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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很有关系呢,”勇者没想到对方会继续话题,一愣后轻笑着回答道,“我不想再因为勇者的任性,而造成任何悲剧了。”
“”
魔法师垂眸看着眼前石子路的纹路,没有回答,没有追问。
18。预言猫
在寻找那只猫的过程中,经过了不少道具店装备店。无一例外的,勇者都会进去看看有什么道具是他们现在需要使用的、或者是将来能用的,有什么装备是魔法师或者他需要换下的。
但看了几间装备店后,魔法师觉得,勇者那位故友留下的这些魔法师装备,比起主城出售的那些毫不逊色。
这让她不由得好奇起勇者故友的身份。om明明――明明魔法师才应该是勇者旅途中遇见的第一个好友。
离开了第三间防具店,魔法师对勇者故友好奇的同时,不禁也有些吃味。
“差不多了呢。”
勇者一手拎着个酒瓶子,望着相较于西市要冷清许多的十字路口,喃喃道。
从一开始,魔法师就没有见到过重复的街道。一边感叹着主城庞大的同时,她也明白了――也许勇者并不是漫无目的地在前进。
当勇者向一旁卖面包的妇人借了个小碟子,将手中的宠物啤酒开盖倒出,放在一盏路口的街灯下时,她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
勇者之前就没有掩饰过他认识那只任务上的猫的事情,想来是打过交道吧。至于原先一直呆在新手村的勇者,是怎么认识主城的猫的,这个问题魔法师可能永远都无法知道。
无法知道也没什么关系,权当那只猫是勇者故友养的罢了。
“这样就能引它出来?”同勇者一起离远了些,魔法师问道。
“啊啊”勇者眉宇间似乎有些紧张,仍旧回应道,“一直是这样的没错。”
“你看上去有点紧张。”魔法师指出。
“会吗?”勇者意外地摸摸下巴,末了轻笑一声,魔法师觉得自从他进入主城之后变了许多,“也许吧,那只猫是预言猫,能够预知未来,说不定也能记得过去。”
“勇者你需要预知未来?”
“这倒不是,但是如果”
勇者的话说到一半便止住,目光越过魔法师投向了她身后,微微蹙起的眉峰让魔法师明白可能出现了什么情况,不由得一起回过头去。
原本冷清的街道口,依旧冷清。只是放在路灯旁的一个小碟子旁出现了一只猫。
它动作优雅地走了过去,高贵的模样让魔法师根本无法将其与勇者口中的“酒鬼”联系在一起。那只猫通体漆黑,本应该油亮的毛发却仿佛处在黑暗中一般,没有任何光泽。
“”
“”
勇者与魔法师对视一眼,最后还是勇者拎着一瓶酒走了上去。并未收到勇者指示的魔法师踌躇一会儿,也跟了上去。
等到她走到勇者身边时,对方已经与那只猫对上话了。猫竟然会说话?
稍微被震惊到的魔法师想了想,勉强接受了这个设定。
“你们是勇者与魔法师喵?”
打了个酒嗝的黑色预言猫双爪扒着小碟子的一边,抬头看着蹲下身的勇者,“如果找我只是为了佣兵任务,那么你们已经可以交任务了喵。委托人那里我会去一趟的喵。”
“不,佣兵任务暂且不管,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
勇者背对着魔法师,因此她无法看清勇者的表情。但从他的语气听来,似乎有些失望。
为什么失望?魔法师不解地看着他的背影。
“你们带了报酬喵?”黑猫舔了舔自己的爪子,问出这个问题的同时,那对金色的猫眼不由自主地移动到魔法师怀中抱着的酒瓶子身上。
魔法师得到勇者同意后,将酒瓶子交给了黑猫。她无法接受预知未来的费用只需要两株止血草。
“那就跟我来喵。”
黑猫挥了挥爪子,示意这么大个酒瓶子它拿不下。说着便将爪子从小碟子上移开,一口叼着小碟子,走到路边,还给了卖面包的妇人后开始带路。
走过了几个小巷口,魔法师与勇者被黑猫带到一间十分隐蔽的小屋子中。屋子色调以黑色为主,走进去时内部的漆黑让魔法师有些不适应。
勇者却习惯地走了进去,顺便拍了拍魔法师的肩膀:“我要问一点事,你想听吗?”
魔法师一愣。
如果是以前,勇者只会强硬地命令她留在原地。如今却突然征询了她的意见,这点不得不让魔法师感到奇怪。
“不,只是觉得,如果你一直被瞒着一些事情的话会很不爽吧。”勇者低笑着摸了摸魔法师的脑袋,却被后者拍开了手。他无所谓地收回手,带着魔法师走了进去,“平心而论,我是不太想告诉你的。但也不能仅凭我一个人的想法就决定你的行动。”
“我无所谓。”将勇者的手拍回去的魔法师半晌才回答道。
“那就进来吧,听听也好。”
19。未来
“你想问什么?较为细节的事情无可奉告喵。”
黑猫坐在一颗水晶球之前,问道。
房间很黑,过了好一会儿,魔法师才适应了房内的光线。勇者坐在了水晶球之前的椅子上,一点都没受到周围环境影响似的,严肃地与黑猫在黑暗中发着光的金色瞳孔对视着。
“你知道过去的事情吗?”
“预言猫只能预知未来,过去的事情无法接触到喵。”
“果然这样吗。”勇者了然地叹口气,往后方靠了靠,仿佛完全放松了下来,紧接着问出他的问题,“我会死吗?”
“不会,勇者是永久存在的喵。”
“魔王会在什么时候出现?”
“东边小镇收获之时喵。”
勇者在听了两个问题后沉默了一阵子,严肃的表情让周围的空气紧张了起来,也影响了魔法师的心情。
还未等她将因为勇者而紧张的心情平复下来,对方继续的问题便直接将魔法师打懵了。
“我能卸任勇者吗?”
“不能,勇者是永久存在的喵。”
黑猫回答的很快,而且仅仅是在刚刚回答的基础上修改了一个字。很可惜魔法师无法从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的黑猫身上看出任何它的情绪,但她觉得对方应该与自己一样惊讶。
惊讶于勇者的问题。
原先――她原先的确有感觉勇者对于自己的职责兴致寥寥,但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不想当勇者了。
勇者这个位置,不仅意味着左右逢源,更意味着能够名垂千史。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角色,眼前的勇者却想放弃自己如今所处的位置――他在想什么?
魔法师忍不住向前跨了一步,却在见到勇者认真的表情后止住了前进的脚步,沉默稍许后继续倾听者一人一猫的对话。
“勇者的位置能转移吗?”
“不能,勇者具有唯一性、永久性喵。”
“勇者被击败后能被替代吗?”
“不能,勇者具有唯一性、永久性、循环性喵。”
“”
勇者接连两个问题,得到的回答几乎是同一格式,他不由得陷入了沉默,一手摸了摸下巴,思考着接下来的问题。
“完全没可能?”
“是的喵。”
勇者失望地叹了口气,将视线投在了一旁欲言又止的魔法师身上,突然自嘲地笑了两声,继续问道:“剧情可以停止不动吗?”
“原先可以,但勇者你已经来到主城了喵。”
“那么,”勇者一手指着一旁的魔法师,问出了他想问的最后一个问题,“魔法师不会死亡的结局,存在吗?”
话题突然被牵到了自己身上,魔法师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对方口中自己的“不会死亡”是什么意思,那边的黑猫仿佛就搜寻出了答案一般,语气不变地回答道:
“不存在,在勇者的成长之中,魔法师的死亡是必须的喵。”
61。()
勇者偏头望着身旁狼藉的雪地,坑坑洼洼的不成样子。om
怪鸟统领在捞起书记官后就瞬间跑没影了,也没想过把周围整理的干净一点,——再不济,也得把生死未卜的铸造师给挖出来吧。
叹了口气,勇者收起满面笑容,站起身从地上将铁剑拔了出来,金黄色的魔法阵从内部向外逐渐破碎,瞄了眼自己的状态,他撇撇嘴收剑入鞘,俯身抱起魔法师朝一旁大树粗大的树根走去。
本想去看一看魔王,毕竟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那勇者可真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至少不能让她也成为像帝都国王那样,吝啬抠门小气扒拉到去地下书库找点资料都不允许的一国之主。
可是现在估计去不了,眼下魔法师的情况不容乐观,特别是在不清楚书记官究竟用了什么魔法的情况下,绝对不能留她一个人待着,太危险。
将魔法师放在树根旁,勇者扫开两旁的雪,把灯笼鱼从对方脖颈里拔了出来,威胁似的瞪了两眼,直到它慌慌张张地绕着魔法师开始为后者取暖,勇者才搔搔自己的金发,目光被不远处挂在树上的人所吸引。
说是挂,倒不如讲是由于他情急之下把大剑插入树干没掉下来,才没造成悲剧。
正好,免得他还要去到处铲雪找这个家伙,保证他的存活一年可是可以从帝都领到近五百金币啊。虽然帝都很久没发工资了。勇者可惜地想到。
“——喂喂!勇者!!想想办法啊!!”
相比铸造师的慌张,勇者只是嫌弃地暼了眼,转身继续检查魔法师的状态。
“——喂喂喂!!不就是催了下债吗!!我们在帝都读书三年的友谊都没有了吗!!”
勇者忍不住皱着眉,上下打量两手颤颤巍巍地抱着剑柄毫无形象的铸造师,纠正了他的错误:“不是三年,是四年!”
“为什么你复读了一年看起来还那么自豪啊!!这根本不是什么能带来荣耀的事情吧!!”
勇者因为武斗课捉弄老师、魔法课从没到过课两大恶习,第一次学分不够就不能毕业,因为帝都开后门复读了一年才勉强拿到了毕业所需的分数,最后一年的魔法课还是在魔法师鄙视与蔑视的目光交错下才不得不去听了两节。
“本来让勇者去读书就很奇怪了啊,勇者的经历不应该都是很普通的乡村小孩突然得到了神器,从此迎娶公主当上国王吗?”勇者边质疑着帝都的教育,忽略了打败魔王的过程,将魔法师身边的雪都扫开,觉得应该不至于会着凉后,才往铸造师的方向走去,“来吧,跳下来。om”
“那是什么奇怪的剧情啊,”铸造师习惯性地吐槽,末了嫌弃地望着他,“你接住我?被一个大男人抱着真恶心。”
勇者摆摆手,否认的同时拔剑将下方的雪堆拨开:“怎么可能,我帮你把缓冲挪开,然后就可以回帝都申请死伤保险了。”
“你去死死死——!!”
话还未说完,勇者一个石头打在了大剑上,本就危危欲坠的铸造师因此直线下坠,最后一个字也被拉长。
——直到他掉到灌木丛中。
试探地摸摸后脑勺,没有发现有粘稠铁锈味的液体流出,不可思议地坐起身子,发现面板中的hp维持在了一个很微妙的数字上。
“高度下坠跟消耗hp是成比例的,让你不好好听科学课吧。”读了四年的勇者鄙视正常毕业的铸造师。
“无法确认雪堆下究竟有什么,如果是土堆我就死定了。”
揉着被划破的伤口,铸造师不满地站起来朝走回魔法师身边的勇者走去,皱起眉望着他身边的魔法师,“艾芙达她没事吧?”
“看起来问题不大,只是昏睡buff而已,不过不能保证对方用了什么特殊的魔法,”勇者头也不回地扔了一瓶药水给身后,又拿起一瓶帮魔法师处理伤口,“你知道魔都书记官是什么物种吗?”
“书记官,是从人类的臆想中出现的生物,以梦境为食物。魔族奇奇怪怪的种族很多啦,听说他也会吃人,怎么,少了块肉?”铸造师好奇地探过脑袋。
“那倒没有,如果只是吃了个梦的话还好。”
勇者揉揉魔法师的手腕,漫不经心地包扎着,看着他扎出来一个颇为花俏的蝴蝶结,铸造师仿佛预见了他被魔法师砸头的未来。
视线移到表情严肃的勇者身上,他拍拍身上的伤口,随意调侃一句:“你这样子完全没有‘还好’的感觉。”
“”
勇者闻言,摸着下巴仔细想了想,抬眸扫了眼铸造师,不知是因为的确有那“三年的交情”,还是其他原因,勇者长吟一声,“因为各种原因吧,想到一周目发生的事情了。”
“说起一周目,你的其他同伴呢?一周目只有魔法师就算了,二周目没带同伴是没法进行萨尔镇的任务的。”
仿佛完全放下了债务冲突,铸造师蹲在地上友情提示,勇者的同伴在他来魔都前还是见过几位的,虽然不熟,但那群人看着也不像会让勇者两人闯魔都的无脑分子。
“他们啊”勇者恍惚地想了想,“你认识的那部分,舞者中了魔族的毒,被酒馆老板藏起来了。占卜师因为‘传播反圣堂言论’被囚禁在占星塔中,连带着圣堂的牧师也被严格监视起来。
“刺客在哪个镇子任务的时候,被挖走了一只眼睛,盗贼想去偷回来,结果送回来的是他的尸体。啊,还有你走的时候让我去做同伴任务的那个药剂师,他好像被黑市卖到了魔族大陆。你认识的差不多就是这些吧,说到底还是一开始就跑到这里的你最安全了。”
勇者试图以轻松的语气说,他成功了。随随便便的样子,以及无法让人信服的内容很容易会觉得这只是玩笑话。
“怎么回事?魔族干的?”明显不信的铸造师将被灌木丛抽出了几根线头的衣服脱下,反问。
“开始帝都说是魔族,一周目我也没太在意,前一段时间来到魔王殿的时候我在魔王的办公室中发现了这个。”
勇者在腰侧找了找,没多久抽出了一张纸,摊开看了两眼后交给铸造师。
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像是个人信息的资料,最上方则是它的标题,右下角还有魔王的印章,无论怎么看这都是真货。
“因为我跟女仆长起了冲突,把办公室弄得一团糟,临时发现了这份资料,就顺便记了下来,这是我后来自己重新写的一份,魔族进入人类帝都的详细名单。”
勇者摊摊手,略显无奈地鄙视一下帝都的智商,“跟帝都告诉我的名字没一个相符的,嫁祸首先得作足功课吧。”
“说不定是魔王知道这件事,刻意把这个放在你眼前的呢?”
“不,不可能,”勇者几乎没什么思考就否认了,“魔都跟帝都区别很大,虽然帝都国王还是像个傀儡一样傻傻愣愣的,但居民已经正常许多,对我而言是正常了许多。而魔都的居民,应该是处于‘剧情优先’的状态。”
想起刚刚所在的小镇中,小镇居民的种种表现,这个认知也越发地真实。
“魔王没必要,也不会想到要这样做。”
让勇者都如此深信不疑,铸造师心底隐隐泛起一点信任。将勇者交给他的名单折好递回去,左右踌躇下还是问了出来。
“帝都,发生了什么吗?担心你的实力太强所以从同伴下手?”
也就这个可能比较大了。
“没有,什么都没有。倒不如说这才是正常发展,对我而言魔族这么平静反倒是不正常,”勇者身子前倾,把魔法师的帽子摘了下来放到一旁,“对了,魔都骑士长最近有换过人,或是出过什么事吗?”
“骑士长?”
铸造师一愣,不明白勇者突然提起这个的用意在哪,却还是仔细想了想,“二周目开始的时候就因为北方寒流而带领骑士驻扎在这附近了,详细的我也不太清楚,我从来没见到过他。”
“哎。”
勇者叹口气,从腰间拿出一封包好的信,拍在灯笼鱼身上,很快信件就被点着,燃起火光:“看样子这也不需要了,速度那么快的怪鸟都中招了,骑士长没道理还能活得下来,交一封信给个假货也没什么有趣的”
“这是什么?”
“有关魔都骑士在帝都被人类吃掉的报告,占卜师让我带给他的。还是回帝都的时候给他带点魔都特产吧,他父亲现在估计也不会有多大的触动了。”
信封在勇者手上被点燃,他撇撇嘴看着灰烬飘在空气中,没多想往远处一扔,扔在空地上。
不必担心会引起森林大火,虽然周围一片狼藉,但托怪鸟统领的福平原上大部分雪都被带到了这里,想烧起来也没那么容易,反倒是需要担心一下能不能把它完全毁尸灭迹。
考虑这个问题太麻烦,勇者把魔法师手腕上的绷带又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转向一言不发的铸造师继续说:
“既然不用去找骑士长,任务也完成了,魔法师这边我走不开,只能祈祷魔王不要坐以待毙,——你现在最好回萨尔镇,那里很安全,我还有点事需要调查一下,好好待着,千万不要回帝都。”
“我可以帮你照顾魔法师,魔王那边会有什么问题?帝都怎么了?”
勇者坐在魔法师身边,擦拭着出现了一点裂缝的铁剑,回绝了铸造师的提议。
“不用了,自己照顾比较有安全感。”
没有回答铸造师另一个问题。
明白勇者没打算解惑,铸造师呲牙咧嘴地拿药水涂了涂伤口处,转眼就见勇者闭着眼睛假寐,沉默稍许,拎着药水朝他挥了挥手,便起身向来处往回走。
——待在萨尔镇等待勇者的到来,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62。()
今天的天气不错。
站在走廊上的魔王被逐渐明亮的天空吸引住目光,虽仍见不到太阳,却比不久前的风雪天晴朗了几分。
魔王祭在即,勇者与魔法师还是下落不明。
与他们一样的还有死灵法师及药剂师,而且魔王甚至不明白死灵法师离开的原因。
听女仆长说是他在给勇者的药剂中动了手脚,因为“不服从命令”的罪名,为了严明纪律才派两个人去随便抓了下。其实他的举动可以理解,不少魔族都是憎恨人类的,做出这种事一点都不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