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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终点的长假-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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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怎么……呃,去世的?”张城轻轻地问。

“那天,田璐被叫走不久,孩子就没呼吸了……”

从眉毛开始,郑卫国的五官全部紧紧地皱缩在一起,回忆仿佛让他再经历了一遍爱子的死亡,让他快要忘记呼吸,几乎痛苦地从长凳上滚落地面。

张城以为他马上会放声大哭,然而他忍住了:“淑兰接受不了,当场就晕了。我去找田璐,看到小钟竟然出事,脑子里嗡嗡一片,唯一的想法就是,我要把他带回来的药拿走去救斌斌……然后才知道根本没有药!”

他低声地呜咽起来,没有眼泪,声音倒像是喉咙被卡住后发出的挣扎。

“你们会觉得我很自私吧?人家为了我们连命都送掉了,我却在为他没带回药来感到失望,反而对他的死无动于衷!我不想去找田璐,就自己跑去医务室找,因为我不想听到她说孩子没救了!”

“然后我们就给他打针、喂药,一直到晚上,他睁开眼睛了!其实我已经感觉到他眼神不对——是根本没有眼神。可淑兰那么高兴!她一把搂住儿子又抱又亲,结果他醒后第一件事就是咬住妈妈肩膀下面的肉不放……当时我已经把棍子举起来了,但看到他那张小脸,就怎么都下不去手!我抓住他颈子好不容易扯下来,他一边把口里的肉吞下去,一边继续凶哈哈伸手够他妈妈……淑兰求我不要告诉你们知道,不然孩子要活不了了。就算有吃有穿、有舒服的地方住又怎么样?孩子没有了我们还活着干什么?淑兰把自己的伤随便裹了裹,然后我们把他绑在床上,给他擦脸擦手,穿上干净衣服,就坐在一边看着他。看他偶尔平静下来,眼睛好像在看我们,就高兴得不行……其实我心里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郑卫国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可在寂静的夜里什么都掩盖不了。他沉恸的情绪传染给了坐在他身边的张城,后者的眼神不知第几次看向蓝色被单下躺着的少年,无力地对同伴说:“别想了……”

“本来我想着,既然他妈妈也被咬了,我们一家人就这样一起在这儿吧,也不要逃生了,不管人死掉以后要去哪儿,我们也好有个伴……我把田璐他们几个都挡回去了,却挡不住社长。不晓得他怎么就知道了!他说他可以让我们继续生活在这儿,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我必须听他的,不然就把我老婆孩子拖出去砸碎烧掉……那天早上,他突然过来,让我指认你,我开始不肯,可他说他不会对你怎么样,只要你跟我一样听话,还说只要他发话,这个小区里就没人敢动我们一家人,我们想怎么生活都可以……我们已经没法再跟你们一道了!”

说到这里,他狠狠地抹了一把脸,痛苦得不看张城的眼睛:“我背叛了你,背叛了你们大家的信任。我应该被你们看不起……”

“最后还是你救了我。”张城轻轻地对他说,“如果不是你放我出来,我恐怕就要死在狗笼子里。那时候铁栏杆已经松动了……那天广场上的事除了我们俩外,其余知道的人都死光了,我能理解你的苦衷……我们都把那件事忘了吧!”

“昨天晚上,淑兰也变成活死人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了。小的在床上嚎,大的不停向我扑,他们都不会说话不会笑,只知道张牙舞爪,他们不当我是家人,一心想吃掉我!我再也受不了了!我把他们娘俩关在屋里自己跑了。我先出卖你们,又抛弃他们……哈哈哈,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看自己……我为什么要在这个世上苟延残喘!”

############

昨夜,身心双双不堪重负的郑卫国终于在倒尽胸中苦涩之后,倒在长凳上沉沉睡去。

清晨起来,安葬许思凡成了余下六个人的首要日程。公园里参天的银杏树下成了他们的唯一选择,开挖墓穴、整理周边的草坪灌木、建出一圈低矮的围栏防止小动物的入侵、从小溪里挑拣出白色鹅卵石嵌出墓志铭……

公园里的植物在失去专人维护的状态下野性繁密,土地里各种根系庞杂交错,修墓的过程进展缓慢,这种无声的折磨更加重大家失去许思凡的悲痛心情。然而更为雪上加霜的是,在这过程里,零星的丧尸袭击从未停止过。

就像被盯上了似的,尽管有防护栏,可这片土地已不再安全。大家开始意识到,不管冬天的时候街道是否被清理干净,只要身在城市里,丧尸就会不停地从别的地方涌来。有时他们偶尔发出的汽车轰鸣,就能吸引一具,然后是一群的丧尸马不停蹄地追来,直到赶上。他们根本无处可躲。

终于安葬完许思凡以后,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屋里还有一些干粮,却没人有胃口吃。

“许思凡没有了!”一想起来,袁茵还是止不住留下眼泪,“我从来没想过他会这样死掉。我好恨那个人!我昨天应该杀了他!”

“好了!好了!”田璐搂住她的肩,“你杀了他许思凡也回不来……”

“我好难过!我们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为什么还要多一个?昨天早上他还跟我说,他长这么大从来没出过上海呢。他死得好冤哪!”

“这都是命,拦不住。”马青海走过去蹲在她身边,他不善言辞,只能以动作默默地表示哀悼。

“那我们的命是什么呢?早晚都要死么?呜呜……”

“我们还活着,就要照神给的指示活下去呀……”

“神怎么不出来救救我们啊!可却总带走我们中最小的人呢!”

“是啊,我们就只剩个胡小平了,”田璐说着,转头看蹲在角落里的少年,这才发现他脸色苍白,精神恍惚,“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她走上前去拉少年的手,哪知刚碰到左臂,他突然瑟缩回去。“我没事!”

“你……怎么了?”

张城赶上前去,帮田璐抓住他躲藏的手。

袖管撸起来,只见少年胳膊上各种伤痕连成一片,扭曲不堪入目,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显然是受过长期虐待的结果。而然更让大家触目惊心的是,在那些老伤旧疤上面,又有一处新伤:三道抓痕呈人类手指形状,破皮出血的周围,一些暗黑色的小斑点正在显现。

第6章 去北京

“天哪……”田璐怔怔地望着那一片伤痕,和明显的丧尸抓痕,顿时语塞,只觉得一股难过涌上心头,直冲得她快要掉下泪来。

“这些疤都是怎么留下的?”同情少年以往遭遇的情绪占了上风,出口竟没法提可能感染的威胁。这个孩子显然经历诸多虐待,终于自由之后,却要面对如此绝望的命运吗?

“求……求求你们,不要杀我……”胡小平瞪大的眼睛里闪着恐惧,被抓住的手臂不停颤抖,“这点伤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过几天就会好了……”

这时马青海和袁茵也围上来:“你这是被丧尸抓的?什么时候?”

“就在昨天,被围住的时候……不要杀我……”

“我们怎么会杀你?”马青海皱着眉头说。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以为我们要杀了你?”

“社长说受伤的人会连累其它人,必须当场处决。真的吗?你们不会杀我?”

“你是个大活人,我们又不是丧心病狂的杀人犯。”

“对不起,我不敢告诉你们……”

“我去拿药箱,先给你消一下毒。”

“那……能不能不要赶我到外面去?我很怕那些死人……”

“你就跟我们在一起,哪儿也不去。”

“谢谢……谢谢!”

“你手上的疤是姚兴远伤的?”

(5)“那些不是……”

(1)“他已经死了,你不用害怕,有什么都可以告诉我们。”

(7)“真的不是。那些是我小时候的事了。”

(z)“姚兴远把受伤的人都杀掉了吗?”

(小)“嗯,你们也看到了,就跟他杀黑五一样的。我们以前……我不瞒你们了,我原来是吃牢饭的,当时我们被押着转监,我、社长、黑五还有蒋胜,这几个你们认识的人加在里面,一共是十个人。当时武警押着我们走到一段僻静地方,转弯的时候忽然发现前面有车祸,我们的车来不及停下就撞上去了,当时撞得不是很严重,但车子开不了了,武警就把我们全部押下来在路边等救援。然后他(姚兴远)就给我们使眼色,让我们听他命令。”

(说)“你们在原来的监狱里都认识彼此吗?”

(网)“认识呢,他一直是老大,号子里没人敢惹。而且他过不了几天就要执行死刑,所以特别狠,跟他过不去就是找死。当时我们都给铁镣子锁在一起,我跑又跑不远,躲也躲不开,还有好几个人也早想着要逃跑呢,只有我和两个身体比较差的经济犯,可我们不敢惹他们。他们就趁警官不注意,用链子缠住了其中一个小管教的脖子,嚷嚷着让带队的警官把镣铐钥匙还有他们身上的枪都扔过来——谁知道那个小管教挣扎得很凶,他们几个连踢带打,链子越扯越紧,他就……死了!剩下的教官眼都红了,他们就开枪射我们。我吓得直抱头,被他们扯着拖到囚车后面,那时候才发现,铐在我旁边那两个经济犯被打中了,躺在那儿,身上一个劲往外冒血……可姚社长他们不管那两个人的死活,就只拖着我们向前。后来他竟然抓住一个走近来抓我们的警官,把他手里的枪夺过来,然后一枪一个,把剩下的警官全杀掉。然后他就跟我们说,从现在开始他就是老大,我们全要听他的,不然他就枪毙我们。”

“你们知道附近城市都发了通缉令吗?”

“知道,都看见了,看见一张撕一张。他让我撬车,然后带着我们到处藏,往人少的地方藏……那段日子,我晚上都睡不着觉,一闭眼就看到警察来抓我们,还有就是那两个经济犯,浑身是血地跑来问为什么把他们扔在那儿不管?我想逃跑离开他们的,最后一次已经差点成功了,可遇上一个死人——对,就是这种死人,那时候还不懂,我就是看着它眼睛里什么都没有觉得害怕,我只好又跑回他们身边去,每天都躲着,不敢看见太阳。结果那天夜里停电了,天亮了社会也乱了,打那以后就再没人追问我们了,我们竟然可以大摇大摆在路上走呢。他领着我们混在人群里面到城北一个地下避难所里去,刚进去没多长时间,就骂那些人瞎指挥,说怎么连被死人抓咬过的人都放进来?然后我们八个人就抢了里面一个武器库的几把枪,又把那扇大门给合上,电路拔掉,出来后往城南走,这才找到那么个小区。社长让我们不许再提以前的事,从今往后我们都是他的队伍……后来少掉的人都是让死人抓咬过的,起初有个抢劫的给咬了,社长没管,结果他当天晚上就死掉,活了以后把另外一个抢劫的咬了。打那以后,社长只要见到被咬的人就马上打死。”

一口气说到这里,不习惯说这么多话的胡小平有些疲劳,便默不作声地让田璐帮他处理伤口。

“嘶——”

“疼吗?”

少年咬着牙摇摇头,但众人还是能从他脸上的表情看出,丧尸抓过的伤口要比一般的划伤疼痛许多。

“田大夫,我是不是也要死了?可我不想死呢,我以后都不要再偷东西了,我想做个好人……”少年的眼角开始湿润,他知道自己感染的是一种多么可怕的东西。

“你为什么不反抗?或者躲开也行啊!丧尸动作很慢的,只要不是有很多个一起围你,下手狠一点、瞄准一点就很容易杀掉它们的啊!连田大夫和我,我们两个女人都知道要保护自己啊……”袁茵又气又急。

“对不起……”胡小平懦懦地不敢争辩。

“你不会死的。”张城打断他们,“有人告诉过我,北京郊区有一个秘密研究所,那里可能有解药!我们带你一起去找,明天就出发。你放心,开车顺利的话两三天就能到,你坚持住好好配合田大夫用药,到地方就有救了!”

第二天的清晨,张城坐在一辆银色运动型SUV里,用胡小平教给他短接电路的方法将其发动。

昨天剩下的时间大家非常忙碌,带上几乎全部家当,所有的食物和水、一顶轻便旅行帐篷、一些毯子和衣物、一盏简易野炊炉、这些天找到的所有燃油……这辆SUV是他能找到最干净的,油箱几乎全满,内部空间大,路上实在找不到柴油的时候,可以替代悍马装下他们所有人。

接着,仅存的六个人怀着复杂的心情望了几眼这个他们躲藏许久、如今却永远不会再醒来的城市,黑色门窗洞开的建筑物,布满垃圾和车辆碰撞残骸的街道,沙沙随风而动的植物,以及远方零星摇晃着向他们而来的躯体。之后他们分别上车,向着生存的希望而去。

此刻,东方的天边朝霞密布,火红一片,风从东北方吹来,带来阵阵冷意。

“看天的样子可能要下雨,我们快点走,争取在下雨前离开!”

前方还有一千多公里的漫长路程,等待他们的又会是希望或者凶险?

第7章 在大雨和骄阳下

大雨倾盆。

雨线浇打在加油站高拱起来的钢制穹顶上,发出如雷鸣的轰隆声。

没有既定路线,也用不着去数高速一个个的收费站出口。即使没有导航系统的指引,他们只要有一本地图册傍身,然后一直向北走,就可以很轻松地找到首都。

不过,清晨匆匆忙忙出发的初衷是为了躲避坏天气,不曾想他们这一北上,却恰好是投入了两股强大的冷暖空气交战处形成的庞大积雨云层下方。

两辆车在空荡的公路中央高速行驶了仅有两三个小时,雨点就噼啪地掉下来,越落越密,前挡玻璃上的雨刷不断左右摇摆,视野还是不得片刻清晰。与此同时,车外朔风四起,路面上的积水扬起一片片雾状波澜,激打在车身上,坐在车内都可以感觉到所受阻力。

前方开路的悍马得益于巨大的自重和良好的性能,能够在恶劣天气环境里平稳行驶,张城挑的这辆SUV也还算结实,外加不用顾虑交通规则;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不得不放慢了车速,亮足了车灯,小心翼翼地前进。在途经一处废弃的加油站时,他们决定先停下来避避雨。

油枪全部胡乱地扔在地上,玻璃全碎,地上积了厚厚一层潮湿的灰土,少有人类的足迹经过,除了塑料制品垃圾,纸制的包装已经褪色、萎黄,形状扭曲地包裹着中间黑泥状物,早不复当初人类制造新鲜食品的样貌。这些垃圾被风吹动,一直积到背风的墙边。

加油站主体建筑的门窗洞开着,室内比外面还要阴暗数倍,风从外面灌进来,室内的空气中泛着一股阴冷潮湿的霉臭味。很明显,这里找不到任何物资。

角落里蜷缩着的一具躯体感受到了来自外部的动静,它用力地张开眼睛,摇摇欲坠地从地上站起来。这是个常见打扮的青年,单薄的身形说明它生前的年龄不过二十上下,一蓬乍起的短发,脏得辨不出颜色的T恤,吊在裆部的牛仔裤有好几个豁口,撕破的布料处呈现出铁锈一样的暗褐色。这具丧尸很可能保持同样的姿势在这个地方待了很久,上下眼皮已经粘在一起,它睁眼的时候,丧尸萎朽的肉经不住这突然的撕扯,上眼皮横着裂开一道口子。一条窄窄的眼皮便横在黑丝遍布的眼球中间,让那张扭曲的脸更加不堪入目。

这具行动的尸体就像一部锈迹斑斑的人偶,每个关节都似乎在发出吱吱扭动的声音,向众人而来的动作尤其缓慢,所以被几个人轻松地敲中太阳穴。

“这儿一直没人来过吧。虽说屋子又破又脏,多少还能挡点风雨,我们把那个角落清一下可以睡桌子上。”马青海说。

“你们看它脖子后面那是什么?又灰又绿的一片,发霉吗?啊!好恶心……”袁茵指指点点,鼻子都皱成一团。

“……还真是的呢。”田璐靠近,拿小手电照了照,“丧尸居然会发霉!我们以前见过这种现象吗?”

“我没见过,你们呢?”张城看看郑卫国,后者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就变得极度沉默,他很怕他会像以前的赵强那样,直直闷出心病,所以每遇到大家交谈的情况都会想办法让他开口。

“没有。”郑卫国简单地说,兴趣不是很大。

“它们本来就是死的,这儿潮得很,它又老不动弹,所以长霉了吧。我们不在这里待久,凑合一下,我去找块布把它遮起来。”马青海说着便拎起撬棍去别的房间寻找。

“我知道经过防腐处理的尸体就是会长霉的。”田璐捡起一根棍子拨了拨,“但是你们看,长霉的部位好像在腐蚀消解——看,脖子后面的肉已经塌下去了!”

“是真的!城里那些丧尸都不会腐烂。”张城蹲在田璐身边,“这样的话,可能丧尸这种东西没我们想象得那么可怕,也就是什么不怕腐烂的病毒,也许北京研究所的科学家已经研究出解决方法了呢。胡小平,你一定能得救!”

“真的吗!田姐,你说怎么样?”袁茵高兴得快要跳起来。

“我不是学病毒学的,但我觉得很可能啊,一物降一物嘛,小胡一定能福大命大的!”

田璐的心情也明快起来,他们这些幸存者同半道加入的胡小平其实并没有多少深厚的交情,但在历经接连的死亡后,任何生还的希望都值得他们真心称颂,任何活着的生命他们都愿意悉心保护。

雨一避就是一天一夜。

“我胳膊已经一点都不疼了,就是有点麻,我现在感觉挺好的,我们不用急着冒雨赶路。”胡小平说。

躲在加油站的时候,有那么两三次风歇雨缓,但看到并未明朗的天空,外加胡小平的情况看起来真的还行,他们便放弃了赶路,索性等到天气转好再走也罢。

到了第二天夜里,降雨终于停止,众人在养精蓄锐一整夜后,在第三天清晨重新上路。

湛蓝的天空里没有一丝云彩,太阳很快地升到高空,不遗余力地将他每一分的热度都投向大地。公路上的积水迅速沿着微拱的路面流入排水沟,同时变成水蒸气散发到空气里,不久公路就露出它原本的灰色,只剩下低洼地带一汪一汪的浅浅水潭。

两辆汽车在空敞的马路中央飞奔,周围一片宁静。引擎轰鸣的声音惊到路边、或者田野里个别的丧尸,它们便结束漫无边际的盲目游荡,发出急迫的嚎叫,拖着僵硬不协调的腿,向着快速消失的目标锲而不舍地追去。这种叫声和前进的动作有时会吸引到其它同类,久而久之,便形成一个越来越壮大的丧尸群,直到周围环境发出新的动静将它们拆散。

张城把手伸到打开的车窗以外,太阳的温度已经相当高,飞快流动的气流也不能驱散掌心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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