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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辅行诀’这等强大的医术治疗,侍卫的顿觉得身体倍感舒适了许多,但也容不得震惊,忙将事情给完完全全的告知于众人。
原来昨夜吴为带着吴双儿在城中看花灯,却突然遇到了一群人将双儿给抢走。咽不下这口气的吴为回府调兵,哪只半路上被一群精兵给围了住,就连吴为也被人给打伤了一并掳了去。
此刻,整个吴府都被人给围了上,唯有三人侥幸逃脱,他到阳曲来求救,其余二人则是去了邺城。
“啪!”
马绣一掌拍在了围栏扶手之上,将那扶手给硬生生的拍成了碎,木屑随着晨风乱舞。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欺我双儿妹妹!”
渠浪与呼延青石等人更是将手中长剑捏的格格作响,纷纷上前请命,“请公子下令,我等即便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将双儿姑娘救回来!”
而刘希始终沉着脸,目光冰寒如霜,怀中的小灵儿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身上的灵气猛地爆发了出来,将呼延青石等人给逼得几欲踹不过气来,那本就有伤势的侍卫更险些晕了过去。
伸手在小灵儿的头上抚过,将她情绪安抚了下来,刘希与那侍卫道,“可知道对方什么身份?”
“是光武。”
光武,好生的耳熟,好像之前听吴为提及过。
一旁的童军低声道,“光武是李唐开国两大劲旅之一,另一个便是‘飞甲’,只是如今名声不如‘飞甲’了,更不用说已经胜过二者的‘水寒’了。”
听得童军这般说,刘希倒是明白了,为何吴勇与姜信摆不平此事,横冲旅被害后,李唐朝廷派光武来镇守这北疆,以来抵御匈奴来犯。
这‘光武’乃是战功赫赫之师,将帅位重权高,官居地方郡守之上,忠于李唐的吴勇虽救人心切,但也不敢与这朝廷劲旅为敌。
可他刘希却不怕!
任何人胆敢伤害他的身边人,都不容放过,更何况这匈奴已经被打残,唐皇仍派‘光武’来此,是要抵御匈奴还是要节制于他,这还需另说。
本来刘希想着与‘光武’井水不犯河水,毕竟对方驻扎在下邳,瞧不见,自然也不会心烦。但眼下他们竟然敢抢走双儿,倘若是伤了她半根汗毛,哪怕是李唐的最为精锐的光武,刘希也必定要将他们挫骨扬灰。
见刘希不发话,焦急万分的马绣将折扇合上,大步便要往外走去,“还在犹豫什么,玉生你要是担心什么朝廷的责罚,我这就自己去了!”
一直喝酒的林逸将葫芦给塞了上,“这等事,林梦觉岂能束手旁观?”
渠浪与呼延青石等人见他二人要走,很是焦急的望向刘希,“公子,不能再拖延了,否则怕双儿姑娘有性命之忧,属下等愿自行前去,绝不给公子惹来麻烦!”
就在众人要离去之时,刘希猛地从座椅上起了来,“双儿是事情我怎么会不管,童叔你去将队伍集合,随我抢人去!”
说吧,刘希同马绣等人大步离了去,身后想要开口的童军摇了摇头,他知晓刘希这般做很有可能将一年来在阳曲城苦心经营的实力给毁了去,可若是委曲求全,置之不理,又怎么会有将军的风范?
这种风范不正是他们哪怕死都甘愿追随的东西么?
片刻的功夫,校场上已站满了兵卒,甲胄在身,利刃在手,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突如其来的集合以及临时增加的城外拉练,全然不知晓发生了何事。
刘希的出现让兵卒们有些惊讶,很多兵卒入伍之后就未瞧见过刘希亲自与他们一道拉练,顿时心里皆是卯足了劲,想要好生的表现一番,可听闻到吴双儿被给掳了去,当即寂静的营地似银瓶炸裂。
吴双儿生性善良,平日里见兵卒训练颇为辛苦,时常帮受了伤的兵卒医治,或是送些衣物吃食,众人早已经将这乖巧的小娘当做了至亲,如今听得吴双儿在光天化日下被人给抢了去,怎能不义愤填膺,恨不得立马前往下邳痛揍匪类,将吴双儿给解救出来。
毕竟在他们眼中,刘希才是带领他们保家卫国的人,那笑起来双眼如同夜空中璀璨星辰的吴双儿才是他们亲人,至于‘光武’,即便是朝廷派来的军队又怎样,如今强抢民女,那只是整个大唐的耻辱!
身为北方默默无闻从未让人知晓的士卒,不介意给这些耀武扬威已经忘记了自身使命的‘光武’一些教训。
所以,无需刘希多说,大队人马立刻如疾风卷劲草飞快的朝着下邳城的方向而去,只因‘光武’驻扎在下邳城中,而吴双儿便是被这群人抢了去。
大败了匈奴,阳曲城有了不少的战马,每个士兵都有了一匹,若是放在别的城池,那可是想都想不来的事情。
尘土扬,马蹄急,官道上五千的兵卒浩浩荡荡而行。
晌午之时,额头上挂着一滴汗珠的呼延青石精神一震,大声叫着道,“公子,前方就是下邳城了!”
话音之下,额头的汗珠滑下,折射出一抹艳丽的光彩,继而落在了马蹄扬起的尘土里。
前方隐约可见到下邳城的轮廓,刘希自然也是收在了眼底,嘴唇抿成了一条弧线,双目中寒光冷冽,比此刻未散的寒冬更令人冻彻肌骨,就连往里里活泼好动的小灵儿亦是瞪大了圆溜溜琥珀色的双眸,细长的眉头一直斜飞在额前,脸上不满了与她可爱模样不相称的戾气。
这等戾气,纵使是进入宗师之境的马绣与林逸都觉得针芒在背,不寒而栗,同时二人脑中不禁闪出了副画面来,刘希与小灵儿这一大一小将整个下邳城给摧毁的支离破碎。
“来者何人,带兵来下邳城作何!”
想来是被一眼望不尽的人马给惊吓到了,下邳朱红的大门已经阖起,城头之上,一队衣甲光鲜的士卒手指刀剑,更有一排箭矢拉弓上弦,在正当头顶的白日照耀下,寒光泠泠。
很明显,守城的不再是下邳城原先的兵卒了。
勒住马,刘希双目盯着那面颊满是虬须的问话汉子,不作声,便是那样的看着,似乎在一瞬间,先前还是马蹄奔腾轰鸣的四野变得寂静无声,静得连马喘息声都显得很是刺耳。
心思灵活的呼延青石驱马上前,朝着城头怒吼道,“我家公子乃是圣上御赐的镇北节度使,听闻下邳有贼人作乱,尔等还不速速开城门!”
先前出声的虬须汉子此刻已经是双腿战战兢兢,'亵'衣里汗珠如泉涌一般,因为那道比利刃还要有寒意的目光从未离开他的身体。
这等目光,哪怕是军中那些以杀人为乐的变'态'都不曾具备,这得是染了千万人血骨才形成的视活人为死人的目光。
但作为‘光武’的校尉,虽不得人器重,倘若是这城门都守不住,自是要沦为世人的笑柄。
鼓足了勇气,虬须汉子抖了抖已经僵硬的面目,故作厉声地道,“笑话,有我朝廷英旅‘光武’在此,谁又敢放肆,什么狗屁的镇北节度使,某看你们分明是图谋不轨,想要造反!”
说罢,他便聚起佩剑,示意部下放箭。
见得这情形,心里担忧吴双儿的马绣欲纵身上前,将这些助纣为虐的兵丁给收拾了去,可正待起身时,却见得一道弱小的身影拖着残影而去,正是小灵儿飞了出去。
飘浮在半空之中,小灵儿将那虬须汉子给举了起来,周身有灵气护体,那些箭矢在未伤到她之前化作了粉屑。
如此,城头之上,七尺高的巨汉被还呀呀学语的幼童给举起,这等场景让无数人看得目瞪口呆。
“小灵儿,你不许伤人!”
刘希冷声道了句,在他眼中,小灵儿可是天地所孕育,自然是不愿看到她沾染血腥之气。
小灵儿面露出不甘之色,随之口中发出了似鸟非鸟的呼啸声,如同浪潮荡平了整个城头,那些‘光武’的兵丁无不是闻之瘫倒在地。
仿若气愤未消,小灵儿落下城头时,双腿晃晃扭扭的冲向了关闭的城门,又一次在众多惊愕的目光中穿过了城门。
如同穿过豆乳那般轻松容易。
自然,城门上留下了个与小灵儿身形相同的孔洞,在刘希身后兵卒没有回过神时,那城门突然化作了无数的碎屑,仿佛那城门是由贪玩的孩童用木屑所作,被清风吹过,散作了一片木屑雨。
“走,随我进城去!”
抱着飞回怀中的小灵儿,刘希冷声道了一句,双腿夹上马肚,飞速上前进了城,身后的数千人亦是赶忙打马追上,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下化作黑色的洪流,波涛汹涌地冲进了下邳城。
第一百九十五 她是我的妻()
下邳城,县尊府东南处是一座与北地厚石壁块截然不容的小庐,红砖黛瓦,飞檐走兽,更有一湾浅水围绕四周,刚破了冰的水面随风荡着道道涟漪。
这便是县尊大人的书庐,整个下邳城的人都知晓平日县尊大人一旦有暇时便在此处阅古诵经,一些城中的少年俊杰曾有幸受邀进得书庐,待归去时,无不是叹为观止。
时值正午,本应有着袅袅茶香和时起时停的诵读之音,可此刻的书庐内,白袄姜信正与一身着肩卧虎头甲胄泛着凄冷光亮的魁梧汉子对视而立。
“真没想到,武家还有后人存活在世。”
听得这话,总是面色带着淡淡儒雅的姜信眼中闪过一丝的慌乱,随即又是笑着捋着下颌胡须道,“侯爷,你的话下官有些听不明白了。”
甲胄汉子虎目怒睁,突然间,桌案上摆着的书卷无风自动,四周的桌椅亦剧烈晃动,似乎一股强劲的风浪席卷了整个书庐。
身子恍若被什么给撞着了,姜信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不得不扶在窗棂上,才稳住了身形。
无奈的笑了笑,姜信将窗格支撑开,午日的阳光顿时泄进了书庐,洒在窗边紫檀的书架上,抚动着笔墨书写下却早已经干涸的历史痕迹。
良久,被拨动许久的纸张停了下来,白色的宣纸上游龙走舞,很显然这是一本誊抄已满的卷册。
“哼!”
身穿甲胄的汉子冷笑了一声,破了这庐中的寂静,也令姜信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有些不悦,也有些惋惜,仿若心中的宁静被人给搅了去而厌烦,又或许是想到了这漫天明媚的景致无人欣赏而心生不忍。
取下一边铜盆上汗巾,姜信与往日诵读前一般擦拭着双手,“侯爷领命镇守北境,圣上恐怕不是让侯爷来下官寒舍寻什么早已经被满门抄斩的叛逆吧?”
庆元年间,唐平宗独宠武氏,而武氏善于心计,平宗驾崩后,权倾朝野,险些令李唐改朝换代。
李唐朝廷言论颇为开放,但唯独此事不可多言,刀笔吏也只是寥寥数言带过,即便是地位倍受推崇的言官也不敢提及此事。
但李威不惧,他率领的‘光武’之名正是出于灭光叛逆武氏的寓意,而且当年也确实成功了。
更何况身为李家皇室的后裔,李威自然是容不得这些武氏余孽存在。
这次前来北地前,李威受宫中老祖召见,得知北地有尚有武氏存活于世,所以此行的目的,除去彻底铲除武氏残余是他的秘密任务之一。
李威有宗师的修为,自与姜信见面时,便一直打量与试探,对方虽然面色从容不惊,但怎番看都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
但他从来都不会怀疑老祖的话,更何况便是这位老祖当年一手领着‘光武’助天子荡平了妖后反贼的图谋不轨。
为了大唐,哪怕杀错,也不愿放过。
铁拳砸在身旁的书案,清脆的咔咔声响下,只见一条裂纹如细蛇游走在红桌木里,随即那桌散书落,砸起一地溜进庐中的阳光。
怒瞪的虎目中杀机毕现,李威缓缓的抽出了佩剑,一缕阳光调皮的在冰亮的剑身上跳跃着,却带着与午后阳光暖意相反的寒意蔓延在书庐中。
有些气定神闲,姜信并未因利刃将至而惧怕不已,反倒是从地上将书卷捡起,很是小心的抹去尘土,“侯爷,我可是朝廷命官,即未做过贪赃枉法之事,也从未为非作歹,你这般取了我性命,如何与朝廷交代?”
宛若听到了个最为好笑的事儿,李威那不苟言笑的面庞竟是裂开了花,“笑话,本侯就算是杀一个刺史都不为过,何苦你这个小小的七品县令!”
说罢,李威长剑出鞘,秋水无痕,斜指姜信面门,“你还是速速说出武氏余孽藏身何处,免得受那些皮肉之苦!”
后者面色依旧是带着无可奈何的笑意,摇了摇头道,“下官不过是一个读书人,对侯爷所说之事当真是不明白。”
“哼!”
李威沉重的鼻音下是又一次澎湃开的杀气,手中的长剑如灵蛇吐信,几道耀眼的亮光后,姜信本是垂在下颌飘逸的青须被齐齐削去了一半。
姜信明白这是一个警告,若是再得不到想要的东西,恼羞成怒的李威极有可能就取了他的性命。
“侯爷,不好了,不知何处来的几千人马冲进了城,正朝着军营去了!”
急促的声音传来,书庐内的李威当即气势再增,但杀机却不如先前,而是换作了怒气,是那种权威被人挑衅后怒不可止的怒气。
怒目瞪了姜信一眼,李威猛地收了长剑,转身就朝外走去。
待李威走后,姜信叹了口气,“还是小瞧了他们,不过是出了一次手就被发现了,看来此地不宜久留。”
轻声道完这句,在书庐中收拾起令他爱不释手的书卷来,为即将的离去做好准备。
与再度恢复了宁静的书庐大为不同,下邳城西‘光武’驻扎的营地,黑压压的挤满了身穿甲衣的兵卒,手持刀剑的阳曲城兵卒如入无人之境的冲进了‘光武’的营地,虽有遇到的抵抗,但也无需过多周折便制服了对方。
这等情形,让许多人心生惊愕,惊愕之后,不禁生出了个年头怪异的念头,原来屡受朝廷嘉奖的‘光武’也不过如此。
一路横冲直撞,很快便将整个营地给占领了下来,见到身边兵卒这等迅速,刘希除了感叹童军等人带兵有方,也有对‘光武’的不屑,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养尊处优惯了,哪里还有当年的风采,两旁的营房中到处可见散落的盅骰之物,更有兵卒甲衣还未穿戴好就被擒下了。
军卒飞扬跋扈,军纪涣散,必当要为害一方。
当然,眼下刘希顾不得去评判这‘光武’军怎番不堪,因为他心中系着吴双儿,在小丫头离去的这几日里,他才明白自己早已经无法离开了她,或许在今日之前,刘希可以与自己说只是当作了妹妹,那股道不明的思念也仅限于兄妹之情。
但今日听闻吴双儿被人掳去,刘希除了愤怒,还有着撕心裂肺的疼痛与几乎忘记了的慌张,倘若这小丫头有所不测,那该如何是好!
抱着小灵儿,刘希大步在左右的营房中寻找着那熟悉的身影,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能见到吴双儿,见到她平安无事的模样。
“玉生,双儿在这里!”
突然间,马绣的一声叫唤让刘希精神大震,拔腿而去,化作疾风一阵,冲进了不远处的营房。
在刘希到进入营房时,马绣正替吴双儿松着绑,虽然穿着绿袄,但是刘希依然可以见到那指头粗的绳索将小丫头白皙的手给勒出了道道的血红痕迹,本该是梳得整齐的双髻也凌乱了开,珠钗上的银蝴蝶也只剩了一只翅膀,正吃力的摇晃着。
见到这一幕,刘希心中所有的愤怒与担忧都化作了深深的疼惜,为这眼前早已与他生命融在一起的女孩儿心疼。
“公子!”
在刘希失神之时,吴双儿却迎面扑了过来抱住了他,脸在刘希的长衫上使劲的擦了擦,将那溢止不住的泪水给偷偷擦拭了去。
稍后,吴双儿抬起头,红肿的双眼露出了个笑意,“双儿就知道公子一定会来的。”
这抹笑如同春风吹过百花绽放一般,给刘希心里注入了勃然的生机,伸手小心翼翼的理着吴双儿散落的秀发,“走,我们回家!”
“恩!”
吴双儿重重地点了点头,接过喜笑颜开的小灵儿,自个则是紧紧的靠在了刘希的怀中,似乎这般让她很是舒服,不再有恐吓,也不再有惧怕。
一行人出了营房,迎面而来的吴为在呼延青石等人随行下走了过来,吴为手里拖着个衣冠不整的人。
见到刘希等人与平安无事的吴双儿,吴为将手中人摔在了地上,“玉生,便是这家伙想要抢占双儿!”
地上的人痛呼了一声,随即厉声喊道,“你们究竟是谁,竟敢如此的放肆,可知晓我乃是当今天子亲封的骁骑将军!”
骁骑将军?
察觉到身边吴双儿面上露出的一丝惊怕,刘希冷目扫过此人,胸口起伏数下,最终是将要爆发出来的杀机给忍了去,与身旁的渠浪等人道,“将他带回阳曲城!”
“谁敢!”
一声怒吼如同炸雷在四周传了开来,少顷,只见李威急冲冲而来,毫无忌惮的释放着宗师的气势将阳曲城的兵卒给震晕。
见到这等情形,马绣与林逸二人同时向前,亦是不加遮拦的释放出了全身气息,将李威逼得寸步难行,也护住了那些阳曲城的兵卒。
知晓是遇到了高手,李威不由得大怒,猛地抽出佩剑,使出了全身气劲挥舞,却再难往前半步。
“当!”
乾坤扇飞跃而出,长剑折成了几节。
束手无策之下,李威径直将残剑丢了去,他也瞧出了刘希乃是众人之首,遂怒目瞪着他扯开了嗓子道,“尔为何人,竟然敢闯我‘光武’大营,更是违反大唐律与方士勾结,还不速速退去左右,束手就擒,本侯或许能饶你一命!”
听得这话,刘希越发的怒了,拾步上前,双目死死的盯着李威,“天子犯法也当与庶民同罪,大唐律法有云强抢民女当以刑处之,侯爷身为一军统帅却不加以责罚,在侯爷的眼中可还有朝廷的律法!”
“大胆!”
李威着实没想到会被这不入流的小官反将了一军,顿时怒火在胸中翻涌,倘若换作平时,他绝必要杀了这令他蒙羞的蝼蚁之辈。
可是眼下李威却有心无力。
因为身前挡住着的两人修为皆在宗师之上,与他不分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