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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隋-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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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管我?”

    李秀宁咄咄逼人,终于想起来这丫头的昭著恶名的长孙顺德不禁有些噤若寒蝉。

    “摩诃室利不得对长孙先生无礼!”

    紧随长孙顺德而来的数十骑终于赶到,一个三十多岁、武将打扮的中年大汉厉声喝道。

    无法无天的李秀宁一见此人,顿时吓了一大跳。这个人名叫窦琮,扶风窦氏族人,因为犯罪跑到李渊家里避难。窦琮素有谋略,武艺高强,是李渊手底下数得着的大将,不过就凭这些想镇住李秀宁那是做梦。可这家伙的另一个身份是李渊夫人、李秀宁亲娘窦氏的族弟,而且窦氏对他爱护有加,这就要命了。李秀宁压根就不怕李渊,她爹把她这个闺女疼爱得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被她气得吹胡子噔眼睛嘴里还叫着“乖女”。不过她娘窦氏就不一样了,看她不顺眼抡起棒子就揍,揍得她哭爹叫妈也不放手,好像这个闺女就不是她亲生的偏偏李渊还是个怕老婆的,闺女挨揍心疼得直抹眼泪也不敢管,实在忍不了了就会搂住女儿一起挨揍所以李秀宁一直很害怕这个舅舅,招惹了舅舅跟招惹了她娘没啥区别。

    所以杨霖找不找野女人的她都顾不上了,更何况长孙顺德吼她一嗓子?李秀宁三步并作两步蹿上枣红马,一溜烟儿向山上逃去。一边逃一边还在大叫:

    “你们都欺负我!这事没完!我要去找爹爹评理!”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之际,窦琮已经跳下了马,很正式的向灰头土脸的杨霖行了个军礼,大声道:“末将窦琮,见过杨统领!”

    其余的骑士见状也纷纷下马拜见,乱纷纷的报着自己的姓名。杨霖刚被揍了一顿正狼狈不堪,见此情景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长孙顺德赶紧过来引见。原来这些人就是李渊派过来协助他整顿磨坪山兵马的将校和谋士,而且已经给他们委派了职务。上至他的副将窦琮、李孝恭、行军司马刘政会以及录事、兵曹、仓曹、骑曹、胄曹等各曹参军,下至郎将、校尉,连旅率、队正之类的兵头都有十几个,差不多已经搭出了一个卫兵马的架子。而且这些人中不乏杨霖曾有耳闻的,更有些人的名字则是险些惊掉了他的下巴。

    历史上李唐成立之后曾经数次大封功臣,其中最有名的就是李渊亲封的“太原元谋功臣”和李世民亲封的“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可是在长孙顺德絮絮叨叨的介绍中,杨霖竟然发现,这两大功臣体系中的半数竟然出现在了他的属下。

    元谋功臣中,窦琮是他的副将,刘政会任行军长史,殷开山、赵文恪、刘世龙分别担任司仓、司骑、司胄参军,李思行是郎将,张平高是校尉。而且杨霖在这份名单中还看到了大名鼎鼎的女皇他爹武士彟,不过这老哥现在还没混出来,只是个区区的队正。

    一大堆元谋功臣出现在磨坪山并不奇怪,因为这帮家伙要不是从晋阳起兵前就跟着李渊打生打死也混不出这个名头,不过一票凌烟阁功臣出现在这里就不对劲了。因为这些人里边,除了跟元谋功臣名单重合的数人之外,大部分是李世民在后来的东征西讨中,从别人手里抢来或是从道边捡来的。在晋阳起兵那时候,李世民还是光杆司令一个,身边好像就一个段志玄,连他的大舅哥长孙无忌都是渡过黄河后才赶来投奔的。如今他没看到长孙无忌的名字,段志玄倒是来了。除此之外,还有他的副将李孝恭、录事参军房乔、兵曹参军杜如晦,以及跟武士彟一样只混了个队正的张亮和侯君集。另外,本应在瓦岗山落草的牛进达成了他手下的一名旅率,名字听起来只是有点耳熟的盛彦师和李君羡倒是当上了郎将。

    杨霖心中疑惑,表面上还是神色如常的跟他这些鼎鼎大名的下属们问候寒暄,反正还要和这些人朝夕相处,有些事情不妨等大家熟悉些了再旁敲侧击更为妥当。不过他还是很快发现了一个现象,就是他的这些来自两大功臣系统的下属们在跟他见礼之后就很自然的分成了两拨。太原元谋的那拨年纪较大,普遍在三十岁以上,而且在官职上除了武士彟之外相对较高。这些人对杨霖虽然表现出了应有的礼貌和尊敬,但是这种关系被很巧妙的控制在了公事公办的距离,比如现在,在回山的路上他们更愿意往长孙顺德身边凑。

    而凌烟阁这拨人则恰好相反。除了房玄龄和杜如晦年纪稍大,其余人大都不过二十出头,像段志玄、牛进达和侯君集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少年,还没有杨霖的年纪大。可能是年龄相仿、官职又较低的缘故,所以对杨霖这个来头挺大、却没什么架子、刚刚还被李家三娘子揍了一顿的主官既有好感又非常好奇,围在他身边问东问西。尤其是李孝恭,这位年方二十二岁的李渊的堂侄,对杨霖和李秀宁的冲突非常担心,生怕杨霖因为丢了面子而心生隔阂。

    “李兄不必担心。”杨霖大大咧咧的摆了摆手,道,“想要证明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那可有的是地方,可以在朝堂,也可以在沙场。面对皇威如狱、权压似海而秉持煌煌圣人之道、直言死谏者那是爷们!直面刀山火海、千军万马而坚守军人保家卫国的天职、死战不退的那是男儿!就算在市井间匹夫相斗,敢于拔刀相向,伏尸二人流血五步者,虽不可取却也不失血性。这样的人还需要在女人面前证明自己的威风和霸道吗?相反那些就会对老婆孩子耍威风的,出了门十有八九都是怂包软蛋!这年头女人过得都不容易,咱们大男人让一步、忍一时不是没出息,反而显得咱们大气。”

    杨霖自吹自擂了半天,眼见这帮被传统观念毒害不浅的大男子主义者们一时转不过脑筋,甚至压根不知道他在说啥,正在慨叹知音难觅,却听杜如晦笑道:“杨统领此言,倒是甚合玄龄兄的心意哦!”

    众人皆知房乔是出了名的怕老婆,不由得哈哈大笑。结果人家房乔不以为忤,反而洋洋得意引杨霖为同道之人,并以过来人的身份大讲侍妻之道,令众人为之绝倒。

第四十五章群贤毕至(二)() 
第四十五章群贤毕至(二)

    一路说说笑笑进了中军大寨,众人按官职依次安坐之后,长孙顺德拱手对杨霖说道:

    “老夫遵照唐公之命营造磨坪寨至今历时四月,已将因战事损毁的三道寨墙以及房舍、仓库等修缮完毕,安置李氏私兵三千人,囤积粮草一万五千石,军械辎重若干。数日前摩诃室利又将此次太行剿匪俘获的降兵带到山上,刚刚拣点完毕。”

    说着,他翻开一本账册念道:“现在山中共有军卒四万一千六百零三人,战马二千三百余匹,驽马犍牛等畜力九百余。粮草一万八千石,衣甲军械按照郡兵标准可以装备四千人左右,余者皆为历战所缴获之非制式器具,不堪使用。老夫手头就这点家底,现在就全部移交给杨统领处置喽。”

    说罢,他把账册塞进杨霖手里,又笑呵呵的说道:“唐公来信说,如今的磨坪山是年轻人的天下,莫要让你们沾上了老夫的暮气,所以把老夫召回晋阳。杨统领可不要辜负唐公一番心意哦!”

    “哪里哪里,杨某不过一介纨绔,无才无德,受此重任整日里战战兢兢,唯恐有负所托,还需长孙先生这样的前辈多多指教才是啊。”杨霖客套了两句,又有点担心这个老儿不禁夸改主意不走了,赶紧口风一变道,“不知长孙先生何时动身,杨某也好摆宴为您送行?”

    长孙顺德险些被杨霖这番前词不搭后调的话闪了腰,不由得苦笑道:“唐公催促甚急,老夫明日就走,明日就走”

    众人又说了一番闲话,定好今晚为长孙顺德饯行,明日正午中军升帐议事之后就散了。杨霖坐在帅位上捧着账册翻来覆去的看,觉得他的家底还不错。他这个大帅手底下有四万多人呢,要是朝廷的正规军,他怎么也得被封个从三品的大将军。至于说衣甲军械不足他从来没当回个事,他手底下这帮兵在大半个月前光着膀子、手里拿着木棒、粪叉什么的还把那帮装备不错的河东军揍得半死不活呢,再说还有两千多骑兵。他可对当初在黄河岸边亲眼目睹过的、那场朝廷的三百骑兵大破五千贼军的战役印象深刻,现在他手里的骑兵可是数倍于此。有了这个宝贝打底,他觉得他完全可以打打大场面的仗了。还有粮草话说一万八千石到底是几斤几两,够吃多久他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他正抓耳挠腮,却见杜如晦和房乔又联袂拐了回来。

    “房兄杜兄,可是找小弟有事相商?”房谋杜断那可是连杨霖这样的草包都如雷贯耳,所以对这两位大神他热情得堪称谄媚,连帅位都不坐了,一盘腿坐在房杜对面的地上,弄得二人简直有些手足无措了。

    好容易把杨霖撵回帅位,房玄龄才松了口气,拱手道:“今日议事之后,房某与克明颇为心忧,又不吐不快,所以前来打扰统领,还望统领莫怪。”

    杨霖佯作不快道:“小弟与二位兄长一见如故,便欲倾心相交,谁知二位兄长却与小弟生分,一口一个统领不说,还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真是让小弟倍感伤怀。唉,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谁知房杜二人对他假情假意的牢骚视而不见,偏偏对后世里传滥了的那两句诗情有独钟,好似大烟鬼捡到了鸦片一般的两眼精光四射,异口同声道:“好诗!还请统领赐我等全句!”

    杨霖才不管他俩的关注点跑没跑偏,只要有所求就好,立刻要挟道:“那二位兄长就得如小弟前议,不许再假客套!”

    “好说好说!”房杜迫不及待。

    “咳咳——”杨霖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幸好上辈子为了泡妹背过这首诗,“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房杜二人听罢,竟是陷入沉思而良久不发一语。就在杨霖以为自己抄错诗而惹得两人不快时,就听杜如晦慨然长叹道:“所谓诗为心声,不知子建贤弟因何而作此诗,却是道尽了我等的心迹啊!”

    “哦?不知二位兄长因何而烦恼?”

    房乔苦笑着插言道:“贤弟可知愚兄等人因何而来磨坪山?”

    “愿闻其详!”杨霖正想搞清楚这帮本该散落在三山五岳等着李二去捡的大神们,为毛一股脑的跑来跟着他这个草包混,谁知刚要瞌睡房乔就送来了枕头。

    “此事说来话长”在房乔和杜如晦的你一言我一语中,杨霖发现也不知道他的上几辈子真是积了大德,捡了好大一个便宜

    原来房杜这帮凌烟阁功臣并不是杨霖的猪脚光环一闪,便从纷纷来投,其实他们还是被李世民给弄来的。

    李世民在西河晕过一回之后就成了神童,除了打架和抄袭之外,他还干了点别的,比如说招贤纳士。

    李世民一到长安,就跟长了火眼金睛似的看上了杜如晦。那时杜如晦刚刚因为仕途失意而辞官归家,心情不佳之下自然懒得理会这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子。不过李世民并不死心,追着杜如晦死缠烂打,非要跟他辩论古今兴亡之道。杜如晦不胜其烦,碍于唐公李渊的面子,只好打算勉强应付一下。没想到李世民张口就是一篇将杜如晦震得目眩神迷的六国论,只是劈头四句的“六国破灭,非兵不利,战不善,弊在赂秦”便让杜如晦认定眼前这个少年就是值得他一生追随的明主,从此甘为幕僚,供其驱策。随后李世民又抛出一篇阿房宫赋,让人送给正在河东当个小官、声名尚不显著的房乔。结果一段“呜呼!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嗟乎!使六国各爱其人,则足以拒秦。使秦复爱六国之人,则递三世可至万世而为君,谁得而族灭也?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就被房乔引为知己,官都不做了千里迢迢的跑到长安,哭着喊着这辈子就跟李世民混了。

    如果说房杜二人都算小有才名,李世民将其招入幕中尚属有迹可寻,那么盛彦师不过是澄城的一介小吏,李君羡只是武安郡兵中一个小小的旅率(注),连他们的主官都未必听说过他们的名字,李世民是怎么知道得知、而且非要把他们纳入麾下的?恐怕其原因连他们自己都搞不清楚。更不用说牛进达此时只是个县令之子,侯君集不过一富家无赖,张亮更是在荥阳务农为生,还都是年方十几岁、连唐公李渊是谁都没搞清楚,就被李世民半是邀请半是绑架的给弄回来了。再加上李世民的大舅哥长孙无忌、从小跟他关系就好的堂兄李孝恭和好友段志玄,唐公二公子年纪不大、志向不小的名头算是闯出来了。还有人笑称他是“小孟尝君”,明里赞他门下人才济济,实则讽其手下良莠不齐,尽是些鸡鸣狗盗之辈。

    不过李世民对此毫不在乎,对这些来自三教九流的属下解衣衣之,推食食之。每日里或与房杜以及长孙无忌谈古论今、臧否人物,或与李孝恭、盛彦师、李君羡等人纸上谈兵、复盘古今知名战例,或与段志玄、侯君集、牛进达等人骑马射箭、比武角力,不亦乐乎。在与众人的言谈之中,李世民不时表现出“江山作纸,万军为墨,尔辈如笔,吾当执之”的雄心大志,虽然有些大逆不道,却无人以此为忤,反而对其更加倾心。

    可惜世间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没过多久,李世民就被雷劈了。这一来不但李世民的一番雄心化作东流水,房杜等人作为李世民的门客也成了没娘的孩子处境尴尬。继续留守注定前途无望,而主公尚在就一走了之的话,不但会声名丧尽而且过不了自己良心这一关。要是转投李渊或世子建成的话,人家除了对房杜二人稍有兴趣、李孝恭和长孙无忌算是亲戚之外,对其他人毫无兴趣。

    正当诸人去留两难之时,传来了先楚公之子欲在磨坪山举事、唐公暗中资助、并在府内招募人手前往效力的消息,于是房杜等人产生了不妨去磨坪山寻条出路的想法。而李渊正愁爱子的这些门客不好安排,正好顺水推舟遂了他们的意。

    杨霖觉得李世民可以安息了。尽管他已经忘光了那辈子的事,但是能做到这些,已经足够他在这个乱世安身立命,像猪一样快乐的生活了。

    注:盛彦师、李君羡均是唐初名将,战功卓著。只因二人不是天策府嫡系出身,加上李世民小心眼而被其借故杀掉,殊为可惜。作者认为,若二人不死,凭其才干,成就起码不会比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中的许多名将差。

第四十六章群贤毕至(三)() 
“不知贤弟之志若何?”房杜说完自己的事,话锋一转就把矛头对准了杨霖。

    杨霖苦恼啊。他倒是听说过六国论和阿房宫赋,可惜一句都不会背,就算会背也没用,这玩意都被他以李世民之名剽窃过一遍了,还有点啥存货能让房杜二人如闻纶音、纳头就拜?而且以他们的志向,他要是敢实话实说直言自己这辈子的理想就是混吃等死,这二位老哥气得当场揍他一顿是轻的,打起小包袱扬长而去那是肯定跑不了的。可是千古名篇张嘴就来的剽窃本事他也没有啊?人家穿越都有随身自带搜索引擎的神技能,轮到杨霖硬是找不着信号,他脑子里一时间除了“鹅鹅鹅”和“床前明月光”这种小学低年级水平的诗词,别的啥都想不起来,这可咋办?

    “呃这个吧人生若只如初见?”杨霖脑筋急转口中还念念有词,好容易想起一句纳兰词,还一不小心从嘴里冒出来了。

    “嗯?”房杜二人面面相觑,不知杨霖所言何意,又觉得“人生若只如初见”这短短一句胜过千言万语。刹那之间,过往人生三十余载的时光中,那些不可言说的复杂滋味涌上心头,竟令二人感慨万千,均觉得杨霖此言大有深意,目光中流露出期盼之情,等着他的下文。

    杨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继续念下去:“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嗯,信号微弱只有一格,就记得上半阕,下半阙他假装不存在,也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关?

    不过人家杜如晦可是饱学之士。虽然这时候长短句刚刚现世不久,而且流行于江南一带,但是杜如晦却有所耳闻。虽然长短句与诗赋相比尚属小道,杜如晦仍然敏锐的察觉到杨霖此句的不凡之处,正要询问下文,却听房乔那边已经抚掌高声吟唱了起来:

    “新裂齐纨素,鲜洁如霜雪。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唱毕一代才女班婕妤的这曲怨歌,房乔高声大笑,指着杨霖戏谑道:“莫非贤弟仍在对今日李家娘子之所为耿耿于怀?”

    所谓房谋杜断,房玄龄这家伙的想法不仅多而且很八卦嘛。这会儿功夫杨霖已经想好了怎么圆场,所以笑而不语,目光却看向了杜如晦。

    杜如晦若有所悟,笑道:“玄龄兄不过是开个玩笑,贤弟此句似乎意犹未尽,不知有何深意?”

    杨霖立身站起,双手负在身后缓缓而行,努力表现出一身恬淡之气。半晌,他才对房杜二人说道:

    “杜兄方才说的诗为心声小弟甚为赞同,如今兴致尽了,与其狗尾续貂,不如戛然而止,留作余味。小弟的这首长短句,说的却不是什么男女之情,跟李家娘子更是全无关系,而是闻得两位兄长所遇有感而发。

    人生若只如初见。当初二位兄台与李二郎之初见,是何等意气风发、慷慨激昂,所谓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不过如是。小弟这个无缘亲历的后来者,都不由得心驰神往。人生如果总像刚刚相识的时候,那般的少年意气、那般的一往无前、那般的相知相携,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可是理想终究只是理想,再坚硬的理想终究会被时间这个软刀子磨圆、削平,甚至变得面目全非。如果理想都能如当初所愿,又怎会‘何事秋风悲画扇’?当初二郎发愿‘江山作纸,万军为墨,尔辈如笔,吾当执之’的时候,岂能想到后日之劫?可叹二郎落得一个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的结局,便有天大志向又能怎样?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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