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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血迹沾染到她的身上,惨烈而惊心。
她闭上眼睛,将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他要就要吧,反正她也不想活了,待死去,便可一了百了了吧?
赵元廷身上伤口扯得锐痛,夏沐瑶生无可恋的模样令他不忍直视,他瞪着她看了良久,终是起身,出了大帐,吩咐站在外面的青云,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夏沐瑶,夏沐瑶有任何差池,她便要跟着去陪葬。
青云忙应了,弯身进了大帐,见到夏沐瑶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想到刚刚赵元廷出去时,也是浑身血迹,简直惊的心都要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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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廷一出大帐,侍卫便忙上前询问发生何事,皇上受伤,此事非同小可,必定要追究。
赵元廷却摇了摇手,示意侍卫莫要声张,“让军医到偏帐给我包扎一下便可。”
侍卫只得应了,飞身去找军医了。
赵元廷进了偏帐,拧眉坐在榻上,目光绝望而悲伤,事到如今,他,呼尔赫,夏沐瑶,三个人谁都不快乐。
呼尔赫……赵元廷想到这个名字,便不由咬紧了牙关,北胡那方迟迟不见动静,不知呼尔赫是依旧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赵元廷细细回想自己刺中呼尔赫的那一剑,太过匆忙了,他只想将夏沐瑶从呼尔赫是身边抢走,根本来不及确认他是否伤及要害。
正想着,军医提着药箱匆匆进了偏帐,见到赵元廷身上的血迹,吓了一跳,忙上前查看,“皇上,您这是何处弄的伤?”
“你只管帮我包扎,别的莫要问。”赵元廷沉着脸,冷声道。
那军医便不敢再言,褪了赵元廷的衣裳,将他后背和胳膊上的伤一一处置了,包扎好,又嘱咐他一些禁忌,这才退下了。
夜已经深了,赵元廷感到疲惫不堪,起身刚要回到大帐,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惊叫声,他掀开门帘走出去,便借着篝火,见到大帐门口,夏沐瑶挥舞着侍卫的长剑,四处砍着。
侍卫顾忌着夏沐瑶的身份,都只是躲着,不敢动手,最后有侍卫窜到夏沐瑶身后,夺下她的剑,往她后颈处一击,她便软软倒了下去。
赵元廷冲过去,将夏沐瑶抱住,当她碰到他的伤口,一阵剧痛,他咬了咬牙忍住,仍是将夏沐瑶抱进了大帐,放到床上。
“皇上,她似乎有些癫狂了,从大帐里冲出来便拔了门口侍卫的剑,四处砍人。”有侍卫将刚刚发生的事禀报给赵元廷。
青云则吓傻了,跪在地上轻轻啜泣,不知该如何是好。
“都下去吧。”赵元廷挥了挥手,轻声说道。
众人忙都退了下去,大帐里只剩赵元廷与夏沐瑶,夏沐瑶的小脸毫无血色,躺在那里,好似一丝幽魂,随时都有可能离他而去。
和硕,为何我们会变成这样?赵元廷凝视着夏沐瑶,眼泪瞬间潮湿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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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沐瑶第二日醒来,赵元廷不在大帐里,他今日带兵突袭北胡去了,大帐里,只有青云,帐外,有一队侍卫在把守着大帐。
夏沐瑶在床上静静躺着,一动不动。青云尝试着和她说话,但是说了很多句,夏沐瑶都未曾回应一句。
她也拒绝吃东西喝水,她已经铁了心的要去死了。她唯一惦念便是小世子,但是有呼濯,有老王妃,她知道小世子会被照顾的很好,所以她也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呼尔赫孤单上路,她要去陪他。
大康与北胡在无庸关打了一天,有了赵元廷现身战场,士气大振,但北胡的军队却仍是应对有数,因为呼尔赫苏醒过来,北胡的士气也并不低迷,士官在战场上不断鼓舞众人,要打一个漂亮的胜仗,让将军高兴。
赵元廷这才得知呼尔赫并没有死。但他也不确定,想着会不会是对方的计策?
直到日暮,双方偃旗息鼓,鸣金收兵。
这一仗十惨烈,看似平局,但双方皆损伤许多士兵,战场上鲜血满地,哀鸿遍野,秋日斜阳映照下,有一股子悲壮的氛围。
待赵元廷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大帐,才得知夏沐瑶一日未进米水,她软软躺在床上,不言不语,目光空洞地望着某处虚无,对周遭的动静只恍若未闻。
赵元廷想劝说几句,却也知道夏沐瑶此刻抱着必死的心,自己说什么都是无用,在床边坐了会儿,便起身离开了大帐。
这几乎是一个不眠夜,夏沐瑶睁着眼睛,迷迷糊糊睡着又迷迷糊糊醒来,时间对她来说已经是多余的,她就这样躺着,感觉自己越来越变得轻飘飘的,但离呼尔赫却越来越近了。
翌日,双方休整,不曾开战。
赵元廷听着将军与众副将总结昨日战况,心思却有些飘忽,他已经得到确切消息,呼尔赫没有死,已经醒来,昨日北胡之所以依旧凶勇顽强,正是因为他醒来,令士气大振的结果。
呼尔赫没有死,但夏沐瑶却不吃不喝,一心想要殉情,赵元廷在心里权衡着,要不要将呼尔赫还活着的消息告诉夏沐瑶?
待众将离开,赵元廷起身回到大帐,青云见到他便跪倒在地,带着哭腔道:“皇上,姑娘她不吃不喝,这样下去要出大事的呀。”
赵元廷没有言语,走到床边坐下,扭头看着夏沐瑶。
夏沐瑶闭着眼睛,脸色白得可怕,赵元廷满心的无奈与疼痛,良久,他才缓缓说道:“和硕,呼尔赫还活着。”
这句话,并未令夏沐瑶有任何改变,她仍是闭着眼睛,沉浸在自己必死的决心里。
赵元廷有些悲痛的无奈,夏沐瑶就好像一块石头,任他再怎么去温暖她,她也依旧坚硬,坚硬的令他心如刀割。
****
“一个人不吃不喝的话,几日会死去?”离开大帐,赵元廷宣了军医来问道。
“禀皇上,一个人不吃东西若喝水的话,五日,七日都无妨,但若连水也不喝,三日便会因缺水而昏迷,五日之后便难救了。”军医如实道。
赵元廷点了点头,而后慢慢踱到一块空地,负手而立,张望着远处,心里满怀悲戚。他爱夏沐瑶,爱到即使她心不在也无妨,但如今,若将她强留在身边,夏沐瑶是必死无疑了。
是成全夏沐瑶与呼尔赫?还是让夏沐瑶死?这问题对于赵元廷来说,并不难,所有的事跟夏沐瑶的性命比起来,都变得无足轻重。
为了夏沐瑶,他愿意忍痛割爱,放她回到呼尔赫身边。
一想到夏沐瑶会离开自己,此生或许不复相见,赵元廷的眼睛瞬间涌上湿意,他咬了咬牙,终是将眼泪咽了回去。
赵元廷一个人在帐外站立良久,背影有些苍然孓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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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赵元廷去了大帐,坐在床边,握住夏沐瑶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和硕,呼尔赫还活着,我已经决定了,将你送回他的身边,此后余生,你要好好的,也不枉费我今日忍痛割爱。”
160 和硕,我走了()
夏沐瑶仍是没有声息,她一直闭着眼睛,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故意逃避。
赵元廷坐着,有些呆呆的,想到明日夏沐瑶便会离他而去,他忽而觉得身体里的某种赖以支撑他的气力被抽空了。
许久之后,赵元廷沉默着躺在夏沐瑶身边,闭上眼睛睡去。
他深知,这该是他和夏沐瑶同榻而眠的最后一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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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赵元廷起身,回头看了看夏沐瑶,她闭着眼睛,不知是睡着还是昏着,面色更不好了。
赵元廷收拾妥当,坐在床边,“和硕,我准备亲自送你回去呼尔赫的身边,你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往后莫要忘记我的模样。”
夏沐瑶寂寂无声。
“和硕。”赵元廷握着她的小手,心里千万个不舍,他轻声唤她,只求她睁开眼睛看看他。
但夏沐瑶,仍是无声。
狠了又狠心,赵元廷才让青云将夏沐瑶身上沾了血迹的衣裳换了,而后将她抱在怀里,往北胡的营帐去了。
北胡的营帐里,呼尔赫仍躺在床上,他仍旧有些虚弱,加上对夏沐瑶的担忧,短短时间内便觉苍老了不少,面上的胡须多日未曾整理,凌乱而憔悴。副将们一大早过来看过他之后,便都离开了。
军医一大早便来查看伤势,擦了药水,换了药布,缝合的伤口愈合的不错,令军医微微放下心来。
“让哈广来,商讨一下未来几日的战略。”待换好了药,呼尔赫便对军医吩咐道。
“将军,您还是多歇着,莫要太过操劳。”军医忙劝道,呼尔赫如今虽然苏醒,但是修养仍不可掉以轻心。
但呼尔赫如何能安心养着?夏沐瑶仍在赵元廷手中,他不能亲自去将她救回来,自责又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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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对阵,军营离得并不远,从大康营地到北胡营地也不过一个时辰而已。
但这一个时辰,赵元廷却走得极其缓慢,他骑在马上,不时回头看看夏沐瑶乘坐的马车,期间还下马多次,看看夏沐瑶有没有醒过来。
但是一直没有。
眼看着北胡营地越来越近了,赵元廷停了下来,让自己的使臣先去北胡营地通报。
而后,赵元廷下马,掀开马车的车帘,里面的夏沐瑶依旧是了无生息,这世间能唤醒她生的意识的怕是只有呼尔赫了。
思及此,赵元廷真是悲恨交加。
使臣去了北胡营地,见到的却是哈广,呼尔赫身负重伤,实在不宜见大康去的使臣。
听见使者传达的消息竟是要将藩王妃送回来,哈广一时不敢相信,追问了句:“你所言可当真?”
“我身为大康使臣,怎会信口开河,夏姑娘由我们大康皇帝亲自护送过来,已经快到了。”那使臣郑重道。
事关重大,哈广也顾不得使臣在场,起身便离开了大帐,往呼尔赫养伤的的营帐里去了。
“将军,刚刚大康派使臣来说,他们要将藩王妃送回来了。”哈广一进了营帐,便兴冲冲地对呼尔赫道。
呼尔赫本来是躺着的,听了哈广这话,却忽地起身,胸口的伤口扯着一痛,他也顾不得,只盯着哈广问道:“他们要将瑶儿送回来?”
“是,据那使臣说藩王妃已经快到军营了。”哈广兴冲冲回答道。藩王妃能回来真是太好了,将军会因此心情大悦,身上的伤也会早点好起来的吧。
“怎么会呢?”呼尔赫却拧了眉,赵元廷怎会如此好心?“会不会有诈?”
哈广听了这话,也不由谨慎起来,“会有什么诈呢?据使臣说他们一行只有百十来号人,这几个人不至于到我们军营里突袭吧?”
听到赵元廷只带了百十来号人,呼尔赫也不禁有些疑惑,赵元廷对夏沐瑶有多势在必得他不是不知,为何竟然会主动将她送回来?
“你立即点精兵两百,出军营迎接。”呼尔赫立即吩咐道。
哈广得了令,立即下去了。
呼尔赫起身,命人将将军铠甲拿过来。军医见了忙跑过来制止道:“将军,您现在不能出军帐,外面风寒容易受凉不说,这铠甲太沉,扯开伤口便麻烦了。”
呼尔赫听了,心下烦躁,在大帐里踱了几步,却震的胸口伤口隐隐作痛,他也只好面对现实,他虽然急着见到夏沐瑶,但目前这幅样子,实在不太适宜。
呼尔赫便耐着性子,在营帐里等着,心里是从未有过的七上八下,对于赵元廷送回夏沐瑶,他实在有太多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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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广与二百精兵出了军营,走了不多远,便见到赵元廷一行人,哈广伸手示意队伍停下,而后静静看着赵元廷一行,果真只有几十号人,哈广放下心来,等赵元廷的车队到了面前,便抱了抱拳道:“北胡副将哈广,见过皇上,呼将军派我来接藩王妃回营。”
赵元廷看着哈广,摇了摇头:“朕要将和硕亲手交到呼尔赫的手上。”
哈广愣住了,他未曾料到赵元廷会提出这种要求,踌躇了一会儿,便道:“军营重地,岂是你们说进就进的?”
“你放心,朕只带三名侍卫进去。”赵元廷看透哈广的疑虑。
既然赵元廷如此说,哈广便再无拒绝的必要,否则也实在不够磊落,但放行之前,哈广下了马,掀开马车帘,确认一下马车里是否是藩王妃。
夏沐瑶在马车里昏迷着,哈广看了一眼,心下一惊,还以为夏沐瑶死了,忙回头问道:“藩王妃怎么了?”
“和硕只是昏睡,快带朕去见呼尔赫,莫要耽搁了。”此刻赵元廷也不由有些急了,已经是第三日了,夏沐瑶若再不喝水进膳,身子只怕要坏了。
哈广也看出赵元廷不同寻常的脸色,便知定是藩王妃有了何异样,也不敢再耽搁,便带着赵元廷与三名侍卫往北胡军营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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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呼尔赫的营帐前,赵元廷下了马,忍着身上的伤痛,亲自将夏沐瑶从马车上抱了下来,呼尔赫听见动静,负手立在营帐里,尽量掩饰自己受伤后的虚弱。
门帘掀开,呼尔赫见到赵元廷怀里的夏沐瑶,心中一喜,但随即那喜悦便沉了下去,夏沐瑶闭着眼睛,看上去仿佛死了一般,他心中一阵激烈狂跳,难道?
“和硕只是昏睡过去了,暂时无碍。”赵元廷将夏沐瑶抱进营帐,放到床上,却仍是没有撒手,弯身看着紧紧闭着眼睛的夏沐瑶。
呼尔赫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口,俯身在床的另一侧,伸出大手摸了摸夏沐瑶的小脸,一股微微的微热从指间传来,呼尔赫这才放下心来。
此刻,呼尔赫也顾不得与赵元廷之间的恩怨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夏沐瑶身上。
“瑶儿怎么了?”呼尔赫盯着夏沐瑶苍白无色的小脸,哑声问道。
“她将近三日水米未进,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你要想法子让她苏醒过来,然后吃点东西。”赵元廷轻声回道。
呼尔赫抬头看着赵元廷,“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令她变成这副模样?”
躺在床上的夏沐瑶,瘦弱的好似只剩了一把骨头,小脸苍白如雪,这还是他往日那个骄纵狡黠的瑶儿么?
“我宠她都来不及,又会对她做什么?只是和硕以为你死了,也一心求死而已。”赵元廷说出这句话,仿佛听得见自己心碎的脆响。
呼尔赫听了这话,胸口一阵绞痛,他知道夏沐瑶爱上了他,却不知道她竟愿意与他一同赴死,他拉住瑶儿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对赵元廷冷声道:“我会照顾好瑶儿,人既已送到,你便请回吧。”
赵元廷放心不下,他没有动,“我想亲眼看着和硕醒过来。”
“来人,送客。”呼尔赫不理会赵元廷,忍住胸口闷痛,大声喊了声。
立刻有精兵进到营帐里,将腰间佩剑拔了出来,齐刷刷看着赵元廷。
“我敢独自进你的军营,便没有怕过,你要杀要剐都悉听尊便。”赵元廷看着夏沐瑶,淡淡道。
“我知道你不怕,这一次我也自然不会杀你,但这里却不是你能留下的,瑶儿回到我的身边,我自然会将她唤醒,好生照顾,你请回吧。”呼尔赫忍住胸口伤痛,将赵元廷留在夏沐瑶脖颈下的胳膊推了出去。
赵元廷没有言语,目光盯着夏沐瑶,他实在有太多不舍,有太多话要嘱咐呼尔赫,但此时此刻,再不舍再多话都是多余,既然决定放手,他便要狠下心来。
思及此,赵元廷回身摸了摸夏沐瑶的小脸,轻声道:“和硕,我走了……”
言毕,赵元廷起身,阔步走出营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但每走远一步,赵元廷的心里的绞痛都加剧一些,直到策马离开北胡军营,赵元廷整个人已经痛到木然。
和硕,和硕……你终究与我此生无缘。罢了,既无缘,便成全吧,我赵元廷此生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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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里,呼尔赫遣退了所有人,当门帘放下的那一刻,呼尔赫隐忍了许久的眼泪唰地落下,他附在夏沐瑶耳边,轻声道:“瑶儿,快醒醒,我是呼尔赫。”
161 别哭了瑶儿,一切都已过去了()
夏沐瑶仍是未醒,她固执地沉浸在自己营造的赴死的氛围里,自动屏蔽了周遭的一切声音。
“瑶儿,你能听到我的声音么?我是呼尔赫,我还活着,你快醒来,看看我。”说着,呼尔赫哽咽难言。
“来人,去传军医来。”见夏沐瑶仍是不醒,呼尔赫忙喊道。
帐外,立刻有人应了声,而后去传了军医来。
军医一入大帐,见到床上的夏沐瑶,立刻低头避嫌,呼尔赫却哪还管得了那么多,焦急对军医道:“快来看看王妃如何了?”
军医忙上前,看了看夏沐瑶的眼底,又帮她诊脉,她脉搏微弱,却并无不妥,想来也只是肝气郁结,虚弱所致。
“只要王妃多进补,勿忧思,便无大碍。”那军医如实回道。
“废话,还得王妃醒来才能进补,如何令王妃醒过来?”呼尔赫忍不住气道。
军医听了这才有些懵了,因为按照夏沐瑶的脉象来看,他以为她只是睡了过去,却不曾想如何也唤不醒。
“不然,属下针灸试试?就是有些疼……”军医小心说了句。
听到疼这个字,呼尔赫犹豫了一下,最后仍是狠了狠心,“那就施针吧。”
军医将银针在火上烤了消毒,而后放凉,对着夏沐瑶手腕和脚踝处的几处穴位施了四针,皆是疼痛之穴,夏沐瑶却毫无知觉,连眉头都未曾皱过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呼尔赫看着沉睡中的夏沐瑶,心里慌了,按赵元廷的说法,夏沐瑶三天未进食,如再不醒来,夏沐瑶便会陷入更深的昏迷吧。
“属下也未曾遇见过这种情况,将军,容属下再想想别的办法。”那军医眉头也锁了起来。
“去将所有军医找来,你们一起商量个办法。”呼尔赫又命令道。
军医得令,急忙往自己的医帐里去了。
大帐里又剩下呼尔赫与夏沐瑶两个人,呼尔赫坐在床边,伸出大手抚摸着夏沐瑶的小脸,她瘦的似乎那小脸只有呼尔赫的巴掌大,长长睫毛透着寂寞无声,看得呼尔赫心里一阵痛似一阵。
“瑶儿,都是我不好,没有好生保护你,往后不论我去哪儿,都会将你带在身边……”呼尔赫哽咽着,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