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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歌带着武超群站在街头打的。
接连来了三辆出租车,一旦看清楚两人的情况就会远远绕开,陈歌知道这是人趋利避害的本能在作祟,却依旧愤怒不已。
拐角处又来了一辆出租车,这次陈歌掏出身上所有的钱,共计六百八十多,举起来大喊:“去医院!”
金钱果然是了不起的,司机忍住所有的不满拉上了两人。
上了车,陈歌不停对司机说:“快点,再快点。”
司机不满道:“再快就要超速了。”
陈歌说:“超速是小事,你看看他身上的穿戴就知道价值不菲,只要他没事,一两万块都是小钱。”
事实证明金钱就是最好的发动机,陈歌从来没有坐过速度这么快的出租车,不说超越轿跑也相差无几。
到了医院,陈歌抱着武超群进去才知道为什么说有些医院要钱不要命,他们要的是陈歌的钱,不要的是武超群的命。
陈歌身上实在掏不出一分钱,于是说:“医生啊,手术费是小事,你看看他身上的穿戴就知道价值不菲,只要他没事,一二十万那都是小钱。”
医生比司机专业多了,医生拿出放大镜验证了一下武超群身上确实是真货,点点头对护士挥了挥手,“带他去急诊室。”
看着武超群进了急诊室,陈歌松了一口气,一直跟着陈歌的司机说:“怎么样,现在知道其实我还是很有良知的吧。”
陈歌想起之前医生淡漠审视的目光,深以为然地点头,“你说得对。”
司机心满意足。
陈歌找了个地方给武超群的手机充了会电,开机给杨经打了一个电话,“喂,杨叔。”
“小群,什么事?”
“我是陈歌,武超群刚才出了点事,现在在抛文医院。”
杨经的声音波澜不惊,即便听说武超群受了伤也依旧稳定沉静,“好,我一会就到。”
杨经来得很快,发动机的轰鸣声二楼都可以听到,和杨经一块来的还有一个中年男人,杨经落后中年人半个身位,旁人一看就知道两人之间是中年人占主导地位。
中年人龙行虎步,没来由给人一股粗犷的草莽气息。
陈歌已经见过不少身居高位的人物,一见中年人睥睨众人的气势就知道这应该是武超群那个白手起家一步步爬上山顶的父亲。
在王佳的叙述里,武超群的父亲是一个阴诡谋士,现在看到本人,倒更像是气势张扬的江湖人物。
很久之后陈歌才知道,江湖没他想象得那么远,也没他想象得那么光明,而他自己缺少的,不是阅历,而是眼界。
中年人对陈歌伸出手,“我是阿瑞的父亲,武飞。”
陈歌愣了一下,突然想起和武超群第一次见面那个黄毛叫过武超群瑞哥,想想可能武超群的乳名就叫阿瑞,“我是武超群的好朋友,我叫陈歌。”
武飞递给陈歌一支烟,“我听阿瑞说起过你,说你和他关系很好,说你很有才华。”
陈歌谦虚道:“算不上才华,一点点小天赋。”
武飞说:“你没必要妄自菲薄,年轻人就应该嚣张一点。我听过你的歌,很有水平。阿瑞现在情况怎么样?”
“还不清楚,刚进了急诊室,还没出来。”
“怎么现在才进急诊室?”
陈歌把刚才打车和进医院的情况和武飞说了一下。
武飞测过身子对杨经说:“给那个司机三万打发走。然后再去打听一下这家医院的背景,最好收购医院,如果比较棘手,我的底线是让医院把那个医生辞退,辞退以后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
杨经点点头,转身去办事。
半个多小时后手术结束,医生和护士出来说了一声病人脱离危险,神志已经清醒。武飞和陈歌进了病房看见上半身被包裹得严严实实正在打点滴的武超群,活生生像个木乃伊。
让陈歌奇怪的是武飞没表现出老子对儿子的舔犊之情,声音淡漠,“说说吧,怎么回事?”
武超群的声音有气无力,“应该是梁家养得那几条疯狗之一。”
“他们怎么会针对你?”
武超群不假思索道:“梁家那个败家子和陈歌有点矛盾,今天晚上我看见那人站在陈歌身后知道事情不妙,就推了陈歌一把······”
武飞奇怪地看了陈歌一眼,对武超群说:“你的事我不管,帮朋友我不反对,该怎么做你心里应该有数,觉得对去做就行了。”
武飞这句话是对武超群的夸赞,陈歌已经完全推翻了之前对这对父子的印象,这和王佳之前的叙述完全不一致,人和人之间的交往看来不能道听途说,总要试着相处一下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只是王佳为什么要骗自己?
武飞叮嘱了武超群几句,对陈歌说:“我公司里还有点事,现在看见这小子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就先走了,你和阿瑞是好朋友,有什么事你帮一下忙。”
陈歌说:“放心吧,您先去忙。”
武飞走后,武超群问陈歌:“你对我老子印象怎么样?是不是特能装?”
陈歌说:“没有没有,我觉着比你高明多了。”
武超群笑道:“高明什么,他就是一杀猪的。”
陈歌知道武超群说得应该是武飞之前白手起家的往事,怪不得总给人一阵草莽气,原来是杀猪杀出来的手。
第六十八章 中计(下)()
陈歌的本意是这几天都待在医院照顾武超群,没想到两人聊了一会王琪璇打来电话,“陈歌,有空吗?”
陈歌问:“怎么了,什么事?”
王琪璇说:“如果有空的话出来见个面聊聊吧”
“我现在还有点事,可能不能出去。”
王琪璇遗憾道:“那你先忙,忙完了给我打电话。”
挂断电话,武超群笑着说:“其实你没必要守在这儿陪我,杨叔一会儿就会带几个保姆过来照顾我。”
陈歌说:“保姆不能陪你聊天吧,你变成这样毕竟是因为我,不做点什么我还真过意不去。”
武超群挤眉弄眼一脸猥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非要我把话说明白。杨叔要给我带过来的是几个漂亮妞儿,你在这儿我不好下手。”
陈歌说:“你都成这样了,想做点什么也是有心无力吧。”
武超群说:“一看你就不懂,想到男男女女就觉得是那种事儿,知不知道什么叫**的最高境界?就是进入正题之前肌肤和肌肤上欲拒还迎的接触。”
陈歌对武超群五体投地,“好好好,算你说得对,一会杨叔一来我就走。”
武超群说:“哎,这就对了。还有,再有几天创世纪就开始分区赛了,我呢,让我老子给我从国外请来一个知名的音乐家,专门教我几天。你看,能不能先给我写几首歌,多写几首,我好选一首这段时间好好练习一下。”
陈歌对武超群这一次的受伤一直心怀感激,正想着要怎么还上这个人情,武超群这句话刚好让陈歌有个还人情的机会。
仗义多为屠狗辈,陈歌重生以来心气儿虽然高了不少,但是从来都只把自己放在以前的位置上,只因为他知道人一旦把自己放得太高就容易忘本。本质上陈歌还是那个小县城里走出来的小人物,良心没被**挤到后背,明白人要感恩。一分恩情,就是一辈子的交情。
陈歌说:“好,歌的问题我给你解决,至于能不能晋级,就得靠你自己。”
武超群猛拍胸脯,“放心吧,以我的本事晋级那是肯定的,我的目标是冠军。”
陈歌想到武超群的天赋一阵默然。
两人又聊了一会,杨经带着几个年轻女孩进了门。
这几个女孩姿色都属于上乘但是风格各不相同,最夸张的是其中居然有一个外国妞。
陈歌不得不感叹这家伙忒会享受,生病住院带美人服侍这扔在古代绝对是人神共愤的超级大纨绔。
出了医院陈歌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学校,自己搬出宿舍的事情还没有和李越他们说,以这几个家伙的性格一定会说自己不够意思,今儿晚上不喝个昏天黑地不会放过自己。
陈歌回到宿舍只看到张天骄一个人,陈歌问:“他们两个呢?”
张天骄摇头说:“不知道。”
陈歌见张天骄提起李越的时候表情沉郁,心说莫非昨天晚上自己不在的时候宿舍里又发生了什么事儿?
陈歌拨通李越的电话,“李越,在哪呢?”
李越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我正带着华栋进行选美大赛呢。”
陈歌一听就猜了个大概,想来是李越在给裴华栋介绍女朋友。李越最喜欢做的就是这类事,玩的就是一个热闹。
陈歌说:“你和华栋先回来一下,我有点事儿要说。”
“学友,什么事儿这么重要,华栋现在可已经是饥渴难耐了,你要现在把他喊回去,后果自负。”
陈歌斟酌一下,声音平稳显得很认真,“我要搬出宿舍了。”
那边好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静了一下说:“等着。”
陈哥挂断电话,一转身看到张天骄正在惊愕地看着自己,“学友,你要搬出去?”
陈歌点点头说:“对,房子我已经找好了,今天就可以搬出去。”
张天骄问:“为什么?”
陈歌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好告诉他们实情,“昨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再在宿舍待下去对你们不太好。”
张天骄低下头,发出一声奇怪地笑声,“我早就知道,像你这样的人肯定不愿意因为梁太伟的事儿连累我们。”
陈歌说:“我和梁太伟的矛盾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像昨天的情况不会只是一次两次。”
张天骄情绪愤怒,“多少次都一样,你根本就没问过我,怎么知道我不愿意和你一起扛?”
陈歌说:“事情没那么简单,时间久了情况会越来越复杂。”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根本就是不信任我们!”
陈歌说:“昨天晚上,我差点就被一刀捅死。”
张天骄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梁太伟找了杀手来杀我,被武超群拦住了,他现在还躺在医院。”
“怎么可能?!”
陈歌继续说:“所以这件事我不愿意牵扯到你们,我和梁太伟现在的矛盾,根本就不只是昨天那种小场面的打打闹闹能解决的。”
“那报警···”张天骄的声音连自己听起来都没有底气。
陈歌嗤笑一声:“我们根本没有证据,而且,就算我们有证据,事情的结局也未必能和我们想的一样。”
张天骄知道陈歌说的是实情,心里依然有一股强烈的不甘,他曾经一度以能够和这种纨绔同处一个圈子为荣,现在却突然开始厌恶这种人。
两人都沉默下来,直到李越和裴华栋火急火燎地推门回来。
“你把刚才在电话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说清楚。”李越一进门就忍不住对陈歌道。
陈歌说:“我已经在外面找好房子,今天就可以搬出宿舍。”
“为什”
“别问为什么,陪我去喝两杯,要说什么话,喝点酒慢慢说。”
医院里,陈歌离开之后,武超群收起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推开趴在自己枕边的外国美妞,让一个女孩喊一下杨叔。
杨经进了门。
武超群说:“鱼落网了,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时候,不能有任何差错,陈歌下次就会把歌带来,你让那两个人准备好。”
杨经说:“放心吧,我已经把话和他们说清楚,绝对没有问题。”
武超群说:“这次的布局,可以和我爸说了。就当是我交给他的一份答卷,不知道及不及格。”
第六十九章 分蛋糕()
在另一个时空的06年的今天,陈歌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如果耻辱也算特殊的话,那陈歌也可以勉强算是特殊人物。人们提起陈歌总是会说,那个迎新会上的笑话。
陈歌藏住心里难以压抑的往事,说:“喝酒。”
四个杯子碰在一起。
喝了酒,不管多闷的哑剧都会发出声音。
李越两只手捧着杯子摩挲,对陈歌道:“学友,你现在能说,为什么要搬出去了吧。”
“我和梁太伟的事儿,你们都知道。”陈歌看着他们,“我和他的矛盾,说大不大,但是搁在梁太伟心里,那指不定就是不共戴天之仇。像前几天上午的事儿,肯定不会就这么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狠。说白了,我不想拖累你们。”
裴华栋听到这儿抬起眼皮,“学友,你这句话我真不爱听,你的意思是我们怕了他不敢帮你?”
陈歌咕嘟咕嘟把一杯啤酒灌下去,“我知道你们仗义,说真的,大一时候能分到咱们宿舍,我一直觉得,这是我的福气。因为咱宿舍,没一个白眼狼。遇上梁太伟,你不怕,你们仨都不怕,但是我觉着我不能拖你们下水。”
“咱三都不是小孩子,说点愤世嫉俗的话,梁太伟,他命好,如果不是命好,臭水沟子我能丢他一百遍。但是人家还就是超级富二代,在科大就像是在自己家里得后花园,呼风唤雨。”
“人家如果撇开了王琪璇整我,我分分钟就得滚出科大,你们要帮我,不是简简单单挨点揍的事儿,我们对互相家里是个什么条件都清楚,这个大学上的不容易。你们愿意帮我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这么干。”
李越语气满是不满,“你能别这么矫情吗?”
陈歌说:“兄弟之间,不矫情是好事儿,但也得看是什么情况。”
一直沉默的张天骄给自己杯子里倒满酒,站起来对陈歌说:“学友,我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人,你要走,我拦不住你。反正,以后有什么事儿,你开口说。这段时间,我没少受你的照顾,在服装店那次,你帮我揍了孙浩杰,我就告诉自己,只要以后你有事,我可以把我能给你的,都给你。听着可能幼稚,但是我没有半句假话,我是从小地方走出来的,来的第一年,遇到孙浩杰和刘隽那一伙人,被他们带着四处玩儿,我承认,我当时觉得自己特牛逼,李越前几天骂我骂的一点都没错,我就是一白眼狼。但是现在,我特恨我自己,比谁都恨。”
张天骄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陈歌只说了六个字,同样一饮而尽,“一世人,两兄弟。”
李越和裴华栋站起来拍拍张天骄的肩膀,喝酒,前几天在宿舍里的小疙瘩,这就彻底翻篇儿了。
市中心,茹梦酒店。
一个中年人独占一个包间,看样子是在等人,而且等了很久。
门被推开,“老板,他们到了。”
中年人点点头,脸上几乎立刻挂上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多一分显得虚假,少一分又没那么热情,嘴角勾起的弧度恰到好处。
未见其人先得其声,一阵大笑声里门被推开,“武经,听说你儿子出了事,没想到你还有闲情请我吃饭。”
武经说:“能请到王寒衣,不要说儿子在医院,就算是出殡我也得先把这顿饭吃完再说。”
王寒衣早已经习惯了武经每次能噎死人的胡话,听到武经一开场就带了出殡两个字儿也不以为意,“说吧,喊我来做什么?”
武经说:“先上菜,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聊天。”
王寒衣说:“我们先把事情说清楚,说清楚了吃饭才吃得尽兴。”
武经大笑,“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怕让你觉得我小气,走出去说我招待不周。”
王寒衣皱眉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要打算一直聊家常不如回家去找你那几个姘头。”
“王寒衣你知道,我武经也是个直来直去的人,主要是我怕我这句话一出口你翻脸。”武经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说。”
“我是个粗人,那我可就直说了。”如果让陈歌看到武经现在的样子大概就明白,武超群的土鳖习气是怎么来的了。
王寒衣看着他不说话。
武经往前凑了凑,“听说你女儿被梁家小子那啥,那啥了?哎哟!”
王寒衣的拳头毫无征兆砸在武经的眼眶上。
武经揉着眼睛,“到底是不是真的?”
“别拐弯抹角,要说什么就给我一口气说清楚。”
武经收起从王寒衣进门就开始的嬉皮笑脸,“你再装傻就没意思了,我不信你知道我儿子这次进医院是怎么回事。而且,我听人说你最近小动作挺多的,我想,梁家不可能看不到。”
王寒衣皱了皱眉,“你想怎么做。”
“二十天后,市里有一场近几年规模最大的地皮拍卖会,只要能在地皮拍卖会上耍一手好牌,他们不死也要扒一层皮。”
“梁飞宇这个人我知道,你牌打得再好,想在出牌之前瞒过他也不可能。一旦让他知道你要出牌,鹿死谁手就难说了。”
“我听说你和梁飞宇一直以来都是盟友的关系,就算现在出现了点小问题在他看来你也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和他撕破脸。只有最意想不到的刀子扎得才最疼,所以,真正要出牌的不是我,是你。”
“你既然也知道我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和他撕破脸,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人之所以不会为了小矛盾就翻脸,很多时候只是因为没有必胜的把握,就懦弱苍白地解释成为了交情。现在王寒衣加上武飞,我实在想不明白有什么理由不赢。”
“人人都说黑寡妇是个杀猪出生的土鳖,今天你这番话能说出口,看来你不是没文化,只是没文凭。”
“你千万别夸我,我这个人受不了别人夸,别人一夸我就忍不住脸红。”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只手握在一起。
短短十几分钟,市里乃至全省最大的一块蛋糕,又要重新切分一遍。
第七十章 黑寡妇(上)()
深夜,陈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最后索性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不知道这时候来两根烟是不是会好很多。
在后世陈歌做事努力勤快,但是劳体不劳心,就算偶尔为了生活所迫要发愁,最后也多是安慰自己车到山前必有路。如今重回大学累心不累身,又不愿意随波逐流听天由命,所有的事情压在脑子里,头