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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刘希心中猛然一动,看来唐皇也并非什么都没给他准备,掀开车帘,前方几十铁骑迎风而立,甲胄光亮,肃杀凛然。
第九十九章 书生、兵和土匪()
“哗啦!”
这是几十人下马时甲胄摩擦所发出的声音,整齐,丝毫的不带拖泥带水。为首满脸是络腮胡须的汉子右手放在佩剑上,看了眼从车中探出身子的刘希,却没有上前半步。
“刘大人,某乃是‘飞甲’青龙营校尉熊刚,带着手下兄弟奉皇命前来保大人一路平安。”
说罢,也不等刘希开口,熊刚便挥了挥手,见那一干兵卒又是干净利索的跃身上马,大手猛地一扯缰绳,率先打马而出,“刘大人,事态紧急,耽搁不得,还是继续赶路吧!”
刘希才刚探出半个身子,而这几十骑却已经飞奔朝北疾驰,飞扬的尘土之下,依稀能听到粗鲁的叫骂之声。
“公子,此獠当真无理!”
渠浪紧攥着缰绳,颇为恼怒的道了一句,不过是些兵痞,若不是怕给刘希招来无妄之灾,刚才他便要仗剑而出。
游侠,活得就是真性情,一句话不投机,长剑飘血实属家常便饭之事。
身后,林逸眯眼望着已远去的甲士,轻笑着放下车帘道,“书生遇上兵,这一路上,想来是不会寂寞了。”
闻言,刘希则是双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飞甲’他也有所耳闻,乃是李唐皇城里的精锐,虽不及‘水寒’,但也都是些血染半边身子的老兵,有着不可侵犯与亵渎的骄傲。
放在平时,或许能继续不可一世,但今日遇见了他刘希,又怎会让他们再继续颐指气使?
不知觉中,令人胆寒的杀气散了出来,让渠浪犹如针扎如背,绷紧了身子,不敢有所动作。
“追上去。”
刘希道了一句,放下车帘,渠浪这才如卸重负的深吸两口凉风,让胸中那莫名的惊慌与惧怕散了去,甩鞭抽了几下,飞快的朝着前方已快瞧不见身影的熊刚等人追去。
仿若是故意为之,刘希本打算在冀州城过夜,那熊刚却没有停下,直接派来个兵卒道了句北地事关重大,不能耽搁,便连夜赶起路来。
对方张口便是民生大义,国事为重,刘希倒也不好反驳,索性车上有着零嘴,胡乱的吃了些,也无需下车歇息。
一直到了入夜时分,进了林野之内,前方的熊刚才停了下来,安营扎寨,安排部下生火打猎。
几堆篝火很快亮了起来,驱散着冬日的夜色与寒凉,飞甲的兵卒一边烤着兔子、野灌等物,一边说着粗话,时不时哄堂大笑,虽说是乐不开怀,但都是在时不时望向路边的两辆马车。
熊刚咬了一块手中的烤肉,接着又是往满是的油汁口中灌着随身待来的酒水,眼睛也是在盯着那不见人影走出的马车。
一日赶了几十里路,想来那毛头小子是累坏了,连下车的力气都没了。
心中顿生鄙夷的熊刚又是灌了几大口的酒来,本在嘉陵城吃好喝好,如今却要去北地吃苦受罪,就算他是状元郎又如何,手无缚鸡之力,哪里能上阵杀敌,说不定到时候见到流民生事便吓得屁滚尿流。
必定是个怂货,中看不中用的家伙。
熊刚唾了一口,正要继续吃肉,身边有亲信凑上身来,压低着声音道,“将军,圣上让我等听命于他,这番让他吃了苦头,日后待回了嘉陵城,会不会……”
“娘的,老子做事还要你来教?”
瞪着虎眼,熊刚怒吼了一句,心里却是暗自盘算了起来,先前不过是有着火气,才耍些小手段,虽然他瞧不上刘希,但也不能得罪了,据说圣上很是恩宠于他,若是百般刁难,待北地事情结束后,回到嘉陵城难免不被圣上知晓,到时候他熊刚堂堂的七尺男儿不能在沙场上马革裹尸,倒是会死在这小人手中。
那样岂不是窝火的很!
想了想,熊刚有些悔恨了,只是一帮子部下正看着,总不能拉下脸面去马车前赔个不是,遂用脚踢了踢身边心腹,“烤两只兔子给他们送过去。”
话刚说完,便见两道身影从林子中钻了出来,飞甲兵卒忙抓起放在腿边的长剑做起戒备,不过很快,他们便瞧见了来人是那两个车夫。
他们每人手中提着一只野猪,一只被剥了皮开膛破肚的野猪,可即便如此,也该有着两石的重量,可这这二人手中竟跟无物一般,仅用一只手提着,健步如飞,眨眼间就走了几十丈,很是麻溜的用棍将野猪穿了个透,在马车不远处生火烤了起来。
这情形让熊刚愣住了,立在那里,杂乱的黑粗眉头挤在了一起,看着烤肉的渠浪和小武眼中若有所思。
这一夜,风声急吼,刘希与几女都未下车,也未与熊刚说道一言半句,透过掀开的车帘,见对方在方圆已经设了警戒,也便放心的在车上闭目养神的静坐着,面无表情,双手却已经捏紧。
找准了机会,好好杀一杀这些兵痞的威风,哪怕是大开杀戒。
在刘希的控制下,本该澎湃开来的杀机还未散出便消失不见,车中本就劳累的秦依然与吴双儿自然是察觉不到,那靠在车厢上的歇息的田薰儿却是睁开了眼,瞧了瞧刘希,又是隔着车帘看了看外面,温婉柔和的脸上生出了罕见的厌恶之色。
天未大亮,车外便传来马嘶鸣之声,刘希从冥想中回过神来,用渠浪找来的寒凉冰水略作洗漱,一行人又是跟在熊刚的身后往北行去。
又是三日的急行,已离嘉陵数千里,连日奔波使得吴双儿明亮的大眼也多了劳累之色。
北地之事确实紧急,吴双儿孤苦出生,遂更加明白百姓疾苦,因而每每刘希欲停车歇息时,小丫头都倔强的摇了摇头,在她眼里,刘希便是北地百姓的救星,早一日到达,他们也就多了活下去的希望。
通州城外,熊刚勒住了缰绳,眼前是一条蜿蜒小道,两侧有着岩石峭壁,乃是匪时常出没之处,因而他不得不停了下来,等候斥候打探前方可有埋伏。
此刻的他双眼红肿,面色憔悴,数日不歇的骑马赶路,即便是铁打的汉子,也难以承受这份劳累。
在心里,熊刚是越发的后悔不该与刘希较劲,可是事已至此,让他低头赔不是,那自然也是万万不能。
“唉……”
这两难的处境让熊刚极为煎熬,只得长叹口气,唯有这样才能让他觉得舒服不少。
“将军,前方并无盗匪的踪迹。”
不多时,打探消息的伺候疾步而来,禀报着先前所见。
闻言,熊刚挥了挥手,那两名斥候领命上马,一行人又是朝着前行去。
马车继续跟随在其后,道路碎石颇多,颠簸少许,不过一路行来,车上之人倒也习惯了。
突然间,正与吴双儿讲着故事的刘希停了下来,有杀气!
“待在车里,别出来!”
眉头间闪过一丝凝重之色,刘希嘱咐了三女,掀开车帘,钻了出去,与那熊刚喊道,“熊将军,有埋伏!”
话音还未落下,便见山上箭矢如蝗,铺天盖地而来。
第一百章 乱中服人()
密密麻麻的箭矢犹如大雨自天而来,划破冷冽的寒风,扑向了熊刚与刘希等人。
即便‘飞甲’身经百战也敌不过轮番而来的飞矢,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不断响起,更有吃痛的战马发了疯的四处奔跑,山谷小道顿时乱作了一团。
“下马,举盾!”
熊刚砍飞几支箭雨,拿着马背上的盾牌翻身下马,手中盾牌虽然只有一尺,但好在是精钢打造,再加之飞甲兵卒从慌乱中回过神来,手法灵活,也能护住了自身的周全。
“当当当!”
一时间,尽是听得金属撞击之声,更有火花乱窜。
“挺住,这些山匪定然不会有太多的箭矢!”
熊刚大吼了一句,挡在一名因脚下碎石摔倒在地的兵卒前,举盾将数支袭来的飞羽给挡住。
待救下那兵卒之后,熊刚又是大吼道,“保护马车!”
一切发生都在火光电石之间,熊刚救部下,再到折身保护马车,这些刘希都看在了眼中,不禁对他的厌恶大为减少。
此人,却也是有血有肉的真汉子。
以他刘希的修为,这飞矢又怎能伤得了,即便不动用修为,也足以应付。
趁着熊刚等人未注意,从体内唤出了‘上邪’,许久未出世,‘上邪’似乎极为欢舞,剑身上的那抹绿色飞快的窜动,铮铮作响之间像是要从刘希手中飞了出去。
被‘上邪’激发了出手一战的豪情,刘希大笑着跃身上前,长剑舞动,当即将数支飞剪斩成了飞屑。
这身手当即让熊刚愣住了,他之所以瞧不上刘希,无非是武人对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嘲讽,现在,再见到刘希在危难之间挥剑迎敌,谈笑风生,如此豪情,世上几个书生能有?
在熊刚出神之时,伸手自然是慢了下来,耳中是破空而来的箭矢声,想要躲避,却已经为时已晚,一只羽箭很是刁钻的射进了他左肩甲胄的接缝处。
鲜血滴出,熊刚的脸上因疼痛生出了豆大的汗珠。
射箭之人像是瞧出了熊刚领军的身份,须臾,又是两支箭齐齐射出,仿若流星追月般,朝着他的面门射来。
竟然是二箭齐发,没想到草莽之中有这等高手。
刘希暗自道了一句,继而飞身上前,‘上邪’挑开了飞向熊刚的箭矢,“熊将军,此地不宜久留,还是速速撤退到山峡之外!”
不假思索,熊刚点首应声道,“末将领命!”
正当熊刚等人往外退的时候,却见头顶出现无数的巨影,还未回过神来,便听有人大呼道,“他们丢石块了!”
“轰轰轰……”
硕大的石块沿着山壁飞快的滚落下来,震得整个山都在颤抖,这若是被砸到,必定是丧命于此。
双目怒睁,刘希紧攥着手中的‘上邪’正欲飞身出去,却听得大笑声传来,片刻之后,林逸手持长剑的快速飘动上前,几个虚影,便到了正在滚落的巨石前,剑起剑落,巨石犹如炸裂开了一般,往着四周急速飞去。
“保护大人!”
熊刚一声怒吼,而其余的飞甲兵卒仍深陷眼前这难以置信的景象中未回过神来,唯有他大步上前,将小巧的精钢盾挡在刘希身前,而他自己则是被数块飞石砸中,顿时身子缩成了弓状,嘴角隐约可见丝丝殷红之色。
林逸这突然出现,让山上的劫匪也是乱了开来,可很快竟又开始了新一轮进攻,巨石投下之时,更有精准的飞羽射向了林逸。
“来人,带着熊将军退出这里!”
明白再不离开,就是多一分的危险,更何况他现在身后重伤,行动不便,所以熊刚并未作反对,在两个兵卒的掩护下,朝着远处的马车急行而去。
那里,两个车夫好生的奇怪,面色如常,竟然丝毫未受到惊吓。
“可是受了伤?”
熊刚还未到马车旁,便见先前瞧过两眼的小娘子下了车,小娘子年岁尚小,却是很熟练的将他肩头的箭矢取了出来,更是从怀中拿出个小瓶来,涂抹在血不断的溢出的伤口,很快就将血给止住了。
熊刚的这吃惊的目光吴双儿却是没有看在眼中,很是麻利的从裙角撕下一块绢布,包扎之后,想了想,又是将手中的白瓷蓝花的小瓶递给了他,“每隔三个时辰涂抹一次,三日便可痊愈。”
说着,扭头对着马车道,“秦姐姐,薰儿姐姐,前面好像还有人受了伤,随双儿一道去救人可好?”
“姑娘心地纯善,奴家怎能不从。”
稍后,便又见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三个姑娘家很快便走到了箭矢纷飞之地,医治起受了伤的兵卒。
说来也奇怪,那胡乱飞来的箭矢像是受了惊吓,在离她们还有几丈远无不化作了飞屑。
眼前这情形,熊刚又是震惊了,若是说那一剑劈开巨石的书生是人不可貌相的高手,这三个可是柔弱的姑娘家,又怎会那高深莫测的修为?
一时间,竟有人将吴双儿三女当做了神灵,开始口中默默念叨着老天爷开恩之类的话,为前几日说出来的粗言鄙语忏悔着。
“大人哪里去!”
许久,回过神的熊刚又是大叫起来,这时,飞甲的兵卒才想起来刘希不见了,刚才似乎并未与他们一道退出来,而眼前山谷之中遍地都是碎石,哪里还有刘希的身影。
“都给老子去找啊,一定要将大人给救回来!”
熊刚一脚踹在了身边兵卒的屁股上,差点将对方给踹倒,因为用力,肩头本是止住的血又是渗了出来。
“将军,我家公子自然会平安无事,你等还是勿走动,否则伤了自个。”
马车上,渠浪对着抓起剑便要往山谷中走去的熊刚沉声道了句。
“老子做事不要你管!”
熊刚回过头,恶狠狠的说着,虎目怒瞪,目眦欲裂,满是血红之色。
“某是为你们好,这些山匪不一般,眼下虽已经逃散了,但也不是那番好对付的。”
渠浪面色依旧,并未看他一下,这番着实的将熊刚给激怒了,将手中长剑转过,剑身横扫了过去。
熊刚这一出手,渠浪也是动了,从车辕上抽过长剑,便迎了上去,二人互看对方不爽,动起手来虽有余力,但也是颇为惊骇,剑走偏锋,斗得很是厉害,招招凌厉,使得一旁兵卒不敢上前劝阻。
“兄长,你觉得谁会赢?”
小武在车辕上随意的摆着腿,与身边立着的大武问了一句。
手在腰间抚摸着白银剑,大武目光望着灰尘未消散的峡谷,“旗鼓相当,徒增劳累。你且在这瞧着,莫出了乱子便成。”
道完这句,大武趁着其余人不备,飞速的踏着山壁而上,转瞬间消失在了山头漫漫林野中。
小武从车辕上跃了下来,双手抱臂,看着眼前仍在打得不可开交的场景,有些不满撇了撇嘴,“兄长也真是,这些小毛贼哪里会难住玉生,况且还有林梦觉在,即便是去,也将我带上才是,省得在这里闷得慌。”
第一百零一章 他乡遇故人()
古木参天蔽日,枝干上挂着前些天落下的残雪,行在其中,脚下遍是数不尽的枯枝落叶。
和着污泥的落叶被胡乱的踢飞,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往前逃窜着,来人手中拿着一张铁胎弓,弦上搭着两只羽箭,匆匆的奔跑间,双眼圆瞪,不断的回首查探身后情形。
“簌簌!”
几块积雪缓缓落下,晶莹剔透,映着古木盘接虬扎的枝干间漏进的道道金光,折射出异样的光彩。
见到这情形,正在奔跑之人眉头猛然皱起,额前的汗珠再次冒了出来,一咬牙,手中的铁胎弓斜对着半空,拉弦箭飞,竟是连珠箭。
“好身手。”
一声话语凭空响起,稍后,便见刘希从那高耸的树干间跃下,脚在那两支羽箭上踩过,犹如从九天间落下的天人,轻盈的停在了射箭人身前三丈出。
“呵呵,曾听人道草莽多异士,绿林生好汉,那时候倒不觉得,现在想想这句话,却也不失为过。”
林逸几个虚闪便从数十丈外到了射箭人的身后,长剑随手斜插在不远处的古木中,剑身摇晃,闪着刺人心骨的寒光。
或许是明白逃不过,那射箭之人不多言,索性将铁胎弓背在身后,挺直了腰身,立在那里,宛若一支锋芒尽敛的长矛。
这等气势,刘希只觉得好生的熟悉,时常在他心头萦绕,如今却怎番也想不出究竟是怎样的感觉。
那是一种最为熟悉,又最为陌生的感觉。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林逸双手负在身后,抬首看着林木间斑斑点点的天际,叹了口气又是道,“赳赳赴死,却也是有血有肉的好汉,只可惜,落草为寇,终究是离了那该有的道法……”
似在感叹,似在惋惜,林逸又是叹了几口气。
而另一边,刘希却是突然通透了开来,像是一缕明亮穿过层层乌云而来,他终于知道这射箭之人给他的的那感觉是从何处而来。
这是那夜,乌江边上破庙里叔父刘寒所有过的气势,即便是不敌,也会昂首面对,生死无意,傲骨不失。
“杀人不过头点地,要动手,便快些。”
冷声道了一句,射箭之人右脚往后退了一步,双手伸出,化掌为拳,左拳护在胸口,右拳举在腹前,拳头上青筋暴起,仿若已经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拳头之上。
见他这般,刘希当即身形一颤,低声惊呼道,“截体拳!”
闻言,那射箭之人亦是眼中闪出不可置信之色,本是紧握的拳头也随之泄了劲势,张口便是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套拳法!”
“竟是他乡遇见了故人,有趣。”
林逸笑着道了一句,长袖甩过,将那插在古树中的长剑取下,转身往外走去,恰好遇见了寻来的大武,二人轻声道了几句话,便结伴离开了。
刘希明白这是林逸不想寻根揭底的弄个清楚,人都藏着秘密,有时候撕开层层包裹,瞧个究竟,反而伤了双方的感情。该知晓的终会知晓,不该只晓的听了又有何用,就像他当初也并未询问那头毛驴的事情。
“你究竟是谁!”
在林逸走后,刘希又是出声问道,这套拳法当今世上他只知道一人会使用,那便是已经离世的叔父刘寒。
这套拳还是刘希年幼时叔父传授,走得刚猛之风,两拳连环而出,招招集全身之力,是不生便是死的搏命一击。
而眼前这人竟然会‘截体拳’,这怎能让刘希心中大乱?
对方却是又沉默了开来,盯着刘希沉默不语,好一会才满是狐疑的开口道,“你又是何人!”
见那射箭之人心存戒备,刘希想要上前抓着他问个明白,但又怕是伤了他,情急之下双腿前后移开,脚踏在泥地,双手成拳,身如青松立地,拳头则是迅如闪电的挥出,刚猛异常,带着呼啸之声,撕开无边凛冬,砸的寒风都为之动容。
一套拳须臾间打完了,那射箭之人面色大变,盯着刘希上下看了许久,猛然往后退了几步,声音中带着颤抖之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