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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城下,领了马绣之命的兵卒开始出城扰敌,自然如刘希所料,正在救火的叛军见有人杀了来,当即是匆乱的迎敌。
充州城兵卒虽说是喊杀声震天,但在即将交锋之时,却又调头朝着城中而来。
见到这一幕,立在垛口间的马绣深叹了口气,“希望这样的疲敌之计能让叛军失了阵脚。”
望着远处火光仍在冒着的营地,刘希却没有半点的轻松,侗格拉治军的能力他是领教到了,更为重要的是先前侗格拉在他一击之下神秘消失,更令刘希心中不安。
给侗格拉铜镜之人能力定然不容小觑,或许不再破虚之下,目前还未出现,可能只是时机不对。
顺着火光之色,刘希抬首望向了漫漫黑夜,今夜的苍穹静谧无光,星辰仿若被调皮的仙童全都抓进了衣袋,皆是堙没不见,恰如蜀国的时局一般,让人瞧不清楚。
立在城头观望了一炷香的时间,夜更深了,随后刘希二人跟着马绣城头将布防又是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
检查完了后,双目红肿的马绣这才领着二人下了城头,一旁的兵卒为马绣牵来了马匹。
马绣正欲让人为刘希、小武找来马匹,却见出城扰敌归来的兵卒中冲出两道影子。
定睛望去,是两匹马,正是之前刘希与小武的坐骑。
圆滚滚的肚子格外的醒目,显然在刘希赴险之时,‘揽月’撒开蹄子很是欢快的大吃了一顿。
身后跟着小武的黑马,小心翼翼,连踏着蹄子都不敢用上几分力道。
见到刘希,‘揽月’摇着尾巴飞快上前,将脑袋凑在刘希的身前,似乎在极力的讨好着。
一把推开‘揽月’,刘希笑骂了一句泼皮,继而翻身上马。
“这下倒是省事了。”
马绣笑着跨马而上,随即一马当先的在前方领路。
充州城虽说是在战火中,但夜色之下,也是极为安静,马蹄经过之处,偶有几声犬吠蝉鸣。
行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三人停在了城主府前,明皇帝拓跋英齐便是暂时下榻在城主府。
守在府外的兵卒见到马绣,当即将伸上前的刀戟给收了回去,很是恭敬的行了一礼,而马绣则是很是温和的回了一句。
双方都是用的蜀语,刘希与小武无法听懂,遂也未出声,只是脚步不停的随着马绣进了城主府。
这间城主府修的檐廊曲折,其中更是有庭院流水,丝毫不见蜀地的粗犷之相,宛若江南地区的风娆细韵。
一路走来的刘希不免惊奇,莫非这魏河是中原人?
似乎瞧见了刘希眼中的吃惊,马绣轻声道,“我对中原的了解全都来自魏师,当初父皇在中原游历结识了魏师,魏师可是学富五车之人,在父皇百般邀请之下,这才到了蜀国为官,所以这城主府自然是有着几分江南风韵。”
这番刘希明白了,原来这魏河是中原人士,不过对魏河更感兴趣了,一个能让皇帝都与其称兄道弟,更是作为马绣师傅的人究竟是怎样的人物。
很快,三人到了一座屋子前,上方悬挂着苍劲大字的‘陶然居’三个大字,字迹犹如金刀银刻,笔笔带锋,着实是自成一派的书法大家。
还未进屋,却已有一道白影带着淡淡的清香冲了出来,双手抓住马绣的衣袖,“绣儿,你可受伤了?”
来人身穿白色叠边挂青裙衫,盘成云堆的发上插着一支展翅金鸾的步摇,虽说已经到了中年,但是样貌却是韵味尚存。
此刻脸上满是担忧与焦虑。
见她对马绣的举动,刘希岂能不明白她的身份。
“孩儿没事,让娘亲挂心了。”
马绣轻声道了一句,随即转过头来,与刘希狡黠的笑了笑,这不免让后者心中猛然一咯噔。
“娘亲,这便是刘希,孩儿曾在心中与您提及到的汉朝前太子遗孤。”
穿裙衫的妇人听闻这句话,身形一颤,继而犹如黑鸦的睫毛上挂起了大颗泪珠,步履蹒跚的走向刘希。
“我苦命的孩子,让姑母好生的瞧瞧。”
这时,刘希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妇人便是汉朝的玉珠公主,刘斯登基后,将她远嫁到了蜀国。
可是刘希做事没想到玉珠公主竟然是马绣的生母。
虽说她是刘希的姑母,但刘希在这一世从有记忆以来,便是与刘寒相依为命,对其余之人的感情着实没有那番深厚,遂也难以作出与亲人久别重逢的泪流满面之色。
就在刘希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时,屋内又是走出两人来。
为首者体型修长,剑眉如刀双目虽有红肿之意,但是却精光内敛,身上穿玄色缠金飞龙服,想来便是蜀国明皇帝,拓跋英齐了。
他的身后,则是一位消瘦的青衫之人,头戴玉簪,下颚蓄长须,步履从容,满面的温和儒雅,此人唯有是充州城城主,魏河。
“父皇、魏师!”
见到二人,马绣当即是弯身作礼,稍后又是将刘希与小武作了介绍,后者二人免不了的要做了礼。
拓跋英齐听闻刘希之名,刚强坚毅的神色当即柔暖了许多,来回打量了他几遭,“不错,与刘瞿倒是有几分相似。”
一听拓跋英齐提及刘瞿,那玉珠公主更为伤心欲绝,豆大的泪珠哗哗落下,肩膀不断的抖动着,“我那可怜的太子哥哥……”
泣不成声。
这场景不免令刘希有几分动容,想要开口说什么话儿,可终究是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两人之间还是太过陌生了.
"娘亲,您见到玉生理当是喜事一件,自然是不能落泪,否则显得不吉庆。”
马绣这句话当即让还想着怎么开口安慰的明帝拓跋英齐连连点头,一边伸手用衣袖给玉珠公主擦拭脸颊边的泪滴,一边满是心疼的道,“是极,是极,刘瞿有后在世,的确是天大的喜事,珠儿,你可不能哭啼着个脸。”
有了这二人的话,玉珠公主这才停住了哭泣,破涕为笑的抓住刘希的手,“也别在这站着了,孩子,快随我进屋,好让姑母仔细的瞧瞧。”
委实不忍甩开玉珠公主的手,刘希便在她的牵拽下,进了屋子。
屋内,花草摆件,暗香沁人;书画挂墙,颇为雅致。
玉珠公主免不了要与刘希问道了些话来,待得知刘寒过世后,泪花顿时断了线,眼圈又是红肿了几分,又是令马绣与明帝好生一番的劝慰。
稍后知晓了刘希已经成为李唐的镇北侯,执掌李唐北疆,玉珠公主自是颇为惊叹,惊叹之余,又是欢喜不少。
说道了好一阵子,玉珠公主秀手猛地拍了一下额头,“瞧我这高兴的,却是忘记了一件大事。”
丢下这句话,玉珠公主起身莲步轻移,快速的出了屋子,似乎有着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立马去做。
见她这模样,明帝拓跋英齐笑着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
“玉生,能否将刚才的情形与我说道一二?”
候在城头的马绣自是瞧见了敌军营地中的骚乱,按照他对刘希的了解,应当是必有收获,可最终看来,敌营只是骚乱,却未出现主帅被杀的溃逃之兆。
所以,马绣猜测刘希可能是遇到些事儿。
与递茶来的仆人点头致谢,直到现在还未想明白的刘希其中缘由,于是将先前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听得刘希这话,屋中众人皆是面面相觑。
良久,捋着胡须的魏河打破了沉寂,“莫非,是天人的宝器?”
魏河虽然对习武不敢兴趣,但对奇珍异物有着几分热情,其父是破虚的高手,免不了听到有关天人的消息。
见众人都望了过来,魏河继续道,“我也是从家父口中听说过,天人的宝器可令人空间交换,即便是没有修为的人,也可以瞬间转换位置,更有厉害的宝器甚至能够逆转时空,只是这种口口相传的事情太过神奇,所以我也一直将它当作以讹传讹,并未往着别处去想,今日所闻,怕是有些事情并非传闻那么简单。”
竟然与天人有关。
刘希脸色不免一变,若是叛军有着天人相助,那对于马绣来言,要守住充州城都异常困难,更何况平叛乱军,重新恢复蜀地安宁。
同时,刘希亦是想起了先前名缪的话,莫不成天人宝藏真的要问世了?
第二百八十五章 她是你娘()
天人宝器。
魏河的一番话不禁令刘希心沉了几分,也使得屋中的气氛如同一阵寒冬冷冽如刀的风雪刮过,凝重的让人几欲喘不过气。
一时间,众人再度沉默了,唯有剩下铜鹤盏中的灯火因窜进屋中的凉风晃动摇曳,灯芯的杂质发出‘吱吱’的声响,在这无人说话的屋中尤为的刺耳。
“无妨,朕既然为天子,自是不怕那些犯上作乱之辈。”
明帝拓跋英气满脸的傲然之气,手臂甩动之间,衣袖上的金龙随之飞舞。
君者,无论是在金銮大殿,还是落魄之时,真正的君王都不会丢失这等睥睨天下的气势。
一旁的魏河再度捋着胡须,"不错,天人虽然恐怖的存在,但千年前的一战早已经命数大衰,尘世间的修行高手受天人所管,但相反,世间高手只要能联合起来,也不见得会惧怕他们。如果大蜀之事有天人插手,魏某愿赴其他三国游说,但凡是有见识的君王都会有唇亡齿寒的危机之感,到时候几大皇室的高手齐齐出动,那即便是天人,也不会占得了便宜。”
此言一出,刘希不免眼前一亮,果然是才思敏捷之辈,短短的时间内边已经想出利用其它国家也惧怕天人插手来联合各国皇室的高手。
毕竟那些都是恐怖的存在,想要颠覆一个朝廷可是轻而易举的,其他三国自然是会人人自危,绝对会派人助阵。
到万不得已之时,这确实是一个主意。
毕竟四国并立已久,虽说有着征伐之事,但终究到底,也只是世俗的事,谁也不想与轻而易举灭掉自己的天人共立江山。
有了魏河的主意,马绣心里不免大为安定,面色六神无主的模样消散一空,唤来两名下人,让他们给刘希与小武准备客房,以便二人歇息。
“且不着急,再等片刻,朕还想了解一些刘寒的消息。”
刘希告退之时,明帝拓跋英齐唤住了他,见他提及刘寒之时眉宇间涌出些许回忆与哀伤,刘希不免心中浮现出那始终无法忘记的面庞。
继而,胸口隐隐发痛。
于是刘希再度坐了回去,将他与刘寒之间的事情一一道来,听得那拓跋英齐连连挽扼叹息。
尤其是听到刘寒之死,拓跋英齐竟是一巴掌猛地排在了扶手上,猛地站了起来,怒目圆睁,杀气如刃。
“朕当初就说那刘斯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竟然卑鄙无耻到这地步,弑父杀兄戮弟,这种人又有何种面目活在这世上!”
愤怒之下,拓跋英齐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或许是因为太过气愤,竟是忍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
急促清脆的话语在屋外响起,随即便一道香气在众人鼻前飘过,却是先前出去的玉珠公主匆匆走了进来,伸手帮着拓跋英齐抚摸着后背来顺着气。
拓跋英齐笑着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玉珠,你可是将曹筠给找来了?”
玉珠公主将茶水递给拓跋英齐,嘴角边的笑意似乎要将她的樱桃红唇给融化了开,点头之间,步摇轻轻摇晃,“倒是什么都瞒不过陛下。”
说罢,玉珠公主指了指门外。
这时候,刘希才发现门口站着一个身穿墨绿长衫头戴镶玉冠的白净瘦弱之人,乍一看,与男子无异,但细细望去,此人皮肤白皙,容貌清秀,乃是女扮男装。
而如今,此人一双如同珠玉的眼里满含着泪珠,双目怔怔的望着刘希,仿若成了神识不清的痴痴人儿。
这让刘希有几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莫不成此人与他刘希有关?
在刘希暗自寻思之时,那人竟是跌跌撞撞的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当即是泪如雨下,“希儿,我的儿……”
哭音如断肠,让人闻之心痛。
可刘希却格外的震惊,他自记事起便与刘寒相依为命,从未被告知给予他生命的娘亲还存活在世。
一旁,玉珠公主亦是泪水涟涟。
“筠妹妹,你与希儿多年不见,如今母子重聚,应当是开心才是,怎番能在这里哭哭啼啼?”
好一会,将泪水擦拭完的玉珠公主走上前,从婢女手中拿过一只刺绣的手绢递给曹筠,并轻声的安慰道。
此时此刻,刘希还处在难以相信的境况里。
自从刘寒走后,刘希便觉得他在这世上再无亲人,也多亏了田薰儿她们的陪伴,这才让他心中再度有了温暖。
可是今天不过是短短的一个晚上,刘希竟是多了两位至亲,一个是远嫁蜀国的姑母玉珠公主,另一个便是脸上泪水还未干去依旧抓着他衣袖的曹筠。
是生他的娘亲。
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即便刘希平日里能多么的处事不惊,如今也是惊愕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或许是见刘希未开口,曹筠鸦黑的睫毛间泪珠又一次如同断了线一般,大颗的泪珠哗哗的往下落。
“我的儿,这些年,娘亲好生想你……”
说话间,曹筠伸出白若凝脂的柔荑,想要抚摸刘希脸颊,可是刘希下意识的躲了过去,这一举动不免令曹筠又是添了几分伤心。
曹筠埋头在玉珠公主怀中,香肩抖动,痛哭不已。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魏河叹了口气,继而与明帝作礼退了出去,性情本就多愁善感的他哪里能这番看着眼下这等场面,倒不如退了去,也好到城头去做一番巡视,为明日的守城再做些安排。
魏河走后,明帝拓跋英齐将周边的下人挥手退去,让玉珠公主扶着哭泣不止的曹筠坐到一旁,稍后走到刘希的身旁,捋着胡须轻声道,“二十年前,汉朝廷尉曹泊之女与当朝的太子定下了婚事。他二人一个玉树临风器宇轩昂,一个是知书达理端庄淑柔,当真是天作之合,且两人青梅竹马,所以未成亲之前,便有了夫妻之实,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你。”
说着话,拓跋英齐朝着刘希看了一眼,刘希也明白,拓跋英齐这是要将当年他不知晓的事情给讲述一遍。
说着话的明帝拓跋英齐本是深邃的目光中充满了回忆之色,双眼透过开着的木门,望向庭院里挂着的灯笼,一时间,神色恍若呆滞了一般。
宛若思绪已经回到了当年。
夜风徐徐,一阵微凉吹进屋中,铜盏中灯火摇晃了几番,跳动的火光将明帝拓跋英齐的思绪给重新拉了回来。
“汉朝的国君本该就是你父亲的,可后来一直不被人看好的刘斯不知从何处获得了众多势力的支持,首先是在乌江一役中令刘寒大败,更是诬陷他为卖国贼,从那以后,汉朝战神一般存在的三皇子再也没有出现在世人眼前。其后,理应继承大统的储君,你父亲生病卧床不起最终病死,而汉朝的景皇帝也无故突然病逝,这番,刘斯才坐稳了汉朝江山。”
深吸了口气,明帝拓跋英齐看了眼正相拥着哭泣的玉珠公主和曹筠,继而胸口起伏的深呼出一口气,“刘斯登基之后,便大肆打压曾与太子和刘寒交好的朝臣,而你虽说是你娘亲偷偷生下,但消息总归是隐瞒不住,曹泊为了保全整个曹府,想要将你除去以示效忠,但就在前一晚,你被人给偷了去,从此下落不明。”
这时刘希才明白,当年的他虽然出生显贵,但这显赫的身份却让他半点福分都未享受,更是在出生之时,便引来了杀身之祸,所幸的是叔父刘寒将他给救走,否则怕是早已成为刀下亡魂。
拓跋英齐见刘希眉色见露出一丝后怕之色,自是明白他所想,“这等事情,寻常百姓家难得一见,但是在皇家,却是极为的普通。”
话音之下,拓跋英齐又是叹了口气,显然是想到了眼下蜀国的境况,拓跋敖起兵篡位,何尝不是手足相残,父子相杀的局面?
胸中的郁结让明帝咳嗽了起来,立在不远处的马绣忙一个箭步上前,想要替拓跋英齐抚背,却被他止住了,“无妨,无妨……”
缓了片刻,明帝气息才恢复平常,“当年朕已经回了蜀国,待得知消息之后,赶忙让朕的父皇派使臣前往汉朝提亲,毕竟朕在长安的时候与玉珠公主一见倾心,怕再晚些时候,那禽兽不如的刘斯会将玉珠公主也加害了。也正是有玉珠公主嫁入蜀国之事,曹泊才能借机将你娘偷偷安置在了陪嫁的婢女中,并由你娘亲贴身婢女代替她,在屋中放火,以作自焚,如此才能保全了你娘的性命。”
果真是富贵之家凶险多。
这段经历,刘希虽说是全然不知,而明帝拓跋英齐也说的风轻云淡,但听在耳中却处处是杀机。
当年的事情,竟是凶险至此。
想到这里,刘希后背生出了麻麻的细汗,思绪飘荡间,恍若自身已将那些刀光剑影之事给全都经历了个遍。
拓跋英齐宽大的手掌在刘希的肩头轻轻拍过,脸上的坚毅化作了长者的慈祥,此刻的他已经不再是执掌山河气度恢弘的帝王,而是普通的长者,语气很是温和的在刘希耳边道,“这些年,你娘从未放弃过找寻你,朕与玉珠公主从绣儿那里得知了你的消息之后,因为没有确认你的身份,而且你一直处在危险之中,所以一直未敢告诉她,只想着待日后朕有闲暇,亲自去一趟阳曲城,没想到世事无常,你与朕在蜀国相遇了。自见到你这模样,与你父亲当年一模一样,倒也无需在确认了。”
听得拓跋英齐这番话,刘希不免心中一暖,并非因为话语的柔和,只是作为一国之君,竟要亲自到唐朝北疆去,只是为了替曹筠确认刘希是否为她所生。
这等情义,着实让人感动。
拓跋英齐的这些话语颇为语重心长,刘希明白,这是在与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自己接受曹筠是他娘亲之事。
毕竟作为帝王,以拓跋英齐的眼界自是看出刘希心中对这如同凭空而出的娘亲有些事生疏。
但这些年曹筠对刘希的思念他是看在眼里,所以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