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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那倒是李某的不是了?”李越笑着反问道。
罗氏偏过了头,根本就不去理会李越的反问。
李越收起了坏笑,继而一本正经的看着邱俊:“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下蛊之人一日不除,那便始终是一个大祸患。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要骗你的原因了。”说完,李越直勾勾的看着邱俊,一言不发。
邱俊听了李越的解释,那张冰冷僵硬的脸也缓和了下来:平心而论,人家李先生和你无牵无挂的,早前能够拼着耗损元气救回母亲已然是深恩厚德了,况且这回又为了揪出凶手而夙夜忧劳。这些人家都没有和你计较,反倒是你却冲人家发脾气,真是不应该啊!
一想到这里,邱俊的脸上顿时变得不好意思了起来。
“李先生方才是我昏了头,还请您见谅!”
李越见邱俊总算是绕过了这个弯,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好啊,你小子能想通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要不老子这么些天的忙碌全都是无用功了。”
邱俊一听李越这话,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廖楚南这时候也凑了过来:“先生为了小女的病还真是殚精竭虑啊!老夫在此谢过了。”
李越点了点头:“我既然答应了邱王爷,那这便是我分内之事,也没什么好谢的。既然这个下蛊的人逮到了,那今后王妃的病就好治多了。”
“先生可否说的明白些?”邱俊一听到这事与母亲的病有关,当场便急了。
李越看到邱俊这般着急的模样,轻轻的按住了他的肩膀。
“小子别担心,这回是好事。”
“好事?”邱俊已然疑惑不解。
“是的。你们有所不知,这蛊虫有一种特性,那就是只会听从下蛊之人的命令。现在咱们把这个蛊主抓了,那这蛊虫便不会被唤醒,故而王妃也就不会再像几天前那般痛苦了。”
“呼这倒是个好消息!”邱俊听了李越的介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岂料就在这个时候,被押在一旁的莲儿却是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真是群自作聪明的人呐!姓李的,我知道你懂些门道,可你以为这样就能救人了么?呸!你还差的远呢!不错!这条蛊是我种的,也只会听我一个人的命令。可你算漏了一点,那就是这条蛊寿命!”
“寿命!”李越听到了这里,眉头微微一皱。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莲儿笑的更开心了。
“我的蛊非比寻常,毒性厉害,寿命也比其他的短上许多。不出意外的话,一条蛊能活十个月左右吧。这蛊一死,它体内的毒就再也压制不住,到时候这王妃可真就是神仙难救啦。”
看着莲儿那惬意的模样,李越的眉头拧的更厉害了。
“不对!据我所知,王妃已然病了一年多了,这要照你说的那样,那这蛊早就死了!”
莲儿冲李越鬼魅的笑笑:“到底是天云山来的,这心思就是细密。好吧,既然我也是个将死之人了,那就满足满足你们的好奇心吧,反正你们也没办法翻盘的。”
“快说!”李越厉声喝道。
“其实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蛊虫的寿命的确只有十个月,而王妃之所以到现在还活着,那是因为我在中途又给她换过一条蛊啊。”莲儿说到这的时候,笑的就像鲜花一样灿烂。
“厉害,没想到为了对付王妃,你们还真是处心积虑!”李越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嘿嘿,我们这也只是有备无患罢了。对了,顺便和你们说一声。王妃现在身上这条蛊还是我八个月之前种的,也就是说你们最多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来救她。而且到了最后一个月,王妃身上的蛊可是隔三差五就会发作的哟。哈哈哈!”
“够了!”邱俊再也听不下去了。
“吴铜,吴铜呢!”邱俊对着门外大喊道。
“在呢,世子爷我在这里呢!”门外的吴铜听见邱俊的召唤,连忙跑了进来。
邱俊指着莲儿对吴铜吼道:“你,你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押到地牢里关起来!记着,没有我或是父王指令,谁都不许去见她。你听到没有!”
吴铜见邱俊这幅狂怒的样子,连忙招呼着手下将莲儿押了下去。
罗氏见邱俊难得的发了一回怒,倒也没有从中作梗。毕竟邱俊的做法合情合理,根本就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
莲儿虽然被侍卫们五花大绑的带走了,可这头疼的事情却刚刚开始。
邱俊看向了李越:“先生,这回可怎么办呀!”
李越摸着下巴,一对眼珠子也来回的转着。
“小子你先别着急,这事情未必就像那个妖女说的那般厉害。我就不相信这世上除了他,竟再无旁人能够破解她的蛊虫!”
“李先生所言极是啊,咱们至少也不是一无所获嘛!除了逮到了这个下蛊的凶手,咱们最少还能保证芷儿在未来的一个月里安稳无忧啊!”廖楚南也帮着劝道。
“对对!你们说的有道理,咱们还有时间!一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邱俊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整个人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赵先生,您怎么一晚上都缄口不言的?您倒是谈谈您的高见呐。”廖楚南这时候突然看向了赵时言。
赵时言一阵苦笑:“我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局外人,哪有什么高见呀。还望侯爷能够恕罪啊。”
廖楚南微微颔首,略一思量便想清了其中的关节。
“先生又何必挂怀呢,那不过是些狂犬吠日的话罢了。在整个南海洲,谁又不知道您才华出众呢?就连王爷对您也是礼敬有加的。说句实在话,您虽不佩簪缨,却也是个布衣宰相啊!俊儿从小是听着您的课长大的,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又怎么还能说自己是个无关紧要的局外人呢?”说着,廖楚南示威似的冲着罗氏看了几眼。
罗氏被廖楚南这么暗中呛了一下,也不好明说,只能恨恨的朝那几人看去。
“好,你们都是见识远大的高人,就我一个是目光短浅的狂犬。您等先慢慢聊着,我就不跟着添乱了!”说完,罗氏扭头看了一眼湘儿。
“湘儿咱们走,给这帮高人们腾地方!”
“是。”湘儿小心的应承着,生怕会惹得王妃不高兴。
罗氏这一走,赵时言当场就松了一口气。
“先生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邱俊问道。
赵时言摇了摇头:“唉,这侧妃实在是太飞扬跋扈了些啊”
“不过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贱人罢了,先生理她作甚?”廖楚南满不在乎的冲着门口嚷道。
赵时言重重的叹了口气:“侯爷,您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呀!像您这般的世代公侯的人家又岂能理会我们这种布衣出身的苦处呢?一句话,难呐!”
廖楚南笑着看了赵时言一眼,倒也没有反驳他什么。
“好了老赵,现在这人也走了,你肚子里有什么牛黄狗宝的都抖落出来吧?”李越对着赵时言上来就是一通调笑。
第六十五章有朋自远方来()
李越的玩笑在旁人的耳朵里算是很过分了,但是赵时言深知李越的性子,故而也就没有恼怒。
“好你个李越,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李越嘿嘿一笑:“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都差不多,都差不多嘛!”
赵时言白了他一眼,算是对李越的回应。
“世子,侯爷,我的看法其实非常简单。第一,今天晚上擒获的莲儿一定要妥善关押,期间一定不能让她出现什么差池,至少在王爷班师以前,她不可以死!”
邱俊思忖片刻后点了点头:“好的先生,我待会就让吴铜多派些人手看护着。”
赵时言摇了摇头:“只是这样还不行,依我看您得让绝对信任的心腹暗中将莲儿转移到别处关押,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廖楚南对赵时言的话表示赞同。
“赵先生的话有道理。俊儿啊,只是增派人手还是不够的,毕竟我们在明,红莲教在暗,这一旦动起手来,那咱们可是处处被针对啊。要是你手里没有用的上人,那尽管和外公说一声,外公这便调派些人过来帮你。”
邱俊冲廖楚南行了个礼,然后婉言拒绝道:“外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觉得这件事不能麻烦外公。”
“嗯?”廖楚南不明白邱俊的意思。
邱俊有些歉然的看向了廖楚南,然后说道:“我疑倒不是心外公什么,而是这王府了龙蛇混杂的,我实在是不得不小心啊!外公您想想,父王现在虽在外征战,但府里未必就没有他老人家埋下来的暗线。我敢保证,就我们抓捕莲儿这件事,父王不出三天就会知道!”
廖楚南仔细品味着邱俊这番话,然后捋了捋胡子道:“接着说下去。”
邱俊见廖楚南没有着急上火的意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外公,这就是关键所在了。父王一旦知道了这件事,那他关注的重点便是莲儿是受何人指使,幕后黑手又有如何打算等等,这些都是对咱们有利的。但一旦父王知道了外公您也参与在其中的话,那父王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为什么我这个世子会和您这个外戚搅和的一起,你我之间又是不是在谋划些什么。这样的话,莲儿的事情反而便不那么重要了。”
这时候赵时言也跟着说道:“是啊侯爷,世子爷说的不错。咱们还是不能忽略王爷的看法啊!”
“可我是俊儿他外公,是芷儿的父亲!我关心他俩又有什么错么?”
赵时言摇了摇头:“从情理上来说是没什么错,可侯爷,你们也不是寻常的人家啊!这南海州说是一个州,但实际上就是一个藩国。王爷作为统御一方的藩王,又怎么会想一个老百姓那样思考问题呢?您想想前朝的大司马梁迁,他不也是楚惠帝的国丈,明昭太子的外公么?到后来不也是勾结作乱了么。我知道您素来没有这般忤逆的心思,可架不住王爷身旁人多嘴杂的呀!方才侧妃有句话说的好,那便是三人市虎啊!”
廖楚南低头不语,沉默半晌后才幽幽的叹了口气。
“唉,你们说的不错,我确实是王爷心中的一块石头啊!好吧,那这件事情我就不掺合了,俊儿你自己多小心。”
“是的外公。”
邱俊连忙答应,然后又看向了赵时言。
“先生请您继续吧。”
赵时言点了点头:“好。在转移好莲儿之后,我认为应该立即对她严加审问。你们不用这么看着我,常言道治乱世用重典。这蛊既然是她下的,那未必就像她说的那般再无办法了。只要咱们的手段到位,相信应该会有所斩获的。”说到这里,赵时言的一张脸也阴沉了下来。
“可是我手头并没有什么厉害的刑名高手啊,方才她那般视死如归的样子你我也看到了,这普通的审讯对她应该派不上什么用处吧?”邱俊第一时间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个好说。”赵时言微微一笑。
“我在王府这么些年了,倒也认得几个审讯的高手。那几位都是从东城大牢里退下的高人,一套流程走下来,基本上就没有撬不开的嘴。”
廖楚南听到这里时眼角微微一抽:东城大牢,那可是飞鹰卫的地盘啊。没想到黑云会的发展居然恐怖如斯,就连飞鹰卫里也有他们的人!
邱俊听了赵时言的保证,一颗心也算是放了下来。
“那这件事就劳烦先生了,只是先生还需知会你那几位朋友几声,在讯问时尽量手下留情。不然到时候送到父王面前也不好看。”
赵时言微微一笑:“世子您就放心吧,之所以说他们是高手,那就是因为他们不像普通人那样只会严刑逼供啊。”
“好,有您这话我也就放心了。先生请继续吧。”
赵时言轻咳了一声,然后低声道:“最后一条,也是最紧要的一条。你们都附耳过来。”
廖楚南和邱俊都依言靠了过去,就只剩下个李越一个人抱着手臂不动弹。
赵时言见到李越这般模样,当场便有些急了。
“凑过来啊,你这干嘛呢!”
“哈?”李越一乐。
“你们这窃窃私语的还有我的份儿呐?”
赵时言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这不废话嘛?这最后一条最该听听的就是你了!”
李越莞尔:“也好,那老子便来听听赵大先生的高论!”说完,竟也像赵时言凑了过去。
赵时言摇了摇头,紧接着便在他们几人耳畔私语了起来。
一番耳语过后。几人的脸色俱是凝重了起来。
“赵先生说的在理啊!贱人此番计划败露,定然是会联系红莲教再起事端的,咱们可得好生提防才是。尤其是您啊,李先生!”廖楚南一脸郑重的看向了李越。
“是啊。”邱俊也跟着应和道。
“先生屡次三番的捣毁了红莲教的阴谋,我看红莲教早就对您恨之入骨了,您可得小心才是啊!”
岂料李越听了邱俊的话却是笑着摇了摇头,邱俊不解的朝李越望了过去。
“先生,我可是哪里说得不妥?”
李越指了指邱俊,然后不客气的说道:“小子,你不是说错了,而是说漏了!”
“先生什么意思,请明示!”邱俊对李越的这种说法方式也是头疼的很,总是说一半藏一半的,倒让旁人猜半天的哑谜!
但人群里总有听得懂弦外之音的聪明人,赵时言便是其中一个。他摸了摸唇边的短髭,然后缓缓道:“李先生的意思是罗氏可能会对世子爷直接下手!”
“什么!”廖楚南和邱俊听到这里是俱是吃了一惊。
“那个贱人应该还没这个狗胆吧?”
李越撇了撇嘴,然后颔首道:“怎么不会呢?你们也不想想现在她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境遇:莲儿已经被你们拿在手中了,一旦邱泽班师,那便是她的末日。到时候就是不死,也绝不会好受!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办?”
廖楚南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是极是极,李先生说的有理啊!这贱人遭逢这般困境,只怕是要做些出格的事情。只要她将俊儿给结果了,那这一切也就成了死局!到时候王爷便只剩下邱伦这一个儿子,这王位”
说到这里,廖楚南已然是一头的白毛汗了。他连忙拉着邱俊的手说道;“俊儿啊,你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呐这贱人心思狠辣,怕是无所不用其极。从今日起,你的身边一定要增派人手护卫,就连日常的吃食也要仔细的检查时候才能食用。”
听到廖楚南的唠叨,邱俊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外公啊,我在明,他在暗。我这小心提防的日子又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廖楚南摇了摇头:“这种日子没有头,你要知道高处不胜寒这不只是句空话,那是实实在在的无奈啊!在高位者,身旁总有他人的觊觎和算计。你必须要时时刻刻的小心提防,这既是你的劫数也是你的命数!”
“有时候我真想自己生在一个寻常人家,父慈子孝,家庭和睦的。哪像现在这般,凡事都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唉”邱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无奈还是在控诉。
“世子,等到奸妃倒台,王爷回归。这情况自然就会好得多了。”赵时言也只能这样劝导邱俊了。
看着邱俊那满面的愁容,李越也有些不自在。
“哎呀好了好了,都别苦着一张脸了!我这还有两件事情要说呢。”
李越的话一下子冲淡了邱俊的烦恼,只见他连忙抬起了头,一脸疑惑的问道:“先生请讲!”
李越寻了一张椅子坐下,然后使劲儿的舒展着自己的腰背。
“我这有一件好事和一件坏事,你们要先听哪一个啊?”
邱俊想了想,然后说道:“先苦后甜,先生先说坏事吧。”
李越微微一笑:“这坏事很简单,据我所知,这王府里拢共是有两股守卫吧?”
“是的先生,一支是萧将军的龙虎卫,一支是柳校尉的鸾凤卫。”
李越摊了摊手:“这件是了,我听说这支娘子军和罗氏的关系匪浅,所以你看”
“是啊!”邱俊猛地想到这一层。
“赵先生,您看看能不能像个办法将鸾凤卫给调走?”
赵时言低头想了想:“这个得容我好好想想,毕竟调防护卫也不是一件小事啊。”
“好,那就拜托先生了。”邱俊冲着赵时言道了一声谢。
“先生,接下来您该说说好事是什么了。”
李越嘿嘿一笑,露出了两排白牙。
“我有个朋友,她久在南疆活动,对蛊物的了解远在我之上。几天前我给她去了一封信,算算时间,这两天她也就该到了。相信有她在,王妃的病也就有希望了。”
第六十六章救星到了()
镇南王府西苑,侧妃寝室。罗氏满面寒霜的坐在椅子上,跟前还直挺挺的跪着她的贴身侍女湘儿。
房间里的气氛很凝重,压迫的人连气也喘不过来。
湘儿见罗氏默然不语便斗胆抬起了头。
“娘娘,我知道您心里不舒服。这一回全是湘儿办砸了差事,你要有什么处罚湘儿也都心甘情愿。可您千万别憋在心里啊!”
看着伏在面前的忠仆,罗氏只是冷笑一声:“哼!处罚?现在处罚你又什么用么!难不成我这会子把你打死了,莲儿就能回来啦?早前你出主意让莲儿前去试探的时候我就该警醒些的,唉!”说到这里,罗氏一下子便将桌上的茶盘扫到了地上,茶壶在落地的瞬间便被击溃了,温热的茶汤混着碎瓷渣在地板上四处的弹跳着。
湘儿被茶水溅了一身,但她并没有躲闪,只是安静的跪在那里。
“娘娘您先消消气。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到时候湘儿去顶罪就是了。”
“就你?”罗氏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傻里傻气的!这么大的一桩事情是你一个人能扛下来的么?我告诉你,你和莲儿都是我的人,只要你们一出事,那我也跑不掉!”
罗氏叹了口气,然后用手轻轻地扶着自己的额头。
“算了,你起来吧。这事情说到头也怪我不仔细,眼下莲儿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