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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届时谢宏别说有所图谋,恐怕想要自保都有些困难,也许可以一举建功都未可知。”梁储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那奸佞素来狡诈,须得防范周全才是。”
“小弟自是省得。”屠勋冷笑道:“那谢宏曾有开海之意,又精擅技巧,须得放他出海购买粮食,此外,朝鲜也是毗邻辽东,也不可不防。”
“出海购粮确是不可不防,辽东陆路遥远,可到山东和京畿的海路却近。山东那边倒是无妨,巡抚朱懋恭是福建邵武人,素来申明大义,对谢宏种种倒行逆施之举也是深恨,只要传令山东布政司严加限制民间粮食买卖,自可保得无虞。”
梁储沉吟道:“朝鲜也是无妨,以我所知,朝鲜素来贫困,今岁又遭了大灾荒,甚至引起了朝局的动荡,想来民间也没多少余粮可用,那谢宏纵是买到了些,想来也是杯水车薪,应该不会影响大局。”
梁储又一次强调:“要注意的还是京畿,一则防他走海路买粮,二来也要防着京城这边买粮往辽东输送,这就要仰仗江南同道之力了。”
屠勋闻言有些迟疑:“叔厚兄的意思可是让我等驱使船队封锁海路?一时间倒是无妨,可若是太久,恐怕各家的损失也大,为免有些得不偿失。”
两人一个是江南人,一个是广东人,对海路之事都熟,相互之间也不讳言,屠勋很快就领会了梁储的意思。各家都有船队,甚至海上的不少海盗都有人在背后支持,想要封锁辽东海路很简单,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但是那些船队平时也是要做生意的,若是长时间的在辽东左近徘徊,损失可就大了,而且那些海盗也不可能完全听令,没有好处的事情他们怎么会做?
“元勋误会了,愚兄又非不识世务之人,怎会提出这等应对之策?”梁储摆摆手,道:“其实远不须如此麻烦,我等只要齐心协力,将京畿周边的粮价抬起来便是。”
“确实妙计”屠勋眼睛一亮,心中豁然开朗。
囤集居奇这种商业手段,确实是商人们最擅长的,尤其是有官方背景的商人,做起这种事最是轻车熟路了。
这种商人官府又不敢管,而且他们家大业大,本钱厚实,采买的粮食自然也多,联合起来之后更是了不得。何况,京畿的粮食供应多半依仗漕运,如之前的那种风声不妨在民间放放。
粮价一涨,又有漕运断绝的谣言,百姓们不恐慌才怪呢,推波助澜之下,粮价更加会飞腾而起。这样一来,纵是谢宏有钱买粮,也只能以高价采买了,在珍宝斋的生意日趋萎靡的时候,他又能坚持多久呢?
若是他真的不惜一切的维持辽东,恐怕京城这边就要吃紧了,那学校也罢,军器司也罢,皇上的军队也罢,如今靠的都是珍宝斋的收入,一但接济不上,那就大有可趁之机了。
说到底,皇上能把外朝玩弄于鼓掌之上,靠的就是兵和钱,这两条一但没了,那朝廷的局势自然就会回归正轨,恢复到弘治年间的模样了。
而且这番运作之下,各家的商人也能大赚一笔。既有实利,又能博得清名……
这等计策,实是公私两顾的无双妙计,屠勋敢肯定,他只要在同道中提出倡议,必然一呼百应,一时间他心中阴霾尽扫,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正文 第392章 金州路上
第392章 金州路上
虽然大队人马才到宁远,可实际上没人知道,当辽东大部开始降雪的时候,谢宏已经过了三岔河,到了盖州,离目的地金州卫已经不远了。
他本就是先行出发的,而且除了三位新婚妻子坐的那辆马车之外,随从的人都是轻骑跟随,所以走的很快。
按常理,他这样的队伍一路上会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可在大队人马出发之前,谢宏派出了不少小队,分赴向多个目的地,他这一队人混迹其间,倒也不怎么显眼。
那几个小队主要是去探勘矿藏的。
通过后世的记忆,谢宏知道辽东资源丰富,本溪、抚顺都有铁矿,而煤矿更是遍地都是,可那些矿藏具体在什么地方,他就不太清楚了,因此,先期的勘探是很有必要的。
他的计划很大,囊括了许多东西,而辽东能够进行建设的时间却很短,就如同眼下这样的冬天,即便没下雪的时候,土地也都是冻得硬邦邦的,下雪之后,更是连冰带土的冻在了一起,别说破土动工了,就算是行路都难。
谢宏在后世的时候,也看过鞑子记录的明史,上面记载说,鞑子在隆冬之际,攻打辽东的城堡用了很多手段,包括堆土墙、挖地道什么的。看的时候,谢宏就是将信将疑的,到了实地一看,更是嗤之以鼻了。
就算后世有了推土机和挖掘机这样的机械设备,东北一般都不会在冬天进行建筑工程,这个时代更是想也不要想了,挖地道?莫非用火药炸地道吗?否则这冻土的硬度跟石头都差不多,用什么工具才能挖得动?
知道事不可为,谢宏也不急于一时,所以才吩咐大队人马缓缓而行,等到开春之后,再全面动工。
当然,这段时间也不能浪费了,各处的矿藏还是要探明的。反正谢宏知道的那几个地方的矿都比较容易探,开采难度也低,后世的抚顺和本溪,很多铁矿都是露天开采的,即便在这个时代,开采的时候也不会有多难。
麻烦当然也有不少,抚顺还好,除了后面加了一个‘关’字,地名跟后世是一样的。可本溪就比较麻烦了,无论是向人问询还是在舆图上查找,谢宏完全找不到这个地名。
最后他只好根据自己贫乏的地理知识,大致确定了一个范围,也就是辽东都司附近的百十里地,铁矿比较多的地方了。
本溪的铁矿矿藏丰富,后世的本钢就是因而得名,想必在这个时代也有所开采了,想要找到应该是不难的,倒是开采的时候可能会有些麻烦。
“宏哥哥,咱们还要走多久啊?”月儿吸吸鼻子,从马车里把小脑袋探了出来,向谢宏问道。
“大概再有个十来天就能到了吧?”谢宏不是很确定的回答道。
他对辽东路途的了解很少,而且多半也是来自于后世,完全做不得准。他知道从北京到沈阳,坐火车只需要一个晚上,到大连也就再多几个小时罢了。但实际上,他都走了一个多月了,也才到盖州而已,大队人马更是只走一半路途,离目的地还远着呢。
“辽东这里一直都是这么冷吗?宏哥哥,这里一点都不好玩。”月儿她们坐的马车是特制的,保暖性能还不错,可在这样天寒地冻的冰天雪地里,单凭保暖是不够的,就算加上暖炉都不行。
“早说让你们等到开春再过来了,现在知道冷了吧?”谢宏往手上呵了一口气,在小丫头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
他本来不打算带三个女孩一起的,韩辅虽然已经低了头,可辽东这里的形势比想象中要复杂的多,韩辅这个总兵也不过是其中最大的一股势力罢了,他低头并不能百分百的代表辽东所有人的意思。
所以,尽管可能性很低,可路上还是会有些凶险的,尤其谢宏只带了百多人在身边,也算得上是白龙鱼服了。
怎奈几个女孩都不舍得跟他分开,想想也是,相处日久又是新婚燕尔,冷丁到了辽东这样的地方,身边没有谢宏在,几个女孩难免会有些惶恐。
谢宏也觉得舍不得,这一次若是分离,虽然都在辽东,可要见面却要等到几个月之后了,很有点天各一方的感觉,所以,他干脆把三个女孩带在了身边,同赴金州。
“晴儿不怕冷,能跟宏哥哥在一起就行,宏哥哥,你冷吗?”小姑娘本来在车中假寐,听到二人的对答,也探头出来,对谢宏露出了一个熟悉的笑容,她的小脸包裹在皮毛之中,显得更是小巧可爱。
“我不冷,晴儿放心吧。”谢宏爱怜的摸了一下小姑娘的头,其实这一路他也很辛苦。
骑马赶路说起来很潇洒,实际上却没那么自在。要不是他早准备,恐怕两条腿都要磨破了,饶是如此,这十多天以来,他每天也都觉得腰腿很酸,恨不得好好休息一番。
“谢大哥,你上次说的那个羽绒服,我试着做了一件,现在已经完工了,果然很暖和,等下到驿站休息的时候,你赶快换上试试吧。”如今灵儿已经彻底完成了,从吟游诗人到时装设计师的转职,一开口就是跟专业相关的内容。
“太好了灵儿,你赶快拿给我看看。”谢宏闻言眼睛一亮。
比起皮毛之物,当然是羽绒服的保暖性更好,谢宏知道这东西的原理,但是作为一个南方人,他还真的没仔细研究过这玩意,没想到随便跟灵儿一说,现在居然就有了成品,实在是意外之喜了。
实际上,羽绒服这东西的技术含量并不高,只是做起来比较麻烦,尤其是要注意密封性,这东西靠的就是里面的羽毛隔绝热量,要是掉出去了,当然也就不保暖了。
等灵儿递了羽绒服出来,谢宏仔细一看,发觉这件衣服内里羽毛均匀,表面针脚细密,虽是比不得后世用机器做出来的那些,却也算得上是精品了。
“好,很好灵儿,你这下可是立了大功了,回头咱们多养些鸡鸭,羽毛也多了,就成立个衣服作坊,专门做羽绒服,这件你们三个先穿着好了。”谢宏大喜,着实夸奖了灵儿一番,直夸得灵儿脸上泛红,他这才停了口。
他当然很高兴,先前的准备不够充分,今年冬天是用不上了,可他的辽东战略又不是一年半年的,而是长期性的战略决策,保暖衣物能起到的作用可大了去了。
虽然做起来麻烦点,羽毛也不容易收集,可只要依照之前的惯例进行规模化,流程化,到明年冬天的时候,给自家的所有人都配上一套,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宏哥哥,月儿和晴儿也有帮忙哦,你不能偏心,光是夸灵儿姐姐一个人,月儿也要听你夸奖。”小丫头听着谢宏对灵儿的夸奖,很是眼热,于是也撒起了娇。
“好,好,你们都是好样的。”
“谢兄弟”
正笑闹间,刀疤脸从队列的前面拍马而来,谢宏抬眼看时,发现对方神色有些凝重。
如今的辽东还是危机四伏的地方,谢宏不敢怠慢,和江彬一起走开了些,这才问道:“江大哥,发生了什么事?”
“前面探路的兄弟发现了猴子他们留下的暗记……”江彬皱着眉头,眼里却不时闪过凶光。
谢宏心中一紧,连忙问道:“侯大哥他们不会出事了吧?”
“那倒不是,不过猴子留下消息说敌人难缠,为了避免意外,他们绕路走了。”江彬摇摇头,事情也是出乎了他的预料,本来还以为跟猴子等人汇合之后,会有些助力呢,却不想反而加重了危机。
“这些人还真是不依不饶呢。”谢宏暗自冷笑,他想到了士人们未必会罢休,因此特意派遣了一队精锐保护王守仁,只是没想到对方的攻势如此之猛,甚至让猴子等人都不得不避开了锋芒,还真是不依不饶呢。
要是施政抚民,强国御寇也有这种精神,那又何愁大明不能振兴呢?只可惜,这些人只顾自家的利益,国家大事向来都是放在一边的。
“咱们是不是先等等?”猴子的暗记语焉不详,没有谢宏在的话,江彬当然恨不得早点动身去增援,可谢宏在队伍之中,江彬就不敢冒险了。
谢宏坚定的摇摇头:“用不着,咱们继续前进,路上加点小心就行了,侯大哥那边说不定还需要救援呢。”
猴子遭遇的应该是士人们派出的杀手刺客,谢宏这里有百多名精兵,对方的规模再大,应该也不是对手。何况王守仁是谢宏计划中重要的一环,猴子也是生死相托的兄弟,就算有些凶险,也是要去救援的。
“也罢,就依谢兄弟。”江彬想想也是,现在突然停下来的话,反倒是容易引起旁人的疑虑,还是继续前进的好。反正事先已经打探清楚了,金州卫那里只有数百老弱残兵,对自己一行人构不成任何威胁。
只要保证谢宏的形迹不外露,就不会有大股敌人的出现,敌人要是不多的话,自家这边的准备也很充分,应该不会有意外的。
“警戒范围再扩大一些,全速前进”
正文 第393章 金州卫
第393章 金州卫
辽东是个地广人稀的地方,不过各个卫所之间多有异同,不能一概而论。
金州卫就是相对特殊的一个地方,比起辽东其他卫所,这里的气候要温暖得多,即便是冬天最冷的时候,也不会象辽东都司周边地区那样,让人无法忍耐。
气候温暖,庄稼也就更容易种植,再加上靠着大海,经常还能弄点鱼虾打打牙祭,日子还算好过,在永乐年间,金、海、盖三州的屯田不但达成了军粮自给的目标,甚至还有结余用以支援奴儿干都司。
相对富饶的地方,自然会吸引更多的人口,因此,辽南也是辽东镇人口最集中的地方,而金州卫则是辽南之冠。
同是边镇之地,金州卫与辽镇的卫戎目标也不同,金州地处辽东半岛的最南端,蒙古鞑子是不可能绕到这里来进犯的,曾经对这里造成过威胁的,主要是海上来的倭寇。
不过,那也是老皇历了,只有在刚开国那会儿,中原战乱不休,无暇他顾,倭寇才有胆子来这里滋扰。在永乐年之后,深受郑和舰队震慑的倭寇,早就被吓破了胆,无论如何也是不敢来这里冒犯了。
因此,到了正德年间,金州卫也是荒废了下来,名义上倒是有六个千户的规模,但实际上,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农民,少数是渔民,能称得上是兵的,也只有数百人罢了,其中多半也都是些老弱。
不过当地百姓也都安心,辽镇的敌人主要在北面。东面的女真曾经蹦跶过一阵子,可在成化年间已经被扫平过一次了,近些年虽然恢复了些元气,那个头目还给自己起了个汉名叫怀山,可却很有自知之明,远没有董山那么狂悖。
所以,如今的辽南,算得上是辽镇最安定的一块地方了,而在这一方面,金州卫同样居于辽南之首。
老刘头是金州卫的老军户了,据他自己说,他祖上还能跟当年的辽东总兵刘荣攀上点亲缘,可这也就是他自己说着解闷罢了,从来也没人信他。
要知道,那位总兵大人可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当年曾在金州歼灭过数千倭寇,就老刘头这副模样,跟那位总兵完全就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啊。
何况,刘总兵家里总也算得上是将门了,若老刘头真的跟刘家有些牵连,又怎么会沦落到木城驿当个驿卒?
金州卫也有不少城堡和烽火台,初时是为了对抗盘踞在辽东的蒙古余孽,后来是为了防倭寇,永乐年之后,就是纯粹的摆设了,完全派不上用场。
而木城驿就是其中之一,这个驿站的位置极其偏僻,在旅顺南城的附近,堪称辽东最没用的一个驿站了,因为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经过这里。
这里的驿卒与其说是当兵的,不如说是看房子兼打扫卫生的杂役。朝廷倒是有邸报送往各地,可那邸报顶多也就是送到辽东都司,遇到大事了,偶尔倒也会送到金州卫一份。
可木城驿还在金州卫所的南面,送邸报的也好,还是金州卫往辽阳送信也罢,都不会经过这里的。
因此,这是个极其冷清的地方,在金州卫,论冷清寒酸,也只有南城的仓库和废弃的港口可以跟这里相比了。
天底下总是有新鲜事儿,这一天正午,老刘正坐在驿站门口晒太阳的当口,却冷丁看见远远的过来了一群人。
老刘头心里有些纳闷,过了木城驿就是南城的仓库,那里从来都是空空如也的,向来就不招人。再往南就是废弃的旅顺港了,朝廷禁海已经很多年了,那港口自然也不会有人去,虽然附近也有不少渔民,那那些小渔船出海,又哪里用得着港口?
难不成是奔着自己这里来的?老刘头暗自摇头,怎么可能呢?自己在这里守了几十年了,除了附近的那些熟人,生人一年都见不上一个,来这木城驿能做什么?
等那些人走的再近一点,老刘头打量清楚之后,心下当即便是一惊,也不敢继续闲坐着了,腾的站起身来。
他说祖上跟刘总兵有些渊源倒也不假,当年他祖上正是刘荣的亲兵,在围歼倭寇的战斗中受了伤,于是就近在金州卫这里落了户。
家学渊源,他又是老军户,见识也多,对军伍中的事很熟,一看就知道对方的身份不凡了。
一是气度,来人大概有十几个,那些皮肤黝黑的一看就是厮杀汉,而且是上过战场,手上沾过血,杀过人的
这样的人在辽东镇倒也不少见,可中间的那个人就更加了不得,看那形容气度,分明是个读书人,而且还是做过官的读书人
这样的人物在辽东实属千里挑一,怎么会出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木城驿?
此外,看那些军汉腰间手上的兵刃也都不是凡品,一看就是精铁所制,别说普通军汉了,就算是千户大人自己用的兵器,能不能比得上都是个问题。
难不成这些人是总兵府上的亲兵?而这位大人是传说中的那位巡抚大人?传闻中虽说那位大人是个少年,可传闻终归是传闻,总有谬误的时候。尤其还是从京城传到蓟镇,再到辽镇,最后才到了辽南,经过了这么多人的口,有些错漏也是正常。
想到传言中,那位冠军侯的权势和恐怖,老刘头哪里还坐得住。不过站起来后,他又是茫然了,既然那位大人有那般权势,怎么会只带十几个随从就出门?而且来的还是这么偏僻的地方?
不过,不管来的是什么人,看这架势,总不是自己能够开罪得起的,等人到了近前,老刘头恭恭敬敬的施礼道:“标下是木城驿的驿卒刘敢,敢问大人……”
他是想问问对方的来意身份的,可又不知道直接问会不会犯了忌讳,冒犯到对方,于是一句话也只是说了一半,不过脸上的神情却是显露出了他的想法。
“老伯免礼,本官乃是王守仁,奉了皇命来此出任木城驿的驿丞,敢问……”对方说话也颇为客气,可老刘头听了这话,好悬没被嘴里衔着的那口气憋死。
驿丞木城驿的驿丞?还是奉了皇命?这位大人不是失心疯了吧?别说皇上了,据老刘头的估量,就连辽镇总兵或者分守辽南的参将都未必知道这么个地方。
一个空荡荡的土堡,还是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自己这个驿卒都是年岁大了,千户大人瞧不上眼,才打发过来的,这么个地方,皇上居然派来了一位驿丞?
老刘头也顾不得许多了,他揉揉眼睛,又掏掏耳朵,最后嘎巴了两下嘴,用很是不可思议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