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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承认古丽卓雅的订情终身,也不应允奥尔都的求亲。
等先把这件事压下去,然后再找人劝说古丽卓雅,让她回心转意嫁给奥尔都不就好了。
“刚才让小卓雅都已经把我吓坏了,现在这心还在乱跳,头昏脑涨的难受。”暗自给奥尔都递了一个眼色,“来,卓雅,先和父汗回去好了。”却是对古丽卓雅的终身之事提也不提,拉了古丽卓雅就要先回看席上去。
野罕酷林何等机智,一听罕特可汗不提古丽卓雅的亲事,便猜到他另有打算。
已经答应要为卓雅作主,何况他又怎能忍心看她嫁一个不爱的人。
自己已经错了一回,今次又怎能再错一回?只要能让卓雅幸福,便是让罕特可汗对自己忌恨又能如何?
“阿布吉!你过来!”
阿布吉正忐忑不安地站在那里,刚才可把他吓坏了。
他可没想到古丽卓雅的反应会这么大?假如卓雅郡主真的死了,到时候一查,只怕自己也难逃一死!听到野罕酷林的叫声,吓得浑身一颤。
“野罕族长,您有什么吩咐?”
“把鞭子拿来我看!”
阿布怎敢不从?乖乖递上手中的马鞭。
罕特可汗心中不喜,酷林今日是怎么了?难道看不出我已不愿再提此事了吗?脸色不悦。
“酷林,就不要看了,先和卓雅和我回看席压压惊再说吧!”
“大汗!这鞭子的确是卓雅的订情鞭!阿布吉在说谎!”野罕酷林快速看了一眼手中鞭子,大声道。
这一句话,野罕酷林特意加大了音量,全场听了个清清楚楚。
罕特可汗暗骂一声野罕酷林糊涂,不识时务。却不得不问道:“酷林,你怎么知道?”
“大汗!因为这鞭子中有孔雀翎绒,这孔雀翎绒是我从中原购得送给卓雅的,整个草原上也只有卓雅的鞭子里加了这个!所以我绝不会看错,这马鞭就是卓雅的鞭子!”
“阿布吉!这是怎么回事?”罕特可汗佯怒喝道。
阿布吉吓得腿一软,扑通跪了下去。
“果然是你!阿布吉,这件事你怎敢撒谎?谁给你的胆子?”
阿布吉跪在地上,心思电转,暗道幸亏当时自己说的话留了余地。
“回大汗!阿布吉没有说谎!”
“还要狡辩!来人!拖下去,给我抽他五十鞭子!”罕特可汗生怕他说出自己给他暗递眼色的事,连忙喝道。
“大汗!冤枉啊,小的可从没说过这马鞭不是卓雅郡主的订情鞭!小的只是说这鞭子有问题啊?”
第一百零二章一处相思?一处闲()
“鞭子有问题?你说!这鞭子有什么问题?”
阿布吉跪在地上说道:“卓雅郡主的鞭子不是刀剪一类的利器所断,好象,好象是扯断的?我刚想问询,便被卓雅郡主喝住。结果后来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可这不能怪我啊?”
罕特可汗本以为阿布吉能说出什么问题?也好借机再次阻了古丽卓雅自订终身的事,谁知他只说了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来。
心头微怒,却又无可奈何?
“你言语不清,办事糊涂!差点害了小卓雅!来人,把他拖下去,先抽十鞭子再说!”
阿布吉连声求饶,罕特可汗正是恚怒,如何肯饶?
眼见侍卫上前架住阿布吉,就要拖出场外行刑。
野罕酷林情知先前阿布吉在其中弄鬼,但也暗赞他头脑机敏。阿布吉平日处事也算圆滑,又无大恶。见他此时要受十鞭之刑,心下不忍。
“大汗!今日乃是选亲节,平时主持这等节日盛典都是阿布吉所为。阿布吉一时口语失误,自是让人恼怒,但若他挨上十鞭之后,只怕是主持不了这盛事了。而随后的一些典礼又缺他不可?大汗,不如先将这十鞭记下如何?待盛典一过,再打不迟。”
“好吧!阿布吉!接下来如要在犯了错!我加倍罚你!”
“谢谢大汗开恩!谢谢酷林族长求情之义,阿布吉决不敢再犯了!”
阿布吉连连致谢,可算脱了这十鞭之刑。
“阿布吉,既然卓雅的鞭子没有别的问题了,你赶紧向大伙宣布卓雅的婚约吧?也免得让人猜疑!”野罕酷林怎能放过这等机会?趁现在这个情况,赶紧让阿布吉出来宣布卓雅的婚约是有效的才好!
罕特可汗狠瞪了野罕酷林一眼,却又无计可施。也罢,这少年虽不及奥尔都背景雄厚,但也是人中俊杰。唉……就随了小卓雅的意吧……
一旁的奥尔都见罕特可汗不出面阻止,还要上前来求。却被罕特汗瞪了那么一眼,示意他不必再言语。奥尔都知道此事再难挽回,也只能暗自在心中愤恨。
阿布吉从野罕酷林手中要回鞭子,忽然想起还不知那中原少年的名姓,又点头哈腰向夜十九问道:“请问,请问汗驸您的尊姓大名?”
夜十九正在自怜自伤,对眼前的事根本没放在心上。他的心一直都在那看席之上,听到问询,冷冷答道:“夜十九。”
阿布吉见他神态冷漠,以为他正恼恨自己先前所为,连连陪笑,退至场中。
“现在,我来说一下!刚才是我阿布吉年老糊涂,言语不周,害得大家心生猜疑!又差点误了卓雅郡主的终身大事!阿布吉实在是该死,还望大家多多原谅!阿布吉在这里向卓雅郡主赔罪了!”
“我现在正式宣布!在雪山圣祖的至高见证下,美丽的卓雅郡主与英俊的夜十九勇士,订下一生携守,生死相随的誓言婚约!”
“哗”场下立时传来一片掌声,欢呼声。这可是卓雅郡主订亲,谁敢不捧场?虽然有些人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呢?也只能跟着欢呼、鼓掌。
待掌声稍歇,阿布吉满脸笑容,又大声道:“现在就让我们尊敬的大汗,将这对幸福的情侣带回看席之上!对了,到看席上的时候,各位难道不想知道?这位能获得郡主芳心的小伙子,他的酒量是不是也象古丽河一样的深呢?”
大家又是一阵大笑,这个阿布吉的确是个调节气氛的高手。短短一句话,就引起了大家的兴致。
谁不想借着敬酒的机会,和这个新晋的汗驸拉上一些关系?男人么?拉近关系的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那就是好好地喝上那么一场酒!酒后么?自然就亲得如同兄弟了。
随即,在阿布吉宣布晚会狂欢之后,音乐又开始响起,整个晚会热闹起来。一对对情侣相拥着,或是下场跳舞,或是在看席相对而坐。
一袋袋马奶酒,一盘盘牛羊肉,就象不要钱似的端上来。呃,这些酒食的确是不要钱。
整个晚会上到处都是草原独有的音乐声,歌唱声,喝酒声,谈笑声!
夜十九机械地被野罕酷林拉着向看席走去,野罕酷林发现他有些神不守舍,只当他是欢喜得过了头,也没在意。
当在看席坐下后,自然有不少权贵上来与夜十九打招呼。夜十九神情淡寞,与这些人也是不冷不淡。众人也不已为意,不少人都知他出身低微,都以为他不曾见过这等大场面,所以有些拘谨而已。
夜十九自从坐在看席上就开始喝酒,不论是谁来敬酒?无论多大的杯碗?都是一饮而尽。
他,他想喝醉。醉了,也许心里的痛就会淡了,忘了……
不知喝了多少碗?也不知多少杯?他身边的酒囊已空了不知多少个?
他的眼前逐渐模糊,现在又过来一个敬酒的小伙子,好象有些熟悉,却有些记不起来,只记得好象是一个昆朋族的小伙子。
这小伙子在敬酒前,先吟唱了一首草原上歌颂爱情的诗歌。
大意是祝愿古丽卓雅和夜十九的爱情就象古丽河一样绵长,就如彼噜迪狐(双生狐)一样忠贞不渝!
当听到彼噜迪狐时,夜十九一下想到了那颗双生狐齿。心头莫名的刺痛,苦笑了一下,他忽然站起。对着那小伙子道:“你敬我诗词,我怎能不回?来,我也来一首词回敬你如何?”
听他也要回应诗词,附近几个人都是拍掌静待。
“狐齿单,成双难,自寻凄楚夜风寒。
一处相思,一处闲,痴心换得流水缘。
不愿今生守,何故来相逢?
暖湖畔,月半弯,情澜难抑手相牵。
一笑倾城,一笑怜,镜花水月怎生安?
年少不识愁,夜深春已晚。”
吟罢,将手中酒碗一饮而尽,放声大笑。
只是笑得苦涩难言。
一众草原人哪里懂得中原词意,见他大笑,也跟着大笑,纷纷夸赞。
古丽卓雅被安排坐他身边,心中还有些对他生气。要知道之前夜十九半拥揽着她,便让她微生怒意,心中只骂他好色无耻,占自己便宜。
落坐时还特意离他稍远一点,免得又让他占了便宜。谁知他自从坐下,便神情落寞,一个劲地喝酒,对自己更是中规中矩。
古丽卓雅还以为他是因人多,再不敢动手动脚。可渐渐感觉好象有点不对劲,他的神情可不是装出来的。
古丽卓雅自小和野罕酷林学习中原语,更是对中原文化有颇多了解。此时听他所吟诗词,虽然不工整,那股萧索,痴怨之意却是喷薄而出。
特别那一句,一处相思,一处闲,痴情换得流水缘。已全是痴怨之意!
忽然想起他搂抱自己时,他的身子似乎比自己还要僵硬。当时自己紧张,没有多想。现在想起来,他好象并不是要占自己便宜,反而更象是要作给什么人看似的?
他,要作给谁看?而且当时赫连画眉可是能看到的,难道他就是要作给画眉看吗?
古丽卓雅想到这,连忙向赫连画眉看去。虽然隔得远,却看见赫连画眉在听到夜十九吟的词后,已经哭得双目红肿,泪流满面。
她忽然想到,难道他们之间出了什么事情?一个神情郁郁拼命灌酒,一个哭得稀里哗啦!不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吧?
看到夜十九又倒了一大碗酒,古丽卓雅故作关心,向他凑了凑。
夜十九已是八九分醉意,感觉身边有人靠过来,以为又是有人要敬酒。半转过身,举起酒碗,道:“来,干了!”
待看清是古丽卓雅,不由脸一冷,就要转回去。
“不要喝了,再喝你就醉了!”
“呵!我喝不喝醉?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与画眉作得好扣!哈哈……”
“你说什么?我与画眉作得什么扣了?”
“做什么扣?你自己不清楚么?过了今日,我便远走他乡!你休想让我作你的情郎!?”
“谁要你作情郎了?”古丽卓雅大窘,忽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大,幸亏此时声音嘈杂,但也有几人好象听到了什么?向他俩望来。
连忙压低声音,“难画眉妹妹没和你说么?只要你今日假作我的,我的那个啥,帮我摆脱奥尔都的求婚。之后,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谁想和你有半分关系?”
“嗯?你说什么?”
“嘘!小声些!”
夜十九的酒意瞬间就醒了一半,但还是有些没听清楚。
“你,你不是和她串通好了,非要我作你的情郎吗?”
“呸!臭美!谁要你作情郎?除了画眉妹妹能看上你!我古丽卓雅会瞧上你么?!”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瞒了我什么?”
“画眉妹妹没和你说清楚吗?她和你说什么了?”
“她,她只说让我来作你的,你的那个情郎,别的什么也没说呀?”
“怎么会这样?好了,我和你说。我只是求画眉妹妹将你借来作挡箭牌的,事情是这样的……”
古丽卓雅将自己的计划,一一说给了夜十九听。
旁边那些人看到俩人窃窃私语,都以为俩个人正说着贴己的私话。这个情景,谁又会去自讨没趣,前来打扰?
古丽卓雅红着脸将事情说了一遍。
夜十九这才明白,自己是误解了赫连画眉。在向她那处一望,见她在那里正伤心哭泣,心中痛惜,不由大悔,便要去安慰。
古丽卓雅见他要去,一把将他拉住。
“喂!你先别去!现在你可是我的那个,你现在去找她,岂不穿了帮?”
夜十九又是悔,又是难堪,刚刚那首词听在赫连画眉耳中。不知将她的心伤得有多深?可此时又去不得!一时在那里坐立难安。一双眼睛再无它顾,只是望向赫连画眉那边。
第一百零三章争位?被辱()
夜十九正局促不安,勉强在坐在看席之上,整个心思早已飞到了赫连画眉那里。
心里一个劲地暗自悔恨,自己怎么就想不到呢?当时自己走下场时,画眉就已经泪眼凄凄,神情哀怨。
自己当时一腔愤恨,却将她的神色看作是虚情假意!
而且自己后来还去搂抱古丽卓雅,故作亲蜜,这些都看在她眼里,她,她该有多伤心?刚才又作了那首词,她又听在耳中,不知现在该有多难过?唉……都怪自己,为何不多想上一想?
“哈哈……汗驸酒量果然不凡,德布也来凑凑热闹!”
一个人端了一碗酒走了过来。
夜十九正在那里自怨自责,魂游物外。却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语,并没有答话。
站在那里的正是德布,他见居然不知何时搭上了古丽卓雅?
这两日他整天谋划夺权之事,对这件事却没听到半点风声!现在夜十九成了汗驸,知道他身后还没有任何背景关系。
想到也速达和古丽卓雅兄妹感情深厚。将来既使也速达夺得汗位,想来也不会亏待了这个妹妹!
到时候凭着古丽卓雅的关系,这个夜十九也会得到重用,必然也会成为一代新任权贵。
在之前自己和他又有些小摩擦,不如趁现在拉上一些关系,也好日后相见。不然以他的身份,怎么会主动前来敬酒?
可是现在这个小子居然对自己不理不睬,不由顿感尴尬。举着酒碗,僵在了那里。
看样子,这小子还是对那日赛场之事耿耿于怀啊?德布心底暗怒,哼了一声,转身向罕特可汗走去。
古丽卓雅看到德布来敬酒,夜十九对他不理不睬,德布面含不豫。待要提醒夜十九,德布已经转身走了。
“大汗!今晚选亲节如此热闹,卓雅郡主又择得良婿!真是让人高兴,德布先敬大汗一杯!”
德布走至罕特可汗面前,满面笑容向罕特可汗敬了一杯酒。
罕特可汗也端起桌上金杯,“德布族长有心了,来,干杯!”
德布敬完酒却不离去,罕特可汗笑道:“德布族长,怎么还要在干上一杯么?”
“不!德布是有一件事想与大汗商议一下?”
“今晚如此高兴,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今晚么?只有喝酒才是正事!来,德布,再满上一杯!哈哈……”
“大汗!这件事却等不得明天,还是今日说的好!”
德布说完,向场下一挥手,早有人去将演奏音乐的人叫停了。场上乐曲一停,众人不知发生何事?都纷纷静了下来,四处观望,一时间晚会上出其地安静。
德布见四周都已安静,先向罕特可汗跪下,大声道:“尊敬的大汗!德布心中有一件事,始终挂在心上,让德布心存顾虑!如今各部首领齐聚左翰梅林,也趁着大家都在,德布便将此事斗胆向大汗问询一下?”
罕特可汗看德布说得郑重,心中虽然对他打断晚会的进程,有些不喜。但也得瑞正姿态,微笑道:“德布族长,有什么事?先起来再说吧!”
“谢大汗!”
“好,德布族长,你心中有什么顾虑?尽管问好了!”
“德布就放肆了,大汗!我只想知道若将来大汗退位之时?这汗位?是要传于哪一位来坐?”
晚会里的各族权贵,忽然听德布在问这汗位继承的问题?连忙都是凝神静听。
“嗯?德布族长,今日你怎么想起问这件事来了?”
“恕德布直言,大汗!大家都知道您为草原日夜操劳,身体欠佳!不若早作安排,早早立下汗位的继承人!也免得日后有些人不安份,在弄出些什么乱子来?”
罕特可汗这些年逐渐老迈,但随着年岁增长却越是怕死,而且权柄之心也是越来越重。
此时听德布现在就问询自己百年之后,权力的归属问题?显然有点盼自己早死的意思?心中已起了怒意。
一张脸随即冷了下来,重重一哼,“德布族长,现在提这个是否有些言之过早吧?我的身体还是能撑上几年的?”
“大汗!自古便有未雨绸缪,防微杜渐之说,又怎能临渴掘井,忍饥起灶?今日各族首领都在此处!大汗还是先将汗位继承之事,作个安排公布于众,也好安了一众首领的心!”
罕特可汗见德布步步紧逼,不由脸色铁青,腮肉暗颤,推托道:“大汗之位历来是有能者居之,又怎能随意就立了?”
“请问大汗?何人又是有能之士?”
“这个,这个本汗还在,还在考虑之中!”
“既然大汗心中还没有人选?德布斗胆推荐一人如何?”
“难道德布族长心目中已有人选了么?”
“大汗!德布心中确实有一理想人选!此人有胆有识,雄才大略、勇猛善战!对部族又宽厚仁爱,深得民心!而且又常处理草原事务,对政绩业务相当熟练!日后若此人登上汗位?我南部草原定会繁荣昌盛,到那时将重现部族盛况!心然凌驾其它三部草原之上,称霸整个草原!”
“德布族长,你说的这个人是谁呢?”
“这个人?就是大哥达汗也速达!”
也速达慌忙从偏席中站起,双手连摇,“不敢当,不敢当!我乃庸人一个,才疏学浅!哪里有德布族长说的那般好?”
也速达只是故作谦虚,口中连称不敢,却只字不提不坐汗位的几个字!
又有几个部族族长站起来,纷纷表示附合德布的提议,这几个部族都是也速达那个小圈子里的人。
罕特可汗看着自己的这个长子,脸上阴晴不定。又看了看那些站出来说话的部族首领,暗自记住这几个家伙的名字。
自德布说出也速达的时候,他便猜到是这些家伙早已串通好了。此时纷纷跳出来,只想逼迫自己立也速达为汗位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