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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惊,刘希轻声应道,“这玉牌是晚辈亲长所给,至于所学功法亦是他所传授。”
“你这亲长是何人?”
老者目光如剑,似乎要将他给看个透。
虽然有些猜测,但在对方没有拿出足够的证据时,刘希是不会轻易的承认他的身世。
遂摇了摇头,挤出个苦笑来,“这事关重大,还望前辈见谅。”
他的话刚落,便听一愤慨的喝斥声传来,“你这顽童,竟然这般不知分寸,枉我大哥千里迢迢的赶去救你!”
说话之人立在白发老者身后,穿着黑色武服,花白的头发胡乱扎着,虬须满面,此刻正瞪着铜牛大眼,一脸的愠色盯着刘希。
他的话说完,便是一股锐利刺骨的气息凭空而出,犹如一柄利刃,朝着刘希袭去。
这气息压迫之下,刘希只觉得心肺也随之疼痛起来,止不住的咳嗽起来,好不容易才咬着牙将话说出来,“前辈,有的事情,即便是丢了性命,也不能胡乱说出,否则,造成不可设想的后果来,又岂是晚辈一条命便能抵过的?”
“三弟,稍安勿躁,不可乱来。”
白发老者袖袍挥过,顿时那煎熬着刘希的气息化为了虚有,这才让他喘了口气,平息体内紊乱的灵气
“你与刘寒是何等关系?”
听得这个名字,刘希不由自主的一颤,也越发肯定了这便是他要找之人,可是经历了众多酸甜苦辣,单凭‘刘寒’二字,刘希还是不能完全的去信任对方。
于是乎,他想起了某个夜晚,那小书房等下,刘寒曾念叨过的一句话,一句被他当作玩笑的话。
“青锋三尺,攻城拔寨。”
闻言,白发老者眉头一翘,还未开口,便听他身后那满脸虬须之人抢声应道,“以兵止戈,为民不患。”
道完这句,后者很是气恼的用手在头上挠着,“大哥,你明明知道他与刘寒认识,便直接开口问道那使人不得安生的家伙去了哪里,还在这兜什么圈子。”
对刘希扬了扬越发凌乱的头,他又是继续道,“小子,这下你可满意了,别在藏着掖着了,我们便是兵家的长老,是收到弟子传来在信阳城发现你留下的记号赶来的。这玉虎符乃是我兵家圣物,只有每代的‘破军’会佩戴在身上,而世上会龙蛇功法的并无几人,据老夫所知,也就那小祸害修炼了这门功法。赶紧将他下落道来,这厮还欠着老夫百坛美酒,十八年了,竟躲得不见踪影,难不成是没那买酒钱不成?”
话虽是气恼,却又含着担忧之意,让刘希竟生出丝许的感动来,想来他与叔父刘寒的关系并非一般。
这又让他想起了已逝的点点滴滴,那朝夕相处无忧无虑的时光,不知不觉,泪花朦胧了双眼。
深吸了口气,刘希咬着嘴唇,低低的道出一句话来,“叔父,他已经死了。”
此言一出,屋中顷刻间变得寂静无声,就连那瞪眼吹胡子的黑衣老头也是愣在了那边,本要走上床榻前的步子怎么也迈不开了。
第三十二章 不会说话的小娘()
屋中,刘希吃力的起了身,下床蹒跚的走到桌前,这些天,整日躺在床上,让他很是难受。
那日与兵家的众多长老护法说了叔父刘寒的事情,一阵唏嘘之后,他们便让刘希静心养伤,倒也不常来探望了。
除了有些疯癫的三长老,也就是那满面虬须之人,隔着一两日,就会来与刘希说两句话,问些刘寒的事情,眼里尽是痛楚之色。
这时,刘希才知道,叔父让他去信阳城所寻之人便是这三长老武落行,而这兵家长老留在信阳城也是为了打探刘寒的消息,一直到了别无办法时,才离开了信阳,但仍是在踏遍大江南北的寻他。
或许,在武落行眼中,刘寒早已不是恨得咬牙切齿的小祸害,更多的是无话不说的忘年交,亦或是情深至亲的子侄。
对于这性子率真火爆的前辈,刘希心中满是敬重之意,如今,兵家上下,除了那不会说话的小娘,田薰儿,便只有他还记得自己。
似乎,已经有些日子没见到那白发大长老了。
坐在木凳上,刘希想着这些天的种种,不知不觉中眉头皱起,心里也生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忐忑。
这些天来,他都觉得找到兵家,便能够有复仇的依仗,可是如今寻到了兵家,这才发现情况并不像他想像的那般简单。
兵家长老的若即若离,更是有意的冷落,这哪里有重用与他的迹象?
再想起前两日武落行言辞闪烁的说着兵家退隐尘世间,不再争锋与外,顿时一股凉意涌了出来。
倘若兵家真的要隐匿于红尘,那他如何是好?
此外,刘希还有着别的担忧,玉虎符他是拿回来了,可是兵家会承认他的行走者身份?
直到现在,刘希都不算是兵家弟子。
眼下这情形与他所期望的结果相差甚远,心,又乱了开来,刘希再次觉得的前路迷茫,没有半点的头绪。
从未有所的不知所措。
“嗒嗒嗒……”
轻轻的叩门声想起,稍后,门被打开了,刘希知道,这是薰儿小娘来了,自从他醒来之后,虽然还不能下床,但这善解人意的小娘每次进来都会轻轻的敲一敲门,以敬仪礼之道。
莲步轻移,清香随风袭来,今日田薰儿依旧是一身素裙,立在门口,裙角随风飘扬,及腰青丝亦微微舞动。
或许是没想到刘希已经下了床,大眼中闪过一丝的惊愕,继而疾步上前,将手中端着的汤药放在桌上,伸出细如青葱的玉手,不断比划着,秀美如兰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见她这般,刘希笑着摇了摇头,“这些天多谢薰儿姑娘不辞劳累的照顾希,否则伤势也不会好的这般快,只是在床上躺了累了,想出去透透气,看看屋外的景儿,毕竟希来此也有些时日了,还不知身居何处。”
温和的笑意让田薰儿停下了比划,玉手理了理额前垂下的鬓发,露出个甜美的笑意。
稍后,田薰儿白皙的手指伸出,指了指桌上冒着轻烟的汤药,并对刘希做了个喝下的动作。
“多谢薰儿姑娘了。”
笑着点了点头,刘希端起青釉白花碗,将碗里酱色浓汤一饮而尽,亦如往日那般的苦涩,眉头也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咂着嘴,刘希放下碗,对着田薰儿露出个苦笑,后者则是笑着捂起嘴来,双肩轻轻颤抖。
没有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可纵使这般,亦是有一种无声的动人之美,恰是柔风中青枝摇曳的玉兰。
待见刘希作出了一副无辜之态,田薰儿才止住了笑意,将小手放下,水灵的大眼中有些歉意,不敢朝着刘希望去。
“薰儿姑娘笑起来很是好看,不亚于梨花海棠,日后还需多想些开心的事儿,笑脸如花才是。”
说着,刘希站了起来,或许是牵动了伤势,眉头皱起,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也摇晃着,差点栽倒在地。
就在这时,田薰儿疾步上前,双手扶住了他的胳膊,这才使得刘希稳住了身形,鼻前清香浮动,让人心旷神怡。
不过是短暂的触碰,田薰儿又急忙收回了双手,面颊上生出一抹绯红,低着头,局促不安的看着脚上的云锦绣花鞋。
刘希尴尬的笑了笑,男女授受不亲,倒也怪不得她这般,遂轻咳了两声,打破这窘境,“多谢薰儿姑娘,刘希这身子骨却还是虚弱的很,想来出去都禁不住秋风寒意,胜似那柔弱多病的小娘子。”
听得这话,田薰儿又是掩嘴笑了,刘希则是蹒跚着往外走去,每走一步,便疼的皱起眉头。
身后,田薰儿犹豫了片刻,又是走上前,轻轻的扶住他的手臂,二人一道走出了屋子。
暖阳半垂,正是日上三竿之时,数日出户,这久违的光芒让刘希觉得有些刺眼,不由得伸手挡在了眼前。
好一会,他才适应了过来,眼前青峰连绵,放眼望去,尽是林木,在秋风的吹动下,散落了遍地金黄。
云海深处,浓云随风卷舒,形态变幻不一,云端之下,金光粼粼,想来是一方大泽。
原来,这就是武落行所说的百砀山,在李唐中部惠州境内,离信阳城约莫万里,距嘉陵城亦是数千里。
兵家的楼阁便是建在这百砀山的山腰上,依山而建,虽不是恢弘大气,但也是飞檐峭壁,祥云异兽,美轮美奂。
在田薰儿的搀扶下,刘希边走边看,突然间,耳边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是兵器碰撞的声音。
循声望去,却见一处竹林间,数十青衣长袍之人正在舞剑,双手打出灵气,长短不同的剑在半空着随着灵气而飞,或劈或刺的扑向对手。
无数的灵气在窜动,碗口粗的墨竹犹如细树摇晃不定。
即便还未靠近,刘希的长衫犹如被狂风鼓动了那般,猎猎作响。
这边是兵家的奇妙之处么?
以气御剑,人剑合一,剑成直指苍穹。
心中暗叹着,竹林中修为最高者,竟有大成初境的修为,手中的飞剑也化作了数丈之长,剑锋裹着琉璃五彩。飞剑冲破层层竹叶,急速的飞向了高空,在阳光照耀下,莹光如流水般绕着剑身而动,炫目亮丽。
“哄!”
一声巨响,长剑化作三尺白银亮剑,便那般停在了半空中,没了动静,似乎先前那惊天气势也随秋风而逝。
“果然厉害,一剑斩碎清风三千丈。”
他的话音落下,以白银亮剑为中心,一道肉眼可见的波纹如水浪一般散了出去。
水浪所到之处,竟凭空出现无数的裂痕。
这些裂痕虽然一闪而过,但确实已被这亮银剑给斩裂,长剑碎虚空,这是何等的惊人!
在一片赞许声中,亮银剑变得细若无骨一般,缠在了一身高七尺,浓眉直眼,玉簪束长发的少年郎腰间。
而他的一边,另一散发少年轻哼了一声,祭出了一柄青钢剑,而他的面容,仔细望去,和刚才之人极为相似。
二人却是孪生兄弟。
青钢剑与那白银亮剑一般,腾空而上,斩断无边落木,这威势,竟比白银亮剑强上几分。
长袖收了青钢剑,散发少年很是得意的扬了扬鼻,继而又是与周边之人说笑起来。
看了这一幕,刘希目露沉思,确实如叔父所说,每个宗派皆是藏龙卧虎,小瞧不得。
远处,山巅之上,兵家大长老田羽伦闭目而立,狂风扬起,却吹不动他的衣角须发。
“大哥。”
一声轻唤,武落行从云雾间闪了出来,站在了田清竹的身旁,“大哥,这‘破军’……”
说到这,武落行不再出声,略带紧张的看着田羽伦,此刻,他哪里还有半点疯癫的模样。
吸了口清冷的秋风,田羽伦缓声道,“三弟,门主曾说过,兵家遭有大劫,得玉虎符者便是应劫之人。”
“所以,大哥还是想将他作为‘破军’?”
话语中多了丝惊喜。
田羽伦收回盯着远处的目光,看了眼武落行,悠然开口道,“三弟,为兄知晓你与刘寒之间的感情,但是这等事又岂能轻易决定,更何况二十年之约即将到来,我兵家虽不争于世,但依旧不能让人小觑。”
听得出田羽伦话中的意思,武落行不禁开口问道,“不知大哥有何打算?”
“我兵家亦是有才华横溢的弟子,所以,这‘破军’还是有能者得之,三弟,为兄打算以武论输赢。”
说罢,又是抬首望向山腰,恰好,几道飞剑跃向半空,灵气缠绕中,剑身大涨,斩得天地为之变色。
第三十三章 上邪()
竹林内,剑如灵蛇,迎空而上,斩得千尺阳晖,又伏地而行,破那不尽尘埃。
立在一边,刘希仍是不出声的看着,此刻,眼中已不是先前的震惊之色,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与沉思。
兵家的功法他没有接触过,自然不明白林中人的修行之道,但兵家以剑入武,这剑法亦是经过千年沉淀的上等武技。
而刘希自幼虽被刘寒调教,但大多是拳脚之类,何时接触过这等高深的剑技,如今有这机会,他怎么错过?
因而,刘希便立在那边,任由衣袍被剑气鼓动,双眼一眨也不眨的盯着那使用青钢剑的少年郎,将对方的一招一式皆默记于心。
一旁,田薰儿瞧出了刘希的异样,美目流转,继而是微微一笑,用手理了理被风吹散的鬓发。
不远处,那青衣少年荡剑回转,恰好看到用手在慢慢比划的刘希,当即收了青钢剑,与身边的孪生兄弟说道了几句,稍后二人一道走了过来。
“田师姐。”
出乎意料,二人走上前便要对田薰儿行礼,后者轻轻摇首,并伸出手摆了摆,示意二人无需多礼。
可即便这番,这两兄弟仍是一丝不苟的行完了礼,满是恭敬之色,让刘希大为惊奇,转首再看田薰儿,她脸有得则是邻家女孩儿的温柔笑意。
“田师姐,便是他带回了玉虎符?”
用青钢剑的少年恢复了先前的嬉笑之色,仔细的打量一番刘希,稍后与田薰儿问道。
见对方提及自己,刘希颔首应道,“在下刘希,玉虎符确实希带来,此刻已交由给大长老了。”
听得这话,那少年又是道,“看来你的伤势还没好,得多多修养才是,我是小武,这是我兄长,大武。”
小武的笑意不减,倒是让人有几分熟络之意,只是那用白银剑的大武脸色冰冷,即便是余光也未曾朝刘希瞥一下。
“咳咳,小武,我们该走了,修不完今日的兵卷,叔祖又得罚你我了。”
轻咳一声,那沉默不言的大武道了这一句,又是对田薰儿行了礼,转身离去,落在他身后的小武闻言笑容顿散,双腿一软,稳住身形后,与田薰儿做了礼,又与刘希讪讪的笑了笑,急急忙忙的追了过去。
“不知两人的叔祖是何人,竟然有如此的厉害,让两个已进入大成的高手胆颤不已。”
看着大小武兄弟离去的背影,刘希低声道了一句,这话被田薰儿听到后,或许是想起了有趣的事情,她又是捂嘴笑了起。
待笑完,看着眼中有着疑惑的刘希,她用手在清秀的脸颊上摸了摸,更是瞪起水灵的大眼,作出满脸怒气的模样。
这是在与他说两兄弟的叔祖么?
刘希暗思了片刻,突然间,脑中闪出一个人来,脱口而出道,“薰儿姑娘说得可是武长老?”
点了点头,田薰儿笑了,笑得很是好看。
接下来的几日,刘希的身体好得很快,体内的灵气也开始渐渐恢复,闲来无事的他除了给田薰儿讲一个唤作‘梁祝’的故事之外,便会独自走到竹林外,看着大小武兄弟练剑。
他们之间,也会有照面之时,小武仍是欢喜的与刘希打着招呼,说两句寒暄的话语,而大武依旧寒着脸,不曾与他道过半个字来。
这天,明日临空高挂,刘希坐在院子中,厚墙遮风,只觉得很是温暖。他的身边,田薰儿玉手托香腮,眼中泛着红色,泪花儿亦是在打着转。
早该如此,就不该讲这‘梁祝’。
刘希心中暗自叫着苦,他最不拿手的便是哄逗女孩儿,只得束手无策的挠着头,将正说到‘英台受迫嫁文才’的桥段给停了下来。
他这话一断,田薰儿忙抬起了头,楚楚可怜的望着刘希,泪眼朦胧的眼中生出些许的祈求之色。
“薰儿姑娘,快到未时了,你得去忙正事了。”
别无他法,刘希只能拿出这借口来,前些天,田薰儿每日未时都会匆匆离去,因而他便试着用这做起挡箭牌。
闻言,田薰儿吃惊的起了身,手胡乱摸了摸双眼,将溢出的泪花抹掉,走出了几步,又是回首很是着急的对刘希比划起来。
“放心吧,薰儿姑娘,这故事结局刘希会给你留着的。”
听完这句,田薰儿露齿一笑,转身悄然而去,犹如一只白蝴蝶儿般,随风翩翩而舞,虽已远去,却在刘希鼻前留下不易消散的淡香。
看着那已经瞧不见的身影,刘希暗叹了口气,这般好的姑娘,竟然有口不能言,上天对她是何等的不公?
所幸的是她在这兵家,未流落在凡尘,否则岂不是要吃尽人世间的苦楚?
不知不觉,刘希想起了兵家弟子对田薰儿的敬重模样,即便是修为厉害的大小武都唤她一声师姐,这田薰儿又是何等的身份?
刘希也问及过,但后者总是笑着摇首不语,而她整个人柔弱娇羞,哪里有半点修行者的气息。
或许田薰儿只是与兵家的高人前辈有关,平日里对人和善,因而才得众人敬服。
罢了,这些都不过是随意猜想,这善良的女孩儿在兵家生活的很是开心,那便是足够了。
胡思乱想中,刘希脑中不禁闪过吴双儿那粉雕玉琢的小脸,也不知小丫头怎么样,不过有渠浪与秦依然在,应该无事才对。
这番去想,刘希才心安了下来,随即走出院子,在轻摇曼舞的松树上摘下一根细枝,继而闭目往着院中走去。
风卷暖阳洒金光,刘希便那般立在院子中,手中的细枝上生着的绿叶随风摆动。
小院再无声响,似乎一切都静了下来。
突然间,刘希动了,手中的细枝犹如长剑,带着凌厉的呼啸声刺了出去,掀开一幕风波。
身影越来越快,甚至渐不可见,手中的细枝泛着五彩流光,所舞出来的招式与大小武兄弟二人如出一辙。
“起!”
一声低喝,细枝在灵气环绕下直飞云霄,正当刘希双手朝下,作出一个斩的姿势来,那细枝啪的一声裂成了粉屑,自半空中飘飘洒洒而下。
而刘希则是脸色一白,胸口气血翻涌的厉害,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
“你这小娃,怎的如此胡来。”
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将他给扶住,却是怒目相向的武落行。
“你难道不知剑与人相连,剑毁人亦毁,这细枝哪里能倾注那般多的灵气,它这一毁,你必定是要受伤的。”
听武落行这一说,刘希顿时冷汗直流,刚才耍的一时兴起,便试着用‘龙蛇九变’的功法来做出像大小武兄弟二人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