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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焦虑不安之际;水师信使飞马而来。张须陀心花怒放;急不可耐的打开了书信;但映入眼帘的一行暗语;却如兜头浇下的一盆冷水;让他从里凉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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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狗屁不通的理由
周法尚告诉张须陀;水师封锁大河水道;切断河北贼退路之后;不但会迅速改变齐郡战局;还会对齐王杨喃形成一定程度的威慑;但战局如何变化;齐王杨喃是否因此暂停控制齐鲁的步伐;都无从得知;所以水师暂不登陆;冷眼旁观;择机出击。
周法尚的意思很明显;他无意把水师投进戡乱战场;更不想让水师成为齐郡戡乱的主力;水师的任务是渡海远征;而距离渡海的时间已不足四个月;在这段时间内水师无论如何不能出现意外;否则影响到了二次东征;后果谁也承担不起。现在水师能支援张须陀的也就是利用自己的水上优势;封锁大河水道;至于剿贼;依然是张须陀的事。
张须陀怒不可遏;忍不住就像骂人。
周法尚的理由狗屁不通;说一千道一万实际上就是一句话;他怕齐王杨喃;怕粘上齐王这个政治瘟神;怕自己晚节不保遗祸子孙。不过周法尚毕竟是中土名将;谋略过人;齐郡战场上的诸般变化都在他的眼里无所遁形;他非常清楚;只要水师出现;包围章丘的各路反贼必定一哄而散;张须陀毕其功于一役的想法根本不现实;一厢情愿而已。接下来推动战局变化的不是作鸟兽散的反贼们;而是张须陀;是齐王杨喃。张须陀要剿贼;要穷追不舍;要各个击破;而齐王杨喃则要做黄雀;要乘着张须陀与各路反贼激烈厮杀;自顾不暇之际;轻松拿下齐郡的控制权;继而实现对整个齐鲁地区的控制。所以周法尚不到迫不得已;绝不会弃船登陆;一脚淌进这潭浑得不能再浑的水。
对于周法尚来说;齐鲁地区尤其是贼势猖獗的齐郡、鲁郡、济北和北海四个郡;不论由张须陀实际控制还是由齐王杨喃实际控制;对水师渡海远征的影响都十分有限;毕竟张须陀也罢;齐王杨喃也罢;谁也不敢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危及到二次东征;危及到圣主和中枢的政治利益;但从地区稳定以及有利于水师远征的立场来说;周法尚实际上更倾向于由齐王杨喃控制贼势猖獗的齐鲁四个郡。
事实不容置辩;无论是个人地位还是政治影响力;张须陀与齐王杨喃都有着巨大悬殊;齐鲁人根本接受不了关陇籍的张须陀;但肯定能接受皇嫡子齐王杨喃;毕竟知道东都皇统之争内幕的地方贵族还是十分有限;齐王杨喃在大部分齐鲁人的眼里还是储君的第一人选;炙手可热的大权贵。另外从两人的剿贼战绩上看;张须陀虽然屡战屡胜;但齐鲁反贼越剿越多也是无法回避的事实;而齐王杨喃虽然始终没有剿灭白发贼;但混乱的河南局势在他手上结束了;徐州危机也在他手上化解了。政治地位决定了个人能力;与齐王杨喃相比;张须陀的个人能力太弱;指望他在短期内稳定齐鲁局势;比登天还难。
周法尚不愿登陆作战;不愿深入介入齐郡战场;某种意义上就是表明了他的政治立场;他不支持齐王杨喃乘虚而入控制齐鲁;不支持齐王杨喃发展个人势力;但也不反对;以他的能力也反对不了;既然反对不了;为何还要螳臂当车;做不自量力之事?
张须陀之所以愤怒;就是因为周法尚做出了选择;而张须陀却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投靠齐王杨喃就得罪了圣主;死路一条;与齐王杨喃抗衡到底;丢了齐郡乃至齐鲁的控制权;他还是死路一条。反正都是死路一条;张须陀当然要抗争到底;誓死捍卫自己的合法权力。
张须陀愤怒之后便是悲哀。他是一个小人物;无论在河洛贵族集团还是在关陇人这个庞大的统治阶层里;他都是一个蝼蚁般的小人物;而周法尚是江左籍大权贵;代表了江左贵族集团的利益;周法尚为了个人和集团利益;理所当然牺牲他这样一个对立集团中的小人物。
张须陀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把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统统抛之脑后;重新审视齐郡战局;认真权衡利弊得失;然后做出了决策。
张须陀命令;诸军将士竭尽全力奋起直追;不惜代价击杀河北贼。
派出亲信卫士日夜兼程赶赴历城;向留守历城的郡尉贾务本详细告之战局变化;并要求他全力以赴坚守历城;在张须陀和主力大军返回历城之前;不得打开城门;更不允许私放任何人进城。
又让水师信使火速返回;一边把战局变化告之周法尚;一边向周法尚求援;恳请周法尚务必封锁住大河水道;封锁数百里水道上的所有津口;彻底断绝河北反贼逃离齐鲁之路。
三月十五日上午;河北义军撤到临邑城下。
河北义军人多;辎重多;还有一些老弱妇孺;严重拖累了行军速度;而官军的追击速度却非常快;其选锋军距离义军断后阻击军队只剩下三四十里了;好在官军同样疲惫不堪;其主力尚在较远后方;暂时还无法对义军展开攻击。
面对危局;刘霸道、孙宣雅、郝孝德、刘黑闼等义军豪帅不得不暂停脚步;商讨对策;但大家对战局的解读各不相同;争论非常激烈。
从临邑向西北方向不足百里就是祝阿城;而祝阿城就在大河边上;由祝阿城渡河就能返回河北;也就是说;现在河北义军只要冲过这百里路程就能安全返家;这个诱惑太大了;无论对豪帅还是对普通将士来说;都无法抵御这个诱惑。
然而;追兵就在身后;估计水师的战船也正在逼近祝阿;留给义军渡河的时间太少了;所以这个诱惑虽然很大;但风险也大;一旦义军陷入水陆两路官军的包围;即便背水一战也无济于事;必定是毫无悬念的全军覆没。
这时候人性自私就体现得淋漓尽致了;很多豪帅都做好了牺牲别人保存自己的准备;只要自己活下去了;军队可以再建;财物可以再抢;一切都可以重头再来;但自己若是死了;这世上的一切于己何于?还有意义吗?
孙宣雅坚决反对;而支持他的只有刘黑闼。
刘黑闼认为祝阿就是义军的坟墓;现在大家活得好好的;未来还大有可为;为何非要自寻短见?虽然目前危机是很大;但还没有陷入绝境;更没有走到穷途末路;有必要惊慌害怕;以致于连理智都不要了?
李风云在撤离章丘之前;给河北义军提了一个建议;实际上就是由他拟制的撤退方案。李风云建议河北义军先撤到鹊山。
鹊山在济水河北岸;隔济水河与历城相望;距离临邑城只有五六十里路。依照李风云的估猜;当河北义军撤到鹊山时;张须陀应该追上来了;而那时义军已精疲力竭;再加上军心已丧;士气低迷;若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与张须陀对阵;必败无疑;因此唯有撤到鹊山;凭借地形优势;据险而守;方能赢得喘息时机。然后李风云也从章丘城外撤到了历城北面的华不注山和黄台山一线;一边给予河北义军以有力支持;一边阻御张须陀渡河;切断他与历城之间的联系。两支义军联手作战;虽然并没有击败张须陀的胜算;但最起码河北义军暂时逃过了败亡之劫;这本身就是一场胜利。
这个撤退方案的实施;是建立在张须陀渡河追击的基础上;若张须陀没有渡河追击;而是尾追齐鲁义军;或者尾随联盟军队之后返回历城;则河北义军的确有从祝阿方向渡河北上的可能;但事实证明李风云判断准确;张须陀的确渡河追杀河北义军了;如此一来;在张须陀的尾随追杀下;河北义军根本腾不出时间渡河;而那时东莱水师是否登陆作战已经不重要了;若其登陆而来;两路官军重拳出击;河北义军必死;若其没有登陆;两路官军水陆夹击;河北人还是难逃一死。
但是;依照李风云的这一建议;河北义军就被困在了齐郡战场上;短期内没有返回河北的可能;除非东莱水师撤离大河水道;而水师渡海远征至少要到六月;也就是说;未来两个月河北义军不得不在齐郡战场上作战;而且完全受制于李风云。河北义军渡河南下的目的就是烧杀掳掠;捞一把就走;哪料到人算不如天算;他们被困在了齐郡战场上;严重缺乏粮草武器;而唯一能给予他们帮助的只有李风云;所以接下来他们就要看李风云的脸色过日子;把自己的命运交给李风云;这是河北豪帅们无法接受的事。
“撤到鹊山之后怎么办?”刘霸道用力拍打着铺在案几上的地图;厉声质问刘黑闼;“我们和李风云的军队都在历城城下;可以预见;齐王杨喃的大军必然气势汹汹的杀过来;与张须陀形成南北夹击之势;形势对我们非常不利;若水师主力也加入战场;我们必败无疑;所以鹊山对于我们来说还是一块死地
“白发帅说得很清楚;之所以要展开历城大战;目的是把齐王杨喃引到历城城下。”刘黑闼耐心地解释道;“齐王到了历城城下;必然要进城;而从张须陀的立场来说;若让齐王进了历城;等于拱手把齐郡乃至齐鲁的控制权送给了齐王;这是东都难以容忍之事;必然要追究张须陀的罪责;所以可以预见;只要齐王到了历城城下;张须陀就无心再战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孙宣雅在一旁补充道;“齐王一来;战局一变;我们自然有机会撤离鹊山;撤至四渎津一带;然后伺机渡河。”
“鹬蚌相争?”郝孝德冷笑;质疑道;“张须陀斗得过齐王?他敢与齐王相斗?若张须陀主动投靠齐王;把历城拱手相送;形势必然急转直下;我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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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秦琼之计
形势危急;时间紧张;这样争论于事无补;考虑到大部分豪帅都决心从祝阿方向渡河而回;孙宣雅和刘黑闼果断妥协;两人主动承担了断后阻截任务。
刘黑闼立即拿出了具体方案。为保证急于渡河的豪帅们能以最快速度撤离;能最大程度保存实力;各部把不能带走的辎重;还有随军工匠、民夫以及以亲眷为主的老弱妇孺全部留下;由孙、刘两部保护;伪做主力大军直奔鹊山;在吸引和欺骗张须陀的同时;给主力大军渡河撤离赢得更多时间。
豪帅们一致同意了刘黑闼的方案;兵分两路;一路由刘霸道、郝孝德等多数豪帅带着精锐主力直杀祝阿;从祝阿方向渡河返回河北;一路则由孙宣雅、刘黑闼等少数豪帅断后阻截。
很快刘霸道、郝孝德等豪帅就带着近三万精锐主力离开了大部队;而刘黑闼、刘十善兄弟则带着麾下五千多精锐在临邑城东十里外摆下了阻击战阵;并点燃了数片树林;一时间浓烟滚滚;遮天蔽日;更有鼓号之声不绝于耳;似乎激战正酣。
秦琼和罗士信正好率军逼近临邑;看到前方浓烟滚滚;风中隐约传来厮杀之声;当即停下脚步;一边派出大量斥候上前打探;一边急报张须陀;请其加快行军速度。选锋军人数有限;又疲惫不堪;在不明敌情的情况下;当然不敢贪功冒进。
就在刘黑闼兄弟以疑兵之计阻截追击官军的同时;孙宣雅、石秕闺带着七八万人的大部队;举着所有豪帅的旗号;开始向几十里外的鹊山前进。
官军斥候很快发现了河北义军的动向;随即报于秦琼和罗士信。秦、罗两人有些疑惑。鹊山就在历城北面;虽然与历城之间隔了一条济水河;但两者近在咫尺;河北贼杀到鹊山;实际上已经威胁到了历城的安全。依常理;河北贼仓皇逃离;应该直奔大河;寻机渡河;或者向济北方向逃窜;远离齐郡;摆脱张须陀的追杀;而不是反其道而行之;直杀齐郡首府历城;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秦琼命令卫士打开地图;铺在地上;俯身细看。
“阿兄;河北贼此举;是不是声东击西?”罗士信皱眉说道;“如此危局下;河北贼若有壮士断腕之决心;以牺牲老弱妇孺来掩护其主力渡河突围;我们岂不上当中计了?”
秦琼没有说话;目光盯在地图上的济水河南岸;若有所思。
“明公在书信中说;昨日凌晨白发贼悄然抵达了章丘战场;当时形势对我们很不利;若三路反贼大举进攻;我们必遭重创;幸运的是水师封锁大河水道的消息突然传来震惊了河北贼;动摇了河北贼的军心;以致于战局骤然颠覆。”秦琼看了罗士信一眼;冷声说道;“目前的齐郡战场上;河北贼不重要;长白山诸贼亦无足轻重;真正决定战局走向的是白发贼;真正威胁到历城安危的也是白发贼。”
“以白发贼的实力;根本拿不下历城。”罗士信嗤之以鼻;对历城的坚固防御非常自信。
“历城并不是白发贼的目标;而是用来改变齐郡战局的手段。”秦琼举起手中马鞭;在地图上划了一个圈;圈中正是历城;“不出意外的话;此刻白发贼正在向历城狂奔;准备在华不注山、黄台山一线接应撤到鹊山的河北贼;而长白山诸贼看到我们在济水南岸追杀河北贼;东莱水师却踪迹全无;必然要杀个回马枪;再次攻打章丘;攻占临济;然后在济水南北两岸同时给河北贼和白发贼以有力支援。”
罗士信望着地图;神情渐渐凝重。
若战局发展如秦琼所推演;则河北贼是不是声东击西;是不是壮士断腕;其主力是不是要渡河突围;对张须陀和齐郡官军来说的确不重要;因为齐军再一次陷入了困境。现在齐军若打鹊山之敌;则白发贼、长白山诸贼必然会从南北方向包抄夹击;齐军若渡河返回历城;不但会遭到白发贼的正面阻击;还会遭到河北贼和长白山诸贼的东西夹击;齐军若调头再打临济和章丘;意图先行击败长白山诸贼;则正中贼人奸计;历城有失陷之忧;因为贼军云集历城城下;齐王杨喃便有了充足的借口进军历城;等到齐王杨喃到了历城城下;还有谁能阻止他进入历城?
白发贼阴险狡诈;这一招太厉害;既“帮助”了齐王杨喃;又打在了张须陀的要害上;还让两支剿贼的官军主力因此深陷内讧之危;一旦张须陀和齐王大打出手;自相残杀;则齐郡局势必然失控;而贼人渔翁得利;笑到了最后。
“某可以断言;这个白发贼肯定是齐王的人。”罗士信忿然说道;“以齐王之实力;剿杀一个白发贼;不但屡剿不平;贼势还越剿越大;岂有此理?当天下人都是瞎子?”
“莫要胡说。”秦琼厉声喝止;“以你之言;长白山诸贼屡剿不平;北海、济北诸贼蜂拥而起;岂不都是明公之罪责?难道说;明公与贼人也有互通声气之嫌?”
罗士信面红耳赤;羞恼不已;但找不到反驳之辞;张口结舌了。
“如今奈何?”罗士信问道;“是否派出斥候沿漯水一线追寻敌踪?河北贼若想以最快速度渡河;必然选择祝阿津口;我们沿漯水追踪;必有所获。”
秦琼想了一下;微微摇头;“剿贼之功;能否相抵失去历城之罪?”
答案不言自明。罗士信十分郁闷;忍不住质疑道;“阿兄因何断言齐王一定要拿下历城?齐王来齐郡是剿贼;是戡乱;而不是做齐鲁之王。”
秦琼苦笑;问道;“明公在齐王眼里算得了甚?明公在圣主眼里又算什么?明公在东都又有多少份量?”
罗士信哑口无言。
张须陀在齐郡是官场老大;但在齐王杨喃的眼里;张须陀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而在圣主和东都政治大佬们的眼里;张须陀就更不堪了;所以齐王杨喃要拿下历城;要控制齐鲁地区;根本就不是张须陀可以阻挡的。这是事实;但圣主和东都却“视而不见”;为什么?说白了就是齐王一旦控制了齐鲁地区;圣主和东都颜面受损;权威受到了挑战;然而迫于各种原因他们又没办法惩治齐王的情况下;就只有牺牲张须陀了。张须陀不愿“束手就擒”;要自救;于是想方设法把来护儿和周法尚拖下水;但这两位都是东都大佬级的重臣;政治智慧之高可想而知;岂肯中了张须陀的奸计?结果周法尚是来了;水师也出动了;也给了张须陀以支援;也改变了齐郡战局;该做的他都做了;但不该做的他绝对不做;他就是不登陆;不上岸;坚决不淌齐郡这潭浑水。
以秦琼和罗士信目前所处的地位;他们能看到齐郡战场背后的政治斗争;能看到张须陀当前的困境;能为张须陀的个人利益着想;已经难能可贵了;此刻他们没有智慧和力量帮助张须陀“破局”;只能事事请示张须陀;唯张须陀马首是瞻;不敢有丝毫僭越;以免给张须陀带来无谓麻烦。
“传令;就地列阵;严加戒备。”秦琼挥动了一下马鞭;断然下令;“再次催促明公;请他快马加鞭;速来临邑。”
很快张须陀就飞马而至;在听取了秦琼对战局的分析和推演之后;他不得不做出选择;是倾力剿贼?还是力保历城?若不管不顾;倾力剿贼;虽一心为公;忠君爱国;但下场估计很惨;反之;若力保历城;不惜一切代价阻止齐王杨喃对齐鲁地区的控制;虽与齐王形成了正面冲突;但赢得了圣主和中枢的首肯;如此一来;尚有保全自身利益之可能。
“你可向祝阿方向派出斥候?”张须陀神色严峻;低沉的语气中透出一股深深的疲惫。
秦琼摇头;“水师已封锁大河水道;以战船之坚利;足以将渡河之贼杀得片甲不留。”言下之意;水师既不愿登陆作战;那么齐军也没必要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非要杀到大河岸边;抢人家水师的功劳。
张须陀目露赞善之色;知道秦琼猜透了自己的心思;亦为自己着想;大感欣慰。
“祝阿在水师的控制范围内;不论河北贼是否从祝阿突围;与我们都没有太大于系。”秦琼继续说道;“今河北贼直奔鹊山;其与白发贼会合之意图非常明确。两路反贼一旦会合;历城危矣;所以某认为;当务之急不是剿贼;而是确保历城安全。若历城失手;明公处处受制;未来必定步履艰难;步步惊心
“善”张须陀抚须叹道;“便依你计;传令各军;直杀鹊山;抢渡济水;务必阻止两路反贼会合;以赢得各个击破之机会。”
秦琼、罗士信躬身应诺。
十五日下午;孙宣雅、石秕闺率军抵达鹊山;一边占据有利地形设阵防御;一边派出精锐人马占领了鹊山津口。
黄昏;刘黑闼、刘十善兄弟抵达鹊山。刘黑闼当即指挥所部加固鹊山阻击战阵;并派刘十善火速赶赴津口;以增加津口戍卫力量。
天黑之后;秦琼和罗士信率军逼进鹊山;不久张须陀率主力大军也到了;但斥候送来了不好的消息;河北贼占据了鹊山津口;而白发贼的军队就在对岸;依托黄台山和华不注山之有利地形;再加上济水这道天然险阻;已经成功构筑了一道坚固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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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