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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觉得师傅有些残忍。”李越的眼睛就像是看穿了云扬的内心。
“没有,没有,”云扬连连摇头。
李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傻徒弟,不会说谎又何苦骗人呢。我知道你心里有疙瘩,可你当师傅愿意平白的害人性命么?外面的这些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刚才你也听见了,就是害怕暴露了自己的底细,所有被打劫的路人统统被这些混蛋给害了!这样的人渣败类还用得着同情么?这些恶人不除,就会有更多的人以为他们枉送性命。在我看来,除恶就是行善。像外面这些人就应该见一个,杀一个!杀杀杀,杀他个天下太平!”
一番言语杀气腾腾,但其本质却是一颗悲天悯人的心。正所谓佛有两面,一面笑面佛陀,慈眉善目的教化世人,劝人行善积德;另一面怒目金刚,操持着雷霆手段镇妖屠邪,护佑世间太平。
云扬也不是个迂腐之人,他能够理解李越的想法。恶人如若不除,那么就会危害更多无辜的人。云扬想到了自己逃难的那些时光,那时的黄虎便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人。如果当时人群里能够出一个师傅这般义勇的人物,那么小槐的村庄就不会被屠戮,小槐的父母也不会被杀害,那么父亲也就不会枉死
云扬收拾了心情,抬起了头:“师傅说的对,我都听您的。”
李越看着开悟了的云扬,心里颇为欣慰:“好!老子总算没摊上个迂腐的呆子。”
“可是,他们就能眼睁睁的看着咱们点黑火?此外咱们要是跑的慢点不也得死在山里么。”云扬突然间想到了这个问题。
“哈哈哈哈,你倒是想的透彻。无妨无妨,老子我自有妙计。”
说着,李越从怀里掏出两枚丹药出来。
“这是老子配置的醒神丹,吃了以后两个时辰以内能够不被迷烟瘴气所扰。待会开席前你们先把醒神丹给吃了,我会在沿路的火盆里放些无色无味的迷香。那时候这山里的土匪不就全被迷倒了么?他们晕了咱就可以从容的办事了。”
云扬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师傅要刘老蔫把所有的人都叫上,原来是想一网打尽啊。”
李越嘿嘿一笑,随手把丹药丢给了二人。
后厨里忙的是热火朝天的,一道硬菜刚装盘,另一份食材便下了锅。勺子碰着铁锅,叮呤咣啷的响个不停。
高台前有块空地,刘老蔫吩咐手下在那个空地上支起了桌子。那些小喽啰是满心欢喜啊,当土匪的也不是能整天都大鱼大肉。那得是劫趟大票亦或是上头犒赏才能有今天这样的待遇。听消息灵通的兄弟说啊,上头来了个大人物,特意来宣布坛主高升的消息的!
那些原本藏在酒洞里的好酒早就被喽啰们搬到了墙角堆着,一坛又一坛,有些人手里是做着事情,但一对招子却是直勾勾的盯着酒坛子。后厨里的不时地飘着饭菜的香味,小喽啰们干的更起劲了。
陈老四正在半山腰巡逻呢,守着岗楼的黄老六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了。
“哎呀我草!你小子他妈在这呐,可让老子好找。”
陈老四看着满天大汗的黄老六,心里犯疑。
“我说六子,你小子不是看山门么,找老子干啥?”
黄老六一边拉着陈老四往回走,一边嚷道。
“你当老子愿意来啊,大王说了,所有人到堂子里回合,一个不能少。”
陈老四闻言一脸的好奇:“咋,出啥事了”
黄老六瞪了他一眼:“你问我,我找谁问去,走吧!”
外面忙的是热火朝天,李越却是在房里悠哉悠哉。
“咚咚咚”
“大人,这酒席都摆好了,您看是不是现在”说话的是刘老蔫,他一边搓着手一边小心的问着。
李越看了两人一眼,二人会意,连忙将手中的丹药吞了下去。
李越慢慢打开门:“走吧。”
山洞里摆上了圆桌,高台上摆了一个,平地上摆了十四个。每个圆桌都围坐着十个人,桌上面摆着一碗一碗的肉,沉甸甸的酒坛子就立在桌子的最中央。每个人的面前都有一个大海碗,每只碗里都满满当当的倒满了酒。一些酒腻子被飘摇的酒香勾的口水直流,但就算如此也没人敢动一动眼前的酒碗。无他,正主不到,谁敢造次?
李越施施然来到了高台的酒桌,桌子上摆满了菜肴,有鱼有肉,有汤有羹。比下面那些席面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刘老蔫作为东道,自然是要作陪的。除了他,那桌陪酒的还有两个大旗(黑云会级别的一种,比坛主低)除此之外便是李越为首的三人。
李越刚落座,刘老蔫便举起了酒杯:“大人能来我马山乃是我和弟兄们的福气,这碗酒我敬您!”
说完,大手抓着海碗的边沿,凑在嘴边便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李越见到美酒就把持不住,他端起酒碗慢慢站起身来,遥遥向下面的众人敬了一圈后又回到了桌上。
“刘坛主,你做的很好,我李越说话算话,堂主的位子早晚是你的。来,我们先干一杯!”
一仰脖,晶莹的酒液顺着喉咙便流向了肚子,居然连气都不喘!
“大人好酒量!吃菜。”
宴酣人乐,宾主尽欢。刘老蔫乐得高升有望,喽啰们为了这顿大餐把酒欢歌。
陈老四今天的运气不是太好,和人划拳输了一把又一把。输了就要喝酒,可把陈老四给撑的呀!
“不喝了!不喝了!老子的肚子都要炸了。我得,我得出去撒泡尿。”
陈老四抱着鼓鼓囊囊的肚子,一边打着醉拳,一边朝着洞口走去。
“切!怂包狗熊。那咱俩接着划。五魁首啊,六六六啊”
“哈哈!喝酒!”
“妈的,再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越还是没有说事。眼看着下面的兄弟们醉的醉,倒的倒。刘老蔫有些奇怪,这再不说事情可就来不及了啊。
“大人啊,您刚才不是说有事情要和弟兄们宣布嘛,我看弟兄们都喝的差不多了,您看是不是”
李越虽是喝了不少酒,但脸上却毫无潮红迷离之色。他一面给自己倒着酒,一面还夹着菜。
“有事?哦我想想啊。”
李越眼神一遍,凑近了刘老蔫:“我要说的是,你们的命我都要!”
“什么!”吓的刘老蔫一下子醒了酒。
“你不是上面来的!”刘老蔫这才明白过来。
“嗯,答对了。可惜没奖励给你。”李越笑眯眯的看着他,那抹笑容显得无比的恐怖。
“我杀了你!”刘老蔫挣扎着站起来,抬起一掌便要拍向李越的脑壳。只是自己站起身后为何会觉得四肢百骸都虚浮无力?
李越轻轻接过刘老蔫的一掌,反手一推便把刘老蔫给推倒了。
“歇歇吧,老子还没见过谁中了软骨散后还能翻起浪的。”
刘老蔫瘫倒在地上,全身酥软一片。正要挣扎起身时,却发现眼前渐渐模糊一片。最终神台一丝清明消散,整个人便倒头昏了过去。
不只是他,洞中的所有人都昏了过去,一动不动的和死了也差不到哪去。
“动手吧!”三人互视一眼,各自忙活去了。
李越从兵械库里寻了一副弓箭,正在调试时,云扬和田熊搬着好几箱的黑火出来了。
二人听了李越的安排,将黑灰尽数摆着了一些山壁脆薄的地方,然后卷了银箱中的二百两银子逃到了洞口。
李越将手里的箭支点燃,瞄准了那些黑火。一箭射出后便迅速逃出了洞口。
轰隆一声,只见一阵地动山摇。整个山头剧烈的摇晃着,山石崩裂,大块大块的石头脱落山体,四下砸去。山头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塌了下去,最终将整个山洞统统掩埋。
李越领着云扬没命的跑,一直跑到了山门出才停了下来。
第九章茶馆的作用()
李越看着被山石掩埋的山洞,转过身松了一口气:“好了,这事情总算是了了。从今以后马山上再没劫道的土匪了。”
云扬虽说能够理解李越的做法,但一下子看着上百条人命在转眼之间便化为齑粉,尤其是自己还密切参与了这次活动,心里难免有些不好受。
但田熊就没有这么多的想法了。像他这样的老百姓平时不招灾也不惹祸,只要日子过得下去,他们还是很乐意做一个本本分分的顺民的。这样的人往往反抗的意愿不是很强,在面对暴力不公时,他们大多会选择忍受和逃避,能够站出来反抗不公的终究是寥寥。这时候如果能出一个盖世英雄来帮他们消灾解难,那他们自然是千肯万肯的。
正所谓枪打出头鸟,古往今来的例子都说明了这样一个道理,对那些敢于冒头挑战暴力权威的反抗者,施暴者一定会施加最可怕,最残忍的镇压。一来是为了警醒治下的民众继续老老实实的做个顺民,而来也是为了洗雪施暴者权威所遭受的侮辱。反之,就算日后反抗能够成功,可这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再多的功名,再多的成果,不过是便宜了后来人。自己枉送了一条性命反倒为你们做了嫁衣,教人怎么想得通!
害怕自己丢了性命,害怕别人比自己过得好这就是人性,越聪明的人越胆小,越怯懦。
这并非病态,而是一种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恐惧。所以世间才会诞生出礼法与道德。这二者的作用不过是为了将那些令人恐惧的不安定的因素控制在一个可控的范围,不至于使得世间人终日惶惶不安。
但话又说回来,礼法和道德的诞生往往要依靠强大的力量去支撑维护,而那股强大力量的本源却是一股更大的恐惧。
多少有些讽刺,人类利用恐惧来消减恐惧。
一切都结束了,李越是这么认为的。
但却马山上却偏偏还有一个活口。
陈老四被人灌了不少酒,一肚子的酒水都化作了尿。尿泡里的尿满满当当,挤得他小腹发涨。出了洞口后匆匆忙忙的便寻了个隐蔽的去处肆意妄为了起来。一阵释放过后,肚子松快了不少,一个激灵打得他快活的快要升天,阵阵山风抚在脸上,直把头里的晕眩吹散不少。就在他系裤子的当口,周遭的山石骤然崩裂。吓得他一下子踩空了步子,顺着小坡就滚了下去,好在陈老四及时抓住了一颗临崖的小树,不然便成了崖底的一坨烂肉了。
陈老四就近找了块大石头做遮蔽,一直到山头消停下来才大着胆子上了山。
李越和云扬回到了扎营的地方,赶车的老王和田熊的伙计们见到他们仨安然回来了,一个个的都很高兴。在听到田熊说马山的上百号土匪都死在了山里,一个个的惊的说不出话来。看向李越的眼神也变了,既有崇拜,又有畏惧。
李越也不想和他们多起纠葛,吩咐田熊几句后李越便和云扬乘车离开了。
田熊望着李越远去的马车,从胸口掏出了一封信,死死的捏着。
李越和云扬白日赶路,夜里便随处找个地方歇了。这一路上的时鲜野味不少,李越又是个不肯亏了嘴的主。云扬跟在后面倒也享了不少口福,包里的那些干粮是再没动过。
自从上次马山的遭遇之后,云扬对李越的看法也大为转变了。虽然说这个师傅平时脾气臭了些,做事也不太着调,但关键时候却是真的可靠。本领又高,胆子还大,尤其是临危不乱,智计百出。有这样的师傅倒也不算太糟。
一来二去的,他俩的关系竟融洽了不少,云扬多多少少的也接受了李越的性子,变得不那么沉默刻板,人也渐渐活泼了起来。
十日后,马车行到了扬州的越州郡。
扬州历来是繁荣富庶之地,辖下五郡,治下人口数百万。每年缴纳的钱粮赋税更是占到大燕府库的三成。可以这么说,小半个朝廷都是靠扬州养着的。所以其他地方都能乱,唯独扬州乱不得。故而朝廷在扬州修建了极为宏伟坚固的城防,更将朝廷三大强军之一的铁车营部署在此,其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扬州的繁华来自于它的地理位置。扬州地势平坦,极为适合农业耕种,除此之外又被三江环绕,拥有诸多的船港码头,乃是个航运便捷,交通发达的地方。从扬州出发,往东可入东海,往西可至燕都,青陇。往北更可直达平洲。走扬州水道,有时朝发白帝,暮至江陵,期间千二百里,虽乘奔御风,不以疾也。故而商贾之流都愿意到扬州交易货物。
人流一多,自然就有了买卖。那些商人巨贾又大多是腰缠万贯之辈,洽谈生意之余,难免要寻个去处好好消遣一番。所以扬州又是纸醉金迷的去处,人道是烟花三月下扬州,一是看花,一是赏美人。
越州郡乃是扬州第二繁华的去处,第一繁华的去处自然就是扬州牧的所在扬州城了。越州城的城墙比青州的州城都要高大宏伟,密密的城墙垛子里站着一个又一个的士兵,手里的红缨枪在阳光下闪着光。城门口的两队守城士兵,皆是一身的铁甲,好不威风!
李越到了城门口便让老王回去了,回去前还赏了老王五十两银子。老王得了赏,连连拜谢。转身上了马车,一扬马鞭便驶着马车离开了。
云扬这是第一次来扬州,其繁华程度远超青州,就是和燕都比都不遑多让。要说燕都里最多的是官,那么扬州里最多的便是富商和帮会了。富商们想要保护自家的产业,就必须和本地的帮会打好关系。本地的帮会想要活得潇洒长久,也必须靠那些金主养着自己。二者相互依存,乃是扬州城中一个怪相。
李越走在头前引着云扬,街道上的人流熙熙攘攘,但每一个人都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一路上你甚至都找不出几个穿打补丁衣服的人,就更别提乞丐之流了。大街上的生意做得很热闹,你甚至能从吆喝声中听出来自三山五岳的各地方言。在这里似乎没有本地人和外地人的区别,大家都是买卖人。
走了许久,云扬也有些渴了。抬眼一看,周遭的茶摊酒楼里都是爆满,唯有路尽头的一家茶馆还有空位。
云扬一指前面的茶馆:“师傅,走了这般许久,不如到前面的茶社喝些茶歇歇脚。”
李越抬眼一看,只见那家茶社门口打着两面旗子,一大一小。小的那一面上写着一个“茶”字,代表了自己的茶社身份。
另一面大旗上写着一个“和”字。没错,就是“和气生财”中的那个“和”字。
李越心里好笑,心说你小子什么都不知道就往里面闯,刚要出言解释又转念一想。
这般有趣江湖轶事可遇不可求,何不趁机让这傻小子开开眼,长长见识?
想到这里,李越憋住笑意:“好啊,老子也有些渴了。咱就到前面的的茶馆漱漱口。”
云扬走到门口,却惊觉茶馆内坐着许多人,而且全是些膀大腰圆的汉子。他们分成两派,各自站在自家的头领身后,只等着首领一声令下。
茶馆里的人也都发现了云扬的存在,纷纷朝他看了过来。一个个不带感情的眼神扫过来,倒让云扬有些吃不消。
这时藏在钱柜后的老板慢悠悠的走了出来,那是一个老头子。老头子上下打量了云扬一眼。
“后生,烧香莫要拜错了菩萨。你家的庙堂不在这边,走吧。”
云扬一愣,你这是啥意思啊。什么烧香菩萨的,我怎么一句都不懂啊。
就在云扬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李越站了出来。
“不是堂前燕,不登王谢门。我们既然走到这了,那便是诚心要拜这尊菩萨,烧这柱香。老丈,可有好茶?”
老板微微颔首:“既然是江湖上的朋友,那倒也无妨。老头子这里别的没有,好茶管够。朋友,请。”
说完缓缓让开了身子,伸手向李越做了了请的动作。
李越点点头,拉着云扬抬腿便往里面走,寻了个不打紧的地方做了下来。
两方人马还在对峙,云扬赶紧拉了拉李越的袖子。
“师傅,您刚才和那老板都在说些什么啊?什么菩萨燕子的,我一句话都没听懂。”
李越嘿嘿一笑:“傻小子不懂了吧?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也有自己的一套切口,就像土匪之间会有黑话一样。刚才老板是说你不是江湖人,莫要插手江湖事。而我则回答他我们就是江湖人,管的就是江湖事。”
云扬听得眼睛都瞪圆了:“您是说,这个茶馆不是面上那么简单?”
李越轻轻一拍云扬的脑袋:“傻小子,自然不是什么普通茶馆了!早前看见门口挂的旗子没有?”
“那面和字旗?”
“对!就是那面旗子。”
小二将茶水送上了桌,李越端起一杯茶吹了吹。
“你记着,凡是打着和字旗的茶馆都不是普通茶馆,你可以把它当成一个评理说事的地方。”
“什么意思?”云扬依旧不明白。
“江湖中人的脾气都不好,有时候会因为一件两件事而大动干戈,哪怕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所以江湖里为了调节这方面的事情,专门开了些和字旗的茶馆。一旦双方起了争执,届时会请些又名望的前辈,大家先到茶馆里说事评理。说得通,就此作罢;说不通,出了门再大动干戈,打个你死我活也不要紧。”
“原来如此。”
第十章阴谋()
云扬挠了挠头,转眼正看见李越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眼看着自己出丑,云扬不免有些埋怨道:“师傅您都知道了还不提点我,活活让徒弟丢了个丑。”
李越笑着摇了摇头:“丢丑?丢丑又有什么不好呢。人这一辈子要是只知道听别人的话,那就是个窝囊废。不亲眼见识见识,你永远都不知道江湖有多大。”
云扬听完撇了撇嘴,捧着茶碗慢慢吹了起来。
李越则是细细看起了场上的形式。两边都是些穿着粗布短打,壮实有力的壮汉。居首的两位话事人穿的体面些,但也都是一身布衣。一个刀疤脸,一个络腮胡。看着他们鼓鼓囊囊的膀子还有手掌上的厚茧,不用想也知道是练外家功夫的好汉。
自古茶馆便是个龙蛇混杂,信息发达的地方。三教九流的人坐在馆子里聊天杀时,天南海北的什么都说,什么都聊。谁若是一时间没了头绪,有了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