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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大契丹国述律天后召我进了皇宫”。
“什么?难道述律天后得了什么大病”?
“皇太子殿下他,他病得不轻”。
“皇宫里有太医院呀,太医呢”?
“这件事儿事出有因,因你而起”。
“什么?女儿又不认识皇太子殿下,他病了,与我何干”?
高洁面有难色,叹了一口气。
雪儿递过来一条麻巾。
“高伯伯,您快说呀,简直急死人啦”!
高洁接过麻巾,拧成了一股粗绳状。
“爹,您有什么事情就照直说嘛。皇太子殿下的病您没能医好?”
“皇太子殿下他,他,病得不轻。”
“那就赶快医嘛,千万别耽搁了。”
“皇太子殿下他,他……”。
“哎呀,爹,您别吞吞吐吐的,皇太子殿下他到底怎么了”?
“嗨,他得了相思病。”
高芸芸听到父亲这么一说,立即捧腹大笑起来,雪儿也跟着笑得前仰后合。
“芸儿,你们笑什么?有这么好笑吗”?高洁问道。
“我笑天后娘娘太糊涂,皇太子殿下得了相思病,她竟然找你这位郎中医病,岂不可笑?这心病呀,还得心药医”。
雪儿也笑道:“是呀,皇太子殿下得了相思病,去找他相思的那个人呀,与我们何干”?
“述律太后要我进宫,就是商量要芸芸过去冲喜”。
高郎中说着,愁眉紧锁。
“爹,我又不认识他,莫非”?
高芸芸神色凝重,托着香腮出了神儿,想到近几日发生的这些事儿,真是有些蹊跷。
“难道他真的就是大契丹国皇太子殿下”?
高芸芸自言自语,肯定了又否定,否定了有肯定。
“不可能啊,瞧他那箭法,准是冒充的”。
雪儿早已猜出七八分来。
“小姐好有福气啊,那小子,果真就是大契丹国皇太子殿下”。
“要嫁人,你去嫁给他好了,要我去给他冲喜,没门”。
雪儿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儿。
“雪儿,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高芸芸使劲儿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嗯,疼着呢,看来自己并非做梦。
“你们认识大契丹国皇太子殿下”?高洁疑虑地看着女儿。
“爹,我们不认识大契丹国皇太子殿下”。
“不对呀,你若不认识他,他怎会知你的名字”?
“爹,咱是庶民小门小户,人家是大契丹国皇太子殿下,两家人,天渊之别,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高芸芸边说边用手比划着天地之间的距离,脑袋像拨弄鼓儿似的一个劲儿摇晃着。
高洁则忧郁的用手比划自己的脑袋。
“芸芸,爹不懂什么叫做档次,可爹知道抗旨不尊那是要掉脑袋的呀”!
“爹,我听说大契丹人个个红头发,蓝眼睛,满身长毛儿。可眼前的这位皇太子殿下却是个文绉绉的书生,也许,也许……”。
“也许什么?芸芸,你快说呀”!
“也许他根本就是个冒牌货”。
“什么?芸芸,你别忒任性了。你说皇太子殿下是个冒牌货儿,可那皇宫与那述律天后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冒充的吧”?
“嗯,就算他是大契丹国皇太子殿下,那又怎样?人家娇生惯养,一呼百喏,能够瞧得起咱这小山坳里的郎中闺女”?
“芸芸呀,凡事儿自有定数,这也许就是你的命”。
“女儿我哪有做太子妃的命呀?说不定这皇太子在夜间会变成一头大灰狼,喝了女儿的血,吃了女儿的肉。所以,女儿宁愿一辈子守在爹爹的身边,也不敢心存妄想”。
“爹知道你的脾气犟,所以呀,没敢答应天后娘娘”。
“那好,明日爹爹就去长宁宫,给天后娘娘回个信儿,告诉皇后娘娘咱不愿攀附皇亲国戚”。
“傻丫头,爹只是一介庶民,这抗旨不尊,是要杀头的”。
高洁连连摇头,用手比划自己的脖颈儿,做砍头状。
高芸芸眼珠儿转了转,拉着高洁的衣袖。
“爹,不如咱们连夜逃吧”。
太子东宫,述律天后东向端坐。狗儿小将军上前,行了个单腿跪拜礼。
“启禀天后娘娘,探拦子军来报,昨夜月黑风高,高洁父女连夜出了无虑城,不知去向。”
“你说什么”?
“依臣下之见,他们大概是鞋底下抹油,溜,溜了”。
述律平听后气得杏眼圆睁,蛾眉倒竖。
“哼!不识抬举”。
耶律倍听后一言不发,精神更加恍惚了。
述律平一见皇太子这副模样,立即喝斥。
“皇儿一个汉家女子,整日里茶饭不思,成何体统”?
狗儿小将军试图和稀泥,两面讨好。
“天后娘娘,皇太子殿下既然这么喜欢芸芸姑娘,您就下令让我们去寻访她吧”!
“寻访?你们一个个的,以后少在我面前提起那狐狸精”!
述律天后冷箭般的目光射在了耶律倍的身上。
耶律倍不仅不听从母后的劝告,还私自去了医巫闾山疯狂寻找高芸芸。
他手持高芸芸画像,见人就打听是否认识这位芸芸姑娘?
这下可气坏了平日里说一不二的述律天后。这一日,她侧卧在雕龙刻凤的罗汉床上,只觉得胸前发闷,气血上升。
侍女耶律小哥在一旁为其轻轻拍打后背。
这时,耶律德光了母后的长宁宫,身后一名汤药小底端着汤药托盘儿紧随。
耶律德光向母后行礼问安。
述律天后立即有了一些精气神儿,挥挥手示意耶律德光坐下。
耶律德光回转身,从汤药托盘中拿起一只白釉儿细瓷药碗呈给述律天后。
“母后身体微恙,儿臣已为母后煎好了止咳的杏仁汤母后用些吧”。
“吾儿一片孝心,真是感天动地”。
耶律小哥搀扶天后娘娘坐起,述律平接过了耶律德光送来的汤药,呷了一口,立即勃然大怒,生气地将入口的药汤子吐在碗里。
“尧骨,你想害死母后啊!这药汤子苦如黄连,母后怎么能够下咽呢”?
见母后恶狠狠地白了自己一眼,耶律德光不急也不恼,且毕恭毕敬地拿出一块麻布手帕,为母后拭去嘴角上的汤药残迹。
“这是儿臣的过失母后恕罪。儿臣这就为母后重新熬上一碗杏仁汤送来,这次我会记得少放些苦杏仁儿,多加些蜂蜜,保证不会让母后感到一丁点儿苦涩”。
述律平望着耶律德光的背影连声赞叹。
“嗯,这才是母后的大孝子啊”!(。)
第一百一十七章太子妃皆出萧氏()
东方刚现鱼肚白,麻答就被述律天后召来。
述律平喝退左右侍女。
“麻答将军,皇太子殿下走了几天了”?
“回天后娘娘问话,皇太子殿下已出城半月有余”。
“这件事儿还得将军亲自跑一趟,交给别人本后怕是放心不下”。
“请天后娘娘明示,麻答愿为天后娘娘出生入死”!
“将军,皇太子云游在外,这件事儿得早点有个了断。记住喽,要严守机密,若是走漏了半点口风儿,怕是要出大事儿呀,你懂吗”?
“麻答谨遵天后娘娘旨意,绝不敢有半点差池”。
述律平招手。
“麻答将军过来”。
麻答走到天后娘娘跟前,述律平与之耳语。
麻答听了,立即为述律皇后献出一计,然后退出常宁宫。
此时,天已大黑。无虑县街心的行人已寥寥无几,耶律倍与狗儿小将军依旧无精打采地牵着马在医巫闾山二道沟地界儿行走。
耶律倍边走边叹气,一连寻访了半月有余,竟然没有芸芸的一丝消息,倒是这山路仿佛没有尽头,越走越长。
“公子,我现在是又累、又饿、又渴、又烦躁……”。
狗儿小将军抱怨声不断。
“你呀,怎么这么啰嗦?等找到了芸芸姑娘,本公子定有重赏”!
狗儿小将军听说找到芸芸姑娘就有重赏,立即来了精神,他高兴地手指前方。
“公子,前面有一家客栈,咱们今晚就宿在这儿吧”。
二人刚刚客栈,就听到有人高呼救命,一童子昏迷不醒躺在地面上,客栈内外人声嘈杂。
耶律倍俯下身去察看童子病情。
房脊上,蒙面的麻答与一名黑衣蒙面人向下俯身观看里面的情形。
耶律倍告诉童子的父亲,这个童子面色晦暗,怕是因饥饿过度引起的昏迷。
“求求好心人,快救救我的孩子”!
耶律倍用拇指指甲掐住童子的人中,过了一会,童子渐渐苏醒过来,睁开了双眼。
“多谢恩人搭救我的孙儿呀”!老翁鸡啄米一般的叩首。
耶律倍塞给老翁一些碎银。
“快去买些食物,给孩子吃吧”!
老翁跪地,一个劲儿地叩首:“谢谢,谢谢公子”!
话音未落,客栈房檐上的麻答与另一黑衣蒙面刺客由上面跳下,客栈。
麻答去掉黑色蒙面,露出涂白色的鬼脸,举刀向耶律倍砍来,狗儿小将军拼力护驾。
老翁看见麻答的鬼脸,吓得赶紧关上门,缩了回去。
耶律倍与其殊死拼杀,试图揭下麻答白色鬼脸。
麻答飞身窜上房檐儿,狗儿小将军也飞身窜上房檐儿去追赶。
麻答见招架不住,便跳下房檐企图逃走,狗儿追杀。
麻答与黑衣刺客也不招架,顷刻间逃得无影无踪。
常宁宫内,天后的女侍耶律小哥来报。
“启禀天后娘娘,麻答将军入宫求见”。
述律平立即叫传。
麻答身着黑色夜行衣,面向述律平行礼问安。
“麻答将军,你这一走,可也有十几天了吧”?
“回禀天后娘娘,满打满算臣下这一走已半月有余。”
“差事办得怎么样了?可有皇太子殿下的消息”?
“臣下正是来向天后娘娘禀报皇太子殿下行踪的”。
“不知皇太子现在何处”?
“回禀天后娘娘,皇太子殿下现住医巫闾山二道沟一户小客栈中”。
“你呀,呆头呆脑的,怎没想个法子把他吓回来了事”?
麻答紧张得汗珠顺着脸颊滴落。
“回禀天后娘娘,臣下也曾装神弄鬼,去恐吓皇太子殿下,可是,但可是……”。
述律平脸色冰冷。
“可是什么”?
“可是皇太子殿下和那个叫狗儿的小将军武艺高强,与臣下对峙,臣下竟无有还手之力”。
“什么?麻答将军统领战事,不会这么无能吧”?
“天后娘娘说得是,臣下不敢直面皇太子殿下,还有一个原因”。
“讲”。
“皇太子殿下曾试图揭下臣下的面纱,一探究竟。他手中的弯刀锋利无比,差点就破了臣下的相。如果皇太子殿下发现了臣下,不仅会怀疑天后娘娘从中唆使,还会动用炮烙之刑,甚至把臣下折腾死喽”。
“呃,你下去吧”。
述律皇后挥了挥手。面对这个情圣的皇长子耶律倍,自己也感到无计可施。
这一日,耶律倍与狗儿小将军骑马来到小山坳,向庶民逐一询问高芸芸的行踪。
属珊军突然将他二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耶律倍刚要发作,就见麻答将军手执天后旨意出现在他的面前。
“天后娘娘有旨,速诏皇太子殿下进宫面圣”。
真是好事儿多磨,耶律倍只好跪拜接旨,再次放弃了寻找芸芸的计划。
“皇太子殿下觐见”。
属珊军拉长了声音。
耶律倍步入长宁宫,向母后行了个单腿跪拜礼。
“不知母后急三火四,唤回儿臣,有何要事”?耶律倍单刀直入。
“母后已为你选妥了二位太子妃,大婚在即,皇儿不要再四处寻找那个芸芸姑娘了”。
耶律倍顿感惊愕:“什么?”
“端顺、柔贞两位太子妃都是母后在萧氏家族中为你遴选的,你姨妈述律籣的女儿,一对双胞胎”。
“母后,儿臣不要”。
“什么?算起来二位太子妃都是你的表妹,知根知底儿的婚事,哪儿找去”?
“母后,儿臣只要高芸芸”。
“皇儿,你不要使小性子。聘礼都已送过去了,等母后找太巫占卜后,定下吉日为皇儿完婚”。
“母后不要插手儿臣的婚事儿”。
“你是我的皇儿,我是你的母后。你说说,这么重大的一件事儿,你不让母后出面,说得过去吗”?“选太子妃,是儿臣的终身大事儿,母后为何不与儿臣商量后再做定夺”?
“还商量什么?你是皇太子,应以大契丹国体为重,母后亲自为你遴选的二位太子妃皆出自萧氏,你难道还放心不下吗”?
“可是……”。
“母后知道,皇儿早已心有所属,可是,皇儿心仪的那个芸芸不着边际呀”!
“只要儿臣坚持,总会找得到芸芸姑娘的”。
“听狗儿小将军说你二人遍寻医巫闾山,可毫无结果,皇儿难道还要上天去寻找她吗”?
耶律倍双膝跪地,抱住述律平的双腿。
“请母后再给儿臣一些时间”。
“皇太子你不要做出悖逆母后的事情来,安心等着做你的新郎官吧”!(。)
第一百一十八章新婚夜独守空房()
“今日大契丹国皇太子殿下大婚,黄土铺道喽”。
街心上,一些庶民手拿铁锨往路面上铲土、扬土,垫道铺路。
东宫内,太子舍人拿出几套结婚礼袍,摆放在皇太子耶律倍面前,可耶律被好像没事儿人似的,连看也不看一眼。
“皇太子殿下今日大婚,臣下已为殿下备了几套结婚礼袍皇太子殿下挑一件可心的试试吧”。
四名女侍将四套礼袍展现在耶律倍面前。
耶律倍对礼袍视而不见,心焦的踱着步。
太子舍人见皇太子殿下把自己的话当做耳旁风,只好双膝跪地,女侍一见,也跟着双膝跪地。
“太子爷,我的小祖宗。今个儿您大婚,您好歹挑一套礼袍穿上吧,待会儿天后娘娘若是见了太子殿下您这个样子,还不得打烂臣下的”?
耶律倍苦着脸随便捡了一件红袍,女侍前呼后拥将袍子为耶律倍穿上。
太子舍人噗嗤一笑。
“皇太子殿下,您这才像位新郎官嘛”!
耶律倍苦不堪言,被拥到大殿成亲。
本太子芸芸为何不见了?她为何要躲起来?为何呀???
烛火通明。
耶律倍喝得酩酊大醉。他不知道自己和谁拜堂成亲,不知道众人是如何高兴,更不知道二位太子妃长什么模样?
他只知心中盛着高芸芸,满满的。任凭谁来了,他也装不下。
俗话说,酒是个好东西,他可以令你忘掉一切心中的烦恼,一醉解千愁呀!
此时,皇太子耶律倍摇摇晃晃来到东宫殿内,伏在案上昏睡。
太子舍人摇晃着耶律倍的胳膊。
“皇太子殿下,皇太子殿下,您醒醒呀”!
耶律倍并不答话。
“您今夜到底是去端顺妃的寝宫还是去柔贞妃的寝宫?天后娘娘等着臣下回话呐”。
“你去告诉母后,我哪儿也不去,就睡东宫”。
耶律倍生气地摔了一个大瓷瓶儿。
太子舍人也不敢再问,只好夹着尾巴溜走了。
话说两边,端顺妃寝宫内,烛火通明。端顺妃头罩盖头端坐床榻上,焦急地着皇太子殿下出现在身边。
女侍劝道:“太子妃,五更天了,您还是不要等了,早点歇了吧”。
端顺无奈地叹了口气。
“再等会儿吧”。
“狗儿小将军来报,皇太子殿下喝得酩酊大醉,今夜,怕是不会来了端顺妃歇息吧”。
端顺妃大发脾气,将结婚的衣物扔得满地都是。
再看端顺的妹妹柔贞的寝宫,烛光忽暗忽明,将燃尽的蜡烛像鬼火一般若隐若现。
柔贞妃头罩盖头端坐在床榻上,心神不宁。
女侍劝道:“太子妃,已过了五更天了,您歇了吧”。
“皇太子殿下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狗儿小将军来报,皇太子殿下喝得酩酊大醉,还摔烂了一个大瓶儿。今夜,怕是不会来了”。
“大喜的日子他摔花瓶给谁看?难道,我与姐姐都抵不上那个高芸芸”?
柔贞妃生气地揭下盖头,咬牙切齿。“看来,这强扭的瓜不甜。高芸芸,高芸芸”。
五更天一过,长宁宫内的述律皇后便早早起来了,女侍耶律小哥为天后娘娘盥洗。
“昨夜,皇太子去了哪位嫔妃的寝宫?”
述律天后一边洗漱,一边询问耶律小哥。
“回天后娘娘问话,狗儿小将军深夜来报,皇太子殿下喝得酩酊大醉,昨夜独睡太子东宫,哪位嫔妃的寝宫他也没去”。
“皇儿,母后知道,你这是与哀家较劲呐,不过,任凭你再倔强,也不是你母后的对手呀”。
述律平自言自语:“皇太子”。
此时,耶律倍与狗儿小将军早已骑着快马,一溜烟儿似的,没了踪影。
这一日,他们二人寻访到一间药坊门前。
“皇太子殿下,我们到这家药坊看一看吧,或许……”。
“哪有这么巧的事儿,上一次你我二人都走了半月有余,也没寻访芸芸姑娘的蛛丝马迹,今日刚来,难道会有奇迹发生不成”?
狗儿做个怪态。
“太子专情至深,心诚则灵,也许会感动长生天的……”。
没等狗儿说完,耶律倍早已一脚迈进了高洁的药坊。
真是无巧不成书,高芸芸与雪儿一见皇太子殿下药坊,惊得是目瞪口呆。
“怎么是你”?
“竟然是你”?
二人异口同声。
高芸芸酡红色的腮边蒙上一层娇羞,她慌忙逃向里屋。
雪儿暗自思忖:“看来,他真的是大契丹国皇太子殿下”。
这世间唯有心心相通,才会感天动地。想到这儿,耶律倍去里屋追赶高芸芸。
见高芸芸并没有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