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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隋-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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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亏鬼见愁的地势转折往复、曲里拐弯,大部分的落石直接冲出了古道飞下了山崖,否则仅此一击就足够让王楷全军覆没的了。不过即便如此,那个被派去试探攻击的团也被砸死了大半,剩下的几乎人人带伤,连王楷都被纷飞的碎石划得满脸是血。后怕之余,王楷更是怒不可遏,什么分段攻击减少伤亡的顾忌都不管了,发动他剩下的千余名士兵全力攻击。

    你不是有地利吗,可是架得住我人多吗?就算拿人填也能把鬼见愁给填下来!

    刚才发生的那一幕要是换成其他的军队,恐怕早就惊得失魂落魄了,更何况王楷情急之下又给他们下了一道送死的命令,弄不好就要溃散了。可府兵毕竟不是寻常的军队,遇挫愈强、好勇斗狠就是府兵的标签,更是他们横行天下百战不败的根源所在。虽然如今他们成了王家的私兵,也是不再为大隋、为皇帝而战,但是这种早被烙印进他们骨子里的气质在短期内却并未消散。尤其是府兵们都是以乡党同族成军,刚才惨死于落石之下的士卒不光是他们的同袍,还是他们的亲族、同乡,因此他们非但没有惊惧畏战,反而怒火迸发,同仇敌忾的向鬼见愁发起了冲锋。

    千余名私兵嘶吼着,沿着石阶石阶其实已经不存在了,他们沿着嶙峋的乱石连滚带爬的攀援而上,他们怒火万丈,一心一意的要把那些只敢畏缩在石头后边暗箭伤人的胆小鬼的脑袋统统揪下来。

    一个身材粗壮、四肢短小的私兵头一个攀上了那堆乱石的尽头,刚要回身向身后的同伴炫耀,就见寒光一闪,一柄巨大的凌空劈下,活活将这名私兵的身体劈作两半,漫天飞溅的鲜血糊了他身后几名同袍一身一脸。

    那几个家伙被漫天的鲜血和碎肉惊呆了,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个身高将近七尺、全身披挂重甲,连脸孔都被面甲遮盖得严严实实的壮汉便跃上了石队,重达二十余斤的在他手中仿佛如同一根轻飘飘的木棍,横劈竖斩,上下翻飞,只不过瞬间就将那几个还在发呆的私兵分拆成了一块块碎肉。

    不得不说李孝恭安排的守军在鬼见愁下足了功夫。刚才的滚石不但给王家军造成了巨大的伤亡,还阻断了道路,王楷不得不指挥部下不断的清除淤积的乱石才能勉强前行。即便如此,那条本就破败的古道还是更加难行,而且只容一两人并肩向上攀爬,现在那名形若天神的壮汉拦路一挡,就几乎把路堵了个严严实实。

    “弓箭手,给我射死他!”

    王楷反应还算及时,可是还远未清理干净的乱石使得本就逼仄的空间更加狭小,加上不断从上边翻滚下来的尸体和伤兵更是使得弓箭手们手忙脚乱,哪还能像刚才那样从容的压制守军?而且王楷的这一声吼似乎提醒了守军,重甲壮汉的身后立刻跳出来十几个弓箭手,将身体紧贴在峭壁上不断的向下弯弓放箭,于是从鬼见愁上滚落下来的私兵就更多了,王凯身边那些本就手忙脚乱的弓箭手们箭也就射得更没章法了,就算偶尔有几只箭射到重甲壮汉身上也无关痛痒。

    “攻!统统给我攻!”

    王楷彻底疯了,手中的马鞭甚至是横刀不断挥舞、抽打着,驱使着他的兵往鬼见愁上冲。鬼见愁这不愧是鬼见愁,王楷已经不奢望能用人命把这个鬼地方给填满了,他已经派人求援了。在他看来,要想拿下鬼见愁,只能靠拿人命填,然后把守军活活累死。

    私兵们一波波的冲上去,再变成一块块碎肉,起码也是残缺不全的尸体滚落下来。被乱石覆满的石阶上重又铺上了一层浓重的血色,嶙峋的石块间也被碎肉和骨渣塞满。重甲壮汉手中的开始还不时炫耀似的耍几个花招,但是很快就变成了简单实用又节省力气的两式——要么是不断的横斩,要么就是不断的竖劈,而那口在他手中几乎不着力气的,不仅刀口布满了缺口几乎成了锯齿状,而且似乎愈发沉重,壮汉粗重的喘息声即便是远在十几丈外也隐约有闻。而他身后的弓箭手已经不知道换掉了几茬,反正他身后插满羽箭的尸体都快摞得有半人高了。

    “他快不行了,跟我冲啊!”

    王楷不冲也不行了,他身前的私兵们几乎都死光了,而赶来增援的两个团又被堵在他后边上不来,王楷就算想撤都撤不下去。所以这个年方十八岁、第一次上战场的年轻督尉脑子一热,便带着他仅剩下的百余名士兵向鬼见愁爬去。

    一个时辰之后赶到鬼见愁的王世恽几乎被气疯了。一个小小的山口,不过百十个守军,就让他整整损失了千余名士兵,更重要的是,他的侄儿、前军督尉王楷被那名战至力竭的重甲壮汉用那口砍平了刃口、形同一块铁板的活活的给砸死了这个小子可是老王家下一代中被公认最有前途的年轻人啊!王世恽捧着侄儿的尸体心如刀绞,但是除了下令将守军的尸体斩成肉酱之外还能做些什么?

    堪称鲁阳关三重山中至险的鬼见愁也不过阻挡住了王世恽三个时辰的脚步,李孝恭似乎觉得得不偿失,于是放弃了正面的坚守,改为侧面袭扰。不过这并没有使王世恽松口气,相反他的麻烦似乎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大。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行经的峭壁上就会滚落下几块巨石,将人马砸成肉酱,而且把本就狭窄的道路堵了个严严实实。好不容易清通了道路继续前进,山间的密林中又时不时的射出几支冷箭,要是射死几个人倒也罢了,这些缺德带冒烟的冷箭不但专捡战马射,还偏偏不肯射中要害一下子把马射死。因而受惊的战马一旦失去控制横冲直撞起来,要么在人群中肆意践踏,要么将临近的车马士兵撞下山涧峡谷,搅和得人仰马翻、一片狼藉。

    暴跳如雷的王世恽命人爬上峭壁、钻进密林去寻找这些卑鄙的偷袭者,可是大多数时候别说逮到人了,连派去抓人的都有不少回不来的,就算偶尔能带回几具尸体,却难伤守军的根本,反倒使他们的袭击变得更加频繁。

    这样折腾了两天,王世恽的大军才行进了十里,勉强穿过了百重山,付出的代价却是又伤亡了数百人。王世恽终于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两千多人的伤亡对他的三万大军来说无伤筋骨,可是无时不在、无处不在的偷袭却让他的士兵们愈发的疲惫和紧张,由此带来的军心士气的迅速下降才是最要命的。他不得不做出应对,以降低行军速度为代价,把除了他兄弟王世充的接班人、也是嫡长子的王应玄留在身边以外,其余的王家将们以王辩为首,王应恕、王虔寿、王行本、王道成、王隆等人各带千余精锐兵士离开古道,钻密林、爬山沟、下峡谷、趟溪流,逮到那些到处搞偷袭的守军便盯住不放穷追猛打。只有待到他们把道路周边清理干净了之后,王世恽才带着大军徐徐通过。

    以散对散、对偷袭者施以反偷袭,这样一来形势就不一样了。李孝恭手下这三千亲兵,大都是从陇西李族精挑细选出来的,江湖异士居多,相比两军对垒更擅长单兵作战,这种射冷箭、下绊子、搞偷袭正是其拿手好戏。可王世恽派出的精锐也不是善茬子,大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再加上人多势众、以多击寡,所以很快就把局面扳了过来。李孝恭布下的伏兵死的死、逃的逃,就算侥幸躲过一劫的再想靠近王世恽的主力重施故技也是千难万难。

    虽然这样一来王世恽的行军速度变得更慢,但是李孝恭再想利用地利对其进行阻击、拦截却也变得有心无力,而且回旋余地也越来越小。终于在三天之后,王世恽强行通过了分水岭,来到了鲁阳关下。

    此时李孝恭的手下就剩下了不到两千人。要放在二十年前鲁阳关雄关尚存之时,别说两千人,就算只有五百守军他也有把握让王世恽寸步难进。毕竟当时的鲁阳关的城墙高达三丈有余,城头的马道上可以并排奔驰四马,而这道城关所扼守的鲁山隘口阔也不过数十丈。面对这样既狭且高的雄关险隘,关下别说重型攻城器械了,连兵力都摆布不开多少,就算有十万大军想攻下鲁阳关也是做梦,除非攻城的将军可以心狠手辣到把自己士兵的尸体摞得比城墙还高。

    可惜十年前的一场山洪将鲁阳关东侧的城墙冲塌了半边,就连关上所有能撬走的青砖、木料都基本上被附近的山民搜刮一空拿回去盖了房子或是垒了猪圈。所以好运气的王世恽根本就不用摞尸体堆,只要沿着塌方下来形成的那个大土堆爬上去就行了,就算李孝恭把他剩下的两千人都堆上去,也填不满这个大窟窿。

第二百零八章王世恽的怒火() 
自打跟王世恽交上火,李孝恭表面上镇定自若,可是满嘴燎起的火泡却暴露了他内心的焦虑。如今王世恽已经兵临鲁阳关,可是援军在哪里?段志玄、侯君集和达奚莫熊三个混蛋至今音信全无,杜如晦和尧君素倒是来了信,这老两位正挣了命的赶来增援,不过一来内乡距鲁阳关有三百多里路,等他们赶到恐怕李孝恭都凉了,二来这两位一路上连乡兵民壮都没放过,也不过才划拉到五千人,这点乌合之众扔进王世恽的大军中恐怕连动静都听不见几声。现在他能指望的只有杨霖了,他的这位主公倒是已经在汝南汇合了盛彦师,不过四万大军刚刚过了犨城,距离鲁阳关就算强行军也得跑上一天一夜,可是李孝恭能守住这么长时间吗?

    所谓近墨者黑,李孝恭被他那位满肚子坏水的主公熏陶日久,自然不缺花花肠子,所以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诈降。只要王世恽中计,李孝恭再跟他狗扯羊皮的磨叽磨叽,说不定就能把这一天一夜熬过去,到时候他再翻脸不认账,王世恽能有什么办法?

    李孝恭的算盘打得挺精,可是他派去接洽的使者出了关没一会儿工夫,血淋淋的脑袋就被挂在了高杆上拿到关下示众,那些王家军的士兵们还公然向关上宣示王世恽的军令:只受死,不受降!

    这就奇了怪了。古往今来两军征战,只要一方有投降的意思,不管其意是真是假,对方总要派人来接洽一下、试探一下,毕竟能不死人就达到战争的目的对任何军队都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两军相争打的是公战又不是民间私斗,彼此间就算有私怨也不能因私废公,如果主将执意不受降,那就是不拿手下的命当回事,士兵甚至可能因此哗变。

    那么王世恽为什么就敢冒军中大忌一口回绝了李孝恭的要求,而且一点不留余地呢?

    因为他恨,因为他怕。

    王世充不甘蛰伏决心自立,而支撑他下定这个决心的有三大法宝,其一就是他一手组建训练出来的八万江淮子弟兵,其二就是作为他的秘密力量存在的三万原府兵、也是他现在的私兵,其三就是霸城王氏的支持。

    此次王世恽受命从南路秘密西进,偷袭东都,他兄弟王世充不但将全部的三万私兵都交给了他,随他西进的还有二十多名霸城王氏亲族子弟,这几乎是老王家大半的精英啊,由此足见王世充对王世恽的托付之重。

    霸城王氏在中原世家大族中算是新晋势力,实际上连三等士族都算不上,要不是这一代冒出来个王世充,霸城王氏还依然籍籍无名,泯然于众多中小士族之间。对于王家这样的新晋士族来说,土地和金钱暂时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人才,只要有源源不断的可造之才不断涌现,王家才会不断的发展壮大,跻身更高等的士族之列,届时土地、金钱和权势自然一样都不会缺。

    可是王家毕竟是根基单薄,除了王世充和王世恽之外,他的几个兄弟王世师、王世衡、王世伟、王辩的才具并不突出,最多也就是守成之才。而二代子弟就更糟糕了,尤其是王世充的几个儿子,连他们的叔伯都赶不上,唯一算是可造之材的就数王楷了。

    此子三岁识字,五岁能诗,不足十岁经史子集背得滚瓜烂熟,到了十五岁,不管是兵书战策、治民理政还是济世经邦都能说得头头是道,即便是王世充亲自跟他争辩往往也被这个小家伙弄得哑口无言。王世充对王楷喜爱至极,要不是他生父早亡、高堂尚在又是独子,弄不好就把他收进本房纳为养子了。如果真那样的话,王世充的接班人恐怕就不是王应玄而是王楷了,毕竟对于王家这样正处在爬坡期的家族来说,立嫡不如立贤。

    即便如此,王世充还是把王楷接到身边与他的几个亲生儿子一起读书,并不时指点。他刻意扶持提拔王楷,把王楷作为他几个傻儿子的辅佐之臣培养的意图,老王家里边基本没有不知道的。所以别看王世恽这回出征带了二十多个王家子弟,可是无论哪个伤了残了甚至是阵亡了都没事,唯独不是出事的,除了王应玄和王应恕这俩王世充的亲儿子之外,就数王楷了。

    因为谁都知道,一旦王楷没了,王家二代的天也就塌了半边。

    李孝恭兵微将寡,要他摆出堂堂之阵与王世恽硬拼无异于以卵击石,这个事实王世恽很清楚,换成他是李孝恭也一样会选择搞偷袭使绊子下黑手。因此尽管这两天的乱仗打得他很恼火,手下更是伤亡了两千多人,如果仅限于此,王世恽不仅不会拒绝李孝恭投降,甚至会惺惺相惜的共饮几杯,与他畅谈一下用兵之道。

    可是王楷死了,不仅死了,还死在他人生中的第一仗——一场微不足道的局部乱战和一个无名小卒的手中,可以说是死的毫无价值。王世充把他的两个儿子和王楷派到军中,是让他们闻闻战场上真实的血与火的味道,是让他们长见识、开眼界来的,不是让他们送死的。王世恽也是大意了,觉得这孩子一谈起兵事来就滔滔不绝,颇具大将之风,起码也像那么回事,还经常把他这个沙场老将噎得脸红脖子粗,就把他派到了前军打头阵,打算让这块好钢淬淬火。哪想到这个言谈间把古今名将的用兵之道剖析得鞭辟入里的年轻人,一上了战场就成了愣头青,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让这头把火给烧没了

    王世恽要说王楷是赵括,王世充会信吗?

    他可以确定王世充不会相信,王家的族人们也不会信,这不是因为他们认定王世恽在说假话,而是众所周知霸城王氏二代子弟中就王楷这么一个英才,他不能也不可以是赵括。

    从南路偷袭东都暴露了行迹,偷袭必然变成强攻,对此王世恽不担心。在鲁阳关被李孝恭耽误了行程,杨霖的大军此时怕是已经四面来援,将他围了个严严实实,王世恽更不担心,甚至唯恐他们来得不够快、兵马不够多。与之相比,伤亡了两千来人王世恽根本就毫不放在心上,哪怕这三万私兵都死在了鲁阳关——包括那二十几个王氏子弟,只要他们在临死前实现了他们的价值,王世恽也不会有半分的心疼。

    唯独他不能死,王应玄、王应恕和王楷不能死。王世恽死了,就意味着他这一支在霸城王氏中的没落,便无法从这个即将发迹的新晋家族的崛起中捞取任何的好处。王应玄和王应恕死了,意味着他将被王世充的怒火所吞没,跟他自己死了没什么区别,而王楷死了,同样王世充的儿子死了区别不大。

    由此可以想见王世恽的愤怒,他恨不能将李孝恭碎尸万段,想要投降免死,想得美!王世恽倒是可以假意接受李孝恭投降再将他处死,不过这样一来肚子里的这把火似乎泄得不太爽利。更重要的是,王世恽真的不着急,不真刀真枪的打上一仗,他还真怕东都的援军不来。

    既不受降,那就打吧。

    鲁阳关下没那么大地方,王世恽一次只能摆下千余兵力,不过这也够李孝恭吃一壶的了,毕竟守军只有两千不到,又无险可守,人家王世恽一波波千人队压上来,显然用不了多久就能把那点可怜的守军吞没。所以李孝恭只在关城上留下了五百人,剩下的人马在关后的那条延绵的古道上步步设防、层层阻击,唯有盼望能撑到援军抵达的那一刻。

    李孝恭这番不经意间的布置救了他一命。王世恽虽然颇具才干,但是跟他兄弟王世充比还是欠缺了一些果决和狠辣。不过他毕竟是征战半生的老将了,经验极其丰富,排兵布阵也极其老到:被他摆出来打头阵的千余人,全是弓箭兵。

    一波箭雨下去就是千余支羽箭,鲁阳关上凡是能遮挡一下的雉堞、女墙、箭楼之类防御设施要么毁于天灾,要么被老百姓拆个精光,几十年没人维护过了,以至于据守其上的守军简直就成了活靶子。

    所以一波箭雨过后,守在塌方城墙缺口处的百余名守军全被射成了刺猬,几乎无一存活。

    “快撤!统统后撤!”

    李孝恭运气还不错,贴身侍卫亡命般的扑在他的身上以命换命,才让他勉强逃过了一劫,就这样他的甲胄上还颤巍巍的插着好几根箭呢。生死一刹间,李孝恭没工夫悲春伤秋,推开侍卫的尸体抱着头就往后跑,一边跑还一边尽着作为主将唯一能尽到的那点职责,至于说能撤回去几个他就顾不上了。

    箭雨,真是箭雨,一波波不停歇的向着鲁阳关不要钱似的倾泻着,哪怕关头上的活物已经被羽箭活埋,能跑掉的早就跑了个精光,弓箭手们仍然机械的拉弓放箭,这场雨似乎永远也不会停歇。

    直到一壶箭射光,这队双臂不停颤抖、将近脱力的弓箭兵才缓缓后撤,跟上来顶替他们的则是另一队弓箭兵。不同的是,这队弓箭兵的队列中间闪开了一条能容两人并排通过的小道,一队队身披厚皮甲,手持短刀圆盾的步兵源源不断的从此通过,开始沿着坍塌的鲁阳关城墙形成的那个巨大的土堆向上攀爬。

    只要爬上那个缺口,鲁阳关对他们来说便是一片通途。

第二百零九章杀场() 
鲁阳关下地域狭窄,弓箭手们密密匝匝的挤作一团才给刀盾兵留出一条只够两人并行的通道,可是等到刀盾兵们冲上关下的那个大土堆,就立刻像汹涌的潮水一般漫延开来,转眼间就要席卷到整个城关的各个角落。

    几十个勇敢的守军再次冲上城关上的马道,打算用早就准备好的滚木礌石反击一下。可是城关下那些弓箭手可不是来当拉拉队的,马上就又是一波箭雨覆盖上城头,守军们甚至来不及推下一石一木,就被遮蔽了半边天空的羽箭所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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