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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苑·经典美文2011年第9期-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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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每个人的叛逆,都是从反抗爸爸们开始的。
  我很记恨他还打过我。有一次,我从外面回来,一下子,把盖帘儿里刚包好的饺子踢翻了,我爸爸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我很委屈,因为眼睛看不清楚,就为了一点饺子他就打了我。爸爸也很反对我读书,有一回,妈妈带我去书店,买了将近20元的世界名著。回家后,爸爸很不高兴,说花了这么多钱,这个月,你的伙食费可快没了。有时候,我会偷偷地设想,如果生活里只有妈妈,没有爸爸,那该多么愉快。
  不满的情绪,和身量一样在长大。战争终究无可回避地爆发了。
  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我已经可以上桌喝酒了。一次,亲戚来家,带了一瓶西凤酒,我喝得多了,躺在火炕上,我内火外火交相辉映,和爸爸一言不合,吵了起来。他也有点醉了,拿起拖鞋,照我脑门儿上一顿痛打,用鞋底子打儿子,那是很有仪式感的老理儿呀。
  我是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加上酒劲儿,冲到外屋地,抄起菜刀,就往回冲。好几个人,拦着,把我拖出门。据当事人跟我讲,我一路喊着,我要杀了你,嗷嗷地,街坊邻居都听见了。真是大逆不道。后来,我爸爸问我妈,儿子怎么这样恨我,到底为了啥?
  跟爸爸的战争,让我成熟了许多,明白人长大了,就应该离开家,到世界里去讨生活,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我去了天津、长春,一年回家一两次,爸爸劝我努力当个按摩大夫,很保靠,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我不以为然,尤其是他设计的,我偏不干这行。这时,爸爸也达到了他一生的顶点,由于技术出众,当了一个小工厂的副厂长。好像还承包了个项目,不过不久,就下来了。他经常唏嘘,那时有人送红包,不敢要,拿工厂当自己的事情去做,结果也没落下好。
  1994年,我大学毕业,爸爸去沈阳火车站接我。从浪漫的校园里,从光辉的名著里,从对姑娘们的暗恋里,我又回到了破败的铁西区,几口人拥挤在一起的小平房。爸爸抱怨,当初不听他的话,学文学,结果工作也找不到。于是,他带着我去给校长送礼。这时,我看到他卑微的另一面,见了宛若知识分子的校长,点头哈腰,大气也不敢喘,把装了一千元的信封和酒,强塞入他手里,拉起我,诚惶诚恐地走了。回家,还念叨着,人家是辽大毕业的。后来,中间人告诉我们,没戏。我爸爸毕竟是工人阶级,有觉悟,一听不好使,就去校长家把钱要了回来。
  对于家乡的失望,让我们越走越远。然而,父母老了,他们只能在身后,踉跄着唠叨些盼望和祝福。BB机出来了,手机出来了,电脑出来了,他们无视这一切,还专注地天天看着电视,用座机给远方的儿子打长途电话,害怕电话费昂贵,又匆匆地挂断。有一年,我在异乡,接到了爸爸的一封来信,他很当真的,告诉我,知道我在写文章,他想提供给我一个故事。说我们老家,山上本来有一大片果园,最近都被人砍了。故事完了,他问我,这件事能写成一篇好文章吗?
  还有一次,爸爸来电话,说身体不好,让我赶快回一趟。等我回家一看,他啥事也没有。他神秘地告诉我,给我找了个媳妇,马上要见面。原来,我家出租了一间房,给一个在澡堂里工作的姑娘。不久前,她妹妹从老家来了,也想进澡堂上班。我爸就动了心,偏要撮合一下,那姑娘碍于住在我家,不好推辞,就说先见见面。这下,我爸当真了,千里迢迢,把我召回。
  我说,我没兴趣,他就瞪眼了,那你还想找个大学生呀?怕他生气,我只能答应见见。小姑娘,刚从澡堂下班,就过来了,房间里就我们俩,她问我,在北京干啥,我说,卖唱。她说,那有空去北京找你,那边的澡堂子怎么样?我不知道她具体想知道的是啥,就囫囵着说,大概水很热。
  我也是看过加缪的人了,也是听过涅槃的人了,咋还落到这么尴尬的境地。
  这事情以后,我是发着狠逃离家乡的,如果没国境线拦着,我能一口气跑到南极。
  2000年以后,爸爸有一次搬钢板把腰扭了,于是,提前退休了。他脾气不好,不愿意去公园跟老头老太太聊天下棋,天天闷在家里,躺床上抽烟看电视,结果,得了脑血栓。一次,在外面摔倒了,周围人不敢去扶,有人拿来个被子盖在他身上,直到有邻居告诉妈妈,才被抬回来。从此,他走路要扶着墙,小步小步地挪。每次,我和妹妹回家,要走的时候,他都得呜呜地哭一场。这让我想起二十多年前的他,浑身充满了生产力的铁西区强悍的棒工人,拍着桌子,酒杯哐啷哐啷地响。他放出豪言:你们长大了,都得给我滚蛋,我谁也不想,谁也不靠。
  现如今,妈妈说,我们就拿他当做个小孩。耳朵有点聋,说话不清楚,颤颤巍巍地站在家门口,盼望着我和妹妹这两个在外奔波的大人早点回家。
   摘自作者网易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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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使张开翅膀

作者:虹影 字数:1098

  这些天来,许多朋友在转发一个录像“天使遗留的笔记”,说的是美国一个6岁患脑癌去世的女孩埃莱娜·德瑞切,在她生命的最后9个月里,趁爸爸妈妈和妹妹在忙于其他事时,悄悄留下很多有画的小纸条,写着“我爱你”之类的话,藏在爸爸的公文包、妈妈的手提袋里,有的纸条夹在书柜上的两本书之间、塞在梳妆柜的角落里、藏在装碗盘的橱柜里,甚至藏在亲戚家的小角落、小缝隙里。埃莱娜去世后,爸爸妈妈整理她的遗物时发现了大大小小的纸条,泪水模糊了他们的双眼,如同我们每一个看了录像的人一样。
  我的女儿还不到4岁。在她两岁时,我们在意大利度假。我开车时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两天前她和丈夫、女儿米米一起来我们家度周末,然后坐火车回米兰,丈夫在月台上突然跌倒,几分钟后就去世了。我手握电话,难受得不知说什么好,当时我女儿就坐在身后。半夜,她突然哭着醒来说,叔叔走了,米米好可怜呀!
  我安慰女儿好一阵子,她才重新入睡。可接连好几天,她都在梦中哭醒。有一次她完全清醒后说:“妈妈,我怕。”我问她怕什么?她说怕失去我,她不要后妈。
  这么小,她已知生死,让我这个做母亲的人,既心疼,又感动。我对她说,我不会离开她,永远不会。即使有一天我不能在她身边,但只要她想我,我就在她心里,就像外婆,虽已不在人世,可外婆永远在妈妈的心里。
  我这番话说完,女儿紧紧地拥抱我。
  我们每一个人都会离开人世,有的离开早,有的离开晚,但谁也避免不了那一天的到来。好友曾批评我,不该让女儿过早担心害怕失去母亲,她更反对我要对女儿讲埃莱娜的故事,她说孩子太小,不能承受生命之重。我说孩子一生下来,我们做母亲的,就该告诉孩子做人的道理、生命的沉重和轻盈,要教她爱人的能力。起码我希望自己和女儿的关系是平等的。
  晚上我回到家里,女儿准备睡觉,我给她讲了埃莱娜的故事,她眼泪哗哗地流淌。她亲吻我的手,不让我离开。我对她说,埃莱娜给她的爸爸妈妈和妹妹留下那些小纸条,就是要告诉他们,生死离别没什么大不了的,而她的爱是不会离开的。
  而妈妈在这个夜晚与你离别,明早又会相见。每一次相见我们都会感到惊奇,因为拥有对方,我们对生命充满感激。
  因为天使常常忘掉我们,我们的生活动荡辛苦不堪,尤其是在所有的信仰都沦丧后,我们非常祈盼天使朝我们张开美丽的翅膀。小小的埃莱娜就是我们期待已久的天使,她通过一张张纸片,张开翅膀,飞越生死界限,来到她的亲人身边,来到我们身边,安抚着我们的心,还教会我们这些大人如何爱人,明白生命为何而存在。
   摘自作者新浪博客

表弟

作者:毛尖 字数:1502

  我十五岁,表弟十四岁,一人抱两本新买的《笑傲江湖》,天兵天将似的飞驰回家。在弄堂口,表弟大着胆子,向美丽的邻家大姐姐吹声口哨,于是被开心地骂一声小阿飞。
  那是我记忆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我和表弟轮番地跟家里申请巧立名目的各种经费,今天支援西部灾区,明天帮助白血病同学,然后偷偷买来《射雕英雄传》,买来《鹿鼎记》,包上封皮,题上“初中语文辅导丛书”。那个年代,父母刚刚被改革开放弄得心神不宁,一直没发现我们的视力已经直线下降,还有我们的成绩。
  等到老师终于找上门了,父母才惊觉我们平时记诵的不是《岳阳楼记》,而是《九阴真经》——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于是,像王熙凤搜大观园似的,“辅导丛书”都被充了公。
  不过,事态的发展是那么令人惊喜,父母们很快也堕落为武侠迷,他们更勤奋地来检阅我们的书包,寻找第三、第四集“辅导材料”,有时,为了折磨他们,我们故意把悬念在饭桌上透露出来。这样,大人最终妥协了,他们自暴自弃地向我们低头,要求看第四集《天龙八部》。
  同时,表弟日复一日地醉心于武侠,他花了很多力气,得到一件府绸白色灯笼裤,他穿着这条灯笼裤上学、睡觉,起早贪黑地在院子里摆马步、蹬腿,并且跟电视剧里的霍元甲、陈真一样,一边发出“嗨哈嗨哈”的声音,天天把外婆从睡梦中吓醒。那阵子,在他的班级里,他暗暗地倾心了一个女同学,拐弯抹角地托人送了套《神雕侠侣》给她,只是那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看完书后又请人还给了他,表弟心灰意冷下来,从此更全心全意地投入武术。
  他先是想练成一门轻功。缝了两个米袋,成天绑在小腿上,睡觉的时候也不解下来。这样过了一星期,他不无得意地跑来,轻轻一跃,坐在我的窗口,说用不了多久,他就不必从正门出入学校,他就要飞起来了。可如此一个月,他还是飞不过学校的围墙。后来,经人介绍,他去拜了一个“武林高手”为师,拿了家里一个月的粮票去孝敬师傅,却沮丧地得知,十四岁,对于练武功来说,太迟了。
  不过表弟没气馁,他开始研究黄药师的桃花岛,研究《易经》和“奇门遁甲术”,但那显然太难了。第二天,他宣布开始写长篇小说了,主人公叫缪展鹏,缪是他自己的姓。最讨厌写作文的他居然在两个星期里完成了他的长篇处女作,他用空心字题写了书名,《萧萧白马行》。小说结尾,他的英雄死了,一起死的,还有一个扎马尾的小姑娘。
  平时,他喜欢说,英雄应该在年轻的时候死去,像乔峰那样,“视死如归地勇敢”。而就在那年夏天,他自己也勇敢了一回,不会游泳的他,被人激将着下了江,从此没有回来过。
  第二天,水上搜救队才找到他。白色的布覆盖着他,他的脚趾头露在外面,显得特别稚嫩,我走过去,跟从前那样,挠了挠他的脚心,这回,他没躲开。我的眼泪决堤而出,弟弟啊,不许走!没有一个大侠是这么年轻就走的!
  到现在,漫漫长夜里,我还是经常会去取一本金庸小说看,都是他从前读过几遍的书,恍惚中,我还是会听见有人敲窗户,“小姐姐,我们比武好不好?”做梦似的,我会自己答应自己的声音:“好,我凌波微步。”
  “降龙十八掌。”
  “独孤九剑……”
  多么孤独的夜啊,上世纪单纯的80年代已经走远,心头的江湖亦已凋零,像我表弟那样痴迷的读者渐渐绝迹,少年时代最灿烂的理想熄灭了。金庸老了,我们大了,是该分手的时候了。
  不过,或许我倒可以庆幸,表弟选择那个明媚的夏日午后离开,心中一定还有大梦想和大爱,因为那时,他身后的世界还熠熠生辉,有青山翠谷,有侠客,有神。

四年后,想你的心情——纪念徐志摩去世四周年

作者:林徽因 字数:3757

  今天是你走脱这世界的四周年!朋友,我们这次拿什么来纪念你?前两次用香花感伤地围上你的照片,抑住嗓子底下的叹息和悲哽,朋友和朋友无聊地对望着,完成一种纪念的形式,俨然是愚蠢的失败。因为那时那种近于伤感,而又不够宗教庄严的举动,除却点明了你和我们中间的距离,生和死的间隔外,实在没有别的成效;几乎完全不能达到任何真实纪念的意义。
  去年今日,我意外地由浙南路过你的家乡,在昏沉的夜色里,我独立火车门外,凝望着那幽暗的站台,默默地回忆许多不相连续的过往残片,直到生和死之间居然幻成一片模糊,人生和火车似的蜿蜒一串疑问在苍茫间奔驰。我想起你的:
  火车擒住轨,在黑夜里奔,
  过山,过水,过……
  如果那时候我的眼泪曾不自主地溢出睫外,我知道你定会原谅我的。你应当相信我不会向悲哀投降,什么时候我都相信犟强的忠于生的,即使人生如你底下所说:
  就凭那精窄的两道,算是轨,
  驮着这份重,梦一般的累赘!
  就在那时候我记得火车慢慢地由站台拖出一程一程地前进,我也随着酸怆的诗意,那“车的呻吟”,“过荒野,过池塘,……过噤口的村庄”。到了第二站──我的一半家乡。今年又轮到今天这一个日子!世界仍旧一团糟,多少地方是黑云布满粗着筋络往理想的反面猛进,我并不在瞎说,当我写:
  信仰只一细炷香,
  那点子亮再经不起西风
  沙沙地隔着梧桐树吹
  朋友,你自己说,如果是你现在坐在我这位子上,迎着这一窗太阳:眼看着菊花影在墙上描画作态;手臂下倚着两叠今早的报纸;耳朵里不时隐隐地听着朝阳门外“打靶”的枪弹声;意识的,潜意识的,要明白这生和死的谜,你又该写成怎样一首诗来,纪念一个死别的朋友?
  此时,我却是完全的一个糊涂!习惯上我说,每桩事都像是造物的意旨,归根都是运命,但我明知道每桩事都像有我们自己的影子在里面烙印着!我也知道每一个日子是多少机缘巧合凑拢来拼成的图案,但我也疑问其间的排布谁是主宰。据我看来:死是悲剧的一章,生则更是一场悲剧的主干!我们这一群剧中的角色自身性格与性格矛盾;理智与情感两不相容;理想与现实当面冲突,侧面或反面激成悲哀。日子一天一天向前转,昨日和昨日堆垒起来混成一片不可避脱的背景,做成我们周遭的墙壁或气氲,那么结实又那么缥缈,使我们每一个人站在每一天的每一个时候里都是那么主要,又是那么渺小无能为力!
  此刻我几乎找不出一句话来说,因为,真的,我只是个完全的糊涂;感到生和死一样的不可解,不可懂。
  但是我却要告诉你,虽然四年了,你脱离去我们这共同活动的世界,本身停掉参加牵引事体变迁的主力,可是谁也不能否认,你仍立在我们烟涛渺茫的背景里,间接的是一种力量,尤其是在文艺创造的努力和信仰方面。间接的你任凭自然的音韵、颜色,不时的风轻月白,人的无定律的一切情感,悠断悠续地仍然在我们中间继续着生,仍然与我们共同交织着这生的纠纷,继续着生的理想。你离我们并不太远。你的身影永远挂在这里那里,同你生前一样的心旋转。
  说到您的诗,朋友,我正要正经地同你再说一些话。你不要不耐烦,这话迟早我们总要说清的。人说盖棺定论,前者早已成了事实,这后者在这四年中,说来叫人难受,我还未曾谈到一篇中肯或诚实的论评,虽然对你的赞美和攻讦由你去世后一两周间,就纷纷开始了。但是他们每人手里拿的都不像纯文艺的天秤,有的喜欢你的为人;有的疑问你私人的道德;有的单单尊崇你诗中所表现的思想哲学,有的仅喜爱那些软弱的细致的句子,有的每发议论必须牵涉到你的个人生活之合乎规矩方圆,或断言你是轻薄,或引证你是浮奢豪侈!朋友,我知道你从不介意过这些,许多人的浅陋老实或刻薄处你早就领略过一堆,你不止未曾生过气,并且常常表示怜悯与原谅;你的心情永远是那么洁净;头老抬得那么高;胸中老是那么完整的诚挚;臂上老有那么许多不折不挠的勇气。但是现在的情形与以前却稍稍不同,你自己既已不在这里,做你朋友的,眼看着你被误解、曲解,乃至于谩骂,有时真忍不住替你不平。
  但你可别误会我心眼儿窄,把不相干的看成重要,我也知道误解曲解谩骂,都是不相干的。但是朋友,我们谁都需要有人了解我们的时候,真了解了我们,即使是痛下针砭,骂着了我们的弱处错处,那整个的我们却因而更增添了意义。一个作家文艺的总成绩更需要一种就文论文,就艺术论艺术的和平判断。
  你在《猛虎集》序中说“世界上再没有比写诗更惨的事”,你却并未说明为什么写诗是一桩惨事,现在让我来个注脚好不好?我看一个人一生为着一个愚诚的倾向,把所感受到的复杂的情绪尝味到的生活,放到自己的理想和信仰的锅炉里烧炼成几句悠扬铿锵的语言(哪怕是几声小唱),来满足他自己本能的艺术的冲动,这本来是个极寻常的事,哪一个地方哪一个时代,都不断有这种人。轮着做这种人的多半是为着他情感来的比寻常人浓富敏锐,而为着这情感而发生的冲动更是非实际的──或不全是实际的──追求。而需要那种艺术的满足而已。说起来写诗的人的动机多么简单可怜,正是如你序里所说“我们都是受支配的善良的生灵”!虽然有些诗人因为他们的成绩特别高厚旷阔包括了多数人,或整个时代的艺术和思想的冲动,从此便在人中间披上神秘的光圈,使“诗人”两字无形中挂着崇高的色彩。这样使一般努力于用韵文表现或描画人在自然万物相交错的情绪思想的,便被人的成见看做夸大狂的旗帜,需要同时代人的极冷酷的讥讪和不信任来扑灭它,以挽救人类的尊严和健康。
  我承认写诗是惨淡经营,孤立在人中挣扎的勾当,但是因为我知道太清楚了。你在这上面单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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