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面北胡攻下大康,那一面却被蒙国长驱直入,真不知哪个轻哪个重?
所以,商讨了一个早上,北胡王最后决定,哈广的军队不能动,呼尔赫那面就要靠自己死撑了,若实在不行,便议和。
待呼尔赫七日后接到北胡王的回函,深深叹息了一声,但其实他也是知道的,哈广大军离开边境风险太大,他只是不想继续这样耗下去,想要速战速决而已。
但是北胡王的密函让他明白,他与赵元廷的这场仗,有的时间打了。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呼尔赫也下了决心,索性与赵元廷就这样耗下去。
***
这一耗,便是三个月过去,这期间,北胡与大康打打停停,停停打打,互有损伤,却又都没有伤筋动骨,北胡没有前进一步,大康也没有前进一尺,就那样两军扎营,相互对垒。
彼时已是夏季了,顾儿在军营里待的久了,竟也习惯了,而且相比在思瑶宫里,顾儿似乎更喜欢军营,他常常在军营的野地上奔跑,笑声响亮,听的赵元廷也觉得开心不已。
如今,也只有顾儿能令他暂时忘记战事的烦恼。
他身为一个皇帝,离宫这么久,他自然是心急的,但是他不能走,他若离开了,大康的这些将领绝对不会是呼尔赫的对手,所以这一仗,究竟要耗多久,他也是没有底。
赵元廷也想过议和,但又觉得他这面你不能先提出议和,但是北胡若提出议和,他定会答应,他也厌烦了这样无休止的对峙。
但夏沐瑶也是习惯了两军的僵持,从心急到平静。
夏季开了,军营的野地里到处都是各种不知名的小野花,夏沐瑶跟着燕玲去挖野菜,顺便采一捧野花回来生在水里,放在大帐里,等着呼尔赫回来,让他有个好心情。
夏沐瑶也渐渐喜欢上野菜的味道。
变成如今这样的夏沐瑶,真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过,从公主到藩王妃,到如今这个随夫出征,渐渐适应简陋生活的夏沐瑶,她的适应力真是超强的。
也正是因此,呼尔赫才对夏沐瑶越来越爱,这个小丫头的身上,有无穷的魅力可挖掘。
一转眼又过去一个月,已是盛夏,日光歹毒,士兵们因此有些恹恹的,双方都没有出战的意思,为了自给自足,士兵们开始在附近野地里挖野菜,晒干,留着以后熬粥。
这场仗打来打去,竟然变成了如此局面,这真是呼尔赫和赵元廷未曾料到的。
208 赵元廷与呼尔赫碰面()
“父皇,我们为何要一直在这里?”那一日,顾儿忽然问赵元廷道。
“因为大康与北胡正在打仗,父皇要在这里镇守,以防大康的领土被侵占。”赵元廷将顾儿抱起来,耐心解释道。
“那……为何不让大臣镇守呢?”顾儿带着一脸的疑惑,打他懂事,赵元廷便一直是在皇宫里,朝堂上的,不管什么事,赵元廷只管吩咐下去便好。
“那些大臣不是北胡将领的对手。”赵元廷笑了笑,“继儿,从现在开始,你要好生学本事,将来才可以将大康继承下去。”
顾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道:“父皇,那个北胡将领是不是很厉害?”
赵元廷愣了愣,终是摇了摇头,对顾儿微笑道:“没有父皇厉害。”
顾儿不再追问,对着赵元廷弯眉笑着。
赵元廷看着顾儿,慈爱不已,每次看到顾儿,他都是打心眼里开心。他很庆幸当初将顾儿带了出来,如果不是因为顾儿,这五个月他该有多忧心与难过。
***
又一个月过去,秋天来了,早晚的风含了凉意,将夏日沉闷一驱而散。
在元京的北胡王,收到了来自大康的议和书,打开一看,赫然见到议和书下签着赵意两个字。
北胡王吃了一惊,忙回忆这段时日的战报,并未听说赵元廷死去的消息,怎的大康的皇帝竟易了主呢?
北胡王立即给呼尔赫发去密函。
五日后,密函到达军营,呼尔赫打开密函,看到里面的内容也是大吃一惊,大康皇帝易主,一个黄口幼儿竟当了皇帝,这件事实在太过出乎呼尔赫的意料,所以一时他握着密函,竟发起呆来。
待夜里回到大帐,呼尔赫将此事告诉夏沐瑶,他与众副将讨论了一个下午,大康皇帝易主的很大可能便是张雅娴搞的鬼,趁赵元廷出征久久未归,干脆将赵元廷的权利全权夺了过来,以张雅娴背后聚义庄的势力,这一点不难做到。
夏沐瑶听了这个消息,也是吃了一惊,“若真的是张雅娴所为,她又为何要这样做?她手里有大皇子,这江山早晚是她的,为何要这样心急呢?做一个皇后,难道不比做一个皇太后要好的多?”
“皇后?”呼尔赫淡淡一笑,“不用猜也知道,依赵元廷的性子,能对张雅娴好到哪里去?权利还是感情?张雅娴已经做出了最好的决定。“
夏沐瑶垂下眼,想起从前自己在赵元廷身边时的种种,那赵元廷性子有些冷血,又何尝给过张雅娴半点温存呢?
“那如今这个局势,新皇帝要议和,赵元廷若是知道了会如何?”夏沐瑶也不禁有些疑惑了,对于赵元廷被自己人背后捅了一刀的事,她心里也有些感概。
想那赵元廷再如何打算妥当,也料不到张雅娴会背叛他吧?
“依照目前情况看,赵元廷似乎并不知道朝堂上发生的事,若是知道了,他应该会与我们议和,倒戈大康皇城,夺回自己的政权。”呼尔赫猜测着。
“那他岂不是腹背受敌?我们不是可以趁机让他将顾儿交还回来?”夏沐瑶看着呼尔赫,眼睛里燃起一股子狂热的希望。
呼尔赫看了看夏沐瑶,静静思索了会儿,“看来我要与赵元廷谈一谈了。”
夏沐瑶看着呼尔赫,一颗心不由狂跳了起来,她仿佛看到顾儿回来的可能,既期待,又不敢太期待,紧张不已。
呼尔赫思索了会儿,便坐到大帐的桌子旁,提笔修书,而后将这封密函封住,遣人明日一早递往大康军营。
***
翌日,赵元廷醒来,练过功之后用早膳,而后看过顾儿,便往军帐去了。
到了军帐没多久,便有士兵来报:禀皇上,北胡那边派了信使,递来一封密函。
赵元廷眉心微皱,对那士兵伸出手,示意他将密函递上来。
拆密函的时候,赵元廷在心里想了好几种可能,却唯独未曾想过,拆开密函后,会看都大康易主,已经向北胡递交议和书这种事。
赵元廷面色铁青,坐在军帐里一言不发。
众副将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敢轻易说话,便彼此相互看了看,大气也不敢出了。
良久之后,赵元廷拿起放在案边的笔墨,提笔写了一封回执,封好,让士兵交给北胡的信使。赵元廷约定午后与呼尔赫在野外的一个小凉亭里见,只他们两个。
呼尔赫接到回执,兀自沉默着,他在心里猜测着一会儿赵元廷会与他说些什么……这次密会,又要不要告诉夏沐瑶?
最后,呼尔赫决定还是先不告诉夏沐瑶,等他见过赵元廷,探听赵元廷的想法之后,再回来告诉夏沐瑶好了。
赵元廷选的地方,是他们两军驻扎的中间处,一座不大高的小山,山底下有一个小凉亭,赵元廷去的早,静静在那里站着,他没有带侍从,对于呼尔赫,虽然是对手,但他却知道,呼尔赫是个磊落之人,并不会趁人之危。
待呼尔赫赶到,便见到在凉亭里独自站立的赵元廷,他听到马蹄声,回身看着呼尔赫,嘴角竟有一丝笑意。
他料不到会有这样一日,自己要与这个强劲的对手谈判,而谈判的内容竟然是妥协于他。
但赵元廷又觉得,向呼尔赫这样的对手妥协,他并不丢人。
呼尔赫一步步走到凉亭内,看了看赵元廷,他们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又各自将视线望向远处。
“朕的江山易主,竟还是从你的口中得知,说起来真够讽刺的。”过了会儿,赵元廷终是先开口道。
“大康已经是你的儿子的了,你如今已经称不得朕了。”呼尔赫冷笑一声,揶揄道。
“哈,”赵元廷仰头笑了一声,“这江山,我本打算给继儿的。”
继儿?呼尔赫愣了愣,随后便猜想赵元廷口中的继儿便是顾儿吧。
“你的江山你自己好好留着,用不着给我的儿子。”呼尔赫针锋相对道。
“继儿是我的儿子。”赵元廷立刻反驳,别的事他都可以向呼尔赫让步,但是继儿,他认定是他的儿子。
呼尔赫听了这话,立刻上前,扣住赵元廷的脖颈,“请您说话小心点,这话若是让瑶儿听了去,你便是要了她的命。”
赵元廷也不反抗,心里如吃了黄莲般的滋味,夏沐瑶当真有那么恨他么?若是知道继儿是他的骨肉,她竟会去死?
“你知不知道,单凭你侮辱了瑶儿这一条,我便该杀了你。”呼尔赫说着,心里便是一痛。
“那你倒是杀呀,看看能不能杀得了我。”赵元廷却是冷冷一笑,目光无畏地看着呼尔赫。
“你先把顾儿交给我。”呼尔赫说着在手上用了力。
“继儿是我的儿子,我为何要将他交给你?”赵元廷又是冷冷一笑,“呼尔赫,若不是当年我疏忽了,和硕原本也是我的。”
这话不是赵元廷第一次说起,呼尔赫每一次听到,便觉得整个人要炸掉,这一次也不例外,他一拳挥过去将赵元廷打到,而后,二人在小凉亭里打了起来。
***
赵元廷与呼尔赫皆是力大艺高之人,几乎拳拳到肉,又连累着周围的东西损毁一片,没一会儿便把那凉亭给拆了。
直打到两个人都没了力气,这才各自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你知道吗?我现在最后悔的一件事便是当初为了皇位一直委屈着和硕,如果我不那么贪恋权利,带着和硕隐居,便也不会有往后这些恩怨了。”良久,赵元廷叹了口气道。
“世间事哪有后悔可寻,说到底也不过是你们无缘,瑶儿是我的,从我第一眼见到她那日起我便知道。”呼尔赫冷冷道。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和硕是再也不会原谅我,而我能留下的只有继儿了。”赵元廷的语气里忽而悲伤起来。
说起顾儿,呼尔赫又是愤怒起来,他坐了起来,伸手掐住赵元廷的脖子,“你还有脸提顾儿,你可知你将他从瑶儿身边掳走,带给她多少痛苦,她没有一日不想念顾儿,暗中流了多少眼泪你知道吗?”
“呵,和硕再痛苦,她的身边不是还有你,而我除了继儿,一无所有。”赵元廷盯着呼尔赫,眼神里也皆是伤痛之色。
“顾儿是我的孩子,赵元廷你疯了才会将他想成是你的孩子,赶紧将顾儿还给瑶儿,不然我现在真的会杀了你。”呼尔赫说着,手上又加重了力气。
“杀吧,杀了我,和硕便永远见不到继儿了。”赵元廷脸上露出阴森的笑。
“赵元廷,你不配说你喜欢瑶儿。”见赵元廷拿顾儿威胁他,呼尔赫面色露出鄙夷之色。
“如果我们如今的角色互换一下,你还说得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话吗?说到底,得到和硕的是你,你自然是如何说都有理的。”赵元廷闭上眼睛,咬了咬牙。
呼尔赫举起的拳头在半空中待了良久,还是慢慢放下,而后他松开赵元廷,这才切入正题:“说吧,你今日找我来所为何事?”
209 你只能信我,不是吗?()
“我有事要求你。”赵元廷没有避讳,话语里用了个求字。
“哦?”呼尔赫回头看了赵元廷一眼,对他话语里的那个求字也是有些惊讶,赵元廷为人自负,能说出这个求字,可见他如今果真是水深火热之中了。
“我们休战吧,如今大康内贼作乱,我要回皇城平定贼乱。”赵元廷坐了起来,望着远处,沉声道。
呼尔赫也坐定,赵元廷的话与他猜测的差不多少。
“首先,你要把顾儿还给我。”呼尔赫也不遮掩自己内心所想,直截了当道。
“不行,继儿是我的孩子,谁都休想将他夺走。”赵元廷却当即拒绝。
哼,呼尔赫冷笑了下,却不想跟赵元廷争辩这个问题,赵元廷如今有些疯魔之感,他失去了太多东西,而顾儿是他最后的精神支撑。
“那便无何可谈的,你如今内乱如此之多,将顾儿强留在身边,你又能给他什么?”呼尔赫冷声问道。
“我能给继儿的东西多了,这江山这权利,我都能给他。“赵元廷看着呼尔赫,眼睛里冒出执拗的火来。
“你现在自身都难保,就别做那么远的梦了。”呼尔赫冷笑一声,便站起了身。
赵元廷仰着脸看了看呼尔赫,沉默着,在心里做着难以取舍的决定。
“若顾儿不还回来,一切都免谈。”呼尔赫语气不留余地道。
赵元廷没有言语,看着呼尔赫,呼尔赫也看着赵元廷,对视良久,呼尔赫不再有耐心,转身离去。
赵元廷看着呼尔赫的背影,也没有喊他,将顾儿还回去这么大的事,他一时做不了决定。
***
呼尔赫回了军营,在军帐里坐了许久,他不知道赵元廷会不会妥协,将顾儿还回来。事实上,北胡王如今的态度并不明朗,也不知他是想继续攻打大康,还是与大康议和。
北胡王也在朝堂上几番商讨,如果此时趁机死咬住大康不放,会不会将大康攻陷?
但商讨的结果是不可能,战争消耗巨大,以北胡的财力,这半年的军饷以及物资已经令北胡的国库十分吃紧,而且呼尔赫攻陷城池之后,也很大程度上自己解决了一些物资问题,若是再投入精力大举进攻,只怕粮草不足了。
大康虽有内乱,但真要涉及国土之争,赵元廷也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所以想要攻陷大康,并不容易。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北胡到底要承认新皇权,还是承认赵元廷的皇权。
这问题答案很浅显,所有臣子都认为自然要承认新皇权,一个黄口小儿自然比赵元廷要容易对付得多。
所以北胡王连夜修书,让呼尔赫加紧攻打赵元廷,并从元京派去了一万余护城军前去支援。
当护城军启程之时,呼尔赫在军营里还并不知情,他与赵元廷会过面之后,终是将此事告诉了夏沐瑶。
夏沐瑶愣怔了下,而后道:“估计赵元廷会再来找你吧。”
“应该会的,他如今进退两难,十分危急。”呼尔赫点了点头。
“那为何你趁机将他的大军一举歼灭?”夏沐瑶忙道。
“现在还不行,赵元廷的大军仍有战斗力,若想击垮他,除非再耗上些日子,当大康断绝了对军队的供给,那便容易对付了。”呼尔赫说完之后,又蹙眉想了想,“不过那赵元廷并非傻瓜,他此刻应该已经盘算着如何筹集粮草了吧。”
“筹集粮草又如何?若是大康也要剿他,北胡也要灭他,那他岂不是进退无路?”夏沐瑶秀眉微皱,说道。
“所以赵元廷想让我放他一马,在他全力与大康新朝周旋之时,期望我莫要趁他之危,但我让他交出顾儿,但他不肯,”呼尔赫沉声道。
夏沐瑶听了这话,不由叹了口气,她不明白,顾儿明明是她和呼尔赫的孩子,那赵元廷为何如此的珍爱,珍爱到连修复江山这种事都可以暂时放下。
“若是他执意不肯交出顾儿,那又该如何?”夏沐瑶看向呼尔赫。
“那他便注定要败了。”呼尔赫眯着眼睛,沉思起来。
“赵元廷并非是舍得下权利之人,他定还会来寻你帮助。”夏沐瑶是了解赵元廷的,若他不是个贪恋权利的男人,那么他早就会与她厮守一起,又怎会有后来的呼尔赫呢?
“我只要顾儿回来便好,至于能不能帮到赵元廷便不好说了,万一北胡王意欲继续攻打赵元廷,我作为将军也是不能抗命的。”呼尔赫将其中深意说给夏沐瑶听。
“赵元廷并非君子,你也不必用君子之心待他,反正在权利争夺的路上,从来没有对错,只有胜负。”夏沐瑶说着,目光流露出一丝狠绝。
听夏沐瑶如此说,呼尔赫不由笑了笑,夏沐瑶不同寻常的见识一直是他欣赏的。
“反正不管如何,顾儿都将很快回到我们的身边。”呼尔赫说着,将夏沐瑶揽在怀里,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
夏沐瑶在呼尔赫怀里深呼吸一口,来抚平自己有些起伏的情绪,“顾儿,他会接受我们吗?”
“会,”呼尔赫忙开口安慰道:“我们是顾儿的阿爸阿妈,他与我们有血浓于水的亲情,自然会很快亲近我们的。”
夏沐瑶听了这话,忙点了点头。
而后她伏在呼尔赫的怀里,沉默着。如今虽然得见顾儿的希望越来越大,但顾儿一日未回,她的心便一日不能安稳下来。
***
两日后,呼尔赫收到赵元廷的密函,仍是约呼尔赫在老地方老时间见。
呼尔赫看完密函,长舒了一口气,他已有八成把握,赵元廷愿意将顾儿送还回来。因为若是赵元廷执意不肯将顾儿归还,那他便没必要找他约谈了。
午膳时,呼尔赫将此事告诉了夏沐瑶,夏沐瑶也是一喜。
“我也想跟你一道去,我想见顾儿。”夏沐瑶对呼尔赫说道。
呼尔赫想了想,摇了摇头,“这一次赵元廷未必会将顾儿带来,待我们谈好,约定时间后再带你一道儿去。”
呼尔赫这样安慰着,但其实只有他心里明白,他是怕赵元廷见到夏沐瑶,将当初他做的卑劣之事说漏了嘴。
夏沐瑶听话地点了点头,“那你一会儿去赴约的时候小心点,赵元廷是个诡计多端之人,别又想了什么鬼主意。”
呼尔赫应了一声,而后便离开大帐,往军帐去了,他虽然是独自赴约,但是几百米外,仍是要有自己的精兵候着,以防不测。
这一次,仍是赵元廷去的早,听到呼尔赫来到的声音,他回过身来,静静看着他。
“我想清楚了,继儿是我唯一的王牌,我不能将他交给你,我会将他送去一个安全的地方,直到你帮助度过眼前这个难关,我自然会将继儿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