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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谷传奇 作者:张拉发-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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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招摇过市,影响极坏。

  三是公款旅游,借开会的名义,横征暴敛,向相关部门和企业硬性摊派,三天一次小会,每月一次大会;住高档宾馆、吃豪华宴席,穷奢极欲。特别是近日来龙城市清缴行政收费,引起了省城企业界的巨大震动,许多企业因此倒闭,各大商家纷纷收手,转往外地投资,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

  报告建议省委组织相关部门,大规模清查各级政府和部门的小金库,及时刹住向企业乱收费、乱摊派和乱罚款的风气。

  梅刚在收到这份报告的当天便批转党风办,着手组织调查。

  几天后,党风办报上来的情况更加惊人。除开上述吃喝、购车及外出旅游的情况外,由此派生的职能部门乱收费、乱罚款的现象更加触目惊心。

  这些部门把这些款项用来消费、发奖金、购小车、购住房,成了单位的小金库,也成了腐败的源头。据党风办的初步估算,每年全省职能部门收回的这类资金有上百亿,除开少量上交财政以外,大部分被这些蛀虫挥霍,或者作为灰色收入进了个人的腰包。

  看完报告,梅刚愤怒了。

  他早听说过公款吃喝的事,却并没想到会如此严重,如此触目

  梅刚想到了老百姓中间流传的“三转”干部的说法:“上班绕着领导转,吃饭围着桌子转,歌厅跟着裙子转。”这难道就是这帮公仆的写生画吗?

  梅刚想:公款消费仅仅是腐败的一个源头,伴随着这种腐败的,一定是巧取豪夺的强权;一定是对老百姓和企业的肆意刁难和敲诈勒索。难怪晋省的企业运作会如此艰难,难怪晋省的经济会始终在一个台阶上徘徊,也难怪晋省的畸形消费会如此火爆;在这所有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背后,隐藏着怎样的肮脏和不堪,隐藏着怎样的不幸和辛酸?!

  想到这里,梅刚陷入一种深深的自责之中;作为一省的最高决策人物,面对这些人、这些事,自己应该承担什么样的责任?这虽然是发生在少数部门、少数人身上的事,却会对我们党和政府的形象造成多么大的损害呀!

  在这个背景下,为了作一次实际调查,他答应了那位副厅长的邀请,并安排秘书同司机借这次宴请,做了一番认认真真的深入实际的调查。

  第二天一大早,那位请梅刚吃饭的副厅长就被宣布免除了职务,并下放到晋西北农村去蹲点扶贫。让这位厅长无法理解的是,在各地、各部门请客送礼大行其道的时候,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在同一天,由梅刚组织的省委扩大会议上决定,由梅刚书记亲自担任全省清理党政机关“三乱”领导组组长,副书记张鹄同省纪检委书记巩正源担任副组长,抽调纪检、监察部门的人员,开始了这项规模浩大的工程。

  清理各级政府乱收费、乱罚款,无疑是在自己身上开刀,更何况这项工作要触动许多人的利益,其工作的难度可想而知。

  张鹄在把各地市的检查组分派下去后,他安排纪检委巩书记掌握全省的动态,自己则领着一帮人亲自到难度最大的龙城市蹲点;张鹄的意思是,他准备先在这里取得经验,然后在全省推广。

  他把这个想法汇报给梅书记后,梅刚肯定了这个方案。

  检查组到达龙城市政府大院时,白凤鸣和田市长亲自领着市委、市政府一班人马列队在办公大楼前欢迎。

  张鹄的车刚刚停稳,白凤鸣便马上赶上前去打开了车门,毕恭毕敬地冲张鹄说:“欢迎张书记光临指导。”说着,一只手搀住正下车的张鹄的胳膊,另一只手放在车门顶端,防止碰上张鹄的头。这种作为同僚的热情,让张鹄感到很不舒服。

  下了车的张鹄拉着白凤鸣胖胖的手,说:“老白,这项工作是省委的统一部署,根据省委安排,我们把龙城市作为试点,通过点上的经验来指导面上的工作。还望白书记安排好这件事。”

  白凤鸣弯着腰,点着头,双手紧紧握着张鹄的手说:“省委把龙城市作为试点,也是对龙城市的信任和支持,更是对龙城市工作的鞭策和促进;我们市委、市政府一班人已经讨论过了,决定把这件事作为头等大事来抓,一定抓出成效来。市委决定也成立一个领导组,我担任组长,由田市长任副组长,配合你们的工作。”

  这时,刚上任不久的田市长挤上前来,拉住张鹄的手,用带有浓厚的上海腔的普通话说:“张书记多多支持。”

  检查组马上被领到市委会议室。在这个刚刚装修不久、很显富丽堂皇的地方,由白凤鸣主持,田市长向检查组一行人汇报了工作情况。

  按照龙城市委的安排,清理工作分三个阶段进行:第一阶段是自查阶段,用十天时间,由各单位组织,将自查结果汇总上报;第二阶段为抽查阶段,由市委清查组确定重点单位进行抽查织;第三阶段为总结评比阶段,自然由市清查办来组织汇总。

  田市长汇报完工作后,大家就欢迎张鹄书记做指示。

  在一阵热烈的掌声过后,张鹄开了腔:“这次清查工作省委很重视。对龙城市委的安排,我认为是合理的。今天我重点强调几个问题。”

  说到这里,张鹄喝了一口茶,觉着清新可口,自己却弄不清是什么茶叶。他咂咂嘴,说:“第一,要把这次清理工作同反腐倡廉联系起来,通过清查,堵塞管理上的漏洞,清除一批腐败分子。第二,要把清查工作同简政放权,简化办事程序,减少政府审批手续和审批环节联系起来。通过这次清查工作,为企业的经济发展创造一个宽松的环境。第三,也是最后一个问题,就是加强领导,认真抓好这项工作,不要走过场,使这项工作流于形式。”

  说到这里,张鹄又顿了顿,接着说:“省清查组不是以往的督导组,要参与重点单位的具体审查工作,希望大家提供方便。”

  张鹄讲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看到白凤鸣那张笑容可掬的脸上忽然间布满了阴霾,两只胖胖的手合在一起使劲地搓了起来。

  省检查组的办公室被安排在市政府招待所的五层,一共五间房,除张鹄一个人占一间外,其它几间则由工作人员使用。

  按照检查组的安排,第一步是上下结合,双管齐下;即是在对市属各局小金库清理的同时,走访重点企业,了解乱收费、乱罚款的线索,然后顺藤摸瓜,查清这些款的去向。

  就在张鹄到达的当天晚上,妻妹凌丽来到招待所看望张鹄,还顺便给他带来许多营养品。

  凌丽说:“姐夫,你们这次来龙城市是不是另有目的?会不会为了整人的?”

  张鹄说:“你指的是什么?是不是听到什么说法了?”

  凌丽说:“我听人们讲,你到龙城市的目的是要整垮白凤鸣,消除你当省长的障碍。”

  张鹄不想同她多谈这件事,便说:“你相信吗?”

  凌丽说:“这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这是社会舆论。”

  凌丽同白凤鸣的不正常关系,张鹄早有所闻;只是他深知这位妻妹的个性,而身为姐夫的他又不好去干涉她的私生活。于是,他隐晦地说:“你为什么这样关心白省长的事呢?”

  凌丽满不在乎地说:“你们两人我都关心,我不希望你们之间发生任何误会和冲突。如果说这次你来的目的仅仅是权力斗争的话,我觉着没有这种必要。如今梅书记也到龄了,省长的位置也空缺,你们俩为什么不可以联起手来,各自争取自己的目标呢?再说,我这里有许多关系可以利用,只要功夫下到了,还有办不成的事吗?”

  听她这样说,张鹄有种受污辱的感觉。但面对妻妹,他想到了妻子临终的遗言。妻子告诉他,她欠凌家太多,要他死后多照顾一下她这位任性骄蛮的妹妹,也算是她对凌家养育之恩的补报。

  张鹄郑重其事地说:“小丽,你最好不要掺和这些事。第一,我同白省长没过节,也不会借机整他,这个你大可放心。清查的目的是省委的决策,是为了端正党风建设,改进政府工作质量,不是针对j 往来的。老白要是有问题可以向组织上讲清楚,党的政策历来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如果没问题,又何必庸人自扰呢!”

  “第二,官不是跑出来的,那要由组织上按照程序来选拔。如果老白当了省长,我自会配合他,尽心尽责完成本职工作。”

  听张鹄这样说,凌丽有点不高兴,她说:“我知道你党性强,讲原则;但我今天不是听你做政治报告,我只是把你当姐夫,告诉你别太天真,政界上的斗争有时可是残酷无情的,别怪我没提醒你。”

  凌丽说完,径直离开了张鹄的办公室。

  由于检查工作深得人心,几天工夫,检查组就收到了各种举报信息上千条;初步掌握了大量的线索。

  在对各局的小金库清理中,只短短几天时间,仅从银行账户上就冻结了五个多亿的资金。同时,检查组还发现,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从这些小金库账户中支出的资金就涉及到十几个部门,几个亿的资金。

  这天晚上已是深夜十点来钟,张鹄正在招待所给梅书记写一份书面报告,他准备把这几天的工作汇总一下,并就下一步如何杜绝这类问题的发生,谈点儿自己的想法。就在他奋笔疾书的时候,就听到有人轻轻叩门。

  是谁会夜半更深来访?张鹄停下笔来,过去打开了门。就见门外站着一对男女;男人中等个子,穿了件深蓝色风衣,戴了一副大大的墨镜,一眼看去,认不清面目;女人长得苗条清瘦,围了条粉红色围巾,把下半个脸遮了个严严实实,只露着一对漂亮的大眼睛。

  他们见张鹄开门出来,那个站在门前的男人便冲着张鹄说:“您是张书记吧,我们来反映点问题。”

  张鹄侧过身子,说:“请进。”等两人进了屋,便随手关上了门。

  两人进屋后,男人摘下了墨镜,女人也打开了围巾。这时,张鹄发现这是一对年纪约三十岁左右的男女。

  张鹄把他俩让到沙发上,给他们每人沏了一杯茶,便在他们对面坐下来,和蔼地说:“你们反映什么问题?”

  那位男青年喝了口茶,把屁股往前挪了挪,说:“我叫李斌,是《龙城日报》的记者。”说到这里,他抬手指了指身旁的女人,又说:“这是我妻子,叫王萍,是龙城市财政局的会计。我们今天来主要是反映财政局小金库的事。不过,我们希望您能为我们保密。”

  张鹄说:“这个你们可以放心,我一定为你们保密。”

  那位叫李斌的记者说:“我们来主要反映市财政局局长刘逸飞的经济问题。具体情况让王萍讲。”

  王萍坐在沙发上,有点神情忸怩,看看张鹄却没有说话。

  李斌见她这副模样,便伸手推了推她。

  王萍换了个坐姿,把身体斜着对住张鹄,显然在躲避张鹄的目光,俄顷,她又露出一排细碎的牙齿来咬咬嘴唇,然后抬起头来,未语先悲,用哽咽的语调讲述起来。

  王萍是龙城财院的学生,因为成绩优异,毕业后被市财政局选为会计。不久便同高中时的同学,也是龙大中文系毕业的李斌结婚,一年后又生下一个男孩,日子过得舒适和美。以后几年中,因为王萍工作努力,很快便被提拔为财会科会审股股长,那个时候,刘逸飞还没有调到财政局。但在去年田市长到任后,便把担任市委副秘书长的刘逸飞任命为财政局局长;刘逸飞的到来,打破了王萍生活的平静,也给她那个小家庭蒙上了一层阴影。

  王萍生性柔弱腼腆,见到人总是未语先笑,一团和气。

  刘逸飞来到财政局不久,首先大张旗鼓地整顿班子,对年龄四十岁以上的科股长采取一刀切的办法;在这次调整过程中,王萍出人意料地当了财会科的科长。这个看起来并不大的职务,却拥有很大的权力;全市财政预算内外的收支全都集中在这里。以人们的看法,担任这个职务的,一定是局长的心腹。

  刘逸飞长得很帅气,高高的个子,白白的脸膛,算得上一位美男子。但他为人阴鸷深沉,工于心计。这个认识,还是在他担任局长之后,才逐渐被人认识到的。

  从副股长提升为科长,在王萍来说可谓是连升三级。

  领导的信任,自然激起了王萍更大的工作热情。她夜以继日地工作,经常陪着刘逸飞参加宴会,接受市属部局的宴请;而在工作上,只要是王萍定下来的,刘逸飞一定照批不误;而对刘逸飞的任何指示,王萍更是不折不扣地执行。

  在表面看来,王萍虽然是一名科长,但在同事们眼中,她的地位远远超过任何一名副局长,成了市财政局仅次于刘逸飞的第二号人物。他们的这种关系,难免招来一些蜚短流长的议论,但作为一个下属,王萍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她把人们的议论看作是对自己的嫉妒,而这种来自于人类本能的东西,王萍认为实在没有理会的必要。

  这种工作上的关系,自然增加了他们的往来,拉近了他们的关系。

  作为女人的王萍很细心,出于感激,她开始由工作到生活,关心起刘逸飞的饮食起居来。每当宴会的时候,王萍总是乐此不疲地关心着刘逸飞,别让他喝多了,也不让他吃太过油腻的东西;这种关心,在周围的人看来,似乎超越了正常的同事关系,很容易使人联想到他俩实际存在的男人和女人的差别。

  每到这个时候,刘逸飞总是对她悄悄地说声“谢谢”。看着刘逸飞那双深情的眼睛和专注的神态,王萍的心里总有一种甜丝丝的感觉,总是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瞟他一眼,回答一个满含柔情的娇羞的笑容。

  中秋节前的一个上午快到下班的时候,刘逸飞让秘书把王萍叫到自己的办公室。

  按照以往的习惯,王萍见刘逸飞的时候,总是微微欠着身子,坐在刘逸飞对面的沙发上,把两腿冲着刘逸飞敞开,手里拿着笔记本,一本正经地接受刘逸飞的指示;而刘逸飞却面带微笑半躺在桌后那个豪华的转椅上,一面抽着“大中华”,一面给她安排工作。

  这次,王萍刚刚坐定,刘逸飞便把手中的烟头摁灭,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很大又很厚的信封来,对她说:“小王,这笔钱是有人送给局里各位领导的红包,其中有你的一份,不过要注意保密,千万不要对外人讲。你跟我这么长时间,工作表现一直不错,就算是发给你的奖金吧。”

  说完,刘逸飞站起来,走到王萍面前,把那个信封塞到她手里。

  对人们送红包的事,王萍早已司空见惯;往往是在过年过节的时候,相关的企业部门,三千、五千地送张充值卡。像这种领导送红包的事,还是自参加工作的第一次。

  王萍没有推辞,她接过钱来,轻声说了声“谢谢”,把信封塞进自己随身的小坤包里。

  刘逸飞走回自己的位置,又对王萍说:“你回去吧,晚上咱们还得招待市委白书记,有重要事情商量,下午六点半到尔雅大酒店308 包间,你坐你自己的车去好了。不过,别让司机进去。”

  王萍点点头,犹豫着想对刘逸飞说句什么,她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了看刘逸飞英俊的脸,却终于没有出口。

  看着王萍的神态,刘逸飞面带微笑说:“今晚打扮得漂亮点,可能白书记还要带一位女人;你呢就充作我的情人,当然不是真的。”

  王萍不觉红晕上脸,没说什么,只是温顺地点点头,有点儿不自然地站起来,袅袅娜娜地出了刘逸飞的办公室。

  因为拿着钱,王萍从局长室出来后也没回办公室,叫上司机,直接坐车回了家。

  回到家里,丈夫李斌正好留在家里改材料,到王萍回来时他已经做好了饭。见王萍进门,他也没抬头,一面改稿件一面说:“饭已做好了,在桌子上扣着,要是饿了你就先吃,我把这封稿件改好再吃。”

  王萍今天的心情特好,她把坤包放到客厅里的沙发上,然后把那个装着钱的信封放在背后,走到李斌改文件的桌子旁边,说:“我说大记者,你别写了好不好。我现在让你看一样东西。”

  说到这里,她忽然就把那个信封放到李斌摊在桌子上的材料上面。

  李斌有点疑惑地打开那个密封了的信封,突然就张大了嘴巴。

  原来里面放着崭新的四捆人民币,打着银行印戳的捆纸都未曾动过。

  李斌对着王萍惊讶地说:“这是怎么回事?”

  王萍抬手把散开的披肩发向后一甩,不假思索地说:“奖金呗。没见过这么多吧,可别把你吓着了。”

  王萍怕丈夫担心,把这笔钱说成了奖金。

  但李斌还是疑惑地问:“你们单位的奖金会有这么多么?”

  王萍说:“当然了。不过这奖金是根据岗位来定的,一般工作人员给个一两万,科室领导四五万,局领导能拿到十几万。这是根据每个人的表现和工作情况来确定的。”

  见他这样说,李斌仿佛放了心。他有点羡慕地说:“看来这实权单位就是不一样。我们这个单位算不错了,每年下来连工资带奖金也超不过这个数。有的单位连工资都发不起,哪里还会有什么奖金!”

  王萍说:“你管那么多事干嘛。这不公平的事多着呢,大概都是人的运气吧。我们局里就是管钱的,光我手里掌握的预算外收入就有好几个亿,全在单位小金库的账上趴着。”

  李斌说:“什么预算外资金?还不是横征暴敛从企业和老百姓那里收刮来的?还堂而皇之地这么叫。”

  王萍说:“你们当记者的总是这么刻薄,就长了一张贫嘴,把什么事都说得那么难听。”

  李斌说:“社会财富有个分配问题,归根究底看合不合理。现阶段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讲按劳分配;也就是要按劳取酬,多劳多得。像你们这种衙门,大不了就是收收钱、算算账,可奖金却比我们这整天爬格子的人高过不知多少倍,你能说这种分配方式合理吗?”

  王萍有点不高兴地说:“人家说‘存在就是合理’。你又不是国务院总理,操那么多心干嘛。只要咱生活得好一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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