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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那已是亡魂凝形,化身恶鬼。
恶鬼固然厉害,且又怨气冲天。但绝不可能无师自通,自行修炼。无鬼道修行法就修至鬼王之身的,绝无仅有,非要个千年时光才行。可往往不到千年,佛门早派出门内高僧强行将其渡化。想要速成鬼王身,非要有人在背后教导,传授法门,炼就凝魄,吸阳之法才行。
道门虽也有御鬼的法术,可哪比得上魔门。西极一域上七八道冲天鬼气,其中藏了不知多少头鬼王。
丁奉思量了一会儿,就想通了前因后果。西极寺庙过百,怕也没那么平静,其中不知藏有什么龌蹉。固然有魔道弟子在背后传授那些孤魂野鬼修行法门,但这也是佛门放任的结果。
“若非佛门放任这些鬼怪侵扰百族生活。这些人儿又怎知何谓恐惧?又如何能生出敬仰,崇敬之心?无忧无患,鬼才会去信仰朝拜佛门,供奉香火。”
丁奉为了印证所想,便问道:“圆觉师兄,除却伽蓝寺外。我看寺庙大大小小还有百来座,其中又有什么名头,有什么要注意的?”
圆觉欲说还休,似是不知该如何措辞:“西极寺庙林立,可谓之佛门正统的只有三座,伽蓝寺,浮屠祠,慈云庵。其余的……我也不敢妄言。”
丁奉看圆觉还藏了些话,就小声说道:“师兄但说无妨,这里除我俩之外并无外人。师弟我也并非爱嚼舌根之人,师兄所言,保证不会与旁人说去。”
圆觉年纪小,不通人情世故。丁奉一言两语,就套出话来。原来伽蓝寺外有还有一座降龙寺,里面全是好武好斗的僧人,且又时常找伽蓝寺僧人的麻烦。可在了悟告诫之下,一众僧人敢怒不敢言,只好任凭降龙寺的僧人气焰嚣张。
圆觉精修佛法,可毕竟年轻气盛,提到这事也是一脸怒容:“寺中僧人辛辛苦苦,历经数十年修缮的石梯也被那些人给征用了。”
伽蓝寺外修有一条直通山脚的石梯,这石梯本是方便众多僧人与凡人上山下山的。可降龙寺的僧人来后强行征用,还收起了‘买路财’,此举简直与强盗无异。丁奉听了却觉得颇为有趣,问道:“了悟大师也不管不问这事?”
圆觉模仿着了悟的口气,慢慢悠悠地说道:“丰干饶舌,弥陀不识,礼我为何?”
丁奉忽而一想,自己当初亦是如此过来的,就算外人谤、欺、辱、笑,丁奉就是这般忍来。可后来具备了法力,见着令人心生烦厌的,勿论那是什么,只要一剑斩去,天地都要清静。
圆觉觉着话有些多了,便和丁奉说道:“我俩还是赶快罢,师尊严厉,师弟可不能刚入门就犯了规据。”
丁奉随着圆觉一路来到伽蓝殿前,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位白须长眉的老僧,不是了悟还是何人?与丁奉当初见到的一般模样,可丁奉刚才也打听过,圆觉说他不曾离开珈蓝殿半步。只有丁奉不知何时何地忽然出现,了悟便派两人来关照他。
这慈眉善目的老者,浑然无半分严厉之相,比起罗真君,了悟面相柔和多了。不过丁奉可不会因此就以貌取人,了悟佛法深不可测,至少也是金身级数,他此时已是伽蓝寺僧人,礼数一定要周到:“弟子剑嗔,拜见方丈。”
了悟本就是伽蓝寺主持,这点圆觉、圆屠两人之前已经提过。了悟对丁奉一丝不苟,谨小慎微似是满意,不过却只字不提那行修罗道僧人之事,只是安排道:“圆觉,你师弟剑嗔方才入门,你且要提携他修行,先砍柴,挑水三月。”
砍柴,挑水之类的杂活,丁奉上山修道前可没少干,行乞之前也在大门大户当中当过仆役,只不过还是被人诓骗赶了出来,连一文钱都没拿到,没因此丢了性命已是万幸。只是如今,丁奉自觉具备了法力还让他干这事,他虽不情愿,可在了悟面前不可放肆,丁奉点头道:“弟子明白。”
了悟早洞悉了丁奉心中所想:“剑嗔,你可有不满?”
“弟子不敢。”
“口出妄言,再加三月。”
丁奉顿时屏息不敢出声,这老和尚早看穿他心中所想,再说下去指不定什么秘密都被他堪破了。
了悟面容慈祥,可措辞却是严苛:“道佛两家究竟有何不同,剑嗔,半年往后,你亲自告诉我。”丁奉兼修佛道,却不曾思考过其中区别,佛法他未曾精修,更不可能知晓其中区别。只是砍柴,挑水,就算给他半年时光,丁奉也不觉着自己能看出什么区别来。
344。第344章 西游计(四)()
砍柴挑水虽是个体力活,但丁奉炼就仙胎,又有武学傍身,气脉悠长,并算不上劳累。可圆觉自小是富户出生,未干过什么体力活,不曾习武,使力又不得当,一上一下就累的气喘吁吁。
圆觉一边大口喘气一边还和丁奉解释:“师尊严戒弟子们偷奸耍滑,师弟可不要暗中运用道门法力啊。”
丁奉翻了个白眼,他倒是想用。可他一身法力被封,哪能借什么外力?只不过他无漏仙胎已成,精气不外泄,又练了一手轻身的功法,比常人要矫健几分:“师兄,我看你身子骨柔弱,应练上几手焙炼肉身的功夫。”
圆觉出生名门望族,本来看不上世俗功夫,可入了佛门后,心性不同。如今也想修习佛门武学,可了悟非要他以砍柴挑水锻炼肉身,打定根基。丁奉认为这也是一种考验,磨练心性的方法。道门教导弟子也是要经重重筛选,通天道设有虚实两界,其余道门应也有类似的手段。
入门也仅仅只是刚刚开始,随后师长也会暗中观察。先天一步可以使门下弟子进入各长老的眼中,之后地煞,天罡两步,单调无味,正是考验门下弟子心性的最佳时机。而佛门质朴,大开方便之门,任谁都可进门。但不是谁都可以经受住心性的熬炼。每日每夜枯燥乏味的修行生活足以使人产生退却之心。
丁奉身子矫健,挑着两桶水也健步如飞。圆觉看的心羡,加快脚步,跟上丁奉。只是丁奉走至一半,猛然停下,圆觉一个踉跄,也止住脚步,上气不接下气:“师……弟?让我休……息…会儿。”
丁奉往山路两旁看去,微微一笑:“师兄,来者不善,我看你是休息不了。”随后,丁奉提气大吼一声:“两位施主,何必藏头露尾?”
从石梯两旁的矮木丛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两个粗野汉子僧人打扮,可又流露出一股匪气,生的也是凶悍,能与圆屠一比。两人仗着身形,挡在丁奉身前:“这位师弟,我兄弟俩想讨个香火钱,不知两位师弟可否施舍几分。”
说的客气,可两人浑然没有让丁奉通过的意思在,横着身子挡住去路。这山路本就狭小,只可容纳两人通过,又蜿蜒陡峭,除此石梯之外的上山路,即便丁奉可以走,可圆觉却没这能耐。丁奉当然也不可能放弃圆觉,一人独自走去。
若是平时,这两人,丁奉根本不屑出剑教训。但今时不同往日,丁奉法力尽封。徒留佛门法力,四识已开,但也不是什么佛门大德,不是靠着面子就能通过的。
“了悟老和尚竟还不让我动武,你以为我这就没办法了么?”
丁奉不能动用法力拳脚,可他还有剑意可用。这两人一看就是那类贪生怕死,欺软怕硬之人!一道剑意自眉心破出,丁奉句句森然,攻心:“两位师兄,我俩路经此地,身无分文,还请让开!”
两个粗汉呆立原地,双腿发抖。眼前幻想丛生,尸山血海,耳边鬼哭狼嚎。他们两人打着冷颤,四肢乱舞,无意义的乱吼乱叫,最后逃入山林,不知所踪。
丁奉闭了鼻识,可圆觉鼻尖耸动,又掩住口鼻,又说道:“师弟,这两人怎么就尿了裤子?”
丁奉哈哈一笑又糊弄道:“人有三急,他们两人也许是找不到茅厕了。只是师兄,看来佛法又有精进,只怕不久后就开鼻识了。”
圆觉修行后还不习惯被人夸赞,被开了四识的丁奉一夸反而有些不大好意思:“师傅的几个弟子当中,境界高的已修成末那识,最低的也已四识全开。我已是境界最低的那个,怎还能懈怠修行呢?”
丁奉真是没想到自己随手点化,竟还真给佛门送来一个不错的弟子。奇志气运不差,心性又经磨练,除开天赋不高以外,已是一个潜力无穷的弟子。况且佛门本就不堪根骨,最重机缘。奇志得了他心通后,被伽蓝寺重视,最终由了悟收其入门。奇志这一路一帆风顺,可比丁奉当年入道门时顺畅多了。
丁奉当初也是差点就投入了佛宗,现在想来,幸好没有去往西极,拜入佛门。佛门太多的清规戒律,不合丁奉的心性,只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然罗真君不来接他,丁奉就真要待在西极一辈子了,这假和尚也就变成了真和尚。
丁奉与圆觉挑着两桶水,刚上了山,还未入伽蓝寺就听见寺庙前吵吵闹闹的。一群黑衣僧人围在寺前,大声喧嚷,怒气冲冲,似是在讨要说法:“哼,我降龙寺内两个僧人弟子骤然消失!定是你们伽蓝寺作祟,抢我寺弟子,要夺我寺真经!”
这些黑衣僧人一个个孔武有力,僧衣上盘着一条金龙。念珠斗大,下盘稳健。不像僧人,反而与人间武者无异,一些上山来还愿的凡人也被堵在寺庙门前,听着这些黑衣僧人泼污水。圆觉听了,气愤极了,他早已运用他心通,知晓了这些人的目的,便偷偷与丁奉说道:“师弟,他们目的在于我寺藏经阁,想偷学珈蓝秘法。”
当真是贼喊捉贼,丁奉并无什么妙招,最好的方法还是把两人赶跑。但是这些降龙寺的黑衣僧人看起来可没有那么好说话,绝无可能乖乖劝退。然而了悟又不让众弟子动武,伽蓝寺内弟子虽然气愤可又无可奈何,无论如何解释。这些僧人就是一口咬定他们的弟子在伽蓝寺中。
此时,丁奉一步走上前去,问道:“这位降龙寺的师兄,师兄所说的两个弟子是否生的人高马大,孔武有力?”
黑衣僧人冷笑一声:“正是如此,你们还敢说没有见过我们寺的弟子。”他本想着还要纠缠一会儿,可却没想到伽蓝寺的弟子竟然自己承认了。
丁奉放下水桶,笑道:“的确如此,可我和寺中师兄乃是刚刚打水回来。半路上瞧见降龙寺的两位,我只看见他们状若疯癫,逃入山林当中。师兄若是不信,下山一看便知。况且一路上也有数位路人瞧见,听见。”
345。第345章 西游计(五)()
降龙寺的黑衣僧人早在门中定计,安排寺中两人偷入伽蓝。只是这两人心术不正,半路上瞄准了丁奉与圆觉,这才坏了大事。
就在方才,这两人惊惧的喊声从山下传来。只是,黑衣僧不闻不问,佯作全然不知。如今丁奉一言辨清,这些蛮横僧人哪会就此认同,使出蛮力推搡丁奉。足下生根,肉掌发力,力可碎石,可如此大的力道下,丁奉岿然不动。
降龙寺意在珈蓝秘法,这伽蓝寺上上下下,几乎打探了个遍,可这黑衣僧人却发觉丁奉有些面生,登时,黑衣僧惊惧一声,到退一步:“你究竟是何人!”
丁奉双手合十,只是道了一声佛号。就在此刻,两个吓得屁滚尿流的降龙寺僧人从山下窜来,脚步虚浮,双目通红,身上泛着一股臊味,两人抱着丁奉身前这黑衣僧的大腿,口中不断念叨:“师兄!师兄!救救我!有……”
寺里寺外的香客指指点点,议论不断,黑衣僧眉头一簇:“有什么?”
此时,这两人抬头一望,却见着了丁奉那仿若妖鬼般的面庞,且对着他们俩咧嘴一笑。这两人顿时白眼一翻,一口气回不上来,厥了过去。
丁奉‘好心好意’道:“降龙寺的师兄,看来你们走失的弟子又回来了。”
不少香客按捺着笑意,只因他们也看见这两人僧袍湿漉,还泛着一股异味。西极人族民风剽悍,崇尚力量,以武为尊,以佛为圣。要不是对佛有着敬仰之心,早大笑出声了。
降龙寺之人面色难堪,撂下一句狠话,不得不携着两人走了。降龙寺无香火供奉,寺庙门人向来以狩猎山中野味为生,以皮毛等物件营生。门内僧人皆修行武道,且又心术不正,曾是一窝流寇盗匪,攒了些银钱,在伽蓝寺庞筑了一家寺院,里面的方丈就是曾经的流寇头子。
“一窝强盗剃了头也当不了和尚,可这些人好好的强盗不当,去当什么和尚。”
丁奉拍了拍自家光秃秃的脑袋,当真是僧人想还俗,盗匪想出家。自己是千方百计不想当个和尚,但却有人费尽心思相当个和尚。
圆觉目光闪烁,他心通神妙,不知又探到了什么。可他阅历,见闻实在太过浅薄,养气功夫不到位,喜形于色,溢于言表。只见他面色沉重,好似有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丁奉却不明白伽蓝寺这些弟子究竟有什么好怕的,有了悟这尊金身大佛在,降龙寺这窝盗匪就如跳梁小丑,简直令人发噱:“当真是不知者无畏,佛道两家的经营之法确实大有不同。”
伽蓝寺内一众僧人过百,可开了佛门八识的弟子却是寥寥,不超十人。算上丁奉也不过八人而已。丁奉之前便知晓佛门八识难开,却没想到难到这种地步。人数虽少,可八人当中却有两位开了身识,此时却不在寺庙当中,应是下山游历去了。
降龙寺之人蛮狠,乖戾,欺人太甚。了悟又让弟子一味隐忍,反而让降龙寺一众气焰更甚!且这来者不善,降龙寺绝不可能善罢甘休,冲突升级,迟早要闹出事来。
丁奉仔细一思量,总觉着疑点重重。佛门修行根本不重什么秘法,任何一本佛经,都可助人开识。伽蓝寺秘法再神奇也不可能让一人一夜之间八识全开,证就金身,外人拿了等于没拿。
圆觉一顿,对着丁奉说道:“剑嗔师弟,佛门修行,需闭塞全身孔窍,以金身化度苦海之舟,得彼岸之道。八识全开后,最重要便是这证金身的法门。佛家金身法繁多,寺内包罗不坏金刚身,大日如来金身,不空成就佛身三者。降龙寺之人应是瞄准了这些法门,而并非佛经亦或是武道法门。”
丁奉一时疏忽又被圆觉看穿了心思,虽然没想什么坏事,可被人看来看去的,也怪难受的。可丁奉这想法刚一生出来,又是被圆觉看透,他后退数步,连连致歉:“剑嗔师弟,我并非有意……”
虽说圆觉运用神通不得当,可丁奉也是运用不得法力,防备松懈,随意便被人查探了心中所想。丁奉目光流转,剑意护身,再问道:“师兄再试试,他心通可还对我有用?”
圆觉不知丁奉意欲何为,可还是按照他的话试探了一番。可方一试探,眼前幻境成灾,从口鼻溢血,丁奉暗道一声不好,赶忙扶起他:“原来奇志灵识不坚,神魂薄弱,先天不足,这才无法运用得当。”
丁奉剑意收敛至了极致,本以为绝无可能影响到奇志。可奇志灵识太过脆弱,轻一触碰,竟已损伤到了他的识海。好在丁奉早有准备,因无法运用法力,难免遇敌受损,丁奉备了些丹药以防不时只需。他掏出一枚朱红丹药送入奇志口中,奇志原本苍白的面容这才逐渐红润,呼吸稳健,只不过尚未醒转。
丁奉并没有炼制过修补识海损伤的丹药,这枚丹药以‘伏魔’为名,实际上是用来稳固识海,以防外魔侵扰的。现用来滋润奇志虚弱的识海却是正好,不然强大的药力反而会冲毁他的识海。
天色渐晚,圆觉哎呦一声,缓缓起身。
“圆觉师兄,你好些了没?”
圆觉醒来后,只觉神清气爽,从所未有的舒爽,精力沛然,目光炯炯有神。他依稀还记得丁奉给了他一枚丹药服食:“剑嗔师弟,你这是什么神丹妙药,竟有如此神力!”
丁奉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伏魔丹不过八品,算不上稀少罕见,只是无人炼制而已。若非丁奉去往西极,也不会备上这种丹药,本来是用来抵御外魔的,却没想到在这派上了用场。
可圆觉不这么认为,精力如此旺盛,还以为丁奉为了救他,给了什么仙丹神丹。又想起丁奉曾为自己挡去一劫,顿时感激涕零,不过他忽然望向窗外,神色急切:“师弟!现在是几时?”
346。第346章 西游计(六)()
“降龙寺一伙儿要烧后院!”
奇志撂下这句,窜了起来,大步迈开,推开房门,跑了个没影。 丁奉还来不及追上,就听奇志惊叫一声!丁奉眉角一扬,暗道:“降龙寺还真来偷经书了?”
今日,丁奉观降龙寺那些黑衣僧,发觉降龙寺一行人无法力、佛法在身,只是粗通武道,连丁奉都不如。丁奉自忖自家一人也可打上他们山门去。因此丁奉并无着急之色,先把房门掩上,再后才慢慢搜寻起奇志的人影。
此时,月已高悬,皎洁清冷。点点月辉洒下,丁奉走去,迎面飘来一点冰晶,落在脸颊上,略微有些冷意。
明净的月光下竖立着一座栩栩如生的冰雕,被困在冰中正是奇志。而冰雕旁,站着一位女尼,冰肌玉骨,秀发轻挽,出尘脱俗。此女不是广寒,还能是谁。她作女尼打扮,头戴僧帽,身批戒衣,颜色又清冷了几分,但绝无突兀之感,反而让丁奉觉着分外合适。
丁奉与广寒的关系谈不上好坏,但即便两人相见,也是那种互相不愿搭理的那种。可现在奇志被困冰中,他一双眼珠转个不停,似是在向丁奉求救。
这一月以来,丁奉都不曾见过广寒。不知她撞上什么机缘,也出了家。并且法力大进,异象内敛,身融天地,不再影响诸天元气的流动。广寒月下静思,丁奉看去,只觉是一道月华,并非真人。广寒之气息愈发飘渺,丁奉本来就看不透,现在就更看不透了。
丁奉轻咳一声,走上前去:“他是了悟大师的弟子……”可丁奉话还未说完,鼻尖一动,突觉广寒竟泛着了一丝尘味,可随后就被冲天的烟火味给掩盖了!
后院那儿忽然火光冲天,伽蓝寺内的僧人喧嚷着,提水赶去灭火。奇志急切可又无可奈何,他被广寒用冰魄神光冻住,凭他的道行,根本不可能脱困。
后院那儿有人故意纵火,目的在于伽蓝寺藏经阁内的佛经典籍。丁奉还未去过伽蓝寺藏经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