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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从一旁写字摊子上取了支毛笔,那摆摊的落魄书生也早被引出了兴趣,再加上众多人随着白衣少年望向了他,脸上略显窘态,忙拿起那劣质的墨块在砚台里磨了起来。
待那白衣少年微微颔首,这书生磨的越发起劲了,少许便见墨汁半满砚台,白衣少年挥笔而下,很快便是写了出来,将笔扔到那被墨汁染了不见原来模样的笔筒中,拿着宣纸吹了吹,这时众人也看出了他所写之字。
“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
嬉笑与轻嘘声传来,那白衣少年犹如得胜归朝的将军一般,扬着头颅,摇着纸扇,将这张纸递到了黑衣人身前,“看看本公子的字如何,可比你这五十两差多少?”
说着,合上纸扇,指了指地上熠熠生辉,牵动无数人眼球的十两银子又道,“这银子权当是我的赌注,若是本公子的字不及你,便归你了,若是你输了,嘿嘿……”
怪笑着,白衣少年,又是扫了眼围观百姓,起哄声又是连绵不断,他轻咳了几声,“若是你输了,以后见了本公子便要弯身行礼,说一声‘你的书法厉害’如何?”
白衣少年笑着横了横眼,似乎在为即将揭开一个矜持却又做作的街头骗子最后的面纱而兴奋,而围观之人则是未想到他的条件竟然这般简单,虽感觉奇怪,但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生怕错过了下面黑衣人被砸了摊子的精彩场景。
黑衣人依旧是冷着个脸,不过这次他叹了口气,与白衣少年耸了耸肩,后者当即将地上的红宣纸掀开来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蹲着身子的他差点跌坐在地。
脸色惨白一片,许久,见白衣少年起身很是郑重的行了一礼,“某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还望先生勿怪,这等惊天之作,莫说是五十两,即便是百两,亦是值得。”
说罢,真得从怀中掏出数定银子,待最后又是将腰间挂着的古玉给摘了下来,放在了黑衣人的身前,“出来游玩,身上银钱不多,算上玉佩,这大抵有了百两纹银,还望先生勿怪,某便将这佳作取走了,多谢先生割爱。”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围观之人摸不着头脑了,纷纷又是伸长了脖子想要看一看这红宣纸上究竟写着何物,好在如他们所愿,那白衣少年郎在小心翼翼卷起宣纸时,露出了上面所写的字迹。
‘一帆风顺年年好’,‘万事如意步步高’。
这两句似乎是吉祥话儿,不过最为关键的是那书写的字迹,与往常所见大不一样,消瘦却不失筋骨,一笔一划,犹如刀削剑刻,字字如玉钩。
普通的百姓或许还不识得这字的妙处,人群中有读书人却早已惊呆了,半晌才有人回过神来道,“这等书法笔迹瘦劲,至瘦而不失其肉,藏锋于内,露锋于偏,天骨遒美,逸趣霭然,是了不得的大家之作!”
这些话一传出来,顿时引来了些许骚动,但寻常百姓却倒是不觉得多大的稀奇,他们甚至还不明白为何这等好看的字要写在红色的宣纸上。这年岁,何时见过有人家中挂着红色为底的字画?
“这幅惊天之作配上红色可真是喜气满盈,我得回去贴在自家府门上,来年必定鸿运当头,说不定还能中个状元咧!”
白衣少年看似自言自语的话却一字不落的传进了周围之人耳中,这般说来,他们倒是想明白了,这耀眼的红色看上去便喜庆异常,而那刚劲有力的字体似剑似刀,自然能驱邪避祸,而那吉祥话不正是好运到来的兆头么?
一时间,许多人心动了,更有甚者捏了捏手中新买的桃符,想着是不是该回去将它给退掉,大不了少跟那卖货郎要个铜板,这一百两的字他们买不起,但是回去照葫芦画瓢还是能写出两张贴在门外,想想也是光彩照人。
“等等,这个给你,买了对联,横批怎么能少,送你了。”
一直未说话的黑衣人从怀中拿出了张一寸宽,一尺长的宣纸,上面同样的字迹写着‘吉星高照’,白衣少年见了,忙欢喜的收了起来,继而很是小心的护着手里的红宣纸,挤出了人群。
原来这是对联,对联还得有横批。
在围观之人还处在惊愕之中时,黑衣人已经不知去了何处,不过刚才的对联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各自嘴中胡乱说着,脚下却匆匆的往家走去,更有脑子机灵的书生小跑着离去了,他们要翻阅圣贤之卷,找些这样吉祥话来,说不定还能挣上一笔钱财。
回首看了下脸色表情不一的众人,马绣悠然的往前走去,这玉生也真是,竟然让他来当街演戏,不过确实也合了他胃口,看着周边人完全错愕的模样,马绣便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满足感。
不过,他也不得不佩服刘希。
竟想出了所谓的对联来,刚才那情形,马绣可以断定要不了多久,整个嘉陵城便是对联满天飞。而这改变百姓生活的对联,或许真的会如刘希所说被子孙后世代代传承下去,那他马绣岂不是要在青史上留下个名声来?
心情不由得激动了起来,脚下的步子亦是轻快了几分。
在他不远处,一辆古朴古香绘百花簇拥刻祥云袅绕的马车停在了先前卖对联的地方,刺金的锦帘被掀开,一张俏丽的脸蛋儿探了出来,眨着大眼在街道上胡乱看着,终于定格在了那跃然前行的白衣身影上,顿时樱桃小口撅了起来。
随即放下车帘,车内缀着数十颗明珠,女孩儿坐到车内锦凳上,“茗姐姐,梦儿看到那个马绣了,刚才在这买对联的便是他。”
车内,正在小火炉旁捧卷而读的李茗顿时脸色一红,地下了头去,而一边的李梦筱则是跺了跺脚上的玉珠凤舞鞋,略带恼怒的轻声道,“也不知那家伙有没有来嘉陵城。”
一旁,正低首吃着饼酥的李泽抬头看了看心思各异的二女,有些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索性也不去想了,又低下了头很是欢快的吃着零嘴儿。
第四十六章 莫欺少年张小泉()
--一更来了,四点到了蜗居之所,眼镜丢了,瞅着电脑码了点,熬着实在不行,又去配了副,近视的悲哀,希望各位朋友要保护视力--
一曲双簧之后,对联就这样火了。
嘉陵城中随处可见的字画摊也变了活计,开始写起了对联,家家户户随处可见贴着喜庆的红色对联。似乎是一夜间,寒风吹红了整个嘉陵城。
可不管如何,最受人追捧的还是临华路那神秘黑衣人。
他的对联每天只卖十幅,却是供不应求,那些大户的管家甚至连夜守着,生怕晚了一步,又得等下一天。
每日,黑衣人刚到,便蜂拥的围了上去,看都不看甩下白花花的银子,只为购得几幅主人极为推崇的对联。
十幅对联,不过是几个呼吸间就卖完了,抢到手的人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喜笑颜开下往马车走去,并毫不着调的大肆赞赏对联的卓绝之处,稍后又是感叹一夜没白等。那些空着手的人不禁愁眉苦脸起来,眼看着开岁剩下没几日了,若是不能买回去,可该怎么交待?
黑衣人收好银子转身离去了,可是没人敢上前尾随其后,因为他们都清楚,哪怕是最机灵的小厮,也会半道跟丢。
无奈之下,只能叹了口气,吩咐随从回去取些厚实衣裳来,等着明日黑衣人再来。
“公子,这是五百两。”
几条街外的一间茶肆内,渠浪将装着卖对联所得银子递给刘希。
见到银子,吴双儿开心的笑了起来,丢下正在吃的饼子,抓过荷包,拿出几锭银子,笑得更欢了。
不知小丫头何时这么喜欢银子了?
这可不成,不能让她变成财迷,否则小丫头以后还不唯利是图,变得贪图富贵,嫁不出去如何是好?
就在刘希暗自思量时,那吴双儿已经将银子塞进了怀中,本尖尖如小荷的胸脯顿时鼓起来一块,那马绣朝着刘希挤了挤眼,笑着道了一句,“没想到啊,小丫头变成大人了。”
这话一出口,吴双儿还有些木楞,待看到脸色羞红的秦依然与田薰儿,这才明悟了过来。小脸上一抹红色透了出来,双手环臂挡在胸前,瞪着大眼道,“好一个浪荡子,回头双儿问问淑柔郡主,看看她是不是中意你这样的泼皮无赖。”
闻言,马绣哪里还笑的出来,暗骂了一句搬石头砸了他自己脚,恬脸笑着,连连赔礼,说那讨好的话来,似乎真的怕小丫头跑到李茗身前,将他这口无遮拦的话给传了过去。
看着这嬉笑的场面,刘希放下手中的杯盏,抬首望了望窗外,日已到了三竿之上,后天便是开岁了,这几天虽说也置办了不少的年货,不过总归还有些物件儿没有买齐全,至少得给众人买些新行头。如今刘希手头可是宽裕的很,对联让他这几天赚了数千两,更何况还有马绣杂家弟子帮着卖的红底宣纸,也是有了不少的收获。
既然不缺银子,刘希也不是视财如命之人,分银子给马绣他们,显得有些俗气,而且对方无论如何也不肯收下,所以他便想着狠狠地为马绣等人买那上好的衣衫首饰之类,什么绫罗绸缎,貂绒裘衣,珠玉宝钗,胭脂画粉,只要看得上眼就全都买了,过个喜庆的辞旧迎新。
待刘希将心中所想道出来时,身边诸人表情各不相同,秦依然慌忙的出声推辞,并向同样摇首的渠浪望去;田薰儿温柔的笑着,看着刘希,美目流连顾盼;小武欢喜的将手中蜜饯果子塞进嘴里,笑着点首应下;大武仍是未出声,不过双眼朝着窗外熙熙攘攘之景瞧去;吴双儿则是脸色苦楚的从怀中拿出那还未捂热的荷包。
“罢了,玉生这几日可是赚的盆满钵满,为我等花上点也是应该的,只是绣还是想不明白,为何同样是写对联,我的竟然一两纹银都无人问津!”
说笑间,马绣又是变得抑郁万分,他耐不住寂寞也是写了几幅对联,原本想着刘希的一幅百两仍是有价无市,而他至少该是三十两才对,可是数日下来,即便是一两银子也没卖出去,当真是打击了他。
见马绣又要苦闷的感慨怀才不遇,刘希接过吴双儿递来的荷包笑道,“我这字世人未瞧见过,遂才一时追捧,等日后这浪潮平息了,自会有人发现今朝的不同寻常之处,你也就别在这唉声叹气了。”
说着,刘希颠了颠手中荷包,环视了众人一眼,“今个都随我去,看上何物尽管拿,如今,刘希也是有钱人,得花个痛快才是。”
众人一阵莞尔,正要起身一道往外行去时,却见几人走进了茶肆,为首者是个圆胖的少年,穿着朱红袄衣,头戴翻绒毡帽,身后跟着两个身骨精壮的小厮,两个小厮正抓着一清瘦少年。
清瘦少年身上的长衫满是补丁,甚至还不如那两个小厮身上的旧袄,脸上肌肤因为严寒而变得粗糙,嘴角挂着淡淡的血色,此刻虽冻得瑟瑟发抖,却仍是直直的挺着他消瘦的身形,双手紧抱着怀中的东西。
那似乎是对联。
“爹,张小泉竟然有钱买对联,这下你该知道往日里银子丢哪去了吧?”
圆胖的朱红袄少年扯着嗓子吼了起来,不多时,茶肆的掌柜从帘后走了出来,“林木,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应该在学堂读书么?”
听得这话,圆胖少年有些局促不安,稍后却又是指着那清瘦少年道,“爹,我发现张小泉买了好几副对联,你可是知道的,现在最便宜的对联也要好几文钱,他哪来的银子?前阵子茶肆不是丢了银钱,所以孩儿便将他给抓了来。”
茶肆掌柜将叉在绿袄袖中的手拿了出来,走出木质暗黄的柜台,小眼紧紧盯着瘦弱的少年,半晌,扬起那带着玛瑙戒的肥胖右手重重地扇了他一个耳光。
“啪!”
清脆的响声在这人并不多的茶肆中显得尤为响亮,那瘦弱的少年身子摇晃了几下,差点因此跌倒,嘴角处的鲜血越发的殷红,抬起头,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
“你个逆子,平时老夫怎么教导你的,竟然做着偷鸡摸狗之事,看我今日不将你的腿打断!”
说罢,茶肆掌柜的操起一旁的扫帚,狠狠的敲在瘦弱少年的腿上,后者死死的咬着牙,抱着对联,就是不吭声,一边圆胖的朱红袄少年则是面露轻蔑之色,靠在柜台边上,玩弄起束带上挂着的玉牌来。
“公子……”
吴双儿拉了拉刘希的衣袖,秋水涟漪的大眼中尽是不忍之色。
这等家事,刘希也不愿多管,只是看瘦弱少年冷漠脸上满是倔强之色,不由得将跨出去的脚步停了下来,马绣也随之止步,嘴角的笑意渐渐隐去,手中摇晃的折扇不知不觉中合了上。
“夫君,手下留情,泉儿他年少不懂事,你便饶了他一回吧!”
一个同样身材瘦弱,穿着浆洗发白麻布裙的妇人冲了出来,挡在那瘦弱少年的身前,苦苦哀求。她的出现,那掌柜举起的扫帚停了下来,眼中多了挣扎之色,好一会,叹了口气,正要丢下那扫帚时,却听另一妇人声音响起。
“夫君二字又是你能称呼的?”
说话间,一臃肿肤色显黑却裹着鲜艳红色绒袄的妇人走了出来,一声冷哼,脸上的横肉颤了颤,那涂的劣质水粉掉了一层,似米粉白雾一般掉落在地上。
“娘,张小泉偷店里的银子。”
那圆胖的少年满是欢快的说着,像是做了件了不得的事情,在那邀功请赏,并幸灾乐祸的瞧了一眼那瘦弱的母子,冷笑着继续玩弄起腰间那块玉牌来。
“好啊,我说怎么隔个几日便要丢些银子,前两天,我的金镯子也不见了,肯定是被你这小兔崽子偷去了!”
那红袄肥胖妇人气冲冲的上前,夺过掌柜的手指扫帚,便啪的一声打在了那瘦弱妇人身上,后者哪里吃得了这种痛,当即跪倒在地,只是口中仍在说着求饶之词。
“不许伤我娘亲!”
那一直没说话的瘦弱少年猛地上前推着那红袄肥胖妇人,后者一声惊呼跌坐在了地上,这下可不得了了,红袄肥胖妇人竟然耍起泼来了,摊在地上不愿起,甚至呵斥着周围那掌柜等人将瘦弱少年拿下报官。
“小泉,还不给夫人跪下磕头。”
见得这情形,那穿麻布裙的妇人忙拉着瘦弱少年,让他跪下请罪,可那少年却屹立不动,强行将麻布裙妇人扶起,冷眼盯着围上来的圆胖少年与家丁,“够了,娘,这些年他们怎么对你的?你是张雨的结发妻子,却成了他们的下人,整日里被他们大呼小叫,打来骂去,这样的日子我张小泉受够了。今天,我就要带你离开,从此与他们一刀两断!”
似乎没有想到少年会变得如此坚决,一时间,茶肆里竟是静得让人发慌,那掌柜的张了张嘴,却又是将话咽了下去。只是那红袄胖妇人猛地从地上跃起,冲向了少年,“你这泼皮贱家子,这些年吃老娘的,又偷了老娘的银子,如今想走?门都没有!我这就拉你去见官,让你在大牢里逍遥快活去!”
拉扯之间,只听得叮当一声清脆声响,一只银镯子掉了下来。
那红袄胖妇人眼疾手快的将镯子捡了起来,少年要抢回来,却被那两个小厮给抓住,只能恶狠狠的盯着她,“给我!”
“还说没偷银子?不偷银子你怎么会有钱买这对联!”
红袄胖妇人在地上洒落的对联踩过,继而扬了扬手中的银镯子,血红的嘴裂出触目惊心的笑容,一口黄牙也跃然而出,“没偷银子,怎么会有这银镯子?该不会将老娘的金镯子给当了,买了这个可以藏的安生吧!这下证据确凿,看你还有什么狡辩的,老娘这就让你进大牢!”
听得她的话,麻布裙妇人又是跪下,连连磕头求饶。那少年涨红了脸,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你不要含血喷人,这些钱是我卖对联红宣纸挣来的,都是明明白白干干净净的银钱,我张小泉怎么会做那龌龊的事情,你家的银子丢哪去了,问问你那张大公子,他最近在‘月香楼’过得很舒坦!”
闻此言,刘希眼中闪过一丝明亮,这情形无非是恶妇妒贤,属于别人的家务事,即便欣赏瘦弱少年的傲骨,他也不便出手。但是现在,他有了招少年为麾下的打算,只因为少年有着敏锐的商机洞察力。
行走在世,即便本事通天,也需要适应世俗的处事之道,没有银子,寸步难行。
刘希需要银子,而世人轻商,士农工商,商为末。千年以来,更是有商贾后裔不得从仕一说,所以他需要有人来做买卖,而眼前这少年应该是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他大步走上前,早就按捺不住小武紧随其后,将那抓着少年的两个小厮随手甩到了一边,又是笑着抱着胳膊,看着众人,待看见红袄胖妇人战战兢兢的模样,小武耸了耸肩,“别看我,我家公子在那。”
没有理会红袄胖妇人他们的惊恐目光,刘希走上前,与那瘦弱少年轻声道,“你想离开这里?”
少年愣了片刻,点了点头。
“你喜欢经商?”
又是愣了片刻,少年再次点了点头。
“那好,跟我走吧,我会让你梦想成真。”
话音落下,便见一锭银子甩在了柜台上,“这是十两银子,不管他以前是何人,今后都与你们没有丝毫的瓜葛!”
'bookid=3043321;bookname=《逃家小爱人》'
第四十七章 吃酒()
----继续兑现若言,二更---
出了茶肆,街上正是热闹之时,刘希率先而行,走在众人身前,左右随意的瞧着,似乎并未将刚才出手之事放在心上。
“公子留步!”
正把玩着一旁摊铺上所卖的珠玉器物,却听得身后传来呼唤之声,先行回过头的吴双儿不由得低声道,“公子,是刚才茶肆的小郎。”
嘴角不露痕迹的微微翘起,刘希将手中比对的几只环佩放下,丢了块银子,取了其中一枚白润玉肌并内含着一抹青翠水色的玉环递给田薰儿,“那些天,多亏了田姑娘的照顾,这玉环倒也与姑娘相衬,权当是希的一点心意。”
白皙的面容生出淡淡的红晕,田薰儿低下头,伸手接过玉环,稍后又是抬首看了刘希一眼,柳眉含情桃花夹面,那一旁的马绣正欲打趣,待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