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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饿了,”他的瞳孔在这一瞬愈加的漆黑,
我还没明白过来这四个字到底是什么含义,一个吻就落向了我的唇,
这感觉轻如羽毛,又仿佛触电一般,我急急地想要躲开,却被他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
好在这一吻很短暂,他的手指抚过我滚烫的脸颊,微微用力,像是恨不得将我揉碎在胸膛里,
“这里是医院……”我忍不住小声提醒,
“你还知道这里是医院……”他的声音低低在我耳边响起,呼吸灼热,“以后再这样以身犯险,我该怎么治你,如果出了什么事,我又该找谁来代替你,”
这“代替”二字,说得格外的故意,我看不到他的眼神,却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他的在乎,
如果牧屿今天没有出现,如果我没有及时清醒,事情恐怕真会演变到无法收场的地步……
“我以后……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我把脸贴在他胸口,他有力的心跳传入我耳朵里,带着一丝轻微的痒,“可你已经做了,”他修长的手指勾起我的下巴,眼底像是燃起了一团火,
“我……”我不由结舌,电光火石间忽然想起了什么,“我记得温医生好像说过,这里每个房间都有监控,监控面前有三个保安轮流守着……”
话音未落,忽然有人推开了门,竟是那护士重新折返了回来:“秦先生,温医生说……”
她显然没有想到,病房里会是这样一幕,话刚说了一半就卡在了喉咙里,
“说什么,”秦以诺微微松开了我,
那护士有些不敢看他:“温医生说……还要再给顾小姐做一次全面的检查才可以出院,他还说……请您快点结清账单,”
“我知道了,”秦以诺淡淡点头,
那护士正要离开病房,却再次被他叫住了,
“你们每个病房都有监控,监控面前有三个保安轮流守着,”他问,
护士转过头诧异地看着他,说了声是,
“你可以出去了,”秦以诺点头道,
这问话叫我尴尬之余又有些忍俊不禁,我还从没发现,他竟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喜欢我这个平平无奇的女人,而不是那些漂亮的模特、歌手,或演员,
想着想着,就忍不住问出了声:“以诺,你到底觉得我哪里好,”
“你哪里都不好,”他眉宇间有一丝细微的褶皱,看着我就像看着一个极为头疼的麻烦,“你处处惹是生非,头一次见面就险些让我被小流氓用酒瓶爆头,身为我的生活助理,早餐只会煮面条和做扬州炒饭,明明喜欢我,但就是不说,铆着一股劲想要从我身边溜走……”
这话措不及防落入耳中,说得我尴尬万分,
愣神之际,似有微不可见的笑意从秦以诺脸上划过,他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走了,带你去做检查,”
我低低应了一声,如蒙大赦,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坐起床,肩上很快就被他披上了一件外套,那外套散发着融融的暖意,出奇的厚实和舒服,
刚刚那些话不停在耳边回荡,我脸颊一阵阵滚烫,被他牵着的手,也微微地冒出汗来,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秦以诺将我的手牵得更紧,面色分明平淡无比,深邃的眼窝里又好像暗藏着一份温柔,
“没……没什么,”我赶紧摇头,心里仿佛被什么咬了一口,酥麻得出奇,
做了几项常规的检查,都没查出什么问题,温瀛终于同意我出院,叮嘱了我几句注意事项后,心满意足地从秦以诺手里拿到了那张数额巨大的支票,
我曾听牧屿说,温瀛是整个A市收费最高的医生,不仅因为他医术了得,还因为他从来不会向外界透露病人的任何信息,所以,很多明星如果生病,都会找他来治,
秦以诺将我送到这里的主要原因,是不希望我被狗仔队打扰,可是出了医院的停车场,还是有几个记者围拢了过来,隔着车窗玻璃朝我们直按快门,叽叽喳喳地问着各种问题,
秦以诺转过头,并不理会外头的喧闹,
或许是秦氏被牧家盖过了风头的缘故,这次的记者并不如之前的多,
第二天,福伯就把我带到了许安安所在的医院,许安安躺在病床上,脸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连话都不能说,
据和她同病房的几个病友说,她是在给一本杂志拍摄内页的时候被靳默函抓住的,杂志社和模特公司会赔偿所有的医疗费用,只是她这张脸被毁得太严重,有好几处被割断了肌肉和神经,就是再好的整容机构,也不可能让她恢复从前的样子,
我去的时候,许安安是醒着的,渗血的纱布下,是一双通红的眼睛,
我对她并没有太多好感,可同为女人,看见她这副模样,还是忍不住同情起来,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根本不敢相信靳默函会做出这样的事,原本我以为那一纸间接性精神病诊断书一定是朴仁医院在造假,现在却忍不住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
难道……他真是个疯子,可先前为什么瞧不出一点端倪,
正要转身离开,许安安喉咙忽然发出一阵呜咽,从病床上坐起身,死死抓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指无比的冷,活像一块散发着寒气的冰,抓得我悚然一惊,
福伯立刻上前拉开她,可她发起狠来力气大得出奇,竟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放手,
“护士,护士,”福伯急急按响了病床边的呼叫器,
许安安仍旧没有撒手,僵着手指在我掌心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一个字,喉咙里与其说的呜咽,不如说是咆哮,眼里闪烁的都是泪,刚一夺眶而出,就全都渗入厚厚的纱布里不见了踪影,
这场景令我一阵心悸,连后背的汗毛都忍不住竖起,
不多时,她就被冲进来的医护人员重重按倒在了床上,
“对不起,对不起……这位病人受的刺激太大,精神方面出现了一些问题,请您先离开一下……”一个护士连声朝我鞠躬道歉,
我走出病房,看着那只被抓得有些青紫的手,久久没有回过神,“顾小姐……您没事吧,”身旁的福伯紧张地问,
我抬起头勉强朝他笑了笑:“我没事……”
离开医院的路上,许安安撕心裂肺的咆哮似乎还时不时在我耳边响起,回到小区的时候,四周并没有多少行人,我却还是忍不住屡屡回头,生怕身后跟着靳默函不易察觉的影子……
我妈并不知道我住院的事,还以为我这几天在公司加班,连声谢过送我回家的福伯,从厨房里给我端出了满满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
鸡汤里放了安神补气的中药,可是这一夜,我仍旧睡得很晚,静静躺在床上,总觉得有那么一点说不出的心慌,
许安安在我手心写下的,是一个“假”字,
那个字,指的显然是靳默函的间接性精神病诊断书,
如果她没有经历这次的事件,或许还能站出来改变之前的证词,把靳默函送进监狱,可如今她自己的精神也出了一定的问题,说出的话又怎么可能有人信服,
次日,我被福伯接到公司,忽然得知靳默函的事有了新进展,
他雇来抓我的面包车,在郊外的一个废弃停车场被找到了,车辆登记在一个叫刘汝琪的女人名下,而这个刘汝琪,曾经是丁家的月嫂,丁雯就是她一手带大的,丁家在那栋别墅区里也有房子,开车进出十分方便,不会有保安拦截,
不久,那个假冒何芹的女人也被抓到了,她的背影的确与何芹有八九分的相似,把何芹自己都吓了一跳,
事情到这一步,似乎已经水落石出,
秦以诺当着我的面叫来了丁雯,丁雯自是死不承认,这一次比之前闹得更僵,她扬言今后再不会有秦家有任何来往,忿然辞去了总裁秘书的职位,摔门而去,
我看着她气得僵硬的背影,一阵愣神,不知为何,总觉得她勃然大怒的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倒像真的受了莫大的冤枉,
第四十八章 你怎么会有这个()
“这件事,好像真的与丁雯无关,”我犹豫着朝秦以诺道,
“我知道,”出乎我的意料,秦以诺竟点了点头,“可你有没有想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有本事陷害得了丁家人,”
我难得地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担忧,心里不由有些发紧,
丁雯虽然没有什么头脑,但她身后的丁家,势力却不容小觑,
把我关进牧家的别墅,嫁祸牧屿,又收买丁家曾经的月嫂,将祸水往丁雯身上引……那个躲在暗处的人,本事未免也太大,算计未免也太深……
这么一层层地抽丝剥茧,剥到最后会是怎样的结果,谁也猜不透,只是让人牵着鼻子走的滋味,实在难受,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能再离开我的视线,”秦以诺皱眉朝我道,
我自是忙不迭地点头,哪晓得今后的几天,即便跟在他身边寸步不离,我仍落入了一个巨大的圈套里……
想到马上就是秦以诺的生日,我暂且将靳?函的事放在了一旁,绞尽脑汁地想着该给秦以诺准备一份什么样的礼物,
一开始想过送钱包或是手表,但秦以诺显然不缺这些,后来又想送工艺品或是巧克力,但这未免又有点小幼稚,
想破头皮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的我,病急乱投医地咨询了何芹,
她给出的建议是,要我往礼物盒里塞一件兔子装,有两个长耳朵和白色绒球尾巴的那种,再加上一双一撕就破的丝袜,趁着这个难得的好日子,打扮成赌城马达加斯加的兔女郎,让秦以诺这只大灰狼兽性大发一次……
我硬着头皮纠正她,那个叫拉斯维加斯,不叫马达加斯加,马达加斯加只有狮子、长颈鹿和斑马,
她马上表示斑马其实也可以,比兔女郎有创意得多,把Muses顶楼的办公室想象成一个巨大的草原之后,我和秦以诺就可以在里头愉快地追逐狩猎了,跟动物世界似的,多么的狂野不羁……
她说得眉飞色舞,我听得额角一阵阵僵硬,彻底打消了向她求助的念头,
一转眼就到了举办生日宴会的日子,秦氏只是在牧家的打压下暂时失势,这几十年打下的根基却仍在,所以当天,来简妮酒庄庆贺的宾客仍是络绎不绝,绝大多数都是我从未见过的面孔,
牧屿竟也来了,穿着一身白色的燕尾服,五官被衬托得愈发的立体,
不少人带着恭维与他碰杯,他耐心地一一回应,笑容和煦,带着一丝客套和疏离,
接手牧家的家业之后,他到底沉稳了不少,极难再从脸上看到往日的戏谑,
沉宛琪原本是和他一起来的,却很快就消失在人群里不见了踪影,这个张扬的女孩,显然已经沦为这场商业联姻的牺牲品……
“顾云歆,你也在,”牧屿走了过来,朝我举起手里的香槟,“我还以为秦以诺会把你牢牢保护起来,不会再让你抛头露面,”
我原本还以为发生那件事后,他再看见我一定会有些尴尬,可没想到眼下犯尴尬的却不是他,而是我,
眼前的牧屿,俨然将地下室里的一幕抛之了脑后,见我有些发怔,好看的眉毛微微一挑:“怎么,今天不太高兴,”
“怎么会……”我连忙摇头,“只是不习惯这种场合罢了,”
“久了就什么都习惯了……”他抿了一口香槟,笑得有点狡?,也有点寂寥,“其实我一直在好奇,你到底会给秦以诺准备一份什么样的生日礼物,”
“这个……当然不能说,”我咬了咬唇,
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秦以诺的身影,他应该是被一些琐事缠住了,毕竟借生日宴会来谈生意的人不在少数,
刚一收回视线,身后就有人重重推了我一把,
我惊呼一声,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一顷,一不留神就撞飞了牧屿手里的酒杯,
香槟在空中抛洒成一道弧线,将牧屿的肩头打湿了一大片,
他不假思索地搂住了我:“你没事吧,”
“没……没事……”我慌乱地从他怀中挣脱,只觉右脚疼得出奇,怎么站也站不稳,
这时候,夜空中恰好有烟火亮起,不少人都抬起了头,没有谁注意到这里的小插曲,
“你的鞋跟断了,”牧屿俯身察看道,
“我……我要李姐帮忙送一双来就是了,”我一边说,一边一瘸一拐地朝酒庄里头走,不想被人看到这狼狈的一幕,
“我帮你,”牧屿脱下那件被香槟浇湿的燕尾服,伸手扶起我,
没走多远,我就看到了一个圆顶的欧式小亭子,坐在亭子里,脱下那只碍事的鞋子,我才发现脚踝已经肿了一圈,按下去疼得出奇,
“有点轻微的脱臼,”牧屿帮我看了看伤势,“你今天不能再走路了,”
“那怎么办,今天的以诺的生日,我总不能坐轮椅出现吧……”我苦笑着拿出手机,拨通了李姐的电话,
说明情况之后,李姐很快就帮我带来了一双新鞋,
这鞋是平底的,穿上很舒服,只是和裙子有那么一点不搭,
“小顾,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连走个路也能走出岔子,”李姐柳眉微蹙,
成为秦以诺的女友之后,所有同事对我的态度都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唯独李姐始终叫我“小顾”,仿佛我还是那个刚来Muses的实习生,
牧屿似乎很诧异她对我说话的语气,眉梢饶有兴致地挑起,
我却早已经习惯,而在我看来,“小顾”这一称呼,比“顾小姐”三个字要简单得多,也真实得多,
谢过她之后,我站起身,试着挪了几步,虽然不是很平稳,但勉强还是可以走路,
“我带你去找秦先生,”她搀起我,朝举办生日宴会的草坪走去,将牧屿独自撇在了一边,
我和牧家的人太过接近,对秦氏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如果被媒体加以渲染,不知又要爆出什么绯闻,
我回过头朝牧屿抱歉地一笑,他点点头示意没有关系,目光温暖和煦,一如往昔,
一步步艰难地来到草坪,秦以诺正站在众人中央,侧影高大而挺拔,
夜空中依旧有烟火不停地闪烁,那点点亮光落在他漆?的眼底,如流星划过夜色,有种令人着迷的魅力,
李姐不动声色地分开人群:“秦先生,小顾扭伤了脚,走路有点不太方便,”
秦以诺牵起我,视线落在我微微肿起的脚踝上:“福伯就在外头,我现在就让他送你去医院,”
“不……不用了,”我摇了摇头,从手包里拿出一个盒子,紧张兮兮地递到他跟前,“这个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他深邃的眼窝里似有难以察觉的惊喜一闪而过,接过盒子,一点一点地打开,
我忐忑地期待着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却忽然在他眼底瞧出了一丝冰冷,
“你怎么会有这个,”他将眉毛横向我,脸色难看得出奇,
我诧异地看向那个盒子,我当时看中的分明是一对月光石的对戒,那一抹恍若月光的幽蓝,蓝得深邃静谧,冰冷之中又散发着一丝细微的柔软和温暖,与秦以诺的眼神相得益彰,
而此刻,盒子里静静躺着的竟是一根项链,项链的坠子应该是用玛瑙做的,通红的一小颗,圆润而小巧,被串在一根细细的红线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若是细看,便会发现玛瑙表面有不少蛛网般的裂痕,像是被重物碾压过一般,
我诧异地拿起,稍一用力,整颗玛瑙忽然在手指间四分五裂,变成无数红色的碎渣,落入了脚下的草坪里,
“我送给你的不是这个,应该是服务生拿错了……”我忙抬起头解释道,
秦以诺将盒子拿在手里,一言不发,那眸光有种说不出的阴沉,既像在看着我,又像在看着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我忽然没由来地觉得冷,仿佛一不小心就踏入了一片没有标识的雷区,
难道秦以诺认识这项链,
可这一看就是女人的首饰……
陡然间,我想起了上次在别墅里穿过的那件价值不菲的旗袍,莫非……这玛瑙也是秦以诺生母的遗物,
“以诺,我……”正要继续解释,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古怪的声音,尖锐得刺耳,像是有人正在调整音响设备,
转目望去,那声音的确是从四周的音响里发出的,而一块静静立在角落里的巨大投影幕布上,忽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画面,
那应该是一个地下室,灯光昏暗,空间有些狭小,
画面中的女人口中似乎正喃喃着什么,脸色绯红,眼神迷乱,身上的衬衣被撕裂了领口,露出一片光滑的肌肤,
一双手落在她的双颊,一路往下,轻抚过她的脖子……
手的主人脸庞俊逸逼人,两道剑眉下是一双棕色的眸子,鼻梁挺拔,嘴唇方正,喉结微不可见地滚动了一下,俯身朝面前的人深深吻了下去……
这个吻很长,长到我浑身冰凉,手足无措,
第四十九章 究竟是谁在捣鬼()
“这人是谁啊,”
“还能是谁,牧屿牧公子呗……”
“那个女人又是谁啊,”
“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侧脸,谁晓得啊,说不定是哪个嫩模呢……”
“秦少为什么要在自己的生日宴会上抖出牧公子的风流韵事,”
“这你都不懂,秦氏最近被牧家抢了生意,盖了风头,不借这个机会整一整牧屿,秦少能咽得下这口气,”
四周的议论声纷纷杂杂,幕布上的画面似乎一直在微微晃动,好几次,镜头都险些对准了我的正脸,
我心底像是扎了一根针,后背的冷汗几乎要把衣服濡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画面,不敢上前关掉那段正在播放的视频,生怕众人的目光会一下子聚在我的脸上,认出了我就是那视频中牧屿深吻的女人……
就在我无计可施的时候,幕布却忽然暗了下去,所有一切顿时停止,唯有人们的闲言碎语一阵高过一阵,
我就像一个溺水的人,终于得以浮出水面深吸一口气,然而环顾四周,早已没有了秦以诺的身影,
别人或许认不出我的侧脸,他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