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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别,我可不想再被它挠了。这小家伙明摆着就很喜欢你。”苗女眼巴巴地望了我一眼,“我本来就说要送只兔子给你的,这会儿没了兔子,养养狐狸也一样的。”
这……
能一样么。
我盯着这只像是能听懂话,这会儿貌似放宽了心,软软趴在我膝头,伸着小舌头舔我掌心的小狐狸。
一个是吃素的,一个是吃荤的。
这可差别大了。
不过有得养总比没得好。
有个小家伙作伴也着实不错,我笑眯了眼,搂起它嗅了嗅,身上还挺香的,是一股淡淡的草木味。
“对了,苗女……”我脱了履,席榻卧坐于上,“今儿个你练得怎么样了?”
“还真别说,这书上的东西大有用处,可比先生教得好多了。”她撸了袖子,转身来到案上去揭铜香炉,拿簪子拨弄里头的曼珠沙华。
“你把今儿从书斋里翻来的书也借我瞅瞅。”
苗女怔了怔,回首,眼眸里亮亮的,“难得你也有认真的时候,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来。”
“你待我真好。”我眼眯眯。
“你嘴巴上涂抹蜜糖了不成。”苗女诧异地望了我一眼,笑着,低头单膝跪在榻上,伸手掀垫子,往里摸索着。
“我是说真的,无论他们殿内办出啥选人的法子,我想我势必不会与你争的。”我由衷地叹道。
苗女专心致志地摸索着,似是没留心听我说话。
小家伙挣扎着从我手里扭脱开来,屁颠屁颠地在榻上乱窜。
苗女浅笑,略有几缕发丝微垂遮挡了她的额角,看不清眸子,隐隐只听到银镯子轻响,她的声音拔高,有些惊慌了起来,“咦,还有一本呢?”
另一端,小狐狸低头嗅嗅……叼着什么纸,往后退步子。
我歪着脖子瞅了一眼。
汗……
“不用找了,被它踩在脚底下。”
苗女眉间神色缓了,舒了一口气,拍了拍手中那些书上的灰,正色地望着我,“有件事,说起来有些奇怪。”
我疑惑地看着她,眼里尽是懵懂之色。
她将书摊好,摆在我面前,“你仔细瞅瞅这些书,察觉到了么?”
书都是旧书,纸张泛黄,翻着有股陈年又古旧的味道,页间有些发霉了,霉点呈现不规则状……
当然当然,她定是不会让我看这个。
书名有些晦涩,但细翻一下不难看这三本中有两册内功心经,一册符咒。
我瞥了一眼正撒欢着踩着书的小狐狸,心一动,只见它小爪下的封皮写着重阴……我起身抱开小狐狸,挪开它那小身子板,才看清全名,是《重阴二道》。
好怪异的名字。
这书也比其他的三本要旧得多,我诧异地拿它起来,翻了翻。
书里前几页提的都是些法术书,而且这法术……似乎也不太简易。
“这《重阴二道》是我偷来的。”苗女轻声说,“当时我一眼便看上这书,满脑子想着怎么把它弄到手。而,另外三本未曾细看,是随手拿的。”
我一阵恍神。
“还记的咱们想起离开书斋时玄墨与我们说的话么。”苗女作势抖了抖袖袍,斜瞄了一眼,微站了起来,学着柳墨的神态与举止动作,装模作样地颔首道:“一本心经,一本简易法术,一本符咒,你倒是挺会挑书的。我记下了,你且去罢……”
“你的意思是?”我心头一紧。
这会儿,只觉得手里的这本法术书格外的烫手灼人。
苗女瘪嘴,泄气地坐在榻上,漫无目的扫了一眼榻上的书,轻声说,“谁知道呢,法术书明摆是我偷的而不是借的。”
我眉头一蹙,突然好生不安了。
我掩护苗女窃书的事儿,那人是不是早就知情,却故意放我们二人出去。可我与他素不相识,今儿也才第一次见面,他着实犯不着为我们冒这么大的险。
柳玄,柳墨。
都是柳字辈的。
柳玄是碧尘的亲侍,想必柳墨也是为二殿效力的。
此事若败露了,真这么追查下来……
兴许也出不了啥大事。
况且,今儿辞别碧尘时,他也叮嘱我要好些看书呢。
我如惊弓之鸟,眼滑溜溜乱转,这么想后虽淡定了些许,但仍是心有余悸,依旧是探出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顺着它的毛发,小狐狸眯眼龇牙打了个哈欠。
小家伙哼哼着,不住地拿蓬松尾巴扫我,安慰我。
一时间寂静无声。
我笑眯了眼。
“船到桥头自然直。”
苗女一脸醋意,伏在榻边,掐着牛肉干作势要喂小狐狸,它很傲气地别开脸,柔柔软软地躺在我身旁,卧趴下。
她讪讪的放下了手,瞅了一眼肉干,改丢自己口里,“我伺候了它一天,也没见这家伙给我好脸色。”
“是么。兴许我与它投缘。”我执袖,探掌,准备再摸摸。
小狐狸却在此时,浑身一抖,毛似是炸开了,明亮的眼睛专注地望着某处,尖细的耳朵都竖起来了,倏地立了起来,跃窗而逃了。
我手还空停在半空……
不得不说,
还是有些尴尬的。
外头突然传叩门声,还颇为节奏有序的。
我与苗女对视,二人皆神经绷紧,她骤然一跃而起,极有默契地赶紧把书藏在了被褥里。
于此同时,门栓滑落在地,大门就这般轻轻松松地随风开,风呼呼地灌了进来,
我捂住被褥,完全呆愣住了。
一袭玄色衣袍的人立在外头,目光很精准地望向了我。
只缓缓说了一句话,“银魅殿下找你,你且随我来。”
啊?
苗女给了我一个,你好自为之的表情。
我有想哭的冲动。
忙不迭地弯腰,往脚上套履。
换做平时,我可不是这么没骨气的,就算是天皇老子叫,我也要磨蹭磨蹭拖延点时间再慢悠悠趾高气昂地迈步走。
谁让我这屋里藏了危险的物什,我只有畏畏缩缩,夹尾巴的份了。
半炷香功功夫后。
“小哥,我们这是去哪儿。”我望了一眼荒芜小道,眸子里有些茫茫然。
“啰嗦,随我走便成了。”玄衣人斜我一眼,望见我如此地惴惴不安,又好心地补了句,“ 吃不了你的。”
他的“好心”堪比“坏心”。
我只觉得毛骨悚然。
三殿下,不会又想出啥另类别致的法子来折磨我吧。突然我敛神,山风吹过,草木微微起伏,气场都有些不一样了。
一个身影背对着我,玉树临风,优雅地抬手,指挥了一下。
玄衣人点头,悄然撤了。
我几乎拔腿,也想跑。
结果那人徐徐侧身,转头,眉梢眼角阴柔无比,他朝我一笑,缓缓说了一句话。
他说,你再跑一步试试,保管你手断脚断。
一时间,声音慵懒,恰似春水。
——修改于2010。1。1
介洞忆往昔
话说得如此挠人,不是银魅,还会有谁。
如月辉般柔顺亮泽的发在风中飞舞,千丝万缕,点点银辉着实惹眼,他细长的眼弯成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美艳无双。
我的思绪啊思绪在风中凌乱。
银魅凝眸流转闪过戏谑,波光艳涟,朝我招手,“小妹过来。”
不过去……
我警觉得往后退了步,想着有不妥当,又连退了三步。一时间眼神闪烁,满是宁死不屈,坚决扞卫贞操的小贱样。
他眼底似是笑意。
还未等我有所反应。
便一把握住了我的手。
我诧异地看向他,谁料此人望也不望我,只顾往前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一副你乖,老子就不用蛮力的表情。
于是,我肩耸下,么有没骨气地衰了。
其实去也没怎么花力气。
银魅大人左手腾空,捏了个手诀,淡淡的光在他眉宇间散开,愈发强烈,灼得妖艳夺目,点点荧光缀在他华丽的黑袍上,漫到了我的手上,衣袍间。
并不凉……
甚至有些暖意。
哗地一下,白芒强光骤起,一时间头有些晕,我忙眯起了眼,反射性地侧头以手臂挡住那烈光。
无风无声,四周寂静了。
我不由自主地拉紧了银魅的衣衫,往他身上贴近,只觉得他手环在我腰间,也顺势把我往他怀里带去。
温软触体,鼻息间萦绕着男性独有醉人的气味。
心骤然间如雷鼓般跃动了起来。
“你这胆小怕事的脾性依旧是没有变。”他低头说着话,话里隐含笑意,“好了,不睁开眼瞧瞧这儿么?”
他话里引诱的意味实在是太浓了。
心也痒痒的。
于是我便从了他,待我睁开时,却发现,此时此地的景致有了大变动。
荒芜之地……
山风吹起枯枝。
而我们二人正站在一个洞穴前。
洞前布了些蜘蛛网,野草长了有一人高,这地方在败叶落枝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有些萧条。
银魅依旧是环着我腰,吃尽豆腐,眼弯弯的,千年冰层脸上似有着难得的好心情,隐有笑容。
我像是被刺扎了一般,蠕动着身子直往后缩,试图脱离他的管辖掌控区域,他却抓着我的手臂,紧紧的。瞅了我一眼,斜入鬓角的眉也挑了起来。
我不敢动了,仰首瞻仰并赞叹了一番洞前的……蜘蛛丝。
然后顺势甩开了他的狼手,往前走了几步,仗着胆子往里头喊了声:“有人么?”
洞穴里面黑漆漆的,隐有回音。
……么有人。
我望了一眼身后的银魅。
“这是何处?”
银魅不言语,只是抬手,拂去洞口的蜘蛛丝,扯着千丝万缕,一抹细丝随风飘还落了我满脸,呸。
我一脸嫌弃的擦了把脸,全然忘了刚才我方才是怎么胜赞过这小小蛛丝,揉眼抬首。
只见洞门上方似乎是被人用力刻上了字,隽秀极了,只是灰蒙蒙脏兮兮地看不真切,“……介……洞……”
介洞?!
嗯,颇有深意。
银魅嘴一扯,神情略微古怪地望了我一眼,表情么着实看不出他脸上那是啥表情。他只是不疾不徐地用袖子抹了抹没入石头里的灰尘。
字愈发的清晰了,只有三个。
此洞名曰:
缘玠洞。
“这名字好生熟悉啊,对了……”我想了想,一拍手,兴奋了,“碧尘曾与我说过这处。”
话一出口,我便捂住了嘴,惊惶地望了眼前的祖宗一眼。
“以后莫再念错了,招人笑话。”
银魅蹙眉,掸了掸灰,身姿翩跹,迈进了,步履间不慌不忙。
我一怔,忙跟上了。
“这儿人迹罕至,殿下您莫不是打算在这儿教我法术?”
“你想跟着我学法术?”他顿了一下,瞅了我,作势想了一下,“我几时说过要教你了,怎不记得了。”
您的……记性,还真是……
不过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不与他纠缠这有的没的,我表情讪讪的,立在原处彻底淡定了一会儿,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后,便疾步跃过他,径自俯身望着这洞里的物什。
不得不说,
凌乱,
但凌乱之中又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特别是洞穴壁上那硕大莹莹发光的夜明珠,真是美啊美啊美。
我自小对愈值钱的东西就愈有着一股发自肺腑的欣赏。
照明的都这么气派,那这洞里的东西可不就更稀罕了。
我目光炯炯,
立马被横摆在洞里的那些凌乱的物什吸引住了。
真金白银,血珊瑚,金步摇。
一箱箱的,连个落脚处也没有。
银魅挥袖慢慢悠悠地朝洞府中央走去,我伸着脖子,直瞅。只见在几根枯草上横放着一破烂的木案,上头摆着一乐器,远看像琵琶,近些看……似乎又不像是琵琶。
总之,也很玄妙。
“我觉得这场比试,你该准备点儿什么。”银魅盯着那破乐器,缓缓悠悠地开口了。
我怔了怔。
“殿下打算教我法术了么?”
只见银魅以背示人,温情脉脉地望着那玄妙的乐器,微俯身,随意地探出手,极为细心地捡走了上头的枯草,莹白如玉的指滑过那琴弦,所触之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认识它么?”
我瞧了瞧四周,确定四周么他人且认准了他是在认真与我说话后,立马喜形于色,屁颠屁颠地凑上前去。
……介玩意儿。
“对于抚琴弄诗这般高雅的技艺,我向来就只略懂皮毛,呃……”在他分外灼亮的目光下,我坦诚了,“我连皮毛都不懂。”
“当真不认识?”
我憋脸,眼神纠结地盯会儿,默默地移开道:“不认识。”
“这叫神古乐器。来,弹一下。”
银魅撩衣摆,轻轻一抖,便翩然席地而坐,手执在琴上,抬眸很安静的望着我。
我一时有种茅塞顿开豁然开朗之感。
他这德性……
是让我弹给他听?
我别扭地蹭啊蹭在他身旁坐下。他一手拂发,撑膝,闲适地望着我。
“你,确定是让我弹?”
我给了他一个,倘若反悔本大爷就好下台的表情。
“弹吧。”他挑眉,嘴角一撇,似笑非笑。
唔……
一点台阶也不给我下。
我气势摆足了,斜抱住那古乐器,刷刷了那么几下,闭目一脸享受,却觉魔音绕耳。
原本以为这乐器放久了,弦有些走音,但没料到走得这般离谱,一时间如鬼哭狼嚎,令人闻风丧胆,自己都不忍听了。(……(╯﹏╰)是你琴技不好,表怪弦走音……)
我浑身一震动,停了手。
心里才舒缓了,大大地松了口气。
银魅斜眼望我,拍掌称叹,表情堪称愉悦。
“你觉得我弹得好?”我怯怯地,手搓了搓膝头的布料。
“简直是……”银魅大人吸了口气,嘴一扯,叹道,“乱七八糟。”
“那你还拍掌。”我囧然。
“要的就是你这浑然天成的烂琴术。”
啊……
我一脸茫茫然,“这话何解?”
他不再为我解惑,垂目,修长的手搭于神古乐器之上,将那轻震动的琴弦抚为平静,神情称之为高深莫测。
我一脸触动。
眼前的这个人是哪个?
此乃银魅殿下。
他为何叫银魅,因为他从来都昧着良心不搭理人。
因此,我怕是也无缘知晓介其中奥妙了。
我愤懑难当,郁郁寡欢地别扭着一张小脸,细细打量着他与他手下古乐。
“今日你无需多问,说多便错多。”今儿的银魅大人似比往常还要好心。这会儿他单手撑着下巴,端坐着,斜乜一眼,另一只手抚在我背脊上,一下一下的,温柔安抚之余脸上似是宽慰,“此番大试是让各位殿下为未来孩儿选娘亲,甄试的题目自然由我们弎人出,你若好些巴结我,我会透露些许妙题权当救济你。”
他用的是救济。
难道我就如此不堪……
我凄凄然地望着他。
他却理解错了,扬眉道,一双修目望向我,“当然这般明目张胆的透题也着实不好。不如本殿说什么,你便做什么吧,题目自在其中,你慢慢揣测,可好?”
高人。
实在是高。
一来消磨了时光,又奴役了我。
二来戏耍了我,又愉悦了他。
真是一箭双雕。
好个妙法。
“饿了么?”银魅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坐过来一些。”
“……使,使不得。”
他的手探入我身后,抚在左肩,然后用力一收紧,我被扯着,拥入他的怀。
我诧异地望着他。
他嘴唇扬长一条线,抿成很好看的弧线。
“殿下。”我眉蹙着,拧着小眼神,试探地问,“您是让我作陪,还是打算考小人用膳时的礼仪?”
“你说呢?”银魅但笑不语,只见他修长白皙的手悄然探入自己的衣襟内,在我的瞪视下竟掏出了一大团油纸,打开。
我凑近一看,竟是几块馍。
他捻出一块,递给我。
我摸不清他葫芦里卖什么药,竟被吓得唯唯诺诺地往后移了一点儿。
“不吃么?”
我目光着实纠结。
从一块馍来入手,评判一个人的仪容、行为举止与礼节。此乃偏题妙题也着实是个难题啊。
我默默地接了,默默地含进嘴里,咬着。
好吧……
我承认,是我想太多了。
这位殿下只是单纯地邀我吃个饭。
银魅像是看透了我心里的小九九,慵懒地倚着,一副闲适的姿态,手握着馍馍,微微低头,眼睛弯弯地看着我,“吃得惯这些粗食么?”
我埋下头。
吃得惯,吃得惯。
您都不觉得粗,我为嘛还矫情。
话虽这么说,但我仍忍不住从兜里捣鼓了半晌,掏出了喂狐狸时剩下的牛肉干。
私以为,肉夹馍才够味儿。
“我这人追求过太多虚无的东西,”银魅在我吃食时,斜了我一眼,突然抬起秀丽的眉,惆怅了起来,开始掏心掏肺了。
一时间,我神经绷紧。
银魅殿下的这番话委实让我有些心发慌。
后头定有乾坤。
“这一生啊,纵然耍尽阴谋费尽心思,结果到头来却落得空一场,还不如……”他悄无声息地探着胳膊于我身后,执住我另一侧肩,缠绵悱恻地拿那细长的眼眸对上我的视线,暧昧万分,在我惊惶不安之下,凑近来顺势低头咬掉了我一边馍馍,嘴角扬起完美的唇线,美目灼灼,“还不如坐在这儿吃一小截馍来得幸福。”
……果然。
我被呛住了。
仿若,嘴里正嚼着砒霜。
然后,我淡定了。
他莫不是在考验我的耐惊度。
“殿下,我们何时回去?”我隐忍再三,只觉得头皮发麻得再也无福消受他此番独特的柔情了。
他却捧住了我的小脑袋瓜子,全然没听进去,自顾自地说:“瞧瞧你,整日弄得自己脏兮兮的。”目光轻扫,抬手,却从袖子里抽出了一轻薄的帕子,拭擦了一下衣衫上的碎屑,再擦了把我的嘴,然后塞入了我的襟衫里。
香气萦绕在我鼻尖。
这襟衫里透出的淡淡独特的花香,有些熟悉……
“外头日正烈,洞穴里正阴凉,不如歇一歇,再走吧。”
外头正……烈?
他确定?!
他斜乜一眼望着我,“还是,你这般不情愿与我独处。”
— —||
歇……
那就歇吧。
正所谓酒足饭饱好入眠。
我靠着墙,心有余悸地再望了他一眼,然后合目,抱膝入定。
“听闻玉华殿下的琴技凡间无人能与之匹敌,可我却不是凡人,不知我弹的曲儿尚能如你意?”他浅笑出声。似乎是戏耍我上了瘾。
面对那诡异地思路。
我埋头做鹌鹑。
正所谓,不淡定成仙,就入定装死。
这两种都是我追求的境界。
耳边响起了寂寥的琴声。
还别说,
二者的技艺还真不分上下。
都挺催人入眠的。
我脖子往一处歪,然后就不由自主且不知天高地厚地倚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阿蛮……
软软的声音悄然在我耳边响起。
阿蛮。
声音越发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