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扬一下子被问住了,他喜欢苏槐么?从他第一眼看到苏槐便深深的被苏槐所打动了,自己和她参加共同经历生死,说自己心里没有感觉那是骗人。可是,自己真的准备好了么?云扬不敢保证。
苏槐见云扬不做声,有些难过:“那就是不喜欢了”
“不!不是的,我喜欢!”云扬吼了出来。
第一章启程()
二月初一,正是个阳光和煦的好日子,黄焘领着云扬早早地就在府门口候着了。他们等待的不是旁人,所等的正是云扬的便宜师傅李越。今天是双方约定好了的日子,从今天开始云扬便是李越手下的弟子了。
刚开始云扬对于黄焘的这个决定非常不理解,给自己找个师傅他没什么意见,可问题是为什么要找那个动不动就点自己睡穴的人来做自己的师傅?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么。
黄焘只得慢慢为他解释。第一,这李越乃是有真材实料个奇人,要文能文,要武则武,他若肯教你本事,那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第二,天云学宫的门槛不低,但李越却是天云学宫的副宫主,在江湖上,在朝野中都颇有地位。做了他的徒弟,自然也就进了天云学宫,将来也好博个好出身。第三,京城是个是非场,寻日里无风也要卷起三尺浪,近来朝局气氛不对,渐有山雨欲来的势头。自己和黄承都身居要职,处在是非的中央,怕就怕有时侯事发突然,来不及照应到云扬。现在能有个能量不弱的师傅主动要求带着他,倒也是蛮不错的。
云扬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黄焘在方方面面都在为他考虑,自己又如何能有怨言呢?
望着空荡荡的巷口,黄承抬起了手,轻轻在云扬的肩头拍了拍:“扬儿,记住我说的话,你那师傅乃是个真真有本事的人才。虽有时行事乖张些,但却是瑕不掩瑜。我希望你能够跟着他好好学些本事,将来凭着自己的本领广大你云家的门楣!”
黄焘的话语里满是劝勉期望之情。云扬也知道黄焘的一片苦心,一脸郑重道:“伯父嘱托,云扬不敢相忘。待到云扬学成出师之日,云扬必当靠着自己的本事报答伯父和大哥的大恩大德。此言此语,上苍鉴之;如有违背,天地共殛!”
黄焘看着云扬指天起誓的模样轻轻摇了摇头,他抓住云扬举起的手,有些唏嘘道。
“傻孩子,我和你大哥那里要你报答作什么?在我心里,你与承儿都是我亲生的骨肉。听伯父一句话,一定要平平安安的,你好好的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
云扬被黄焘情真意切的话语打动,眼眶有些湿热。他连忙一扭头,偷偷抹去了眼中的湿润,嗓子也有些哽咽。
“好,好的伯父,我一定好好的。”
黄焘闻言,欣慰的点了点头。
苏槐慢慢从门后走出来,深情款款的看着即将远游的云扬——她的爱人。
自从上回的元宵花灯会上,云扬和苏槐相互吐露了心迹,横亘在二人之间的那层无形的墙一下子就消散了。生死过后,两颗相互爱慕的心慢慢的靠在一起,再不分离。十几天以来,云扬终日和苏槐待在一块儿你侬我侬,感情也是益发的好了。他俩都是守礼之人,平日间虽有耳鬓厮磨,但却一直未曾越过那条底线。
苏槐走到云扬身旁,轻轻倚在他的怀里:“大哥,男子汉总要到外面历练,槐儿不求大哥日后能够如何出人头地,只求大哥平安便好。槐儿会一直守着大哥的,莫要忘了我。”
云扬听到苏槐的嘱托,顾不得黄焘就在一旁,紧紧的捏着苏槐的小手:“小槐你放心,你永远刻在云扬的心里。”
苏槐苦涩一笑,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慢慢滑落。
“大哥,这是槐儿亲手绣的香囊,里面有我的一缕头发。日后不论千里万里,你我同在。”
云扬轻轻接过香囊,那是一个七彩的鸾凤香囊,绣工还有些粗糙、但云扬毫不在意,连忙把他挂在了腰上。
苏槐轻轻的笑着,但笑容里却藏着几抹忧愁。
黄焘静静地看着他俩道别,没有说话。苏槐和云扬的关系他早在元宵便知道了,对于他俩的感情,老头子是支持的。他本就视苏槐为亲女,如今她能和云扬结下情缘,倒也算是亲上加亲了。
“嗒嗒嗒嗒”街角处传来了阵阵马蹄声。
“唔,来了!”黄焘点了点头,继而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安静的站在了台阶下。
四匹雪白的骏马渐渐从街角露出了头,紧接着一个豪华气派的马车也露出了真身。马车慢慢驶到黄府前十几米处便停了下来,车上的马夫忙不迭的跳下马车,安起了马凳。
黄府门前的牌匾乃是先帝所赐,此匾面前文臣下车,武将落马,纵是皇室贵胄也断不能免。
车门猛地打开,紧接着一个黑团团的身影急急忙忙的便从车上跳了下来。
“你这人!怎的这般猴急?还为人师表呢你!”一声轻嗔从马车里轻飘飘的传来出来,紧接着一个面冠如玉的年轻男子便从车厢中露出了头。
此人不是逸王郑霄又是谁?而起先跳下去的黑影便是云扬的便宜师傅——李越。
“我这不是急着接徒弟走嘛!万一那老倌反悔了怎么办?”
郑霄一边扶着马夫的肩膀下车,一边摇头道:“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这么多鬼心思,人家黄老侯爷在朝几十年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儿。人家的信用是打得了包票的,你当个个都和你似的泼皮无赖?”
李越眼睛一翻,撅着嘴。看样子心里还是记着当初黄焘和郑霄合起来坑他的那件事。
郑霄拉着李越慢慢走到黄府门前,先是朝匾额行了大礼,再来才是见过黄焘。
“老侯爷,久违了。”郑霄笑眯眯的说着。
黄焘也是轻轻一笑:“王爷和李先生可是来了,再不到的话,老夫可就望眼欲穿咯。”
李越撇了撇嘴,看向了云扬:“傻徒儿,还看什么呐。你师父来接你了,还不走?”
云扬看了看李越,又看了看黄焘,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苏槐的身上。
黄焘拍了拍云扬衣服上的褶皱:“好了,去吧,万事小心。”
“唉,我知道了。”云扬点了点头,刚要走又想想起了什么,猛地一转身双膝跪地:“伯父,云扬这就走了,您老多保重!”说完,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响头。
黄焘的眼眶也有些湿了,他走上前将云扬搀了起来。
“好,好啊,好孩子”
云扬站起来身子,最后又看了眼苏槐,然后背着包袱就朝马车走去,再没回头。
李越看着云扬果决的样子,不禁点了点头。男子汉就要干脆果断,拖拖沓沓的徒做女儿之态,像什么样子?
就当李越也打算转身离开时,黄焘一把叫住了他。
“李先生暂且留步,老夫有话说。”
李越有些不耐烦:“咱俩有啥好说的?”
黄焘也不生气,反倒是真诚的说道:“我知道先生乃是当世大才,您才是教导扬儿的最佳人选。日后扬儿就有劳先生费心了,老夫在此先谢过先生了。”说完,不顾李越的阻止深深的行了一个大礼。
李越脸皮有些发红,但却偏要死鸭子嘴硬:“云扬是我的徒弟,我自然会照应的你,你还是赶紧起来吧。”
“如此,便多谢先生了。”
告别黄焘,李越慢慢往回走,一边的郑霄凑了过来:“我说老疯子,这不像你啊,你平日里可是泼辣的紧呢。”
李越出乎意料的没有反驳郑霄,反倒是叹了口气:“我早前看走眼了,这位老大人是真心为我那傻徒弟好的。”
郑霄将李越和云扬送到了城门外的十里亭,郑霄从身旁的仆役手上端过一杯酒。
“老疯子,我就送到这里。这杯酒我敬你,一路顺风!”
李越也拿过一个酒碗,一饮而尽道:“谢了小子。嗨这真到了要走的关口,我怎么还有点舍不得你小子了呢?”
郑霄哈哈一笑,轻轻在李越的胸口上捶了一拳:“你个老疯子莫要说这些煽情的话来哄骗本王,你当本王不知道?你想的是本王府里的美酒还有酱猪肘子了吧?”
眼见自己被揭穿,李越老脸一红,讪讪笑道:“我徒弟面前说这些干啥,都想,都想。”
郑霄转而看向了云扬:“你我也差不了几岁,本王就姑且喊你一声云兄弟吧。”
云扬连忙抱拳:“王爷错爱了,您乃是皇室贵胄,云扬哪里敢和千岁兄弟相称,您还是叫云扬吧。”
郑霄有些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本王素来烦厌这些虚礼,想他黄承也是名满燕都的世家公子,他能摈弃俗礼认你做兄弟,我就不能了?不打紧的。”
云扬见郑霄说到这个地步,再说不敢就是打人脸了。一番为难之后,还是答应了。
郑霄满意的点了点头:“云兄弟,此去天云山,务必要学出些东西来。可莫要让老侯爷失望啊,”说着郑霄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李越。
“你的师傅乃是本王见过的最有才情本事的人,我也希望你不要堕了他的名声。”
云扬郑重的点了点头,一旁的李越却是儍乐了起来。
“你小子,真不嫌肉麻!对了,你和我徒弟认兄弟,那老子不就是你师叔伯了?”
“去你的吧,莫要占本王便宜。咱俩各认各的。”
风起,李越收起了不正经的一面。
“好了郑小子,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再磨蹭就来不及赶路了,就这么散了吧。”
“保重!”
马鞭轻挥,烟尘大起。郑霄看着远去的马车,又饮下了一碗酒。
神燕门外,大宛的使节也踏上了归程。大燕皇帝赏赐的东西足足装了好几百辆大车子,其中大多是些西域急需的瓷器,丝绸和茶叶。兵部唯恐大宛使节路上遭遇贼匪,还特意调拨了五百兵丁护送大宛使者归国。
木儿托涅带着本部的人马走在队伍的最前列,心里满是得意。王子交代的事情做得不错,回去必是大功一件。
正想着呢,木儿托呢突然看见前面的路口挡着一小群人,木儿托涅自然不会傻到认为这一小拨人是来打劫的,但还是很小心的吩咐大队停下。
那一拨人见队伍停了,便派了几个人过来。木儿托涅的亲兵一下子警戒了起来,等来人近了才发现是几个穿着大宛服饰的匈奴人,为首的真是匈奴的特使翰尔都。
木儿托涅弯腰朝翰尔都行了一礼:“尊贵的翰尔都大人,原来是您啊。”
翰尔都有些不屑的看着木儿托涅,他扬起了马鞭指着长长的队伍道。
“看来汉人皇帝还是蛮大方的嘛。”
木儿托涅脸上的笑容不减:“多亏了匈奴单于的天星宝石,您放心,咱们约定好了的东西不会不做数的。”
翰尔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量你们也不敢。你带句话给你的主子,到底主意拿下来没有。”
说完,一磕马腹,飞驰而去。
木儿托涅和善的面容上闪出一丝狡诈的神情:“不敢?哪有我们不敢的事情,大燕也好,匈奴也罢。哪边我们都骗!”
第二章师门()
马车在官道上飞驰着,李越的目光一直放在云扬的身上,直看得云扬低下了头。
“小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李越的徒弟了,明白了么?”李越很难得的坐直了身体,极力的想要拿出一个师傅的气势出来。
云扬闷着头应道:“知道了先生。”
“嗯?”李越的眼珠子瞪了起来。
“傻小子,你得叫师傅。来跟我念,师傅”一边说拧着眉毛看着他,还一边拿手比划着,看那模样反倒云扬才是师傅了。
云扬被李越雷的是外焦里嫩的,心说哪还有这样的师傅啊,究竟还靠不靠谱啊?
得了吧,自己还是找他说的做吧。黄伯父三令五申,一再表明自己这师傅可是个随心所欲的主儿。自己要是不遂了他的意,待会指不定又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于是云扬只好乖乖的喊了声师傅。
李越顿时眉开眼笑了起来。
李越发现云扬的个性很沉默,一路上总是喜欢低着头不说话。这在李越看来是非常讨厌的,所以他也总是找些话题和云扬保持交流,比如
“徒弟啊,你喜欢吃鸡肉还是鸭肉啊?”
“额,鸡肉吧”
“哦,那你吃不吃葱姜蒜?”
“葱还好,姜蒜不太喜欢。”
“喜欢吃什么水果?苹果梨还是橘子蜜桃?”
“啊都还行吧”
“喜欢什么样的姑娘?胖的还是瘦的?高的还是矮的?泼辣的还会温柔的?嫁人的还是没咳咳,那什么,你当我没说啊。”
诸如此类,搞的云扬烦不胜烦。本来他还是愿意多说两句话的,现在被李越这么一搞,他就只是回答一个“嗯”或者摇头。
好烦啊!天哪,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派这么个话痨加八卦狂来惩罚我!一想到自己还要接着在他手下度过至少六年的时间,云扬的眼眶湿润了。
神经有些大条李越对于小徒弟的突然落寞表示非常不解,莫非是自己话说错了?不能啊,这些问题都是比照着我年轻的时候问的啊。唉,现在的小孩真难懂。
看着云扬一副沉默的样子,李越慢慢靠在了垫子上。
“小子,你那剑不错。”
“嗯?”李越没继续八卦,这让云扬有些意外。
“来,拿给我看看。”说着,李越伸出了左手。
云扬也没有迟疑,立刻便把手里的剑送了出去。
这把剑乃是邹恪送给云扬的生日礼物,云扬素日里便对它爱不释手,这回外出学艺更是随身带着。
李越抓过剑,现是拿在手中掂了掂,心里便有了数目。
“嗯,约莫三斤七两左右。”
云扬点了点头:“不错,我之前称过,确实是在三斤七两上下。”
李越不做声,手腕往下一翻,剑柄便出现在他的右手边。那剑柄乃是用乌金所铸,柄上还雕着防滑的云纹。剑首处乃是一枚露着獠牙的兽首。
李越拔出宝剑,只微微露出一段剑身,那如水的清光便刺得人睁不开眼。李越小心的将宝剑完全抽出,横在自己的膝上,一手按着剑柄,一手抚着剑身。
宝剑入手极凉,想来乃是选取上品寒铁打造而成。李越翘起一根指头在剑脊上随意一弹,一阵清越的剑吟声轻轻响动。如清风拂林海,如蛟龙游云洋。
李越把手一侧,只见剑刃处锋利无比,冷冷地泛着光。剑尖处尤为锐利,就算面前是一件铁甲也能一下子捅个窟窿。
李越将剑收回剑鞘,又还给了云扬:“这乃是一把用“包钢法”锻出的好剑,你小子眼光不错。”
云扬脸一红,这哪里是自己眼光不错,明明是人家邹恪眼光好啊。
“你会用剑?”李越突然问道。
“不,我不会。”云扬摇了摇头。
“这是我的一个好友送给我的礼物,此番外出学艺,故而带在身边防身。”
“原来如此,你那朋友倒是舍得。”李越喃喃道。
“不过,要是一点武功都不会,就算是捏着绝世宝剑,那也是任人拿捏。”李越的目光又落在了云扬的身上。
云扬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早先做巡校的时候,胡师傅倒是教了我几路刀法。只是练得不好,实在惭愧。”
一说起胡宪青,云扬猛地想起来一件事情。
“对了师傅,您知道龙门刀法么?”这是云扬主动问的第一个问题。
李越有些吃惊,一来是这个傻小子终于主动和自己说了句话,而来是他居然知道龙门刀。
李越饶有兴趣的看了看云扬:“这年月能知道龙门刀的可是不多啊,你倒是让老子吃了一惊。”
云扬见李越话里有话,连忙问道“师傅您知道?”
李越点了点头:“龙门刀的事情我确实是知道一点,说起这龙门刀,当年也算是刀法极致。就是泰山刀诀和奔雷快刀和它也是有些差距,只是可惜啊。”
“当真是耿磊做的?”云扬想起了那时姜山的话,一时间脱口而出。
李越可真是被云扬给吓住了,他像看个怪物一样看着云扬。
“啧啧啧,你小子还真能耐啊,知道不少啊。连耿磊都知道?”
“我也是从朋友那里听来的。”
“那你那朋友倒真是不简单。当年龙门刀法与我天云学宫的天云剑法并称刀剑双绝,龙门刀主龙天涯更与宫主是知己好友。那年龙门被灭,学宫震怒,曾专门派遣弟子过去探查真相。”
说到这里,李越的脸上浮现出追忆之色:“为师我也曾是下山弟子之一,我和师兄弟们远赴西凉查探许久却是徒然无获。正当我们打算回山时,为师听到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云扬有些激动。
“有人说这件事情是龙天涯的大弟子耿磊做的,我们得知后特意探查了一番,却发现龙家出事的那天耿磊身在数百里之遥的凉州城中,当时还有数十位德行高尚的人能够为他作证。这桩灭门惨案到头来也就成了一桩无头公案了。”
原来如此,云扬若有所悟的样子。
这回轮到李越好奇了:“这些事情在当时都算是秘闻,我说你那个朋友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知道这么多?”
云扬想了想:“我那朋友姓姜山。”
“姜山”李越轻轻念起了他的名字。
“姓姜,莫非是泰山刀诀的姜家?”
云扬点了点头:“正是。”
李越微微一笑:“若是这等人家,知道这些秘闻倒也不足为奇。对了,你又是怎么知道龙门刀的呢?”
云扬便把自己在元春大比期间的见闻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李越。
李越听完后眉头紧锁。
“没想到还有这般事,等我回去得好好问问裴莒这小王八蛋。”
“哈?”云扬的下巴差点没吓掉。
“您还认识裴莒?那个冷云剑裴莒?”
“切!大惊小怪。”李越有些鄙视的看着云扬。
“要说这个冷云剑的名头也就是吓吓你们小孩子,他冷云剑在牛气见了我还不得老老实实叫声师叔?”
“什么,裴莒也是天云学宫的弟子?”
“你以为呢?”李越又白了云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