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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当即飞身上前,一脚将木门给踹得支离破碎,木屑横飞。
屋中,略显臃肿的身影正在褪着身上的长衫,而床榻上,正是睡着被迷倒的吴双儿,此刻袄群已被脱去,洁白如玉的瘦弱身躯上只剩下一件绿色的肚兜儿。
听到这动响,那身影惊得回过头来,待看清对方的模样,刘希不由得更加怒了,竟然是白日所见的杭德义。
没想到这人道貌岸然于此斯。
“你这书童,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坏本公子的好事!”
却不想杭德义将衣衫随意的扣了起来,伸着手,指着刘希的脸,满是不屑与轻视的怒喝道。
见刘希阴沉着脸,双眼如同利刃一般盯着他,那杭德义大为惊慌的往后退了几步,直到撞在了床榻上,才猛然回过神,放声狂笑道,“你不过是条低贱的狗,竟然敢这样盯着本公子,来人,来人!”
说的很是嚣张,但呼喊声中却带着惧怕之意,那靠在床边的双腿也在战战兢兢打着抖。
凄厉的叫喊声打破了夜色的沉寂,也招来了七八个黑衣大汉,手中持着刀剑,鱼涌而进。
有这人的出现,杭德义当即有了底气,雍胖的身体挺直了起来,圆胖的脸上亦再现狠厉之色,“杀了他!”
衣袖挥舞,顷刻间决定人的生死,这种感觉杭德义很是喜欢,比他写作一首好诗后众人称赞更加的舒爽。
宛如立在山巅之上,透过层层云雾,看着河川大泽,文字激昂,豪情万丈。
可他的话刚说出口,伸出的右手也还未收回,便听得惨叫声连连,眼前猩红一片,那平日里好勇斗狠,很是厉害的随从片刻间便身首异处,没了气息。
刘希手中拿着抢来的长剑,鲜血滴滴落下,寒风灌进屋中,撩动着桌上的灯火,也吹得杭德义心寒胆战。
眼前这黑袍少年哪里还是先前被他视为命如草芥的书童?
这骇人的场景使得杭德义心里刚生出的豪情也荡然无存,脸色惨白,只觉得双腿陡然无力,跌坐在了床边。
“我爹是信阳城别驾,深受镇西王看重,你可不得胡来……”
看着不断走来的刘希,杭德义舞着双手,口中惊呼着,生怕那染血的长剑挥了过来,将他的性命给取走。
“当!”
长剑插在梨花木的床头,晃动之下,鲜血洒了杭德义一脸,后者大呼之下,抱头伏地瑟瑟发抖,口中不断念叨着‘不要杀我’之言。
好一会,杭德义听得脚步声远去,这才弱弱的抬起头来,见刘希抱着吴双儿已经出了门,当即如卸重负,呼了口气,这才发现脸上沾着血色。
惊怕的往后退了少许,这才发现血不是他自己的,忙抓过床上的绫罗被衾抹了起来,眼中更是冒出了杀机。
这可恶的书童,本公子定是饶不了他!
杭德义低声狠道了一句,便想起身回府调兵遣将,全然没有看到门槛处刘希脚挑起一边的单刀,随即刀如流星,破空而来,直直的插进了他的胸口。
屋外,夜黑风高,遮星蔽月,恰是杀人的好时机。
而刘希也这番去做了,回首看了眼已经死透了的杭德义等人,确认没有活口留下,又是低头看了卡怀中的吴双儿,见她双目紧闭,呼吸均匀,如同熟睡了一般,这才脚点青砖,腾空而去。
夜风又急了几分,刘希却不觉丝毫寒风之意,身轻如燕,穿梭在静谧漆黑的小巷中,双臂抱紧怀中的吴双儿,便像抱着他当初的是承诺。
好生照顾这苦命的女孩儿。
前方便是与那游侠交手的巷子,刘希正欲踏风而过,却见一道身影迎了上来,环臂抱剑,衣袍随风猎猎作响,披散的长发肆意的舞动着。
不是那渠浪,又会是谁?
很显然,他知晓刘希会再经过此处,只是没想到会是如此的快,因而他的眼中还有一丝的惊愕。
“渠浪这条命是你的,自然要跟随左右。”
或许怕刘希误会,渠浪没有迟疑,将来意道了出来。
“好,我住在‘朋悦’客栈,你且先寻个地方住下,待离去之时,会告知与你。”
道完这句话,刘希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甩给渠浪,又径直往前行去,眨眼间便不见了踪迹。
摸着手中那还带着余温的银子,渠浪收回了望不见刘希的目光,继而飞身跃到一边的院墙上,看着远处那灯火未熄的院子,长叹了口气。
既然刘希带着吴双儿安然而退,他当然明白那表面上正气凌然,风雅谦和的杭德义和他一样,死了。
一段恩情便这番了却了,剩下的,却依旧要去偿还,这条命,终究不是他自己的。
许久,渠浪跳下院墙,融入黑夜,随风独行。
第二十三章 猜不透()
从那开着的纸窗进了屋子,见马绣昏迷未醒,刘希遂抱着吴双儿进了他的房间。
被他踢坏的门吱呀作响,一边,立着个低头打盹的小厮,或许是听到声响,他一个激灵抬起了头,见到刘希,忙走上前道,“公子,你可算回来了,这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说道着,看到昏迷的吴双儿,顿时慌了,“公子,可是有奸人进了客栈来了,小人这就去报官。”
“小哥,无需惊怕,只是我家妹子突然染了风寒,我一时心急,撞在了这门上,才有这等事,稍后我取些银子与你,便当是赔偿这损失吧。”
那小厮连连摆手,“使不得,公子乃是王府的客人,小的若是收下了,岂不是挨掌柜的给责骂?这间屋木门已坏,当是住不得了,小人这就给公子换上一间。”
匆匆的下了楼,稍后,便见他又气喘吁吁的疾走上来,手中提着钥匙,将斜对面的房间给打开。
小心的将吴双儿放在床榻上,刘希丢了块碎银与那小厮,后者自然是一番弯身作礼的感激,好一会才从外关了木门,退了出去。
回到床边,刘希给吴双儿盖好被衾,小丫头睡着了也是那般的秀气动人,或许是梦中见到了何事,鸦黑如羽的长睫毛忽闪忽动,更是喃喃低语说着听不明白的梦呓。
理了理吴双儿略显凌乱的青丝,刘希心中颇为的感慨,幸好虚惊一场,这般惹人疼爱的女孩儿若是出了事,他岂不是要怨恨一生?
坐在床边,刘希不由得想起了先前的事情,一怒之下,他杀了杭德义,这信阳城怕是待不下去了。
为今之计,只有早早的离开这是非之地,才能免得麻烦缠身,可若是一走了之,又要前往何处寻这兵家之人?
思来想去,刘希仍是一筹莫展,胸中也越发的苦闷,前放道路犹如被迷雾所遮,让他看不到去处,所能做得便是走一步算一步,也许过了千丝万绦的绿柳,就会看见那花明之境。
而此刻信阳城内,确实如刘希所料,马蹄阵阵,火把连天,似乎要将整座城池给翻个底朝天。
镇西王府,也如这外面一般,护卫纷纷持起兵戈,布防设阵,忙得不可开交,下人们虽有惊慌,但也随着忙活着,因而王府上下一时间竟是人影憧憧,热闹非凡。
但即便如此,仍有一处地儿像往常一般的清净,镇西王的书房,任何人都不得随意接近。
就像眼下极为担忧的李风歌,也只能执剑立在书房五丈开外,不敢往前行出一步。
不知道父王在想着何事,这种时刻,竟还能这般安然若素,倘若是刺客来此,可如何是好?
极为担忧的朝着四周望去,李风歌挥了挥手,让已经站好位置的护卫再度变动了方向,呈一扇形,将书房围在其中。
“王爷,你就这番的由着他们胡闹?”
书房内,夜明珠光芒璀璨,犹如星辰坠地,说话的是一头戴紫玉束发冠,身穿紫色提花金丝袍的少年。
少年面色莹润,宛如珠光宝玉,年岁似乎未及弱冠,正随意的坐在那雕刻花团锦簇百鸟朝凤的檀木椅上。
而这木椅恰是镇西王极为疼爱的珍藏之一。
“有些事情发生了,不让他们折腾一番,这愤恨之意怎能泄去?”
未抬头,镇西王低声道了一句,手中的笔仍在宣纸上书写着。
闻言,少年笑了,修长的手指在木椅扶手上轻点着,清脆的‘嗒嗒’声击碎了书房中的寂静,镇西王浓眉微皱,少年郎却毫无自知之明,又是敲了会,才出声道,“这番说来,王爷是不打算问罪于他了?”
听得这话,镇西王停下了手中的笔,抬眼看了下少年,目光不怒而威,“这等事便无需阁下费心了,将那约定的事情做好,事成之后,本王也绝不会失言。”
“呵呵,这是自然的,张少录虽然位卑言轻,但是这等事还是做得了主的,王爷静候佳音便是。”
说罢,只见镇西王案前的宣纸微动,仿若一丝寒风吹进了屋内,待那宣纸停止了摇晃,少年郎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似乎从未来过,即便屋外全神戒备,手握刀戈的李风歌等人都未曾瞧见半个身影。
良久,书房中的镇西王将笔放在了砚台之上,身前的白纸上,金钩银画的写着几行字,细细看去,也不过是重复的一句话。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耕作田”。
眼中精光闪过,镇西王抬首望向那已经被他挂在书房墙上的‘桃花赋’,不由得想起了白日里的情形,“你这两个人,竟是这番胆大包天,若是如此,能让尔等效忠我大唐,倒也是值得的。”
夜尽天明,晨曦初洒时,被迷倒的马绣终于是醒来了,还有些晕乎的他叫囔着冲到了刘希的房间,待看木门被毁,屋中空无一人,当即惊得一身冷汗,拔腿便要往外跑去。
好在听到动响的刘希出了门,唤住了他,后者才松了口气,“玉生兄,双儿在何处?”
待听到吴双儿无事,马绣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摇开纸扇,随手扇了几下,稍后推开门,看了几眼正在熟睡的小丫头,这才又悄声退了出来。
“玉生兄,这究竟是何人所为?”
这等关心急切的模样做不得假,刘希看在眼中,心里不免觉得马绣又亲近了几分,遂轻声应道,“杭德义。”
“竟然是他!”
显然,马绣很是吃惊,回过神后将纸扇一合,便要转身下楼,“玉生兄,你且在这照顾双儿,绣这就去打他个满地找牙!”
“不用了,他已经死了。”
听闻这句话,马绣身形一震,停下了前行的步伐,有些惊愕的转过头,盯着刘希,似乎要分清他是否在说着玩笑话。
半晌,见刘希面色坦然,马绣只觉得头皮发麻,那杭德义既然能入得了镇西王的眼,除了那几分文采,必定还与他显赫的家世相关。
否则,又怎会那般的狂妄?
这可比不得郭家庄的那些地痞**,若是被抓进了大牢,哪里还能活着走出来,想到这,马绣当即又是冷汗直流,折身往着刘希走去,“玉生兄,此地不宜久,我们速速离去才是。”
正说着,却见昨夜那小厮噔噔的踩着木楼梯走了上来,或许是那碎银子的作用,见到刘希,他脸上笑意更胜先前,“哎呀,两位公子已经起身了么?王府的管事又来了,说是王爷请马公子过去。”
这一听,马绣手中的纸扇差点坠地,对着那小厮摆了摆手,“你先且先去,我稍后便来。”
待那小厮走后,马绣一把抓住刘希的衣袖,焦急万分的道,“玉生兄,快,你带着双儿现行出城去,绣在此处做些抵挡。”
“今朝兄,刘希是不会丢下你的。”
剑眉紧锁,刘希低声道了句,这几日相处下来,早已经受马绣的率真感染,既然是相交挚友,断不能看着他留在危险万分的信阳城内。
马绣听后,眼中闪过丝许异样,继而将右手中的纸扇扬了扬,“放心吧,玉生兄,我不会有事的。”
说着,再次催促起刘希带着吴双儿离去,甚至取出包裹,收拾起先前为吴双儿买来的衣裳玩物。
“等等,今朝兄,莫慌张。”
一直沉声不语的刘希伸手止住了他,见到后者眼中的疑惑之色,他又是继续道,“倘若镇西王要缉拿你我,必定是派‘水寒’来此,再不济,也要几十名甲士将这客栈给围了,如今只是让他的管事前来寻你,应该没有敌意。”
马绣停下手中正要系上结的包裹,思索了片刻,点首应道,“这番说来,确实有些蹊跷,莫不成镇西王还不知晓此事?”
“不会,镇西王坐镇信阳城,使得刘汉多年不能攻进,定是一方人杰,这种人在城中怎能没有众多的眼线?客栈内这等事情,他岂能没收到消息?如今,没有派人前来抓你我,却请你去王府,倒是让人猜不透其中用意。”
纸扇轻敲着手心,马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稍后将纸扇插在腰间,将那装满东西的大包裹递给刘希,“不管怎么样,玉生兄,这信阳城终究不是久留之地,你还是与双儿现行离去,绣会去与你们汇合。”
将那包裹接下丢在一边,刘希坐在床边,望着酣睡的吴双儿,手在她那精致的脸颊上抚过,“今朝兄,希是不会丢下你独自离去的,况且镇西王若是真心想要捉拿我等,出城也必定艰辛重重,而希也不愿双儿跟着我东躲西藏。”
说着,刘希抬起了头,“若是我猜测不出,镇西王寻你去必定会说起这事,是福是祸,待今朝回来后便知晓了。”
“罢了,马今朝便陪你疯上一次。”
马绣到了这句,一跺脚,往外寻那王府管事去了。
第二十四章 不辞而别()
过了申时,吴双儿终于醒来了,这迷烟倒是让小丫头睡了个饱,整个脸蛋儿白里透红,异常可人。
“公子,你是说双儿一直睡到此刻?”
屋中,小丫头停下了正在吃的银耳莲子羹,水汪汪的大眼瞪着刘希,满是吃惊的模样儿。
听她这般问,刘希伸了个懒腰笑着道,“今个儿天阴得很,不消说你,就连我和今朝也是睡到了午时,若不是王爷派来唤他,或许仍在继续睡着。”
深秋时节,夜幕也来得较早,加之晚风骤起,窗外吹的呼呼作响,吴双儿倒也不去作怀疑,只是小嘴咬着瓷勺,皱着柳眉,似乎在想她何时变得这番贪睡了。
“又胡思乱想了是不,赶紧趁着热吃了这碗汤羹,不然凉了可是会肚子痛的。”
刘希刚想照着往常一般,揉一揉小丫头绾着的双髻,可看到那胡蝶钗正斜插着,让他没有下手的对手,只得憨憨一笑,抱着胳膊立到了纸窗前。
伸手将纸窗支开一条缝来,清冷的寒风顿时涌了进来,一抹渐浓的夜色也倾泻到了屋中。
天色已晚,怎还不见马绣回来,刘希心中有些焦急了,立在窗前,他甚至能听到风声中夹杂着甲胄哗哗做响声。
那些兵卒仍在满城的查找凶手。
刘希可以断定,镇西王知晓人是他杀的,可为何还要这番大张旗鼓的搜而不抓?
他着实猜不透这其中的缘由。
一时间,刘希只觉得他似乎慢慢的陷进了一张看不见网中,心里生出莫名的压抑,人也沉闷了下来。
“公子,马公子这次去王府不需要你做书童了么?”
没有察觉到刘希的异常,吴双儿将那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事儿抛到了脑后,吃了口甜糯的汤羹,想来是想起了昨日之事,大眼笑眯成月牙儿轻声问道。
藏起那些恼人的烦心事,刘希将纸窗关好,转身耸肩道,“这厮一听镇西王寻他,便乐得找不着东南西北了,哪里还会想起我?”
说着,还叹了口气,满是遇人不淑憋屈的悔恨。
“咯咯。”
清脆悦耳的笑声响起,吴双儿笑的花枝乱颤,“公子,你也别在意,马公子这心思全都在郡主身上了,听闻镇西王爷召见,这魂儿自然早就跑了去,怎还会有双儿与公子的份哩!”
说着,小丫头又是笑了起来,刘希亦是嘴角微翘,就在这时,他耳朵微微一动,眼中那担忧之色随即融散,笑意也随之上了眉头。
“吱呀。”
门应声开了,一身白衫的马绣走了进来,手中摇着纸扇,拖着说书人那般的怪腔道,“我说怎的一直心神不宁,原来是你二人在背后论着绣的是非,这下可是被抓着个现行了吧!”
说着,又是摇了摇手中的纸扇,马绣走到吴双儿的身边,板着个脸“呔,兀那小娘子,还不速速招来,免得吃那皮肉之苦!”
话出了口,马绣自个却率先笑了起来,吴双儿亦是被逗乐了,差点被吃进口中的莲子汤给呛着了。
见马绣这心情大好,刘希悬着的心放下不少,上前拍着他的肩头道,“别再贫嘴了,让双儿吃完,说吧,镇西王寻你去说了何事?”
闻言,马绣收了脸上的嬉笑之色,看了眼吴双儿,“玉生兄,如你所料,镇西王是知晓的,不过他提了个条件。”
“什么条件?”
苦笑之下,马绣又是摇开了纸扇,随手扇了几下这才继续道,“你肯定想不到,就算绣初闻,也是惊讶了许久,镇西王竟然要你我参加唐朝明岁的科试,并且要登科及第。”
这确实出乎了刘希的意料,不过暗自想来,却也能释然开来,镇西王中意杭德义本就是为了给李唐招揽人才,如今杭德义死了,而他与马绣自然成了顶替之人。
“这下倒是好了,既然镇西王知晓马公子爱慕郡主,更是让你参加科试,这便是说明他很看好马公子,如此说来,马公子可要寒窗苦读,好生的努力才是。”
喃喃自语着,吴双儿眉眼生笑,极为的开心,敢情小丫头将马绣语中镇西王知晓一事给混淆了,不过刘希二人又怎会点破,便随意的说上两句,将这给揭了过去。
“这般说来,你是答应了?”
听刘希这般问,马绣苦笑着点了点头,“玉生兄,你觉得绣还有别的法子么?”
确实,眼下别无他法,想来‘水寒’甲士已经严阵待命,城门口也是重兵把守,若是马绣不应允下来,怕是此刻便已是身陷囹圄了。
或许这是个不错的选择,眼下寻不到兵家,刘希想要报仇,就得手中有兵马,还有什么比当官来得更为合适?
想到这里,他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