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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与花-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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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一个锦衣卫押着一个头戴方巾、书生打扮的男子走了进来,一把将他推倒在地,呵斥道:“跪下,回大人话!”

那人战战兢兢地爬起来,还未开口,李抗就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妈的,你个狗娘养的采花贼,还来假扮读书人,真是狗胆包天!你自己从实招来,爷们昨个晚上搜了二十多家旅店窑子、饭馆妓院,一夜没睡,各个心情都不好,你要是非逼我们出手,恐怕没有好果子吃!”

那采花贼此时已吓得面无人色,一连磕了十几个响头,磕磕巴巴地讲了自己如何看上郭员外家的小姐,又如何买药,想趁夜色迷奸那郭小姐,不想放迷香的时候被她家人发觉,被人追了一条街才逃脱,但后来贼心不死,趁那郭小姐在庙里进香留宿,又去试了一回,这回虽然得手,但此后外面风声紧了,就再也没敢做过。

李抗啪地一拍桌子,怒道:“狗屁,非要给你上板子才肯说实话么?你之后分明还迷奸了石头巷林家的儿媳妇和广宁街棺材铺的老板娘,昨日你还奸杀了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

那人一听,吓得体似筛糠,一下子扑倒在地:“大人冤枉啊,那之后我真的再也没做过啦,色心起了就去窑子逛逛。小的只有色胆一颗,杀人的事是想都不敢想的。”

“还敢嘴硬,拉出去关起来,不给水不给饭,看他一天以后还硬不硬!”李抗疲乏难当,懒得再与这人废话,一摆手,先叫人把他拖了下去。

那采花贼高声叫着冤枉,被人拖走了。

李抗愤愤道:“真是麻烦,要是前明那时候,咱们锦衣卫有动刑的权力,几十板子下去,看他招不招。”

“大人,可能真的不是他。”薛怀安忽然插话。

“怀安,你什么意思?”

薛怀安指了指里间:“大人,借一步说话。”

两人步入里间,未等薛怀安开口,李抗先按住他的肩膀:“怀安,我一直器重你,不过这次的事你千万要谨慎。这个采花大盗的案子太过恶劣,街头巷尾都在议论,咱们月余未破,连泉州府都惊动了,前两天才发来询事案牒,不想昨日就变本加厉出了一档子奸杀,没有把握你别瞎说。这人迷奸的事实已经招了,只要再关一关,奸杀也会认下来。采花大盗一案已经拖了太久,这下一并破掉,我们也好交差。”

薛怀安正色道:“大人,迷奸与杀人不同罪,这人虽然下流该死,却不能被冤枉啊。再者说,门房老贾不是还没找到么,他可是很有嫌疑的。”

李抗神色一凛,收回刚才语重心长的态度:“那你怎么认为?”

“大人,杜小月之死绝对不止是奸杀那么简单。”

“为什么这么说?”

“大人,卑职从现场勘察来看,已经可以确定她是先被人从背后重创,然后再拖入树林的。如果那之后她被人奸淫,在下体造成那么大伤害的情况之下,我等今日验尸,竟然没有发觉她身上有其他的瘀痕。按理说,那歹徒或手按,或身压,在如此大力的情况下,杜小月身上必定会留下些痕迹,特别是当时她应该已经死了,或者是濒死,身上血流不畅,更容易形成瘀痕,可是怎么会什么也没留下呢?”

“也许就是没压没碰,这个也难说。或者凶犯按住她的力度很轻,要知道,那时杜小月既然已经死了或者濒死,凶犯不需要用很大的力气压制她。”

“那么还有一点。这个采花大盗在这月余时间迷奸良家女子三次,手法几乎都相同,为何这一次却如此不同?若是说,先奸后杀,那还罢了,我们姑且可以认为,他是在奸淫过程中遭到杜小月的反抗,所以下了杀手。可是从杀人现场来看,分明是杀人之后再去奸淫,这与另外三起迷奸案的犯罪手法大相径庭,很难让人相信是一人所为。”

说到这里,薛怀安突然转而问道:“卑职想请问大人,为何搜查门房老贾,竟然会抓出这么个家伙来呢?”

“是在查问一个妓女的时候,她说一个客人酒醉后说,郭员外家的案子是自己做的,我们按照那妓女说的姓名样貌,在另外一家窑子搜查时,找到了他。”

薛怀安听到这里,不自觉地摇摇头道:“既然如此,大约真的不是他了。”

李抗沉吟良久,才开口问道:“那你怎么解释这件事?”

“卑职以为,有人假造了杜小月被人强奸的假象,便是因为最近采花大盗的案件被人们传得凶,所以凶手想嫁祸他人。”

李抗绷着面孔仔细想了想,带着疑惑看向薛怀安:“杀人要讲动机。不为色欲的话,这人为何要杀掉杜小月?她一个小姑娘,能和别人结下什么仇怨?假设就是此刻在逃的门房老贾所为,你说说他有什么动机?要掩盖他欺负过杜小月的事?你妹子说了,当时她撞见了老贾欺负杜小月,本是要拉着杜小月去找校长告状的,是杜小月害羞不敢去,还死活不让你妹子说出去。老贾有必要对一个如此胆小懦弱的女孩子下杀手么?”

“这个卑职就不知道了,可是,卑职愿意立刻去查清此事。”

李抗负手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走了几圈,又停下来看了薛怀安好一会,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一般:“怀安,采花大盗这个案子,上面给了期限,你现在将它搞得如此复杂,若是月底还弄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可就……你可就当不成我的女婿了。”

薛怀安一听,大喜叩谢:“谢李大人,怀安这就着手调查!”



出得百户所,薛怀安在晨曦中深深吸了口气,一夜未睡的疲倦被初夏清凉湿润的空气稍稍驱走了几分。

“薛校尉,早啊。”

忽听有人叫他,薛怀安循声看去,但见常樱正站在晨风里,眉眼清扬,衣袂飘飘。

“常百户更早。”他笑着答道。

常樱见眼前这个年轻的锦衣卫一副睡眼蒙眬的样子,脸上挂着梦游般的痴笑,心中忽生感慨——明明是一个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总让人觉得如此没心没肺呢?

她咬了咬嘴唇,终于下定决心,放下矜持道:“我派了人跟踪你,知道你一夜未归家,故而特意在这里等你。我就是想问你,我的提议,你考虑得如何了?”

薛怀安满脸的木木,似乎是在回想究竟常樱说过些什么提议,好一会儿才说:“那个啊……我觉得吧,人还是一步一个脚印比较好,薛某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缇骑校尉,突然跑去做绿骑总旗恐怕不妥。”

常樱其实也大概料到这样的结果,却并不灰心,继续说服道:“薛校尉,这世上并不是每个人都必然一步一个脚印的。”

“那倒是,这世上并不是每个人都必然一步一个脚印,比如人鱼和常大人您。”

常樱听了,神色一沉道:“薛校尉,你是不是觉得我升职太快,这才有心调侃?常某升迁全凭本事,问心无愧。”

薛怀安笑着说:“常大人误会了,卑职的意思是说,常大人您轻功好。”

“你……”常樱脸上微现羞恼的红晕,明知薛怀安在消遣自己,却又无法发作,只得忍下这口气道,“薛怀安,我有意提拔你,你怎么这等没心没肺呢?”

常樱说出这句来,自己都被这语气吓了一跳——那口气并不像一个上司在责备下属,倒是有些嗔怪了。

她为自己的失态感到有些窘迫,眼睛下意识地瞥向一边,避过对面年轻锦衣卫的直视。幸好薛怀安于这些细节向来反应迟钝,完全没有察觉到常樱语气和表情上的问题,揉了揉快要睁不开的双服道:“不是卑职没心没肺,而是真的觉得,如今这职位更适合卑职,绿骑那里,卑职的擅长恐怕施展不开。”

薛怀安虽然回绝得干净,可常樱却是个性子固执的人,认准的事决不轻易放弃。

她一挑眉,反问道:“怎么会施展不开呢?我们绿骑又不是光去打架抓人,我们也需要推理判断,细致侦查的时候并不比你们缇骑少。”

薛怀安看着面前执拗的女子,忽然想起同样认准了什么就会坚持到底的初荷,心便硬不起来,叹了口气道:“大人,要不容卑职再考虑一下可好?如今卑职手头有一个案子正紧,关系着,嗯,关系着……”

薛怀安想把这案子与自己的关系说得格外重大一些,略一沉吟,继续道:“关系着卑职的婚姻大事!”

常樱忍不住脱口就问:“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李大人说,要是卑职办不好这个案子,就不会将宝贝女儿许配给卑职。”

常樱听了,冷笑道:“原来如此,那么薛校尉就快去办案吧,别误了你的好事。”

薛怀安摆脱掉常樱,在百户所斜对面的早点摊上吃了一碗热呼呼的鸡汤面,原本就困顿的精神因为腹中的饱胀感而愈发困顿。

他强打精神回了百户所去牵马,再次走出门的时候正看见初荷就站在门口,笑意盈盈地等着他。

“初荷,你怎么来了?”

初荷甜甜笑着,提起手中的食盒摇了摇。

薛怀安有些抱歉地道:“送早餐的啊。真是不巧,我已经吃过了,要不然,你放在我桌上好不好,我还要赶着去清凉山呢。”

“为什么还要去那里?”

“你们昨天游乐的茶室不是还没看过么。昨日赶着回来检查,没时间去看。”薛怀安答道。

他故意隐去不说,是为了回来查验杜小月的尸体,见初荷看起来也似乎没多去回想那可怕的一幕,才略略有些放心。

就见初荷比道:“那我陪你去吧,有什么事你可以问我。”

薛怀安想想,确实也需要她,便答应下来,扶她上了自己的马,两人共乘一骑,往昨日案发的清凉山而去。

清凉山是一座惠安城边上的小山。惠安城本是小城,这山又靠着城,就是从百户所走路过去,也费不了许多工夫。依着薛怀安的性子,平日里大多会选择步行,但今日困乏,这才骑了马。

没多久两人已到山下,只见因为天色尚早,山中雾气还未散去,山道上影影绰绰,有几个锦衣卫的身影在晃悠巡查。

因为昨日的凶杀,锦衣卫封了山,各条山路都用荆棘临时筑起了路障不说,还派了人四处把守。薛怀安走得近了,见几个同僚正在撤掉路障,快走几步上前,问道:“这是要干什么啊?没事了?”

“对,昨夜搜了一晚上山,凶器刚刚找到了。”正在撤路障的锦衣卫回答。

“凶器在哪里?是什么?”

“快马给李大人送去了,是一把很锋利的短刀,被歹人逃跑时丢在草丛里了。”

凶器找到了,总算是一件好事。薛怀安心中略觉一轻,带着初荷举步就要上山。

其他锦衣卫虽然都是李抗的手下,但是平时分布于惠安管区的十里八乡,分头负责治安,与薛怀安并不相熟,见他要上去,其中一个便问:“薛校尉还要去案发现场么?”

“不是,是去茶室再看看,昨晚并没有检查那里。”

“那薛校尉倒是不必去了。昨晚我们轮班在那儿睡觉,顺便查过,每个仆役先前也都录下了口供,实在是没什么好再看的。”

薛怀安“哦哦”应着,却还是自顾自往山上走。那说话的锦衣卫见他如此,低声不屑道:“怪人一个。”

清凉山不大也不高,没多久薛怀安就到了茶室,一路上只见青石阶上的血迹已被洗刷干净,茶室的仆役犹如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彬彬有礼地立在门前招呼。清晨淡金色的阳光洒在这山中的幽静院落中,世界仿佛又重新恢复到美好的原貌之中。

在这样的时刻,薛怀安总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如此不受欢迎的人,强行要扯开安详的假象,去追索潜藏于黑暗中、令人不快的事实。

仆役们的回答和昨日并没有什么两样,薛怀安见得不到更多的线索,便去看初荷她们昨日聚会的地方。

那是位于整座茶室最里间的院落,园中花树草木都被修剪得极为雅致,初荷站在院子里,给他重新回忆当时的情形。

“那天,小月看上去挺高兴的,还和大家一同起哄,让程校长唱段戏来着。大约就是在校长正式宣布了停学之后没多久,她起身悄悄走了,我原本想问她干什么去,可是你知道的,她不懂唇语,我只能写下来再问,太麻烦了,所以也就没问。”

“她出去做什么,可以说是这个案子的关键。初荷,你与她走得近,能猜到她有可能干什么去么?”

这问题让初荷愣了愣,想了半晌才说:“不知道。”

“那么,她有没有别的什么好朋友可能知道?”

“不知道。”

“初荷,你配合一些。你替杜小月送包裹的那个男子,你到现在还没给我讲清楚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总是一问三不知的,难道她不是你的好朋友么?你平日里难道不关心她么?她郁郁不乐的时候,你不问问为什么,她满心欢喜的时候,也不与你分享?”

薛怀安很少对初荷说重话,脾气更是好得没话说,此刻突然这样提高了声线,让初荷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然后,她倔强地仰起脸,迎视着他,用手比出“不知道”三个字。

比完这三个字,初荷仍然觉得气不过,急速地变换着手中的动作,快速发泄出心中的不快。

“薛怀安,我不是无忧无虑、同情心泛滥的大小姐,我自己也是别人眼里不会说话的怪物,所以没什么能耐去爱护那么多人。不论是杜小月对我,还是我对杜小月,不过是两个怪物相互做个伴,我没有必要去探究她的内心。”

薛怀安从未想到初荷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脸上带着震惊,缓了缓平复下心情,以克制的语气道:“对不起初荷,是我不该让你接触这些事,你快回家去吧。”

不想,初荷更加气恼:“我亲眼见过家人被杀死,我知道世界有多么冷酷,只有你还一厢情愿地当我是一个无知纯洁的小娃娃。回不回家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好,那随你。”薛怀安心中惦念案情,无意与初荷争执,强压下心头的不快,扔下初荷,扭头往里间的跨院儿走去。

跨院儿里有两间厢房,大的一间安排着茶桌茶椅,小的一间放着些箱柜。薛怀安进了小间,打开箱柜一看,都是些戏装和乐器。

他随手拨了拨一只三弦琴,“铮”的一声尖锐的琴音跳跃出来,惹得他汗毛一炸。

“啊,搞出这么难听的声音,不会被人揍吧。”他自己调侃自己。

说完这句话后,他只觉后脑勺被重重一击,随即失去了意识。



薛怀安醒来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初荷哭得红红的双眼。

他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问:“请问这位姑娘,你是谁啊?”

初荷原本还在低低抽泣,刹那之间就愣在那里,连手语都忘记去比划。

“哦,是初荷啊,我认出来了。你的眼睛怎么变得被马蜂蛰了一样,又红又肿,吓我这一跳,还以为是山里的女妖怪把我抢去当压寨丈夫了呢。”

初荷立时明白薛怀安是在逗她,扑哧一声破涕为笑,扑上来挥开粉拳乱打一通。

薛怀安一叠声地求饶:“饶命,饶命,侠女你这是为民除良啊,百姓们会恨你的。”

初荷打痛快了,终于停下手来,原想再生一会儿气,骂薛怀安几句,可是毕竟年幼,绷不住气势,小脸紧了紧,还是忍耐不住笑出来,暂时忘却了刚才的口角。

薛怀安支着身子坐起来,细看眼前的小姑娘。

在他的记忆中,初荷已有两年没哭过了,至少没在他的面前哭。此刻她虽然笑闹了一阵,可是因为被刚才的哭泣扰乱了呼吸,依然是间隔不久就要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气,小小的身子随之抖动,一下一下的,让人想起受到惊吓的幼兽。

薛怀安不禁伸出手,抚上她泪痕未干的脸颊,低低道:“对不起,害得小树哭了,下次我会小心的。”

初荷感觉到怀安的手掌熨贴在自己的脸上,温暖的热度有着稳定人心的力量。

她吸了吸鼻子,咬住下唇,露出难得一见的怜软,双手在身前很缓慢地比出一句话:“不要死在我之前,能答应么?”

“能,我发誓。”

薛怀安起身四顾,发觉自己仍然身处在那间小厢房,于是一边揉着仍然火辣辣的后脑勺,一边问初荷:“你可看见了袭击我的人?”

“我来的时候你就躺在这里了,没看见谁。”

薛怀安检点一番身上的东西,发觉什么都没少,再看看屋内各处,除了那个大约是用来砸自己的景泰蓝大花瓶歪倒在地上,也并没有什么醒目的变化。

他心中暗自疑惑,一时想不出是谁、会为了什么原因偷袭自己,于是又打开装戏服乐器的箱子来察看。

他虽然记不清自己最初打开这箱子的时候,里面是什么样子,但是此刻却怀疑箱子被翻动过,很可能是有人在里面找过什么,然后粗粗将叠放好的衣物再放回原处,却因为时间匆忙,并没有摆得十分齐整。

然而这还只是怀疑罢了。他被击倒前并没有十分留意箱中物件摆放的状态,如今也只好暂时把这个疑点记在心上,想着将来再去找程兰芝求证。

“初荷,这房子是干什么的,平时都是谁在用?”

“换衣服的。程校长喜欢唱两句,这里大约是摆放她的衣服行头什么的。至于用这屋子的人,那就多了。请来的戏子伶人,还有女学的同学们,若是要演折子戏什么的,都会在这里面换衣服。”

“那么,昨天有谁用过这里?”

“昨日的话,只有程校长进来换过戏装吧。”

“她是在杜小月走之前还是走之后进来的?”

“走之后。”

薛怀安神色微动,环顾屋中,对那扇后窗忽然来了兴趣。

他走过去推开窗,发现从窗口恰恰可以看见回转而下的青石阶山路,大约只离了百步之遥,而杜小月遇害的那一处,也赫然在目。

他的神情顿时一僵,问:“你刚才在哪里?”

“在外间的院子生气。”

“没看见有人来?”

“没有。”

“后门,这里一定有一个后门可供出去,不然袭击我的人不可能无声无息地绕过你离开。”薛怀安振奋道。

两人立时开始在屋中仔细寻找起暗门来,可是细细搜了一遍,也未有发现,只好又跑到跨院儿里察看,终于在一丛繁茂的木槿花后看到了一个隐蔽的小门。

“门没有锁,袭击我的人很可能是从这里出去的。”

薛怀安说完,推开门,果然看见一条完全由脚踩实的山间小径。

他拉着初荷,快步沿着小径穿过树林往下走,不一会儿工夫,眼前出现一个岔道口。他们选了一条缓缓斜向上的路径继续走,没多久就看见了青石阶山路。

“看,那里就是杜小月遇害的地点。”薛怀安指着不远处的石阶说。

初荷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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