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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停,怪话又出来了,方家亲属的人从中,有人冷笑着说:“说起来,都说员外与我们方家有亲,族长这么说说,谁知道真假?如今我们族人没沾上什么便宜,反而因此惹了一身骚,族长真是好计较啊——你们长房算是吃肥了!”
方员外的妻子——哦,疑似妻子,嗖的站起身来,平静地说:“夫君的作坊铺子,原本不需要股金的,是你们说:时家都招村里人入股,方家自己族亲,凭什么不让入股——想当初入股的时候,你们脸红脖子粗,死皮白赖的称呼我家夫君,如今出了事,便想不认这门亲了?你们不认,官府难道就算了,铺子的股金账簿都在,谁家是以族亲入股的,官府可是明明白白。”
方员外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都这时候了,说这些有啥用,我若出了事,方家谁能跑的了?争我的铺子,嘿嘿,谁要接手,我现在就给他。”
方员外心中一直在冷笑——别说官府放不过那些铺子,就是教中那些红了眼的人,岂能放过这块肥肉,到时候谁接了手,就是谁的灾祸,方员外现在巴不得把铺子变现,而后揣了现金跑路。
方员外这话一说,配合他一脸狞笑的笑容,在场的方家人赵家人隐约明白了——原来那些那些作坊、铺子都是烫手的烙铁呀……等等,不对。举人老爷犯的是重婚罪,“徒一年”是刑判。没说这种罪要剥夺财产呀。皇宋不曾有这种严苛律法啊。
可方员外没给大家明白过来的时间,他站起身,招呼:“天色不早了,咱家的作坊几日正常上过,来人,陪我到村中走走。”
方员外的疑似妻子立刻起身相应:“奴家随老爷走走。”
方员外摇头:“不好,官上正盯着你我呢,村里如今意图不明,咱还是不要走一块的好。”
女孩温顺的福了一礼:“那我就在家等老爷。”
说实话,方员外对这位“疑似妻子”是满意的,温良贤淑不说,从不向自己要求什么,眼见得这女孩一辈子要被自己拖累,方员外禁不住心中一阵柔软,柔声吩咐:“你呆在家里别出去,我出去转转就回。”
安抚好这位“疑似妻子”,方员外也不理亲戚的纠缠,领着几位扈从走出了大院。果然,才一出门就感觉到村里的气氛不一样了。
如今正是三月中了,春耕随意进入尾声,但在这个全靠人力进行密集型生产的古代,依旧有很多扫尾工作需要处理,往常这时候,上工的工匠、下田的农夫,出门进城打工的、赶着进货的小商贩……都络绎不绝,整个村里充满活力,也充满生机。
农人上工不敢点钟,古代计时工具不先进,早一刻晚一刻没那么严格,所以农人走在路上也不会闲着,随时随地走到路边拾粪捡柴火,见到相熟的还要停下来聊几句,村里的商人们也随着农人这脾气,遇到以往的客户总需要行个礼吧。所以农村的早晨,虽然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但却是悠闲地,充满田园味道的不紧不慢。
但如今,路人行色匆匆,见到相熟的只是相互使个眼色打招呼,脚下并不停顿……最主要的是,街上人流很少,似乎大多数人都在家中,并未出门。
方员外抬头往往天色……天色不早了呀,怎么上工的人没几个?难道大家都提前上工了?或者,难道我眼花了,看错了天色?
正疑惑间,一小队人马擦肩而过,这队人马排着整齐的队列,手中都持着明晃晃的长枪,还穿着……方员外顿时松了口气。
这些人身上穿的是皮衣,这皮衣是时穿设计,穿上非常紧身,袖口、腰扣都带着皮扣,胸前是两排很显眼的硕大扣子,胸前以及胳膊上、衣服侧方有很多口袋可以收藏小东西,而皮扣衣扣收束扎紧了,浑身上下显得很利索,行动起来很方便。
方员外曾仿制过这种皮衣,知道这种皮衣被时穿称之为“夹克衫”。这名称很古怪,但因为这衣服能很好的衬出穿着者的身材伟岸,穿上后行动方便,所以很受水手欢迎。当然,因为这套衣服价格不便宜,所以购买者多是高级船员,这些人穿上夹克衫后,常常轻描淡写地跟人解释:“身子怕风,可又需经常值夜,受不得夜风吹,幸好有这皮衣挡风……”
渐渐的,这种衣服被称为“纲首服”,意思是:穿着衣服的都是船长一类的人物。
这伙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方员外认出了几个村中人,果然向报信人说的,这些人各个鼻孔朝天,明明认识他员外老爷,经过的时候却闭紧嘴唇故作威严态……奶奶的,船上纲首服你以为你是船长?
转念一想,方员外却暗自抽了一口冷气——这时大郎好大手笔。
宋时,一张牛皮卖到十贯到三十贯——可就这价钱,有钱你也买不到,因为牛皮是军用物资,民间不许买卖的。
这一身皮衣,方员外是知道的,售价也在十贯以上,跟一身锦缎衣服差不多价钱。十贯呀,一万钱。时穿的箱包店,这种衣服一上柜立刻售空,连方员外仿制的伪劣品,销路也不错,可惜方员外找到的牛皮货源少,产量一直上不去。
崔庄团练一百五十人,人人发一套这样的服装的话,时大郎要花一千贯以上,一千贯啊,想到这数目,方员外只觉得跟花自己的钱一样,一阵阵肉痛。
但肉痛过后,方员外只觉得一阵阵胆寒——王霸,这是王霸之术。时大郎大撒金钱,这是在收买人心啊。在这个关头,他收买人心做什么,想对付谁?
可怜,古人一般把懂得“跟我混,有肉吃”这一简单真理的人,统称为“散发王八之气的英才”。
我能给这些人做什么——方员外反躬自问。
古人的信息交流不畅,“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是儒家所提倡的大同社会。五里之外有什么,不知道的人才收到儒家夸奖。方员外从铜溪来到海州,他在铜溪有什么,人人都不知道才是正理。陡然间有个人说知道,而且把他的家事说的头头是道,那么别说知县信了,连方员外本人都觉得,没准这人真认识自己,只是自己从前没注意而已。
所以对施衙内找来的那位铜溪“妻子”,方员外辨无可辨。由此,他心中不免怀疑是昔日同伴陷害,案发之后,方员外首先想到的是,招来自己的人手,保护自己安全离开,然后再想办法去教中申辩……当然,如果能带走自己在海州挣下的钱财,那么去不去教中,也不是要紧事。
细算起来,自己在海州虽然吃了几次亏,但海州的钱是在好赚,别的不说,光是坐在那里仿冒时大郎的生财手段,已经让财富升值了,再加上私盐走私,更是百倍利润。可惜如今自己不得不跑路,可惜了这条财路。
不过,自己只要记住这些手段,到那里赚钱不是赚?楚州杭州南方部分州县,教中势力雄厚,那么躲到京东西路,自己还可以重操旧业,依法炮制。只要自己赚了钱,即使教中兄弟找上门来自己也有话说。看在钱的份上,他们总不至于非要追魂夺命吧?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跑路,到官府接受一年监禁,鬼才愿意去呢。当然,跑路的时候,为了不至于惊动官府,可以留下名义上的妻子顶缸,自己则需要把财产变现,而后揣着现金跑……可是,如今官府明明已被惊动了呀,崔庄团练已经警戒起来,再想跑路的话,收买这些团练,又该花多少钱?
想到时穿肯大手笔花上千贯给团练配制服……人制服都能花十贯钱,你想用多少钱来收买他们?
一千贯啊,需要收买的团练不止一个人,要想不惊动官府,至少需要收买整整一队团练……想到时穿的一千贯,方员外只觉得痛彻心扉。
连续喘了几口气,方员外站直了,缓缓说:“去村口,我今天约了几个人过来,我们去村口迎接一下。”
第282章 挥刀自卫
一行人又转到了村口,果然见到村口立了木墙,一小队团练站在木墙边,但是由村中出去的人,这些人并不拦阻,可如果是进村的人,团练们问得很详细——来找什么人,与那人什么关系,找此人何事,需要商谈多久,何时离开,等等。
不光这么问,旁边还有一名书记官奋笔疾书,将盘问记录都书写下来,而后再放人——与现代的门禁制度相比,只是少了当事人签字这一项。
方员外记得家丁们说团练穿上了铠甲,仔细一瞧,团练们穿的果然是那种“皮甲客”,只是与村中巡逻的相比,这些人还带上了皮盔。那是一种圆顶小盔——实际上是仿制俄国龙骑兵头盔制成的骑士帽,这种帽子因为符合宋人喜欢雅致的风尚,刚好,宋人流行的各种帽子款式虽多,武人用的帽子漂亮的很少,于是这种帽子成了大将的最爱,大将们将这种帽子称之为“海州冠”。
黑色的海州冠皮料油光发亮,盔顶有个小小的尖针,盔两侧垂下两条皮绳用于固定帽盔,如今已是农历三月了,公历大约四月底五月初的模样,这天气,虽然春日融融的,可是已经穿不住皮质衣服,更何况带皮盔了。可是那些小伙并不在意,他们挥汗如雨,却把衣扣扣的很严实,帽子戴的很端正。
发给他们的武器也不错,那些刀的形状跟朴刀略有差别,虽然刀身也像朴刀一样弯曲,但刀柄却增加了一个护手环,加上护手环之后,刀的重心更靠近手柄,人握住刀,刀身仿佛手臂的延伸,这种人刀一体的舒畅感,让站岗的团练们喜得,不时拿出刀来舞弄两下,感觉一下用刀的舒畅。
即便是不懂军事,还说不出来具体原因,方员外看了团练们跃跃欲试那股劲,顿时感觉灰心绝望——罢了,崔庄团练刀甲坚利,不可力敌也。
“这是因为军队有了荣誉感……嗯,就算是军队吧。”崔园的望晓阁里,端着单孔望远镜从远处观察方员外的时穿,轻声补充。
一名白莲教的四方使者能聚集多少狂信徒,时穿心中没有数,但无论如何,从高老爷起事能迅速波及三州来看,如今潜伏在各地的教徒不少。面对即将到来的狂信徒人潮,崔庄免不得要以少敌多,能走的路,唯有“精兵路线”——兵精、粮足、刀利、甲坚而已。
而统一的服装,既是一种心理战术,也是士兵应该享受的待遇。战国时代,吴王夫差正是用统一的军装,令晋军感觉对方军势“望之如荼”、“望之如火”从而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时穿兵少,所依仗的就是雄厚的财力以及超越时代的知识,先用心理战让对方感觉到己方阵容强大,气势强盛,令对方不敢轻易挑衅。而后用炫耀式的制服激起士兵的荣誉感,让士兵面对被盘查人员,保持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两方相争,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到东风,你气势足了,对方自然萎了。
这种气势,现代称之为“军人荣誉感”。
“嗤!”时穿身边传来一声讥笑,瞎了一只眼断了一条腿的海公子在一旁小声说:“那都是钱堆出来的。”
时穿倒不忌讳,响应说:“没错,军队从来就是花钱如流水的地方,以前不曾给他们配备统一服装,今后,正好借这机会把该补的都补上——人要学会顺势而为,不是吗?”
“可你这些团练还不是军队!”海公子歪倒在躺椅上,懒洋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地啜着说:“你的团练现在最多学会了听从号令,还做不到令行禁止,还做不到相互配合进行战斗。”
“总归是地主武装啊!”时穿继续用望远镜观察着,头也不回地说:“这年代是文人的年代,我大规模操练士卒,不免要被人弹劾,一个不小心,那就是抄家灭门的危险。”
“操练,应该不是什么难题吧?高老爷的军队是如何操练的?人家能做到的,你为什么做不到?还有,宋代是个讲究阵法的时代,这年代头文人总共研究出上千种阵法,你即便是操练阵法,想必也不会引起大的惊诧。
用现代的观点看,唯一能对付骑兵,并且取得成功的现实例子就是西班牙方阵——存在就是合理的,与其花时间研究另一种可能,不如你直接拿来现实社会中成功的例子,如何?”
“时机未到啊——”时穿放下望眼镜,这时候,方员外已经不想等约定的人手了,他怅怅然离开村口,转向了自家作坊。外面没啥看的了,时穿也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果酒,边饮边说:“海州还有张叔夜,这可是一个绝顶能臣,在他鼻子底下要小心点,别成了第二个方举人。
嗯,你说的也对,操练阵法是宋代的常例,军中不缺人才,但我缺你我只是看过相关资料,具体操练事宜却没有实践经验。其实这阵子我也想了,阵法这东西,从春秋时代咱在研究,西班牙方阵虽然对宋人来说古怪了点,但总不脱古代春秋方阵的大概模式。拿出来,说是自家研究出来的,想必见惯了奇形怪状阵法的宋人不会感觉突兀。
可是没有人手呀,这年头找个文化人好找,找个懂军事的实干人才,难呀。一个两个,都是空言的书生,怎敢拿来用?所以我琢磨着,这事要等机会,还要等机遇——等方员外的事情了结,这座村里便再无反对者,那时候,我就可以明晃晃的操练团练了。”
崔园这座庄园是海公子一手建立的,望晓阁是一座三层楼阁,阁内空间并不大,当初海公子修建这座阁楼,是从防御上考虑的——这座阁楼是全村的制高点,正好用来观察全村动态。
然而,崔园到了崔小清手里,这座望晓阁因为空间不够大,不适合文人茶会,所以一直空着无用。这次是在海公子提醒下,时穿才让崔姑娘开启阁楼,于此处坐镇观察。而海公子闲着没事,干脆秘密来此,陪时穿在阁楼上饮酒闲聊。
稍作停顿后,时穿用征求意见的语气,继续说:“如今段氏铁匠铺已储存了足够的刀剑制作能力,我琢磨着,下一步需要扩大钢材产量,可是盐铁专卖法下,监控比较严,该怎么钻漏洞,你有办法吗?”
海公子啜了一口酒,回答:“战争,比拼的就是铁与火。听说一战期间,交火的双方常常因为炮弹不足而突然自发停火,而后不得不号召国民收集废铁做成炮弹。宋代的铁产量据说是当时世界总和的数倍,可是平均到每个州,那就单薄了。当各地州县面对可以无限制抢劫的胡人时,这个世界第一钢铁产量的国家,居然出现兵械不足现象,不能不说这是盐铁专卖法造成的弊端。
我测算了一下,传说冷兵器时代早期,每场战争平均每个士兵损坏1。24柄武器,而晚期的话,武器损坏率更高——因为铠甲也更坚固了。我相信胡人的铠甲并不牢固,我们按最低水品平均,你弄五百名团练的话,至少需要一千五百柄武器才能保险……
果然军队是个无底洞,按500名士兵测算,为一场战争,你需要储备的钢材数量就要在30吨以上……哈哈,我从来到这世界,一直在盘算着跑路,到不曾忧心过生存问题——但我提醒你一件事:你记得阿富汗战争吗?
阿富汗战后,人们曾缴获过一八几几年制作的雷明顿枪。从常识上来说,火枪枪管的寿命有限,但在阿富汗,部族冲突从未停止,大小战争不断,他们竟然能把一杆枪使用百余年,知道问什么吗?
哈哈,那些枪都是英国的印度工厂生产的,使用的是印度钢,印度乌兹钢的质量,加上滑膛枪的膛压也不高,让那些枪使用了百余年,直到他们成为古董,艺术价值高于枪本身价值,这才作罢!”
时穿摸着下巴思考着海公子的话,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声音之大,连个楼上都听得真真切切,海公子坐着不动,指了指窗外:“打起来了。”
试穿抓起望远镜走到窗边,顺着窗户缝向外张望,果然,村口处通往白虎山的那条路上,团练正与一伙人推推搡搡,争闹中,团练们似乎很不适应手中的刀枪,他们捏起枪棍却不敢用枪尖去扎,一些团练犹豫着,一些团练倒过枪尖,用枪尾当棍棒。而拿刀的团练手里拿着出鞘的刀,犹豫着不敢上前。
眨眼间,一名闲汉陡然夺过团练手中的枪,在手中掂了掂,哈哈大笑着嘲讽了几句,顿时激起团练的愤怒,持刀的团练上前,舞刀威胁对方放下枪,对方反而将枪舞的风车似的,大声吼着:“干搁涝汉子,奶还未断就来舞枪,爷爷教教你怎么舞。”
海公子走上前来,低声问:“需要调兵上去吗?”
时穿摇摇头:“我花那么多钱训练他们,可不是让他们摆样子的,如果他们不能应付这种事,那干脆把这几个人都开除,我推倒重来。”
海公子嘿嘿一笑:“听说你在这次大饥荒中,收留了百十个八九岁的孤儿——把这些人给我,我去东海县给你调教,从小大鱼大肉喂养,保管他们身高体壮。”
时穿点头:“是该把他们隔离了,宗亲社会长大的人,太懦弱了!”
正说着,激变陡生,争吵中一名闲汉有样学样,意图抢夺朴刀,刚刚炫耀过好刀的团练哪甘心就范,挥刀自卫,锋利的刀划过争夺者胳膊,顿时切割到骨头上,闲汉大声惨叫着,一时之间,争吵双方都愣住了……
第283章最凶残的敌人和最仁厚的百姓
准备入村的闲汉还在吃惊……对面代表的是官府呀,而且各个持刀剑。现在官府动手了,是失误还是……
团练们紧跟着反应过来的,肇事的团练首先红着眼睛喊:“穆管事说过的,反抗者格杀。胆敢拒绝官府盘查,抢夺团丁武器——兄弟们,上啊!”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扑进团练队伍,正是刚才抢夺长枪的那位闲汉,这厮是行动派,先干后说,只见他长枪挑动,几名团练打着旋儿,翻滚着滚出队列,还是那名肇事团练有准备,他挥刀格下了刺来的长枪,枪尖扎在刀身上,发出一声响亮的鸣叫。
“结阵!”望晓阁上,时穿以手击掌,大喊道。
“敲警钟!”村口的团练大声喊道。
这个时候,已有两名手持长刀的团练迎战上去,与那位闲汉战到了一起。那闲汉身材灵活,左右穿梭的,杀的两位团练大汗淋漓。
团练分发的刀枪是有讲究的,一般刀盾兵都是格斗兵,属于冷兵器时代的精兵范畴,在团练中武艺好才能获得朴刀,但这两位农家子弟武艺再好,也不是以打架为业的职业打手——帮衬的对手,要不是对方畏惧朴刀锋利,总小心的回避团练的长刀,两名团练早就倒下了。
其他的团练见势不妙,立刻凑了上去帮手,而其他的闲汉见事到如今,也立刻挥拳相助,混战中,一名团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