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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远离贵婿-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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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掌柜禀报说倪润之到来,要向她致歉并道谢时,云娉婷霎地坐直身体。

    惊扰了自己马车的小姑娘是倪润之的妹妹,怎么那么巧?

    隔着大红撒花软帘看不真切,仍可感觉到掌柜旁边高挑挺拔的男人如天边皓月般优雅无边。

    “舍妹莽撞令云小姐受伤,蒙云小姐宽宏大量不追究,润之感激不尽。”倪润之长揖到地。

    睡里梦里思念的人就在眼前,姿态翩然迷人,声音低沉悦耳,充满悸动人心的力量。

    云娉婷心跳不受控制地急剧跳动起来。

    她想起他温淡的嘴唇亲吻自己时的柔情,他不懂风月,温存起来却带给人毁天灭地的沉沦。

    心头千百种爱恋思慕涌动,为了让前世的悲剧不再发生,让倪润之讨厌自己,云娉婷出口的话却甚是尖锐刻薄。

    “我都说了不追究了,倪公子何必登门道谢,多此一举,唐掌柜,送客。”

    唐掌柜瞠目,大张着口失语。

    “是润之唐突了。”倪润之比他平静得多,微笑着朝云娉婷拱了拱手,转身对唐掌柜道:“笔墨备好了吗?要写什么字?”

    写字?自己让唐掌柜找人写字,唐掌柜找的就是他。

    不行,虽说计划十之八…九能成功,郑爽不会怪罪云氏药材行,可也不能让倪润之帮忙题字,不能让他有得罪府尊的隐患。

    “找人题字自当找字体气势逼人的,唐掌柜,你怎么找他?”云娉婷冷笑。

    “二小姐。”唐掌柜一头汗水,嗫嚅着解释,“倪公子的字路州城里无人能及。”

    “是吗?”云娉婷傲然反问,拿过面纱系上缓步走了出去。

    外面柜台上伙计早在倪润之进来时已备好笔墨铺开白纸,云娉婷提起毛笔悬腕挥动,随后啪一下扔了毛笔,眼角瞟倪润之,轻鄙之色甚明。

    云娉婷在纸上写下的字秀逸生动疏朗通透,风神潇洒华采超绝,赫然便是倪润之的字迹。

    上辈子因心脉受损不能多走动,又不肯和倪润之见面,她无事可做便临摹倪润之的字,五年下来,几可以假乱真。

    唐掌柜眼睛瞪圆一句话说不出来,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真不敢相信那几个字不是倪润之写的。

    “云小姐好功力。”倪润之浅笑,半开玩笑的语气,话里没有半丝不悦,声音清透,姿态从容。

    云娉婷没搭他的话,转身往里走,一面说:“深闺女子都写得出来的字,没什么稀奇,唐掌柜,送客。”

    唐掌柜尴尬地送倪润之出去,回来后忍不住埋怨。

    “二小姐,你便是看不中倪公子写的字,也不该那么无礼。”

    正是要无礼,越无礼倪润之越讨厌她,继而,对云家人反感,避之如蛇蝎。

    道理很明白,心口却疼得抽搐,像沙砾在柔嫩的心瓣上磨擦,一圈圈滚着,直至疼痛扩散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还不肯罢休。

    唐掌柜见云娉婷久久地沉默,也不敢再埋怨,问道:“小姐,这字由你自己来写?”

    当然不能由自己写,云娉婷想着倪润之,心中烦乱不堪,随口道:“你自己拿主意,除了倪润之,别的人不拘是谁均可。”

    唐掌柜走了,云娉婷呆坐许久,忽想起倪润之的娘这时病着,自己重生了,除了改变云家的命运,也许还可以想办法悄悄帮帮倪润之。

    云娉婷招了一个伙计进后院,假装问路州城的情况,慢慢地把话题转到倪家。

    “倪家给倪夫人的病拖垮了,听说,倪夫人再这么病下去,倪公子就得卖宅子了。”

    倪润之为母亲治病倾家荡产,在路州城不是秘密。

    “什么病这等费银子?”云娉婷问道。

    “据说是受惊过度,银子扔了不少,却如沉进大海里似的,总不见效,大夫说若得南海出产的鸽子蛋大小的珍珠研磨成粉吃下,许能好,可南海珍珠稀贵难求,鸽子蛋大小的更加难得了,有银子也买不到。”

    鸽子蛋大小的珍珠,她身上恰巧有。

    她小时多病多灾养不活的样子,五岁时有一回更是因受惊夜夜啼哭,求医问诊没有治好,云建业到处托人,花了一万两银子购得十颗南海珍珠,她吃了三颗就好了,剩下了七颗云傅氏亲自缝了个荷包装了让她随身当保命救生符带着。

    云娉婷把手按到腰间荷包上。

    怎么着想个法子,把这几颗珍珠送到倪家。

    让莫问假装陌生人送去?不行,这珍珠爹娘看成是她的保命护身符,宝贝的很,咐咐过莫问好生看着,莫问知道自己要送人,不只不会答应,还要百般阻挠。

    找个陌生人许以银子帮忙送到倪府?也不行,这珍珠千金难求,不亲眼看着,焉知送的人会不会悄悄昧下。

    云娉婷苦思无计,既要施恩,还得让人讨厌她,委实不易办。

    ***

    倪润之回家后,记挂着母亲的病情直往上房而来,倪若枫在母亲床前侍候着,欢喜地迎了上来,问道:“哥,云小姐和你说些什么了?”

    云娉婷说的那些刺耳的话告诉她徒增伤怀,倪润之笑道:“云小姐很忙,我也只和她说了两句话便离开了。”说得这一句他便岔开话题,问道:“娘怎么样了?有没有醒过来?”

    “没,娘好像晕迷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倪若枫眼眶一下子红了。

    娘这一病,家财如流水散去,婢仆都遣走了,贴身服侍娘的活儿全落到原本娇生惯养的妹妹身上,她受了不少苦,倪润之心疼不已,把倪若枫往外推,道:“你去歇着,娘这边我来看着。”

    倪若枫走后,倪润之脸上温淡的笑容蓦地消失,眼睑低垂,长长的睫毛留下一排寥落的阴影。

    在床沿坐下,倪润之伸出手,手指一笔一划在空中写字。

    “深闺女子都写得出来的字,没什么稀奇!”倪润之喃喃自问,“好生奇怪,写得出好字寻常,写出来与我一模一样的字,却是为何?”

    端了茶过来给兄长喝的倪若枫在门外听到兄长的喃喃自语,再看兄长失意寂寥的眼神,猜是云娉婷鄙薄了自己兄长,当即恼了。

    兄长在她心中是神仙似的人物,怎容人轻侮,倪若枫也不端茶进去了,搁了茶盎一刻不停往云氏药材行而来。

    她要找云娉婷问个明白。

    云娉婷正发愁怎么把珍珠送到倪家,听外面药行伙计禀说倪若枫来了,不由得暗喜,把莫问支去检点衣裳,缓悠悠走了出去。

    “有事吗?”她半昂着头,居高临下睥睨的眼神看倪若枫。

    “你……你摘掉面纱给我看看。”倪若枫无法相信眼前的人是初见时那个宽容温和的女子。

    “本小姐是你想看就看的人吗?”云娉婷冷哼,鄙薄地瞥了倪若枫一眼,故作恍然大悟之色,道:“我知道了,你听说我身上有可以治你娘病症的南海珍珠,早上没讹成,如今后悔了,赶过来敲诈勒索是吧?不过几颗珠子,我云家还不看在眼里,何必说那么多废话。”

    探手进腰带里面,从裙腰里面拉出荷包解下,用力朝倪若枫砸去,“拿去便是,快滚,以后不要再来烦扰本小姐。”

    荷包掉到地上,珍珠滴溜溜滚了出来,倪若枫没去捡,满脸通红手指哆哆嗦嗦指着云娉婷说不出话。

    “怎地?不想要?”云娉婷嗤声笑。

    “不要。”倪若枫高声道,朝云娉婷狠啐,她怒极,是真的啐口水,那口水像箭簇,不偏不倚射到云娉婷脸颊面纱上,她也不道歉,转身就往外奔。

    “慢着。”云娉婷大喝,在倪若枫转身要和自己对骂时,一脚轻踮住一粒珍珠朝倪若枫踢过去,哼道:“你费了那么多心思,末了却不要这能救你娘命的珍珠吗?”

    要不要忍下屈辱拾珍珠回去救娘的命?倪若枫狠咬唇,半晌,慢慢地蹲了一下,一粒一粒捡拾。

    珍珠散落各处,她一行捡一行哭,颗颗晶莹的泪水砸在地面上。

    云娉婷心如锥刺,呼吸涩滞,面上却忍着一丝不露,只漠然道:“一共七颗,可别捡漏了,若不够,本小姐也没有了。”

    “等我哥科举得中,这珠子我家加倍偿还。”狠狠地抛下这句话,倪若枫转身冲了出去。

    “二小姐,你看倪家人不顺眼,也用不着这样吧?”唐掌柜恰好回来,在门外候着不便出声,等倪若枫走了忍不住埋怨。

    “听几句刺耳的话能得到七颗南海珍珠,这买卖忒划算,放在楚阳身上,楚阳求之不得。”跟在唐掌柜身边的男人笑呵呵道。

    男人应该是唐掌柜找来题字的,云娉婷心烦意乱不想说话,微颔首致意,转身便往后院走。

    云娉婷走得两步,忽而脑子里雷霆一震,霎地转头看那男人。

第4章 嫌弃() 
男人没有倪润之的绝色,身上另有一股练达气质,顾盼间扬眉张目潇洒英俊,长身玉立丰姿卓然,容貌极不错。

    这男人云娉婷前世见过,这一年恩科的探花郎——高楚阳。

    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下高楚阳,云娉婷大喜过望。真是踏破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高楚阳也是路州人,比倪润之大了一岁,两人同是路州城名士,却从没有过来往。

    倪润之端方如玉温雅有礼风评甚佳,高楚阳的名声也很好,不过是另一种好。

    高楚阳圆滑世故,处事为人极是周到,是那种凡夫俗子的好。

    倪家家底丰厚,倪润之一直过着优渥的生活,举止含蓄内敛,无可企及的尊贵雍容,这年倪母得了奇异的惊悸症,倪润之花了所有积蓄变卖了田地为她治病倪家才败落的。

    高家却是一直贫寒,高楚阳十岁时其父病故,其母伤心过度哭瞎了眼睛,高楚阳从那时起便负起赚钱养家的责任,其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

    许是家境之故,他一直削尖脑袋要往上钻,爱财如命。

    前世,倪润之在云娉婷面前评价过高楚阳,虽爱财,却不是卑鄙小人,虽圆滑,却保留着真性情。

    倪润之并不反感高楚阳,两人关系很差乃是高楚阳不愿与之交往所致。

    高楚阳字如其人,圆滑华丽,并无出采之处。

    云娉婷欢喜的是,他是云玉昭的绝好夫婿人选。

    高楚阳今年二十一岁,比云玉昭大了两岁,年龄很般配。

    他相貌才识都不错,却因家境太差本人又心高气傲看不上一般姑娘,故而年过双十尚未定亲,云玉昭若是能看中他,以她的艳姿丽容和云家的丰厚嫁妆,想必能让他心甘情愿娶她。

    若能在他科举未中之前成亲,云玉昭可以落个慧眼识珠的美名,并让高楚阳感念她不嫌他家贫的恩情,以后对云玉昭的骄蛮能多些容让。

    怎么创造机会让高楚阳和大姐碰面呢?云娉婷脑子里各种想法急转。

    “云小姐还有珍珠么?在下很想给云小姐斥责几句,然后得到稀世珍珠。”高楚阳见云娉婷看他,走近几步朝云娉婷施礼,眉目间笑意满满,丝毫不觉得自己张口闭口黄白之物有失斯文。

    “南海珍珠没有,不过,有真金白银美好前程等着高公子,公子若愿意,可以到京城来。”云娉婷顺水推舟急忙下套。

    高楚阳没难为情也没推辞,笑道:“多谢云小姐盛情,楚阳定当想方设法到京城去,若能得云小姐代为安排,更不胜感激。”

    他极是识时务,没有仕子的虚假风骨,云娉婷对他和云玉昭的亲事更看好了,微笑道:“他日高公子青云平步,还望能遮蔽云氏一二。”

    云娉婷虽两世为人,前世认识倪润之前养在深闺,认识倪润之后,倪润之又把她捧着宠着细心呵护,接触外面的人极少,自己也不知在一个人落魄时说出这样的话,那便是对这个人极大的肯定。高楚阳看多白眼听多了轻鄙,虽然也有人称赞他,却多是说的客套话,再没有一个人如此笃定地认准他定然前程远大,当下怔住了,痴痴看云娉婷,眼中的狂热几欲将她烧灼。

    他是见人就如此无礼还是怎么的?云娉婷厌恶地拂了拂袖子,像是要拂掉高楚阳那恍若有实质的注视目光。

    不愿跟他多说话,云娉婷提笔刷刷写下几行字,对唐掌柜道:“你照着这个写一封信给高公子带进京,我离开路州后,安排高公子乘坐咱家上京城拉药材的马车送高公子到京城总商号找大小姐。”

    云娉婷语毕,想起高楚阳家中还有盲眼老母亲,若没妥为安置,他是没法安心进京的,遂又道:“视力不好的人听觉甚敏锐,把高公子的母亲请到药堂来一起住着,晚间外面有风吹草动也能有预警。”

    这分明是寻借口把高老太太接来照顾,唐掌柜闷闷地应了声好无奈接下差使。

    “云小姐怎么知道在下姓高?”高楚阳满面带笑,眼珠子一动不动定定看着云娉婷。

    云娉婷淡笑,自是不回答的,极是傲慢无礼地转身进后院。

    “大小姐台鉴,今有路州名士高楚阳……”唐掌柜一边写一边暗暗嘀咕,二小姐也是主子,为何要假借自己的手向大小姐推荐。

    虽不解,唐掌柜也没多问,东家的家事摸不清,照办便是。

    唐掌柜誉写完把信交给高楚阳,高楚阳看了一眼,看起来没方才那么激动了,收好信,提笔将高掌柜在来时路上就和他说过的八个字写下,朝唐掌柜拱了拱手,匆匆说了句告辞便走了。

    “奇怪,高公子出了名的处事周到,这回为何如厮无理?”唐掌柜有些不解。

    再圆滑的人也不可能面面俱到,云娉婷没希望高楚阳对自己感恩戴德,听了唐掌柜的埋怨半点没将高楚阳的无礼往心上放,只平静地咐咐高掌柜把字交给绣女。

    云娉婷计划着,把路州的事情处理完毕先于高楚阳一步进京为他打点好一切。

    云玉昭是云氏睥睨众生的女王,很忙碌也很傲慢,没有事先安排,高楚阳根本见不到她。

    倪夫人那里有南海珠研磨成粉服下,想必能药到病除,自己不需得再操心了。

    方才万般无奈用那样的方法将珍珠送到倪若枫手里,只盼着她受辱后回家不肯细说,否则,倪润之心思敏锐,怕是会看出其中的端睨。

    倪若枫一路哭着跑回家,她从没受过这样的屈辱,也从没如此没骨气。

    倪润之没在倪夫人房中,他去张罗晚饭了。

    把婢仆遣散后,妹妹年糼,倪润之没有执着君子远疱厨的俗念,人总得活下去,自己不做,难道让年仅十二岁的妹妹做?

    倪夫人在他不在的时间醒过来了,倪若枫奔进房,看到母亲醒了,又喜又悲,找到依靠了,喊了声“娘”揉着手绢子放声大哭。

    儿女护理得尽心,清醒的时间里,倪夫人精神尚可,看到女儿哭得涕泪交流,心疼地揽进怀里低声哄劝。

    “我真没想到她是那样的人,早上我害得她毁容她都没生气,突然变了嘴脸,是知道我是谁后瞧不起咱家贫穷是吧?”倪若枫哭得上气不接下去,除了受辱悲忿,更让她受不了的是,之前云娉婷在她心中仙女一样美好可亲可敬。

    倪夫人静静听着,面色变幻莫测,好半晌,拿了帕子帮女儿擦去泪水,柔声道:“这事不要告诉你哥,没的影响他的心情误了课业。”

    “不告诉哥?”倪若枫皱眉,“这珍珠的来历怎么说的清?”

    “不给他知道有这珍珠便是,也不必请大夫帮忙研磨,娘教你,你悄悄研磨成粉给娘服下。”倪夫人笑道。

    倪夫人爱美,生病前常将珍珠磨成粉敷脸美颜,知道怎么将珍珠研磨成粉。

    “我这就去弄,大夫都说服用南海珍珠粉就没事,娘,你会好起来的。”倪若枫毕竟年糼,泪水来得快笑得也快,从倪夫人怀中挣出来就往外跑。

    倪夫人看着她的背影出神片刻,茫然抬头四顾。

    床前紫檀屏风水磨粉饰,雕琢妍丽,什锦格上置着烟水雨花石宝瓶,墙上挂着颜公真迹,大床挂着涟珠垂帐,莫一不清华贵气。

    倪夫人一样一样看下来,忽而泪如雨下。

    “她忽然变脸是瞧不起咱家贫穷吗?”

    原来家中已赤贫如洗了,没动的只有自己房中的装饰。

    儿女为给自己治病倾家荡产,看来,不想活下去亦不能了。

    倪夫人重病难治,其实是心病。

    半年前路州府尊郑爽的夫人寿诞,她前往贺寿,席间郑府服侍的丫鬟失手在她裙子上洒了酒水,她到后堂换衣裙,岂知……一切都是郑爽设好的局。

    倪夫人羊落虎口,被郑爽污辱后不敢声张,回府后欲寻死,又舍不下一双儿女,心结难解一病不起。

    云家小姐是吧?对不起,我知你非是刁难而是暗中相助,倪家无财帛可贪,想必你喜欢我儿,可你是卑贱的商户人家女儿,我的润之儿前途无量,你一个商户之女,配不上他。

    云娉婷煞费苦心的赠珠之举,蒙骗过倪若枫,却没逃过倪夫人的老于世故的眼睛。

    萍水相逢容颜被伤,她尚且没追究,后来那看似羞辱的行动,其实稍一思量便能看出来。

    南海珍珠稀有珍贵,不可能拿出来随意扔给人家,显然是想赠珠,却又不愿倪家领情。

    也因倪若枫年糼,竟看不透其中机窍。

    倪夫人一心求死自然药石无效,此刻死志既消,再服下珍珠粉,没几日便病好了。

    ***

    锦旗绣好了,云娉婷命人敲锣打鼓送到府衙,翌日又上府衙递贴求见,郑夫人亲自接见了她,言笑晏晏极是平易近人,宾主相谈甚欢,云娉婷临走时,郑爽命下人送了一块牌匾给她带回,上书“诚信经营”四字,云娉婷没料到不止化解了府尊的怨气,还得了府尊的褒奖,欣喜之余不觉暗暗不解。

    回到商号后,云娉婷找来唐掌柜打听郑爽官声为人。

    “郑大人办事谨慎,虽无建树,亦无过失。”唐掌柜含糊其辞。

    这么说,郑爽并非清官好官了,此番示好乃是欲盖弥彰还是另有图谋?

    云娉婷微皱眉,沉吟良久,招手唐掌柜近前,悄声咐咐道:“你暗地里留意一下郑大人的事情。”

    二小姐这是要暗中找到郑爽把柄握在手里以备不时之需,防守的同时做好攻击的准备,唐掌柜暗暗佩服,小鸡啄米似不停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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