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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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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老卫不愧是老刑名出身,人没到河东海捕文书先到了,一口咬定钦犯安子建就在河东境内,命令李渊立即捕拿不得有误。

    “这姓卫的跟我多大仇多大恨哪?他都被人家当琵琶弹了,还不忘恶心我一下?”安霖纳闷道。

    “安小兄莫急。”李建成不回答他的疑问,反而问道,“小兄可曾听说过继嗣堂?”

    “鸡丝汤?”安霖完全搞不懂李建成在说什么。

    李建成站起身,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

    “开皇五年,郢国公王谊因‘言论丑恶,胡僧告之,公卿奏谊大逆不道’被先帝赐死。全家六百余口,年过十六的男丁一律斩首,余者发往边关军前效力,女眷皆没入教坊,数年内全部死绝。

    开皇六年,先皇以郕国公梁士彦、英国公宇文忻、舒国公刘昉谋逆为名,将三人处死,夷其族。

    开皇九年,上大将军、乐安郡公元谐同样因谋逆之罪被先皇斩杀,籍没其家。

    开皇十七年,本誉为本朝‘四贵’之一、上柱国、鲁国公虞庆则被部属诬告谋反,先帝不问因由立斩之,妻妾子女皆流放边夷。

    开皇二十年,上柱国、左领军将军史万岁因言获罪于先帝,竟然枉死在朝堂之上,天下人莫不惋惜。先帝为掩起过,竟下诏称史将军‘多受金银’、‘怀诈要功’,朝堂上下无不哀之。

    自曹魏陈群制定九品官人法以来,门阀世家开始把控朝堂显职,后虽经诸胡乱华,但是北魏孝文帝以来,世族尊崇皇权、皇家善待世族一直被奉为奉为圭臬。先帝一生外御强胡,内统华夏,堪称一代英主,唯视门阀世族为皇权之大敌。先是废除九品中正制、施行五省六部制,又革新府兵、清查户籍田土,再废诸郡、设州县,尤其是开科举之后,几乎将门阀世家逼入死地。

    先帝晚年更是好猜忌苛察,偏信谗言,动辄滥杀大臣,多少百年世家因先帝一言而身死族灭,生者无不心有戚戚焉。自史万岁死,各大世家、重臣便有了将族中子嗣隐于族外、一旦家族如王、元、虞一族那般惨遭灭门之祸,得以延续家族血脉、不至于祖宗先人没了血食供奉。后来由本朝勋贵宇文氏、元氏、独孤氏、于氏、赵氏、辽东李氏、弘农杨氏以及我陇西李氏为主暗中资助、由方外高士出面成立了继嗣堂,明为抚育收养因战事、天灾而失怙的孤儿,实为将各大家族的子弟隐匿于民间,隐姓改名,以求在国灾家祸中存续血脉。

    各世家约定,将族中下代子弟中的嫡出次子交给继嗣堂,由继嗣堂统一安排其在民间的安置。这些世家子弟,不得出仕、不得科举、不得从军、不得从事商贾等贱业,终其一生唯延续血脉而已。与此同时,为保证家族血脉的纯正高贵,隐匿民间的各世家子弟,由继嗣堂择其他世家的嫡出女儿许配给其为正妻。为了保守秘密,继嗣堂中诸事各大世家除了资助财帛田土,一律不得插手过问,甚至连自家子弟如今姓字名谁、居于何处、从事何业都无从得知。

    继嗣堂自肇始至今二十余年,陆续加入的大族有二十多家,几乎成了本朝一个公开的秘密,维护继嗣堂在世家勋贵中间也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于质疑和试图揭开这个秘密、挑战这个规矩,因为那就意味着与所有的世家勋贵为敌。这件事连陛下都有所耳闻,却一直未有干涉。如今,卫玄卫文升竟公然将继嗣堂捅开了一个大窟窿,把安小兄你从中拉了出来。

    对了,我不该叫你安小兄,我应该叫你杨小兄——

    杨霖,字子健,父杨玄感,为玄感公嫡生第二子。现为弘农杨氏楚国公一系唯一男丁,理应出任杨氏家主!”

第三十三章身世() 
安霖怎么说也算两世为人、比李建成多了一千多年的见识,再新鲜的事就算没经历过还没听说过?何况他一个月前才认了一个新爹,这会儿再换一个几乎是毫无压力,心里还在念叨着既然姓杨了,为啥我爹不是杨广?

    李建成见安霖表情平静似乎毫不动容,以为他是吓傻了或者没反应过来,不过他很能理解。在他看来安霖的身份骤然间从一介商贾子弟变成了一个传承数百年的世家大族的继承人,简直就是从地狱直升到了天堂!这个少年至今还能保持举止如常、毫不失仪已经让人刮目相看了,真的不能要求再高了。

    所以他好心的想让这个显然受到了刺激的少年自己平静下来,便不再多言。李建成给他斟了一杯酒,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走回自己的座位静静的等待。

    这会儿功夫,安霖想到了很多。

    对于自己成了杨玄感儿子这件事,李建成既然这么说了,便是假不了。问题的关键是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把这个事情告诉自己?

    他的身份李建成显然是早就知道。几天前安霖问及与李秀宁的婚约时,李建成口口声声说这个问题要去晋阳问李渊,后来又欲言又止的,都证明了这一点。李建成是个温润君子,自然看重言诺,现在他不惜自毁前言,等不到晋阳就把真相揭开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逼得他不得不如此。

    那会是什么事情?仅仅是因为卫玄那老儿要跑到太原来抓杨玄感的亲生儿子?他觉得事情绝对不会如此简单。

    “德璋兄啊,先且不论我姓安还是姓杨,你可知我父安海现在何处,是否无恙?”安霖还是决定先试探一下。

    没想到他这句话竟让李建成莫名感动。百善孝为先,这少年在身世剧变、前途未卜之际,首先想到的竟然是养父的安危!这样的少年就算以前的言行举止再如何的粗鄙无礼、再如何像妹子说得那般人品不堪,也不失淳朴本真的善良本性,果然是我李家女儿的良配啊。

    李建成有些感动,于是便有些不忍告诉他事实的真相。可他又是个实诚人,不善作伪,只能囫囵过去:

    “这个文书中没有提及,愚兄暂时不知。不过杨小兄莫急,到了晋阳一切便见分晓。”

    “这样啊。如此说来小弟被朝廷通缉都是因为我的身世?”

    “确实是这样不过你不要担心,在这件事上世家利益俱为一体,如果任由卫玄那老儿胡为,世家血脉延续如何保障?继嗣堂又有何颜面存身立世?别的不说,我李家便定要保你无恙!”

    “多谢德璋兄。不过听你说继嗣堂行事极为隐秘,各大族连自家子弟的身份行踪都无从知晓,那卫玄又是怎么得知我的身份的?”

    “此事说来话长”

    “愿闻其详!”

    “好吧此事的根由其实出在令祖处道公(即杨素——作者注)身上。小兄自小便生得容貌俊美又聪慧无双,令祖爱若掌上明珠,而小兄偏偏又是杨家这一代的嫡生次子,刚满三岁继嗣堂便依约登门领人,令祖怎忍相离?提出以嫡长孙靖或其他庶出孙辈相替。可惜继嗣堂不是杨氏一门的家事,各大世家纷纷反对,令祖无奈只得妥协,却提出派心腹家人相伴,并要求每三年探视一次。其时杨氏满门公卿、权倾朝野,各世家和继嗣堂也不敢逼迫过甚,只是让令祖起誓,将随身护佑你的家人逐出杨家,终生不得再启用。这也是继嗣堂有史以来第一次破例,便是为了小兄你啊!

    你是否还记得每过三年你都要去东都一次?是否还记得每次都能见到的那个对你爱护有加、险些被你拔光胡子还在哈哈大笑的杨姓老人?那就是令祖啊!处道公直到辞世,口中还在念叨你的名字”

    李建成说到此处不禁神色凄然。安霖由这个素未谋面的老人想到上辈子的亲生父母,也忍不住眼眶发红。

    “令祖的这些轶事,勋贵人家无人不知,由此你也就进入了有心人的视线。而且令尊今年举事时,还违背了令祖之誓,启用了护佑你之人,终至东窗事发,被卫玄抓住了把柄。

    卫玄此人,也算出身官宦世家,却为人孤僻乖戾,对勋贵大族素来敬而远之,尤其与令祖政见不合,多有龌龊,此番尉氏之战又被令尊打得闻风逃窜数百里,成了世人笑柄。此人最好颜面,为此呕血三升,险些气死,之后不顾身份的大开杀戒,而且居然不惜犯了所有世家豪族的大忌,把继嗣堂捅了一个窟窿、公然通缉小兄,这卫老儿看来是不想活了啊!”

    安霖无语。

    他还一直奇怪为啥一提到他那个便宜老爹无论是孙不通还是李建成都语焉不详,原来是帮他亲爹造反去了这得上辈子多缺德这辈子才能摊上杨玄感这么一个倒霉亲爹?造反没脑子也就罢了,对他亲儿子更没脑子

    不过李建成既然承诺他们老李家不会落井下石,安霖也不再担心自己的安危。不过他现在一想起自己原来是杨玄感的亲儿子就觉得憋屈,连这个姓想起来都别扭。

    “德璋兄,我看我还是姓安好了,被人叫了这么多年,改来改去的不习惯”

    “不行!”李建成这回反对的非常坚决,“卫玄只知道杨玄感之子化名安霖,此事已经上达天听。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姓杨名霖字子建,出身弘农杨氏旁支,乃是我三妹李秀宁的未婚夫婿,有婚书为凭。你身边只有那位雄姓壮士和一童一婢知晓你的底细,昨日离开的也都是继嗣堂的人,不虞此事泄露,唯有小兄你切切不可走漏风声。

    而且你的名与字,乃是令祖所起。‘杨氏甘霖,才比子建’,小兄可莫要辜负令祖之殷殷期望啊!”

    “好吧话说回来,我跟令妹的婚约还真有这么回事啊?我还以为是我爹找个借口把我支出来躲风头呢。”

    “那是自然。此事本来还有些曲折,不过看如今形势,这个婚约就算有人不想认都不可能喽。”

    眼见李建成笑得诡异,安霖连连追问原由,李建成却死活不肯说

    安霖——现在应该叫杨霖,满腹狐疑的跟着大军上路了。比他更加满腹狐疑的就是安寿和小七了,至于雄阔海这货胸大无脑,跟着他时日又短,连他姓啥都没怎么记住

    “郎君!你怎么突然姓杨了?阿郎知道了还不得气死啊?”安寿吭叽了半天没敢问,小七可不管那么多,因为这件事跟她也有着莫大的关系呢。

    “放心,他气不死,因为我老爹决定姓杨了,我想反对都没用。”杨霖只是改了姓名却改不了性子,照旧的信口胡诌。

    “姓安多好啊!姓这个的人少,听起来还吉利。这世道乱糟糟的,打打杀杀没完没了,郎君你以后不姓安了,可得注意安全”小七的大脑沟回结构肯定跟常人不同,想法刁钻古怪得连习惯了跳跃性思维的杨霖都跟不上。

    “呃小七你说得有理!不过我就是改个姓而已,你怎么还气哼哼的?”杨霖最近心事多,有点不耐烦。

    “这只是你自己的事吗?”小七的脾气更大了。

    “难道还与你有关?”杨霖莫名其妙。

    “废话,你听说过郎君姓杨,婢女还能姓安的吗?”小七怒了,随手劈出一记大力金刚掌——就这还口口声声自称婢女?

    不过杨霖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连被劈得闪闪发亮的脑门都顾不上揉一揉,他发现了一个以前他从没注意到问题:

    “小七你也姓安?那你大名叫啥?”

    天性乐观的小七都无奈了,翻了个白眼:“当然就叫安七,这个名儿难道不是你起的?”

    “安七?这么难听的名字怎么可能是我起的?你一定是记错了!小七啊,郎君改名字了,不如你也改一个吧!不如就叫安琪好了。”

    “安琪?转个音而已,跟安七有区别吗?你就会糊弄我!呜呜”

    “哎呀小七乖哈!”见识过了诸如李秀宁、李蔓珞之类的母老虎之后,杨霖觉得还是自家的小七最是温柔体贴好吧,起码像个正常妞儿,所以对她愈发的宠爱。所以明知这丫头在装哭,还是手忙脚乱的安抚不已,“怎么能一样呢?琪者,美玉也,你是我的宝贝,自然当得起这个字了。再说,安琪在某种蛮语里边是天使的意思你不知道什么是天使?天使就是神的使者,不但美丽无比而且冰清玉洁,身后还长着一双白色的翅膀,呼扇呼扇着满天飞”

    小七美得眼睛都冒出了小星星,嘴里还呢喃着:“那也应该叫杨琪”

    “你不用跟着我姓杨,你就姓安!谁敢不服我把他满嘴牙都掰折!”这年头讲究同姓不婚杨霖是知道,所以他哪能让小七继续跟他的姓?

    “郎君郎君,还有我呢!”安寿在一旁听得又羡又妒,想想自己的地位就算赶不上小七那个臭丫头,也算是少爷身边唯二的人手了,赶紧跟着凑趣道,“小人的名字是不是也得改一下下?”

    “嗯,是得改。”杨霖正跟小七郎情妾意的心花怒放,懒得跟这个碍眼的家伙纠缠,便随口道,“就叫杨寿吧。”

    “啊”

    杨霖允许小七不随主姓,几乎是相当于解除了小七的奴籍。安寿对自己赶不上小七的待遇有充足的心理准备,可是郎君自从受伤之后脑子就不太正常,万一这会儿再一抽抽也给自己除了奴籍安寿一想到这美得都快忘了自己姓啥了。可是明显这会工夫郎君的脑子正常得很,没有一点智障的迹象。

    “怎么不满意?反正贵叔他们殉职了,等咱们安顿下来要给他们修坟立墓、恢复本名的。所以空下来的富贵寿禄、福运荣华八个字你随便挑。”杨霖继续敷衍。

    一下子有了八个名字可选的安寿有些选择障碍症,更有点欲求不满,吧嗒吧嗒嘴道:“非得姓杨?”

    回答他的是少爷的一记大脚这个没眼力见儿的碍眼货,杨霖是受够了!

    (第一卷完)

第三十四章大梵天() 
翌日天还没亮,那位史上最牛的先锋官就一声令下,大军随即开拔,缓缓向北而行。

    杨霖闲着没事,找到同样是个大闲人的李建成东拉西扯,企图套出更多关于李家和继嗣堂的猛料。谁知今天李建成口风甚严,被问到小事、琐事便滔滔不绝,一到关键地方就顾左右而言他,不是推到他爹李渊身上,就是祭出大杀器李秀宁。不过这俩人一个远在晋阳,一个杨霖压根惹不起,只能徒唤奈何。

    李建成毕竟是个敦厚君子,不善作伪又有苦难言,第二天干脆躲进马车称病不出。杨霖厚着脸皮想去探病,结果没等凑近就撞上了李秀宁。这妞儿全身披挂,立马横槊,两眼虎视眈眈的对着杨霖的全身要害扫来扫去,吓得杨霖连滚带爬窜回自己的马车,找小七求安慰去了。

    这一日行至太谷县境内,天不过正午大军就不走了。在一处山谷刚扎下营寨,杨霖就看见一个穿着绿袍的小官领着百十个民夫,赶着大车、牵着猪羊跑来劳军。李建成和李秀宁兄妹把那个小官领进大帐嘀咕了一个多时辰后,中军响起了聚将鼓,鼓点密集得如同炒豆一般。正忙活着杀猪宰羊的将校们闻鼓而惊,来不及清理血污、整理衣甲就奔着中军大帐狂奔。有个家伙一时心急,连手里的活计都忘了放下就光顾着埋头跑,肩上还扛着半扇羊

    盏茶功夫之后,将校们陆续又从大帐中狂奔出来。扛着羊那位,毫不犹疑的把那半扇已经洗剥干净、扔进锅里煮半个时辰就能让一队兵吃得咬掉舌头的肥羊,随手扔到大帐旁边的泥地里,一边狂奔着,一边连声怒吼着招呼他的兵,整个军营顿时像烧开的热水沸腾了起来。

    杨霖清楚的记得,自从他进到这个军营就没吃过肉。李建成要学古之名将,将士们没肉吃,他就跟着啃面饼嚼咸菜疙瘩。杨霖受不了了,现巴巴找来本三略,一个字一个字的给他念“军井未达,将不言渴;军幕未开,将不言倦;军灶未炊,将不言饥。冬不服裘,夏不操扇,雨不张盖。是谓将礼”——人家没说名将就不能吃肉嘛!结果还被李建成鄙视

    现在这帮三月不知肉味的饿狼连肉都弃之如敝履了,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果然,等那帮能自己跑的将校从中军大帐里边跑光了,李建成和李秀宁的亲兵们又拖出了几个没法自己跑的——这些人刚才跟大伙一起被招进中军,不过出来的时候脑袋没了。

    军营里足足热闹了半个时辰,待大军整顿完毕,便陆续随着那个绿袍小官走出了军营,向东北方向行去,连李秀宁都跟着跑没影了。

    杨霖看着空空荡荡、就剩下五六千号人、还有一半是伤兵的军营不知道说什么好。等他看到李建成的时候,更是吓了一大跳:早晨还一身戎装的李建成,这会儿换上了一身麻衣,头上还缠着一根白布条儿,眼睛也不知道怎么弄得又红又肿,跟死了老子娘似的。

    “这是肿么啦?”杨霖指着李建成话都说不利索了。

    李建成没有回答,红肿着眼睛还要保持着如沐春风般微笑的样子有点滑稽:“子建贤弟你要记住了,你从来没有见过我三妹摩诃室利。河东军的先锋官是我二弟多罗吒,在藏军谷一役中与贼将向善志同归于尽。贼军身陷死地宁死不降,我军虽尽歼之,但伤亡过半,折冲郎将于瑾、司马刘政会、果毅郎将陈大温、校尉李安俨等二十余将校阵亡。我已下令全军缟素,来来来,子建贤弟你也把这件麻衣换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杨霖愈发的一头雾水,忍不住有些急躁。

    李建成却仍然不慌不忙的帮他套上麻衣,才慢悠悠的说:“太行匪军祸乱河东算起来足有百多年,历朝只能驱散无法尽剿,此番却被我军一鼓而下,这个事情闹得就有些大。所以家父身为太原留守、山西河东慰抚大使也不得不出迎百里,大概今晚就会到达太谷。”

    “然后?”

    “随同家父出迎的还有太原副留守王威、高君雅、晋阳宫监裴寂,还有途径晋阳的河东北路行军总管王仁恭,怎么样,阵仗很大吧?”

    “所以?”

    李建成觉得眼前这个家伙不是装傻就是个榆木脑袋,不过这家伙既是身份见不得光的反贼首领之子,还算是他们老李家的亲戚,也就不再瞒他,气哼哼的说道:“所以这些负责监视我李家的人看到愚兄麾下居然有好几万人马还不吓破了胆子?陛下从此还睡得着觉?卫玄老儿的身后不知道还要再增派几路大军往河东狂奔!家父就剩下个慰抚大使的名头,在河东几无驻足之地,我这个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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