,亡国不远了!

    现任凉主张茂,一直是一个“虚靖好学,不以势利为心”的人,虽然总御凉州文武,但骨子里还是一个读书人。贾摹是他哥哥的妻弟,自然和他也就是一家人。虽然近年来贾摹愈加跋扈,但张茂还是对其礼让三分。

    所以张骏很难想象,一向温和的叔父和舅舅之间发生争吵,那该是多大的分歧!

    “晋使代表朝廷,与其秋狝,似乎并无不妥吧?”

    念奴随手将散在鬓前的发丝挽到耳后,轻叹道:“阿弟应当知晓,舅舅一直都是主张亲近汉国的。前月,更是有汉使前来递交诏书,重申交好之意。如今汉使未去,父亲便大张旗鼓的招待晋使,汉国必然会得到消息,又怎能与我们善罢甘休呢?”

    “哼,汉国刘曜,不过是一胡儿,僭越大位,沐猴而冠,有什么资格给我大凉递交诏书!”

    张骏先是不忿,随后又疑问道:“对了,晋使来姑臧也有五年了吧,叔父一直是被不闻不问的,这怎么又重视起来了?”

    念奴摇了摇头,道:“父亲自然有自己的考虑,我也不是很清楚”

    她秀眉微蹙,说:“舅舅的意思,一切如常也就是了,何必非要这般。现如今晋室已灭于汉国,新朝远在江南,便是关系再亲密,可咱们的根还是在凉州,若惹恼了汉国,晋人又能济什么事?”

    张骏点了点头,心道:此次争吵绝非偶然,应该是两个利益集团交锋的结果。

    一个政权,有主战派,就必然会有主和派。事实上,二者没有什么不同,也并非主战就是忠,主和就是奸,一切都要从二者所处的角度和所代表的利益来对待。

    贾家乃是西土第一大族,世代经营于此,可谓根深蒂固。所以贾摹必然就会从其家族的利益出发,来考虑凉国的对外政策。

    汉国虽然经历过一次严重的分裂,大大损伤了国力,成为了刘汉和石赵两个敌对国家,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依然不是现如今的凉国可以抗衡的。更何况汉国先后灭亡晋朝,征伐北地,有甲士百万,仍是当之无愧的北方霸主。凉国与其交恶,一旦国灭,必然会牵连贾家给张氏陪葬,又怎么能对得起贾家的列祖列宗?

    当然,和贾摹一般想法的人定然还有很多,所以他相当于是凉州本土豪门势力的代表,背后还有众多豪强大族的支持!

    反观主政凉州的张氏,本出自于安定乌氏,自永宁初年(301年)先祖张轨就任护羌校尉、凉州刺史以来,只不过历经两代三主而已。所以张家更多的是代表着外来移民的利益。即便平时不得不依仗以贾家为首的土著豪强,但平衡二字是不敢稍忘的,也会利用外来移民中门阀的势力牵制土著。

    这些外来移民中的门阀正是因为饱受刘汉的掳虐摧残,才避难凉州,心中怕是恨刘汉入骨。他们心向南朝,而张氏又是晋朝任命的凉州牧,这才是他们支持张家的主要原因。

    这次事件,应该是土著势力愈来愈强导致的。平衡即将被打破,叔父张茂不得不站在了外来移民的一边,但结果却仍然处于下风,不然也就不会抬出晋使这枚棋子,寻找外援了

    经过脑中的分析,事情已经显得很明白。张茂为了压住以贾摹为首的土著豪强势力,不得不高调对外宣示了自己的亲晋态度,既巩固了张氏同外来移民门阀的联盟,又将土著豪强带上了自己的战车!同时,这也意味着和东方强邻刘汉的彻底决裂!

    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看着身旁无忧无虑的少女,张骏做出了决定,他要一改往日惫懒的性子,参加冬狩。争取让叔父另眼相看,给他历练的机会,早日掌军,改变历史,让自己眼前的一切都不受到伤害!

    张骏当即对念奴道:“阿姊,骏也要去参加冬狝!”

    “可是父亲并没有命你去啊。”念奴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大许多的弟弟,担忧道。

    “嘿嘿。”张骏笑道:“阿父定是还在恼我,他可曾说过不许我去?”

    念奴娇憨地摇了摇头:“这倒没有”

    她旋即明白过来,父亲将秋狝的消息告诉自己,必然是猜到自己一定会说给弟弟。父亲这是在考验骏哥儿,看他是否有一颗奋发勇武之心啊。

    想及此处,念奴当即眼睛一亮,道:“骏哥儿是凉国的少将军,去也并无不妥,只是千万要谨言慎行,不可再惹父亲生气啊!”

    张骏连连称是,一想到明日便要秋狝,便再也安奈不住,想要去查看自己的武备了。

    念奴见弟弟心急火燎的样子,觉得好笑,也很欣慰。毕竟张骏的转变也让她安心了很多!便主动和弟弟道别,放张骏离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章 欲将轻骑逐() 
“秋狝”,乃是国君秋季狩猎之称。

    当然,张骏心中明白,这一活动的目的绝不是单纯地为了打猎。

    他清楚记得,前世在翻阅史料时,就有左传隐公五年条载:“春蒐、夏苗、秋狝、冬狩,皆于农隙以讲事也。”所讲之事为何?兵也。

    另据中国最为古老的兵书司马法仁本所言:“春蒐秋狝者,诸侯春振旅,秋治兵,所以不忘战也。”当然,换成简单易懂的现代语言来说,就是诸侯用围猎之名行军事演习之事,目的是为了检阅部队,不敢忘战!

    凉国四面皆敌,自然更为注重部队的快速反应能力,为了让十几万大军时刻保持警惕,春蒐、夏苗、秋狝、冬狩这一年四次的活动几乎都要按时举行,成为常例。

    张骏轻车熟路的来到演武场,对着当值的侍卫吩咐了一声,侍卫领命而去。

    片刻之后,低沉的号角之声响遍整个侯府。张骏只感觉周围先是突然一静,然后就猛地躁动起来。

    “咵咵咵咵”整齐的踏步声由远及近,更有骑士从远处奔驰而来。一时之间,黄土铺地的演武场上尘土飞扬。

    早有亲兵替张骏披挂好了盔甲,只见他头戴红缨铜兜鍪,身着明光铠,内衬锁子甲,领处系以玄色大氅,随风飘摆,转瞬之间就变成了英武不凡的少年军将!

    张骏手扶悬在腰间的精铁长剑,立在场中,闭目不语。实际上,他是在默默读秒。

    不久,号声停止,沙场上静的落针可闻。他缓缓睁开眼,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虽然他这十日来都未曾聚兵演武,但显然他麾下的士卒依然没有松懈。按照他方才的计算,一声号角便列阵而成,用时却只有两分钟多一点。要知道,即便是后世导弹部队的一等战备,士兵也要两分钟才能集合完毕。

    这时,方阵中一中年大汉越众而出,行至张骏面前,单膝跪地,抱拳垂首,道:“护军校尉王猛,参拜将主!”

    张骏微微颌首,抬手道:“免礼。”

    王猛又是一礼,才起身站至张骏身后。张骏侧首,说了一声:“辛苦。”王猛连道不敢。

    按制,张骏身为抚军将军,当配有护军三百,亲兵十二人。这些人除了亲兵是他的部曲外,都隶属于中军左护营,并不是张骏的私兵。不过张茂一向注重张骏的安全,便特令这三百人留在侯府,只需按兵曹法令,定期换班。

    望着严整的军阵,张骏心潮澎湃,这就是大凉的甲士,这就是他将来争战天下的本钱。不过,现在这些士兵与他是没有半毛钱关系的,他们隶属于中军,是叔父张茂的直属近卫部队,也只听从张茂一人的命令。如果想要中军完全属于自己,他还有些年要等。

    目光向左,那里是骑兵队伍,十二骑齐刷刷的排成一列,皆黑马黑甲,他们对上张骏检阅的目光,眼神中露出的是忠诚与狂热。因为他们是张骏的部曲,张骏是他们的将主!

    部曲正式起源自东汉末年。黄巾之乱后,由于诸侯征伐,盗寇四起,农民只得依靠世族大姓以自保,他们是当时的士族地主所掌握最主要的农业劳动力,称为佃客;这些人中的壮丁,与世族大姓的宗族、宾客、子弟、门生、故吏编为自卫性质的军队,则称为部曲,也称家兵。

    乱世人无所归,部曲永随将帅,从属于主将私人所有的色彩也越来越浓,将领与士兵就建立了世代的隶属关系。

    这十二人也不例外,他们除了护卫张骏外,家人也在侯府居住劳作,是张骏最为忠心的武装力量。所以,张骏也不惜本钱的对其投资,让他们乘最好的战马,披最精良的铠甲,用最锋利的长矛。

    收回目光,张骏缓缓开口了:“诸位将士,明日,吾叔父将按例举行我大凉一年一度的秋狝。而吾,将亲率一十四骑参加。”

    扫视着众人,道:“本将有亲兵十二骑,将全部参加。另外,吾还要在护军营里挑选两名将士作为扈从随行,不知诸位有没有要主动参加的?”

    话音刚落,阵列便有了一丝骚动。这些士兵虽然按月拿粮饷,待遇在诸军中也极为优厚,但却很少有前线杀敌立功的机会。如今却有机会扈从少将军参加秋狝,必然能在三军中扬名,还怕以后没有资历升迁么!他们心头火热,看向一旁的那十二卫亲兵的眼神也变了,有羡慕,有嫉妒。

    十二名亲兵也挺直了腰杆,虽然部曲身份低贱,但那也要看是谁的部曲啊。只要跟着少将军,今后就是成为将校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只是,三百人中只要两名参加,许多人都低下了头,显然是没有信心战胜同僚,脱颖而出。

    “少将军,标下愿往。”就在此时,站在张骏身后的校尉王猛开口了。他来到阵列前,翻身跨上属下牵来的战马,手执一柄大戟,也不多话,便纵马奔腾而出,只见他疾驰中稳坐马背,一杆大戟舞得上下翻飞。校场中兜了一圈,才回到阵前。

    张骏赞赏地点了点头,道:“王校尉果然勇武,算你一个。”然后他又道:“还有一人”

    “俺也要参加”

    循声望去,只见一铁塔般的汉子阔步走了出来,他虬髯满面,却是一张娃娃脸,目深鼻阔,显然是个西域人。

    张骏饶有兴趣道:“不知你有何过人之处?”

    那汉子双手捶胸,嗵嗵作响,道:“俺能打架,他们全都不是俺的对手。”说罢,冲着站在一边的王猛道:“猛大哥,你给俺作证,俺是不是最能打,就连你也不是俺的对手。”

    王猛面露尴尬,不过面对张骏询问的目光,还是点了点头。

    张骏巡视全场,道:“他二人随吾参加秋狝,尔等可有不服?”

    一众将士面面相觑,谁敢有不服啊。他俩一个是勇武超群的顶头上司,一个是天生怪力的莽汉,即便不服,也比不过啊。

    见无人反对,张骏点了点头,决定道:“尔等十四人留下,其余将士,带队返回。”

    片刻之后,沙场之上只剩下了被选中的十四人。

    张骏一招手,只见一众下人费力地抬来了是四口大箱子,重重地放在他们脚前。

    “打开!”张骏下令。

    “啪啪啪啪啪。”十四口大箱子全被打开,众人往里一看,不由都“嘶”的咧嘴吸气。里面盛的不是金银珠宝,但对将士而言,却比金银更动人,正是十四副上等的明光铠,此等铠甲,只有军中校尉以上才有资格穿戴,如今却是被张骏分给了众人。

    王猛见机得快,率先跪伏于地,朗声道:“卑职定追随少将军左右,效犬马之劳!”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纷纷跪下,宣誓效忠。

    张骏面露微笑,让众人起身,道:“吾抚军将军的扈从,怎么能太过寒酸。明日一早,尔等就穿戴整齐,随吾参加秋狝。此行必要扬我军威,在三军面前给本将争光。”

    “诺。”众人齐声领命。

    翌日,秋阳炫目,晴空万里!

    姑臧城南五十里外,有一处占地极广的围苑,是专供凉国贵族们行猎的所在。此时,在围苑入口偏东处,众多白色的行军帐篷已经搭建完毕,远观就如同珍珠点缀在绿色的草海上,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极为严密。步卒手执如林的矛戟巡游于内,骑兵挥动猎猎旌旗奔腾于外,如行军作战一般,气势恢宏,让宵小之徒不敢窥伺。

    就在此时,隆隆的蹄声由远及近,十几位骑士簇拥着一人快马奔来,吸引了在场大多数人的目光。只见那人是个青年郎君,他身着亮银明光铠,头戴红缨金兜鍪,背携精美长弓,腰挎白羽长箭,玄色大氅随风鼓动,座下战马健硕,当真是英武不凡。

    此人正是张骏。

    再看他身侧,左为校尉王猛,右为西域大汉,十二名部曲也紧随其后。众人除了那西域大汉外,皆身穿明光铠。

    也不是那西域汉子要特立独行,实在是他身材太过健硕,竟是连最大号的铠甲也穿不上。张骏便让他赤膊而来,因为他那一身隆起的肉疙瘩绝对比铠甲有威慑力多了。

    经过询问,这西域汉子汉名为大石叶,出身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只知从小便是孤儿。

    在行军法曹的引导下,张骏率队来到了自己的扎营处。叔父张茂此时未至,因而围苑之内还是一片人声鼎沸。就在张骏正要吩咐卸甲休息的时候。来路上,又一队人马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张骏手搭凉棚望去,脸色不由阴沉得可怕。

    只因这一队人马皆是披发左衽,却并不是胡人。带队的也是一俊美青年,只是头发扎成了小辫,显得让人极为厌恶。他似是看到了张骏,便一马鞭一引,奔了过来。

    张骏见状,也翻身上马,率众迎了上去。

    片刻,两队人马相距不远停了下来。那青年打马上前,朗声道:“表弟不是挨了训斥,在府中思过么,怎么会在此处?”他故意把“挨了训斥”和“思过”说得极重,身后的扈从皆露出嘲讽之色。

    张骏端坐马上,微微一礼道:“好教舅兄知晓,骏也要参加秋狝。”

    此人正是张骏的舅舅贾摹之子,贾正道。

    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张骏,似笑非笑道:“骏弟,这汉人的衣甲,能有什么用,要想猎物打得多,还是得要胡服骑射。”

    “胡服骑射并不是披发左衽,舅兄名为正道,怎么却总是走些歪门邪路,背宗忘祖之徒,猎物再多又有何用?”张骏冷笑道。

    “大胆,竟敢同吾家主公如此说话。”却是贾正道身后的一名部曲发声。

    张骏眯起了眼睛,目光如利箭般射了过去。那部曲竟浑然不惧瞪了回来。

    “哇呀呀”张骏身后的大石叶哪里受得了自家主公被人无礼,便怪叫一声,欲上前将其撕成碎片,却是被张骏止住。只见他拍马上前,与贾政道错马相对,盯着对方的眼睛,冷声道:“管好你的狗,再有下次,就斩了他的狗头。”话音未落,只见他扬手一鞭,“啪“的一声狠狠地抽在了那部曲的脸上。

    此鞭来得太快,那部曲竟是躲也未躲,挨了个正着。顿时被打落马下,紧紧捂着自己的脸,血肉从指缝间流淌下来,疼的他遍地打滚。

    “你”贾政道怒目而视,但迎上张骏冰冷的目光,却还是没能再硬气下去,吩咐手下带上那部曲,狠狠地瞪了一眼,灰溜溜的走了。

    “呸,背祖忘宗,猪狗不如!”身后的部曲哄然叫骂不停。

    张骏抬手止住,目光望向了远处。只见姑臧城的方向掀起了阵阵烟尘,怕是叔父就要到了。他连忙吩咐众人整理好衣甲,奔了过去。

    在他心里,贾政道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他的叔父张茂才是执掌凉州百万军民生杀大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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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晋使()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数个时辰之前,使持节、平西将军、凉州牧张茂正与众多文臣一道,前往姑臧东城的鸿胪馆,亲自迎接晋使。

    自三代以降,便有东门迎客的说法,所以姑臧城专门设以招待四方来客的鸿胪馆也建在东城的正门外。此馆始置于凉武公(张骏之祖父张轨)时,至今已有十四个年头了。起初,鸿胪馆曾是姑臧城内极为繁华热闹的所在。朝廷使节每月往来不绝,西域诸部朝觐的头人和商贾们也久居于此。而今,这里却十分冷清,门可罗雀了。

    想来也是,自从长安陷落,晋愍帝出降刘汉,晋朝对北方的统治早已灰飞烟灭,凉霸西域的功绩也随着凉武公的离去而分崩离析。如今,西域诸部时降时叛,凉州上下也有五年没有新的朝廷使节到来。许多居住在东城的老者难免会在落日余晖之下慨叹:王师再无北定之日啊

    现今住在这鸿胪馆里的,还是五年前朝廷派来的那一批使节,因为南下的道路被刘汉和成汉两个国家所截断,因而便滞留在了这里,成为了姑臧城的常住人口。鸿胪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他们的家。鸿胪卿被调走到地方上任去了,衙门里的小吏也有两三年没了踪影,这里成了被遗忘之地。

    直到昨天,一大批工匠在內侍监的带领下涌了进来,不由分说便开始了声势浩大的装修行动。破旧的青瓦被全部换下,重新铺成了琉璃质地的宽瓦,在阳光下熠熠生光;地面被打扫得一尘不染,露出了坚硬的地砖;就连门窗都被重新粉饰一新。

    有眼力的姑臧人都认得出,那內侍监正是张茂身边的心腹宦者,这些工匠也出自于少府!

    当然,在围观的百姓当中,也不乏有各豪族势力的眼线。他们默默地把眼中看到的一切回报给自己的主子,这些门阀的当家人也在暗自琢磨着张茂此举的意味:“凉州真的要亲晋敌汉了!”

    晋使团如今只剩下了黄门侍郎史淑和侍御史王冲两人,其他的随从要么在外经商,要么偷偷离开南下,再没了音讯。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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