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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甚至还可以分出一点来犒赏士兵!
天幕降临,一轮残月早就挂在半空,俯视着这座毅力在塞外的孤城,白天的暑气还未消退,但也清爽了许多,云中城西门开处,两队各有三千士兵的人马飞驰而出,如一股青烟般消失在月色当中!
太守府中,高顺和郭嘉等人围着地图又低声商议一番,确定计划无误之后,高顺抬头笑道:“此一战只要步度根不出差错,便能一举消除云中境内的鲜卑人马,永绝后患,并州从便从此后方安全了,各位还需多多费心才是!”
“主公尽管下令便是!”黄忠等人急忙起身行礼!
“子龙和子义已经出城埋伏,至于分兵之事,还是奉孝来安排吧!”高顺点点头,让郭嘉下发军令!
郭嘉起身示意大家落座,言道:“此次出兵,鲜卑营中扶罗韩部落乃是友军,其部下右臂皆有白布绑缚,万万不可相敌!”郭嘉虽然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形象,但这时候却收敛了许多,有一股军师的味道!
“张颌率领陷阵营沿黑河而下,埋伏于鲜卑大营西侧,听得杀声响起,便冲入营中,以扰乱鲜卑军阵势为主,尤其是骑兵,更要竭力阻挡!”郭嘉的第一个命令给了张颌,张颌起身接令!
“黄忠将军带领五千人马从西部埋伏静候,见到营中火光亮起,先放箭冲阵,再率队杀入,见有鲜卑将领或指挥抵挡着,射杀之!”高顺擒贼先擒王的战略方针已经得到彻底落实,黄忠的神箭营便是为了狙杀地方将领准备的!
黄忠起身接了将领,一脸期待,虽然他在虎牢关便开始跟着高顺了,但真正率军出战这才算正式的第一次,而且他训练的步兵营还没有战绩呢!
“文聘将军带领五千人马从大营南部埋伏,见到营中火起,便可率军杀入营中!”郭嘉将最后一只军令递到文聘手中!
文聘接管云中军事,高顺便给他分了个振武将军,虽然是杂号将军,但也算得上一步冲天了,第一次率兵出战,文聘眼中满是浓浓的战意!
任务分配完毕,郭嘉又吩咐道:“鲜卑军今日将官喝了吾等送去的几百坛酒,酒中已经做了手脚,愿诸位取得功劳,凯旋而归!”
黄忠等人没想到高顺在酒中还放了药,顿时有些奇怪的看了高顺一眼,那眼神分明再说,用酒灌醉也就罢了,还做手脚,似乎有点太那个吧?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高顺满不在乎的接受了大家的目光,随口丢出了一句震颤心灵的名言:“我率军作战,只有一个原则,用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胜利,兵者,诡道也,任何尔虞我诈的方法都可以用,只要取得胜利,记住了,胜者为王!”
众人被高顺简短的两句话说得一愣一愣的,暗自回味着高顺言语中的意思,似乎心有所悟,哪一个将领不想体恤自己的下属?天长日久的一起训练,军队之间的情愫,不是用言语能形容的,那是可以托付生死的战友!
“多谢主公教诲!”黄忠毕竟年岁长了一些,经历的事情也多,对于高顺的话,已经完全理解了,当下便抱拳称谢!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三更时分,到军营中集合!”高顺笑着摆摆手,示意大家下去准备!
看着走出去的张颌和文聘,高顺心中一阵感慨,只有战场上的历练,才会让这些将来的名将明白这些道理,浴血重生,才是千古良将,将来要对付的可是曹操、刘备等人,不像鲜卑人这么好对付,一将功成万骨枯,绝对不是什么危言耸听的话语!
天色还在半夜之中,缺月却已挂在了西头,云中城城头上,一杆杆角旗随风飘舞动,四面城楼上大大的“高”字旗懒洋洋的拍打着旗杆,有一下没一下的抖动着旗角!
军营之中,高顺铠甲明亮,站立在点将台上,身侧左右是黄忠和文聘,站立的是郭嘉、田丰、魏举等一干文官,看着月光下泛着冷冷幽光的铠甲,每一个士兵的枪尖和兵刃都散发出亮光,仿佛落了一地的星辰!
每个人都神情肃穆,静静的站立着,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只有骑兵营的战马不时打着响鼻,似乎也被这股冷漠的气势震慑,并未乱动!
站立在台下正前方的一个方阵,正是并州精锐陷阵营,张颌并未随高顺上台,他就站在队伍的最前方,身形挺拔如枪,和他身边的兵器一样,冷静、沉默!
张颌与陷阵营的磨合还不到一月时间,加上在云中这几日的训练,也就堪堪半月,今夜匆匆临战,但张颌却自信满满,张颌的本事,更是得到了陷阵营统帅的认可,看着张颌的背影,他们虽然不如看到高顺那么激动,油然而生出一股激情,但心中必胜的那股信念却始终存在!
第105章 明哲保身()
热门明月当空,星辰点点,夜风不时轻抚过鲜卑军大营,营帐的四周被刮的起了一层层波浪,但却丝毫无法吹进厚重的毡帐,每个帐篷上一只小小的三角旗不时摆动,自从轲比能当了可汗,鲜卑军也开始打起了旗帜,仿照汉人的样式,不管到哪里,都是旌旗招展!
西边的大营中传来一阵阵呼噜声,还有一丝淡淡的酒气在微风中飘荡,不远处战马不安的打着响鼻,但丝毫不影响帐中人淋漓尽致的鼾声!
最东边的大帐也全都熄灯了,却是一片寂静,有时还能看到来回巡逻的士兵,有一顶大帐中隐隐有灯光渗透出来,明黄色的亮光在银色的月色下十分醒目,两名鲜卑士兵笔直的站在帐外,相视一眼,却并未说话!
帐中坐着的便是东边大营的头领扶罗韩,扶罗韩此时呆呆的坐在案几前,一块烤成金黄色的羊腿摆在盘子当中,已经变冷了,上面一层凝固的油渍,酥油灯芯上跳跃的火焰闪烁不定,似乎和扶罗韩的一颗心一样!
扶罗韩盯着眼前的一杯酒,酒水清澈,静静的倒映出一个人的半边脸,浓眉短髭,有些发蓝的眼珠呆滞无神,这个颜色便是拓跋一族独有的眼珠,其他族想要混进他们这个部落根本不可能,就算是轲比能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皇室血统!
每个人都有野心,就算是最善良的绵羊,也会为了一片青草争斗,甚至将犄角斗掉,扶罗韩也是有野心的,但是比起步度根来,没有那么强烈罢了,所以虽然他和步度根是同一个血统,但当轲比能许诺给他一个大人职位的时候,扶罗韩不忍心部落跳进战火,选择了中立,没有支持步度根!
步度根并没有责怪他,作为堂兄,他们彼此都十分了解,扶罗韩的顾虑,步度根也能理解,步度根托人带信来,就算他失败了,扶罗韩还能保留拓跋一族的一丝血脉,步度根还对他说,用汉人的话,扶罗韩这叫做“明哲保身”,他并没有错!
直到这一次“放鹰”,扶罗韩知道自己上当了,轲比能将鲜卑按照拓跋魁的方式依旧分成了三部分,除了轲比能和步度根,还有他所在的部落联盟,但弥加和素利实力强大,厥机又是个直肠子,扶罗韩知道,大人就在他们四个当中产生,但他已经没有了希望,大人的职位只可能是弥加和素利两人当中的一人!
当步度根找到扶罗韩的时候,不需要步度根在说什么,扶罗韩便答应了步度根的要求,他和步度根久居阴山以南,对汉军十分了解,并州刺史是陷阵营统帅高顺,那是个一往直前永不退缩的男人,他率领的八百人就是草原人的噩梦,除了那一位暴躁勇猛的吕布之外,草原上害怕的第二个人便是高顺,这样一个无所畏惧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向联盟妥协呢?
有了高顺的加入,扶罗韩的信心大增,他知道汉人十分狡诈,比狼群还要难对付,宁可与之合作,也不要与之为敌,他的部落从来没有到关内抢劫过,因为他知道一头睡着的老虎,你最好不要去招惹他,便会相安无事!
步度根已经走了一天了,他带走的不仅是自己的一千人马,还有扶罗韩的金鹰军牌,那是他部落中最高级的调军令牌,仅有这一块,除了自己带来的一万人,其余的人马都交给了步度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今日汉军送来的酒的确很美味,他一年也才能喝上一坛呢,但眼前的这一杯,他怎么也喝不下去,因为他知道今夜一旦成功,以后这样的美酒,想喝多少就有多少,高顺在黑水坪上的那番话,让他动心不已,他甚至将自己分到的二十坛酒都送给了厥机,那个直肠子的蠢牛!
突然之间,扶罗韩眼前的酒碗起了一阵涟漪,渐渐的,那张人脸变得模糊起来,一层层波纹荡漾开来,将倒影整个震碎,扶罗韩心中一动,他知道这是骑兵行进时产生的地震,作为一个在草原上成长的将领,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
扶罗韩又看了一阵酒碗,碗中的涟漪又变得慢慢平静下来,而桌前的酥油灯也基本上烧完了,灯座已经干枯,灯芯亮起一阵阵微红,随着最后一截灰烬落下,扶罗韩拿起桌上摆着的一条白布,默然缠在了自己的右臂之上!
油尽灯枯,三更时分,扶罗韩拿起自己的大刀,在最后一次灯光闪烁中走出了大帐,夜风拂面,扶罗韩长出一口气,对左右问道:“准备好了吗?”
“头领,已经都准备好了!”左边的一人躬身答道,臂膀上也早就缠好了白布!
“你带人去点火!”扶罗韩看了一眼天空的月牙,对那人吩咐一声,又对右边之人说道:“苏日勒你带三千勇士去冲击北方的弥加大帐,俺去对付厥机!”
苏日勒也躬身行礼,与左边那人转身离开,扶罗韩对远处一挥手,便有一个亲兵牵着坐骑走了过来,扶罗韩上马,亲兵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顿时便听见一阵阵兵器碰撞声和马蹄声!
厥机的营帐和扶罗韩的相邻,扶罗韩带着兵马在本部大营后掩藏着,等待着进攻的信号,远处厥机的营帐一片寂静,甚至能听到微弱的鼾声,看来连巡营的士兵都喝了酒,扶罗韩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这个平日里飞扬跋扈的蠢牛,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到时候鲜卑山上也不会收留他的灵魂!
繁星点点的夜空,突然亮起了一道冲天火光,在月光下甚至能看到滚滚的浓烟冲天而起,顺着风势飘香了远处,火光逐渐蔓延,很快便照亮了整个夜空,那一弯银月,反而成了陪衬!
扶罗韩大刀一挥,身侧四处此起彼伏的响起了口哨声,这在平时,都是为了对付狼群使用的,在寂静的夜空中听着十分刺耳!
扶罗韩带领士兵一马当先冲进了厥机的大营,睡眼惺忪的士兵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斩马刀已经准确的在他们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印,这些人便永远的进入了梦境!
火光四处亮起,顿时便听见周围有马蹄声滚滚而来,扶罗韩知道,高顺并没有食言,正在冲来的正是汉人的骑兵!
第106章 因祸得福()
/一片混乱之中,扶罗韩带着几百亲兵轻车熟路的往厥机大帐冲了过去,他们四位头领平日里也常往来,即便是在夜里,扶罗韩还是能够轻而易举的杀到!
随着厥机帐外几名士兵的惊呼和惨叫声,扶罗韩掀开大帐冲了进去,手中的斩马刀鲜血淋淋,刀尖上还有血滴不住的落在地上!
大帐内酒气熏天,厥机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帐中,一只腿还掉在地上,上等的貂皮裘都没有脱下来,內衫敞开,一撮黝黑的胸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厥机嘴巴大张着,一丝口水从嘴角流了下来!
扶罗韩皱了皱眉,但还是没有丝毫犹豫,大步上前,手起刀落将厥机的人头砍了下来,他实在想不通外面已经杀声震天、马蹄如雷,就算喝醉了,现在也应该被吵醒了吧?
扶罗韩提着厥机的人头出了大帐,马上交给身边的亲兵挑在枪尖上,乘机吞并厥机的部落,这次轻松得手,连扶罗韩自己都有些意犹未尽,跨上马继续往北杀了过去!
相比于厥机的无声无息,弥加就幸运多了,此时他正跨上了一匹战马,拿着手中阔刃大刀大声集合士兵,突然间的混乱让他摸不着头脑,搞不明白扶罗韩的部落为什么会突然倒戈相向!
昨天傍晚厥机将三百坛汉人送的美酒运到的时候,弥加也很是高兴,与高顺的合作弥加也同意了,他不必素利差,个中好处自然不用别人多说!
但酒宴上素利却因多喝了几碗酒,开始大肆吹嘘自己的本事和功劳,俨然自己就是下一个大人的样子,弥加本和他竞争这个位置,被素利这么一说,顿时大怒,甩手离开了宴会的地方!
不过厥机对他还算不错,最终还是派人送来了十坛酒,弥加想起素利的嘴脸,哪有心思再喝,便分给了手下的士兵,营中大乱,他立即就被吵醒了!
当他起身的时候,还是觉得脑袋昏沉沉的,有些站不住脚,他也不过才喝了不到十碗,按照他的酒量,就算是汉人的好酒,也不至于要喝醉,弥加便明白有可能汉军在酒中做了手脚!
生死攸关,弥加也顾不得许多,拿起桌上吃羊肉的小刀,咬牙在自己的臂膀上刺了一下,一阵剧痛顿时让他清醒过来,弥加胡乱撕了一条衣襟将伤口包扎好,冲出大帐的时候,已经火焰滔天,四处都有喊杀之声!
帐外自己的亲兵到现在还烂醉如泥,不省人事,弥加心中暗叹,顾不上许多,找到一匹战马便拿着兵器往外冲,他知道喝了酒的都是将官,阵中无人统率,士兵会更乱,大势已去,只要能够逃出去,便还有机会!
弥加的身后已经跟了几百人,骚乱的士兵开始逐渐向他靠拢,他打马冲杀在最前面,见到有挡路的,也不管是谁的部下,统统砍杀,沿着东方逃窜,他的部落就在东边的北奥!
弥加在鲜卑阵营中也是勇将,奉命前来偷营的苏日勒不敢贸然上前阻拦,不一时便被誓死冲杀的弥加带着几百人逃了过去,苏日勒假装没看家,继续指挥士兵放火捣乱!
还未冲出大营,便听得一阵阵马蹄声从远处逐渐靠近,有一队骑兵如山岳般压了过来,带头的一员大将头戴金盔,月光下一张脸十分冷峻,手中一柄大刀斜指地面,策马而来!
弥加眼角一阵猛跳,看这名将领的气势,直觉告诉他,那人的本事就不在他之下,下意识的便往一旁绕开,他很清楚现在的目的是逃命,并不是厮杀!
那人也看到了弥加,眉头微皱,迟疑了一下大刀举起,带领骑兵冲进了鲜卑大营,却并未厮杀,而扶罗韩的兵马也很配合的然让开了一条道,让这些汉军通过,弥加看到,心中一片怒火烧起:扶罗韩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勾结汉人!
那个将领虽然没有动作,但突然一个转弯便杀向了弥加的人马,此时弥加手下聚集人员已经快到一千,毫无士气,对付眼前气势汹汹的三千人马,顿时大乱,也顾不得跟着弥加了,四处逃窜,混进了扶罗韩的部落当中,不过这些人逃过了汉军的追杀,却因落单,还是被扶罗韩的部下给杀了!
眼看杀到弥加眼前,弥加顿时惨然一笑,看来自己还是无法活命,正要拼死一战之际,那人却带着兵马继续往西而去,搞得弥加和周围的扶罗韩部落都是一阵错愕!
“将军,这个是弥加头领,赶紧杀了他!”突然扶罗韩部落中一个人大声喊叫,其他士兵也急忙喊叫,弥加的一颗心又提起来!
但那人却回头看了一眼,对几人一抱拳,不知道说了个什么,扬长而去,整个大营当中的火焰和烟尘已经弥漫了整个天空,那人并不想耽搁时间!
“他手臂上的记号是假的!”有几个士兵扯着嗓子继续喊,眼神一阵怪异!
弥加心头一凛,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胳膊上绑着伤口的绷带,突然发现所有扶罗韩部落的人都在胳膊上缠着白色布条,暗自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自己无心之举,恐怕今天别想活命了!
鲜卑人自己当然能分清楚各部落的异同,但汉人就不一样了,在他们看来,所有的人都差不多,幸好那个人听不懂鲜卑话,让自己蒙混过关,弥加大喝一声,在扶罗韩士兵的迟疑之中杀开一条血路,冲了出去!
直到冲出几十里地,身后的喊杀声逐渐消失,弥加才停住了坐骑,回头一看,身后跟着的,还不到一百人,各个都狼狈不堪,甚至连手中的兵器都没有了,一万精兵,只剩下了一个光杆司令!
弥加看着远处弥漫天空的火光,漆黑的浓烟将遮掩了视线,他知道,那里正进行一面倒的杀戮,醉酒的将领,背叛的扶罗韩,这根本就是一场不公平的战争!
他再一次领教了汉人的狡诈,前一天还在会盟和谈,甚至连条件都谈妥了,使者来往两三次,没想到一夜之间变了脸,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弥加也是一阵侥幸,自己也算是因祸得福,与素利斗气离开,要不然他的下场可想而知,对于美酒,弥加也没有多少自制力,其实草原上的勇士,哪一个不是好酒如命?
“扶罗韩,你等着!”弥加咬牙对着火光低声说了一句,带着几十个残兵往东而去!
素利这个小人,这次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厥机那个蠢牛喝了那么多酒,又被人做了手脚,恐怕连怕都爬不起来,弥加前后一阵思量,再也没人和他来争大人这个职位了!
第107章 通敌之人()
素利的确不如弥加幸运,但也没有厥机那么倒霉,此时素利正被横放在一匹马上,嘴角还有许多昨夜吃进去的秽物流出来,驮着他的马肚子上也沾得到处都是!
“快快走,别、别管我难受!”素利无力的对边上的亲兵说着,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好像一不小心就要完蛋了!
他并不是受伤了,而是喝得太多,幸福来得太突然,连素利都没有把持住,他虽然知道弥加不高兴离开了,但这又能如何?功劳是自己的,弥加就算再生气,最后还不是要听自己的!
半夜发生的事情他到现在还没搞清楚,只是听士兵说被偷袭了,士兵见他沉醉不醒,便干脆将素利放在马背上驮了出来,先救人要紧!
素利勉强抬头看了一眼大营,漫天的火光让他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这个时候来偷袭的除了云中的汉军,还能有谁?但他还是想不通前几天还和他在酒桌上说笑的高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