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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画荒腔-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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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真这人倒是好说好算,也不怕别人在她背后下阴招,说完转身就走了。

“哎,妙真……妙真……”马空也不得已,小跑上去,又在妙真身边嘻嘻哈哈的取闹。

没过多久妙真来了一句,“人走了?”

“恩,走了。”

妙真分析道:“这人倒也是奇怪啊。难道是被派下来探我们实力的?”

“我看是看上你了,来探我的实力的吧。”马空吃味道。

妙真一惊,“我还以为是你惹得麻烦咧。休推到我的身上来。”

“胡说,就是你,就是你,妙小真。”

马空又开始胡闹起来了,妙真一气,停下了步子,嘟着一张嘴,把自个的眼皮给拉了下来,做了张鬼脸,“马大空,麻烦精!”

做完,说完,知道马空不会放过她,也就一骨碌地跑开了。

马空自然是追了上去,这边妙真见他追来了,一笑,跑得更快了。

两人互相追逐的身影,在林子外,荡成一道耀眼的光线。

雪,片片柳絮满天飞舞着。

灯,一盏破灯笼挂在了亭子边。

风,凄冷地刮伤着孤山上的六角亭、白灯、一个白衣人。

伴随着风雪走来了一个人,肩上扛着一口枪,枪头上挑着一壶酒。

似是因为这份寒冷,似是因为眼前这个孤高的剑客,马空难得紧赞了眉头,“你送了她一个胭脂盒?”

“我没有。”没有人能猜测出叶梦得在想什么,马空也不例外。

可这话马空不信,他分明看见叶梦得送了妙真一盒东西,自己偷摸着打开一看,分明就是个胭脂盒。眼见为实,这种事还需要狡辩?

马空这样说道:“我都看了。”

本以为叶梦得不会回答,哼,反正你都送了。

“我是送了她一个盒子。是用来装朱砂的。”

难以置信,可这事就发生在了叶梦得身上,“那是胭脂盒,不是用来装朱砂的铜盒!”马空都要尖叫起来了。

风吹不动叶梦得的心思,他不明白,也不去理会马空。

“你见过哪个道姑在胭脂水粉摊上,挑法器,买个装道符、朱砂的容器的。”

实话实说,淡淡一语,“妙真。”

“她!她!”马空不知该说什么,一结巴,再转念一想,“那你干嘛买这送她。”

“我看见她看了这东西,也问了价钱。”叶梦得这话可真简单。

了解妙真的为人,马空一听却也都清楚,定是妙真囊中羞涩,就此作罢。可胭脂盒这种女孩子似件物件,是能随便送人的吗?

“哼,算是豌豆黄,这是你送她的第二件东西了。”

叶梦得扭证事实道:“豌豆黄是我买给她吃的。”

其实是一个意思,可叶梦得这句话说出来也就,多了点暧昧的意思。

“你!”存心的是不是,叶梦得!你叶大剑客,孤高冷漠,你都对一个女孩子这样了,说出去,谁不知道你喜欢上了妙真啊!

“叶梦得!下月十五!华山之巅,我们一决高下!”这是第几场了,有胜有负,胜胜负负,再多一场胜负就能改变什么吗?

但是马空乐于此事,而叶梦得只要是调整,都会不二话的接下。

可今天,“不行。”

叶梦得出口的这两个字,让马空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恩?”

是风大了吗?叶梦得没听清楚我的话?还是我听错了叶梦得的话?

“下月十五,我要拜堂成亲。”

“什么?”马空脑子一空,“跟谁?”

“薛文静。”

番外 手帕之交,契若金兰

一个人的心性是否会变?江山易改性难移,妙真是信这句话的。

宋家玉庭,芝兰玉树,允文允武,乃当时英才。宋玉庭的父亲,老宗主一死,按理按常规来说,都该宋玉庭坐上新宗主的位置。宋玉庭打小起,所有的人都告诉他,你将会是下一任的宗主,那是人们对他一种崇敬与期待。

他的母亲更是如此,她告诉宋玉庭,一个宗主是该怎么学艺的,是该怎么交朋友的,是该怎么待人处事的等等。连一个宗主是该如何走路,如何吃饭的,她都细心教导于他。

这样一个人,势必会成为宗主的,一个好宗主。

可惜是阴谋,总要有见光的一天。

他,宋玉庭其实不是宗主的亲生孩子。他是个调包货,他小叔的儿子,宋江云才是。

族里族外,亲朋好友,一时气氛变得很微妙了。是真是假,疑神疑鬼,叫人难以揣测。

宋江云暗地里有一队人马,就要对宋玉庭出手了。

这时,妙真找上了宋玉庭。

与权力斗争无关,“我来接小雅走。”

楼小雅,虽然姓楼却是妙真很远房的亲戚,来投奔楼家,与妙真是闺中好友。妙真、楼小雅、宋玉庭算得上自小相识,互有好感,相知相交。楼小雅与宋玉庭更是两小无猜,芳心互许,又是一对才子佳人。

楼家败了,妙真去了云福宫,楼小雅自然就被宋玉庭接走了。现在宋家要出大事了,妙真自然要带楼小雅远离这是非之地。就算许久未见,以前吵吵闹闹过。一日是姐妹,终身都是姐妹。

“久违了好友,汝还不能带小雅走。”轻扫曲柄麈尾,依然是一贯的谦和笑容,让一见就觉得如遇春光。

“那玉庭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不日吾将成亲,吾将娶小雅进门。”

语不惊人死不休,“哇!”妙真很激动,“为什么不告诉我。”

宋玉庭一笑,“现在不是就告诉了好友了吗?”

这么多年,身边这么多人,这还是妙真第一个朋友要办喜事的,妙真很激动,越激动,越开心,也就越气愤,“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妙真叫喧着,接着一冷静一想,“不行,现在办婚事不妥。”

一是太快了,二是现在这个局势,不适合办婚事。

谁都不能猜透宋玉庭的心思,避开话题,拿出妙真一直挂心的人,“好友何不先去看下小雅,小雅可是一直很惦记好友的。”

使了个眼色,旁边赶紧有个小仆站在了妙真的旁边,来请妙真。

红底缎绣金纹,都在看嫁衣了,确实是要办婚事了。

看着楼小雅全神贯注的在挑着嫁衣,连妙真来了都不知道,的确是一副婚前小娘子样,妙真轻唤了一声,“小雅。”

楼小雅娇小可人,属于相夫教子的女人,她一辈子的愿望就是嫁个好人家,而宋玉庭就是她的最佳归属。

甜甜一笑,一副小女人状,满心欢喜的上前来攒着妙真的手,“阿微。”

她们俩不是没闹过矛盾,没斗过气,可这一切都过去了,没关系了。好姐妹依旧是好姐妹。

两个女孩子又凑到了一起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

楼小雅一直在说,宋玉庭怎么的好怎么的好,哪里哪里又怎么了,给她买东西,关心她陪她说话,真是体贴入微。

妙真一直在听,她很是欣慰,小雅喜欢,小雅觉得幸福这就很好了。

妙真在江湖上名声不好,楼小雅大婚在即她怕对小雅,会产生了什么不好的影响,导致婚事有了什么闪失。对女子来说婚姻就是终身大事,是最大最美好的事,可一不小心,也会发生一些意外。其实操办婚事这种事,就是杜绝意外的事情。

妙真住在了客栈,等着这场婚礼的到来。

这天来了一人来找妙真,宋江云,前代宗主的亲生儿子,可怜的调包货。

妙真以为他来找她,无非是要自己离开此地,或是问她关于宋玉庭的事。

可人家根本不是为宋玉庭来得,不过也可以说与宋玉庭脱不了干系。

宋江云正襟危坐,妙真也严正以待。

“你认为小雅嫁给宋玉庭,会幸福吗?”

原来又是那些痴男怨女,情陷奈何天的事。宋江云与宋玉庭的童年不一样,宋江云自小没人管。母亲是不疼,这个儿子不是他亲生儿子,还是陷害自己的大姐的孽种,爹爹不爱,爹爹的心思一味都扑到宋玉庭的身上去了。于是宋江云的幼年虽然过得缺少关爱,却也是自由自在,天真散漫。

这样的宋江云,他喜欢上了楼小雅。他没想过要与宋玉庭争过什么,就算这宗主是他的,他觉得自己也做不来,宋玉庭为了这个位置一直准备着,宋玉庭才是最合适的人。

宋江云甚至认为,兄弟之间没有必要为了权利这种事,而大动干戈,伤了兄弟和气。

宋江云这种人,看得开。现在他能在感情上看得开吗?

他是喜欢小雅的吗?“小雅喜欢的是他。”妙真直接挑明了问题的关键。

宋江云很激动,“宋玉庭不可能给小雅幸福!”

“你能吗?”妙真反问,“你跟宋玉庭一样麻烦在身。而且最重要的是,小雅不喜欢你!”妙真争锋相对。

“哼!你会后悔!你会后悔让小雅嫁给宋玉庭的!”宋江云拍桌而起,他与妙真不欢而散。

走前宋江云似有所感,停了下,“我还以为,你是小雅的朋友……原来……”

妙真一直记挂着宋江云那天走时的话,觉得还是放不下,于是在婚宴的前一天,妙真按耐不住了,去找了楼小雅。

楼小雅正在试穿霞披,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姑娘芳颜二八,天然俏,如斯华丽,缨络垂旒,下面百花裥裙,大红绣鞋,一抹浓艳满身喜庆一如心中漫溢的幸福。

妙真呆住了,小雅她是这样的开心欢喜啊。

“好友明日来喝吾与小雅的喜酒,可别晚到了。晚到了,只怕是小雅会怨好友的。”宋玉庭突然来到了妙真身后,轻声说道。

“啊!玉庭!”红蝶扑来,宋玉庭一把抱住了楼小雅。

楼小雅的脸上笑起来,像一朵牡丹花开一样。都忘记了又妙真在场,自己会不好意思的。

“别闹了,好友在一旁看着在。”

楼小雅脸色一红,赶紧从宋玉庭身上下来,低低的声音,不好意思的唤了一句,“阿微……”

楼小雅笑着和妙真说了会话,宋玉庭一直站在一旁陪着她们。

“阿微,你与玉庭聊聊。我且出门办点事。”

妙真诧异,明天都要结婚的准新娘子,今天办什么事,“你明天都要结婚了,出去做什么?”

楼小雅微微一笑,“玉庭的礼服公裳还没做好,我不去看看不放心。”

“那叫阿玉去就好吗。”

“不不,不。你和玉庭说会话,我去去就回。”楼小雅说着笑着,就领着丫鬟出门了。

妙真见楼小雅走了,宋玉庭坐到了自己身边来,还是那根常年不离身的,曲柄麈尾,淡淡的有点笑意。

“你还是我以前认识的宋玉庭吗?”

“好友这是何话?吾不是就在汝面前吗?”

“我怕沧海桑田,人事将变。”

“耶,好友汝别忘了。吾是宋玉庭。”

他永远都是这样,绕来绕去,话不投机半句多,“对小雅好一点,告辞了。”

“那就不远送了。”

初六日。宜,嫁娶、入殓 。忌,出行。凶神宜忌,灾煞血忌。

良辰吉时都快过了,可新郎还没有把新娘给迎回来。

妙真与一众人都在焦急的等着。

一阵八节长欢的音给飘了过来。

“新娘子来了……新娘子来了。”

妙真也仰着脖子看,看见一片翻红。那边的音乐吹吹奏奏的,那边的也跟着锣鼓喧天,开始闹翻了天。

顶前头,骑着红马穿着喜服戴着大花的宋玉庭,俊雅风流,不愧是人中之杰。

八人大轿,红幔翠盖,上面插龙凤呈祥,想必新娘子也就在里面。

鞭炮锣鼓,喜娘搀扶着,妙真一直含着笑,看着喜娘引着楼小雅慢慢走了过来。

“慢着!”一声狂吼,闹中一静。

宋江云带了一大队人马,不像是来喝喜酒的。

众人都在看着,宋玉庭不动声色,“胞弟来了怎么不进去,这吉时要过了。”

宋江云不说话,他走到了楼小雅的身边,宋玉庭也不拦他。

倒是妙真心中一惊,不会是这小子要抢亲吧,“阁下何苦破坏人家的大好姻缘,何不成人之美?”

宋江云冷笑,“你们都被他骗了。”

一个女儿家哪个会希望自己的婚事上发生意外的,更何况是成亲之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说是被抢亲了,羞愧不过,上吊抹脖子都是有的。

这是楼小雅的婚礼,妙真不会让它出任何意外,不悦道:“阁下何不给我妙真,给小雅一个面子。等婚事完了再解决。需要现在就撕破脸皮吗?”

妙真话已经说到了份上,宋江云依然故我,大吼着,“你们都被他骗了!”

一个抄手,掀开红盖头那一刻,珠玉凤冠下,露出了娇俏的脸庞……

震惊!难以置信。

新娘不是楼小雅。

这时候宋玉庭出手了,“胞弟可不能对嫂嫂。”又亲自把红盖头给盖了回去。

“宋玉庭!你给我解释清楚!”这下该妙真发威了,“小雅呢!新娘为什么不是楼小雅!“

宋玉庭握着新娘子的手,避而不答。

“新娘是老身娘家的侄女,宋家明媒正娶的媳妇。有何不妥吗?”宋夫人现身了,“江云,你带这么多凶神恶煞的人参加婚礼。是欺负我孤儿寡母吗?”

她其实才是宋江云的亲生母亲,此时此刻却厉声训斥着自己的儿子。

“还不快吧新娘子迎进门来!赞礼?”

“是是是。”老夫人都发话了,不管谁是宗主亲生的,宋夫人都是老宗主的夫人,“百年大事,缔结朱陈,良时吉日……”

那些欢闹吉言,妙真什么也听不见。

“有些人真是蠢,成亲前一天却还要出门。”宋夫人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

众人都听不明白,妙真懂,宋玉庭懂,宋江云也懂。

攒着新娘子的手,宋玉庭路过妙真时,低了一声,“城郊西山,也许还有救。”

一风吹来不是悲,春也归,人空瘦,黄土埋一身,红颜成白骨。

妙真正在祭拜楼小雅,宋玉庭也来了,宋江云没有来,因为他死了。

“你还有脸来。”

宋玉庭不语。

“今天是小雅的七七,我不杀你。”

见宋玉庭依旧没有答话,妙真笑道,“你果真无人能及。”

不管如何,到最后楼小雅爱的是宋玉庭。

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妙真走了,宋玉庭靠在楼小雅的墓碑上,风很大,风穿透了长袖,风声更大。

他一双冷眼看着天,吐露的声音,“苍天如圆盖,陆地似棋局,世人黑白分,往来争荣辱。”却是格外的清晰。

树树皆萧瑟,山山唯落晖。江山美人,自古难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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