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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平日嗜酒如命地耶律辖底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刀叉,那满满的马奶酒竟没喝一口。
萧八斤感到很奇怪,不知为何?
“老爷,这酒都备好了,您咋不喝上一口”?
耶律辖底推开白玉小碗,抹着油乎乎的嘴巴。
“这往后,喝酒的日子还多着呢”!
耶律辖底有些嫌烦。
“你少磨磨叽叽的,快把我的袍子准备好”。
“这么晚了,老爷为何还要出门”?
“快去拿袍子”。
落日的余辉渐渐地隐去,黑沉沉的夜幕即将来临,契丹贵族陆陆续续向柴坛走去。
蒙面的塔里古、航斡躲过人群,鬼鬼祟祟向柴坛方向走去。
萧八斤将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左衽长袍拿了出来。
耶律辖底匆忙穿着长袍,萧八斤殷勤地帮助他扣上了那排长长的纽襻。
整理好袍子后,耶律辖底面向长子耶律迭里特问道:“爹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嗯,按照爹的吩咐,我已备好了”。
耶律迭里特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黄麻布包,交给了耶律辖底。
萧八斤看到他们爷俩鬼鬼祟祟的样子感到很奇怪。
“这是什么”?说着就要打开它。
耶律辖底一把抢回黄麻布包。
耶律迭里特急了。
“娘,你小心点。这是爹让我配制的断肠散,碰到了它,会毙命的”。
“什么?你们到底要干啥”?
“你一个妇道人家,少掺和我们爷俩的事儿”。
耶律辖底说着把黄麻布包叠好,塞进了怀里。
“你们知道不知道,害人是在作孽呀”!
“你嚷嚷什么,嚷嚷什么呀,好事儿早晚都得毁在你这娘们手里”。
耶律辖底诡异地凑近耶律迭里特,与之耳语。
耶律迭里特一脸的惊讶!
萧八斤拼命阻拦耶律辖底走出穹庐。
“我说,你不能出去害人,快把断肠散给我”。
耶律辖底躲过萧八斤的抢夺。萧八斤从身后拼力抱住耶律辖底的腰。
耶律辖底躲闪不开,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契丹贵族穿着节日的盛装,三三两两向柴坛这边走来。
不远处矗立起高大的柴坛。柴坛正前方摆放着香案,香炉,果盘,马奶酒。
耶律释鲁、耶律阿保机、萧敌鲁相继跳下马匹。于越侍卫接过耶律释鲁等人的马缰绳。
蒙面的塔里古与航斡躲在柴坛一旁。
耶律释鲁、耶律阿保机、萧敌鲁向柴坛走过去,契丹贵族立即分开一条道。
早已在此等候的耶律罨古只面向耶律释鲁行叉手礼。“罨古只拜见于越大人”!
“免礼”!耶律释鲁用手指了指耶律罨古只。
“阿保机你瞧瞧,你罨古只叔叔满面春风,就连他那酒渣鼻子都比往日红了些许”。
萧敌鲁、神速姑等人纷纷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耶律释鲁连连问众人:“你们说是不是啊”?众人哄堂大笑。
耶律罨古只一本正经,咳嗽一声,示意大家别取笑他。
耶律阿保机见大家都取笑耶律罨古只,怕他脸上挂不住劲儿,连忙出来打圆场。
“罨古只叔叔今日精神爽朗,比往日更显威武。主要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耶律罨古只像孩子般地笑了。
“瞧,到底是阿保机说话叔叔愿意听。诸位都知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所以大家别见笑”!
耶律释鲁打趣道:“罨古只,你也不必如此客气”。
“耶律罨古只能有今日,全都仰仗着于越大人的拔擢。今日,于越大人能够以我的名义举办这次盛会,这份恩德,我耶律罨古只今生没齿不忘”。耶律罨古只说着、说着,眼圈竟然红了。
耶律阿保机忙说道:“恭贺罨古只叔叔,多年夙愿,今日终于如愿以偿”。
耶律罨古只转而面向耶律阿保机,行叉手礼。
“谢谢阿保机侄子,今夜前来给叔叔捧场”。
耶律阿保机向耶律罨古只还叉手礼。
“时光不饶人呀,阿保机,转眼间长成大小伙子了”。耶律罨古只高兴之余没有忘记唱几句赞歌。
耶律释鲁望着耶律阿保机说道:“将来,振兴吾耶律氏家族者,必是此儿”。
“嗯,阿保机这孩子的确不错”!耶律罨古只又连连夸赞几句。
耶律阿保机反倒谦逊起来:“伯父的威名方圆百里无人不晓,阿保机怎可与伯父相较”?
耶律释鲁连连摇头。“否,吾犹蛇,儿犹龙也”。
耶律罨古只也表示赞同,频频点头。
“伯父,论起耶律氏家族后继之人,当属滑哥兄弟”。
耶律释鲁一听,立即一副厌恶的神情。“滑哥?哼哼!哼哼”!耶律释鲁一脸的无奈,他不想再议论自己的儿子半句,只好一脸的苦笑。“快别提我那老疙瘩啦,都是我平日把他娇惯坏了。简直是一滩烂泥巴,扶不上篱笆!
耶律罨古缓和局势,微笑着做了个手势。“诸位入席吧”。
于是,耶律释鲁东向端坐,对神速姑做了个手势。
“今日,本于越在此设立柴坛,为耶律罨古只举行夷离堇——柴册再生仪礼。就请大萨满多费心,为耶律罨古只祝祷!
“耶律罨古只大人今日胜任夷离堇,我哪儿敢怠慢呀”!
神速姑说着,迅速点燃一团艾草,香薰萨满神鼓及萨满神衣,然后在一萨满巫妪的帮助下穿上萨满里裙,再由下向上逐一系上神衣纽扣。边穿边唱边挥舞手臂做各种舞蹈动作。
神速姑唱神歌:
白色的里绸增加我的力量,
蓝色的纽襻陪伴着我。
左纫神衣永远附在我的身体,
肩袖永远裹着我的双臂。
后身永远贴在我的背上,
神裙舞动,把我的歌声传向远方穿萨满里裙。
护心镜给我托梦及指点,
消除四方来的灾难,
保佑我契丹平安挂心形铜镜。
两张驼鹿合起来制成的神衣,
是成佛的大萨满给予我的恩赐。
代代相传的神服,
赐给我无边的神力,
给与我最高的教诲与指点。
右边的小铜镜保护我的身心,
永远不犯错。
后边的大铜镜,
永远护着我的后心不受侵犯。
旁边的四个铜镜永远挡着四方邪恶者,
保佑着我穿神衣。
神鹿角制成的九杈神帽请永远护佑着我戴神帽,
五色宝制成的披肩,
这一代永远跟随着我,
护佑着我穿披肩。
24个飘带做我的伴侣系飘带,
震撼上代的60个铜铃已传给我,
把我的名声及长生天的旨意传扬四海,
代代相随,永佑我契丹。
注:穿神衣顺序,神衣上有9个纽襻,穿时一定要从下往上系,脱时一定要从上往下解开。穿好神衣,系好纽襻,扎好腰带,套上披肩,穿上神靴。
神速姑接着手执萨满神鼓鼓面绘有四脚蛇与青蛙各两只,一只龟,边唱、边舞、边敲。口中念念有词儿。
众人围坐在夷离堇——柴册再生仪薪柴旁。
神速姑指挥萨满杀了一只白羊、一头青牛。
薪柴堆正前方,香案上摆放着香炉、牛头、奶制品及酒类。
耶律罨古只对着香炉插入三支香,点燃后三叩首。
萨满巫妪敲响了萨满神鼓。
神速姑手拿弓箭翎羽,在箭头处蘸上牛头血,然后瞄准射出。接着,放下弓箭拿起神鞭向天甩开,并浑身颤抖舞着蛇步。
洼里与涅勒隐藏在密林中也向柴坛这边张望。
神速姑说道:“按照契丹族旧俗,在举行柴册仪之前要先举行柴册——再生仪礼,这种礼仪十二年才举行一次,在本命年,行始生之礼,名曰再生,又名覆诞。现在…吉…时…已…到…”。
耶律释鲁拉长了嗓音。
“举行夷离堇——柴册再生仪礼”。
耶律罨古只在神速姑的引导下绕过柴坛,身后的童子紧随。
耶律罨古只回到薪柴旁。
耶律释鲁好像想起了什么。
“等一等,先去再生室吧”!
神速姑轻轻地拉住耶律罨古只的袖口送入柴册——再生室前。
耶律罨古只谦卑有礼,面向契丹贵族行一个又一个叉手礼、鞠躬礼。
“诸位,对不起了,我要先行一步,咱们呆会儿见”!
一妇人手执酒壶立于再生仪室门外。一老叟拿着弓箭与箭囊立于再生仪室门外。
耶律罨古只在妇人与老叟的指引下再生室。
不知是激动还是什么原因,耶律罨古只只觉得眼皮子跳个不停。
他机警地看了一下四周,见没什么异样,才回过头来,面向自己的侍卫说道:“你们守在这儿,不许放人进来。若是有人敢闯进来,杀无赦”。
一旁的耶律辖底正盘算着如何混进再生室,只见耶律罨古只了再生室。
耶律辖底老鼠般的眼睛转了转,拿出了一锭银子,凑到了再生室门前。
“好兄弟,我是耶律罨古只的哥哥,进去是要帮个忙”。
“请”。
无论是银子还是哥哥,总之,这个分量都不轻。耶律罨古只的侍卫做了个手势,耶律辖底顺利地混进了再生室。
蒙面的塔里古、航斡与洼里、涅勒不期而遇,撞了个正着。
洼里指着蒙面的塔里古问道:“你们这是要打劫呀”?
塔里古右手食指伸出,放在嘴边。
“嘘。别坏了我们的好事儿”。
一旁的洼里酋长讨价还价。
“咱二一添作五,可否”?
第十八章 真假夷离堇同现()
第十八章真假夷离堇同现
耶律罨古只喜上眉梢,乐颠颠地哼哼起小调:“漠北的寒风锥人骨,草原的英雄不怕寒……”
他一边哼着歌曲一边脱下就职的大红袍子,耳貂帽子及高腰狍皮靴子,然后,敞开白色的里衫径直坐到青铜镜前,他从镜中隐隐约约地打量着自己的髡发和胸部的虎头刺青,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肌。
再生室内,倒置三棵岐木。
耶律罨古只乐颠颠地步入柴册——再生仪穹庐,光着脚,童子紧随其后。
童子随耶律罨古只三过岐木之下。每过一次,稳婆祝词。
耶律罨古只第一次走过岐木。
稳婆:再生之仪,使夷离堇一行是礼,以起其孝心。
耶律罨古只第二次走过岐木。
稳婆:礼真情切,敢发之妙,非言语之所能及?善哉!
稳婆拂拭耶律罨古只。
耶律罨古只第三次走过岐木。
稳婆:始之以三过岐木,母亲操劳勿念乎?
耶律罨古只:阻午可汗之垂训也,母亲操劳岂敢忘?
耶律罨古只侧卧岐木旁。
老叟击打弓箭囊。
老叟:生男矣!
萨满扶起耶律罨古只,奉上襁褓祝贺。
执酒妇人献酒给稳婆。
稳婆执酒:稳婆以酒三弹,告慰天地。
耶律辖底趁着耶律罨古只再生室之际,偷偷地将耶律罨古只就职的红色长袍穿上。
耶律罨古只行罢再生大礼,坐在了青铜镜前。他虽有些得意忘形,可他鹰一样的眼睛仍在四处收索着。猛然间,他发现青铜镜里面有一个人的倒影与自己刚才的穿着打扮竟如出一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倒影只一闪,很快地就消失了。
耶律罨古只眨了眨小眼睛仔细地辨认着。
“莫非是我的眼睛花了”?他有些难以置信,不由得把身子转了过去。
当耶律罨古只看到镜子里再次出现的人影竟然是同父异母的兄长耶律辖底时,便毫不客气地追问他。
“老二,你贼头贼脑,来这里干什么”?
耶律辖底操着公鸭嗓子有些紧张,汗珠顺着双颊一点一点地流了下来。
“我的兄弟罨古只今日当上了迭剌部的军事首领,这是我们耶律家族的荣耀啊!我这个做兄长的高兴,所以前来恭祝我的兄弟擢升夷离堇”!
尽管耶律辖底好话说了一箩筐,可耶律罨古只耷拉着眼皮,阴损着脸,就是不开晴。
这耶律辖底本是耶律罨古只同父异母的二哥,因为是庶出,所以说话时只好低三下四,不敢大声。
“胖子,你生气了”?
耶律罨古只更加不耐烦了。
“我只是不明白,你素日与我少有来往,今日何来这股子热乎劲儿”?
耶律辖底立马变了脸,他要把耶律罨古只这股子天生的傲慢劲儿扳过来。
“胖子,兄长我知道你的马上功夫了得,可你的性情愚鲁,遇事毛毛躁躁,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致命”!
“你闭嘴!现在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耶律罨古只的骄傲是生下来就有的,那是他爹给的,所以改不了。
“胖子,别以为给你安上对翅膀你就是雄鹰,你充其量是个呆鸟,难上九天”!
“你放屁”!
耶律罨古只骂音未落,蒙面的塔里古、航斡、洼里、涅勒便如同天兵天将,一起杀了出来。霎时,夷离堇柴册——再生仪大帐内,乌烟瘴气。
耶律罨古只光着身子,不顾美丑。伸手从案子上抽出软鞭,指向塔里古、航斡、洼里、涅勒。
“娘的,竟敢欺负到本夷离堇头上,难道不怕我日后一个个地宰了你们”?
“给我上”!耶律辖底心说,小样儿,看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刀光闪烁,几名蒙面人与力大无穷地耶律罨古只拼杀起来。
耶律罨古只甩开软鞭歇斯底里。
“看鞭”。
塔里古率领航斡、洼里、涅勒与耶律罨古只一番打斗。
耶律罨古只用鞭子套住了塔里古的脖子。
航斡看着不远处有几只酒坛子,立即跑过去举起酒坛子向耶律罨古只头上砸去。
耶律罨古只歪歪斜斜,晃晃悠悠,踉踉跄跄,打算逃命。
“哪里走”?塔里古在耶律罨古只身后,猛地扑过去抱住了耶律罨古只的双腿,耶律罨古只脸朝下被生擒。
几名蒙面人终于将力大无穷的耶律罨古只按倒在地,耶律罨古只的手一软,软鞭落地。
耶律罨古只试图抓起软鞭。
“还想比划”?蒙面的塔里古用力踩压耶律罨古只的手。
“谁这么大胆,快放开我”。
蒙面的塔里古将耶律罨古只的头部。
耶律辖底讥讽道:“胖子,你怎么还这么犟?你的犟牛脾气还真得改一改”。
“耶律辖底,你个挨千刀的秃瓢,不得好死呀”!罨古只挣扎着,骂着。
耶律辖底忙从怀中掏出一个黄麻布包,双手抖个不停,打开了,然后将黄麻布包交给了蒙面的塔里古。
“快,快,给他点药粉尝尝”。
“不要哇”。罨古只用尽生平力气,但无济于事。
蒙面的塔里古打开黄麻布包,将药粉抖入耶律罨古只的嘴里。
耶律罨古只摇头抵抗,喷出药粉。
“老二,你这是为何”?憨头傻脑的耶律罨古只一个劲儿地傻问。
“傻驴驹儿,这还用问吗?只要你肯交出夷离堇兵符,我保你一生荣华”!
“你的要求太过分啦,简直是癞蛤蟆梦想做王子”。
“我不想再跟你废话啦,总之,夷离堇兵符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耶律辖底凑近了再生马,拉住了马辔,企图先斩后奏。
耶律罨古只见耶律辖底要跑,怒火升腾,爬起来拽住了耶律辖底的袍子,一把将耶律辖底从马背上拽了下来。
耶律罨古只边打边骂。
“老二,你有没有良心啊,我是你兄弟”!
“兄弟,你还知道我是你哥哥呀?也好,交出兵符,咱言归于好”。
“呸”!耶律罨古只将自己嘴里的药粉、血水一口喷向耶律辖底。
“撒泼是吧?胖子,你马上就要完蛋了,还不乖乖就范”!
耶律辖底一挥手,身怀绝技的部落酋长便打了上来,耶律罨古只再多技艺也是好狗不如赖狗子多。
不一会儿,耶律罨古只被几名彪形大汉紧紧地按倒在再生室冰冷的地面上。
“胖子,你要不想死,就乖乖地听话”。
蒙面的塔里古再次拿出黄麻布包,将药粉灌入耶律罨古只嘴里。
耶律罨古只在地面左右翻滚,口中吐出白沫。
不一会儿,耶律罨古只就奄奄一息,一动不动了。
耶律辖底奸笑着摸索耶律罨古只的里怀,取出兵符。
耶律罨古只见兵符被搜走,急得是满头大汗,但身子骨儿却是动弹不得,只好喃喃地说道:“我不该死,我不能死,快把兵符还给我”!
“你嚷吧,你嚷吧。这里没人听得见”!
耶律辖底将夷离堇兵符握在手中,心中立马有千军万马在奔腾。他麻利地穿着耶律罨古只脱下的就职大红长袍,头戴珥貂帽子,脚踏过膝狍皮白靴,趁乱骑着雪白的蒙古马猛然窜出夷离堇柴册——再生仪大帐。
篝火映衬下的耶律释鲁搓着手,左顾右盼。
神速姑也着了急,小声嘟囔着。“这该死的罨古只,怎么还不来呀”?
突然,耶律释鲁眼前一亮。只见耶律辖底骑着马窜出夷离堇柴册——再生仪大帐,于是向神速姑点了点头。
“点火”。
神速姑惊诧,他明明没有看到耶律罨古只,可于越为什么让自己点火呢?
“我让你把柴坛的火点上”。耶律释鲁又说了一遍。
神速姑似懂非懂,懵懵懂懂:“奥”。
神速姑一挥手,两名小萨满举起火把点燃了柴坛。
神速姑敲响了萨满鼓,萨满音乐响起。
耶律释鲁声嘶力竭地喊道:“夷…离…堇…再…生…啦…”!
随着这喊声,契丹贵族纷纷跪拜在耶律辖底面前。
“恭喜夷离堇再生”!
“贺喜夷离堇再生”!
契丹贵族一齐向耶律辖底行单腿跪拜礼!
耶律阿保机学着契丹贵族的样子,刚要行单腿跪拜礼,猛地与耶律辖底的目光碰在了一起。
耶律阿保机顿时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