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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使会意,慢慢退下。
须臾间,瓦图鲁和他的随从便被押了上来。
瓦图鲁的衣帽有些凌乱,脸上还有熏着一团一团的黑,看着有些狼狈。但是眉眼间的气势倒是不落。
“你们要干什么!我是乌孙的使者,你们不能这么对待我!”
陈彬慢慢转过头,朝他做了和噤声的手势:“嘘不要出声。本将军不想做什么,只是简简单单的想请您看场戏而已。”
瓦图鲁把脸一扭:“哼!请人在牢狱里看戏,这难道是贵国的习惯么!”
陈彬也不恼怒:“这可怎么说的呢?要说我这戏啊,还偏偏就这在我这大牢里瞧得见。”
说完,陈彬拍了拍手。
“来啊,到牢里挑上几个罪囚,要底板好一点的,别到时候受不住刑给死了。你们也下去准备准备,动静也别太大了,中刑就好了。”
“卑职知道了。”
陈彬笑吟吟的看向了瓦图鲁:“瓦图鲁大人,请吧。”
第七十二章琵琶声响欲语迟()
陈彬说罢便自顾自的往前走去,瓦图鲁身旁就站着飞鹰卫,不怕他不挪窝。
包着铁皮,满是黄铜铆钉的厚重大门被慢慢打开,露出来一个幽暗的楼梯口。大门甫一打开,内里尖锐刺耳的号叫声便逃了出来,着实让人一阵寒战。
瓦图鲁此时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放在一块寒冰上,后脖颈子不断的散着凉气。在这份压迫感下,他甚至紧张到忘记呼吸的地步。
大门后是一个幽暗的洞口,那洞口犹如一个恐怖巨兽的大口,似有似无的吐着凉气。洞口的两侧都插着照明用的火把,微弱的火光一直往下蔓延着。
走在前头的陈彬突然回头看了眼瓦图鲁,他对于瓦图鲁现在的表情相当满意,嘴角一扬,便朝楼梯口走了下去。
飞鹰卫的东城大狱共是四层,地上一层,地下三层,分别冠以甲乙丙丁的字号进行区分。其中以甲子号为罪囚之重,位处大狱最底端,依次排列,丁字最末居于地上。
东城大狱外围戒备森严,内里更是机关重重。一句话,根本没有人能够从这个大狱里逃出来!
陈彬来到了丙层,掌刑佐使刁阳秋早就在那边候着了。
“飞鹰卫者,天子十二卫也。成宗皇帝初即位,置司曰金鹰,专司内廷拱卫。十五年,罢置司,改立飞鹰卫,专事机密监察之事。设飞鹰卫指挥使一人,秩三品;副使一人,四品;佐使三人,四品;都使二人,五品;都校尉,从五品;校尉,六品;旗官,七品。所统曰将军、力士、校尉——百官列志——飞鹰卫
这个刁杨秋乃是飞鹰卫里专管东城大狱的佐使,是个手段极其酷辣的家伙。
刁阳秋朝陈彬行了个礼:“将爷,罪囚已经挑好了,都是硬点子,抗打。”
陈彬伸手拍了拍刁阳秋的肩膀:“老刁啊,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不过待会还是要让兄弟们下手有点数,要是三两下就给弄死了,那这戏可就看不成了。”
刁阳秋嘿嘿一笑:“将爷放心,挑出来动手的兄弟都是好手,一定让他们尽兴”
陈彬点了点头,嘴角露出抹不可言说的笑容。
陈彬往后看了看瓦图鲁:“我说瓦图鲁大人,咱这好戏就要上场了,您站这么后面怎么看得清啊?”
话音刚落,瓦图鲁便被身后的飞鹰卫给推上前来。
陈彬上前拉着瓦图鲁的手,又指了指一旁的刁阳秋。
“这位刁大人乃是这里的东道,咱这出戏就是他给咱编的,待会就让他给您讲讲戏。”
刁阳秋笑眯眯的朝瓦图鲁一拱手。
“下官见过瓦图鲁大人。”
瓦图鲁冷哼一声,把头扭到了一旁。
刁阳秋的脸色慢慢便冷:“来啊崽子们!都给老子出点力,好好弄!”
“是!”下面的力士们纷纷应声。
“咱这出戏啊,那是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头。头前我给瓦图鲁大人安排了点雅乐,咱先听会琵琶。”说完拍了拍手。
“崽子们,上琵琶!”
可奇怪的是,上来的并不是手持琵琶的乐师,而是几个虎背狼腰的力士驾着被打的面目全非的囚犯。那囚犯十指的指甲盖皆被掀开,血糊糊得还沾着碎草,有几片指甲还连在皮上,那可怖的场景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
瓦图鲁只看了一眼便胆战心惊,急忙扭过头不去看他那触目惊心的手指。
刁阳秋看着瓦图鲁狼狈的样子,冷哼了一声。真是个窝囊废,这才哪儿到哪儿呢!
就在此时,只见那几名力士一下子将那个囚犯死死的按在了地上,那罪犯自知即将动手,极力的挣扎着。但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又何况是好几个虎狼一般的力士?罪囚挣扎无果,只得哑着嗓子绝望的嘶嚎着。一个小个子力士慢慢走上前往囚犯的嘴里塞了个布包,既防了他咬了舌根,又堵了他那聒噪的嘴。
力士轻轻掀开囚犯的衣服,闭着眼用冰凉的手在他的肋骨上轻轻抚过。古有庖丁者解牛,刀锋所往之处,骨肉尽皆分离。看这力士此时专注的神情,倒真有几番庖丁的风采了。
许是摸得差不多了,那力士猛地一抽手,回手抽出一把锋利的剔骨尖刀。目光如电,手中刀影闪现,只须臾间便在犯人腹部连划数刀,收刀时血不外流。
破开了口子,力士便捏着刀把伤口往外抻,几根森森的白果在力士的不懈努力下露在了众人眼前。
那犯人已经痛的满脸涨红,一个劲的想要坐起来却又被力士们死死的压了回去,凄厉的嘶嚎被布包堵得严严实实,只能听见“唔唔”的声音。
力士没有理会囚犯,用刀锋在白骨上轻轻的刮着,刮骨之音,悉悉有声。
“弹琵琶乃是我东城大狱中的七十二般中刑之一,亦是本官之最爱。本官闲暇时常来此间驻足观赏,未知瓦图鲁大人感觉如何啊?”
感觉如何?瓦图鲁只觉得自己在和一群魔鬼为伴,他们把暴力刑讯变成了一门学问,他们的刑罚是施加在灵魂和肉体双层次上的。那刮骨的声音就是这世间最可怖的魔音,瓦图鲁只觉得现在自己的骨头也是酸溜溜,痒痒的了。
“大人快看,好戏要来了!”
刁阳秋猛地在瓦图鲁身边一喊,吓得瓦图鲁连忙朝前面看去。
那力士这时候已然将刀剑撬在两条肋骨的中缝,紧接着手腕用力,猛地往上一拨!刀尖在肋骨上深深地划出一道口子,罪犯的脸一下子便白了,豆大的汗珠布满了额头,血肉模糊的手指头死死的捏着,直抓的两手发白
力士摇了摇头,好像对先前那一下子不太满意,照他刚开始的想法是一下子就把骨头剃断的,现在没成功,他觉得有些丢人。
这回力士把刀往里又探了探,腕子借着膀子的力气,猛地一起刀尖。
“啪”的一声,肋骨断了。
罪囚则是眼睛往上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瓦图鲁正巧看见了断骨的一刻,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肋条,生怕下一刻自己的肋条便想这个囚犯一样被生生剃断,身后的随从更是不济,汗如雨下,两条腿就像是下了水的面条一样,软软的站不直身子。
陈彬拍起了手:“早听说东城的琵琶是一绝,今日一见名不虚传!你做的不错。”
力士转过身,朝陈彬一拱手:“将军抬举,小人只是尽了本分。”
陈彬点了点头:“倒是个知进退的好汉子,赏银五十两。”
刁阳秋见情形差不多了,朝几个力士指了指:“你们把这个囚犯带下去吧,骨伤就别管了,回头敷些止血药就得了,大过年死个人也怪晦气的。”
几个力士立刻将罪犯拖了下去,他身下的泥地早被汗水浸湿了。
刁阳秋看着瓦图鲁:“大人,这琵琶是听完了,接下这出您是要看洗涮还是锤骨啊?”
“够,够了!”瓦图鲁颤着声叫道。
“你们,你们都是魔鬼!你们究竟要干什么,你们想要干什么!”说着,瓦图鲁的声音已然带着哭腔了。
瓦图鲁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被击溃,接下来只要开门见山就够了。
陈彬搓了搓手:“我们能干什么呢?好了好了,看看你这窝囊样子吧,好歹也是一国使节!本将军也不兜圈子了,除夕夜黑火案,别和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同案犯都有那些人,你好好想想。想不起来的时候就接着看出戏来松松心。”
瓦图鲁明白了,合着自己是牵扯到了黑火案里。天地良心!鬼知道那些黑火是怎么出现在自己车上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
陈彬也不生气:“不急,您再好好想想,想出来了您也就回去了。午时我来等您的信儿。老刁啊,给瓦图鲁大人收拾个宽敞住处,再给上些好酒菜。”
“得嘞!瓦图鲁大人请吧。”刁阳秋在头前做出一个请的动作,瓦图鲁麻木的往前走去。
“瓦图鲁大人,怎么做还希望您还要好好掂量掂量,等到琵琶声响,再想说可就迟了。”
陈彬的话在身后响起,吓得瓦图鲁猛地一个激灵。
第七十三章冤案是怎样造成的()
瓦图鲁和两个随从被刁阳秋塞到了丁区的一个空房间里。房间里倒是桌椅板凳一应俱全,桌上还有现成的吃食和茶水。
和其他犯人住的地方相比,这个单间简直就是天堂嘛!
瓦图鲁从昨晚开始水米就没打过牙,事实上他现在是又累又饿的。但刚刚的那一幕实在是让他有些缓不过来,那些情景实在是太过于触目惊心了,以至于他一闭上眼就仿佛能看见那狰狞的伤口,森白的肋骨,无助又凄厉的哀嚎,以及力士磨刀霍霍时陈彬的坏笑
不知不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浸湿了,心头莫名的腾起一股寒意,深入骨髓。
瓦图鲁到底还是有几分魄力的,陈彬方才说午时会过来,那么自己在午时之前就不能只是傻坐着。
瓦图鲁喝了口水后顺了顺气:“那个陈彬还在等我们的答复,你们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话音落下,却并没有人回应。瓦图鲁回头看了眼自己的随从。随从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慌乱,身体也因为极度的恐惧而蜷缩着发抖。眼下他们除了身形,已然和一只胆小慌乱的鸡无异了!
瓦图鲁有些火起,他朝着自己的随从吼道:“阿布鲁,喀布里!你们倒是说话啊!看看你们懦弱的样子,简直和慌乱的娘们儿一样!”
阿布鲁抬起头咽了口口水,手指用力的扣着自己的裤子,声音还有些发颤:“疯了,这些汉人疯了,他们疯了。我们,我们早晚也会被他们割开肚子,敲断骨头的,会的,一定会的,早晚早晚”
瓦图鲁走到阿布鲁面前,使劲的摇着他的肩膀:“混蛋!你给我醒醒!”
一番激烈的摇晃似乎并不能唤醒这个沉浸在无边恐惧的人,瓦图鲁抡圆了给了他两巴掌,“啪啪”两声,打在了他的脸上,却打不进他的心里。
一旁的喀布里也是一个德行,这让瓦图鲁的心思有些黯然。
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瓦图鲁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还是了解汉人的,汉人讲面子,懂礼仪。轻易的不会做一些过分冲动的事情。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看来是难以善了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便到了午时。一个飞鹰卫打开了房门,直吓得阿布鲁和喀布里往墙角里缩。瓦布里看了看门口。
哦,原来时辰到了啊。
陈彬慢悠悠的走进房门,看了眼坐着的瓦图鲁,又看了眼缩在一角的随从,笑道:“不知道您想的如何了,我那儿可备下了好几台大戏呢。这开不开锣的,还得看您的意思啊。”
瓦图鲁闻言打了个寒战,随即又强作镇定道:“将军,有道是两国交战,不杀来使,您如此行径就不怕贵国的陛下知道么!”
声音虽是洪亮,可语气中的恐惧却是藏不住的。
但怕也要说!瓦图鲁也不傻,他知道这件事的干系重大,如果自己这时认了怂,那就是承认乌孙和黑火案有关,到时候倒霉的不光是自己,还有整个乌孙!自己身为乌孙使臣,无论如何不能给自己的国家招来麻烦。
陈彬眯了眯眼睛:“大人有心了,你只管把案犯招供出来就是了。至于本将军在皇上那边如何,就不劳您操心了。”
瓦图鲁把心一横:“什么案犯不案犯的,我一概不知!我告诉你,我是乌孙的使者,你们这么对待我是对乌孙的羞辱!”
“哈哈哈哈,羞辱?瓦图鲁你真会说笑话“
说完,陈彬脸色一变,恶狠狠的看向了瓦图鲁。
“羞辱你又怎么样?羞辱你们乌孙又怎么样!”
“你!我,我要面见你们的皇帝,我要向你们的皇帝控诉你们的无礼行为!”
泥人尚有三分火性,又何况瓦图鲁这个汉子了。自己虽然惧怕飞鹰卫的酷刑,但事关国家尊严,自己无论如何都要争一争。
陈彬就像看个傻子一样看着瓦图鲁。这个胡人从刚才就开始兜圈子,这倒无所谓,自己有的是时间和他慢慢兜。可这个老小子居然还想着跑到皇帝面前给皇帝老子上眼药,这就不能忍了!看来自己之前那出戏的火候是没到家呀。
陈彬走到桌旁,为自己到了杯水,然后坐在了瓦图鲁旁边。
“我说您是真傻还是假傻啊,都什么功夫了还惦记着见皇上?好了好了,本官索性给你挑明了吧,今时今日您能来到这么个神弃鬼厌的地界,那全都是陛下的恩典。陛下可是说了,只要能拿到供词,容许本官不择手段。你们还想见陛下?死了这条心吧。”
成德帝的原话是:什么手段都可以,只一条,不能伤了瓦图鲁。陈彬故意漏了后半句就是为了诈一诈瓦图鲁。
瓦图鲁愣住了,感情刑讯逼供是大燕皇帝的意思!这也就是说,大燕的皇帝已经认定乌孙和黑火案必有牵连了,不然也不会直接问自己同案犯还有谁的问题了。看来大燕对乌孙的行动是势在必行的了,自己再怎么争都没什么用的。
陈彬见瓦图鲁不说话,只当他是在耍性格。
陈彬冷哼一声:“行礼,啰嗦话也讲了一箩筐了,穷聊下去也没意思。来呀,搀着瓦图鲁大人去看戏去,待会说不得还要让他客串一把呢。带走!”
门外冲进来好几个飞鹰卫,上来就把缩在墙角的两个随从给架了起来,两个随从只当是自己大祸临头,一个个哭爹喊娘的叫了起来,眼泪,鼻涕,口水乱糟糟的混在了一起。
瓦图鲁被随从的哭喊声吵醒,他扭头看到了随从那不堪的模样,摇了摇头。
他已然想通了,既然横竖躲不过去,那倒不如让自己舒服些。非是自己不作为,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瓦图鲁叹了口气:“将军,罢手吧。不就是案犯名单么,我写就是了,不要再为难我的随从了。”
陈彬闻言,朝那几个飞鹰卫摆了摆手,那几个飞鹰卫立刻撒手,两个随从失去了重心,一下子摔在了地上,重又缩回了墙角瑟瑟发抖。
“识时务者为俊杰,在下佩服大人的气量。你我素无仇怨,若非职责所在,怕也难有往来。只要大人将名单写出,兄弟绝不为难大人。”
瓦图鲁全无和他攀谈的心思:“大人出去吧,总该容我好好想想,写好了我自会呈上的。”
陈彬点了点头:“大人只管写,缺什么少什么就和我说,只要在下力所能及,无不应允!”说完,便带着飞鹰卫退了出去。
大门一关,房间里又回到了之前那份安静之中。
瓦图鲁提起了毛笔,饱蘸了墨汁,在白纸上方三寸处却停了下来。
这件事情的实质就是冤狱,黑火案有哪些人参加自己实在是不知道啊
不知道又该怎么写?
想到这里,瓦图鲁的脑中突然闪出一丝歹毒的想法。
反正是冤狱,你们大燕既然想对乌孙动手,那我就让你们先乱起来!你不是要我写同案犯的名单么?那我就把自己接触过的人都写上,你们自己去烦吧!
想到这里,瓦图鲁将以往自己拜访过的官吏,勋臣的名字统统写了下来。
陈彬在拿到名单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名单上三个侯爷,四五个伯爷,三品以上的大员七八个,四五品的官员多达二十几个!
这还得了?
“不行,绝对不行!”
陈彬拿着名单连声叫道,这名单上的大佬可不少啊,自己要是照着名单抓过去,都不用等着大佬们发力对付自己,皇帝那边就能直接把自己给灭了。先不说名单的真假,一下子干掉这么多的肱股大臣,你想干什么?
陈彬在心里暗暗的问候了瓦图鲁好几遍,但又不敢拿他怎么办。
这在愁眉不展之际,一旁的刁阳秋献上了一个绝好的办法。
你把名单上的大佬删掉不就好了嘛!
先把一些小官的名单交上去,那些大佬就先留着,派人慢慢盯着,等抓到马脚了再动手也不迟啊。
陈彬一听,心说这招不错啊!得了,咱就这么整!
于是,陈彬立马将名单交给了皇上,并附言此名单乃是瓦图鲁亲口供述。
此举的意思就是告诉皇帝,这事儿和我没关系啊,我只是个逼供的,以后出了啥幺蛾子别来找我啊。
皇帝的批复很快,批文上就四个字:“除恶务尽。”
陈彬看见批文,当时就明白了。
太明白了!皇帝这是让我放心逮人呐!
领会圣意的陈彬立刻行动,风风火火的指挥手底的飞鹰卫到各个府上抓人。刑讯逼供,不在话下
午后,黄府的马车停在了逸王府的面前。
黄焘领着黄承在面前站定,先是整了整自己的衣袍,然后朝黄安摆了摆手。
黄安会意,迈步就往府门走去。
黄安先前随黄焘来过好几次,门口站岗的士兵都是认识他的,倒也没什么人来阻拦。
黄安握着兽首的铜环,轻轻扣着门板,只扣了一会儿门就开了。
王府的门子探出头,看见了黄安的面孔不禁笑了:“老伯您又来啦。”
黄安也朝那门子笑笑:“有劳小哥代为通报一番,御史中丞,博阳侯携世子前来拜谒五王千岁。”
门子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