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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兰妮雅不但不会拒绝你!她还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这个小伙子脸上洋溢着的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幸福而真诚。他笑着笑着,突然在马上晃一晃,然后一头栽了下去。
当他栽下马之后,格桑才看到他的后背上,深深插着两支已经折断的骑枪。
这个小伙子早已经受了重伤,只是心里的那一份悍勇之气,一直支持着他在战斗。
此时叛军撤退之后,心里那口气一松。再也支持不住,从马上栽了下来。
格桑已经认出这个小伙子,就是在选亲节晚会上,第一个向兰妮雅求亲的那个褐鞑族小伙子。
格桑跳下马背,将他扶了起来,可是这名小伙子,已经没有了任何气息,但是脸上却依然保留着灿烂的笑容。
“兄弟……”
强自忍住即将滚落的眼泪,格桑命令其余的骑兵打扫战场,将所有牺牲的同伴尸体,都带回银色大帐。
这一支骑兵队一共一百多人,战到现在只剩下五六十骑,损失将近半数人手,更是人人带伤。
格桑满怀悲痛,刚刚将一位战友的遗体,放在马背上。转头准备招呼这些骑兵脱离战场,忽听天空之中传来羽箭尖厉的呼啸声!
“不好!”
从羽箭的声音分辨,袭来的羽箭密度十分紧凑。这是只有职业的弓箭手,才能射出这么整齐而又密集的羽箭!
叛军骑兵刚刚脱离战场,叛军后阵就组织大批的弓箭手开始了袭击。
“取盾!防御!”
现在骑马逃走,已经来不及了!格桑心中惊骇,连声向同伴们呼喝示警!
听到空中的呼啸声,大多数人听出是对方的弓箭袭击。听到格桑的喊声,纷纷跳下马,取下圆盾,半蜷身体做好了防御。
“刷!刷!刷!”
如同狂风暴雨,一波犀利的箭雨从天而降。
只听几声闷哼,有几个动作稍慢的骑兵已被射倒在地!格桑心中大怒,这些叛军太卑鄙无耻了!居然违反公约!
草原上历来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便是在大战之后,无论双方,哪一方在打扫战场,另一方不得偷袭。
因为大战过后,双方都有一些负伤未死的战士,在打扫战场之时不分敌我,都会给予救治!
将敌方的士兵救治之后,质会被当做俘虏关押。将来等战事平定之后,双方会互相交换俘虏,或是用财物赎回己方士兵。
这个传统是因为草原上的人口,本来就稀少!而且互相名义上,又都是属于金帐王庭的子民。即使是互相争战杀戮,也是属于内部之争……所以除了在战场上拼命厮杀之外!几乎都不会发生杀俘虐俘的事情!
可是现在科布尔罕,公然违反了这个规定,这却是所有人意想不到的!
不停的传来战马的嘶鸣声,那些失去主人的战马,纷纷被射倒在地!
格桑忽然明白了,叛军射来的这批箭雨,并不是为了杀伤自己这些人!而是要将那些失去主人的战马射杀!那几个被射中的骑兵,恰好是收拢战马的那几个骑兵!因为他们身边的战马最多,所以殃及池鱼!
好狠毒的计策!
草原上的人只要给他一匹战马,一柄弯刀、那么他就是一个战士!如果格桑将这批战马俘获回去,那么又可以武装一个骑兵队!
科布尔罕怎么能给他这个机会?所以当看到格桑在打扫战场,将那些战马收拢在一起。立刻命令德布的狼牙军,重点打击那批战马的位置。
这一波箭雨刚刚过去,格桑从地上跳起来。
“快!快!骑上战马撤退!”
有几个骑兵把那几个受伤的战士,放到自己的马背上!再顾不得那些收拢的战马,迅速向银色大帐撤退。
格桑这些人刚刚脱离战场,又一批箭雨袭来!
战场中那些无主的战马,还站在战场之中,一一被这袭来的箭雨射杀在地!
昆桑在高处看到叛军,居然用弓箭袭击着战场。但是羽箭的落点,几乎都是那些战马的位置,已经明白了科布尔罕的用意!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无耻的家伙!”
看到格桑这些人虽然有几个被羽箭所伤,但大多数没有被波及,心中才稍感安定。
格桑这些人只来得及抢回战友的遗体,那些无主的战马,却只有看着被叛军所杀。
科布尔罕看到格桑,那些人已经撤了回去之后。也吩咐手下骑兵下马,派出手下士兵步行上去,将那些死去的叛军士兵的尸体收敛回来。
昆桑看到科布尔罕派人前来收敛的叛军尸体,并没有攻击。
双方坡上坡下,相互对持着。中间那块作为战场的空地,只有那些叛军士兵抬着尸体走动。
格桑这些人刚回到高坡之上,那群作为弓箭手的姑娘们,已经迎了上来。
瞬间就传出了悲伤的哭泣声,那些哭泣的姑娘们,已经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
也有的姑娘看到自己的恋人,从战场上归来,顾不上羞涩,跑过去与自己心爱的小伙子紧紧相拥!
战争永远是残酷的,只是短短的一小场战斗,格桑率领的这群小伙子,已经有三十多人,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那些姑娘的哭声,让所有的人都感到心情沉重。他们今晚刚刚缔结了婚约,还没来得及享受爱情的甜蜜,便离开了这个世界。
阿珠双手环抱着格桑的脖子,美丽的眼睛里噙着泪水,将自己的脸颊紧紧贴在格桑的胸膛上。口中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喃喃的在说什么?
这一刻的拥抱是这么热烈,他们都怕,也许下一刻,就再也没有机会拥抱自己的爱人!
那些失去爱人的姑娘,紧紧抱着身体早已冰冷的爱人,尽管他再也不会回应自己的拥抱,但她们依然不肯放下怀中抱着的爱人。
其实每一场战争过后,都会有这样的情景出现。昆桑早已见惯了这种场面,但是他的心里依然感到无比的沉重。
圣山祖神啊!您什么时候才能让您的子民们,再也不用受这种生死离别的苦?
狠下心将战死的小伙子,从那些伤心欲绝的姑娘们的怀中分出,吩咐人手将战死的那些小伙子,在靠近温泉湖的岸边埋葬。
费了好大力气,才将那些抱着自己爱人的姑娘们分开,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沉重的难以叙述。
“姑娘们,不要悲伤!虽然你们的爱人已经回归了祖神的怀抱,我知道,也能知道你们心中的痛苦!但是,请你们振作!因为杀死你们爱人的敌人,就在坡下!如果你们要复仇,就握好你手中的弓箭!用你手中的弓箭,为你所爱的人复仇吧!”
昆桑面色沉痛,向这群姑娘大声说道。
那些姑娘们擦干脸上的泪水,紧紧握住手中的弓箭!失去亲人的悲痛和对叛军的仇恨!已经让地们变得坚强!
随即昆桑吩咐所有人,做好一切防御准备。因为刚才只是科布尔罕一次小小的冲击。
叛军的大部队还没有到来,如果叛军大部队到来之时,到那个时候才会是真正的一场恶战!
昆桑心底下有十分焦躁,直到这个时候了,那个元术师怎么还没有发出元术?改变地形!
如果改变不了地形,自己这些人到底能守住多久?
自己低估了那些叛军的作战能力,如果像这次的冲锋再来上几次的话,别说守上一月半,便是连一日也是勉强。
叛军展现的攻击力十分强大,还只是一支先锋部队,若是叛军整个来攻,到时候……昆桑心内忧虑,不禁重重叹了一口气。
这时一阵苍凉悠远的歌声,从湖畔那处传来过来。这是那些负责埋葬的士兵,唱的安魂曲。
那些肃立在那里的姑娘们,在听到安魂曲的歌声之后,又有不少人低低发出了抽泣声。
整个坡地之前都是一片静默,只有那苍凉的歌声,在暗红色的夜空中回荡。这时候叛军那里,也响起了安魂曲的歌声。
两处歌声刚开始还各分段落,后来逐渐合为一曲,歌声中寄托着亲人朋友的哀思。
无论是在高坡上的侍卫,还是山坡下的叛军,这一刻都已经被这歌声深深的浸染,不自觉的一起开始吟唱这首古老的葬歌。
本来就是生栖在块草原上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某些大人物的野心驱使,这些人也许会成为朋友或者兄弟,又怎会在这里互相残杀!
一百五十四章异象·奇迹()
可是这样的情景,在草原上,一年又一年,一代又一代的发生!昆桑听着这安魂曲的歌声,陷入了沉默。
那些草原姑娘默默流着眼泪,互相安慰着。在看向山下叛军的时候,眼睛里不再是惊慌,而是只有仇恨。
突然,红色的夜空上不知何时,飘来一朵乌云。被血色的月光一映之下,如同一快黑红的铅块,缀在那里。
这块乌云不偏不倚,正笼罩在银色大帐之上。让人在心头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重压抑。
这块乌云似乎有着生命一般,不断蔓延扩大。
天上的异象,早已惊动了所有的人。无论是坡顶的侍卫,还是那些叛军士兵,都向诡异的夜空上看去。
当这块乌云,彻底将整个银色大帐的坡顶笼罩的时候。这片乌云开始慢慢地产生旋转,逐渐变成了一个硕大的漏斗形的漩涡,仿佛正有什么东西?正在下面吸引牵动着它!
这片乌云连天接地,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漏斗的形状,斗柄接地之处,正是银色大帐坡地的最高之处。
正当所有人都在看着天上异象的时候,脚下的大地突然开始剧烈的抖动。
就连这些骑兵胯下的战马,也发出阵阵惊恐的嘶鸣。
天地异象!每个人都惊恐不安。有的人已经开始猜测,难道是圣山祖神因为这一场杀戮而震怒么?!
一些稍微年长的叛军士兵,顾不上心中的惊恐,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跪伏在草地之上。在心中不停背诵着普兰经上的经文,乞求着圣山祖神的宽恕原谅。
大地继续在颤抖,抖动的振幅剧烈,甚至在草地上的人们都开始左摇右晃,站立不住。
人们互相搀扶着,才勉强站在草地之上,那些骑兵的战马,如果不是被人牵着,早已脱缰而去。即便被人牵着,也在原地不停刨着蹄子,打着响鼻!
一股未知的恐惧,在人们的心中开始蔓延。
忽然就见到,从刚开始发生大战的那片战场开始,整个银色大帐的高坡开始逐渐向上升起。
一寸、两寸!一尺、两尺!一丈、二丈……
地势逐渐在升高。
科布尔罕惊恐的看着银色大帐那一块高地,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拔升着。
现在的高地,只是在一会儿的功夫,居然就升高了一丈左右!但是它居然还没有停下,仍然是继续向上爬升着。
昆桑立时想到,这一定是那位元术师在施展元术,将地形改变。
连忙招呼身边的人,全部坐在地上。感受到这惊天憾地的威能,昆桑心中即惊又恐!这哪里是人力能办到的事情?这已经近乎于神迹!
难怪几十年前,烈阳帝国能大败草原人!世上有这种元术师相助,天下又有什么人能阻挡他们的脚步!?
整个银色大帐所处的坡地,现在已经升高了将近三丈左右。直到这时,银色大帐的这块坡地,向上生长的速度才慢了下来。
又升高了半丈左右,整个上升的趋势开始停歇。当所有人都以为已经结束,又仿佛回光返照一般,这块高地又向上猛拔了半丈,才猛地停了下来。
就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之内,银色大帐这块坡地,几乎硬生生地从原地拨起了四丈左右的高度!
整个银色大帐的坡地,除了紧临温泉湖畔的地方没动以外,剩下三个方向的地方都向上拔起了四丈的高度。
在边缘地带,如同刀削斧切一般,齐刷刷的形成直立的切面。
整个高地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座土城!
现在如果想向银色大帐进攻,除非拥有云梯,工程车一类的工程机械。否则那将近四丈的直立切面,根本用人力是无法爬得上去的!
那些直立切面的黄色土壤,不停向下掉落,激起一股又一股烟尘。
在烟尘笼罩之中,整个高地仿佛一个巨大而狰狞的战争堡垒。
烟尘逐渐消散,科布尔罕和那些叛军看着一个奇迹在眼前形成,都半张着嘴巴,惊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那些跪在地上祈祷的叛军士兵,更是一个劲的磕着头。这神奇的变化,已经让这些叛军士兵,认定这是圣山祖神的震怒!准是因为自己这些人犯上作乱,结果引动圣山祖神的愤怒,帮助罕特可汗将银色大帐升起变成一座城。
这种对圣山祖神的惧意以及猜想,迅速在叛军之中流传开来。越来越多的叛军士兵,开始跪在地上磕头。
看着这夺天地造化一般的奇迹,科布尔罕在心底也升起深深的惧意。
正在那里胡乱猜测,有心腹手下报说,有人在军中传说,那是圣山祖神显灵,帮助罕特可汗将高地升起以作城墙。如果继续帮助也速达叛乱,将来一个个都会受到圣山祖神的惩罚。
这种谣言在军队中传散最快,整个先锋部队已经士气尽丧。甚至有一些叛军士兵在心里已经开始动摇,盘算着怎样才能重回罕特可汗的帐下!
当科布尔罕听到这种谣言之后,心中震怒!当即下令,将几个谣言传播者,押至阵前,斩首示众!
虽然止住了谣言的传播,但是每一个士兵,对那种谣言都是深信不疑!望向那处高地,眼神中流露出的都是深深的恐惧和敬畏!
此时夜已四更将尽,再过一个多时辰,就将天色渐亮。
血月的红色月光洒落在草原深处,将整个草原笼罩得既诡异又神秘。
整个叛军士兵的心中都是慽慽不安,畏战不前。
银色大帐高地之处,在经历了最初的惊恐之后,昆桑命令侍卫开始继续构建防御工事。
这些侍卫们将一辆辆马车,或是拆下的栅栏,布置在高地的边缘之处,形成了一道人工城墙。
科布尔罕实在无法,只好命令所有骑兵,拿出所备弓箭。每隔一段时间就像高地放箭,以便阻止那些侍卫们,继续构建防御工事。另外又派人前去催促也速达的大部队,快些赶来!
这些叛军士兵心中早已经有了惧意,虽然在命令之下,不得不向高地上释放弓箭!但是一个个早已失去了战意,生怕将来圣山祖神会怪罪自己,所以那些箭都射得有气无力,歪歪斜斜!
刚开始那些构建工事的侍卫,见到箭雨来袭,还会躲避隐藏。后来看到那些叛军的弓箭,根本就没有任何杀伤力,更是加紧构制防御工事。
昆桑这时候已经向高地的最高处跑去,他想去感谢赫连红袖。当初还以为赫连红袖只是将银色大帐这片高坡,变得更高一些而已。没想到居然能将这片高地,变成了一个城堡一般的存在。如果依托这个城堡,别说是守上一两日,就是在守上三五日也不成问题!
昆桑满怀着敬畏和感激的心情,跑到了坡顶之处。
坡顶那里依然是夜十九那些人在守护,当看到跑过来的昆桑,陈少安迎了过去。
昆桑一看到陈少安便施了一个草原礼,“谢谢中原朋友的恩情!昆桑这里感激不尽!”
“昆桑大叔,不要客气!”
当在坡顶,没看到赫连红袖的身影,只看到灿森大祭祀瘫坐在那里。
昆桑不由问道:“大元术师在哪里?容我昆桑前去拜谢!”
“我家大小姐身体疲累,已回去休息!昆桑大叔就不用过去了!”
“怎么能行?如果不当面致谢!我昆桑的心里,又哪能过意的去?”
“昆桑大叔您知道,施完这样一个大型元术之后,哪个元术师不得冥想恢复元力?!我家大小姐现在最怕打扰,所以昆桑大叔暂时还是不要去的好!”
“这样,等你家大小姐一恢复,我昆桑一定前去拜谢!请朋友,一定将我的诚意转告!”
“好!在下一定向昆桑大叔的诚意,转告给我们家大小姐!”
昆桑又施了一个礼,当看到瘫坐在那里的灿森大祭祀,又问了一句,“嗯,灿森大祭祀是在做什么?我那里有几个伤兵,正要请他前去治疗!那他怎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陈少安微微一笑,“昆桑大叔,灿森大祭祀,现在只怕帮不了你了。他刚才辅助我家大小姐运行元术,巫源之力耗尽,现在正在那里冥想恢复!我这不驻守在这里,怕别人惊扰了他!”
“哦,原来如此,我一会儿再来看看!汗驸也在这里,我去和他说几句话,朋友,昆桑告罪了。”
陈少安点头示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昆桑笑了笑,于是向夜十九走去。
“见过汗驸!”
刚到夜十九的面前,昆桑就施了一个草原礼。
夜十九连忙回礼,“昆桑大叔。”
“多谢汗驸的这些朋友,如果这一次能够渡过难关!大汗那里一定会记住您的功劳,到时候一定会送给您数个部落,作为您的直属部落!”
“能够为昆桑大叔尽一份力,那是夜十九这些人应该做的!又怎敢妄图大可汗的赏赐!”
“汗驸本来就是盖世强者,又是大可汗的驸马,和小卓雅更是情投意合!昆桑心中感激!整个南部草原的部落也都心存感激!请再受昆桑一拜!”
“昆桑大叔真的不必如此!您曾经救下我朋友的性命!如果真要提到感激的话,反到是我们更应该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昆桑见夜十九说的情深意重,死活不肯受他一拜,只得放弃。
昆桑又试探的问道:“我看到汗驸这些朋友,都身怀绝技,都是盖世强者!不知道此次被围,汗驸的这些朋友可否能……”
第一百五十五章防·御()
说完这句话,昆桑大叔感到有些难为情,不由顿了一下。
“需要帮忙是吗?其实昆桑大叔不用说,我们也会留下的!”
“谢……”
昆桑感激得无以复加,一个谢字刚出口,却发现今天这个谢谢两个字,今天说得实在有些太多了。
“汗驸的这些朋友,都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