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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双儿说得很是认真,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手比划着,而马绣却是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就连心情极为不好的刘希也是被她这话给逗乐了,伸手在那小脑袋上揉了揉。
多了欢乐,这时辰便也过得快了不少,夜幕垂下之后,刘希三人还未下楼,朱掌柜的亲自端来了数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来。
见这模样,他似乎真得以为刘希与镇西王府有着关系,想要好生的巴结一番。
对于这,他倒也不点破,反正又不是他刘希打着镇西王府的幌子在外招摇撞骗,待离去用银子结了账便是了。
晚膳之后,刘希可以明显感觉到马绣多了不安之色,坐立难安,不时的问那‘衣着可好’,‘举止可行’的话来,让他与吴双儿哭笑不得。
二人好一阵子劝说,才让马绣又觉得他是风度翩翩光彩照人的少年郎来,抓着纸扇,待他走进屋子前,又是回首问道,“玉生兄,绣可真有八斗之才?”
刘希连连点首道,“今朝兄,难道我还骗你不成,问世上能有几人可以做到四书五经无不通晓,琴棋书画信手捏来?而你又是这般唇红齿白,哪有人不喜欢的道理?”
伸手将马绣推进屋子,没给他再次说话的机会,刘希将门给关上了,回过头看着立在墙边的吴双儿,低声笑骂道,“这马今朝,要见小娘子的是他,这忸怩的也是他,当真是让人厌恶的紧!”
走上前,将吴双儿送到右手间的屋子,好生的嘱咐了一番,刘希便要转身回房。
“公子。”
坐在床榻前的吴双儿唤住了他,声音低弱,似乎欲言又止,见刘希望来,小丫头双手紧紧攥着裙角,目光有些闪烁的又是低声问道,“公子,你若是喜欢上了谁家的小娘子,是不是也变得与马公子这般?”
说罢,底下头,不敢去看刘希,只是将那裙角攥的更紧了,如玉的小手上也生出了红晕来。
见到这情形,刘希不由莞尔,小丫头不过是一十又四,年岁尚小幼,怎又会懂那男女情事,只是见她这般可人的模样,自然是要逗上一逗。
“咳咳,若是我喜欢上了哪家的小娘子……”
轻咳了两声,见吴双儿将粉红的耳朵竖了起来,这才慢悠悠的道,“其实我也不清楚,这等事,可遇不可求,待机缘到了,或许也说不定这番没头脑。”
道完这句,刘希笑着走了出去,将门小心关上,屋内,吴双儿抬起了头来,粉雕玉砌的小脸上布满了红霞。
公子说他没有喜欢的小娘子,这样,真好。
可是随即小丫头用双手捂着脸,或许是怕刘希折身而返,忙将娇小的身子钻进了被衾之中。
翌日,刘希仍在盘膝吐纳修行,却听得门外砰砰作响,还有马绣那火急火燎的唤声,当即明白这厮憋不住了,苦笑一声,只得将功法给收了。
开了门,见到马绣,刘希当即愣住了,不过是几个时辰未见,他怎这幅德行了,双眼红肿,面色憔悴,恰如变了个人一般。
“今朝,你这是怎么了?”
抓着刘希的衣袖,马绣欲哭无泪的道,“玉生兄,昨夜绣可是辗转难眠,一想到淑柔郡主,便忧虑万分,你说镇西王要是看不中我该如何是好……”
正说着,马绣轻哼一声,便栽倒了下去,刘希上前将他扶住,“你这家伙,难不成要搞得人人不安身了?现在什么也别去想,唯一要做的便是好生睡上一觉。”
巳时将过,吴双儿坐在桌边,看着正悠闲吃着茶水的刘希,犹豫了数次,终于忍不住的问出声来,“公子,今日不是说好了去‘百花园’的么,马公子再这番睡下去,可就误了时辰了。”
听到这句话,刘希才像是察觉到日已上了三竿,当即丢下手中的杯盏惊呼道,“双儿不说,我倒是忘记了,昨日约好的是未时,这番寻过去,还是要花些功夫,是时候唤他起床了。”
说着,往前走去,见吴双儿跟着他,刘希回首轻咳了几声,“双儿,你还是留在这里,免得看了些有不合宜的事情。”
闻言,吴双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愣了片刻,点了点头,又坐回到了桌边,只是将大眼瞪着未合上的门缝,似乎想要瞧见究竟发生了何事。
隐约间,一声惨叫传来,让小丫头一个激灵,起身便要往外冲去。
还未到门外,便见刘希与马绣走了进来,一人面色如常,一人揉着胸口,在那倒吸着凉气。
“玉生兄,你这手下的也忒重了,难不成是故意想害绣不成!”
大步走进屋中,马绣囔声说道着,刘希却是自顾自的继续喝着茶水,“今朝,若不是让你睡上一会,你怎会又变得器宇轩昂?”
他的话音刚落,便见马绣一个箭步走到铜镜前,左右的张望,许久才笑着道,“果然,玉生兄说得是,现在气色却是比之前好了不少。”
正说着,无意中抬首看了眼天色,当即又是大呼道,“哎呀,快到正午了,玉生兄,双儿,快随我赴约去!”
道完,便抓着纸扇,抬脚匆匆的往外走去,刘希与吴双儿只得拔腿跟了上去。
有马绣这生怕误了时辰的人在,三人午膳也就随便吃了两口菜,稍后往那‘百花园’赶去。
一路寻来,到城东‘百花园’也不过正午刚过了两刻,应付了又开始变得紧张兮兮的马绣,刘希深吸了口气,总算是能歇上了片刻。
石桥下,碧水潺潺,两岸墨竹成林,砖石小道时隐时现,的确是个风雅之境。
小道内,竹涛阵阵盈盈在耳间,淡雅的香味儿清新扑鼻,走在其中,犹如置身于山林野外一般,几条街外的热闹喧嚣荡然无存。
行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便见前方豁然开朗,流水边上,有着一数亩见方的院落,粉墙黛瓦,不施琉璃金瓦,不添飞天走兽,就那番普通寻常,悄然而立。
院外,墨竹与红梅轻斜两枝,轻摆摇曳,几多风情。
刘希三人拾步上前,走过那石阶,待到门前,透过未合上的朱红大门,可见到那遍地的金黄之色。
却是秋菊满园,随风而弄。
第十九章 百花丛中藏龙蛇()
秋菊翻浪,芬香扑鼻。
朱门未合,很显然,来者自进。
镇西王偏爱花草之物,这‘百花园’为其珍爱之物,定是有人看守,一路走来,虽未瞧见,刘希却明白先前的石桥处便藏着兵卒甲士,若是闲杂之徒,怕是进不了那幽静的竹林小径。
所以能走到这石阶之上,便是镇西王所邀之人,而刘希到了此处,已初识这‘百花园’奇异之处,岂有立而不前之理?
不做多想,他便拉着看呆了的吴双儿往园内走去,待走了进去,走过秋菊圃间的细石小道,才发现园内花草繁多,更有不少珍奇异物,即便是在深秋时节,亦是勃然而放,娇艳动人,可谓天下少见。
正走着,耳边传来吟诵之声,寻声望去,园内四周有着不少身穿长衫,头带方巾冠帽的书生士子,三五成群,摇头晃脑,说着自以为傲的佳句妙文。
原来今日前来的并非只有他们。
刘希心中暗自道了一句,也不去管那些卖弄自己的读书人,带着吴双儿寻了一处安静之地,欣赏起身前的红花绿草来。
而马绣则是仰着头,轻摇纸扇,一副翩然若雅的模样,稍后,见无人朝他望来,急忙收了纸扇,走上前与正在惊叹四周花草稀奇之处的刘希道,“玉生兄,眼下该如何是好?”
“此话何解?今朝兄,我与双儿不是陪你来此处了么?”
见到如此多的文人墨客,马绣定然是觉得自己毫无出彩之处,遂慌了神,而刘希怎能错过这打趣他的机会,因而头也未回,轻笑着应了一句。
跨步上前,马绣挡在了他的身前,开口哀求起来,“玉生兄,你也看到了,今日镇西王除了邀请你我之外,还有这些读书人,他们之中,哪个不是读破万卷之书,诗赋张口就来?我马今朝有少本事心里还是颇为清楚,自是难以与他们相提并论,如此说来,怎还能让镇西王另眼相待?”
马绣正说着,那吴双儿突然小手放在嘴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来,稍后便听身后院墙内传来谈笑之声。
“德仪兄,你何须这般的谦逊?整个信阳城有谁不知道德仪兄才学横溢,又是一表人才,必定要在明年科试中夺得那解元,继而再轻而易举的摘下那状元郎。”
此话一落,顿时引来数人附和,皆是称赞之言,似乎所说之人才学之高,天下间再无敌手。
这些可笑的读书人,要么就为了那莫须有的风骨故作清高;要么就趋炎附势奉承谄媚,做不得理会,心中暗笑着,刘希又是朝随风摇曳的花草望去。
那群人还未离去,仍在说着讨好的话儿,而被唤作德仪之人也终于开了口,“诸位,你们这是要折煞杭然了,我不过是平日里多读了几卷经书,哪有这般的神奇,不过说起科试,倒还是有些把握的。”
似乎是要说着自谦的话,可是语中全无半点客套内敛之意,极为的张狂,仿若他便是先前几人所说的那般,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这目中无人的气势,倒是让人不喜。
刘希很是厌恶,但那院墙内的几人却是丝毫不在意,免不得又是一阵溜须拍马之言,这番看来,此人家世倒也是非富即贵。
“德仪兄总是这番的礼让与人,杭大人深得王爷信任,而他日德仪兄中了状元,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必定能被王爷招为东床快婿,抱得美人归啊!”
“是极,是极,到时候德仪兄可别忘了我等才是。”
又是几声极力谄笑的附和,听得马绣血脸色铁青,握着扇子便要上前,走过那缀满绿意的月亮门,想要一看那院墙内究竟是何人。
见他这番,刘希忙拉住了他,“今朝兄,不可鲁莽行事。”
此刻,马绣已情种李茗,自然是听不得别人说这些话来,气血上来,或许会大打出手,如此一来,免不得产生些纠葛。
双手紧紧握着纸扇,马绣涨红着脸,继而一甩袖子,蹲在了身旁的台阶前,而院墙内的声响仍是继续着,几声得意的轻笑后,便又听一人出声道,“对了,四方兄,这两天城中守卫似乎森严了不少,莫不成是出了事情?”
“除了汉国的奸细前来生事,又能出什么事情,这倒是让我爹忙得不可开交,昨夜更是在营中未归,所以一大早我就跑了出来,不然耳朵要被我娘磨出茧子来。王爷也真是,我信阳城铁桶一块,那汉国的奸细怎可能进得来,这不是搞得人不安生么!”
“不得乱语,四方,你这话且不说王爷知晓后会怎样,被你爹听到了,你也得剥一层皮,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我还是早早过去,免得王爷在那等候。”
那杭德仪话落,便听得惊呼求饶之声,稍后,一行人说笑着,便走了远去。
倒也是听到了有些用处的东西,刘希暗自思量着,原来信阳城看似与寻常并无二样,暗地里却已经风声鹤唳,兵卒调遣,搜索那夜行刺李茗等人的幕后主使,并应对着西汉的来犯。
看来这镇西王倒是沉得住气,这种大事竟也不动声色,果然是的胆识过人之辈。
正当刘希在暗自想着,却见那马绣猛地起身,“玉生兄,你可要帮帮绣,镇西王所看重之人,必定才思敏捷,舌吐莲花,马绣一人怎能敌得过,还请玉生兄助我啊!”
此刻,马绣满是焦急忧虑,手抓着刘希的袖口,似乎他不答应,便不会放手,别无选择,只得点首应道,“你且放心,今日我与双儿便是你的书童侍女,定然不会让今朝兄失了风头。”
听得这句话,马绣像是吃了定心丸,而一边的吴双儿却是小手捂嘴笑了,“马公子,双儿出身孤苦之家,做侍女倒也是适宜,只是我家公子做你书童,那可是屈才的很哩。”
那马绣随即连连道谢,看得吴双儿又是痴痴的笑了起来,见她这般,刘希心中颇为欢喜,至少小丫头开始逐渐忘却了哀伤,不再是整日泪水涟涟。
说笑间,便见昨日去客栈寻他们的王府管事从远处走来,“诸位原来在此处,倒是让小人好一阵的找,王爷已经到了园内,还请两位公子移步。”
“有劳了,我家公子这就去,还请前方引路。”
听得这话,那管事眼中生出丝许的惊诧,先前在客栈的时候,刘希与马绣同桌而坐,言谈举止间并无主仆之象,怎如今变成了主仆?
不过刘希眼下穿着曾经吴双儿买来的黑麻布袍,脚踩青丝履,腰间的玉环也收了起来,虽外貌俊朗,但确实也是下人的装扮。
或许是江湖侠士,不拘小节,因而家中主仆关系也别具一格,心中暗想着,那管事转身在前面带着路来。
马绣紧随其后,纸扇握着也不是,摇开也不是,看上去很是紧张,落在他身后的刘希看着委实揪心,便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想来是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马绣哗的一声将纸扇打开,身形也无形中提拔了几分,这样倒是有了风流倜傥的意韵。
走了少许,穿过几个被花墙隔开的花圃,终于见的前方出现一片繁花簇拥,似乎是故意为之,花丛之中有着空地,那里摆着低案与蒲团,十来个身着长衫的读书人正在恭敬跪坐着。
他们对面,跪坐着一中年人,头戴玉冠,身穿紫色蟒服,面白肌净,剑眉飞鬓,端着青叶莲花玉盏轻泯酒水,宛若一生性淡然的雅士大儒。
只是那双丹凤眼含威,瘦弱单薄的身上有着一股难言的上位者气势,让人不敢逾越僭礼。
即便是刘希这等修为,打量了几眼,竟生出莫名的敬畏之意,当即收敛了心神,暗自叹道,镇西王果然名不虚传。
风过,花低头,现龙蛇。
第二十章 我自疯癫笑他人()
刘希三人走了过来,自然是引起了众人的注意,镇西王放下玉盏,轻笑了一声,“圣贤有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今日相逢便是机缘,何不入座共饮?”
或许是没见到李茗,马绣眼中有些失落之色,见他这般,刘希又是不露痕迹的扯了下他衣角,马绣这才回过神来,俯身作揖,“马绣见过王爷,敢不从命?”
道完这句话,马绣径直的走向一空着的低案前,而刘希与吴双儿则是立在其左右。
“咦,马公子,你身后那少年郎怎不入座?”
马绣的边上,空着一方低案,看来这镇西王对刘希的存在有所耳闻,因而才为他备了低案。
不过刘希眼下是马绣的家仆,尊卑有序,又岂能擅自入座?
而马绣也是明白,遂轻声应道,“回王爷,这绣的书童,刘希。”
听得这话,那镇西王却是笑了,“既是书童,必定是熟读万卷经书,而今日可是以文论德,无需多礼,还当入座为本王添几分佳作才是。”
这番说,马绣倒是有些为难了,转首望向刘希,后者迟疑了片刻,弯身作礼道,“小人谢过王爷。”
说罢,便在马绣的一旁跪坐下,而他这一坐,却是让其余十来人给气恼上了,不过是一小小的书童,怎能与他们平日平座?
这火自然是不敢撒在镇西王身上,于是乎,无形之中,马绣与刘希成了这些人暗自怨恨的对象。
“父王,孩儿来迟了。”
几道人影走来,最前方的却是身穿黑色劲装武服的李风歌,与镇西王行着礼,脸上似乎有些怯弱之意。
而他的身后,却是穿着下人装束再次女扮男装的李茗与李梦筱,两人手中提着玉酒壶,那天的小童李泽则是捧着个小巧的翡翠熏香炉。
李茗亦是如同李风歌那般,面带惧怕,倒是李梦筱转着水灵大眼,朝着四周望去,待看到跪坐在一边的马绣与刘希,当即眼中闪出一抹亮彩来,悄悄的拽了拽李茗的胳膊。
后者转首望来,秋水生情,看了眼马绣的方向,又是急忙转过头,低首不言。
而这李茗一出现,本是有些低落的马绣当即觉得心花怒放,又与她对望了一眼,更是欢喜异常,手中握着的纸扇,若不是有刘希轻咳一声,怕是就要情不自禁的摇开了。
那边,见到李风歌带着李梦筱等人前来,镇西王显然有些惊讶,待看到他兄妹二人的不安之色,怎能还不明白其中缘由,当即笑着招了招手,“宣和,父王还派人去寻你,怎这么久才到,还不赶紧入座。”
说话间,那深谙察言观色之道的管事搬来了低案与蒲团,李风歌则是暗自松了口气,跪坐在低案前,伸着衣袖,悄悄将后颈的汗珠给抹去。
待他入座之后,李茗与李梦筱则是立到了李风歌的身后,而李泽则是望了二女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的捧着香炉走到了镇西王身边,将香炉放在了低案上,继而站在一边,做起了熏香小童。
“呵呵,这番,人都是齐了。”
镇西王端起玉盏又是轻泯了一口,在众人身上扫过,目光悠远深长,而他望之处,那些人无不是低首弯身,不敢直视。
唯独马绣与刘希二人不为所动。
马绣是直着身子,面无表情,却是斜眼朝着李茗望去,而刘希则是跪坐在那边,安然自若的看着身前随风而动的花草。
见此,镇西王微微颔首,又是开口道,“明岁便是我大唐开科纳士之年,尔等皆是才学之士,须当努力才是。”
“学生等自当不负王爷期盼。”
众人皆是俯首应道,而刘希也是随之附和,毕竟他现在是扮演着书童,自然是不能卓尔不群,做出那另类之举。
待话音落下,镇西王笑着又是饮了几口酒,“十年寒窗苦,方能一举天下知,这千万不可懈怠,今日本王将你们寻来,便是为了看一看诸位最近可有长进,是否有佳作妙句,也好让本王附庸一番风雅。”
“王爷这是要折煞学生了,王爷可是琴棋书画无一不晓的大家,我等才疏学浅,平日里胡乱写上几句,若是能得王爷指点,那便是学生等人的幸事。”
“德仪说得极是,王爷满腹经纶,乃是我等之师。”
又是一番阿谀奉承之言,刘希实在不明白镇西王为何垂青于这些人,但听到‘德仪’二字还是盯着那说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