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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桌的一边,吴双儿小巧的手在磨着墨,看着刘希挥笔直书,细柳般的眉头不时的蹙在一起,脸上满是与她稚气不相符合的心疼之色。
不远处马绣将乾坤扇插在腰间,竟是双手提笔在两侧的红纸上疾笔直书,喘息之间,一幅对联就完成了。
看着自己的杰作,马绣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抬首间恰好看到了小丫头的表情,当即打趣道,“哈哈,双儿你又在惋惜银子不见了么?大不了我多写一点便是,这样就能让玉生的少动些笔,你也能省下不少的银子。”
瞪了瞪大眼,吴双儿嘟着嘴应道,“绣哥哥你的字终于有人要了,当然是欢喜的不得了,眼下即便是将整个阳曲城的纸张都搜罗来,你也有用不完的力气将它们给写完。”
被吴双儿一语道破心中的所想,马绣当即面露尴尬之色,满是秋水的桃花眼中佯装出怒意,“双儿,你这小丫头可怎番了得,如此牙尖嘴利,日后还有谁敢将你讨回家中去。”
纵使吴双儿时常与马绣说逗,但听到这句话儿,身为女孩家的她脸顿时遍布红霞,娇艳欲滴,一双大眼满含秋水想要抬头朝着身边的刘希看去,却又怕惹人闲话,只得又是低下了头。
可正是她这娇羞的模样让众人忍俊不禁,即便是林逸驻笔笑了,左手下意识的往着腰间摸去,好一会才发现他已经许久没有喝上满堂春,不由得咂了砸嘴,将到了嘴边的馋虫又咽了回去。
“公子,呼延青石他们又来了。”
正觉得羞涩的吴双儿见到大步而来的呼延青石,随即将话给岔了开。
击退了匈奴人后,呼延青石这帮小弟兄也不愿闲着,见刘希他们写对联,便主动请缨将这些对联发给百姓去张贴,速度之快,让写对联的刘希等人有些咋舌。
“大人。”
因刘希没有架子,呼延青石等人也没有多少的惧怕,走上前与刘希行了礼,便立在一边,很是好奇的看着他们挥笔。
好一会,刘希甩了甩有些发酸的手臂,苦笑着道,“破虏,你们这速度,让人有些力不从心了啊!”
候在一边的呼延青石在吴双儿很是不舍的目光中将桌上的对联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讪讪的笑着,“大人,你可不知晓,乡亲们一听这时大人亲自所书,都争着抢着要请一对回去,他们口中都说着大人是文曲星转世,要将对联放在家中供着哩!”
一侧,马绣桃花眼微微邪过,“那我与梦觉兄的呢?”
这一问,呼延青石愣在了原地,倒是在收拾对联的侯少弟抢声道,“二位公子写的也是供不应求呢,大家都知道二位公子是了不得的神人,也争先恐后的抢着要,生怕错过了这个机会,少弟有好几个认识的叔叔婶婶还央求着一定要给他们带回去二位公子的对联,特别是张公子你所写。”
这番话虽有谄媚之意,但是马绣却是听得很受用,桃花眼笑成了条缝,差点就要上前拉着把腿就跑的侯少弟手好生询问他的墨宝是如何受追捧。
说实话,刘希怎么也没想到对联是那番受欢迎,别无他法之下,又是寻了诸多识字之人一道书写,这才使得天黑之前满城都贴满了红色的对联。
夜幕来临之时,阳曲城整座城池都弥漫在欢喜之中,晚间飘洒的风雪也遮盖不住食物的香气与开怀的欢笑声。
能够容纳数万人的校场上被围得水泄不通,巨大的篝火前,无数人载歌载舞举着手中的杯盏,诉说着心里的喜悦。
手中提着一只小酒瓮,马绣与林逸立在屋檐之上,任由飞雪落下,二人本是出众的脸庞被被篝火映的更加俊秀。
饮了口酒,马绣晃了晃手里的酒瓮,“怎么样,梦觉兄这酒比满堂春如何?”
林逸将酒瓮送到嘴边,犹豫了许久,喝了一大口,双目盯着不远处欢闹的场景,“酒不醉人,人自醉。”
闻言,马绣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确实,来年之后,阳曲城必定如枯藤遇春再吐枝芽,成为北方的一抹亮丽之景。”
“玉生若是留在这里,倒也并非不可能。”
“梦觉兄也发现了?跟着玉生一道,总是有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走,这个时候他应该看望完了受伤的兵卒,你我跟他好生的喝上几壶,许久都未一醉方休了。”
“此举正合我意!”
林逸大笑着与马绣跃下了屋檐。
第一百五十八章 百废待兴()
李唐贞德六年的开岁,阳曲城这个北地被人遗忘的小城一夜欢庆,百姓载歌载舞,无不是尽情欢乐。
这一夜,校场后院,一株寒风傲开的腊梅下,刘希与儒家最为闪耀的弟子名缪用风雪与青梅煮了一盏酒。
二人相坐不过半个时辰,不过没有人知道他们谈论了何事,或许是论道说乾坤,亦或许是抚琴议一段风月。
半夜时分,名缪趁着风雪抱琴离去,从他离去的方向来看,并未出城,似乎这小小的阳曲城中仍有着值得他留守之物。
这些,稍后而来的马绣与林逸都没有询问,他们提着酒壶,拉着刘希饮了一口又是一口,最后的结果是两人都醉语不休的胡言乱语,让刘希费了好一番的功夫才将他们送进了房中歇息。
这一夜对阳曲城注定是个不眠之夜,直到天蒙蒙亮之时,百姓自发的清扫了校场后,这才带着还未退去的欢喜散了去。
小憩了片刻的刘希在院中打套拳,待收了拳势后,恰好看到吴双儿端着洗漱的水款款走来,小丫头昨夜与未曾离去的吴泉父子待了一夜,此刻脸蛋含笑明媚动人,身上穿着的莲绿短袄很是合适的衬托出她白净的皮肤。
这衣裳是吴泉让吴为昨日疾驰回下邳城取来的,或许是他多年来一直为吴双儿娘亲所准备。
自古铁血男儿多柔情。
刘希心里生出一股敬服之意,随即迎了过去,一边洗漱,一边与小丫头随意的说着些话儿。
吃了些早点,刘希便急不可耐的望着书房走去,因不习惯待在县衙里,校场东侧的几间营房便被改造成了刘希的书房。
待刘希走进去后,这才发现先前吃早膳时未曾遇到的林逸和马绣已经在里面忙开了。
“玉生,如今的阳曲城要重建可是难得很啊!”
见到刘希,马绣放下手中正在看着的账册,满脸苦瓜相的说道。
听的这句话,刘希唯有耸了耸肩,“阳曲城的情况我们都很明白,百废待兴,你我可都是任重而道远。”
马绣颇为无奈的摇了摇手中的乾坤扇,“可这废的也太厉害了,想要挑起这个担子,很难。”
一旁,林逸沉默了片刻,双目盯着刘希,很是郑重的出声道,“玉生,你可要留在此地?”
坐到一旁的木椅上,刘希将书案上的账薄给打开,“我的给朝廷的折子已经递了上去,要是没有大的意外,应该会留下来。”
“好,那我知晓怎番去做了。”
林逸道了句,继续埋头看着手中的账薄,全神贯注的继续看着,只是眉头仍锁紧。
见这情形,刘希明白还有办法,虽然很艰难,但是林逸应允了下来,有他相助,诸多问题必定是迎刃而解。
一连数日,林逸便待在办公的屋子足不出户,通宵达旦埋头想着怎番去振兴颓败的阳曲城,而刘希则带着不断回城的百姓借着重建家园大动土木,将阳曲城进行了好一番的规划。
因此,整个阳曲城进入了热火朝天的场景,在这无需播种与耕种的时节,满城百姓将全部的热情投入到追随刘希建设新家园中去。
开岁后的第五天,阴风依旧吹得愁云遮天蔽日,纷纷洒洒的雪花仍是在留恋般的不愿离去,阳曲城北的青平山上,数不尽的人密密麻麻含泪而立。
青平山腰地势较为平坦,群木虽枯槁,但仍是覆雪而立,在群木之间,一座座新建的墓碑静静的立着。
双眼久久凝视着这些墓碑,刘希心里满是悲楚,只因那里长眠着诸多在抵御匈奴中战死的故人。有与他一路奔波的熊刚与飞甲,有誓死都要捍卫横冲旅尊严的郭威,有追随叔父刘寒一生只为了报恩并无怨无悔为他赴死的天策旅老兵,也有忍辱负重只为了佑护一方百姓的罗山,更有无数甘愿为了守护家园的兵卒与百姓。
没有他们抛洒的鲜血,就不会有如今阳曲城的安然无恙。
“大人,小老儿的妻儿都在这里,请求大人能让小老儿能在此做个护陵人,也能平日里为大伙照料亲人。”
一白发苍苍的老叟越众而出,红肿的眼中浊泪不尽,语带哽咽的与刘希请求着。
他这一开口,又是有十数个人站了出来,他们皆是在战火中失去了亲人,变得孤苦无依,对尘世间已经没了向往,甘愿在此做护陵人终老一生。
经不住苦苦的哀求,刘希唯有双眼酸楚的应了下来,但还是让他们等到庞明建好木屋后再来此居住。
一直到日落,祭奠的人才慢慢的离去,在刘希下山之时,他看到了郭威坟前哭成泪人的妇人,也看到了一半人高的孩童紧紧咬着牙关,手中攥着牛头旗,冻得发红的脸上满是坚韧。
“大人,郭平功愿入大人麾下,请大人收留!”
像是潮浪在人群中席卷,郭平功刚跪下,四周就不断有人跪下,有面色刚毅的青壮,也有与郭平功一般面带稚气的少年。
“大人,我等愿入大人麾下!”
刘希心不知觉的快速跳动起来,转首看了眼身边的童军,后者虽然面无表情,但刘希依旧可以看到他眼中闪过的那一丝惊喜。
人非圣贤,孰能没有半许的私心?
又或许他刘希借民之力报仇之举也会让阳曲城百姓更加的坚强。
心中不断劝说着自己,刘希上前接过郭平功手中的牛头旗并随风摇了开来,“我们的亲人为了保卫家园倒下了,但只要旗帜还在,他们就还在,我们也都在!”
铿锵的话语间,寒风吹得旗帜猎猎作响,无数单膝跪地的人双眼看着旗帜满是坚定之色。
因郭平功这跪求将刘希募军给提前了,而且结果远超过了先前的期望,从各处赶来的报名之人足足有五千余人,这些人虽然未真真的厮杀过,但交到童军手中,想来要不了多久,便又是一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铁军要出现。
至于央求着刘希想要参军的呼延青石等人,被他一股脑的交给了渠浪,这批军户子弟在对抗匈奴人时展现出来的果敢和无畏让他很是欣赏,因此刘希想要将他们训练成自己的亲信侍卫,经渠浪**一阵后再由他亲自教导,至少刘希现在脑中有一套详细的暗杀计划,只等着对呼延青石等人实施,打造出这一世让人胆寒的十三太保。
一时间,整个阳曲城都在忙碌着,而最为关键的刘希却空闲了下来,政务有林逸一手操持,军队则是交给了童军等人,即便是性子散漫的马绣也四处奔走着开始了他组建教坊团的伟大计划。
有些无所事事的刘希便整日琢磨着怎么恢复修为,还有就是派人打听田薰儿他们的消息,虽然,这一直是徒劳无功之事。
体内的封印很是古怪,任凭刘希怎番努力都不见效果,而田薰儿等人亦像是人间蒸发了般,即便他联系上了兵家的人,也没有他们的消息。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终于冰雪的季节也随之褪去,在逐渐变暖的南风吹来一抹绿意后,让刘希与林逸寝食难安苦苦等待的救济粮终于到了。
有了救济粮,春耕总算是可以进行了。
随着救济粮一道前来的还有李唐朝廷的圣旨,如刘希所愿,他得偿如愿的留在了阳曲城,主持兴建的大局。
不过也有刘希未料到之事,圣旨中并委任他为北地按察使,可节制下邳,邺城与潼关三城。
待领了圣旨之后,看着身边与渐渐和先前变了样的阳曲城,刘希心中涌出一股大干一场的豪情。
假以时日,眼下百废颓败的阳曲城必定会兴盛不衰。
第一百五十九章 开一条天河()
忽如一夜而来的春风虽没有吹得百花开,但也使得枯槁的北地有了些许的绿意,至少看烦了几个月暗黄之景的双眼有了歇息之时。
垅耕的田间人来人往,不时有浑亮的歌声随着耕地的老黄牛飘荡在原野之间,这是简单而又知足的百姓对新生活最朴素的向往。
走在田野间,看着粟种播下,刘希亦是止不住的欢喜,为阳曲城的茁茁然而欣喜,也为了连日来的付出逐渐有了回报而生出些许的成就感。
蹲在田间的沟渠前,清水缓缓的而流,在春风吹拂下掀起丝丝涟漪,几条细小游鱼从中穿过,嬉戏间拨弄出水底不知名的水草。
刘希俯下身掬了一捧清水,喝下之后,顿时觉得甘洌可口,精神也随之一震,不禁脱口而出道,“还是春暖花开醉游人,就连这水也清甜惹人怜。”
“哈哈,玉生你这话就差矣了,此刻北地是春暖之时,但阳曲城这四周放眼望去哪里有左右花开之景?”
北国之地,即便是万物皆春,也难以瞧见姹紫嫣红之景,马绣这话虽说是煞风景,但却也道出了实情。
当然,马绣丝毫不觉得破坏了刘希的文人情怀,喝了几口渠水之后,用手背胡乱的擦了擦嘴角,“还别说,这融化后的雪水的确甘甜,只是再甜美的清水也难以醉倒梦觉兄。”
张小泉在嘉陵城,所以满堂春仍是在嘉陵城生产,前阵子刘希已经传信给他送些满堂春来给林逸解解馋,但是山高水远,酒水运到阳曲城也需要些时日,所以这些天林逸时常打不起精神,也因此没少被马绣打趣。
不过换作平日,林逸至少会笑骂两句,可是眼下却是出奇的平静,浓眉紧锁盯着沟渠中的一弯清水,似乎在苦思冥想着何事。
“梦觉兄,是有何不妥么?”
察觉出林逸的反常,刘希忙出声询问,只是后者太过投入,一连唤了数声才回过神。
没有立马作答,林逸蹲下身子,在渠边水上方几寸处扣下些泥土,仔细的瞧了瞧后,又用手碾了碾。
做完这些,面色越发沉重了。
“玉生,今岁怕是有大旱之灾。”
闻言,刘希心中一沉,即便是满脸嬉笑之色的马绣亦是目露凝重之色,阳曲城刚从战火中缓过,如今百姓正无限期待播种下新生的希望,若是发生大旱,对这些无辜的百姓来说可谓是灭顶之灾。
林逸是名家弟子,虽不及农家深谙五谷之物,但他说出这番话定是有着其中的道理。
至少,刘希是不会有半点的怀疑,当即脱口而出道,“可有什么化解之策?”
眉头拧的越来越紧,正如往常思索时那般,林逸双手负在身后在田头间来回的踱着步子。
许久,林逸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玉生,说实话这件事情我在前些日子就有所察觉了,只是那时候疲于忙着春耕之事,又想着可能是自己杞人忧天多虑了,但这几天我出来时,我特地挖了挖田间的泥土,数尺之下已经有干裂的痕迹,就连这沟渠有水亲润的泥土亦是带着些许的干硬。”
说着,林逸伸开了手掌,刚才他扣出的泥块碾碎成了颗颗细粒,在他洁白的手掌中显得异常整齐。
这时,惊愕的马绣也回过了神,“难道这阳曲城里没有河流了?即便没有河流,咱们还可以挖井,掘地三尺,总能挖到水流,不要忘了这李唐可是赫赫有名的水中国。千年以来,只有记载李唐爆发过洪涝之灾而流民万里,却从未听闻大旱之事。”
摇了摇头,林逸嘴角露出些许的苦笑,“今朝,你怎得就糊涂了?你看到的只是史书所载,那上面不过是记载着一些使李唐伤亡巨大的天灾人祸,况且这阳曲城地处偏远,又有多少人能在意它的存在?”
听得这句话,马绣沉声不再多言,自古以来史书皆是对帝王歌功颂德,而阳曲城这边缘之地肯定也是报喜不报忧,即便有大旱之事发生,也被人刻意的给抹了去。
这些,刘希自然也是想的明白,忧心忡忡之间他又将目光投向了林逸,“梦觉兄当真是别无他计了么?”
沉默了片刻,林逸又是无奈的笑道,“方法我倒是想了一个,但说出来太过离奇,还是不说罢了。”
急性子的马绣一个箭步上前,抓住林逸的右臂,“既然有法子,还不速速讲出来!”
摆脱马绣的拉扯,林逸蹲下身子,用手在地上画到,“这里是阳曲城,周围多为山,唯一较近的河流名为溧水河,乃是澜沧河的分支,距阳曲城足足有数百里远。”
画完这些,林逸苦笑着对刘希与马绣耸了耸肩,“现在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说办法太过离奇了么?此时此景,无论从何处看,百姓都不会相信不久将来会有大旱,征丁开河道,必定会遭来民怨,即便玉生在阳曲城威望无人能及到时候也要受人唾骂。”
闻此言,刘希当即明白这确实是难行之策,数百里的河道岂非是常人所能及?这些日子来无数的百姓投身到阳曲城的重建那是因为所建乃是他们的家园,而如今旱情不为人所知,在百姓眼中大肆征丁开河道无疑是劳民伤财,定会令人心生怨恨。
可若是不开河道,没有水源,大旱之时,饿殍遍野,重建阳曲城的努力终会毁于一旦。
双目中精光闪烁,刘希沉思了许久,指着地上林逸画出的草图,“梦觉兄倘若不考虑群山,溧水河至阳曲城的距离又会怎样?”
“玉生你这是……”
惊讶之后,林逸笑了,“我以为这主意已经够疯狂了,没想到世上还有比我异想天开之人。”
又是蹲下身,林逸手熟练的画着,很显然,在营房的地图上他没少琢磨,很快就抬起头道,“这番来看,不到百里,不过得穿过四座山,其中有两座宽度上可达十数里。”
“有山,凿穿它便是!”
听得马绣这句话,林逸没好气的笑骂道,“看来疯了的人不止我一个。”
马绣瞪了他一眼,手中乾坤扇轻摇,“梦觉兄,难道你没听圣人有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世上倒还真没有玉生不敢想的东西。”
在刘希与林逸哭笑不得之中,马绣自是潇洒合上乾坤扇,眉头轻挑,桃花眼中闪出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