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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盖等人及周边亲卫都把手放在了腰间的刀柄上,一脸的警惕。
正在此时,只见百姓最前面一个老者朝着晁盖摇手喊道,“晁盖将军,晁盖将军,老朽有话说。”
晁盖一挥手,士兵便将那名老者放了进来,后面的百姓也都立刻安静了下来。
晁盖客气的问道,“老人家,你们这是?”
老者很认真的说道,“将军,我们知道朝廷大军就要来了,我们要帮你们守城!”
晁盖等人一惊一愣,“你们要帮我们守城?”
老者点点头,“天道军是怎么对我们的,朝廷又是怎么对我们的,百姓心里都有杆秤,我们不傻!将军别看老朽年老,但老朽也还有劲,就算没办法帮你们拿刀杀敌,老朽为你们搬搬东西,送送水还是干得了的!”
“将军,我们家兄弟五个都来了,我们年轻力气大,多重的东西我们也搬得动!”
“将军,老妇我会做饭,我帮你们做饭!”
“将军,你别看我是个瘸子,可我胳膊还好好的,我能帮你们擂鼓助阵!”
“将军……”
……
数万百姓人人都用期盼的目光看着晁盖等人。
晁盖与公孙胜、苏定、杨志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熊熊的斗志与希望。
民心所向,有何惧哉?!
483,生死五日(2)
(感谢书友“骑之风”对夏粮有关细节的指正。另外今天突然发现我的均订是108,狂汗,莫不是书友中的一百零八将一直在为我订阅。。。。谢谢这一百零八位朋友。)
政和六年七月二日,郓州城统帅府。
郑飞正在李四更的协助下将铠甲穿于身上,但在他的面前却有一人不停的唉声叹气着,郑飞一边紧固着胸甲一边忍不住笑道,“行了吴兄,别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便是天真塌下来了也有我替你顶着。”
吴用抬起头,只见他满脸的焦急和担忧,终于还是忍不住道,“统帅,您再考虑下吧,您的安危可是事关整个天道军的存亡,前线那么乱,刀剑无眼,您何必去涉险?留下来继续在统帅府运筹四方决胜于千里之外岂不是更好?”
郑飞又一笑,手上却没停,“此战不同于往日,乃我天道军下山后第一战,十二万将士中除了原梁山老兵及一部分官兵降军外,大部分将士虽然经过了半年多的严格训练,但都未经历过真正的战场,依然算是新兵蛋。子,而他们的这第一战就要既在缺粮少兵又要在放弃城池的保护等诸多困境下进行,他们需要鼓励,而我作为天道军统帅,没有什么比我亲临战场与他们并肩战斗更能振奋他们的士气了!所以,我必须去,而且必须立刻去!”
吴用其实很清楚郑飞说的的确是实情,京东西路境内的大部分粮田在未来两至十日内就要陆续成熟了,无论是夏粮还是什么粮的收获,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哪里的粮食成熟了就立刻收割哪里的,收完再脱粒,脱粒完成后再经过几日的晾晒,完事后才可入仓存储成为真正可以食用的粮食,在这个过程中哪怕晚收割几日也没关系。
而收获时最忌讳的就是早收,早收的粮食因为太嫩,既不容易脱粒,也不容易保存,难于脱粒,晒干之后也尽是小虾麦,直接造成减产,可以说收的越早,减产越严重,甚至早收个七八天的话减产一半都有可能!
但留给天道军的时间却不多了,朝廷东征军分成四路同时进攻,主攻的地点又都是京东西路内最重要的粮产区,他们的目的显而易见,就是要毁掉京东西路的救命粮!
所以,就算是减产也要收,毕竟减产后的收获也比什么也收不了强!
于是,统帅府经过派出许多人手深入各地产量区展开大量的调查、研究、计算以及听取许多经验丰富的农民的建议,根据各地粮食的成熟程度,推算出如果天气合适的话,在两天后全面开始各地粮田的收割,并用三天的时间一边收一边等更多的粮田成熟,就可以将减产控制在一个可以接受的程度。
这便是为什么郑飞给鲁智深等人发去要他们不惜代价将官兵阻击在边界至少五天的原因,五天之后,天道军就不用再担心夏粮的安危,就可以从容的在城池内进行粮食收割后的后续步骤。
所以,这是要第一、二、三军用自己的命去换取未来更多生命存活下去的机会,天道军未来的成败也在此一举!
以天道军目前的情况,身为最高统帅的郑飞亲临战场,也的确是,并且是唯一一个能在最大程度上振奋各地将士的选择!
但吴用很担心,天道军没了谁都可以却唯独不能没有他郑临风,战场上刀剑无眼,统帅若万一有个闪失,只怕……如今的自己可是已经把全部身家性命都押在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不行,他绝对不能出事!就算自己拦不住他,也要想办法确保他的安全!
想及此处,吴用赶忙又问道,“那……统帅打算带多少人去?”
“带独立师一个骑兵团去足矣。”
“不行!必须把独立师全部带上!”吴用一听这话就像是被点燃了的炮仗一样猛地自位上弹起来急道,直把郑飞吓了一跳。
郑飞看了看似乎有些反应过头的吴用,“独立师机动性最强,他们镇守郓州才可以随时支援四方,这可是吴兄前几天刚跟我说过的,这么快你就忘了?”
吴用急忙摇头道,“战场瞬息万变,计划自然也要随之应变,郓州城还有第四军与第五军,他们也早已做好随时支援第一、二、三军的准备。统帅既然是去前线,有独立师在既可以保护您的安全,也可以形成有效的力量震慑敌人,还可以让边界的将士们在目睹我天道军最强悍的军队后生出更多的信心,所以,独立师必须去!”
郑飞想了想,倒也是这么个道理,“好吧,那就带着独立师吧。”
吴用终于松了一口气,独立师的实力他很清楚,有独立师保护统帅,便是真的出了事也应该能保护统帅安全返回,“对了,不知统帅要去哪个地方的前线?”
“都要去。”
“啊?都要去?”
“我要围着整个京东西路的边界转上他大大的一圈,要让所有浴血奋战的将士们都看到我,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的统帅始终在与他们并肩战斗着!”
郑飞走进后院,一眼就看到李清照与李洛灵都正挺着大肚子在丫鬟的搀扶下站在门口,她们知道今天是自己出发的日子,正在等着与自己道别。
郑飞快步走上前去,“清照、洛灵,你们好好注意身体,别太担心,为夫不会有事的!”
二女眼圈微微泛红,显然刚刚曾经哭过,但她们还是努力挤出来一丝笑容,“郑郎放心的去吧,我们等你回来。”
正说话间,只听旁边一声门响,从里面走出来一人,正是一身轻甲,披着大红披风的扈三娘,扈三娘快步走过来拉起李家姐妹的手轻笑道,“两位姐姐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郑郎的。”
李清照紧紧握住扈三娘的手一笑道,“幸亏现在有妹妹你了,那郑郎就交给你照顾了,早去早回,我们姐妹等你们回来。”
扈三娘用力的点点头,三女之间温情脉脉,显然关系极为融洽。
郑飞见状心中一阵泛美,虽然自己前些日子被捉弄一场,却也因此让李家姐妹与扈三娘意外变得亲近了许多,也算是因祸得福。
接下来四人又说了会话,郑飞担心前线战事,便与扈三娘告别李家姐妹走出了后院。
李家姐妹看着二人渐渐远去的背影,两人相视一眼,将手紧紧攥在了一起。
“苍天保佑,保佑我郎君与三妹平安归来……”
统帅府外,庞万春早已率领独立师一支骑兵队等在了门口,就等着统帅出来便可以出城会合此刻已经等在城外的独立师骑兵三团一起开赴前线了。
可还没等统帅出来,却见一人首先气喘吁吁的慌忙跑出大门。
庞万春定睛一看,居然是吴用。
“吴军师何故如此慌张?”
吴用一把抓住庞万春的手腕,“庞……庞师长,统帅已同意带着独立师全部人马一起去前线,你速去准备!”
庞万春一愣立刻点头道,“独立师早就做好了随时出征的准备,我只需一个命令,半炷香后全师就能集合完毕等在城门外!”
说罢,庞万春伸手唤过一名亲卫,“速去大营传令,所有人火速赶往西城门集合,护卫统帅出征前线!”
那亲卫一声应,立刻翻身上马朝着独立师大营的方向急驰而去。庞万春再回头看吴用,却是一愣,原来吴用正在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表情很是奇怪。
“吴军师你……还有何事?”
“庞师长……我以个人的身份请求你,务必尽全力保护好统帅的安全,千万不能让统帅涉险……必要时刻便是绑也要将他绑回来!无论统帅发多大的火,吴某一人承担!天道军可以没有任何人,但绝对不能没有统帅!”
庞万春惊讶的看着吴用,用力的点了点头!
484,生死五日(3)
郑飞与扈三娘一起走出统帅府,立刻有亲兵将两匹高头大马牵来,二人翻身上马,郑飞朝着站在门口的吴用等人一抱拳,随着庞万春一声令下,几十骑便护卫着郑飞与扈三娘往城西方向而去。
一路上,沿途道路两边早已一步一岗站好了一名天道军的士兵,而在他们的背后则也早已站满了无数百姓,郑飞等人所到之处,士兵昂首敬军礼,百姓也无不肃立以示尊敬。
待来到城中央广场处,队伍突然停了下来,接着就见庞万春从队首骑马来到郑飞近前报道,“统帅,前面有百姓拦路,喊着要见您。”
郑飞往前一看,只见前面广场上竟以聚集了数不清的百姓,将去路堵得水泄不通,不过百姓人数虽然多,但并未有丝毫的异动,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士兵们的阻拦圈以外。
“去看看。”郑飞毫不犹豫立刻策马前行,庞万春与扈三娘紧随其后。
待郑飞一出现,顿时引起百姓一阵小小的躁动,人群也不由自主的开始往前涌,几百名士兵赶忙手拉手努力组成几层人墙才好歹挡住了人群。
郑飞伸出了手朝着人群摆了摆,结果就像是被他施了魔法一样,人群立刻又安静了下来,郑飞这才朝着四方人群抱了抱拳高声道,“诸位父老乡亲,请问大家有什么事?”
此时人群中挤在最前面的一个白发老者大喊道,“梁王,您还记得我吗?”自从那次阳谷百姓第一次喊出“梁王”这个称呼后,这个称呼便很快传遍了各地,民间早已开始称郑飞为“梁王”,但郑飞还从来没承认过,同时也下令全军不准跟着瞎起哄,故天道军内部也依旧称郑飞为“统帅”而不是“梁王”。
郑飞定睛一看接着笑道,“我当然记得你,当初我初入郓州城时,就是你代表全城百姓来对我说,父老乡亲们愿意给我全军将士提供热食与住处,不要再让将士们在天寒地冻的屋外受苦了,是吗?”
那人赶忙道,“统帅真是好记性,今日小老儿不才,再次被全城百姓推举出来想跟统帅说几句话。”
郑飞一笑,“老先生请过来,不过请不要再叫我‘梁王’,本人无意称王。”
士兵们立刻松开手将那人放了进来,郑飞也翻身下马迎了上去,那人来到近前接着就要下跪,郑飞抢先一步扶起他道,“请问老先生百姓对郑某有何诉求?可是没有粮吃了,亦或是受了什么委屈?”
老者满脸恭敬的连连摆手,“非也非也,梁王……统帅与天道军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哪里还会有什么诉求,百姓只是想让小老儿问统帅一句,我们听说朝廷已派了大军即将攻来,请问是真的吗?”
郓州地处京东西路最中心远离边界,大战的氛围还不是那么明显,最近两日只是在民间疯狂传言朝廷已派大军前来进攻,而新闻院也还在等待整个天道军兵力部署完全到位后才会向社会发布这个最新的消息,故百姓们还不知道真实的军情是怎样的。
不过既然百姓都问到面上来了,郑飞也不准备再隐瞒下去了,故意的遮遮掩掩只会带来更多的怀疑与猜测。
“没错,朝廷二十万大军正在朝咱们攻来!”郑飞点头回道。
人群顿时又是一阵小小的骚动,那老汉的脸色也是大吃一惊,但却迟疑了一下才又小心的问道,“不是……不是五十万吗?”
郑飞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一声,不答反问道,“老先生还听说过什么请都说出来。”
“这个……我们还听说济州和濮州都已经……失守了,天道军被杀了……,听说咱们的粮草已经快吃完了,大家就快要挨饿了,还听说有三万天道军的人临阵倒戈投降了朝廷,还听说……统帅您……您准备……准备向朝廷投降,抛弃您的军队和我们……”
郑飞心中不由一叹,没说的,这肯定是朝廷派来的密探散布的谣言,目的就是让整个京东西路陷入恐慌之中,还好自己早有应对,设立了新闻院等部门,经过前期的密集宣传才让这些百姓在这新一轮的谣言面前多少保持了一点理智,没有盲目的陷入恐慌之中,既然今日正巧让自己碰上了,那就让这些谣言终止于今日吧!
“就这些?”郑飞面色不变,犹然微微含笑,根本不像是在听一个个能让人气炸了的谣言。
“就……就这些。”老汉眼见郑飞似乎没有生气,小心翼翼的回道。
“老先生,我若说这些都是谣言,请问你信不信?”
老汉一愣,立刻用力的连连点头,“我信我信!别人说我还不信,但统帅您说什么我都信!您给我们地种,给我们的孩子书读,给我们看不起病的免费看病,给我们……您就是活菩萨呀,您说什么我都信!”他越说越高兴,就像是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一样越说越兴奋。
然后他立刻转过身对着人群举起手臂大喊道,“父老乡亲们,统帅说了,那些都是谣言啊!都是谣言!”
所有百姓顿时都是喜形于色,满场一片欢呼。
郑飞摆摆手再次让他们都安静下来,“父老乡亲们,没错,朝廷已经派了大军前来进攻,虽然不是五十万,但也有二十万,而且,咱们的粮草的确出了些问题,但大家不用害怕,如今我们的将士正在前线英勇的官兵进行着战斗,我们的夏粮也即将成熟,而我现在也即将奔赴前线去和将士们一起上阵杀敌!”
“从今往后,请父老乡亲们再也不要相信任何的谣言,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让新闻院以最快的速度告诉大家,请父老乡亲们相信我们,做我们最坚实的后盾!”
“我和十二万京东西路的子弟兵会用血和肉筑起新的长城,保护你们和你们的父母、孩子、妻子、丈夫,保护你们的土地、房屋、粮食、学堂,保护你们再不会受到贪官污吏的压迫,保护你们再不会受到土豪恶霸的欺凌,保护你们可以世世代代安全的生活在这片土地上!”
百姓们直听得热血沸腾,热泪盈眶。
“我们相信梁王!”人群中一人突然大喊一声。
人群瞬间被点燃了,所有人都开始大喊。
“我们相信梁王!”
……
大喊的声音刚开始是乱七八糟,渐渐的就形成了统一的口号,而且只有两个字,那便是响彻天地的……
“梁王!梁王!梁王……”
郑飞再度翻身上马,骑兵队重新朝着西城门而去,人群自觉的让出来一条路,让郑飞在“梁王”的欢呼声中继续前行。
终于,郑飞等人来到了城门外,独立师三千骑与五千步兵早已整装列阵于城外,每个人都是全副武装并带足了五天的口粮。
“出发!”随着郑飞一声令下,天道军最强悍的一支部队开始向着西边的前线阵地冲去。
此次朝廷为了确保东征的胜利可谓是下足了本钱,驻守在北京大名府的禁军七个“将”(注:王安石变法后将禁军分为了系将和不系将,北方禁军成立了一百多个“将”,为一独立部队编制,长官称作正将,副长官为副将,领兵数千至万不等)就派出了四个,总兵力约四万人组成了东征军的西路军,西路军又分成四路,其中一路首先抵达了阳谷县。
按照原定计划,他们原本是要先烧毁阳谷县外的粮田,可等他们到了才发现,阳谷县外的粮田居然在一夜之间都收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了光秃秃的土地。
这也是花荣在接到命令后连夜动员全县百姓,并派出全团士兵一起抢收的结果,此刻阳谷县的全部百姓也已经带着全部值钱的家当以及粮食进入了阳谷县中。
官兵颇有些恼怒,经过前期派出的密探调查,他们知道阳谷县只是个小县城,只驻扎了两千多梁山贼寇(朝廷直到现在还称呼天道军为梁山贼寇)。
这一万禁军的正将是个典型的将门世家子弟,武艺不错,饱读军书,但却也是个“书呆子”型的将领,纸上谈兵是行家,带兵打仗却是人生头一遭。
此番出征他信心满满,就准备着如何“一战成名”,结果他一听阳谷县中只有两千人,心头一喜,这便想先拿这两千贼寇开刀,来个旗开得胜!
485,生死五日(4)
这名正将的名字叫做姚启功,今年刚满二十七岁,虽然他能在如此年轻的岁数就当上了正将乃是多靠得家族势力,但也不可否认此人的确是同辈的其他豪门后代中公认的佼佼者,至少他从六岁就开始了系统的武技训练,十三岁时他的两个比他年长四五岁的哥哥都已不是他的对手,十五岁时所有稍有名气的兵书他都已能倒背如流,十七岁时整个大名府已无人能在沙盘军演中胜过他,他是公认的当世最杰出的几位世家子弟之一,所以当他在去年年纪轻轻就被任命为正将时很多人反而觉得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只可惜,这个“很多人”只是大名府以及各地的世家大族,并不代表全天下的人,再加上他的的确确、货真价值的“官二代”背景,有关他全是靠着家族势力才能当上正将的传言还是被一些嫉妒他的人经过刻意宣传而不可避免的流传了起来。
姚启功是谁,他是一个自信到甚至有些自恋的人,他是天子骄子,他是追求完美的人,他容不得这种卑鄙的诋毁,他需要一次正大光明的机会来证明自己,所以当他听说朝廷在组织东征军要讨伐梁山贼寇收复京东西路的时候,他是整个大名府里最开心最兴奋的人,因为他知道证明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随后再次通过家族的运作,他也如愿以偿的成为了东征军西路四将之一。
此刻他就骑在一匹宝贵的名驹之上,英俊的脸庞,自信的双目,身穿铮明发亮的军甲,一手持缰绳,一手按在宝剑的剑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