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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突围-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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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快,猛地腾挪避开攻击,那剑早已随之挥出,眼镜王蛇的大好脑袋便立时搬了家。

他看着那颗脑袋许久,口里终于骂出声来:“费无极,你这条毒蛇!”

伍子胥在山里又行了两日。他昼夜赶路,只想早一点到达宋国,但是这楚国疆土那么的辽阔,还是没能走到边。连大山都没能走出去。

他左肩的箭伤处有些痒,有时觉得好像是蚂蚁爬到了那里来咬他,他按着伤口的时候还是痛,实际上已经红肿得厉害,但他看不到那里。不过这跟他心里的创伤比起来,那是无足轻重的。

又时近黄昏。他没有想到休息,仍然往前走,他已经没有了住宿的概念。反正有意识的时候,就只有前行的念头,仿佛正是不断地前行,才是生的意义和价值。

他现在也没有了恐惧,或者说是几乎没有了恐惧。虽说进山的第一夜遇到了野猪群,于是险象环生。但此后这两个晚上却大体平静。除了在一次涉水之时好像被水中何物咬了一口,因而吓一大跳,还有就是曾在路边遇到一具骷髅,就再没有让自己心惊之物了。他现在几乎可以说是已经具备平常心了。而且一路上隔一两个时辰,都会看到一些村落错落其间,好像就是古贤人的离俗遁世的隐居地,让他产生思古之幽情。

天色终于黯了下来。不过幸喜天上有月,虽说细如月牙,淡淡如眉,却多少还方便行走。又走了两个时辰,山势开始险峻,人烟好像渐渐稀少,已经是较久没再看到村落了,遥远的吠声已不再闻,不免有了一些寂寞。这时一阵风吹过来,夏季里头竟然产生某种特别的寒意,好像闻到了一股腥味气息。不知咋的,他的警惕之心又一次举起。他手执宝剑,一步步稳步前行。

啊,不好!他突然要叫出声来了。

他看到了大概一箭之地,有两个灯笼正挑着,跳跃着,从那边过来了。

那可不是寻常的灯笼,那灯笼有古怪。

他九岁那年,曾有一位父亲的友人来访,那时父亲刚好因事外出,那叔叔逗他玩,跟他说话,就说了关于灯笼的故事,他于是知道了灯笼的厉害。那叔叔说,深山里头有一种灯笼是致命的,那不是鬼提的灯笼,那是老虎的一双眼睛。

这会儿他在瞬间又回忆到儿时这段往事。

“小心了,这山中有虎!”他警告自己。

他的心中吼了一声,以激发自己的勇气。“熊居,老贼,来吧!君不正则臣乱,今日休怪伍员神箭厉害!”他张扬起自己来了。

他没想到自己这一比倒是挺相合的。他也曾多次听到父兄说到伴君如伴虎。自然熊居就是这恶虎了。那么费无极应当算什么?毒蛇!这楚国朝廷之上,已是虎踞着,蛇盘着,哪还有楚国百姓的太平日子。这么一想,又责备自己,为何又关心楚国来呢。

这只是雷电一般闪念而已,老虎就在眼前不远处,一场恶战在所难免。顷刻之间,将决定生与死。他知道这畜生好生厉害,只怕通过风,已经闻到了自己的气息。

自然也就判断出自己的所在位置。

可是风还在吹!

他看到灯笼明显地逼近了。情况不明,他不敢冒然出击,还不知这山中到底藏着几只猛虎呢?这是野猪一战给自己带来的经验。所以……他的眼睛在打量着身右的那株参天大树。

他从小就爱爬树,这一点很是与兄长不同。伍尚一向文质彬彬,儒雅斯文,于是也这般要求自己的弟弟,总是责备他爬树的这种行为。不过父亲倒是没过多责备,只是先考较了一番他爬树的技术,然后说,要上树,先完成今日所学!当时很多时候都是父亲在教他们兄弟的功课,为了能够满足他爬树的愿望,父亲让他完成的文章功课,总要比伍尚稍少一些。

父亲的宽厚慈爱,让他爬树技术颇是不凡。今夜要逃离此劫,就要靠它了!

这时林中掀起了一阵飓风,那灯笼突然如箭一般射来,伍子胥知道那畜生耐不住,终于出击了。说时迟那时快,他一闪身奔右首,眨眼之间就飞身上树。这时那虎却直扑他原来的藏身处,自然是扑了个空。知道那人已经上树,那虎大怒,顿时再一次发威,身体直扑向树,震动树身,随即口中大吼,妄图将他震翻于地。这时他在树上看得真切,就在它张开血盆大口的瞬间,一支箭扑地就穿进了虎口而直贯其背,显见此箭射得有力。那虎又吼了一声,山摇地动,他又在它仰倒之时,从腹部再射入一箭。这虎再吼的声音已弱,终于一阵翻滚,然后不动了。

老虎死了,他没预料到自己竟然干得如此利索。但他没有喜悦,淡淡的月影突然被乌云遮住了。无边的黑夜里头,多少危险无法知晓。不过他到底还是平静了,虽然耳边还在回荡着刚才那种地动山摇的巨吼。他不敢有一点点的懈怠,臂上是一张弓,心上也是一张弓。

第五章 猎户

他觉得是过了老大一会儿了,还是没看见其他老虎的踪影。于是下了树。又开始了赶路。他的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了黑暗。他凭借着一片月色看清了方向。他心里还是忌讳着虎,所以一路奔走,老是心里毛毛的,就怕有个什么风吹草动。

是啊,这有老虎是不奇怪,没了老虎却是奇怪了。按理说这深山老林,既然出了一头老虎,应该是还会有老虎,它不可能是从石头里迸出来的吧,应该有它的伴,还有它的崽。可是,怎么会没有一点虎的踪影呢。

他这时不禁也会自笑,自家事都顾不得,竟然还会动这个脑筋。终于把思绪移开去了。他知道自己又已经解除了一大劫难。两个时辰过去了,离天亮还不要一个时辰了。他的心放下了。

他又开始沉沉地想自己的心事了。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左肩一麻,暗叫声不好,那右手也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猛搭向左肩,其迅速也可称迅雷不及掩耳了。哪里知道这一抓,竟然就扑抓到一条毛茸茸的腿。那腿不粗,不可能是大兽,这让他在瞬间里头心有所安。但他判断最危险的有可能就是狼。所以当下抓住腿的瞬间,拳脚在回身时也迅捷攻出。只听得蓬的一声,那畜生向后飞去,坠地而不动了。

他拨开草丛一看,原来是只猴子,已经死了。

这时他才发现左肩伤口热辣辣地痛。一定是刚才猴子在慌忙躲闪时,那利爪拖带着撕下来他的皮肉了。他皱了皱眉头。

这时他的眼睛却突然直了。月光下,他看见了两头老虎!

好威风的老虎!不过出奇的是,这一回他没看见那斗大的灯笼,也没闻到让他大口呼吸的带呛的腥味儿。

不管怎么着,这一回都是不免要拼命恶战了!伍子胥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因为这一带尽是长着半人高的杂草,却不多树,旁边又是挨着山崖。

他知道再也不会有先前那种便宜了。他对自己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实在是没有数。他已经把先王所赐的家传的七星宝剑掣出,他希望凭着宝剑的威灵,能够镇压了这两只孽畜。他已经没有了退路了!

那两只老虎突然停住了,但是伍子胥也没办法继续向前。他选择了一处对自己稍稍有利一些的地点,仗剑握弓,扎住了阵脚。

“喂,你是谁?”突然传来吆喝人语。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是后来还是听到这样的说话。

“你们是谁?不是老虎吧!”他终于也吆喝开了。

顿时,那两只老虎原形毕露了,揭了虎皮便是人,原来竟然是两个猎户。

“哈哈哈,没有把你吓坏吧?”打头的一个说。那人一对横眉,霸气十足的样子,可是现在他是在笑,所以也还让伍子胥觉得亲切。

后面的一个有点胖,长着一张圆脸,声音倒还宏亮,“这山有虎,你好大的胆子,竟然一人夜里独行!”他说。

“这山真得有虎?”伍子胥这时也放松了下来,也是好几天没有跟人好好说话了,所以也就故意这么说。当然也有试探的意思。

“那还有假!”横眉说。

也许是看到伍子胥满不在乎的神情,那圆脸当下就急了,迫不及待地跟他说了这山里确有老虎的事。原来就在一个多月前,相继有村民死在山上,被人发现时,死者仅余残骸白骨,惨不忍睹。于是就传山上有虎。官府告诫村民不得独行,只宜在老虎歇息的一定时辰内行走。他俩是当地猎手,官府要求他们尽快捕杀,除去虎害,于是四处设置陷阱,并身披虎皮搜寻虎踪。此后不久,某天夜里,几乎整夜听到虎吼声,后来那虎吼声又连续了两夜,村民们都有听到,还说那声音甚是惨淡。但后来接连几夜山里一带又极为清静。他俩感到奇怪,心想会不会真有老虎掉进了陷阱,便商议着午时上山,因为这时候老虎多半在睡觉。不想果真是老虎毙命于陷阱,虎肉尚未腐烂。死的是雌虎,那雄虎应当仍出没于这一带。这应当是更难对付的。

伍子胥听得点头。不禁想到,那几夜虎吼,可能是雌虎掉进陷阱之后,无法逃离,而雄虎又救它不得,故悲愤而吼,而雌虎终于伤重而毙。这虎虽是害人畜生,却也伉俪情深,何况人乎!

那圆脸见他点头,不禁得意。又说道:“现在你该明白我说的是大实话了吧!有没有把你吓着?”

伍子胥却淡淡说道:“原来是这样啊!不过在下刚才,倒确是遇上了一头虎……”

话虽平淡,对这二位猎户,却也足以振聋发聩。

“啊!你……你看到虎啦?”圆脸说话气息都不匀了。

“你们随我来!”他说。

两个猎户点起了松明火把,随着伍子胥一路行去,这大山里头,就算是大白天,要找到原先待过的地方也是相当不容易,更何况是一片夜色,所以暂时还没找着。

“怎么样?”横眉说,他本来就不太相信伍子胥说话。琢磨他一人见到老虎,又说跟我来,那不是摆明他打死了老虎,看他那样子轻轻松松的,不像是打了虎之后的。难道他武功奇高,一点都没挂彩?

“等等!”好个伍子胥,辨向能力堪称一流,突然他看到了那棵大树,他行走的速度加快了,几乎是全力奔了过去。

“就这里!”他回头等两猎户近了,又用手指道,“在那边呢!”

又跟了几步,在松明火的照耀下面,这一回不由得两猎户不相信了。那头老虎就在那里静静躺着,它的血已经凝成了紫色。

“好家伙,你这一箭射的真是够精妙!”这一回连横眉都赞道,并且还顺势拍了一下伍子胥的左肩。

手势来得重,他吃痛而肩膀一歪。

“你怎么样?”横眉感觉到了,说。

“那是伤口!”伍子胥说。

“哎呀,在下大意失手,壮士休怪!”横眉说着,当下用松明火隔着较远小心查看,生怕松明油滴落烫伤伤口。圆脸也凑了过来,说:“伤得不轻!好像还是箭伤!”

“嗯,应该是箭伤!不过涂了金创药,就没事了!”横眉说。

伍子胥笑笑,说:“还是想想这老虎怎么办?”他装作轻松,马上转移话题。

“自然是抬走为好!这事就让我兄弟俩来做,你受了伤,就先在一边歇着!待会儿到我家敷药吃虎肉!”横眉说,说话很是爽快的样子。

伍子胥拱手致谢,却不坐下歇息。

“莫非壮士还急着赶路?”圆脸说。

伍子胥点头,说:“在下有急事,正要告辞!”

横眉这时却热情地说:“这可不行!壮士为一方除去虎害,我们兄弟非得尽地主之谊好好致谢才行,兄弟也想跟壮士好好喝上几杯。我们山里人其他没有,却有实心,实情!再说了,壮士远行,不乏饥渴,到我家喝酒吃肉之后,壮士再告辞不迟!”

伍子胥见此光景,只好点头。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是什么话也没再说了。即使是在逃难的这样非常时期,有些礼节性的东西却是不能丢。他不能就这样离去,看到他俩的充满诚意的脸,他无法拒绝。

而且他的确是累了,也该歇息歇息了。

于是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伐木制担,又取竹藤以缚,脸上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当这些工具都准备齐全,那死虎也被绑上,这时圆脸摇了摇死虎,却说:“王猛兄,这死虎,石头一般沉!咱俩扛不动它!不如让小弟回去叫上两人,一起抬吧!”

“李进,算了!……这时候叫人,多有不便吧?”那横眉说。伍子胥这才知道那横眉叫王猛,而圆脸则叫李进。

“不用另外再叫人了!在下愿意帮忙!”伍子胥说。

“这……壮士左肩还有伤!”王猛说。

“不碍事!在下右肩没事!”伍子胥说。

王猛笑了,那李进也随着笑了。伍子胥突然感觉到了一种温暖,山里人的纯朴厚道,他是早就知道的。只是自己眼下身在逃亡之中,还能感受到这方面的温暖,于是觉得弥足珍贵了。

于是他在抬起死虎之前,也畅快地笑了。

他在后头抬着,两个猎户则一边一个,在前头抬,一路上木担叽叽嘎嘎,两猎户也吭嗬吭嗬地,只有他沉默着,或者轻轻地喘气。有一阵子他会觉得相当充实和快乐,他喜欢山村这种劳作的生活。而且在他的想像中,他年自己一定也会像今天这样,斩杀楚国的朝廷虎楚平王。

第六章 朋友

在一块土地上,筑以篱笆,土墙,还有木屋,就是可以安居的家了。虽然简陋,终究是家呀!这里山区,当然不能和城父的住宅相比,但是眼下的这个土墙小院,在伍子胥的眼里,却胜似城里的豪宅。在流亡之后,伍子胥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远远近近几声狗吠,更显出山村的宁静。墙头这边,竹架那边,搭挂着些野兽之皮毛,终究是猎户之家呢。但再看土坪上整整齐齐码着劈开的柴木垛,竹篱边的青翠的菜园,又觉得四溢着农家的气息了。虽说几间屋子较为简陋,不过却也齐整。

一个长发长脸女人打着哈欠走了出来,还带着七分睡意,但却也在蓬头乱发之中,露出几分姿色。圆脸急着称傅嫂子。伍子胥也向她施礼,同圆脸一样称呼,称嫂子。横眉介绍说这是打虎英雄!傅姓女人有点惊异地看了看伍子胥。横眉颇是得意,自己有女人,这就是一个胜利,何况还是颇为出众的。李进兄弟眼下还打着光棍,没有家小,而这位打虎的独行客,看光景大概也是飘泊在外的流浪人吧。横眉想。

有女人的男人自豪之际,自然就会向女人发号施令。于是吆喝说还不快去煮虎肉,妇人就说要不要叫几个邻居一起帮忙宰杀。妇人的声音怯生生的。横眉点头的时候眉头也是横着的。妇人自家忙碌去了。

于是兄弟叙话了一阵。随即有言语和脚步声音传来,那姓傅的妇人身后,跟着了其他三人,看到院子里头的死虎,都赞叹着说真了不起。其中一个女的,硬是要见识一下打虎壮士,便随着傅嫂子进屋来了,伍子胥注意到那妇人的目光先是惊奇,而后却有点古怪,好像被自己吓住了似的。这几日一路逃亡,人不成模样了,不过还不至于如此吓人吧。看着妇人脸色苍白而又十分尽礼的样子,他是有那么点尴尬了。

不久,他们四人在外头开始摆弄死虎。里边横眉没有忘记给伍子胥的左肩伤口敷上金创药。然后就说这箭伤怎么回事,伍子胥说是仇家所为。圆脸又说,壮士腰间所佩,应当是宝剑吧。伍子胥只说是家传的宝剑,却不拔出让其观赏。

又聊了会儿,这个篱笆附近的土木屋子,便升起了缕缕炊烟。不久就有了虎肉的喷香气息。横眉到里头去了一阵,从屋里抱出一坛酒。脸色好像特别凝重似的。然后取了饮具,依次摆开,三人就围在木桌子上畅饮。不一会儿,虎肉的香气已经涌激,旋即傅嫂子端了虎肉进来。

伍子胥目光灼灼,盯着虎肉,他在三人同饮第一杯酒之后,突然迫不及待,再不谦让,二话不说,举箸直戳过去,夹起一块虎肉,就放进嘴里大嚼起来。其脸肃然如霜,而一嘴铜牙利齿,竟是全力以赴。虎肉在他嘴里头,竟是啧啧有声。

在一旁还没转进去的傅嫂子凝眸于侧,横眉一挥手,示意她进去。

“壮士应该是太饿了!”圆脸说。

“而且吃起虎肉,甚觉快意。”横眉说。

“是呵,在下不仅要吃它的肉,还恨不能抽它的筋,吸它的血!……”

这句话就很是让二人费解了。他们笑了笑,只以为伍子胥是饿坏了,自然不知道此时在他眼里,那盘餐中的虎肉,就是昏君熊居之肉!

于是三人互不客气,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十分尽兴,大有相见恨晚之意。酒饮酣畅,圆脸突然笑着对横眉说,“哥,咱们三人意气相投,不如学古人结拜……”横眉听了当即颔首,说,“不知壮士以为如何?”

谁也没有注意到横眉的神情,此时他的耳朵里头,装得满满的是自家女人的话,就是先前他取酒之时她说的。她把邻居妇人刚才说的话,一字不更地说给他听了:“那打虎壮士,便是楚王通缉的重犯伍子胥。”傅嫂子还说,那妇人看过悬赏图像,一眼就认出来了。原来不仅是官府那边,就是这村庄附近,也张贴了悬赏图像,而那邻居妇人在官府那边先前见过,昨日又在村庄这边看到,所以印象特别深。傅嫂子又说,邻居妇人说完还补充了一句,“错不了,准是他!”

那傅嫂子却无意伤害打虎壮士,只是横眉不依,他听了这番话,再想到那壮士杀虎身手了得,肩上箭伤,腰间宝剑,同样似是都在证明其来历身份。横眉的眼前,此时已经是晃来荡去着官服官帽,还有那颗尊贵的官印了。他似乎觉得这些都是唾手可得。

不说横眉已经下了决心。且说圆脸这句话一说出来,伍子胥听进去之后,不觉心里头就是一暖。结拜!这声音让他仿佛听到了仙乐。交朋结友,本来就是向来有英雄之气的伍子胥心性所在。只是在这个时候,他还能够交朋友么?

而且就算是好友,又能怎样呢?就在前天黄昏将临之时,他在柳林中巧遇了申包胥。当时只觉得眼前一亮,那颗被沉重石头压着的心,突然像竹笋一般顽强地撑了起来,他被惊喜震住了。“申包胥!”他心里头喊叫了一声。没想到在将往睢阳的途中,竟然遇上好友。申包胥是他的结拜兄弟,几年不见了,突然相逢,又是在这样的情势下面,不免有许多感慨。眼下,他的父兄蒙冤,爱妻死别,自己也将从此身如飘蓬,随风而去,不知何时方止。可是就是这样的兄弟,也不能完全相互理解。所谓父仇不共戴天,伍子胥为此欲求他国相助,出兵伐楚。但申包胥竟然对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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