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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他就常年在军营之中,牛宏志扎营习惯驻扎在这种环境的地方,因为有水有数,取材方便,而且地域宽广,排兵布阵,训练士卒都是不错的选择。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打仗就该这样,努力的练兵,稳扎稳打,对方派出五百人,我们用一千人上去就稳操胜券。
但是,后来他渐渐的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有的时候,喜欢出奇兵,打冒险的仗,这种做法却让父亲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只到跟了岳少安,直到打梁王的时候,那两千人攻下了张俊几万大军都攻不下的城,什么叫奇兵,岳少安给他好好的上了一课。
从那个时候起,牛青心底被父亲打压下去的想法得到了证实,他才发现,这样是对的,这样打仗才叫打仗,像父亲那样稳扎稳打,和两个婆娘打架没有什么区别。
无非就是你揪我的头发,我就咬你的耳朵。但是,岳少安不同,他还会冷不防的扔出板砖,当然,有时候,他也会用一些下流的猴子偷桃之类的……
起先牛青还觉得那样有些无耻,也下流了一些,但是,直到后来,他看到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军士们一个个还能对着他微笑致礼,而对方的人却抱头痛哭着。
他似乎明白了,打仗本来就是残酷的,对于双方来说都是痛苦,为了自己的形象正直而忽略了军士们的生命其实比用那些下流的招数更无耻。
至少,这样是对敌人的无耻,而那样的话却是对跟着自己的兄弟们的生命不负责任。
晨风吹过,牛宏志花白的头发随风摆动着,他回过头,看着牛青,道:“你还是那样想的么?”
“是!”牛青回答道。
“看来,岳少安得确是有些本事,至少攻心之术很强,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我牛宏志的儿子变成了这般模样。”牛宏志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中不知是失望还是无奈。
“这是岳先生让我交给你的。”牛青将岳少安给他的东西递给了牛宏志。
牛宏志疑惑的问道:“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牛青摇了摇头。
牛宏志没有再问,双手缓缓地将包裹解开,然而,当他看到里面的事物后,却是猛然一呆,黄布之中竟然圣旨。
摊开圣旨,里面的内容,便是让牛宏志全权配合岳少安,抗金之事以岳少安为主……
看罢圣旨,牛宏志久久无言,最后,他摇了摇头:“我早该想到的。看来,我得确是老了……”
牛青站在身后,没有发言。
“岳少安!”牛宏志双手握紧了圣旨:“不错,不错,有担当,有隐忍,有计谋……”
“爹……”牛青看着父亲的模样,忍不住轻声喊道。
牛宏志摆了摆手:“也许,你的决定是对的,从今天开始,我不会限制你了,但是,我也不会帮你,在这营中,你能带走多少人,就看你的本事了……”
牛青有些诧异,不知父亲为什么突然说出这番话来,不过,他隐隐明白,似乎岳先生说的帮助他下决心的话,起了作用。
……=…=…=…=…=…=…=…=…=…=…=…=…=……=…=…=…=…=…=…=…=…=…=…=…=…=……=…=…=…=…=…=…=…=…=…=…=…=…=…
岳少安返回营地后,便没有再逗留,命令军士们开锅造饭,填饱了肚子,便又拔营启程,朝着汴京而去,与柳伯南已经许久没见了,不知道现在的他怎么样了。
还好今日天气晴朗,看来那连番的阴雨,都是冲着牛宏志这一关来的,这一关一过去,便万里无云了。
岳少安一马当先,命令队伍加速前进,距离汴京还有一日的行程,早晨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算起来,到了那里,应该是深夜了。
虽然加速行军会让军士感觉疲劳,不过,比起前几日冒雨前行,却已经好了许多,因而并没有人抱怨。
在即将到达之前,岳少安就已经派人前去通知了,本以为柳伯南会出营相迎,然而,等到了之后,他才发现,汴京城下,满是战火,柳伯南正组织着攻城。
城楼上,垒石滚木,弓箭齐发,城下攻城的军士后面弓箭手掩护,前方云梯上攀爬着密密麻麻的士兵,就如同蜜糖线上的蚂蚁一般。
惨叫上,嘶喊声混杂一片,根本就不能分的清楚柳伯南在那里。
张横看着战场,扭头望了望岳少安道:“看来这城难以攻下来啊。”
岳少安点头,汴京本就是大宋的京师重地,城墙比之一般的城池的城墙坚固了许多,而且又高又厚,这样的城,想要攻,云梯必定要比一般的云梯更高,这样一来,攻城的军士爬梯子的时候却是需要更多的时间了,如此,就给守城的士兵更多的时间,因而攻这城的难度要大的多。
岳少安远远观望着,攻城的方法是没有问题的,很稳妥,弓箭和步兵的配合恰到好处,投石车也相得益彰,柳伯南的指挥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他总觉得里面缺了些什么,可一时却又看不出来,因而,忍不住回头对着张横问道:“张大哥,我准觉得少些什么东西,你觉得呢?”
张横想了想,霍然抬头道:“我知道了,是少了一股恨劲,看来柳将军还是恨不下心来,顾忌城中的百姓,因而,有些放不开手脚。”
岳少安点了点头:“是了。如果按照我们的方法的话,望城中扔火油和火药,必然多少会伤及到城中的百姓,对城池本身也有所损坏,看来,柳伯南是想完完整整的收下这坐城了。”
“这样的话,得确有些难度!”张横蹙眉道。
“何止是有点。”岳少安面带怒容:“柳伯南的脑子坏了,这样的打法什么时候能打下来,就是打下来了,死伤的将士又得有多少?为了少死几个百姓,就让将士们白白送死么?他们不是爹娘养的?”
“我们要不要派人帮忙?”张横看着岳少安试探的问道。
“帮什么?”岳少安摆手道:“我可不想让自己的兄弟去送死,再说,现在柳伯南正在指挥着,突然多出一路兵马会打乱他的计划,而且我们这次准备的也不够充分,没有太多的攻城器械,还是等打完了这一仗再说吧!”
张横默然不语,只是看着眼前的战场不知道怎地心中涌出一阵说不出的感觉……
第385章 金诗厚
激战双方厮杀的异常惨烈,城头上的士兵伤亡相对比较少一些,但这也瑾瑾是相对而已,城下的弓箭手一排紧接一排,万箭齐发,不间断地朝着城头射去。
明亮的箭头倒影着黄光,如同一条宽阔的瀑布逆流而上,再直冲下来,声势甚为壮观,却也惨烈无比,士兵们藏在垛角躲避着,不时搬起身旁的石头砸了下去。
攀爬在云梯上的士兵脑袋与石头撞到了一起,顿时惨叫声起,坠下了城去。
有几次,终于有人爬到了城头上,和里面的守城兵展开了白刃战,然而,能突破防守攻上城来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几番轮战,刚刚突破的防守缺口,很快就又被补上了。
随之而来的是,成堆的巨石齐齐投了下去,蜂拥而上的士兵们损失惨重。
深夜……
城墙下堆积满了尸体,伤病的惨呼痛吟阵阵传来。岳少安脸色沉重,眉头紧蹙,嘴里不断咒骂着柳伯南。
城前,攻城器械都已经撤了回去,一小队士兵正在搬运着尸体和救护伤员。
城上的守城兵很默契的没有攻击他们,也许是他们认为,本来都是大宋的子民,自相残杀已经够让人悲哀了,反正那些伤兵已经没有了战斗力,何苦让他们惨死在这里。
也或许是害怕太多的尸体没人清理,现在天气又热了起来,很容易产生瘟疫,这样对两边的人都没有好处……
总之,不管如何,今夜的仗是打完了,岳少安收拾一下心情,下了马,对着城下阵亡了的将士们鞠了一躬,他身后的兵将具都效仿。
亲兵队和牛仁后期带过来的骑兵合起来总共一万五千多人一起鞠躬,沉默下来,良久,岳少安才站直了身子,挥手上马,直奔柳伯南的营寨而去。
来到营前,只见营中一片混乱,哀嚎声响彻了夜空,卫兵们围拢了过来,上前盘问。
岳少安心情有些不好,怒声道:“叫柳伯南出来。”
卫兵心下微惊,敢直呼主将名字的人,必然不是一般人物,他再看那连绵的队伍,心下思量,霍然想起,今天似乎接到通知,帝师要来。
想到这里,卫兵仔细打量了一下岳少安,只见眼前之人相貌英俊,皮肤白皙,眉目间带着一丝痛惜和怒意,浑身透着一股正气。
如此一来,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试探的问道:“您、您可是帝师?”
岳少安点了点头。
卫兵急忙站定行礼,高声道:“帝师请稍后,小的马上去通禀!”
岳少安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忽然,听到一声惊呼:“岳先生——”
岳少安顺着声音望了过去,只见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身披铠甲吃惊的看着他,那男子脸色满是血迹和污渍,一时之间居然看不出来是谁。
岳少安盯着那张脸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才带着询问的语气,道:“是金诗厚?”
“是我,是我!”金诗厚点着头,神情有些激动,自从他那次误伤了顾香凝后,他便逃离了书院,后来被柳伯南寻到后,就留在了军中,直到现在,给柳伯南做亲兵队长,当然,他这个亲兵队长的权利和牛仁比起来却差得多了。
在柳伯南的帐下有亲兵营和亲兵队,亲兵队和岳少安的侍卫们的工作差不多,相对来说,金诗厚现在的职务就和岳少安的侍卫队长差不多,只不过,侍卫队长有大内时的四品官衔,而他没有。
岳少安看着金诗厚,往事不由得涌上了心头,以他现在的权势,要查当初的事自然很是容易,自然知道当初金诗厚误伤顾香凝的事,只是,这些事都是小事,听过之后,他便不在意了,如今故人相见自然是欢喜多一些。
金诗厚自从那次之后,一直觉得对不起岳少安没脸见他,现在突然遇到,这让他有一丝慌乱,同时也有些欣慰,他顿了一下,迈步上前,来到了岳少安的身旁。
岳少安跃下马来,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还是这么瘦,不过结实不多。”
“岳先生,那次在书院,我……”金诗厚鼓气了勇气,想向岳少安坦白。
岳少安微微一笑:“我知道的,不必说了……”
“岳先生?”金诗厚有些着急,以为岳少安不肯原谅他。
岳少安摆手道:“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如此小事,不要在意了,以后不必提了。”
“呃——”金诗厚愣在了那里,自己牵肠挂肚这么久的事,岳先生原来压根就没有在意,不过,随即他就感觉到一阵的轻松,压在心底这么长时间终于解脱了出来。
金诗厚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正要说话,岳少安却抢先问道:“伯南呢?”
“楠哥……”提起柳伯南,金诗厚刚刚轻松了些的脸庞又爬满了忧愁,他抬起头,看着岳少安,道:“楠哥最近很不好,岳先生,你去看看吧!”
岳少安点头:“你带路吧!”
“帝师到来,不用通禀了!我直接带着进去就好。”金诗厚回头和卫兵交代了一声后,抬手道:“岳先生请。”
岳少安回头交代牛仁和张横先让军士们原地休息,等自己的消息,随后,迈步前行,跟着金诗厚走去,两人穿过几个营帐,来到一座并不是很起眼的营帐跟前,金诗厚指了指里面,道:“楠哥就在里面了,今日回来后他就吩咐谁也不见,岳先生,我就不陪您进去了。”
岳少安轻嗯一声,示意他自己不用再管自己,便朝帐中走去。守在营帐前的卫兵都是金诗厚的直系下属,倒也不用担心他们阻拦。
进入帐中,只燃着一盏油灯,光线很暗,岳少安一时没有适应,隔了一会儿,才能勉强的看清眼前的一事物。
只见,油灯放在一张简单的木桌之上,桌旁坐着一个衣服邋遢的人影,那人听着声音朝岳少安望来,观其面,满是胡须,约莫有一寸多长,头发杂乱,没有一丝形象,只是一双眸子却很是锐利。
盯着那人看了一会儿,岳少安才吃惊的叫出了他的名字:“伯南?你怎么成这幅模样了?”
第386章 柳伯南的隐秘
漆黑的营帐,随风微微荡漾的油灯,发出微弱而飘忽不定的亮光,映在桌前之人的脸上,让那杂乱的头发和胡子显得更加沧桑。
柳伯南,哪个曾经白衣飘飘,样貌俊美的年轻公子,却沦落到了这幅模样,这让岳少安怎么也想不到,看着他,险些认不出来,唯一还能辨认出的,大概也就是那眼神了,他的眼神依然锐利着。
两人相视片刻,柳伯南抬起手指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坐下。
岳少安来到桌旁,坐在了他的对面,看着他除了外表之外,其他的地方还如往常,精神状态也很正常,不由得放下了心来,轻声笑道:“你如此打扮可谓是品味越来越高了,莫不成你是想追求这种沧桑美?不过,我觉得你现在年纪还是不够大,晚些再追求也不迟啊……”
柳伯南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的调笑,而是轻叹一声,道:“猴子这厮越来越不像话了,我下令不许让人来打扰我,他居然敢公然抗令。。。。。”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就不是什么好鸟,还指望带出什么好兵来?”
“其实仔细想来,猴子也没抗令,因为我的命令是不让人来打扰,他放进来的也不是什么人……”
调笑几句,岳少安看着柳伯南还是心事重重,便又道:“我还以为,我一进来,便被听到一声怒吼,看你这副模样,虽然有种眼镜被强奸的感觉,不过,至少还是正常的,可以让人安心一些了。。。”
柳伯南抬头看了他一眼,面色一正,道:“你此次来带了多少人马?”
“你别和我开玩笑!”岳少安摆手道:“如果这些问题你还要问我,那么你干脆给我滚回杭州去抱婆娘去,还打什么仗。”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柳伯南神色认真:“那边怎么样了?”
“没把握……”岳少安摇了摇头:“牛宏志脾气臭的厉害,让他合作问题不大,但是想要调遣他,太难,基本不用去想。。。”
“这个,我自然知道!”柳伯南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沉声言道:“只是,若是牛宏志的六万人马不能掉钱的话,你就危险了,你要知道,战场上一个念头就可能导致失败,何况还有这么一直不稳定的队伍,莫不成你指望用你这一万五千多人就灭掉金国的十万大军?”
岳少安瞅了他一眼:“所以,我才在那里耽误了一些时间,不然,也看不到你打的这场烂仗了。。。”
说到眼下的战局,柳伯南沉默了下来,他与岳少安分别打南边和北边,岳少安早已经将梁王灭掉半年之久,而他却攻一个汴京城依旧损兵折将毫无建树,要说是心里没有什么疙瘩,那纯属骗人的,只是,他自己的难处却没法说出来。
岳少安看着他不说话,以为他还在担心牛宏志那边的事,便轻声言道:“牛宏志那里,我已经安排妥当了,成不成,明日就有消息,你不必担心。。。”
“对你,我没什么好担心的。”柳伯南抬了一下眼皮:“我只是担心那一万五千将士会跟着你送死,担心我妹妹守寡而已。”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岳少安嘿嘿一笑道:“我可不像你,没有什么英雄气概,我打不赢就跑,小命最重要。”
“这一点,我信!”柳伯南看了看岳少安的脸,依旧是那么清秀,也没见发胖,但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的脸皮厚度又增加了不少。。。
岳少安拍了拍他的肩头,让他坐下,眉头一皱,面容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他声音略带冰冷地道:“今天这一仗,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我打自己的仗何须给你解释。”柳伯南扭过了头,不去看他:“莫不是你想用你帝师的地位来压我?”
“放屁!”岳少安有些恼火道:“今日,我在路上就派人给你送信了,你不可能收不到,而且,我已经让人询问过了,依照时间推算,你攻城的时间正是我派的人到达你的军营半个时辰之后,你怎么解释这件事?不会如此的巧合?”
“是巧合!作战计划是我前几天就指定的,不能因为你的到来就改变。。。”柳伯南淡淡言道。
“是么?”岳少安冷声笑道:“那我怎么听说原定计划是在三日之后,今日是突然提前进攻的,你不要告诉我战局多变,计划跟不上变化。”
“你到底想说什么?”柳伯南抬起了头。。。
“我想说的是,你今天这仗是为了我来才打的,你是在掩盖着什么,怕我知道,怕我参与进来,因而想在我到来之前将城池拿下。”岳少安的神情有些激动,用手指猛地敲击着桌面道:“可是,你也不想想,以你现在的保守战法,怎么可能攻的下来,而且,今日的攻城战也太诡异了,这便是你柳伯南的水平么?”
“我的能力不及,自然有皇上惩处,用不着你来评头论足。。。”柳伯南回敬了一句。
“少他娘的扯淡。”岳少安怒声道:“今天这一仗,你是拿着自己的军士去送死你知道么?别和我说你没有自责,不然的话,你窝在这里做什么?若是你不自责,你大可堂堂正正地站出来,对着广大军士挺直了腰杆鼓舞士气,而不是在这里崔头丧气。”
“这是我的事!”柳伯南言语依旧平淡,只是有着一抹隐不去的悲凉含在里面。
“好。”岳少安压抑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用平缓的语气道:“你说,你到底在隐瞒着什么?有什么事难道连我也不能说?”
柳伯南摇了摇头:“剿灭张先让是我的责任,于你无干,你带好你的人,准备对抗金兵就是了。”
“真的不能说?”岳少安咬了咬牙问道。
柳伯南沉默不语。
“好,我不逼你!”岳少安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去,轻声道:“只是,你也不要太过逼自己,先把你的头发和胡子处理一下,你这副模样,军士们看着了就没有士气,这仗还怎么打。”
说罢,岳少安大步走出了帐外,没有回头。
柳伯南看着岳少安离去背影,长叹了一口气,苦笑着低声呢喃道:“不是不想让你知道,只是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想让你受牵连啊……”
第387章 月夜
残月,凉风,迎面吹来,几缕头发随风飘起,虽然已入夏日时节,但是,岳少安还是觉得禁不住有些凉意,他不由得伸手紧了紧衣领。
刚刚步出帐外,金诗厚就迈步上前,迎了上来,焦急地道:“岳先生,楠哥怎么样了?”
岳少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摇头,没有说话,径直朝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