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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就走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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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许一阳那两条不时跳这么一两下舞蹈的眉毛;余静书与他的闲聊也变得随意起来;谈话的内容也活泼许多。席间一起吃饭的人们因为陌生而显得客套和不自然;只有许一阳和余静书看起来像一对早已熟识的老朋友。闲聊中;余静书知道;许一阳是国家教育部某司的教育研究员;当属这一领域的专家。他说:“我早就知道余静书这个名字;去年的全国教育教学方法比赛;我是你的评委。” 
  原来如此;怪不得名字看起来很熟悉;余静书想。那么看起来;许一阳也对她已有不少了解;至少他看过她上课的录像带。凡参加全国教育教学方法比赛的参赛教师必须把自己的上课录像交到比赛组委会;然后再评出各类奖项;这是规则。想到这些;余静书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便表示她略显造作的谦虚:“许老师;你要多多帮助我;给我提提意见。” 
  许一阳仰身“哈哈”一笑:“所以;你一进门我就认出你了。不过;出来就是放松身心的;现在不谈工作。” 
  晚餐的气氛并不热烈;大家温文尔雅地说话、吃菜、喝酒;大部分人只喝饮料;第一个夜晚的会面;总是留有余地。酒足饭饱后;会务组安排了舞会和卡拉0K。大部分人没去参加舞会;有的自己去夜市逛街;有的干脆回房休息了。许一阳问余静书:“余老师;你是回房休息呢?还是去舞厅消化消化?” 
  许一阳说话的时候;余静书有些心不在焉。其实她不想去跳舞;她想早点回房间。她似乎也并不讨厌许一阳;可为什么一心想早些回房呢?余静书吃惊地发现;她是在等杨益的电话;晚饭前她把房间电话号码发给了杨益;可是杨益没有回信息。 
  余静书在许一阳还未作出去舞厅的决定前抢先说道:“赶了一天路;好像有点累了;我们改日吧。” 
  许一阳点头;表情真诚坦然:“好;今天就好好休息一下;你住哪个房间?” 
  余静书表情稍有犹豫;然后又爽快地回答:“1203号。” 
  许一阳看出了余静书的犹豫;他笑着说:“怎么;担心我骚扰你?” 
  “哦不不;怎么会。”余静书也笑起来;她想;她只是不想让别人占了她房间电话的线;她的房间电话是专门为着一个人等待的。这一瞬而过的想法让余静书有些懊恼;这个她专门等待的人无疑是杨益;可是杨益又算什么东西?仅仅是她的前夫而已;现在;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她儿子的父亲;别的;一概都与她毫无关系。 
  “好吧;那我们明天再见;祝你睡个好觉。不过;也许;我还真的会小小地骚扰你一下呢;哈哈……”许一阳的眉毛又跳了两下:“你先回吧;我再去外面转转;看看有什么好玩的;再见。” 
  回到房间;服务员已经来开过夜床;雪白的被子掀开一角;露出松软的枕头和同样雪白的床单;床头柜上的一个蓝色玻璃盘子里卧着一只粉红色的水蜜桃;旁边躺着一枝黄色的康乃馨;床头灯橘黄色的暖色光让这个小小的客房显得温馨浪漫。 
  余静书脱掉鞋子和衣躺下;用遥控器打开电视机。一部热播的韩剧正演到二十六集;冗长的故事和拖沓的节奏;几乎所有的剧情都在餐桌边和房间里度过;一大家子人说来说去;闹出许多矛盾;也滋养了一些爱与恨的故事。余静书实在无聊;便跟随着电视剧里的男人女人们在那里口舌纷争钩心斗角。直到电视剧演完;房内的电话一直没有响过;杨益没有来电话;也没有短消息。余静书开始指责自己;她为自己对杨益抱以莫名其妙的期盼而感觉强烈的羞耻。事实上;这个男人并未想着她;他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把你的房间电话告诉我;我会联系你”;她便默默地等待着他的消息。她回忆着离婚后的这几年;自己是否有过如此急迫地等待杨益电话的时候。从未有过。杨益经常来看儿子;顺便也看看她。她不像别的离婚女人对待负心郎那样不允许他进家门;只带着儿子在公园或者饭店里见面;她愿意让他来家里;她觉得;只要是有利于儿子身心健康的方式;她都能接受。每次杨益来看儿子;都要与儿子玩儿上半天;她就在一边陪着一起玩儿。要是赶上吃饭的时间;她也会做上几个家常菜请杨益一起吃。和以前一样;依然是以蔬菜为主;寡淡;却清爽。杨益学会了赞美;他几乎是在对着儿子说话:“凉拌黄瓜很好吃;妈妈做得不错。” 
  这时候;余静书就想到;离婚其实挺好;离婚让一个男人懂得赞美厨娘了;过去;他是只知埋头吃饭;从不会说一句好听的话;可不知道他会不会这样赞美林卫卫做的菜。 
  现在回忆起来;余静书发现自己从未如今天这般上心地等着杨益的消息;没有;她向来沉着;似乎也并不在意杨益来不来;来就来;陪陪儿子;不来也无所谓;她不在意。可是此刻;在远离上海的大连;余静书却发现自己竟前所未有;且是一门心思地等着杨益的电话。这是为什么?她问自己;是因为寂寞?抑或是因为离开了熟悉的土地;心也变得浮躁而不安分? 
  “真贱;”她暗暗骂了自己一句;然后摘下电话;拨通了陈彬的号码。 
  陈彬已经睡着;电话吵醒了他;他睡意浓郁的说话声让余静书意识到;此刻打电话的确有些不妥;已是夜里10点多;陈彬说:“怎么现在才来电话;儿子都已经睡了。” 
  余静书赶紧匆匆问了几句晚饭吃了什么、儿子功课做得好不好之类的话;然后便和电话那头的陈彬道了“再见”。在放下电话之前;余静书听到话筒里传来一记鼾声。陈彬最大的优点就是容易入睡;刚才还在和你说话;话音一落;鼾声便起。容易入睡的人总是显得有些没心没肺;这是陈彬的缺点;当然;在某些时候;这也是优点。 
  陈彬在电话里把一记鼾声传递给了余静书;与陈彬通话并未削减余静书彼时的焦躁不安;那时刻;她想;要是许一阳来骚扰她一下;也许她会建议去跳舞的。有时候;参与一些喧闹的活动;是为了避免在安静的环境下体尝孤独而滋生不良情绪。而此刻;余静书在大连;一个远离上海的家与工作单位的城市。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余静书有勇气决定自己的情绪;因为没有人认识她;更没有人在乎她的情绪是否会影响他人;于是;她便更希望找到一个出口;一次宣泄的机会。 
  可是;许一阳的电话没有来;晚饭后回房前他对余静书说“也许;我还真的会小小地骚扰你一下呢”;现在看来;他只是开玩笑而已。 
  余静书终于昏然入睡;一夜竟无梦;许是幽静的环境让她的睡眠格外踏实深沉。醒来时;微弱的阳光已透过窗帘隐约闪耀。她看了一眼床头柜上那只乳白色的电话机;它正安然端卧;寂静无声。 
  洗漱完毕;到一楼餐厅吃早餐;因为还早;餐厅里只有很少几位客人在挑选自助早点。余静书拿了一个小汤碗找到稀饭;盛了一碗端到一张餐桌边;刚坐下;她便看到了许一阳。他穿着一身背心式运动装;满面红光地走进餐厅。他也看见了她;笑着迎面走近。她发现他的额头上有汗水的痕迹;背心无以遮掩他结实的臂膀。他微笑着朗声说:“早啊余老师;昨晚休息得挺好吧;我可没有骚扰你哦。” 
  余静书也笑:“哪里;睡不着;后来我倒是想找你去跳舞;可惜没问你的房间号。” 
  说完这句话;余静书心里暗暗吃惊;她发现;自己居然也会说出这种招惹人的话。她向来认为她不属于那种会招蜂引蝶的女人;可这句话;却分明带着接受对方骚扰的暗示。 
  许一阳眼睛一亮:“是吗?看来是我的错;我还是应该骚扰你的;真遗憾;错过了与美女共度良宵的机会。” 
  说完哈哈大笑。然后认真地看着余静书;眉毛跳跃了两下;语带神秘地说:“那么今天晚上如何?” 
  许一阳的话自然要比余静书的话更具明显的诱惑性。余静书没有回答;她收敛起适才稍有张扬的情绪;换了话题:“许老师;你好像去早锻炼了吧;是你一向的习惯吗?” 
  许一阳说:“是;长跑去了;天没亮就去了;跑到海边准备看日出;结果云层太厚;只看见一些色彩斑斓的云彩。不过;海边的空气真新鲜;你也应该去呼吸一下早晨的空气。” 
  余静书有些动心:“海边离得远吗?” 
  “不远;步行过去;只要十五分钟;有兴趣吗?快吃;吃完我带你去。” 
  余静书嘴上没有答复;却加快速度把一小碗稀饭喝尽。然后;跟着许一阳走出了餐厅。 
  许一阳一路向余静书介绍着:“教育部的会议放在大连的棒槌岛景区;完全是因为这里气候宜人;大暑天的;上海一定热;这几天你正好避暑。” 
  余静书笑而倾听;许一阳继续说:“这里距市中心大约九公里;你看;北边是群山环绕;苍松翠柏。这一边却是海域开阔;平坦的沙滩;恬静幽雅。” 
  说话间;海滩果然渐渐清晰地显露于视线中;金黄色的沙滩在朝阳下显得分外明亮平坦;碧蓝的海水翻卷着白色的浪花;海风把余静书的披肩长发吹得纷飞飘扬;昨夜的烦躁焦虑顿时消失;心情变得明朗舒坦起来。 
  许一阳指着远处隐约的岛屿;像导游一样讲解:“你看;远处是三山岛;云遮雾罩;空濛迷离;如同海中仙山。这一边的海滨浴场又是碧波银花;金沙闪烁。再看这边……”说到这里;许一阳一转身;指向了海滩的另一端;本是站在他身侧的余静书便几乎被他伸展着的双臂环抱住了。俩人同时一怔;许一阳的解说词在稍稍停顿后犹犹豫豫地继续;他的手;依然故我地指着前方的大海;余静书的头发飞散飘舞;有几绺掠上了他的脸庞……“在距海岸600米处;有一形似人参状的小岛;面积有0。3平方公里;远远望去……” 
  臂弯下的余静书如梦中之人不识醒转;竟毫无逃避的迹象;她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影里;眼望远方;目光茫然。 
  许一阳的声音越发温和磁性:“这小岛;又似农家捣衣服用的一根棒槌;故称棒槌岛。岛上岸崖陡峭;怪石嶙峋;山花野草遍及全岛;小鸟自由地在岛上的石洞中飞来飞去。游人来到这里可以观海听涛;或在海水浴场游泳……” 
  余静书终于似梦中醒来;发现此刻自己正与许一阳呈近距离几乎拥抱的姿势;便忽然如撒欢的孩子一般跳出他双臂横架而成的怀抱;大声呼喊着向海滩跑去;步履动作略显夸张:“哎呀;这大海;真是太美了——” 
  许一阳在她身后耸耸肩膀;笑了笑;然后放下举着的手臂;跟在她身后走向海滩。 
  余静书脱下凉鞋踏进海水;清晨的海有些凉;她回转身;冲着许一阳咧了咧嘴;漾起一脸灿烂的笑容。那时刻;她发现真的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快乐在喷涌;尽管她依然在掩饰她的快乐;但她十分清楚;这快乐就要抑制不住怦然而出了。她看到许一阳远远地看着她像个孩子一样在海水里奔跑;迎着阳光的脸庞上洒着一抹金色的光晕;微黑的脸膛;宽阔的额头;几缕隐隐可见的皱纹;因为阳光的照射而眯着眼睛;宽厚的笑却无以阻挡地从细长的目光里流露而出。余静书鼻子一酸;眼里竟有一泓热潮涌动而出。可她分明是快乐的;这快乐的感觉是如此真实;直抵内心深处;触动着她敏感、脆弱而强持镇定的神经。一如被禁锢着的一头小兽;忽然被放回了山野;并不信任自己的判断;难道我真的获得了自由?内心便有快乐荡漾而出;却依然抑制着;明知这自由的确是拥有了;却依然不敢确信;便放轻了脚步;环视周遭;寻找埋伏的危机;等到发现囚禁它的人已不在;它终于相信;它已经自由了;它便因这埋藏已久的如虚如幻的快乐而顿生忧伤;嘴里发出一些类似于哀号的叫声;这叫声;是带着悲怆与激情的庆祝之声;是带着哭泣音调的欢呼之声。也许;这就叫乐极生悲吧。余静书默默地想;心潮却如海水;涨落起伏。 
  回宾馆的路上;俩人没有说话;只一味快步走着。许一阳东张西望、左顾右盼;似乎在欣赏沿路的风景;余静书只低头走路;如生物学家在寻找远古时代留至今天的动、植物化石;专注而一往无前。 
  这一路;余静书低着头;脚步机械地迈动着;同时;她开始审视自己。这是她的习惯;每做出一件超越她的行为准则的事情;她便要对自己审视一番;自问原由;得到自圆其说的答案;才安下心来。但是今天;她想了一路;还是没有想明白方才她自认为已十分出格的举动缘自何种理由;而且;她非但没有因为与许一阳的过于接近而忐忑不安;相反她觉得这种出其不意的碰撞令她产生些许快感;明朗、随性;不受约束的自在。她想;也许骨子里;她是喜欢这种浪漫际遇的;只是平时;她把自己都蒙骗了。也或者;因为这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且是面对着一个几乎完全陌生的男人;她便对自己没有过多的戒律;一旦放松了;这放松便很容易越过界限;成了放纵。可放纵自己有什么不好呢?至少余静书感觉到了快乐。这是余静书既为此感到羞耻;又有些意犹未尽、想继续保持的感觉。 
  
  临近宾馆大门;许一阳说:“我去房里换一身干净衣服;上午9点半就要开会了。” 
  余静书说:“我也得回房拿上资料和笔。” 
  他们一起上了电梯;余静书按下12楼的按钮;电梯停下;许一阳跟着走出来。余静书看了他一眼;他走在她旁边一言不发;脸色毫无异样。走到1203房门口;余静书停下;拿出钥匙。她看到许一阳跟在后面;也拿出了钥匙;他超过了她;在1205房门口停下;然后扭过头冲着她调皮地扇扇眼睛说:“我就住你隔壁。”说完;眉毛舞蹈般跳了两下。 
  余静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许一阳也笑起来;发出朗朗的“哈哈”声。然后俩人笑着开自己的门;各自进去;关闭了房门。 
  
  五 
  
  这一天的会议开得兴味索然;余静书一边埋头在本子上记着概要内容;一边不时地走神。手机揣在怀里;开在振动档;这并非她的习惯;以往开会或者上课;她都是关闭手机的;可是今天例外。还是为了等杨益的消息;余静书已能坦然承认这一点。 
  许一阳坐在第一排的重要嘉宾席上;整个上午;他都背对着她;从未回转头。余静书偶尔细细观察这个宽阔且挺直的背影;想起清晨海边的一幕;便有些心虚;同时又自我安慰。这是一个毫无预谋的巧合;许一阳看起来还是个正人君子。演讲台上有一个老态龙钟的白发老头正发表着颤音十足的讲话;据说这个老头是南方某大城市的教育界专家;已经八十多岁;以正直质朴的美德著称于教育工作者群体中;他说的是带着浓重的南方城市方言的普通话;很难听懂;余静书的小差便开得有些遥远。她想;如果;许一阳不是正人君子;他趁着那一瞬间几乎如拥抱一般的身体位置而得寸进尺;我该怎么办? 
  会议厅里一片掌声;白发老头发言完毕;被人扶着颤巍巍地从台上下来。余静书赶紧伸手跟大家一起鼓掌。下一个发言的是许一阳;他从嘉宾席上站起身;在会议主持人的介绍下走上台去;然后;余静书便看到了这个宽阔的背影转了过来;面向台下的人们。黝黑的脸膛;微笑着向台下点点头;然后开始他十分正人君子的发言。 
  此刻的感觉与清晨时分是如此不同;尽管余静书的座位离主席台仅有十多米;但她还是感觉到自己离演讲台上的许一阳十分遥远。他流畅的话语从麦克风里传来;千篇一律的开场白;冗长乏味的讲解分析;以及程式套路的感谢;让余静书想到;也许多年以后;许一阳会如前面发言的那位老专家一样步履艰难声音颤抖;但他是在众多的掌声中走上台去;又在众多的掌声中走下台来的;这是一种荣誉;是一种地位。也许;许一阳追求的正是这些。余静书忽然感觉到;这个在台上滔滔不绝的男人实在不如清晨时在海边的那个男人可爱。看来;正人君子并不是女人所喜欢的模式;余静书再一次发现;自己的内心其实一直有一种邪气;只是这邪气如同密封在瓶子里的撒旦;瓶盖从未被开启。现在;她感觉到有一双手正在开启这个瓶子;撒旦如一缕轻烟般正悄悄飘然而出。一逃出瓶子;撒旦就会变成执人于股掌之间的恶魔;它要人怎样;人便会怎样;人;也就成了它的奴隶;邪恶的奴隶。 
  午饭时;她依然和许一阳坐在一张餐桌上;这一回他们没有如同昨天晚饭时那样谈笑风生;俩人客气地招呼过;然后埋头吃饭。许一阳偶尔与别人说笑几句;也是十分节制的玩笑;有些拘谨;幽默不到位;所以并未引起整个餐桌欢快的气氛。午饭吃得很沉闷;饭至一半;余静书贴身衣袋里的手机一阵颤抖;她一怔;然后心跳加速。但她并未掏出手机看;她加快吃饭的速度;很快吃完;然后和整桌人告别;先回了房间。 
  进房关了门;她才拿出手机。一边翻开手机盖;一边想:我怎么像在干着偷鸡摸狗见不得人的事情;何必这样? 
  果然如她所料;是杨益的短信:“昨夜陪客户喝多了酒;没和你联系;抱歉!什么时候在房里?我打你电话。” 
  余静书打了一条信息告诉杨益现在她就在房里;刚想发出;一转念又删除了。她想;为什么他的信息她要这么及时地回;而她给他的信息;他却隔了一夜才回?不想让他感觉太好。于是删除打好的信息;丢下手机;嘴角一扯;诡秘地笑笑;伸展身体;躺倒在床上。 
  女人总是如此虚伪;明知自己期盼的是什么;却又不及时表达。其实并不是不想表达;而是希望期盼的人或者事物更为主动地靠近她;这样;她便感觉自己的被关注、被娇宠;或者;被需要。比如此刻;余静书就是希望杨益主动找她;发她短信;表现出迫不及待的态度;并且催促的信息要反复、要急迫;然后她再懒洋洋地回一个;这样;她会心情愉快;自我感觉良好。 
  余静书过去从未发现或者承认过自己有这样的心态;包括与陈彬在一起时;她也同样如此。记得陈彬刚离婚;余静书还在考虑该不该嫁给他的时候;有一次陈彬到瑞士出差;他从遥远的欧洲打电话给她;问她喜欢什么牌子的手表;他想买一块瑞士表送给她。她在电话里说:“我不要;你给自己买吧;我一直是用手机看时间的;戴手表麻烦;我不喜欢。” 
  幸好陈彬没有真的以为她不喜欢手表;他还是给她买了一块浪琴表。陈彬把手表交到余静书手上时;她还说了一句:“我给你钱;这么贵重的东西不好意思的。”陈彬死也不肯收她的钱;他把余静书已经塞在他包里的钱又掏了出来;悄悄地塞回了余静书的包里。陈彬是聪明的;如若他果真收了她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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