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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下移,是一行加粗的黑色标题:“A市前首富破产之后再爆绯闻,现女友顾云歆曾混迹夜店,同时与十余名男性交往”……
一旁的秦以诺显然也看见了,眼神在这一瞬变得漆黑起来,
我有些慌了,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在Muses工作了这么多年,我自然看得出这些照片绝非电脑合成,而是真实拍摄的,可是现实中的我哪里做过这样的事,在靳默函出轨之前,我甚至就连夜店也从未去过……
岳岳似乎也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吐吐舌头,连忙放下了那本杂志,
秦以诺却将那杂志重新拿了起来,指节有一点发白,
“以诺……”我看着他捉摸不透的神色,心里阵阵发怵,根本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会叫人调查清楚,”他将杂志放在付款的柜台上,转目看向我,眸光定定,“云歆,我知道事情绝不是我看到的这样,你如果要解释,什么时候都可以开口,如果不想解释,我不会逼你,”
他的眼里散发着一丝寒意,却不是因为相信照片上的女人是我,而是因为竟有人在秦氏破产之后,还用这样下三滥的方法毁我的名声……
这无异于屋漏偏逢连阴雨,可是自从秦氏破产之后,狗仔队就立刻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牧家身上,别说杂志和报纸,就是网络上,也已经好一阵子没有冒出与我有关的小道消息,
这并不是因为从我身上找不出绯闻,而是记者已经知道,人们对于一个破产的秦氏根本不会再有任何兴趣,我这个秦时前总裁的未婚妻,早已沦为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又有什么“深入挖掘”的必要,
既然如此,这条绯闻的出现,就显得有些古怪了……
“让言旭查清楚这家杂志社的背景,找到记者的联系方式,想办法让他开口,”秦以诺朝身后的几个保镖道,
其中为首的一个点了点头,大抵也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眉宇间是一抹谨慎,
吩咐完之后,秦以诺忽然转目看向了秦岳岳:“这是怎么回事,”
“哥,你看我干什么,我怎么知道……”岳岳害怕地躲到了我身后,那模样不像是在说谎,
“你最好是不知道,”秦以诺眸光渐冷,
“我只是恰好看到了而已,这也有错吗,”岳岳越说越委屈,小嘴一瘪,“下次再也不和你一起来了,真没劲……”
出了这样的事,自然谁都没有心情再逛下去,回到别墅,吃晚餐的时候,气氛有那么一点沉默,
岳岳低头吃着饭菜,眼皮抬也不抬,根本没有理会秦以诺的意思,而后者,更是冷成了一座冰山,
我一开始还有些不解,连我都看出这件事情绝对不是岳岳有意为之,秦以诺又怎么会看不出,
直到睡前,这疑惑才得以解答,
秦以诺告诉我,这个周末,他原本打算带我去见一个人,
那个人既不是秦申鸣,也不是邬彤秀,而是他的爷爷,秦铮海,
“他并不是个商人,为人处世和我父亲截然相反,我很想让他见你一面,今天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说已经知道了杂志的事……”秦以诺眸中闪过些许回忆,那眼神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秦铮海这个爷爷,对他来说显然是极为重要的人,
“以诺,对不起……”我忍不住道了声歉,
虽然照片的事我的确不知情,但看到秦以诺这么为难,我心里还是很不好受,
“不是你的错,”他摇了摇头,“不管是谁在针对你,我都会把他揪出来,不会让他还有继续下去的机会,”
“我觉得很奇怪,那些人是怎么做到的,”我皱眉道出心中的疑惑,“我从没去过那种地方,而且照片看上去也实在不像是合成的……”
“我会调查清楚,”他掌心的温度让我一阵安心,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见你爷爷一面,当面把事情解释清楚,”我想了想,面露认真,
为人处世和秦申鸣截然相反,这足以说明秦铮海是个好相处的老人,而非难缠的角色,只要能让我见他一面,有些误会或许就能够澄清……
秦以诺点了点头:“我会尽力安排,时间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你也该休息了,对了,你到底伤了哪些地方,还要不要去医院,”我忍不住担忧,
“我的伤不要紧,明天我会去医院复查一趟,医院的账单还没有结清,温瀛今晚一定会急得睡不着,”秦以诺淡淡道,
想起那个温瀛,我颇有些忍俊不禁,心底的沉闷一下子就消散了不少,
“你笑起来很好看……”秦以诺捏了捏我的下巴道,
他的力度很轻微,仿佛带着某种宠溺,这声音带着一点沙哑,低沉如大提琴的声音,钻入我的耳畔,让我心里有些微微的发麻,
周遭的空气一瞬间似乎凝结起来,空气变得有一点滚烫,
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你……你明天要去医院复查,有些事情……今晚是不是应该先不要做……”
“什么事,”他剑眉微动,明知故问,
我被他问得一怔,咬着唇定定地看着他,
也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他唇边竟噙着一丝极浅的笑,
“你……你一定是故意的……”我结结巴巴道,
“我当然是故意的,”秦以诺竟笑着点了点头,
那只捏住我下巴的手,将我的脸颊微微托起,他深邃的眼眸在我视线中不断放大,措不及防的,一个吻就落在了我的唇上,
第七十六章 谁的电话()
我闭上眼睛,贪婪地嗅着秦以诺的气息,
他的气息如此的温热,涌入?腔里,那么的好闻,
我低低呜咽了一声,而他回应以更深的吻,修长的手指从我耳畔轻轻划过,我忍不住咬了一口,那戒指恰好碰到唇角,在炽热中带来一丝冰凉,
这是我头一次在秦家的度假别墅过夜,那张床无比的宽大,甚至比Muses顶楼办公室的房间还要宽大柔软,像是要将我吞没,
我颤着手解开他的纽扣,才发觉他胸口是大片的淤青,显然是车祸留下的痕迹,
“以诺……”我心里一颤,
“放心,已经没有大碍了,”他说着,将我的手贴在他的胸膛,那里传来强烈的心跳,一声接着一声,让我心底的慌乱渐渐安定下来,
这一夜过得很漫长,次日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秦以诺安睡的模样像一个孩子,纤长的睫毛在睡梦中微颤了一下,在阳光下有种透明的错觉,
床头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我急忙拿起,生怕将他吵醒,
来电显示上是一串陌生的号码,自从靳默函进了医院,许安安进了警局之后,我就再也接到过这种陌生来电,
难道靳默函又逃了出来,
不,不可能,魏然昨天分明还告诉过我,他现在正在医院……
而许安安,因为上次故意伤人的事,据说没有一年半载,根本不会被放出来,
犹豫一下,我摁下了接听的图标,
“顾云歆,”那头的声音一响起,我就忍不住浑身一紧,
那是叶溪的声音,只是比之前要低沉了不少,仿佛雷雨来临之前一阵闷热的风,
“你有什么事,”我皱眉问,
“我有个东西忘了给你,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拿,”
“什么东西,”虽然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我心里的警惕一刻也没放下过,
昨天她分明才闯进秦家别墅大闹了一场,今天又怎么会好心好意地提醒我,有东西落在了她那儿,
这黄?狼给鸡拜年的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一个镶着月光石的戒指,应该是你之前送给秦以诺的,”她淡淡回答,
她的语气越平和,我就越觉得狐疑:“那戒指怎么会在你手里,”
“车祸发生之后,秦以诺亲手交到我手里的,他当时死命地抱着我,好像生怕再也见不到我,”叶溪道,
“你还真能编,”我冷笑着说出五个字,
“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叶溪继续说着,“一开始我还以为他这两年根本就没有放下我,可后来才发觉,他握着我的手,喊的竟是你的名字,可能是因为我和你戴了一样的银手镯,误把我当成了你……”
我一怔,没料到她竟会说出这样一席话,
这听起来应该是真的,可是她为什么要告诉我,
“你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说给你听是不是,其实你更应该问我,我是不是又想出了新法子来对付你,”她笑着说道,笑声里的得意呼之欲出,
明知道她有阴谋,但在这场对话里,她还是掌握了绝对的主导权,这种感觉令我觉得极不舒服:“那枚戒指,我不需要了,你如果喜欢,就留着吧,”
“听说那是你第一次送秦以诺的礼物,你真的不打算要了吗,”
即便是隔着手机,我也能看到她嘴角微微勾起的样子,后背不由涌起冷意,
“其实我对你没有什么恶意,”她仿佛拿准了我不会挂断电话,“我今天特地打过来,就是打算把今后的计划慢慢说给你听,”
我怔了怔,强忍心头的反感:“你说,”
“秦以诺昨天说的那些话一点也没错,丁家利用完我之后,的确毫不留情地把我甩掉了,现在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但我有一个计划,可以帮秦以诺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东西,要是他有兴趣,我想和他当面谈谈,”叶溪慢条斯理地说道,
虽然她明明白白地告诉我,这就是她的意图,但我还是一个字都不信:“你打电话给我,只是想让我帮你转告以诺这件事,我是不是该笑你太天真,”
秦以诺失去一切,分明是她最想看到的结局,她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好心,和自己的仇人联手,
“笑我天真,我该笑你天真才是,如果不是秦以诺拒接我的电话,我怎么会找你,你真以为一个小小的戒指,也能成为我主动联系你的原因,顾云歆,你还真是太看得起自己,”她的声音逐渐地蒙上了一层嘲讽,“我要谈的事关系到秦氏的将来,你不想转告也可以,今后不要后悔就行,”
我气得忍不住发抖,几欲挂断电话,却还是强行定住心神,放缓了语气:“我可以转告以诺,”
“哦,”叶溪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轻易地就答应,“看来你并没我想象中那么糊涂……”
“你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高高在上,你话里话外无非在用秦家的未来要挟我,好像自己已经掌握了秦以诺的命脉,其实本质还不是在求我办事,知道我不会轻易答应,还变相地威胁起了我……”我特地顿了顿,特意听了听她逐渐变得急促的呼吸,“你那么想要将别人当成棋子,可到最后自己才是那颗最可悲的棋子,被利用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还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收留你……”
她似乎被我戳中了心头痛处,怔了怔,过了片刻才冷哼了一声:“是,我是棋子,那又怎样,顾云歆,你知道我和你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那就是我比你聪明,你比我蠢,一个蠢到根本没有利用价值的女人,有谁愿意去利用,”
说完这话,她就冷不防地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有一瞬间的僵硬,僵硬过后,却又有想笑的冲动,
分明是一个失败到了骨子里的人,居然也能这么理直气壮地在我面前说三道四,我该是有多软弱,才会任由她宰割,
“谁的电话,”秦以诺的声音淡淡响起,
他似乎刚从浴室出来,腰间系着一条白色浴巾,有水滴顺着脸颊滴落,落在好看的锁骨上,
“叶溪,”我闭了闭眼睛,慢慢说出那个名字,
“她说了什么,”秦以诺的眉毛立刻皱了起来,
“她说有件事要和你谈,事关秦氏今后的发展,”我放下手机,静静看着他的反应,
“A市已经没有秦氏了,我不需要和她谈任何事情,”秦以诺道,
我点了点头:“她说丁家已经把她甩掉了,现在她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其实我觉得,不妨听一听她还有什么想说的,”
秦以诺眸光渐深:“我不会相信她的任何话,”
“我知道,我也不会相信,但听一听,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劝道,
叶溪的确是一个极大的隐患,与其任由她暗自筹谋,去寻找别的助力对付秦以诺,不如将她留在身边,方便随时知道她的行踪,
这样虽然危险,但一定程度上,可以将危险控制在可以掌控的范围之内……
秦以诺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微微点头:“好,不管你是不是有私心,这一次我都听你的,”
我不禁有些结舌,
他果然能一眼看穿我心里的想法,他说的没错,我的确有私心,
叶溪想要算计我,我又何尝不想对付她,
也许是被她那些话所激怒,我此刻迫不及待地想看她一阵折腾之后,再次悻悻败落的下场,最好,是败到再也爬不起来的程度……
第七十七章 那个记者已经找到了()
见叶溪的事很快就定了下来,不过在这之前,秦以诺抽出空闲带我去了一趟外滩,说是要安排我和秦铮海见一面,
外滩风景极好,恰逢阳光明媚的好天气,连微咸的风都让人觉得无比的舒服,
离海岸不远的地方,有一小溜矮矮的白色房屋,其中最不起眼的那一栋就是秦铮海的家,
那房子十分老旧,外墙被海风刮得有层层剥落的痕迹,
据说,秦铮海从不收秦申鸣寄给他的赡养费,无论秦氏混得风生水起还是落得一败涂地,他的吃穿用度都一直很节俭,仿佛这些与他根本没有半点关系,
秦以诺上前敲了敲门,门很快就“嘎吱”一响,被人从里头打开了,
开门的是个六七十岁的老人,穿着一件白色汗衫,头发花白了一半,脸上皱纹横生,一双眼睛却异常的明亮,没有一星半点的浑浊,
秦以诺的眉眼与这人有七八分的相似,不必说,他一定就是秦铮海了,
第一次见到秦铮海,我就觉得他是个十分爽朗的人,岁月虽在他身上有明显的积淀,但他的目光很是年轻,不像寻常的老人那样,显得既呆滞又迟缓,
“臭小子,你居然还记得来看我这个老头子,”秦铮海拍了拍秦以诺的肩膀,那力气很大,“今天是专门来陪我钓鱼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原本满是笑意,待目光落到秦以诺身后的我身上时,笑意忽然就不见了踪影,
“这是云歆,”秦以诺道,
秦铮海皱了皱眉,额头上皱纹深深:“你带她来干什么,”
“当然是带她来陪你钓鱼,”秦以诺淡淡解释,
“我老头子钓鱼不需要外人陪,”秦铮海想也不想地拒绝,脸色有点不悦,
看来他是个直肠子的人,不喜欢拐弯抹角,
“云歆特地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秦以诺说着,示意我递过手里的一个盒子,
我立刻递了过去,直到姿势有些僵硬,手臂有些发麻了,秦铮海才皱眉接过,打开一看,面色很快有了细微的变化,
那是一根海钓的钓竿,虽不是什么名贵的牌子,但做工几乎无可挑剔,
昨天,秦以诺领着我在A市的渔具市场逛了整整五个小时,才终于挑到了这么一根钓竿,无论是外形还是使用起来的顺手程度,都足够将许多大牌比下去,到现在,我的腿还有些酸软,但看到秦铮海眼底一闪而过的喜色,我就知道这些都是值得的,
原本我还在苦恼该送什么样的见面礼,若送得太奢侈,一定会令他更加反感,但若送得太普通,似乎也不痛不痒,不太合适,要不是有秦以诺出主意,我根本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讨秦铮海这个长辈的欢心,
“这是云歆亲自挑的,”秦以诺补充说道,
“她,”秦铮海瞥了我一眼,“她一看就是从没甩过钓竿的,哪里会晓得挑这些东西,你以为我看不出这是你小子的主意,”
话虽如此,他看向我的眼神,却少了些许的反感,
大抵长辈都是如此,年龄已经这么大了,早已没有了那么多无缘无故的喜和恶,心情舒畅,看人自然也顺眼一些……
我这么想着,本以为这次一定能改变秦铮海对我的印象,哪晓得事情根本没有这么顺利……
秦以诺没有急着解释那些八卦绯闻,而是拿着各种渔具,和秦铮海一起去了海边,
我跟在他身后,脚踩着干净的沙子,抬头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心里忽然有种略微的轻松,
这一天过得很快,秦铮海始终没有对我说过一句话,只是目光平静地守着钓竿,时不时与秦以诺闲聊几句,他们虽然钓得不多,但每条鱼的个头都较大,加起来足够吃上好几顿,
以这个为借口,秦以诺理所当然地将我留在了这里吃晚饭,甚至还围着围裙亲自下了厨,围裙在他身上显得特别的窄小,他手拿锅铲的模样颇有些滑稽,动作却是十分的熟练和流畅,
煎鱼很快出锅,香味四溢,
秦以诺的厨艺的确很不错,联想起在Muses给他做过的那些煎饺和扬州炒饭,我不由有种掩面的冲动……
秦铮海夹了一筷子鱼,两个核桃似的眼皮动了动:“之前怎么没见你有这份孝心,”
“三十而立,都快娶妻生子的人了,当然和之前不同,”秦以诺语气淡淡,
他说得面不改色,我却是听得尴尬无比,
娶妻,
生子,
等等,八字分明还只有一撇……
见秦铮海没有回应,秦以诺继续说道:“以前你不是催得紧吗,说要我最迟今年把事定下,”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秦铮海抬起眼皮,面色似乎有点不悦,“你要是娶这样的女人,我宁愿你不娶,”
秦以诺眸光微凝,正要说话,秦铮海忽然扬扬手打断了他:“那些照片我都见过了,事情到底是怎样,我心里清楚得很,别以为你当了几年总裁,就能三言两语地糊弄我,我老头子还没老到那种程度,”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沉闷,我心里隐隐不安,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
秦铮海或许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