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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贵胄-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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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但他不让我去见他。”漠河平静地道。

    “他从不让我叫他师父,因为他不承认有我这样一个不争气的徒弟,所以我一直都只叫他老师,而且他也不允许我私自去找他。但昨天他说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去见他。”漠河冲着赵虎臣笑道,只是笑得有点辛酸。

    “成,我下午带你去。”赵虎臣点点头,回答。

    想到了答应杨采薇把地址发给她,赵虎臣就摸出手机给杨采薇发短信,很快这妮子就回了一条缠绵悱恻的短信,瞧着短信上浓情mi意恨不得肉麻死人的内容,原本想要问问杨采薇和她妈吃饭情况的赵虎臣也收敛起了那份此时看来有些多此一举的担心,无论如何两人总算是母女,只要避开了一些膈应人的话题那么母女之间吃一顿温馨的午饭并不难。

    告诉杨采薇下午不要过来就陪着他妈的赵虎臣收起手机,漠河的姐姐已经从外面回来了。

    半个小时之后,一桌很丰盛的饭菜就摆在了桌上。

    说实话,吴婶能够被杨霆雇佣在家里做全职保姆做菜的手艺自然是相当不错的,而被吴婶养叼了口味的赵虎臣今天却着实被漠河姐姐的厨艺震了一把。

    都是并没有多少名贵的食材,平常菜市场里随处可见的材料经过了漠河姐姐的手却能显得格外精致美味。

    赵虎臣夹了一片五彩山药,吃了一口之后赞叹道:“味道真不错。”

    “喜欢就多吃一点。”坐在赵虎臣的对面,漠河的姐姐笑容温和,这是一种相似却不同于韩书画身上古典婉约的另一种气质,很难找到一个准确的词汇去形容她身上那浓郁的女人味,温柔而灵慧,这样一个在上帝塑造她时一定被偏爱了的女人拥有即便是经历了不少极品女人的赵虎臣眼中也值得为之一亮的惊艳色彩。

    韩书画的那种温婉如同潺潺流水,虽然毫无棱角锋芒却始终透着一股令人自惭形秽的纯澈,杨采薇的朝气蓬勃处处都是都市女孩神往的阳光般的灿烂,糅合了一股寻常人家身上看不到的贵气和娇气,而眼前这个女人不同,不像是苏媚娘那种女强人的强势和韩书画的纯粹古典式温婉,到更像是寻常姐姐的温柔魅力,这个女人的亲和力的确是其他人都望尘莫及的。

    按照赵虎臣评价的标准,韩书画属于那种最适合做红颜知己的女人,杨采薇是最适合做恋人的女人,而眼前的女人,则是最适合一起过日子能够最终相濡以沫的女人了。

    饭后,赵虎臣得知姐弟两的生活来源主要依kao漠河每个月一次的拳场打拳,还有他姐姐开在市区的一家金鱼店。

    漠河每个月都会去现在已经属于赵虎臣的那家位于金山区的拳场打一次比赛,之所以只有一次是因为陈太极严格要求的,而每一次打完之后他都能够待会足以支付这套房子房租的佣金,除此之外漠河平时最大的收入来源就是给放高利贷的人做打手。而没有雇主雇他去打架的时候他更多的就是蹲在姐姐的店里防止那些小混混骚扰姐姐。

    这未必都是能见得光的手段,但却很有效,起码漠河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不让自己和姐姐在这座城市挨饿受冻。

    漠河的姐姐叫漠蝶,在市区开了一家金鱼店,虽然属于受众比较小的行业但赵虎臣也能想象凭借漠蝶的身材和容貌那家店面会是怎么样一副顾客满门的景象,否则也不需要漠河专门守在店里头了。

第83章 危墙下,江山无限

    漠蝶一直都不希望弟弟在外面打架,在她的眼里这几乎就是用生命去换一口饭吃,不过两人的生活实在不富裕在没有办法阻止弟弟的行为之后她也只能祈祷上天不要再给饱受苦难的她们一星半点的琢磨,始终都希望弟弟能够和普通人一样拥有自己体面的工作和朋友圈子的她见到弟弟第一次带了一个朋友回来当然是相当开心与欢迎的,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但姐弟两人二十年来的成长历程本身就是一个催人泪下的跌宕辛酸故事,因此她和赵虎臣的交谈并不缺乏谈资。

    下午,知道漠蝶要去店里,赵虎臣就主动提出送她过去,顺便带着漠河一起去见陈太极。

    在楼下漠蝶见到了赵虎臣那辆处处都透着嚣张气焰的宝马时很自然地震惊了一把,店面在市中心经常有不少周围的成功人士来光顾生意的漠蝶并不是没有见过豪车,而宝马奔驰在明珠这种地方只能说是标准座驾,而让她惊讶的是看起来并不像是富家子弟或者成功商人的赵虎臣却能够开得起这样一辆普通人兴许奋斗一辈子都只能仰望的豪车。

    “这并不是我私人的。”将漠蝶的惊讶看在眼里,赵虎臣随意解释了一句。

    很自然地将这句话的意思理解为公司的车,漠蝶点点头,坐上了车。

    漠蝶的店在距离南京路不远的位置,而这条明珠最热闹繁华的步行街为这家金鱼店带来了不少的生意,望着漠蝶下车离开的背影,漠河忽然道:“姐姐一直都是用比成本价格高一点点的价钱卖的,其实我搞不懂为什么姐姐会这么做,后来姐姐告诉我她只是希望能有更多人享受那种看着一条小小的生命在自己手中慢慢成长的过程,去体会生命的伟大。”

    “有这样一个姐姐很幸运。”赵虎臣将车子向医院开区,道。

    “我不知道我爸我妈长什么样,虽然小时候饿的发昏的时候会想象,但后来就不想了,因为有姐姐在。”漠河点点头,第一次对赵虎臣lou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到了医院,正好抱着胭脂出去吃午饭回来的陈太极瞧见跟在身后神情激动的漠河也没有多少惊讶,仿佛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

    到时在陈太极怀里的胭脂,见到了赵虎臣之后就lou出一副欢快的笑容,对赵虎臣伸出手道:“叔叔抱。”

    赵虎臣笑着从陈太极手里接过胭脂,顺便把每次见面都会带一个来的精致蛋糕放在这妮子怀里,捏了胭脂的小鼻子,道:“胭脂想叔叔没?”

    胭脂在阳光下一脸灿烂的笑容用力点点头。

    漠河看着陈太极,一脸的激动和崇敬,正要开口说话却被陈太极摆手阻拦了,“先别说话,我怎么教你的?就是看见了你亲爹也把心里头的念头给我藏起来。”

    “我会直接上去杀了他。”漠河抑制下心里头的激动,冷漠道。

    陈太极皱着眉头看了漠河一眼,但也没再教训。

    “医生来看过没?怎么说?”逗着怀里的胭脂,赵虎臣转头问陈太极。

    陈太极摇摇头,两道清俊的眉毛深深地拧巴在一起,道:“现在只能尝试着做一些康复性的训练,没有确切的治疗方法。”

    赵虎臣闻言看着胭脂,这孩子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正看着自己,还在想说什么话来安慰这丫头,她却已经开口用稚嫩的声音说:“叔叔,其实胭脂不想走路。”

    手指抚过胭脂的脸蛋,赵虎臣笑着点头,道:“胭脂很懂事,也很坚强。”

    “叔叔,以后他会帮到叔叔很多忙呢。”胭脂的手指指着漠河,一张小脸蛋上煞有其事。

    “哦?胭脂怎么知道?”赵虎臣笑道,虽然有些奇怪胭脂反常的语言到也没有把这句话放在欣赏。

    “直觉。”胭脂lou出笑容,甜甜地回答。

    在赵虎臣和漠河的身后,陈太极眯起眼睛不置可否。

    因为上午做了许多训练消耗了不少体力的缘故,胭脂没用多久就趴在赵虎臣身上沉沉睡去,悄悄地把胭脂放在病房的床上盖好被子,赵虎臣和陈太极一起退出病房。

    走到外头医院的走廊上,陈太极转过身忽然对漠河说出一句话:“跪下。”

    因为是高级病房区,所以往来的人并不多,就算偶尔有几个也是穿着淡粉色护士服的护士。

    陈太极的话才落地,漠河的双膝就已经跪在地上。

    赵虎臣眯起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漠河,并没有漠河毫不犹豫的下跪就有半分瞧不起的意思,他这辈子不跪父不跪母,跪天跪地还跪那已经躺入了坟包的爷爷,如果说还有那么一个活着的人值得他弯下膝盖那就是赵家村里从小跟爷爷一起把他拉扯大的师父师娘一家,所以他能理解漠河为什么愿意跪陈太极。

    “给我磕三个头,喊我一声师父,就算你入门了。”陈太极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漠河,淡淡道。

    漠河愣了愣,继而年轻却饱经风霜的脸上涌满狂喜,双手撑着地面,弯腰磕头。砰”三声脑门撞击地面的闷响之后漠河的额头已经清晰可见血印,“师父!”

    陈太极点点头,坐在走廊旁边的蓝色休息椅上,道:“起来吧。”

    漠河从地上站起来,一脸的兴奋还没有褪去,老老实实地站在陈太极身边垂首侍候着。

    陈太极摸了摸身上,却只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已经空了的烟盒,漠河正要拿自己的烟就见赵虎臣把自己的利群扔给了陈太极,然后他也分到了一根。

    手里拿着赵虎臣扔过来的利群,漠河想到了刚自己藏起来的一根利群,嘴一咧,这次没有放进烟盒里头而是直接塞进嘴里。

    “你去楼下买几瓶酒和下酒菜上来,直接到天台。”陈太极打发走了漠河,拉着赵虎臣上天台。

    总共九层的医院在明珠这种摩天大楼随处可见的地方并不算高,但因为这所医院的特殊性,天台经常会有医疗直升机升空降落所以在周围很大的范围内瞧不见比它还高的建筑,站在天台一眼望去,到也能够得到一个极佳的视野。

    天台风大,在这样的季节,刚上了天台赵虎臣就感觉一阵刺骨的寒风袭来,反观瞧了瞧陈太极,这厮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两根发黄的手指夹着烟,习惯性地微微伛偻起了腰身,因为被大风吹乱了头发,这个年过中年的男人这个时候才有了被残酷而现实的社会压得透不过气来该有的姿态,此时的他才是赵虎臣所熟悉的那个无论对谁都抱有一份戒备和警惕的男人,而非那个不出世的强大高手。

    天台边缘的水泥护栏很低,陈太极大摇大摆地走到天台边一屁股坐在了护栏上,头一撇就能瞧见近百米以下的地面上,攒动的人头跟附近街道上形式而过车辆。

    “二十岁以前我很喜欢站在高的地方往下看,因为那会让我产生一种征服一切的**,而且我也是这么去做的。到了三十岁就懒得去争了,银行户头里不断往上递增的钱也不会让我感觉兴奋,女人,权力,地位,还年轻的我得到了这些寻常男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却没有了年少时的轻狂,反倒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苍老的心态。到了四十岁,不敢说彻底看开了,只是拿着一份足够吃穿用度的钱就可以很舒服地坐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角落看着天下熙熙皆为利攘。现在坐在这里向外头看,我想的是如果跳下去会不会下摔死我。”陈太极坐在护栏便朝旁边站在跟他保持一定距离的赵虎臣道。

    “你二十岁,三十岁,四十岁的感觉都不适合我,我现在只想站在这里看江山无限呐。”赵虎臣轻笑道。

    “这是应该的,你还年轻,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确应该跟这危险的边缘拉开距离,而我这样的人也是离得越远越好,对你没好处。不过你未来谁都说不好,我曾跟一位精通青囊之术被玄门的人尊称一声老祖宗的老人喝过酒,那位老爷子留给我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话就是再会算的人都算不过天,再会看命的人都看不过天。从那时候起我就不屑于那些所谓的玄黄之学,不是不信而是能达到老爷子这样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人终究太少太少,其他人都只能说是沽名钓誉拿着祖辈传下来的东西坑蒙拐骗而已。话说回来,虽然未来我也说不好,但起码潜力是值得挖掘的。”陈太极夹着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经历过太多跌宕和起伏背负着一身辛酸故事的男人皱着眉头抽烟时的姿态自然是极有魅力的,这并不是一种视觉上摧枯拉朽的强大效果而是一种从内心缓慢而坚实地被震撼的心理作用。

    “我还以为我这样的小打小闹在你眼里是小孩子玩的过家家。”赵虎臣在角落找了几块砖头,叠起来放在屁股下面也能坐的四平八稳。

第84章 青囊术

    “差不多就是过家家了,不过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再唧唧歪歪地跟你车那些没边没际的事情有装逼扯淡的嫌疑,不提了不提了。”陈太极摆摆手,哈哈笑道。

    “你说你跟一精通青囊术的老祖宗喝过酒?有没有学到几手功夫?”赵虎臣随意道。

    “我没学,不过我女儿到是学了,从能走路起胭脂就被那老祖宗带走了,说是舍不得那丫头的天资被我给浪费了,兴许也是见不得她跟着我吃苦,你要真对这方面有兴趣去跟我女儿学,我女儿别的不敢说,跟她讲《易经》风水之类的东西这我走遍了大半个中国没几个家伙能跟她相提并论的。”陈太极嘿嘿一乐,屁股从护栏上挪下来坐在护栏下面,和赵虎臣对面席地而坐,一张脸上满是父亲的自豪。

    说话的功夫,天台上又窜上来一个男人,是漠河,拎着两个大袋子,一个袋子里头都是酒,白的黄的都有,还有个袋子里头装满了常见的下酒菜,不算多昂贵但这时候却最能引人食欲。

    漠河放下袋子,想要站在一旁守着,赵虎臣一摆手,指着旁边道:“坐下来,都是大老爷们还在旁边充什么丫鬟?一起喝酒。”

    漠河瞧向陈太极,拧开了一瓶白酒给自己灌了一口,正回着味的陈太极眯了漠河一眼,“听他的。以后都要这样。”

    漠河闻言坐了下来,接过赵虎臣扔过来的一瓶啤酒拉开拉环仰头就灌,一口气喝下大半瓶却被呛得半死,最后一脸纠结和痛苦地蹦出一句:“这玩意这么难喝?”

    “你没喝过啤酒?”赵虎臣错愕道。

    漠河点点头,不知道是因为不好意思还是酒精的作用那英俊的脸竟然有些红。

    “一大老爷们没喝过酒还好意思说。所以我不想认你这个窝囊徒弟,要不然传出去了我陈太极的徒弟活了二十多年酒都没沾过一滴老子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人?”陈太极抓着一个凤爪一口啃下去,咕哝道。

    “小时候喝不起,后来姐姐不让喝。”漠河挠挠头,尴尬道。

    赵虎臣笑嘻嘻地抛给陈太极一根烟,然后给自己续上了一根,对漠河道:“不给你了,还没习惯酒精之前不要在喝酒时抽烟,太冲。”

    漠河点点头,兴许是给陈太极的话刺激的,不服气地抬起头又一口把剩下的酒喝干净,脸上的红晕更胜,又从袋子里摸出一罐啤酒,不过这一次没之前喝的那么猛,喝啤酒容易涨,就是猛灌也是有限度的。

    一顿简陋的酒菜,陈太极没怎么开口说话,在赵虎臣面前也算是破了天荒才会有那么多话说,实际上就算是对着已经去世的妻子他都一次说过这么多的话,因为现在的他无论怎么怀念怎么去追忆那个女人他和她始终都是两个世界的人,而和赵虎臣,陈太极承认,这小子跟他有共同语言,就算现在还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他相信总有那么一天这小子会懂得今时今日他所有未曾告诉他的话,未曾说出来过的东西,很多东西总是要自己去琢磨透了想明白了才会懂,别人说是没用的,而这就叫做阅历,小屁孩嘴上整几句明媚的忧伤啥的那是无病呻吟,见过哪个四十多岁经历了该经历的想过了该想的承受了该承受挫折的男人会跑去整天哭着喊着整些我的悲伤逆流成河这种句子?

    陈太极的沉默将空间留给了赵虎臣,有意无意地牵扯开话题的赵虎臣和漠河兴许是因为年龄跟身世有着部分相似的原因撇开了最开始的隔阂之后开始有了两人都愿意谈的话题,只是大多数时候漠河在听,赵虎臣在说,这到也符合两人的性子。

    磨砺成了人精的陈太极当然听得出来赵虎臣言语间可以拉拢的意思,不过对这功利心极重的年轻男人到真没有几分讨厌,虽然到了他这个年纪阅历更多时候还是喜欢一片澄净没几分心机几分城府的人可这并不意味着他排斥和拒绝赵虎臣这种野心强烈的男人,因为也只有他这种人才清楚这个社会真正能上位的不是那些闲云野鹤淡泊名利的隐士也不是那些捡到一分钱都恨不得交给警察叔叔的烂好人,而是赵虎臣这种能为了名利狠得下心来的枭匪。

    “这年头,养猪的是穷人,遛狗的是富人,种稻的是穷人,养花的是富人,娶老婆的是穷人,找情人的是富人,欠个人钱的是穷人,欠国家钱的是富人,喝酒看度数的是穷人,喝酒看年份的是富人,写书的是穷人,盗版的是富人,吃家禽的是穷人,吃野兽的是富人,种地的是穷人买地卖地的是富人。有时候就想想这些到也真觉得人生了无生趣,到还不如寻一处深山老林带着一个能给自己生后代的娘们做那闲云野鹤的散人到也逍遥,可翻遍了中国地图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你却硬生生地找不到一处能遁世的桃花源,真他娘的讽刺啊。”有了上次的经验赵虎臣这一次很小心谨慎地没敢喝高,摇着半瓶子晃荡的酒站在水泥护栏旁边,转过身笑嘻嘻地冲闷头喝酒的两人唠叨。

    “你打哪儿出来的?”陈太极答非所问,抬起头瞄了赵虎臣一眼。

    “一鸟不拉屎村头说句话能传遍全村的地方。”看着眼下大城市的繁华跟喧嚣,想到破落的赵家村那永远都泛着历史黄色的画面,赵虎臣嘿嘿一笑,也不知道是怀念还是讽刺。

    “明珠这地方咋样?”陈太极丢了一粒花生米进嘴里,又灌了一口酒,吐出一口酒气,道。

    “热闹是热闹,但人多心也多,人心都隔着一张肚皮,日日朝夕相处的人尚且不敢自称揣测了个底儿透,兴许一朝醒来发现枕边人面目狰狞可怖也说不定。在这人挤人,人比人,人吃人的大城市里头,走步路都要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深怕招惹了某处阴暗里头蹲着的比大山里头的畜牲还凶残几分的人把你给吃得骨头都不剩一根。说白了,累。”赵虎臣手肘支撑在护栏上,身体微微俯下看着脚下百米处的车水马龙,因为酒精和尼古丁的作用大脑微微晕眩的他甚至产生了自己正在以一种很缓慢的速度下降的错觉,晃晃头,自己却又还是在远处,沉了一会,天地间又开始缓慢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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