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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过后;东都反攻黑石的命令送到了裴弘策和达奚善意的手上;两人佯作遵从;回复东都说马上出;但于打雷不下雨;磨磨蹭蹭拖到天黑还没有出;而这时偃师已被杨玄感包围了;偃师都尉来渊据城坚守;与此同时一河之隔的柏谷坞方向;武贲郎将周仲亦率军与叛军激战。
偃师被围;周仲不能视而不见;必须渡河展开攻击;以便与偃师形成夹击之势;与来渊齐心协力、不惜代价坚守偃师;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他被偃师都尉来渊毫不留情地“坑”了。
深夜;偃师城内的守军举旗响应杨玄感;打开了城门;偃师失陷。偃师都尉来渊被擒;然后在杨玄感的胁迫下按了血手印签了大名;虽然明知此举会给父亲来护儿和来氏家族带来无穷灾祸;但他没有舍身求仁的勇气;为了一己之私;苟延残喘;不管不顾地走上了叛逆之路。
杨玄感下令;诱敌深入;把周仲骗到偃师城下;围而歼之。
周仲不知道偃师失陷了;看到叛军大败而走;当即挥师渡河;奋起直追;试图一鼓作气击败杨玄感;解偃师之围;然后与裴弘策、达奚善意会合城下;再加上大和谷、阳山方向的武贲郎将李公挺部的有力支援;诸军齐心协力;当可在偃师一线建立起牢固防线。
然而;转眼之间;周仲的想法就破灭了;他和四千余鹰扬卫士被围偃师城下。不过以东都卫戍军的强悍实力;完全可以杀出一条血路;突围而走;但最可怕的一幕出现了;他的部下毫不犹豫地投降了杨玄感;短短时间内就形成了雪崩之势;全军覆没;就连他自己都稀里糊涂的做了俘虏。
午夜之后;周仲;江左名将周罗喉之子;卫府少壮一辈中的杰出者;被圣主信任和器重的江左籍高级武将;突然举旗响应杨玄感;被杨玄感任命为行台兵曹参军事;做了杨玄感的盟友;公开背叛了圣主和江左集团。
六月十二;凌晨;东都皇城。
樊子盖的脸色非常难看;眼神阴戾;杀气外露;就像一头待人而噬的猛兽;正陷入嗜血疯狂的爆边缘。
顾觉响应支持杨玄感;那在情理之中;不以为奇;但裴爽、来渊;还有周仲;还有他们身边的亲信僚佐;一大帮江左贵族;一群声名显赫的“官二代”;也响应支持杨玄感;那就“反常”了;而这种“反常”所造成的影响很恶劣;不但会打击东都的权威;更对东都的贵族官僚包括两京众多政治势力形成心理上的冲击;试想就连坚定不移地支持圣主的江左人;甚至还是那些深得圣主信任和恩宠的江左大权贵们;都积极响应杨玄感;那这场军事政变的未来趋势显然不利于圣主和改革派;如此一来形势愈险恶;东都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葬身风暴。
观国公杨恭仁、秦王杨浩、崔赜、独孤盛、元文都、韦云起、韦霁等人神情严肃;看上去一个个心情都很沉重;实际上各怀心思;不以为然的有之;心灾乐祸的有之;冷眼旁观的有之;总之无人声援樊子盖;此刻不落井下石;已经算顾全大局;顾及同僚情面了;否则一拥而上;对准樊子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打”;樊子盖这个东京留守就彻底变成鼻青脸肿的“傀儡”了。樊子盖现在还有利用价值;这帮大佬们需要一个“唱白脸”的;一些越王杨侗不方便做的事;都可以⊥樊子盖去做;这样就方便他们在背后操控东都局势了。
“偃师已失;东线已无险可守;叛军马上就要兵临城下。”杨恭仁打破了沉默;低声说道;“加快撤离度;实在来不及撤离的就放弃;但人一定要撤进来;如果祸及无辜;尸横遍野;我们就万死莫赎其罪了。”
“观公;南线战况如何?”韦云起问道;“东线已经守不住了;如果南线也守不住;杨玄感与韩相国夹击东都;则东都危矣;尤其南郭;卫戍力量只有费曜的四千余鹰扬卫;太过单薄。”韦云起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愁眉不展的越王杨侗;又看了一眼处在暴怒边缘的樊子盖;果断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是否考虑让公(李浑)撤进南郭;以加强南郭卫戍力量;另外是否考虑向西京求援;以确保东都之安全。”
越王杨侗低头不语。对李浑其人;这些日子杨侗了解得很多。正如杨恭仁所说;李浑不会进城;而他也不会让李浑进城。李浑的位置就在城外;就在东都的西线和南线;防守范围很大;既要防备西京大军越过函谷关;又要阻御叛军攻打东都;所以李浑在兵力部署上必然捉襟见肘;肯定要出问题;这就为未来圣主和齐王之间的博弈留下了一笔很大的“筹码”。至于韦云起的建议;明显就是居心叵测;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他这是唯恐东都不乱;唯恐东都不失啊。韦氏既然抛弃了齐王;它和李浑之间的关系岂能像表明看到的那般“亲密”?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韦云起这是要成心要置李浑于死地。而向西京求援;对东都来说根本就不会考虑;这里面牵扯到的政治斗争太激烈;利益博弈太复杂;除非到了生死存亡关头;圣主亲自下诏;亲自向西京妥协让步;否则谁也不敢代表东都向西京“低头”;那纯属找死。
樊子盖更不会上当了;他如今不是独木难支;也称不上是孤家寡人;而是被这帮大佬们联手“坑”得太惨;就连他唯一可以依赖的武贲郎将周仲及其麾下大军都被“坑”的全军覆没了;以致于现在他在皇城里成了“笑柄”;饱受耻辱;但没办法;他现在除了东都留守这个身份外;一无所有;彻彻底底沦为了傀儡;在这场风暴中成了看客;只能跟着越王杨侗亦步亦趋了。
杨恭仁没有回答韦云起;而是站了起来;走到了悬挂在一侧的地图前。
“公(李浑)已撤至西苑;背靠积翠池、芳华苑;沿洛水、谷水一线布阵。”杨恭仁手指地图上的西苑;由洛水到谷水;划了一个圆弧;“这是第一道防御线;重点在积翠池。若叛军突破了这道防线;便会沿着积翠池的南、北两道大堤;直杀皇城。”
杨恭仁的手指沿着地图上的积翠池划了一个圆;“这是公的第二道防线;其南端在南郭的建国门、白虎门;其北端在芳华苑与积翠池之间的柳堤;而防御重点是月陂(积翠池的南堤)。若国公未能守住月陂;那他就只能撤到第三道防线。”
杨恭仁的手指划过地图上的黄道渠;停留在通济渠上。
“黄道渠和渠上的黄道桥就是公的第三道防线。如果叛军突破了第三道防线;就直接面对皇城的左右掖门和正中的端门。”
杨恭仁手指没有停下;而是沿着南郭和北郭之间的通济渠缓缓划过;然后出了东都;停在了偃师城上。
“偃师失陷;杨玄感接下来就要沿着渠道水6俱进;直接杀到皇城;兵临东太阳门下。”
至此;军政大佬们都听懂了;由于东都特殊的布局;使得杨玄感打东都;可以直捣皇城;直杀东都中枢;而从目前战局来分析;杨玄感是两路夹击皇城;所以东都大战实际上就是皇城保卫战;皇城守住了;东都也就守住了。指望杨玄感出昏招;先打外郭再打皇城;根本就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只要稍稍有些军事常识的人;到了东都战场上;都会集中全部力量打皇城;拿下皇城;东都唾手可得;根本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和精力去打什么外郭。
“杨玄感打东都;是东西包抄;两路夹击;而我们的对策很简单;在坚守皇城的同时;南北夹击;以有效阻截和牵制叛军。南边的阻截由公负责;武贲郎将费曜配合;坚决把叛军阻挡在黄道渠南岸;不让叛军越过黄道桥;不让贼帅韩相国有攻打皇城的丝毫机会。北边的牵制由高都公(李公挺)负责;由徽安门大街向杨玄感动攻击;让杨玄感孤军奋战的同时;还不得不分兵与高都公作战。”
杨恭仁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目光缓缓扫过大堂上的军政大佬们;最后停在了韦云起的脸上;语含双关地说道;“所以;公根本没有必要进城;而皇城的卫戍也只需要纪侯(独孤盛)的禁卫军就绰绰有余了。另外我们还有河南赞务裴弘策和河南令达奚善意的两支军队;虽然都是地方上的乡团宗团;但只要运用得当;完全可以在关键时刻挥重要作用。”
“东都就是一个陷阱;只要杨玄感来了;必死无疑。”
大堂上鸦雀无声。杨恭仁语气坚定;信心十足;但在一帮军政大佬的眼里;则是色厉荏苒;纯属虚张声势。
坚守东都就是坚守皇城;这话不错;但问题是;在东都目前这种波诡云谲的政局下;皇城能否守住?皇城是一个堡垒;易守难攻;但如果堡垒从内部坍塌;杨恭仁是否还有回天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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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 不要低估圣主
杨恭仁表面上是简要介绍了东都大战的攻防策略;实际上是明确了东都在这场大战中的一个根本原则;即坚守皇城;并且依靠东都现有的卫戍力量坚守皇城。换句话说;东都不会向西京求援;也不会向齐王求援;东都还是坚持既定原则;不允许代王进京;也不允许齐王进京;竭尽全力把这场风暴控制在军事政变的范围内;绝不允许它演变成皇统大战;以最大程度的减少这场风暴对东都和国祚的伤害。
从东都的立场来说;杨恭仁的策略虽然消极保守;但确确实实可以减少这场风暴对东都和国祚的伤害;不但坚决维护了皇族的利益;也有效维护了关陇保守势力的利益。
然而;这个消极保守的策略有个致命之处;它最大程度的损害了圣主和改革派的利益;因为东都为了把这场风暴控制在军事政变的范围内;把西京和齐王这两股力量坚决“拒之于门外”;结果便是陷东都于败亡之险境;而东都岌岌可危自身难保;当然也就无力兼顾到大运河的安全。大运河长久断绝;远征军便陷入困境;二次东征就不得不中止;而二次东征的功亏一篑;对圣主和改革派的打击是致命的;政治上和军事上的连续失败必将让他们失去对朝政的控制;权威大损的背后是改革的停滞和倒退;结果便是动摇了他们的权力根基;根基摇摇欲坠了;距离“大厦”坍塌的日子还会远吗?
当然了;如果杨恭仁的策略改为积极进取;最理想的结果是:越王把代王和齐王都请到东都;三王联手;以对实力迅速摧毁杨玄感;然后火速打通大运河;如此则有确保东征胜利之可能。只是;现实与理想的差距遥不可及;最理想的结果不可能出现;相反;最恶劣的结果肯定会出现;军事政变会演变为皇统大战。
然而;未来不可知;杨恭仁凭什么认定实施积极策略;就一定会导致最恶劣的结果;军事政变就一定会演变为皇统大战?谁敢说就不会出现最理想的结果?
一个不可忽略的事实是;当二次东征中止;圣主和中枢返回东都后;不可能承认杨恭仁的消极保守策略是正确的;否则二次东征失败的责任谁来承担?所以他们会认定积极策略是正确的;认定三王联手必能迅速解决这场风暴;而杨恭仁决策错误;会受到严惩;越王杨侗和樊子盖等军政大员也要承担相应责任。
杨恭仁已抱定了“舍身成仁”的决心;无所顾忌了;一条道走到黑了;崔赜也是一样;舍身赴死;豁出去了;但樊子盖不能失去自己的立场;改变自己的原则;他必须维护圣主和改革派的利益;必须竭尽所能帮助圣主和中枢赢得二次东征的胜利。
樊子盖毫不犹豫地发出了质疑之声;“观公;依照你的策略;皇城或许可以守住;但大运河呢?二次东征是否就此中止;功亏一篑?”
大堂上顿时鸦雀无声;大佬们也是清一色的面无表情;唯有杨恭仁神色冷厉;他早就预料到危急关头有人会跳出来反对;如果他的策略成功了;虽然他和越王杨侗都将因此受到责罚;但对皇族、对国祚是有利的;他问心无愧;只是出乎意料的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竟是樊子盖;这是什么意思?这背后有什么隐秘?
杨恭仁无意改变既定策略;改了只会让东都局势更恶劣;而恶劣结果的出现;足以证明他迫于压力而修改后的策略还是错误的;他还是要承担责任。既然无论他怎么做都是错的;为何还要改变策略?坚决不改。
“任何时候都不要低估了圣主的智慧。”杨恭仁冷笑;毫不犹豫的祭出了杀招;你敢怀疑圣主的谋略?二次东征如此重要;大运河如此重要;圣主会没有预防措施?
“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职责。”你是东都留守;你的职责就是确保东都政局的平稳;确保东都的安全;而大运河畅通与否;二次东征胜败与否;与你何于?
“任何时候都不要逾越了礼法律法的底线。”官场的原则是尽忠职守;恪守本分;不要僭越;不要违法;否则就是众矢之的;人人喊打。
樊子盖无所畏惧;针锋相对;“观公说得好;某的职责是确保东都安全;但现在东都还安全吗?依照观公的计策;只坚守皇城和宫城;但东都除了皇城和宫城外;还有南北外郭;南北外郭怎么办?南北外郭有数十个里坊;有几十万乃至上百万人口;某拿什么去保护他们的安全?观公可以视人命如草芥;但某不行;保护他们是某的职责所在;所以某决定;东都留守府即刻向西京留守府求援;请求西京留守府十万火急增援东都;帮助东都剿杀叛贼;平息叛乱;力争在最短时间内以最快速度结束这场危机。”
大堂上一片死寂;气氛陡然凝滞。
杨恭仁勃然大怒;目露杀机;一双手难以控制地颤抖起来。
崔赜与元文都相顾失色;心里都不由自主地涌出一丝寒意。樊子盖在这种关键时刻与以越王杨侗为首的政治势力公开决裂;肯定不是因为江左人纷纷投降杨玄感而愤怒得失去了理智;而是早有预谋;是圣主及其忠实谋臣共同拟制的应急对策;一旦东都有难;就向西京求援;而西京留守、刑部尚书卫文升以及西京卫戍军里忠诚于圣主的西北籍将领;肯定也得到了圣主的密诏;只要东都留守樊子盖求援;则火速出兵;齐心协力共渡难关。
杨恭仁失策了;自他复出以来不遗余力的遏制和削弱樊子盖;基本上都成功了;都把樊子盖架空成傀儡了;他都可以控制东都了;谁知最后关头;樊子盖却一击致命;直接摧毁了杨恭仁之前所做的全部努力。
杨恭仁的话犹言在耳。
“任何时候都不要低估了圣主的智慧。”结果杨恭仁自己低估了。
“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职责。”结果杨恭仁自己打自己的脸。
“任何时候都不要逾越了礼法律法的底线。”结果杨恭仁自己逾越了“底线”;被樊子盖算计得死死的;“坑”得不能再“坑”了。
韦云起和韦霁四目相顾;彼此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然后心情就沉重了;虽然他们对此已有所预料;但等到事情当真发生后;西京的斗争也就愈发艰难了;形势就向不利于关陇本土贵族集团的方向发展了。
西京的政局实际上比东都更恶劣;各方势力纠缠在一起错综复杂;这一方面固然是因为西京本来就是关陇统治集团的根基所在;另一方面则是圣主和改革派的蓄意为之。若想让东都大踏步发展;改革大踏步前进;东都最好是中央集权;“一言堂”;圣主和改革派说了算;而西京则必须乱成一团;门阀士族争权夺利;让关陇保守势力深陷其中难以自拔;无法集中精力在东都朝堂上与改革派激烈搏杀。时至今日;关陇本土贵族集团虽然是西京最大的一股政治势力;却掌控不了西京;在各个方面都倍受掣肘;很多简单的事被大大小小的势力一吵一闹就复杂了;所以关陇本土贵族集团常常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得不殚精竭虑;各种手段齐上阵;无所不用其极;搞得精疲力竭;心力交瘁。
西京在这场风暴中肯定要出兵;但这个出兵的时机非常重要。不能太早;太早不要说实现既定的牟利目标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把自己卷进去;被杨玄感活活拖下水;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损失惨重;反之;也不能太迟;太迟意图就暴露了;授人以柄;会遭到圣主和改革派的报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得不偿失。那么什么时候才是出兵的最佳时机?就是东都失陷之刻;乘着混乱不堪之际;以摧枯拉朽之势击败杨玄感;顺带把东都变成废墟;如此则顺利完成既定目标。
然而;他们想到的事情;圣主和改革派也想到了;并且制定了对策;让西京方面忠诚于圣主的军政大员们齐心协力;第一时间出兵支援东都;也就是说;代王杨侑被排除在外;以韦氏为首的关陇本土贵族也被排除在外;虽然这个难度很大;但如果圣主提前做好了准备;用各种手段成功拉拢了西京卫戍军里的主要将帅;再加上圣主特意留驻西京的政界大佬们的默契配合;双方联手抗衡关陇本土贵族集团;胜负就难料了;西京第一时间支援东都的可能性是完全存在的;这将破坏关陇本土贵族集团的全盘谋划;导致他们无法实现自己的既定目标。
樊子盖站了起来;冲着汗流满面的越王杨侗深施一礼;说自己要回去给圣主和行宫拟写奏章;给西京留守卫文升写求援书信;要尽忠职守;然后便扬长而去。
很快;大臣们陆续告退。已经没什么可议的了;杨恭仁的坚守策略很不错;但他放弃了大运河;放弃了对二次东征的支持;为圣主和中枢所不容;所以大家即便支持也只能放在心里;樊子盖的求援之计也没有错误;但一旦皇统大战爆发;一旦东都损毁;那就万死也莫赎其罪了;考虑到第一次东征大败后;于仲文身败名裂而来护儿却加官晋爵;那么樊子盖也应该不会罪黜;倒霉的只能是杨恭仁;是皇族;是所有支持杨恭仁的人;所以大家对樊子盖敬而远之;不支持但也不反对。
崔赜留在了最后;他犹豫良久;低声征询杨恭仁;“武牙郎将高毗和河内郡主薄唐炜目前都在临清关;是不是命令他们向黎阳发动攻击?”
“河内是我们的唯一退路;不容有失。”杨恭仁大手一挥;斩钉截铁;“东都已陷入生死危机;南北大运河均已中断;东征事实上已不可继续;我们必须放弃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竭尽全力守住东都。”
崔赜摇头叹息;“但西京那边……”
杨恭仁看了崔赜一眼;自嘲一笑;“任何时候都不要低估了圣主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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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 序幕拉开
六月十二;上午;杨玄感率军离开偃师;水陆俱进;气势汹汹杀向东都。
河南赞务裴弘策果断后撤;向东都北郭靠近;而河南令达奚善意不敢撤回东都;只能与裴弘策会合;合兵一处共御强敌。
东都对他们的畏惧不战非常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